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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272章

“安兄,有何指教啊?“电话里彭坤的声音轻松而透着惬意。

“你在忙什么?”安铁问,心想这个老狐狸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哦,我在泡澡。”彭坤在电话里像梦呓似的说,听他的声音很享受的样子。

“都快中午了,你洗澡?“安铁懒洋洋地问。

“哦,昨晚喝多了酒,回家就睡了,刚起来,老安找我有事吗?”彭坤说。

“没事,我在华夏大厦顶楼的咖啡厅,有空出来喝杯茶不?”安铁说。

“哈哈,好,你永远都是在咖啡厅里唱茶,有趣有趣!我半个小时大概能到。”彭坤愉悦地说。

“你要是在浴缸里舒服得死了,恐怕就没那么有趣了。”安铁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放下电话,安铁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郁闷的心情平复下来,以免一会让彭坤看出破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彭坤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咖啡厅的入口处。这家伙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一步一晃,十分悠闲地渡了过来,路过吧台的时候,还对着服务员小姐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头,搞得那服务员愣了半天。

彭坤坐下后,安铁给彭坤倒茶,然后自己点了一支烟,嘿嘿地笑了一声,道:“看来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啊,跟神仙似的。”

彭坤双手一抱拳,身体往沙发上一仰,悠然地浇:“好坏都得过,那就不如高兴地过。”

安铁看着彭坤那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闷,也找不到什么话说,频繁地抽了几口烟,然后伸手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想着跟彭坤聊些什么。

安铁找彭坤来,其实也没什么目的,除了对鞋坤有些好寺,就是觉得跟彭坤在一起说话好玩有趣,同时也能让自己的脑细胞活跃起来。

与彭坤在一起,你不得不让脑子的细胞跑得快些,否则,你就槁不清楚彭坤上一句话说完,下一句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的脑子要是处在这种紧张的盘算中,郁闷也就进不去了。

彭坤目光闪动地盯着安铁弹烟灰的动作,然后看了安铁一眼,低头去喝他的荼。

安铁又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现在安铁对找彭坤来有些后悔,他有点过高估计了自己调整情绪的能力,周晓慧对安铁说的话实在让安铁这么短的时间无法消化。

果然,彭坤喝了口茶,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悠然说道:“安兄,你似乎心里很烦躁?有什么心思可以跟我说说,我是个好听众,首先我有时间,其次,我也许能给你提点意见。”

安铁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装作承认道:“的确挺烦躁的,今天我路过西安路,看到一帮人游行,刚在网上拙索,却发现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

安铁其实也没装,上午碰到的事情的确也是让安铁郁闷的事情之一。

彭坤看着安铁笑了起来:“哦,安兄原来这么忧国忧民,当然要封锁了,否则,事情闹过了头,就不好收拾了,爱国主义现在只是情绪反应,怒火都是对外的,但如果造成了后果,外国势力反弹,爱国主义者们认清了现实,当反思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怒火就要向内烧了,那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民族主义是一济疗效不稳定的狗皮膏药,有时候副作用很大的。”

安铁说:“可封锁消息,既蛮横无耻,又胆胆小懦弱。”

彭坤嘴角露出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微笑,傲然道:“无耻和懦弱本来就是流氓无产者的德行,他们非法占有资源,却总是想方设法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显示自己的合法,所以拼命喊口号是争取合法牲的办法,但如果口号喊破了天发现没什么用,理反思开始回归的时候,他们想得到的合法牲就有消失的危险,所以,想通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合情合理,16k手机站wap.16k.cn没什么说的。”

彭坤说道这里,安铁就笑了,他成功子开了彭坤时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怀疑,还找到了一个无聊、无奈却有许多话说的话题。

安铁还发现一个问题,每次谈到一些国家民族之类的大的话题,彭坤总是津津若道,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发现你其实也是一个愤青,对时局很不满意啊你。”安铁看着彭坤笑道。

“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做过愤青,做愤青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愤青。”彭坤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彭坤突然看着安铁道:“安兄,其实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安铁问。

“我其实是顺着你的意思来说的,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你的想要说的,其实愤青是你。”彭坤笑眯眯地看着安铁道。

“一一”安铁半天没说话,看着彭坤,脸色晴不定,其实,安铁不得不承认,彭坤说的那些话的确就是自己想的。

“安兄,恕我冒昧,你别生气,我其实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兄弟我有一句话劝劝你,你应该考虑出国去走一走,在国外生活一段,在地球的各个角落到处转转,也许,对你的有些想法可能就会改变,或者,能站得更高一些。“彭坤看着安铁谨慎地说。

“你是说我视野狭窄?”安铁说。

“安兄误会我了,我是说,那样也许你多一些看问题的角度。”彭坤说。

“我哪都不想去,我就喜欢在自己国家住。”安铁道。

“我说你是愤青吧,你还不承认,我盛觉你一直很压抑,感觉被什么困住了似的,至少,你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对心情也会不错。”彭坤说。

“我心情很好。“安铁抬头看了彭坤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傻逼,心里莫名又烦躁。彭坤这种态度让安铁颇为不爽。

“这里的风景很好啊,与天空离得这么近,安兄知道这么好的地方应该早点告诉我啊。”彭坤换了一个话题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安铁说。

“你看天空这么广阔,随时都在我们头顶,随时都可以任我们翱翔,可我们总是低着头,困于自己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方,很少注意到天空的存在,明明我们只要抬一下头就可以拥有天空,可我们不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不做,甚至连想都没想过,我们这个民族的想象力真的是越来越匮乏了。”彭坤看着远处的天空出了会神,然后收回目光,低头喝茶。

“,你个老狐狸,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有话你就明说,别这么阳怪气的。”安铁看着彭坤那神叨叨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

“我没藏着掖着啊,我看到这么广阔的天空,想吟诗一首。”彭坤看着安铁笑着说。

“,你还挺风雅。“安铁道。

“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风雅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觉得风雅这个词不配我们说,你骨子里十分自卑。”彭坤看着安铁十分认真地说。

看着彭坤少有的认真表情,安铁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彭坤反问得对,我们这么民族原本那么强悍,有那么丰富的文明,为什么我们现在却那么自卑。想起来,安铁的这种心态的确流露着一种文化和阶值上的自卑,这种自卑是一个集体和一个古老的被绑架的民族的集体自卑,或者说,是一个民族文明里的核心价值被掏空和一个个体生命被蔑视已久的心虚。

安铁看着彭坤,突然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一种悲伤无端被彭坤引了出来。

彭坤也沉默了一会,突然看着安铁诚恳地说:“安兄,你也别难过,中华文明从来都是璀璨而辉煌的,她是人类文明最广阔的天空,只不过,我们太多的人总是低着头走路,那片天空忽略了而已。只要你稍微有一点想象力,经常抬头看看天空,多几个角度,就能看到她。”彭坤突然很感地说。

安铁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看着彭坤,心想,这家伙今天又怎么了,怎么又跟上一次在一个茶楼里一样满嘴江湖的莫名其妙起来了?

