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0(1/1)

第二部 第46章

5年前那个一脸稚气,偏执而怯懦的高中生如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个子没怎么长,但却壮实了许多,已经像一个结结实实的男人了。

看王阳那专横跋扈的样子,这小子的格好像没怎么变,人说3岁看老,5年前王阳的格发展早已经露出了端倪,这个样子的王阳安铁并不意外。

就在安铁仔细打量王阳的时候,王阳已经使劲打掉了孙大勇封在他领口的手,然后指着孙大勇的鼻子道:“小子,你别嚣张,有种你就给我在这等着别走。”

孙大勇哈哈大笑道:“走?笑话,老子就在舞台前排,有种你一会就过来,看你人少我就不揍你了。”

王阳的手指着孙大勇点了点,然后一言不发快步上了电梯出去了。

路中华问:“怎么回事?”

孙大勇说:“这孙子撞了张生兄弟一下,还骂人。”

孔三文说:“此人好像叫王阳,是海青帮这一片的小头目,华哥,我们要不要叫些兄弟过来,要不我们干脆换个地方玩玩,省得节外生枝。”

“你个孔老三,咱们怕他个鸟啊,就他那熊样,他能把咱们怎么样,再说,这是颜如玉夜总会,他敢胡来。”

路中华还没说话,孙大勇就抢先大声道,看来,孙大勇并不是一个莽大,对眼前的情形很清悲路中华沉吟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地方找好了吗?”

孔三文道:“安排好了,我们订的桌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在舞台的右边。”

路中华对安铁道:“安哥不用管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我们今天在这里放心玩。”

说着路中华和安铁一起来到夜总会舞台前方偏右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来。

服务员一顿忙乱之后,桌子上已经上了不少小吃和红酒啤酒洋酒,好几种。

小黑和吴军站在路中华身后,并没有坐下来,张生坐在安铁身边,孔三文不时看这电梯口。

孙大勇看了孔三文一眼说:“看什么看?他们要敢闹,我摁死他们。”

路中华端起酒杯,对安铁道:“来大哥,我们喝一杯,不用管他们。”

路中华此时显示出了他与众不同的冷静,一场可能的争斗就在眼前,路中华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安铁跟路中华喝完酒,刚刚放下酒杯,7个休态风流、窈窕动人的美女就款款走了过来。

孔三文看了安铁一眼道:“大哥,你看哪个姑娘看得比较顺眼?”

安铁笑了笑:“我不用人陪了。”

路中华看了安铁一眼,对那几个女孩子说:“你们先下去吧,需要陪酒我们一会再招呼你们。”

几个女孩子看了桌子上一眼,估计也迅速判断出了这桌子上谁说了算,她们都是老江湖了,这点事情扫一眼就应该明白。

几个女孩子刚走,突然,路中华转头向电梯入口出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端起酒杯说:“来!大哥,我们喝酒!”

这时候,安铁已经看见20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刀,气势汹汹地直奔路中华这一桌而来,领头的正是王阳。

这时候,小黑已经迅速站到了安铁的身后,吴军也已经转身挡在了路中华身边,孙大勇和孔三文已经站起身,冷冷看着来人。

王阳来到孙大勇跟前,怪笑道:“大个子,没想到你还真有点胆色,没跑,你有种,兄弟们,给我上。”

王阳话音刚落,孙大勇的冷笑还挂在脸上的时候,就见孔三文身体突然迅速窜了过去,来到王阳身边,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已经架在了王阳的脖子动脉上,文质彬彬的孔三文此时好像已经完全变了个人,长得普普通通的脸一下子似乎变得威猛无比,制住王阳之后,孔三文大喝一声:“你们敢再往前走,他的动脉马上就断,你们最好别侥幸。”

后面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有点慌了手脚。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从舞台一侧走过来一个人,30来多岁的年纪,白净清秀,脸上笑眯眯的一副总是像刚捡到宝贝似的高兴劲头。

安铁一看,心里一动,此人不是王贵是谁?看来,真是山不转水转,路不转人转,是冤家总是有碰头的时候。

就见王贵走过来,笑眯眯地看了王阳一眼,又看了看路中华,然后把目光移到安铁身上,道:“哎呦,我说是谁这么大的架势,原来是安兄,安贴年不见,今天在这里能碰见故人,真是太好了,安兄好!”

说完,王贵向安铁伸出手,就要跟安铁握手!

王贵这一出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局面一下子僵在了哪里。

孔三文拿刀的手在王阳的脖子上不禁松了开了,但一只胳膊还是紧紧箍着王阳的脖子,转头有些犹疑地看着路中华。

路中华对孔三文挥挥手,沉声道:“放了他!”

孔三文放开王阳之后,跟孙大勇一起挡在王阳等人面前,不让他们靠近桌子一步。

安铁伸出手,跟王贵握了握,淡淡地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王总,幸会!”

王贵拿自己不当外人似的坐了下来,笑道:“我兄弟一定是跟各位有什么误会,给我一个面子,今晚各位的消费我买单。王阳,别再胡闹了,你没看见这是谁嘛?这位是安铁安总,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安总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你惹得起的吗?”

王贵笑容可掬地说,然后有转头对路中华道:“早就听说中华帮老大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雅,人中豪杰,佩服佩服!”

