梦里花落知多少第12部分阅读(1/1)

站领出了行李便往飞机场开去。

现在只是去划票,你是不快走的罗歌妮不放心的说。

等我手好了带你去骑摩托车。安德列阿说。就为了坐车,等到你骨头结起来呀我惊叹的笑起来。这次不许很快走。达尼埃也不放心了。

在机场瑞航的柜台上,我支开了三个孩子去买明信片,划定了第二天直飞维也纳的班机。

那时我突然想起三岁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片中的母亲叫孩子去买大饼,孩子回来母亲已经跳江了。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联想呢

我收起机票对迎面走来的安德列阿他们笑。

喂喂我们去法国吧我喊。

车顶上的大箱子怎么办过关查起来就讨厌了。安德列阿说。

要查就送给海关好罗我说。

又来了又要丢掉箱子了,那么高兴达尼埃笑了起来。

放在瑞士海关这边嘛回来时再拿。我说。那有这样的歌妮说。

我去说,我说就行,你赌不赌我笑说。

那么有把握

不行就给他查嘛我是要强迫他们寄放的。于是我们又挤上车,直往法国边界开去。

那天晚上,等我与维也纳堂哥通完电话才说次日要走了。那么匆忙拉赫一愣。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又不能真住一辈子。我坐在地板上,仰起头来看看她。

还是太快了,你一个人回去过得下来吗奥帝问。我喜欢在自己家里。

以后生活靠什么奥帝沉吟了一下。

靠自己,靠写字。我笑着说。

去旅行社里工作好啦收入一定比较稳当。歌妮说。写字已经是不得已了,坐办公室更不是我的性情,情愿吃少一点,不要赚更多钱了我喊起来。

为什么不来瑞士又不回台湾去达尼埃问着。世界上,我只认识一个安静的地方,就是我海边的家,还要什么呢我只想安静简单的过完我的下半辈子。火光照着每一张沉默的脸,我丢下拨火钳,拍拍裙子,笑问着这一家人:谁跟我去莱茵河夜游

炉火虽美,可是我对于前途、将来,这些空泛的谈话实在没有兴趣,再说,谈又谈得出什么来呢,徒然累人累己。不如去听听莱茵河的呜咽倒是清爽些。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发觉又是新的旅程放在前面,心里无由的有些悲苦,就要看到十三年没有见面的二堂哥了,作曲教钢琴的哥哥,还有也是学音乐的曼嫂,还有只见过照片的小侄儿,去维也纳的事便这样的有了一些安慰。在自己哥哥的家里,不必早起,我要整整的大睡一星期,这么一想,可以长长的睡眠在梦中,便又有些欢喜起来。

虽然下午便要离开瑞士,还一样陪着拉赫去买菜,一样去银行,去邮局,好似一般平常生活的样子,做游客是很辛苦的事情,去了半日法国弄得快累死了。

跟拉赫提了菜篮回来,发觉一辆红色的法国雪铁龙厂出的不带水小铁皮平民车停在门口。

这种车子往往是我喜欢的典型的人坐在里面,例如娃娃看天下那本漫画书里玛法达的爸爸便有这样一辆同样的车。它是极有性格的,车上的人不是学生就是那种和气的好人。

我想这是谁的车,当然应该是你的嘛希伯尔

我笑着往一个留胡子的瘦家伙跑过去,我的好朋友希伯尔正与达尼埃坐在花园里呢

怎么样好吗我与他重重的握握手。

好他简短的说,又上去与拉赫握握手。

两年没见了吧谢谢你送给荷西的那把刀,还有我的老盆子,也没写信谢你我拉了椅子坐下来。

希伯尔的父母亲退休之后总有半年住在迦纳利群岛我们那个海边。跟希伯尔我们是掏垃圾认识的,家中那扇雕花的大木门就是他住在那儿度假时翻出来送我们的。这个朋友以前在教小学,有一天他强迫小孩子在写数学,看看那些可怜的小家伙,只是闷着头在那教室里演算,一个个屈服得如同绵羊一般,这一惊痛,他改了行,做起旧货买卖来,再也没有回去教书。别人说他是逃兵,我倒觉得只要他没有危害社会,也是一份正当而自由的选择和兴趣。

echo,我在报上看见你的照片。希伯尔说。什么时候我问。

一个月以前,你在东南亚,我的邻近住着一个新加坡来的学生,他知道你,拿了你的剪报给我看,问我是不是。达尼埃抢着接下去说:希伯尔就打电话来给拉赫,拉赫看了剪报又生气又心痛,对着你的照片说回来回来不要再撑了。

其实也没撑说着我突然流泪了。

嘿嘿说起来还哭呢你喜欢给人照片里那么挤达尼埃问。

我一甩头,跑进屋子里去。

过了一会儿,拉赫又在喊我:echo,出来啊你在做什么

在洗头,烫衣服,擦靴子呢我在地下室里应着。吃中饭啦

我包着湿湿的头发出来,希伯尔却要走了。

谢谢你来看我。我陪他往车子走去。

echo,要不要什么旧货,去我那儿挑一样年代久的带走

不要,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

好祝你他微笑的扶着我的两肩。

祝我健康,愉快。我说。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希伯尔点点头,突然有些伤感。再见我与他握握手,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无限温柔的再看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就算是一个这样的朋友,别离还是怅然。

下午三点多钟,歌妮和奥帝已在机场等我们了。我们坐在机场的咖啡室里。

多吃一点,这块你吃拉赫把她动也没动的蛋糕br />免费电子书下载lawen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