“安兄,你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小块的地方,所以我劝你多出去走一走,中华文明在世界上许多地方都生发芽了,你现在所住的地方,也就是中国大陆,只不过是承载中华文明的一块地之一。”彭坤看着安铁非常认真地说。

“,我明白了,你在国外呆习惯了,在一些华人集中的地方呆时间长了吧,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台独分子了,哈哈。”安铁看着彭坤这么严肃地谈论着中华文明,不由得笑了起来,还好,谈论中华文明,总比谈论计么江湖靠谱一些。

“安兄,兄弟今天就不礼貌了,我的确要劝你一句,有时候你的想象力的确不怎么丰富,想我中华数千年璀璨文明,底蕴深厚,多少能人异士,侠士大儒,怎会沦落到眼前你看到的地步,以前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时代风云变幻,什么可能没有,可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一个民族的文明,是那么容易失落的吗?以前我跟你捉起的江湖,只要你换一个思路,转变一个视野,你很容易就能看到的,文明未远是在民间存在的,也许,真的有真正优秀的中华文明在一个真实的江湖中传播,并发扬光大呢?可你拒绝去看,拒绝去发现,长期以往,思维的局限导致的想象力贫乏,这神意识形态的僵化乃是局部文明衰落的必然。唉……”彭坤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的遥远的天际,出神地说。

“咳,你最近身休还好吧?”安铁一听彭坤又说起了江湖,头就开始大了起来,笑着对彭坤说。

“你还是怀疑我在胡言乱语吧,那好吧,我问一个实在的问题,你知道金三角的那个毒枭为什么现在没被抓起来吗?”彭坤突然话锋一转,从刚才大谈文明,一下子回到了社会现实。

第二部 第273章

“你知道为什么?”安铁听到彭坤捉到鲁刚,顿时眼睛一亮,没不刚才才彭坤对文明的一腔胡言乱语,马上急急地问。

“我就知道你对这个盛兴趣,你可能认为我刚才又在头脑不清信口开河吧?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头脑不清楚过?”彭坤并不急于说鲁刚的事,似乎说这个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在头脑清楚的情况下说的,并没有发烧。

“我知道你一向头脑清晰得不得了,要说例外,大概也只有两次,嘿嘿。”安铁笑着说,安铁干脆也不去追问鲁刚的事了,他知道,如果这只老狐狸要是绕弯子,怎么问也是白搭。

“没抓他的原因很简单,我的理解是找不到证据,又或者是有特殊的原因,我也想知道。”彭坤看着安铁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耍我啊,跟没说一样。”安铁说。

“我不过是向你证明我没发烧说胡话。”彭坤看着安铁说。

“听你的意思,你还真的认为有什么江湖与贵族?”安铁冷笑了一声。

“你真的认为中华几千年文明产生不了贵族?”彭坤反问安铁。

“我认为当今中国压就没有所谓贵族,即使那些满清的皇亲国戚遗老遗少、名门望族,也早就被我们专政改造了,最多,他们的可能有后代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赚了点钱而已,别以为自己某个祖宗在满清朝廷谋了个官混口饭吃,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贵族了,那是做异族的奴隶,而不是做贵族。“安铁对彭坤总是开口闭口贵族很反感,这都什么年代了,英国人还在讨论要不要废除英王室呢,于是安铁忍不住出言讥笑,在安铁心里,即使彭坤是贵族,大不了也就是祖上在满清朝廷是个不小的官。

“那你认为中国什么朝代的人是真正的贵族?”彭坤也不以为意,继续说。

“唐宋是中华文明最辉煌璀璨的时期,文化就不用说了,论经济,唐朝的国民生产总值是全世界所有国家加起来的总和,要说贵族,无论在神上和物质上,那时候的贵族才是中国真正的贵族。宋被蒙古灭了,汉文明被融合,明朝的农民政权花了200多年的光景,刚刚把汉文明的火种点燃,又被满清灭了,又被融合,满清被外国人差点灭了,清末有人想搞君主立宪,咱老百姓不答应,然后,咱们就一部分进了共产主义社会,一部分进了资本主义社会,咱们这个民族一直在杀戮,分裂、融合中,哪来的贵族?”安铁感觉彭坤越说越离谱,也跟彭坤心口胡诌。

“按你的意思,那你应该认同唐宋明时期遗留下来的纯正的大家族就是贵族了。”彭坤笑道。

“什么叫纯正的大家族?那我还告诉你,我也是贵族,我家虽然几代都是农民,但我家谱上记载,我家祖宗在唐宋时期做过大官。孔子的后代现在还在山东呢,也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他们更应该算贵族了。”安铁笑了起来。

“我说的是我们应该还有保存完好的汉文明形态,不仅仅是大家族和贵族,唉,我也不跟你说这个了,我刚起床你就把我叫过来,就跟我争论这个啊?“彭坤了肚了笑着说。

“是你跟我争论,不是我跟你争论,服务员,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安铁招手叫来服务员。

“先生,我们这里提供套餐。”服务员说。

“那就来两份套餐。”安铁道。

安铁和彭坤在华夏大厦顶楼的咖啡厅,简单吃了点东西彭坤就回家睡午觉去了。安铁还是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不想动弹,脑了里很乱。本来周晓慧已经把安铡高得够乱了,本来想让彭坤来,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没想到彭坤以来,把自己的脑袋搞得更乱。

中午,安铁一个人在咖啡厅又心烦意乱无聊透顶地混了好长时间,实在觉得再也幕不下去了,服务小姐都不时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了,安铁才打算走。

安铁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家,想了想,想起了白飞飞。于是给白飞飞打电话。

“飞飞,在忙什么啊?”安铁有气无力地道。

“没忙什么,在电脑上玩游戏。你也无聊啦?”白飞飞说。

“你还真行,都玩上游戏了,要不咱们一块出去转转?”安铁说。

“去哪啊,没什么地方可去。”白飞飞说,言语之间甚是寂寥。

“要不咱们去海军那里看看,那里还有点意思。”安铁提议说。

“行,那就去吧,去看看李海军修炼到什么境界了。你打车来我这里,坐我的车去,别你又去喝多了还要开车。”白飞飞说。

“行,我马上到。”安铁心里马上轻松了不少,有地方可去,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女司机,下午就能轻松地混一下午了。

安铁和白飞飞来到李海军的香茗客栈门口,安铁等白飞飞停好车,与白飞飞并肩步入那片桃林,桃树上已经结满了累累果实,周围一片青葱翠绿,树叶间不时听到鸟的叫声,实在是一派迤逦清幽的所在,每一次安铁来,都不由得要在心里称道一番。

安铁和白飞飞刚刚走到香茗客栈搭的凉棚边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李海军,而是一个锃亮的光头,原来是了尘和尚正坐在凉棚下看着旁边一棵桃树上的桃子发呆。