路中华道:“好说!王总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在滨城王总可是真正的风流人物,只是我还不知道王总还跟海青帮有这么深的关系,如果王总要是继续放纵自己兄弟胡作非为,恐怕下一个进监狱的就是你兄弟,或者是你也不一定。”

王贵笑道:“我今天是偶然碰到这事,我是个生意人,一向跟黑道的朋友少有往来,侧是安总,刚出监狱就跟滨城著名的黑道老大一起出现,安兄真是手眼通天。”

王贵刚说完,就听刚刚脱离孔三文掌握的王阳在哪里阳怪气地说:“一个强*奸幼女的不要脸的男人,装什么装!”

王阳的话刚说完,就听一声清跪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在人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路中华已经站在了孙大勇和孔三文前面,地给了王阳一个耳光,由于路中华行动太快,在场的人们一刹那都没反应过来,而此时,在王阳带过来的出来个人周围已经悄悄围拢了好几十个人。

而此时,夜总会的客人一看有人闹事,(更新最快wap.16k.cn)许多人已经起身结账走人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打架骂人都可以,但你骂我大哥就不行,我今天给我大哥一个面子放过你,如果你不懂规矩,以后再是敢说我大哥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切下来喂狗。”

路中华说完,拍了拍手,旁若无人地回到座位上对王贵说:“王总,我不认为我跟你们有仇,或者有什么利益冲突,我知道那个小子是你弟弟,希望你以后多教育教育他,出来混,要懂规矩。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会死得很难看的。”

王贵的脸一下子就变绿了,发火也不是,笑有笑不起来。

这时,王阳的那伙人已经起家伙嘴里又开始骂了起来,对王阳道:“大哥,砍了他们,还等什么。”

但他们嘴上这么说,一个个却在东张西望,因为,周围已经有两倍于他们的黑衣人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显然,路中华的人已经到了。

就在双方列拔弩张的时候,王贵突然站了起来,笑着说:“我就是来跟安总和路兄弟打个招呼,路兄弟,我也要告诉你一个事,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一个不给别人留活路的人自己也没有活路。记得这话是有好处的。”

路中华刚想说话,却听见一个清跪欲滴的声音响了起束“王总说得太好了,王总真应该把这句话刻在什么地方做墓志铭,哦,不是墓志铭,是座右铭,你看我这人没什么文化。”

众人寻着声音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浅紫色套裙,身材高挑的女人款款地从人群中一侧走了过来,这女人一出场,全场的人几乎都摒住呼吸,被这女人的惊人的美丽惊呆了。

安铁一看这女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从舞台一侧出来的正是柳如月。只见柳如月前呼后拥走到了王贵面前主动伸出手对王贵道:“没想到王总也到我这来场了,欢迎欢迎!”

跟王贵轻轻握了一下手,也不管王贵的惊愕,柳如月又款步来到安铁的身边一个空座位上,坐下来,旁若无人地道:“安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哦,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在我的地方让你受惊了,真不好意思。阿木!”

“在!”

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

“让那些拿刀拿棍的小伙子都坐下来,不愿意留下来玩的就清他们离开,对了,演出怎么停了?”

柳如月看了看王阳那伙人,又看了看舞台,对这个叫阿木的男人说。

“是,我马上让演出开始。”

说完,阿木转身向王阳那伙人走去,在阿木走过去的时候,数十个黑衣人已经团团将这伙准备闹事的人围了起来。

王阳一看这架势,嘴里哼了一声,拿眼睛狠狠瞪了安铁所在的桌子一眼,带着人转身走了。

“我当是谁这么漂亮,是如月就不奇怪了,你和安总先聊,改天我再找你叙旧。”

王贵笑眯眯的转身就走。

“我会找王总叙旧的,好好玩,阿木,一会让人给王总送一个果盘,我请客。”

柳如月吩咐道,说完,就再也不看王贵一眼,转头看着安铁笑了起来。

安铁坐在一旁就像看戏似的,感觉这世界真是缤纷多彩变化多端,几年不见,这个城市似乎陌生了许多,然后陌生之中却有那么熟悉,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而一切有与以前完全不同。

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但总感觉有一些东西还是顽强地一层不变地存在着,不管时间的流逝,总是那么新鲜而动人,就像此时柳如月美丽的脸,和她那颗涌动着的充满期待与渴望以及仇恨的心。

第二部 第47章

安铁回到家,夜己经很深了,晚上的风也不似初春那么凉,反而带着一股热烈的味道,吹到脸上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掌在抚着你的皮肤,安铁把车停在楼门口让张生先上楼,自己去车库停车。

从车库里出来,小区的点点萤火像挂在翠绿水榭上的灯笼,远处的海潮声像细碎的脚步,轻轻扣着安铁的心弦,安铁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瞳瞳这段日子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所以,安铁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很踏实。

自从那日张生在吃早餐的时候放了那首《被遗忘的时光》隔壁的那户人家就经常播放这首歌曲,或者在早晨,或者在某个午夜,那种沙哑的低音浅浅地唱着,竟不会让人感觉厌烦,仿佛那首歌在隔着一道墙的时候听才更有味道。

安铁回到家中,张生刚洗救完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安铁进来,道:“大哥,你听听,隔壁那户人家又放那首歌了,有意思,真想看看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安铁往沙发上一坐,点了一烟,道:“就许你放就不许人家放了,不过这首歌听人家放好像更有感觉。”

说完,安铁想起隔壁那户人家那些鹅黄色家俱,那户人家是否也会有鹅黄色的窗帘和床单呢。

张生喝了一口茶,说:“我也觉得,都听习惯了,我想隔壁住的肯定是是单身女孩,嘿嘿。”

