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谁最明了?(1/1)

孟崴领着夏维刚到新住处附近绕一圈,再带他上楼进屋内看看,最後两人在附近的热炒店准备用餐。

「伯父,要喝点啤酒吗?」点完餐後,他礼貌的问对面长者。

「好。」

孟崴起身往冰箱走去,夏维刚直盯他宽厚高大的背影,看着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率性,与拿了两瓶啤酒和杯子後,朝他走来时脸上那自信且帅气的微笑。

他还注意到四周陆续投射在这位威猛先生身上的目光,不仅女人视线随他移动,就连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样的男人就算他不去招惹女人,只怕也不少女人主动示好,他的笨女儿岂是对手?

夏维刚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菜来了,伯父您请用。」孟崴将送上的菜移到长辈面前,然後打开瓶盖倒了两杯酒。

夏维刚没有动筷子而是直接端起酒喝,孟崴见状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再将两人杯子斟满。

「离开我女儿吧!」夏维刚直视对面男人。

「理由是什麽?」忍住心中重击,孟崴正面提问。

「你们不适合。」

「不适合就不会当朋友时相知相惜,当情人时相爱相许了。伯父,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我很难告诉自己弃械投降。」

「孟先生,你可能以为我对你毫无所悉就急着否定你,但是相信我,对你该有的初步了解,已经丰富到让我不想再往下深入探究了。」夏维刚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冷淡。

「因为听过威猛先生的故事,所以不相信我孟崴也有真心?」

「从你的谈吐和散发出来的气息,以我在社会上几十年的经验,不难看出你的家境绝非一般市井小民。一个家庭富裕、身材外貌都上等的贵公子,要找条件比我女儿好的女人多的是,何苦非得把夏子芯也写进你的英雄榜?因为她单纯好骗还是想换换口味?」

「看来我还真是恶名昭彰。伯父,坦白说,如果可以选择,夏子芯绝对是我最不愿意爱上的女人,因为太痛苦了。从高中就深陷她的甜美笑窝中无法自拔。大学时找了间公寓说服她一起租屋,默默守在她身後多年,得到的是她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倩兮和出双入对。一面告诉自己祝福她,一面自私的期盼她过得不幸福,我挣扎煎熬到都快人格分裂了。」

服务生陆续端来几道菜,两个男人始终没有提筷。

「在她和潘耘玺交往的那几年,我每天活在懊悔跟忌妒里,後悔自己没有及时把爱说出来,忌妒那个牵引她喜怒哀乐的男人。没错,我的确用过荒唐的举动来发泄心中的不平衡跟愤怒,这是事实无法否认。」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为了爱付出自己,男人的发泄有时纯为生理需求无关感情。把你的荒唐归咎到我女儿身上只是合理化自己行为的藉口。」夏维刚毫不留情的说。

「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归咎到任何人身上,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说过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从来没对子芯的感情说过一句祝福,因为我压根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幸福。像我这种连对自己深爱的女人都自私的男人,又怎麽会考虑到其他女人的感受。心里不平衡时有人主动示好又表明各取所需时,就变成畜生了。」

「对一个正和你交往的女人父亲如此坦白,你究竟是想跟子芯在一起还是想藉由我去帮你甩了她。」孟崴的坦白让夏父有些啼笑皆非。

「真要甩掉她,我有上千种不留痕迹的方式根本不用任何人出马。我从来不想隐瞒自己的丑陋,因为事实就事实,走过的痕迹会被覆盖但不会消失。不论伯父相不相信,我的确和别的女人有过身体接触,但绝非你听到的那般夸张。我不主动搭讪、不碰处女也不是每个带回住处的女人都一定发生关系。」

「不发生关系却带回住处关起房门?」

「并非所有主动靠近的女人都想跟对方一夜温存,多的是只想找个愿意听听自己伤心事的人说说话而已。对大部分带回家的女人来说,我不过是个同为得不到所爱青睐的天涯沦落人罢了。听完彼此的故事互相祝福便转身分道扬镳,就算改天路上遇到也只是微笑擦身不会停下脚步。当然,有时在房内上演的的确是彼此的生理需索。」

他诚实的说着那些年,关上门时房里发生的事。

「今天如果你是我,在听了对方说这些话後还会把女儿交给他吗?」

「不会!」

「很好,表示你还良心未泯,明天傍晚子芯回去前请你搬离那边,不要再和我女儿纠缠不清。」

「可是我是孟崴不是伯父您,我只是一个深爱夏子芯的男人。我从高中喜欢她至今十多年了,终於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对她好,我花了四千多个日子才盼来的幸福,伯父用不到四分钟就要我放弃,如果今天您是我,可会甘心乖乖听话起身离开?」

孟崴不放弃的极力争取留在夏子芯身边的机会。

「不能否认你不仅各方面条件都略胜於潘耘玺,也比他会说话,难怪子芯这麽快就爱到不能自己。」

「她爱我不是因为拿我跟潘耘玺比较过,她爱我也不是因为我会说话,真爱一个人是说不出为什麽的。如果伯父问我究竟爱上子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一个皱眉一个眼神,都能牵动我的思绪和喜怒哀愁。听子芯说伯父伯母感情甚笃,那伯父可说得出为何深爱妻子?」