“了尘和尚好啊,你又在这里啊?”白飞飞看起来心情不错,看到了尘就开口打招呼。

“哦,两位施主好,李海军进屋拿茶去了。”了尘向安铁和白飞飞点头笑吟吟地说。

了尘话音刚落,就见李海军手里拿着一个玫的荼叶盒走了出来只见李海军穿着一件灰色僧侣服装,神情安详地走了出来。

“,你不是投到了尘大师门下做和尚了吧,怎么僧袍也穿上了?”安铁说。

“这衣服穿着舒服,纯棉的,耐脏,我天天上山下地方便,还凉快。”李海军笑着招呼两人入座。

“修行不一定要出家啊,世间处处是道场,和尚其实是一种比较软弱的人。”了尘笑笑说。

“哦,大师这话怎么说?”安铁坐了下来,结果李海军到的茶,然后问了尘。

“和尚心愿向佛,又怕自己受不了戒律,所以就到庙上强制自己受戒,岂不是软弱吗?像海军师侍,不在佛门,犹在佛门,我心近佛,人人是佛。”了尘说着看了白飞飞一眼,犹豫了一下,说:“白施主,心情郁结,需经常喝些菊花荼才好。”

“我什么茶都唱,你们男人聊佛去吧,别管我,我侧走觉得红尘很美,我喜欢在红尘中沉迷,我高兴。”白飞飞一看了尘说她心情郁结,赶紧岔开话题。

“迷于红尘,迷才能信,已是在向我佛靠近,能在红尘中看到美,美其实是更高的生命存在形式,更是又靠近我佛了一步。”了尘痴痴地说道。

安铁奇怪地看了了尘一眼,心想这个粒尚还真有些意思,上次来的时候疯疯癫癫不像个和尚,这次来却一句正常话都不说,一直都在布道念经。

“了尘和尚,你不是想让我们哥几个都做和尚尼姑吧?“安铁笑道。

还没等了尘说话,白飞飞就笑道:“是啊,大和尚,我要是做了尼姑,你这山上也不能收吧,尼姑能跟和尚住一起不?”

白飞飞话刚说完,了尘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嗫嚅着说:“白施主玩笑了!白施主玩笑了!”

这时候,李海军指着了尘也笑道:“这和尚几心未了,你看他脸还红了。来,喝茶!喝茶!”

几个人供笑了一会,一边喝茶,一边沐浴着和煦的山风,加上了尘一直在说那些类似佛揭般的话,让人感觉空灵而神清气爽,安铁终于感觉心里的郁闷消散了许多。

“安先生,近来还好吧。”了尘终于回到了生活之中,说起了人话。

“哦,还好还好口”安铁随口道,几个人饮话的这种随意而淡然,让安铁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要相信自己,迷途而知返,我即由心声,我心向佛,心即是佛,心即是我,我即是佛。唉,找到自我,却是多么不易……”了尘说着,低头喝茶。

安铁和李海军看了尘这痴呆的样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了尘喝了口茶,也看着三个人傻傻地笑着。

“受不了你们,海军,你这地我还没转过呢,安铁,你陪我在李海军的房前屋后溜达溜达!”这时,白飞飞说着站了起来说。

“好的,去吧,经常听了尘和尚这么唠叨,你不想成佛也成佛了。”李海军笑道。

安铁和白飞飞沿着李海军在半山腰上开出来的菜地往山上走着,在路过海军的菜地时,白飞飞也不顾菜地里全是土,穿着高跟鞋就踩进去,在黄瓜架了周围转悠了羊天,贼兮兮地摘了一顶花带刺的黄瓜,然后扬扬手笑眯眯地对安铁道:“喂,你要不?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海军这小了真会享受。”

白飞飞的大嗓门一喊,还没等安铁说话,就听海军的声音在房前传来:“白大侠,你轻点折腾我那菜地!”

白飞飞翻了个白眼,冲着李海军喊道:“再叫唤我把你这黄瓜架了推倒你信不?”

李海军笑道:“信!我再告诉你一声,在靠近篱笆那块地上有好吃的柿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吃,嘿嘿。”

白飞飞听李海军这么一说,超紧看向篱笆边上的那堆绿色柿子秧,然后皱了一下眉头,嘀咕道:“靠!这死小子,要让我吃青柿子,看我一会回去怎么修理他。”

安铁在一旁乐得不行,也走进菜地里看了看那些青柿子,然后说道:“飞飞,这你可就外行了,这柿子就是这样的颜色,甜着呢。”

白飞飞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青呼呼的柿子,道:“甜?那你吃吧,这一看就没熟呢,甜什么甜,估计是酸的吧。”

安铁摘下一个稍稍泛黄的青柿子,然后用衣棋擦了一下,咬了一口,然后摇头晃脑地说:“哎呀,美味呀!好甜!”

白飞飞刷着嘴,一副很受不了的样3,道:“你不至于吧,想骗我吃,我才不上当呢。”

安铁把那个柿子递给白飞飞,无奈地说:“你尝尝,真的是甜的,这柿子就是这品种,它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贼不偷,嘿嘿。

白飞飞一听,乐了,道:“太有意思了,还有这样的柿子,你可别骗我,小心我收拾你。”

安铁摇摇苦笑道:“你要真不敢尝试那就算了。”说着,安铁作势要收回那只柿子。

白飞飞一把就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瞪着眼睛道:“嗯,真是甜的,喂,安公子,你怎么知道这柿子啊,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柿子,还贼不偷,太有意思了。”

安铁看看吃得跟孩子似的白飞飞,道:“我是农民的儿子,你不知道吗?不过这种西红柿我在南方还真没见过,好像是北方的特产,亏你还是北方人”

白飞飞吃得满嘴都是,笑了笑,含糊地说:“那怎么了,我家又没种过地,哎,咱们多捎几个,谁让海军那小了没安好心眼。”

白飞飞说宗,深一脚浅一脚地奔着那些柿子就伸出了靡爪。

摘了几个之后,白飞飞全数塞进安铁怀里,然后抬了一下下巴,道:“走啊,我们继续转转去。”

安铁捧着这些青柿子,无奈地跟了上去,没想到白飞飞穿着高跟鞋在这坑坑洼洼的地方走得还挺快,一会就到前面去了。

二人一边吃一边走,只听到大山里的阵阵风声和清跪婉转的鸟啼,使这座香茗山带着一股空旷和悠远之感,白飞飞走着走着,逐渐沉默下来,脚步也跟着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

安铁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神情突然肃穆起来的白飞飞,问:“我说白大侠,此情此景你叹什么气啊?是不是对帅哥我不太满意啊?”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道!“你才叫煞风景呢,就因为这的景色好,我对人生感慨一下就不行啊,哎,你看,前面还有一条小溪呢。”

白飞飞没有正面回答安铁,而是小跑着冲向那条小溪,安铁看到那条小溪,心里也是一喜,这山中的溪流就像大山的脉搏一样,带着一神生命力蜿蜒着遍布大山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这山里的生灵被其滋润着,有了水,山才会灵动起来。

两人站在溪水旁,白飞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试图陶下来,可就在这时,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一晃使白飞飞的身了一歪,眼看就要滑到了,安铁把手里的青柿了一扔,赶紧扶住白飞飞的腰,而白飞飞也在情急之下抓住了安铁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进安铁怀里。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一半,天边的红霞使得这溪水,周围的树木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红,安铁低头看看白飞飞的脸,发现白飞飞靠在自己身上神色很安详,眼睛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发呆,似乎被眼前这一懈间的景色所迷,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安铁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也把目光投向西边,两个人就这么拥在一起,静静看着,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弹。