安铁听张生这么一说,挑了一下眉毛,安铁其实对隔壁住的什么人也很好奇,自从那天那真钉钉子的声音之后,隔壁的那家除了偶尔会传来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几乎没别的响动,一想起那个到处是鹅黄色的房子,安铁都想在自己的墙上打个洞。

这样的想法有点疯狂,安铁甩甩头,对张生道:“我先回屋睡了。”

安铁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床头,安铁嘴里还叼着烟,床头灯的灯光很昏暗,把一面墙壁上已经发了黄的纸鹤照出层层叠叠的影子,就像墙的另一头是一个黑暗的空荡荡的房子似的,穿过这道纸鹤做成的帘子,是否时光能够逆流?安铁笑着想。

安铁习惯地着口的银锁片,再次在灯下观察起瞳瞳留给自己的这样东西,似乎每一次看,这个银锁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除了上面蛇形花纹,背面一块光滑的地方还刻着“瞳瞳百岁”的字样,看得出,这四个字是瞳瞳的亲人后刻上去的,而不是这个银锁片上本来就有的,看起来,这个银锁片应该在瞳瞳出身前早就有了。

安铁再次想起柳如月所说的让自己注意这个银锁,不知道画舫要这个银锁有什么目的,会是与瞳瞳的身世有关吗?想到这里,安铁突然想起了那个长得酷似瞳瞳的女孩,她也叫桐桐,虽然字不是同一个字,可听起来是一样的,唉!又在胡思乱想了,安铁无奈地闭上眼睛,酒的作用袭来,安铁有些困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了起来,把安铁从芊睡半醒之间惊醒,安铁索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也没看,直接按下接听键。

“谁啊?”

对于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的人没人会那么客气。

“我是桐桐。”

“什么?瞳瞳?”

安铁一下子神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是啊,大叔,我就说嘛,你肯定也想我了,嘻嘻。”

电话里的女孩得意洋洋地说。

“哦,是你,这么晚打来电话要干嘛?”

安铁的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

“喂!你什么态度嘛,那你以为我是谁啊,哦……你以为是那个也跟我一样叫瞳瞳的女孩吧?大叔,我问过我哥了,他说那个女孩长得跟我很像,可惜是个瞎子,怎么?你们分手了吗?我怎么没在你家里看见过她啊?”

女孩问道。

安铁听女孩这么一问,心头一紧,冷冷地说:“你有事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女孩执拗地说。

“没事我挂了!”

安铁实在不想跟这个女孩说瞳瞳。

“哎,“你等等,我有事,那个,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女孩道。

“我能帮你什么忙,你家里人不是来滨城了吗?你就老老实实念书吧。”

安铁无奈地说。

“大叔!我真有事求你,而且这事对你来说很简单……”

女孩的口气软了下来。

“你说吧,我先听听什么事。”

安铁淡淡地说道。

“那个,我到了那个学枚考了一次试,成绩很不好,老师要见家长,可是,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骂我,你能帮我去见一下老师吗?”

女孩道。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你家长,你不是还个哥哥吗,要不你找他帮你吧。”

安铁想起鲁东岸对这个女孩关心的样子,很奇怪这个女孩对她的哥哥那么敌视。

“他!不行,他听我妈的,死心眼得很,大叔,求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好吗?”

女孩恳求道。

“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挂了。”

安铁把电话挂断,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有那么一股想答应她的冲动,因为安铁总在她细声细语说话的时候想起瞳瞳。

电话又响了起来,安铁并没有接,本以为这电话响了一阵就不响了,可那个小丫头似乎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体的架势,安铁被这电话闹得有点心烦,把手机啪地一声关掉,屋子里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可安铁却没了睡意。

在安铁的隔壁,还有一个人被那阵连续不断的电话声吵醒,那间屋子的灯亮了以后,躺在床上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坐起身,耳朵贴着墙壁,轻轻皱起了眉头。

灯光是暖暖的,使原本雪白的墙壁也不像白天看起来那么冰冷。

眼下的形式,她的心里还带着一丝恐惧,五年,她变了,不再是那个只会一味依赖他的女孩了,从在火车站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拖累他,这五年,她懂了很多,爱是给予,不是索取。

“叔叔,你知道吗?你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叔叔,我现在懂了很多,我长大了。”

“叔叔,现在虽然有很多事我不明白,可我要把这些事情都查清楚,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叔叔,你在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

她用耳朵贴着墙壁,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这些年,她不许自己哭,因为哭一点用处也没有。

每天早晨,她都会看着她的叔叔走出楼门去跑步,看着他开车出去上班,看着他从门口回来,看着他走进那个楼门,她也曾无数次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悉的背影,他一点也没变,就是比以前瘦多了,他的眉头总是紧紧地皱着,那是为自己吗?

她很想时间再回到五年前,她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的怀抱里静静地坐着,感受着他怀抱里的温暖,哪怕她看不见,哪怕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他的怀也能让她感受到莫大的幸福。

“我们不会再错过,我坚信。”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就听门外的人道:“还没睡吗?”

小影还是很不习惯瞳瞳的称呼。

“嗯,没睡,有事吗?”

女孩下了床,打开卧室的门道。

“我看到你屋里的灯亮着……”

小影低着头说道。

“小影,这里没什么危险,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是不是也睡不着,要不,你进来吧,我们说会话。”

女孩看着小影说。

“好……”

小影犹豫着说,这段日子,小影觉得自己变了很多,恐怕这样的变化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来说很不好,可小影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板着脸像块木头一样对着眼前的女孩。

小影走进女孩的房间,女孩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拍拍床沿,说:“坐吧,小影。”

小影按照女孩的话坐下来,可感觉很不自在,眼睛看着床头灯,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小影,你的家人你还有印象吗?”