「因为她就是她,无人可取代。」

「对我而言,子芯何尝不是如此特别跟珍贵?为什麽人都坚持自己感情是真的,却能轻易质疑别人的付出是虚伪跟别有目的?」

夏维刚在孟崴的眼中和话语里,看到并听见和女儿同等的坚定。

「一直觉得子芯变了,原来是受到你的影响。」

「为爱变得勇敢跟坚强是件好事,子芯本来就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为什麽非逼她做个忍气吞声的女人?她和潘耘玺在一起时委曲求全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即使对方是我。」

孟崴的眼神从说第一句开始便不曾离开过对方双眸,他的直视显示着自己的决心跟认真。

「热恋时就算对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不嫌远,感情平淡後只是要杯水都会嫌碍眼。那时候如果又有女人主动示好,你可还会记得今天对我说的一字一句?」

不能否认孟崴的话确实有说服力,可是一想到宝贝独生女可能受伤,夏维刚怎麽也无法安心。

在这男人身边越久只怕女儿陷得越深,到时又寻死时,可还能记住曾说不再为爱伤害自己的承诺?

「今天如果我对她不好或背叛她,不需伯父开口她也会自己走,哪怕我下跪或自刎求她,她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这就是我了解的夏子芯。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她离开,因为我很明白她比我还坚强,失去我,她绝对可以过下去,但是失去她,我的人生就是零了。」

孟崴略带激动的说,夏维刚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酒喝下半杯。

「我不求伯父马上接受我,但不要连个机会都不给我。我好不好、真不真心没有人会比子芯感受更深,如果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为什麽硬要用不可知的未来剥夺中断她的快乐?用亲情胁迫孩子就范,这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吗?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情,但我是真的想留在夏子芯这个女人身边,从高中到这一秒从来没有改变过。」

孟崴的话让夏维刚想起女儿说过,这辈子再也没有人会像这个男人这样了解、疼惜她的那段话。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希望你的热情能维持到让我毫无质疑的那一天。」夏维刚重重叹了口气後暗示着自己的退让。

「谢谢伯父。」孟崴始终紧绷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放松的笑。

「我不知道你和我女儿能走一辈子或只是一段美丽风光,我有个要求请你务必做到。」夏维刚严肃的看着对方。

「伯父请说。」

「在结婚之前不要让子芯怀孕,万一分手了,满心是伤的女人身边若还带个非婚生孩子,她会过得很辛苦很可怜。」

「我绝不会让她和我的孩子吃苦受罪……」

「不要跟我讲漂亮话,未来是没有人可以预知的。这是我的底线,真爱她就要替她着想,如果如你所说的都等这麽久了,难道等不到让她名正言顺为你生儿育女那天吗?子芯是个爱了就义无反顾的人,不懂得保护自己,你的一念之间牵系着我女儿的未来人生。结婚之前,请你做好防护措施。」

「好,伯父,我答应你,这点我一定做到。」

虽然夏父的要求和自己当初所想的,一旦女方家长认同就不再避孕有出入,但他还是答应了他。

只要夏家父母接受他的那一天到来,也离婚期不远了,他又何必急於一时?更何况夏维刚的话是真有道理的。

那就让小威猛和小芯芯在天堂多当些时日的小天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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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子芯进门转身上锁时,孟崴从後面紧紧搂住她。

「威猛……怎麽了?」她回过头温柔的问。

「没有,只是很想很想你。」

其实昨晚送夏父上计程车後,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直奔夏家紧紧拥抱此刻怀中的女人。

「你这几天到底吃错什麽药?也未免太感性了吧!」

「因为太开心了。」

「开心什麽?你不会是中乐透头奖了吧?」

「如果是呢?」

「马上带着你去敲户政事务所的门登记结婚,星期一一早去领钱,把钱存入我的户头,然後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招蜂引蝶,见见世面。天天吃威猛先生有点腻,来个麦当劳叔叔或肯德基爷爷换换口味也不错。」

「夏子芯,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有权保持沉默,因为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晚上床上的呈堂证供,一定会受到严厉惩罚的。」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真的吗?好害怕喔,又不让人家睡觉了吗?每天早上起床都腰酸背痛很累耶!」她娇笑的问。

「不是,是会让你接下来每天都睡得饱饱的,因为我决定把自己阉掉,从此让你看不到、吃不到也用不到。」

「这麽严重?那我不是很可怜。威猛,商量一下吧!」

「要求我别冲动是吗?终於知道威猛先生好用了吧!」孟崴得意的笑了。

「不是,是要请你帮我去找孟大哥来代劳啦!不知道那样温文儒雅的男人放纵起来是什麽模样,你不介意我瞧瞧并试用看看吧,搞不好我跟他比跟你还合得来……」

「夏子芯!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真爬到我头上了。」他将她转过身贴在门上用力吻上双唇。

夏子芯放下手中包包,圈上男人的颈部,热情的回应对方。

「嗯……」当孟崴的舌探进口中时,夏子芯忍不住呻吟。

「小声点,这边隔音不好,万一单身的人听到你的叫声怎麽受得了?」他开玩笑的说。

「帮我叫计程车,我越来越想回去之前的房子找孟大哥了,在那边就算叫破喉咙都行。」

「你死定了,我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会如果听到很多狗叫声,都是你害牠们失身的……」孟崴不悦的一把抱起仍在大笑的夏子芯往房里走去。

两人相拥着在床上翻滚,男人原本略带粗鲁的惩罚之吻逐渐被温柔深吻代替。

在彼此的爱抚和亲吻中,满室尽是两人的轻声呢喃跟激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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