第二部 第274章

安铁和白飞飞站在溪水旁边,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色和此时心情迷惑住了,由于安铁的胳膊还放在白飞飞的腰上,而白飞飞也揽住了安铁的肩膀,两人挨得很近,安铁甚至能感觉白飞飞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点发痒。

这个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对方,只是看着天边的残阳静静发呆,而安铁揽住白飞飞腰肢的胳膊也微微收紧了一些,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也静止了吧,为眼前的美景静止,为这一刻的感觉而静止,与美丽的景色融为一体。

白飞飞的腰还是那么纤细,柔软,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得肩膀上的皮肤还有些发烫。

白飞飞的手与瞳瞳的手不同,瞳瞳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凉凉的,忍不住让人去疼惜,恨不得把那双柔嫩的手放在口上一点一点捂热。而白飞飞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暖的,让人总是觉得这种温暖带着一股力量,促使人想靠近、汲取。

夕阳把山色染得很美,可夕阳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结束”或者“尽头”之类的字眼,此时安铁觉得夕阳中带着一种萧索,使自己的心情虽然平静,却孤独,现在安铁内心的很多想法是不能与别人的分担的,这样一来,口像是憋了一口气,涨得难受,藏得辛苦。

安铁也知道,白飞飞此时的心境也不会很平和,虽然二人拥在一起安静的出奇,可心里各自的心事,和无法说出的话,使两个人看似轻松,实际上各种滋味也只有各自才知道。

安铁看着看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拥着白飞飞的胳膊也变得越来越僵硬,白飞飞扭头看了看安铁,然后抬起手奔着安铁的眉心伸了过去,可就在白飞飞对上安铁黯淡的眼神时,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慢慢落下下去。

“想什么呢?再皱眉都快成小老头了。”白飞飞故作轻松地说道。

安铁笑了一下,道:“没想什么,只是看着这天色越来越暗,有点压抑,是不是明天要天啊?”

白飞飞的身体渐渐从安铁怀抱里挣脱出来,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看天边的晚霞,说道:“我看不会啊,不是有句老话说吗,朝霞,晚霞晴,如果是这样,明天的天气应该很晴朗。”

安铁顿了一下,看看白飞飞望着远方的侧脸,突然笑了,说道:“我说,人家都说实在找不到话题的人才会谈论天气,咱们俩不至于吧?”

白飞飞扭头也笑了,瞪了安铁一眼,道:“那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说完,白飞飞用手指把把头勾到耳后,转了转脖子,伸了一个懒腰。

安铁也由刚才紧绷着的情绪中舒缓了下来,缓缓蹲下身子,出一烟点上,望着清澈的溪水和山上的植被,像是一个老农民在看自己家地头似的,一边还眯起眼睛胡乱哼哼着以前父亲哼的小调。

白飞飞见安铁这样,捡起一块石头打进安铁前面的溪水中,溅得安铁湿了裤脚,却看到安铁嘿嘿一笑,继续在那哼哼小调,那傻乎乎的样子时白飞飞大笑了起来,道:“我说安公子,你到底是农民的儿子啊,别说,你这么一笑还真淳朴,让我想起了在西藏时遇到的一个小喇嘛,嘿嘿。”

安铁仰头看了一眼白飞飞,道:“小喇嘛?!!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白大侠以前可是游山玩水,逍遥得很呐,通常是说走就走,把我们仍在这座城市里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唉!”

白飞飞也蹲了下来,感叹道:“你还说呢,我都快忘了我都去过哪些地方了,只是觉得曾经很熟悉的一张张脸孔都变得陌生了、遥远了,你说是什么带走了他们呢?是时间吗?”

这话问得安铁一愣,抽了两口烟,然后把烟雾狠狠地叶出来,道:“也许是吧,不过有些东西即使脑袋里把它给忘了,心里还是有的,而人的心通常是个谨小慎微的家伙。”

白飞飞琢磨着安铁的话,不断地从溪边拣出石头扔进水里,然后看着溅起来的水花发呆,两个人就像玩累了的孩子,在溪水边静静地蹲着,想着。

“飞飞,嗯……上次在机场接你的那个男人你和他”安铁支支吾吾地说着,话还没说完,就无奈地笑了出来,说不下去了。

白飞飞扭头看了安铁一眼,说道:“看你,想问就问呗,婆婆妈妈的,他啊,不过是朋友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很多,要不你怎么以为的?”

安铁有些尴尬地顿了一下,捡起一块石头跃过溪水,扔到远处的村丛中,然后说道:“没怎么以为,还以为你想找个男人嫁了呢,还为此心里酸溜溜的,嘿嘿。”

白飞飞扭头定定地看着安铁,抿着嘴笑了笑,道:“你就扯吧,不会是你们家没醋了吧,还酸溜溜的,你不是该松一口气嘛,然后仰天长啸道,这女人终于要嫁了,对不?”

安铁知道白飞飞此时是在开玩笑,也顺着道:“是啊,要真是那样我给你放爆竹庆祝,行了吧?”

白飞飞大笑了两声,扭头看着安铁道:“你做梦吧,我呀,算是想好了,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挺好,感情这东西多累人啊,得不到想要得不行,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失去了还痛苦,你说这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

“啧啧,悲观了不是?”安铁眼神复杂看着白飞飞,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悲观,这是一种态度,你看着流水,不是有句话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依我看不是流水无情,只要落花落进水里,它就已经投入了溪水的怀抱,而溪水不管愿意不愿意还要承载着它往前走,所以流水的怀很博大。”白飞飞看着清澈的溪流喃喃自语似的说。

安铁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你们都怎么了,都开始参悟人生了?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的境界都上去了,就把我一个人仍在这红尘苦海里狰扎似的,别这样哈,你们这是不讲义气!”安铁不想白飞飞再继续说起这些个听起来很伤感的话题,打岔道。

白飞飞站起身,拍拍手,道:“好啦好啦,叫唤什么呀你,你不觉得这山山水水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离世的想法嘛,否则你看那些寺庙怎么都选在山上呢,切!”

安铁也随之站起身,看着白飞飞点点头,道:“就是,这话我赞同,我看你回头就该把那酒吧再扔给海军,看他还逍遥不逍遥,嘿嘿。”

白飞飞打了一个响指,道:“就这么定了,凭什么咱们俩现在想找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如果有可能,咱们再把那了尘和尚一起拉下山,让他破破戒,做个酒花和尚,哈哈。”白飞飞的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笑得异常开心,这么一刻,那个以前总是爱折腾人的白大侠似乎又原形毕露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路有些崎岖,安铁怕白飞飞滑到,拉着白飞飞的手往客找那边走,白飞飞在开始的时候由于手被安铁拉着有些不自然,没怎么说话,可后来却一直说个不停,讲的都是关于三人以前在酒吧里胡闹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安铁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安铁从香茗客栈回到家以后,已经差不多八点了,由于与白飞飞走了不少山路,感觉身上和脸上全是灰尘,安铁回到家喝了一杯茶之后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当水流冲刷掉一身尘埃,安铁舒服得都想大叫一声,想起瞳瞳还在客厅里,不由得对自己刚才想尖叫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此时,安铁不想去琢磨那些伤感的事情,只想着怎么才能使自己和瞳瞳的感情之路变得平坦,到了现在,与瞳瞳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只要瞳瞳不放弃,安铁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协,当一个人看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反而变得简单。

就在安铁关掉水流用毛巾擦身体的时候,瞳瞳在门外敲了两下门,道:“叔叔,你洗完了吗?你没把睡衣带进去吧?”