女孩看着小影问。

“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小影的语气淡淡的。

“那他们离开你的时候你一定很小吧?”

女孩接着问。

“我也记不清楚了。”

小影咬了一下嘴唇说。

“小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你这些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

女孩皱着眉头说。

“瞳,瞳瞳,隔壁的那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人吗?我听你叫他叔叔。”

小影的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她又犯规了。

“嗯!小影,你终于开口问我问题了!”

女孩拉住小影的手,似乎很开心小影能主动问自己一些问题。

当女孩那只柔软的手接触到小影的手心时,小影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手上布满了茧子。

女孩似乎也觉察到小影的手很硬,把小影的手拿起来,愣愣地看着,说道:“小影……你,一直过得很辛苦吧?”

小影迎上女孩的关切的目光,迟疑着说:“没有……”

女孩叹了口气,说:“小影,我一直没把你当成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工具,你自己也不要这么想,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小影听了女孩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看了女孩一眼,低下头,掩藏起自己那么一刻的跪弱。

“小影,你要记住,你一定能遇到一个人会对你比亲人还好,所以,你不要把自己藏起来。”

女孩说完,对小影说:“好了,以后我会跟你慢慢说的,你回去体息吧。”

小影出了女孩的房门,站在阳台的一角,这座城市很温柔,在这里的大小姐也温柔得那么不真实,可小影的心很温暖,仿佛这春天的风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药粉,只要那么一闻,就醉了。

就在小影看着小区的路灯发呆时,身上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是上官先生,小影该汇报工作了。

第二部 第48章

小影桂了上官南的电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大小姐应该睡了吧,已经搬过来半个月了,小影也逐渐把这间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家,可她也明白,她是个没有家的人,她只是一个影子,就像她的名字。

小影不知道自己怎么形容这个上官先生,自从她被人带到那个上官先生面前,就见到上官先生用母庸置疑的口吻对她说:“小影,你记住,大小姐就是你以后要保护的人,不能出半点差错!”

小影记得自己当初只回达了一个字:“是!”

现在小影说的最多也是那一个字,可自从这几日跟大小姐靠得更近了,小影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大小姐如果不是大小姐兴许她会比现在快乐得多,人都有很多无奈吧,就像自己,没有选择地成为一个工具,或者说,一个用自己生命去护住别人的工具。

小影歪在床上,点了一烟,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习惯,她并不嗜烟,可每当心里很乱的时候,这烟草的味道能让自己冷静,面对任何强大的故人,小影都不会惧怕,可面对大小姐,她很茫然。

大小姐和那个她称为叔叔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呢,多日来,小影看着大小姐痴痴地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或者欣喜或者感伤,小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如此令人执着吗?小影以前很不屑,可现在面对那两个人,她有点动摇了。

“小影,你要记住,你一定能遇到一个人会对你比亲人还好,所以,你不要把自己藏起来。”

大小姐的话在小影的脑子里回放着,真的会有那样的人吗?小影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掐掉,打开窗户,让外面空气吹进来,这个城市的春天很美,不像记忆中杂乱不堪的美国唐人街,也不像那片富士山脚下的樱花院落,这里很真实,这个小区到处飘着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不由得对这里产生一种家的错觉。

今天,是与叶宜约定看企划案的日子,安铁上午直接去了与叶宜约好的地点,那栋已经装修好的画廊所在的小楼,安铁带着欧阳振生和张生到了那栋楼前,看到幽静的街道上那栋楼已经被装点一新,带有一种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大门,让人有种来到了一所神殿或教堂的感觉。

楼体古朴却不显得陈旧,在镶有彩色玻璃的墙体上,一些线条很流畅的玫瑰花型雕刻在窗框的边沿散开,红色玻璃反出的光泽,使那一朵朵花也染上了晕红的色泽,如果不是叶宜告诉了自己这栋楼的所在,安铁还真不会注意到这里耸立了这么一栋漂亮的建筑,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画廊的投资人资本雄厚。

这座城市里的确有很多地方发生了转变,只是自己还没注意到而已。

安铁把车子停好,踏上大门前的石阶,两旁白得晃眼的柱子给人一种压迫感,门口站着两名穿着保安服饰的小伙子,一见安铁走过来,赶紧迎上安铁道:“先生,这里还没开始营业。”

安铁道:“我是跟叶小姐约好的,她在吗?”

保安拿着对讲确认了一下,才给安铁放行,看得出这两名保安的服饰极其装备,和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保安公司出身。

安铁踏入画廊的大厅,大理石的地面上布满彩色玻璃反出来的细碎光斑,大厅有五米多高,在大厅的正前方挂着一幅镶着银色画框的画,上面画的是一只六翼天使,后面虚无缥缈的建筑和天使翅膀上的光挥,使这幅画看起来有点神像的意味,更显得这个大厅带有那么一丝庄严和肃穆的感觉。

欧阳振生是这个策划案的总负责人,之前来过几次,对这里已经算是很熟悉了,欧阳振生在安铁耳边道:“安总,咱们直接进去吧,那边是这个画廊的办公区。”

安铁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往画廊的办公区方向走过去,由于大厅很空旷,三个人走路的声音清晰可闻,还没等走到那个办公区的走廊,就看到叶宜迎了过来。

叶宜今天的打扮还是很随意,低腰牛仔裤,穿棉t恤衫,头发随意地散在脑后,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对安铁道:“安先生过来啦!快请进。”

说着,引着安铁走进走廊尽头的会客室。

这间会客室布置得像个欧洲家庭的客厅似的,跟那栋海边的别墅差不多,装饰壁炉旁还是放着一把摇椅,上面还有一个看上去很舒服的靠垫,安铁几个人坐的沙发是金褐色的,带着比较繁琐的花边,像是一个严肃的妇人穿上了一件可爱的裙子,使这套暗色调的沙发并不显得那么凝重。

安铁坐下来以后,叶宜招呼人给安铁他们倒上了咖啡,然后对安铁道:“安先生,欧阳先生这几天我也熟悉了,你们的那套策戈,案做得不错,但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好把方案最后确定下来”叶宜说完,欧阳振生就把已经做好的策划案拿出来,递给安铁和叶宜各一份,这套方案是安铁一直盯着做的,安铁对叶宜道:“叶小姐有什么看法,是不是觉得哪里不是很满意呢?”

叶宜翻着那份策划案,轻轻皱起眉头,缓缓地说:“倒不是不满意,我只是担心画的安全的问题,也想请安先生帮忙出出主意,虽然我这里现在请了保安公司,可画廊开业的当日,会展出很多价值连城的名画,如果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安铁看看叶宜,道:“哦?那叶小姐打算怎么办呢?”

叶宜抬起头,盯着安铁看了看,说!训,我听说滨城有个叫画舫的俱乐部,那里可以捉供各种各样的会员服务,不知道安先生听说过没有?”

安铁听叶宜这么一问,脑袋里立刻警铃大作,这个叶宜问自己关于画舫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安铁看着叶宜,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这个,叶小姐是问错人了吧?你也知道,我也是刚回滨城没多久,这个画舫我不是很清楚”叶宜听安铁说完,微微一笑,道:“我也是随便问问,这个安全问题,我会想办法,这样吧,我们回头商量一下,然后把最后的日期定下来,你们好安排前期宣传。”

安铁道:“对,这个现在挺关键,这么有品味的一家画廊,一定要造足声势才行。”

叶宜笑着说:“哎呀,总算快开始,我这段时间简直是忙得昏天黑地的,对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展厅吧,希望你们给我多捉点、意见。”

安铁道:“哪里,我对画是门外汉,不过你们这家画廊有种神殿的味道,我还真想好好看看。”

叶宜带安铁参观画廊的时候,欧阳振生自己回公司去了,安铁由叶宜带着走进画廊的展厅,看着四面墙壁上的一幅幅各种各样的画作,有点眼花缭乱,虽然安铁对画不是很有研究,可一看这里的画就不是凡品。

画其实和诗歌一样,不懂的看热闹,懂的看门道,虽然安铁对画没有更多的品评,但艺术许多时候凭直觉去感受是没有错的,不管怎么说,当你面对那些赏心悦目的画作,总会能感觉到一种撼动心灵的力量。

叶宜带着安铁在画廊里转了一困,这里画作无处不在,估计连厕所里都挂着镶着美画框的作品,可就在画廊的尽头,却有一面墙上一片空白,使得这面墙的空白之处显得非常扎眼。

安铁对着那面空白的墙壁,说:“叶小姐,这里怎么没有画啊?看上去好像是持意留出来的一幅画的位置。”

叶宜看看安铁,神秘地笑了笑,说:“安先生的感觉没错,这里的确还会有一幅画,可这幅画要等到画廊开业的时候才能挂出来。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哦?不知道这里准备挂哪位大师的作品?”

叶宜对安铁笑了笑,道:“这个嘛,暂时保密,等画廊开业那天,安先生自然就能看到了,呵呵。”

安铁看叶宜没有打算说的意思,也就没再问,对叶宜道:“那好吧,等画廊开业那天我好好见识一下这幅画,相信一定是惊世骇俗的作品。”

离开阿波罗画廊,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阳光打在画廊彩色玻璃上,使画廊看起来更加炫目,经过这次参观,安铁感觉这家画廊今后肯定会给滨城文化艺术界带来巨大的冲击。

以目前这所画廊的规模和开业展出的画家画作来看,以安铁对艺术品市场浅的了解,好像中国目前还没有这么牛的画廊,看画廊的资料上介绍,加上在网络上搜索的资料了解,阿波罗画廊即使在世界上也算是顶尖的画廊,可好像世界顶尖画廊的名字里却找不到阿波罗画廊的名字。这一点让安铁很奇怪。

艺术品贸易上艺术家和画廊的名声非常重要,有的画廊以为著名的艺术家而扬名,而有的艺术家却因为自己的画能进著名的画廊而成名,就像中国的陈逸飞,就是因为他的画进了世界著名画廊,而且卖出了好价钱而一举成名的。

上了车以后,张生对安铁道:“大哥,这家画廊我怎么感觉神秘兮兮的。”

安铁看了一眼张生,张生最近沉稳了很多,而且观察事物持别用心,许是这段日子下了很大决心,这让安铁很满意,安铁问道:“你说说,哪里神秘?”

张生皱着眉头,道:“那个叶宜不是跟咱们说她是艺术学院的老师吗,可现在,我感觉她就像这家画廊的负责人似的,还有,这样大的一家画廊,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也不担心画廊以后的经营,总感觉这里像是为参观用的,而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卖画。”

安铁听了张生的分析,笑着点点头,说:“嗯,有点道理,我一直感觉这个叶宜好像是白白给咱们一单赚钱的生意,不过,既然是做生意,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在我们这里不出差错就行。”

安铁的话刚说完,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安铁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好像是昨晚给自己打电话闹腾的小女孩,安铁皱着眉头把电话递给张生,说:“张生,你帮我接一下,就说我不在,没带电话。”

张生狐疑地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一听,笑嘻嘻地看看安铁,然后道:“小丫头,你找我大哥什么事啊?”