安铁顿了一下,赶紧用浴巾把自己围起来,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

瞳瞳看着浑身还挂着水珠的安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干净衣服递给安铁,道:“给,叔叔,那个脏衣服你就扔洗衣篮里就行。”

安铁”哦”了一声,接过瞳瞳手里的衣服,然后看看瞳瞳已经开始泛红的脸,不由得笑了笑,暗想,我家的这个小丫头,还是那么爱脸红。

安铁没关上门,瞳瞳也就站在没动,一时间安铁也不知道该关门还是说点什么好。

“丫头,还有啥交代不?”安铁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实在是安铁的浴巾没围好,怕突然掉下去而用手抓着呢。

“啊?!没有了,叔叔继续洗吧。”瞳瞳赶紧转身往客厅那边走。

安铁摇头笑了笑,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擦把两下把衣服套上去,衣服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瞳瞳用什么洗的,总之很好闻。

穿好衣服出去后,安铁走到瞳瞳身边坐下,看到瞳瞳正在看电视,电视上好像放的是时装表演。

瞳瞳扭头看一眼洗完澡出来的安铁,笑了一下,说道:“叔叔,你这身材其实要是当模持也不会比电视上那些男模差,嘻嘻。”

第二部 第275章

安铁听瞳瞳夸自己的身材好,顿了一下,然后看着瞳瞳笑道:“丫头,你就别夸我了,就你叔叔这身材还男模呢,成面瓜了,不行啦,岁数大了。”

瞳瞳靠在沙发扶手上,打量了一下安铁,笑眯眯地说:“叔叔你怎么老说自己老啊,我不是说过吗,要是叔叔好好打扮一下,就像基努里维斯的,嗯,叔叔,要不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出去买点衣服吧?”

安铁随口道:“好,没问题,等看看哪天有空我陪你一起去,不过我这品味可没你妈妈好啊。”

瞳瞳听安铁这么说,赶紧道:“不是的,是给你买衣服,我的衣服已经够多的了,可叔叔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前几天我跟我妈逛商场的时候,看见有一家店里的衣服持别适合你,当时本来我想买了,可又怕你穿上不合适,所以还是等你有空亲自去试试要好一些。就去那一家店就行,所以叔叔也不会怕逛街头晕的。”

安铁看看一脸希冀的瞳瞳,心里甜丝丝的,刚想伸出手瞳瞳的头,脑子里却突然想起周晓慧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和在咖啡厅所说的那些话,最后只是笑了笑,把手伸到茶几上拿起烟盒掏出一烟点上抽了起来。

“丫头,我就不用买新衣服了吧,男人嘛,穿来穿去还是那些玩意。”安铁说道。

瞳瞳往安铁身边靠了一下,拉住安铁的胳膊,然后盯着安铁看了一会,娇嗔道:“叔叔……还是去吧,我喜欢你打扮得很帅很酷的样了。”

安铁扭头看了一眼跟自己撤娇的瞳瞳,说起来奇怪,如果是别的女孩了,跟男朋友撒娇肯定是想让男朋友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可瞳瞳现在对自己撒娇却是要给自己买衣服。

安铁终于忍不住点了一下瞳瞳的小鼻子,道:“好,去,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去。”

瞳瞳靠在安铁的胳膊上笑了,带着一丝调皮,安铁低头看着瞳瞳的脸,脸上也带着笑容,可心里却有点发涩,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烟拿得离瞳幢稍微远一点,也没抽,只是让手中的香烟静静地燃烧着。

这时,瞳瞳似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坐直身了,看看安铁,道:“叔叔,你好像有心事啊?是工作太忙了吗?”

安铁一听,看了一眼瞳瞳,顿了顿说:“没事,只是最近的事情是有点多,所以经常会想一些事情走神,呵呵。”

瞳瞳皱了一下鼻子,说道:“是啊,对了,路中华好些了吗?”

安铁道:“早就出院了,没什么大碍,等哪天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估计他一见面肯定得说你的鱼汤好喝,嘿嘿。”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道:“那叔叔喜欢喝吗?人家都说经常喝点有营养的汤对身体好,你要是喜欢,我以后每天晚上熬一锅汤咱们做夜宵怎么样?”

安铁皱了眉头:“会不会太麻烦了,我看你最近也设闲着,还是不用了。”

瞳瞳坚持道:“不麻烦的,叔叔你这么累,应该好好补补,以后啊,我决定每天给叔叔熬汤喝,然后再给你做个头部按摩,这样你就不会累了,嗯,我最近应该好好看看熬汤和按摩类的书籍。”瞳瞳已经开始在那筹划起来了。

安铁看着这样的瞳瞳,心里暖呼呼的,很难想象,如果瞳幢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了,还是像州从北京回大连那段的日了吗,有家却不想回,天天在外面喝酒。

以前年轻,有一大帮了人等着自己喝酒,有的是话题,现在好像找人喝酒都不太容易找了,可以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日了该怎么过?

安铁想着,不由得把烟头使劲按进烟缸,然后把瞳瞳圈在自己怀里,用下巴抵着瞳瞳的头,嗓了有点沙哑地说:“丫头,不用老为我着想,你这样以后我会越来越依赖你了,呵呵。”

瞳瞳一扭头,鼻尖正好碰到安铁的喉结,似乎对安铁突然榄住自己的这个举动有点意外,瞳瞳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安铁,很高兴地说:“叔叔真的很依赖我啊?我很好看见你买衣服,你应该多买一套衣服,叔叔现在也算大老扳了,应该穿得光鲜点,这些天我有好几次都想去你公司看你,可走怕打扰你做事,就忍住了。”

瞳瞳的声音很温柔,说着说着脸色有点发红,最后低着头,用手臂抱着安铁的腰,然后把脸放到安铁的口上,一只手在安铁肩膀的位置利了两下,像是在找衣服上线头,本书转载16k文学网16k.cn又像是在感受安铁的体温。

“傻丫头,想去就去呗,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看看我在不在那。“安铁轻笑着看着瞳瞳翕动着的睫毛,努起的粉嫩嘴唇,内心平静了很多。

这是瞳瞳像自己倾诉吗?以前瞳瞳在平时走不会这样说的,看来瞳瞳也在一点一滴地变化,越来越像个小情人了。

“不行啊,工作的地方嘛,如果我总去打扰你,那多不好啊,我想我还是经常给你发个信息吧”瞳瞳笑眯眯地说着。

“嗯。”安铁说着,在瞳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瞳瞳的额头上香香的,带着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就这么与瞳瞳相偎着坐在客厅了私语了好一会,直到瞳瞳打了几个呵欠,安铁才劝瞳瞳回屋睡觉,瞳瞳有些依依不舍地在安铁的怀里蹭了蹭,然后站起身,看着安铁升昏有话要说的样子。

安铁抬头看着瞳臆貉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还有事要跟我说?”