你妻负我手打

第二部 第49章

张生接完桐桐的电话,轻呼一口气,把电话莲给安铁,说:“大哥,你怎么惹到这个小丫头了?”安铁无奈地笑道:“我躲她还来不及,惹她干嘛,我说你现在哪还有点情圣的样子,连个小丫头你都如临大故似的,嘿嘿。”

张生苦笑了一下,说:“大哥,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挡事啊,你还笑我,不过这个小丫头我算是怕了她了,也不知道她家里怎么把她惯成这样,简直是软硬不吃、胡搅蛮缠,碰到这样的,我也没招。”

安铁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有家里人宠着看来未必是好事,对了她刚才怎么说来着。”张生道:“还能怎么说,就说找你有事,让你给她回电话,还说你要不给她回电话她还会接着打,嘿嘿,大哥,这小丫头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安铁打断张生,沉声道:“胡说什么,她才多点大。”

说完,安铁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时间又对自己说出来的有点诧异,张了张嘴,自嘲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张生看了看安铁,试探地说:“小点倒是不成问题,不过这个小丫头的脾气可不是盖的,她要是听话一点,还真是个小美女,嘿嘿。老大,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都不动心,你是不是真的只喜欢小姑娘啊?”

张生话音刚落,安铁猛然转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张生,一句话也没说。监狱里强*奸幼女罪是最被人鄙视的,虽然安铁后来转到北京的监狱,比原来在东北的那个监狱受到的歧视要好很多,但也是碰到了不少问题。张生一直试图跟安铁谈谈这方面的问题,却发砚每次问,安铁总是情绪很大,这事似乎成了安铁的禁区。

张生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说了。”

安铁挑着眉毛看一眼张生,淡淡地说:“咱们就不回公司了,你给赵燕打个电话说一声,问问公司那边有没有什么事。”

张生听安铁说完,赶紧给赵燕打了一个电话,听张生与赵燕的对话,公司那边也没什么事,安铁便往维也纳山庄的方向开着。

张生挂了电话之后,坐那沉默了一会,眼睛不时地看看安铁,然后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大哥,我就纳了闷了,你认识的美女那么多,而且个个对你都有点意思,可我看你怎么对哪一个都不动心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安铁没搭理张生,腾出一只手点了一烟,继续看着前面,没说话。

张生怏怏地叹了一口气,也点了一烟抽了起来,一边抽烟一边把车上头的镜子放下来,梳理他那几自认为很飘逸的头发。

安铁瞟了一眼张生,摇头笑了笑,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维也纳山庄的大门口,车子缓缓开进小区,安铁刚想加速就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闪到车子前面,安铁背后惊出一层冷汗,赶紧把车子刹住。

当安铁抬起头看那个罪魁祸首的时候,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只见桐桐穿着一身艳红的裙子,双手着腰,挑衅似的看着坐在车上的安铁,脸上一点后悔的意思也没有。

安铁推开车门走下车,脸色很难看地盯着桐桐,道:“你找死啊!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

桐桐先是被安铁的愤怒搞得有点发懵,接着气鼓鼓地瞪着安铁吼道:“谁让你不接我电话来着哼!”

这时,张生也下了车,刚才的状况估计张生也吓得够呛,看一眼桐桐摇摇头,说道:“真是疯丫头!没救了!”

张生的话音刚落,桐桐就狠狠地瞪着张生说:“去死!要你管我,你才是疯子!”

张生哑然失笑地看看桐桐,又看看在一旁黑着脸的安铁,赶紧道:“大哥,那什么,我去超市买点菜。”

说完,张生一溜烟地离开战场,跑了。

桐桐见张生没影了,对安铁又有几分忌惮,刚才那副嚣张的气焰下去了不少,垂下眼帘,缓缓走到安铁身边,拉着安铁的胳膊,低声道:“大叔,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再说了,要是真出事,那也是我被撞啊,嘿嘿,大叔,你这么关心我啊?”

说完,女孩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安铁无奈之极地看看桐桐,甩开她的手,说道:“以后别这么胡闹,赶紧回家吧。”

说完,安铁回身上了车。

桐桐快步跟在安铁身后,拉住安铁的车门不放手,万分委屈地看着安铁,说:“大叔,你别这么小气,我是诚心诚意求你帮忙的,你就可恰可怜我吧,啊?在这个城市,我又不认识别的人,但凡我要是多认识几个人,我也不会这么看你的脸色,你估计不知道吧,你这脸色,如果不是我心宽广,没有人能受得了的。”

安铁看着抓住车门牢牢不放的桐桐,叹了口气,心想,这丫头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说:“你先等我停好车,然后我听听你的理由,再决定是否帮你。”桐桐听安铁这么一说,嘴角立刻浮起一丝笑意,眯着眼睛看看安铁,手还是没松开,犹豫了一会,道:“那你不许骗我!”安铁道:“你像是在骗你吗?”

桐桐慢慢松开车门,一蹦一跳地走到车前面,对着安铁说:“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哦。”

在不远处那栋楼的楼上,阳台上的女孩看着小区门口不远处那一幕,眉头紧紧地锁着,不时轻轻咬一下嘴唇,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阳台上的窗帘,似乎对楼下穿红衣服的女孩和安铁那边的事情很是在意。

“小影,你看到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了吗?”

女孩轻声问。

小影其实一直也在看着楼下发生的那一幕,听大小姐这么一问,也皱着眉头凝神看了起来,接口道:“嗯,她就是上次那个女孩,好像也叫……”

“也叫瞳瞳,是吗?”

女孩有些忧虑地说。

“是!我查过她,可她的身份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样子好像并不是有什么目的的人。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她跟你长得那么像,就连名字也是一样的呢?”

小影说道。

“先不管这些吧,你继续查查,看她什么背景,不过,只要她对叔叔没威胁的话,不要正面和她接触,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攥着窗帘的手更紧了。

“是!”

小影看了一眼大小姐,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嗯,那你先查着,我去做饭,对了,咱们晚上吃点什么?”

女孩看着那辆车缓缓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瞳瞳,还是我来吧。”

小影道。

“不,我来。”

女孩对小影淡淡地笑了一下,松开阳台上纱帘,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小影看着大小姐瘦弱的背影,在心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小影不清楚感情这东西,可现在那些电影书籍上写了那么多,没试过,也是知道感情这东西会给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小影看着小区门口,刚才楼下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小影倒是真对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开始好奇起来,这不光是因为那个女孩不但长相和名字与大小姐很像,还有一点,她的背景似乎很复杂,之前小影没有深入去查,只知道她是南方一个黑帮老大的女儿,可昨天,小影查到了那个女孩的母亲,她的身份就有点棘手了。

小影虽然不太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可眼前的事情的的确有点巧合得不像话,小影甚至怀疑大小姐的身份……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小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小姐不是她该查的,小影又犯规了。

安铁停好车上了楼,看到桐桐果然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呢,一见上来,对安铁讨好似地笑着说:“大叔,你上来了,那个,我渴了。”

安铁把房门打开,换鞋进屋之后,从冰箱里拿出两听饮料,扔给桐桐一个,然后自己也打开饮料喝了一口,坐到沙发上,随即点了一烟。

桐桐喝了一会饮料,用大眼睛看看安铁,然后表情夸张地对安铁说:“大叔,我昨天晚上说的是真的,我的考试成绩很不好,我妈要是知道肯定以后都不会让我出门了,那会要了我的命的。”

安铁听女孩这么一说,干笑道:“要命?谁敢要你的命,我看你不要别人的命就很不错了,你还真像你妈说的一样,一点也不像个小姑娘样!”

桐桐这回倒是没反驳安铁,垂下眼帘,像个受委屈的小可怜似的,吸了一下鼻子,说:“你就笑话我吧,谁让我没亲爸呢,唉!没有父爱的孩子就是可怜啊,到处受欺负。”

安铁虽然知道桐桐是在演戏,可心里还是受了一点触动,清了清嗓子说:“瞎扯,你不是还有后爸嘛,别告诉我你后爸对你不好,要是真有这么老爸能管管你,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桐桐气鼓鼓地看着安铁,仿佛被安铁看穿谎言似的,道:“可后爸能跟亲爸一样嘛,如果后爸对你好,哎呀,更恐怖,可他很忙,本不会关注这些小事情。”

安铁跟女孩接触的这几次,也断断续续地听桐桐讲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感觉越听越糊涂,看来这个女孩的家庭成员还挺复杂,不过大抵是两家凑成一家,有些不融洽也是正常的。

女孩见安铁坐在那抽烟不说话,有些着急地坐到安铁身边,继续道:“大叔,我现在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能帮我的只有你了,就麻烦你抽出一点点时间,听我们老师唠叨一小会吧,好不好?”说着,女孩的小手又抓住安铁的胳脖摇晃起来。

安铁还是有点不大相信这个女孩,问道:“你说你哥不帮你?我倒觉得你要这么求他他肯定会答应,还是找你哥哥帮你吧。”

桐桐苦着脸,撇嘴道:“大叔,你让我求他?你还是杀了我吧,他对我比我妈对我还不留情面呢,有一回他还打我屁股,靠!老色狼啊,我都这么大了他敢打我屁股,那回我告诉我后爸了,我后爸把他赶出去好久,嘻嘻。”

安铁看女孩说着说着,那副皮样又露出来了,道:“那不是正好,你现在说什么他肯定会听。”

桐桐松开安铁,怏怏地说:“什么呀,那次之后他对我更凶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小心眼的男人,还记仇呢,呜呜,大叔,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你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你妻负我手打

第二部 第50章

安铁实在被这个小丫头缠得没有办法,而且她似乎看出了安铁的软肋,不跟安铁硬碰硬,转着弯说她身世凄苦,没有父爱,受人欺负,搞得安铁都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安铁心里想了想,帮她见见老师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不答应她,她还会继续纠缠下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带她去见老师。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安铁答应桐桐之后说道。

“什么事?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渡过难关。”小丫头态度非常诚恳。

“以后不许再这样胡搅蛮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就算你说出花来我也不会答应,还有,别老想着胡闹,好好学习,别让你家里人心,知道了吗?”安铁沉声说道。

“ok!ok!我决定以后一定乖乖听大叔的话,再不给你添麻烦,嘻嘻,大叔,你真好!我真是爱死你了。”说完,桐桐抱着安铁的胳膊,突然在安铁的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