瞳瞳脸色一红,喃喃地说:“那个,改天再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叔叔,你也早点睡,少抽烟哦。”说完,瞳瞳深深看了一眼安铁,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

等瞳瞳回屋以后,安铁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来,却想起刚才瞳瞳说的话“叔叔,你少抽烟哦。”,安铁下意识地把烟又塞进烟盒里,踱步走到阳台上,看着黑色的夜幕发呆。

毫无目的地望着,看到了小区里树影婆娑的小径,看到了远处海面的渔火点点,还能听到有的人家在看电视、放音乐的声音,安铁的手攥着阳台的拦杆,吹着夜晚凉爽的微风,渴望得到一丝平静和安宁。

当安铁闭上眼睛,风的声音离自己就更近了,滨城总是有那么多风,这些风是从海上吹来的,带着大海的气息,有点苦,有点咸,更有一种自由自在的味道,使人置身其中有一种漂浮着的感觉。

当安铁睁开眼睛,目光正好对着楚香家的阳台,里面似乎有穿大红衣服的人影晃动,安铁不由得心里一动,可能人在感受着孤独的时候非常想知道还有谁跟自己是一样的感觉吧,所以,安铁又拿出了那个久违了的望远镜。

由于很久没有用了,望远镜的镜片上沾了很多灰尘,安铁使劲一吹,那些灰尘就伴着海风吹走了,透过望远镜,楚香家的阳台似乎近在眼前,安铁定睛一看,被眼前的场景着实给惊了一下。

虽然知道楚香喜欢在家穿戏服,喜欢晾着各种颜色的床单,而且不甩干,任由床单上的水像哭泣一样滴下来,可眼前这个场景,还是至今没见过的,只见楚香对着阳台上的一面镜子正在给自己上装,是那种唱青衣画的妆容,长头发披散着,眼睛只画好了一只,脸上白得像鬼一样。

安铁看着楚香一笔一笔在脸上画着,最初的震惊变成了一种淡淡的伤感和一神说不出的寂寞,就像在看一部文艺片似的,画面中的女人穿着大红戏服,头上没梳发誓,在戏服的领口还露出了里面皂白色的亵衣,她手中的每一笔都好像是在倾诉着什么,自己对自己倾诉。

对于楚香这个女人,安铁一直很好奇,可奇怪的走安铁并不想过多地去了解,只希望在哪个寂寞无聊的夜晚看上她一眼,让自己还知道有个同样寂雾无聊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你在白天遇到她的时候,她却与城市中大多数女人一样,走在阳光下,时尚而靓丽。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安铁看着看着笑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无力地垂下手臂,逃也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瞳瞳画的那幅画,安铁像是被什么牵了着似的,走到那幅画前,用手指着画框,想起与瞳瞳漫步在黄花中的场景,不由得会心地笑了。

把自己像扔麻袋一样扔到床上伸了大懒腰,能听到自己的骨节噼啪作响,没想到身休一放松,就累得不想起来了,本来还打算上一会网看看新闻,现在也打消这个主意了,安铁索着到床头柜,拉开抽屉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那枚古朴的银戒指赫然躺在里面。

安铁一挺身坐了起来,拿出那枚银戒指,放在手心打量了半天,突然下地走了两圈,想马上就交到瞳瞳手里,可又怕瞳瞳已经睡着了,打扰了瞳瞳的美梦。

重新坐回到床上,相像着这枚戒指谅在瞳瞳手指上的样了,这枚戒指的大小适合戴在幢瞳的中指上,如果哪天带瞳瞳回老家,母亲看到戒指裁在瞳瞳手上一定会很高兴吧。

安铁使劲攥住这枚戒指,决定马上就给瞳瞳戴上,心里急得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就在安铁拉开房门打算去给瞳瞳这枚戒指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起来,安铁皱着眉头拿起电话一看,是路中华发过来的。

上面写着:“大哥,有童大牛的消息了。”

第二部 第276章

安铁看了路中华这条信息,赶紧给路中华打过去了,现在童大牛是很多事情的关键,安铁认为如果找到童大牛,说不定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点,所以,这个童大牛无论是谁的人,都是目前解开这些谜团的钥匙。

“小路,快点跟我说说什么情况?童大牛在哪知道吗?”电话一接通,安铁就冲口道。

“大哥,具体在哪还不知道,只是有个兄弟无意中看到他在一个码头出现过,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查这事了。”路中华说道。

“哦,我还以为找到他了呢。”安铁隐隐有些失望,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了,童大牛还在滨城。

“是啊,要真是找到他了,我也就不发短信了,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这帮兄弟平时看着挺糙,可我一受伤变得比女人还婆妈,呵呵。”路中华道。

“那说明你这大哥做得够意思,手下的兄弟把你当亲人了,这很好。”安铁估着路中华最近受伤不方便,可能真是闷坏了,打算陪他聊一会。

“是啊,我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觉得这兄弟之间的情谊比什么都宝贵,大哥,这还是通过你认识到的,当初我遇到你之前,总觉得自己有点墨水,一副很清高的样子,有时候还看不起人,呵呵,可是自从救了我,我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次。”路中华很感慨地说。

“你这小子,以后别提这事了,换做是别人遇到你也不会不管的,咱们俩遇上了那就叫缘分,难道你到了现在叫我大哥还是为了报恩?呵呵。”安铁说。

“不是,我……哎,我是一时想起来了,前几天小影也救了我,我这两天琢磨了半天,似乎我这人运气还真是不错,嘿嘿。”路中华说得挺动感情。

“没事就好,等你好了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对了,瞳瞳还一直让我跟你代好呢,这段日子想让你安心养伤,我们也就没去看你,等你恢复差不多来我这吃饭吧。”安铁说道。

“嗯,小嫂子给我熬的汤我喝了,很好喝,把小黑他们馋坏了,哈哈。”路中华爽朗地笑着说。

“嘿嘿,刚才瞳瞳还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呢,那行吧,你早点体息,有事随时联系。”

“等等,大哥,那个,能不能让小嫂子帮我转告小影一声,我最近太忙,等过一段再好好谢谢她。”路中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问题,不过小影那个小姑娘也不简单啊,个也怪了点,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安铁一想起小影突然出现极有可能是被谁派去的,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路中华。

路中华听了,沉默了一会,忧心地说:“是啊,我也知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挂了路中华的电话,安铁看了一眼攥在手心里的戒指,刚才那股冲动已经消失不见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瞳睡现在不是天天在自己身边嘛,干嘛这么猴急的,看来是让周晓慧给整得也有点神经了。

把那枚戒指从新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安铁随手关了灯,叹了一口气,夜晚还是很漫长的啊

第二天,安铁刚到公司,就接到刘芳打来的电话,刘芳在电话里约安铁去报社好好谈一下合作的事情,说是报社的领导非常想跟天道继续合作,安铁知道刘芳在王贵的那个文化节的事情上冤得不行,所以决定去报社看看。

挂了电话,安铁跟张生和赵燕打了个招呼,想让他们提前物色一下重组报社广告代理这一块的工作人员,赵燕听安铁这么一说,感慨道:“他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说实话,报社这一块现在没几家大公司愿意做,现在报纸广告的利润非常有限啊”

安铁笑了一下,道:“是啊,现在已经不是纸质媒休的天下了,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实力,重组一个部门非常简单,而且咱们的经验也是别人没法比的,我去谈谈吧,刘芳现在也挺难做的。”

赵燕笑了一下,道:“那当然,对咱们不算什么,可要是对中小型公司也算是块肥,再说,其实报社的刘姐对咱们还不错的。

安铁点点头,站起身道:“那行吧,我去报社跟刘芳谈谈去,唉……我好像从回来就没登过报社的门呢,哦,去过一次,还是在楼下咖啡厅,嘿嘿。”安铁有些感慨,报社虽然不是安铁喜欢的地方,却是安铁曾经投入过漏*点的地方,也算是从那里开始了在滨城的事业。

“是啊,记得你以前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报社,来回跑,有时候连我都搞不清楚你是哪的人了,对了,你见了刘姐帮我带个好。”赵燕笑吟吟地说道。

“没问题,那我走了,你忙去吧。”安铁拿着车钥匙跟着赵燕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安铁在开车赶往报社的路上时,柳如月打来了一个电话。

“安铁,你有空吗?我见个面吧?”柳如月声音平静地说。

“我正想去报社呢,这样,你等我电话,等我从报社出来去找你,怎么样?”安铁说道。

“好吧,那咱们再电话联系。”柳如月说完就挂断了。

安铁看着电话皱了了一下眉头,柳如月听起来有点不对头啊,不过也难怪,本来安铁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柳如月不放弃报复王贵,心里也会淡下去很多,可经那天王贵那么一折腾,估计柳如月心里那股恨意就更甚从前了,唉,柳如月认识王贵这个人还真是她的劫难。

到了报社楼下,安铁停好车,缓缓走上报社大楼的台阶,心里的感触很多,这个自己曾经呆了六七年的地方还是老样子,五年来没多大变化,随着网络和多媒体的势头越来越猛,这种国家机关报已经被挤兑得债台高筑了。

虽然这个报纸有一些国家资源,可老报纸面临的问题还是越来越严峻,估计刘芳现在也不好做,对了,还有陈红那个胖丫头,想起当初在报社那会天天跟陈红斗嘴,安铁不由得笑了笑,那个胖丫头可能早就结婚了吧。

安铁走进一层咖啡厅,打算在这里等刘芳下来,不是不想上去,可要是一上去,一会肯能就不能即时赴柳如月的约了,再加上,安铁当年的坐牢的事,安铁不想上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在咖啡厅等了一会,刘芳就下来了,老远就跟安铁笑眯眯地打招呼。

今天仔细看了一下刘芳,刘芳沧桑了很多,气质却越来越像个女干部了。

“刘芳,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气质了,嘿嘿。”安铁笑吟吟地说道。

刘芳白了安铁一眼,坐下之后道:“你呀,嘴还是那么滑,哎呀,什么气质啊,我看你言下之意是说我老了,是不?”

安铁摆摆手,道:“非也,每个年龄段都有它独特的美,刘芳这种成熟美不是那些黄毛丫头能比的。”

刘苦扑哧一声笑了,道:“少给我灌迷汤了,我现在可是烦死了,其实啊,今天找你来我都不好意思,那些报社的老家伙当初就把你踢了,现在吃后悔药,你说咱们也不屑啊,他们就办这些反反复复的事,唉。”

安铁顿了一下,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当年我私自开公司也算违规在先,不过我今天来别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来跟刘总你叙叙旧。”

刘芳长叹一口气,说:“愁死我了,那个文化节,可把报社老总给惹急了,全推到我头上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刘芳一脸气愤。

安铁看看刘芳,道:“别气了,其实之前你们不是有报批这么一条嘛,现在有违规作其实你没什么责任。”

刘芳摇摇头,说:“这事对报社形象负面影响很大呀,你没见后来我们一条那个活动的消息也不敢登,别的报纸更是落井下石,难做啊,我就是那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行了,我也不跟你诉苦了,你就给我一句话,报社的时尚版面这一块你接手不接手吧?”

刘芳来了个开门见山,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了。

安铁沉吟道:“行,那我也不废话了,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我明天让赵燕过来详细谈,怎么样?”

刘芳爽朗一笑:“就喜欢你这痛快劲,行,那就这么定了,哎呀,五年了,咱们又合作了,安铁,我当初就觉得你肯定成大事。

安铁嘿嘿一笑,道:“刘总,得了,现在你又给我灌上迷汤了”。

与刘芳又闲聊了一会,安铁顾及到柳如月可能有事跟自己谈,便跟刘芳道别离开报社大楼。

刚一上车,安铁就给柳如月打了个电话约她在附近的一个茶馆见面,安铁挂了电话不由得摇头,这一上午,刚喝完咖啡现在又改喝茶了,感情灌了一肚子的水。

到了与柳如月约好的那家茶馆门口,刚停好车,就看到柳如月开着车也过来了,看来柳如月刚就在附近,只见柳如月穿着一身军绿色的休闲装,杀气腾腾地开过来,安铁就感觉柳如月似乎心情不咋地。

等柳如月下了车,两人一起走进茶馆,按安铁的意思要了一个包间,然后和柳如月进了包间。

柳如月一坐下之后,沉默地坐在那没说话,看着安铁泡茶。

安铁让服务员出去,开始自己动起手慢慢地泡茶。

这一过程,也是让柳如月静下心的过程,所以安铁的动作很慢,一道道工序下来,柳如月的神色果然缓和很多,对安铁挤出一丝笑意,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啊。”

第二部 第277章

安铁把紫砂壶里的茶水缓缓注入杯中,然后递给柳如月,说道:“闻一下,挺香的。”

柳如月含笑接过杯子,在杯口闻了闻,然后笑道:“是啊,这味道让人闻了舒服。”说完,柳如月喝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下,定定地看着安铁。

安铁抬头看了一眼柳如月,只见柳如月的眼神非常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哀伤起来,这与前几天在王贵那个活动现场妖娆怨毒的柳如月反差很大,让安铁也忍不住变得有些压抑。

“如月,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总是想着了,要往前看。”安铁缓缓地说道。

柳如月愣了一下,然后苦涩地笑了笑,说:“往前看?前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安铁叹了口气,道:“前面有无限可能,而你现在的想法跟你的未来是有关联的,如果你总是沉浸在过去的那些纠结和仇恨里,你是不会开心的。”

柳如月冷笑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道:“关于我的过去,你很了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那天你也看到了,对于王贵那个无耻的人,我放过他,他能放过我吗。”柳如月的情绪有些激动掏出一盒烟,快速地抽出一支点上。

安铁静静地看着柳如月抽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柳如月,便也点了一烟抽了起来。

柳如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安铁,我现在真恨不得杀了王贵,这个无耻的小人,我见他一次恶心一次,现在看到他还活得好好的,我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安铁听着柳如月泛着寒意的话,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赶紧道:“如月,不要冲动,王贵迟早要得到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都会有因果,依我看,你现在的处境也很不好啊,画舫里面那么复杂,你夹在吴雅和支画之间,还是好好打算一下吧。”

柳如月一听,点了一下头,说:“是啊,现在因为那个所谓开发海洋经济的世纪投资研讨会,她们两个人算是正式宣战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现在吴雅那边进行得还挺顺利,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偶尔帮吴雅传递个消息什么的。”

安铁顿了一下说:“那就好,以后要小心一点,那天你在那个文化节现场的做法就有点欠考虑,经过那么一闹,支画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你在帮吴雅,所以,你以后要多防备她一下。”

柳如月抬头看看安铁,咬了一下嘴唇道:“可我实在忍不住,忍了五年了,总是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想找个一了百了的办法,可吴雅一直在劝我,我也觉得如果为了整死王贵把自己搭进去不值。”

安铁听柳如月这么一说,稍稍放了点心,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而且我听吴雅说王贵和海青帮几乎是栓在一起了,还是要沉住气的好,对了,上次孙大勇去找王贵的事你知道了吗?”

柳如月一听,笑了,道:“嗯,听说了,你帮我谢谢他,真难为他了,还受伤了,等哪天我去看看他。”

安铁笑笑说:“是啊,小路的那些兄弟确实挺血的,不过那小子有点冲动,着实让小路头疼。”

柳如月叹道:“这样血的人也很少见啊,哎,我还有件事跟你说,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银锁的传说吗?画舫里最近又开始议论那个传说了,唉,如果我要是拥有那么个东西就好了。”

安铁愣了一下,说:“记得啊,它就是梦想,拥有这个银锁片的人,会得到梦想的一切,只要敢想,想什么都能实现。”

随后安铁心里一动,下意识地了一下自己的口,这次他并没有去讽刺这个传说的荒谬,安铁随意地笑了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哪个人故意扯起这么话题了?”

柳如月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感觉无风不起浪吧,这个传说在画舫流传过三次,一次是5年前,一次是前几个月,再就是这几天。”

柳如月这次没有怀疑安铁带着的银锁片,但安铁却似乎受到了什么启示,含糊地“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安铁正想着,就听柳如月道:“安铁,我还有点事,16k手机站wap.16k.cn就先回去了。”

安铁看看柳如月,说:“好吧,咱们一起走吧,有事电话联系吧,还有,以后不要冲动,遇到什么问题大家一起想办法,总会解决的。”

柳如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铁,然后有些沮丧地说:“说起来,在滨城也就你还算是我真正的朋友,我也只能相信你而已,好吧,我会小心行事的,我看你最近也挺忙的,多注意体息。”

与柳如月在茶馆分手之后,安铁回了天道公司,一路上,都被柳如月提起的那个银锁片的传说因扰着,不知道周晓慧是否知道这个银锁片,到底这个银锁片是个很普通的饰品,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呢,如果真有别的含义,跟画舫流传的那个银锁片是否是一个东西,可画舫跟瞳瞳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画舫到底跟瞳瞳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回到公司以后,安铁就叫赵燕和欧阳进自己的办公室,打算让他们开始着手报社那边的工作。

欧阳和赵燕进来以后,三人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赵燕还细心地给三人各泡了一杯茶。

等赵燕坐下以后,安铁把跟刘芳谈的结果跟二人说了一下,然后问赵燕:“怎么样,赵燕,现在咱们公司有合适的人选吗?”

赵燕顿了一下,说:“有倒是有,但现在手头都有事情做,这样吧,我打算挑出两个,然后再找几个人,让两个老人带着新人做,顶多开始这一段我和欧阳勤盯着点,等熟悉了以后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欧阳也道:“嗯,我这边没问题,现在政府工程和艺术展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而艺术展正好是需要媒体做宣传的阶段,咱们给报社做广告代理,还可以省下一些宣传费,正是时候啊。”

安铁点点头,道:“那就这样,招人的事你们看着办,赵燕,你明天想着去报社跟刘芳谈一下签约的事情。”

赵燕道:“好的,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有人敲了一下,接着邓畅走了进来,一看赵燕和欧阳都在,顿了一下,笑道:“你们有事吧?”

赵燕一看邓畅进来了,估计邓畅有事找安铁,便站起身道:“我们谈完了,你有事找安总吧?邓畅。”

邓畅笑着点点头,然后走了进来,今天邓畅穿着一身牛仔装,还戴着一个牛仔帽子,看起来像是刚骑马回来似的,使办公室里的严肃气氛一下子变得松下来很多。

等赵燕和欧阳出去以后,邓畅在沙发上坐下来,递给安铁一份资料,一边说道:“安总,你看看这份资料,明天有一个“知识分子的历史使命”研讨会在滨城召开,你要不要参加一下?”

安铁看了一眼邓畅递过来的研讨会的相关资料,道:“这个‘知识分子的历史使命’研讨会是什么个情况?”

邓畅道:“这是社科院组织的一个主要由人文学者组成的研讨会,主要是议题是‘对人文神回归重要’的研讨。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这些学者都是一些在社会上有影响的自由学者,咱们公司原来不是计划出版一些列当代学人丛书,可以趁机与他们熟悉一下。”

安铁暗赞邓畅心思细腻,点了一下头道:“嗯,那这个研讨会的确应该参加一下,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邓畅耸了耸肩膀,道:“ok,没问题,那明天我到公司等你。

安铁看着邓畅爽快的样子,笑了笑,这个邓畅的格很率,有点像白飞飞以前的样子,可又是不同的率。

邓畅离开之后,安铁给路中华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安铁对路中华道:“小路,怎么样了,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路中华笑道:“早就没事了,今天在外头跑一天了,对了,大哥,关于童大牛的事,现在已经有一点眉目了,我们查到童大牛现在在私下里与我们的某些人在做毒品交易,虽然他不是亲自出面,但我想顺着查下去他应该跑不了。”

安铁一听,来了神,道:“好啊,你这边查着,一有他消息赶紧跟我联系,这个人似乎是解开一些谜团的关键人物。”

路中华道:“是啊,这人到现在为之在为谁做事还说不好呢,我们这的兄弟现在天天嚷着要替我报仇,我也看看袭击我的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最近我会跟大哥即时联络的。”

安铁“嗯”了一声,又问:“你们帮里的那些私下贩毒的人都查清楚了吗?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有人想陷害你们,这会正是他们有机可乘的时候。”

路中华沉吟道:“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中华帮的人太多太杂,看来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该请大哥好好帮我参谋一下改改革了,否则这样继续下去,早晚得出事。”

“嗯,等过一段咱们好好聊聊,目前最重要是把现在手头那些不清晰的事情搞清楚,包括在机场袭击你的人,很可能与咱们最近在查的事情有很大关联。”安铁分析道。

安铁与路中华通完电话,想起前前后后关于童大牛的一切消息,从小桐桐嘴里可以了解到,现在童大牛已经不在鲁刚的控制下,是谁敢冒着得罪大毒枭的危险罩着童大牛呢?而童大牛向中华帮帮众贩卖毒品,显然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么鲁刚此时在做什么?会看事态发展吗?他出现在滨城抱有什么目的?

正想着,瞳瞳打来了一个电话,说是下午要来安铁这里等安铁下班,想起昨晚瞳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安铁心头一松,笑道:“好啊,丫头,你过来吧,我就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