这个突然的举动把安铁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欲滴、活泼顽皮的小姑娘,安铁不禁一阵尴尬。老实说。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点让安铁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举止眉目跟瞳瞳有许多相似之处之外,虽然格大不相同,有些蛮横,但大概也是家人从小娇惯的缘故,其实总的来说,这个小姑娘还是有很多可爱之处。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安铁时不时就会想起瞳瞳,不知道5年来瞳瞳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想自己想她一样想着自己。

安铁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正处在一个谋之中,这就是说瞳瞳已经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丫头,你在哪呢?这些年你有没有受苦?有没有人为难你?有没有碰到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如果有人要是伤害了你,叔叔已经发誓,会不惜一切代价要这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安铁这些在心里的话,这5年来,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遍,每一次想起瞳瞳的时候,他都是心如刀绞。后来,安铁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是一个巨大的谋,一个蓄谋已久的谋,冲动本无济于事,只有理观察,周密安排才有可能把问题解决。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唉,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不走?”安铁叹了口气说。

“我饿了,我在你这凑合吃点饭吧。”桐桐说,仿佛能在安铁这里吃饭,是安铁莫大的荣幸。

小丫头在安铁这里蹭了一顿饭,又闹腾了好一会,才让张生把她送回去,等那个小丫头一走,安铁突然觉得,一个人能够清静地呆着是如此美好。

第二天早晨,安铁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窗户外面朦朦胧胧的,四周十分平静,偶尔有鸟的叫声传进来,安铁没开灯,瞪着眼睛看了看有些幽暗的房间,感觉有些恍惚。

安铁看了看房门,一瞬间似乎有一种错觉,感觉外面似乎有动静,仿佛瞳瞳正在外面厨房做早餐。只要不是双休日,这个时候瞳瞳一般就已经起床了,很多时候,安铁都是在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醒过来的。

当时觉得那些声音很吵,现在却感觉那些声音如同一曲曲美妙悠远的音乐,在时光中永恒地回荡着,让日子如此美妙而生动。

这些过去的回忆,现在已经变成了安铁的动力,使安铁更加对生活充满了梦想。现在他其实是充满希望地活着,每一天都活得神头十足,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努力坚持,积极地去寻找,瞳瞳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

安铁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寻找瞳瞳的动力,他已经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希望的生活是可怕的,因为瞳瞳,安铁现在充满了对未来的梦想。安铁的生命也因为拥有了梦想而生动丰盈起来。

安铁下床,打开房门向外面看了一眼,客厅和厨房静悄悄的,刚才听到的客厅和厨房里的动静显然是安铁心理作崇。其实安铁也知道,只不过,明明知道外面什么也没有,他还是要兴冲冲充满期待地看一眼。

时间还早,就在安铁还想躺回床上眯一小会的时候,安铁又似乎听到了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安铁一愣,这声音应该是真有,自己还不至于出现幻听,安铁竖起耳朵在床上入定似的听了一会,终于发现这声音好像是隔壁穿过来的。

这声音如此熟悉,顿时让这个早晨的安铁仿佛进入了时空隧道似的梦幻感。

“,这隔壁起床也够早的。”安铁笑了笑,彻底清醒了。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cn!安铁起床洗漱完毕,就开始下楼沿着那条小路向海边跑去,春天早晨的风还是很凉,安铁很快就跑到了海边,一个人站在海边看着茫茫大海,顿时有些惆怅起来,一个人的时候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站在海边的安铁突然感觉有些孤单,周围十分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时光似乎已经静止下来。

安铁弯下腰捡起一块小石头,旋转160度,然后猛一使劲,把小石头狠狠地扔了出去,石头落在地上的时候,安铁本以为会听到一声石头敲击的脆响,因为海边都是裸露的岩石,可让安铁没想到的时候,石头在两片岩石中间落下去之后,却突然响一声狗的惊叫声。

安铁吓了一跳,一大早,在无人的海边,周围一片寂静,这狗的叫声显得痛苦凄凉,接着又不断地哼哼了几声,仿佛在控诉着安铁的残暴。

安铁快步走了过去,走到那两片岩石之间,只见岩石之间杂草丛生,在杂草之中趴着一条满身金色皮毛的猎犬,这金毛猎犬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得了严重的疾病,看到安铁过来,这条狗机警地抬起头,前腿迅速地撑起来,但似乎它的后腿受了严重的伤,努力之下竟然没有站起来。

站起来的努力没有成功,这狗就干脆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瞪着安铁,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似乎只要安铁一靠近,它就会扑了上来。

安铁看着这只狗,坐在那里扬着头大概有安铁的腰这么高,毛很长,呈金黄色,本来应该是一只很漂亮威武的狗,因为病痛和意外,也许是遭到了遗弃,此时它显得十分脆弱,浑身的皮毛也脏兮兮乱糟糟的,没有任何光泽。

它本能地试图抵抗着安铁这个不速之客,但它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又走不动,可它的眼睛还是努力地睁着,但安铁还是看到了这只狗眼睛里那种无法掩盖的悲伤,它走不动,也没有力气,面对就在眼前的危险,却无能为力,有什么比这更悲伤呢?

这次狗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悲伤。

安铁蹲在那里,开始他只是闲着没事看看这有些凄凉的热闹,当看到这狗的眼睛的时候,安铁的心里一动,仿佛看到了动物在维护自己生命时的尊严,可生命却无法由自己掌握时的悲哀。

然后安铁又想起了瞳瞳领回家的生病的小小白,现在在白飞飞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安铁相信白飞飞一定照顾得很好,因为安铁想处理一些事情暂时还不想去找白飞飞,所以暂时放弃了去把小白和小小白领回来的念头。

看着眼前这只金毛猎犬,安铁又靠近一步,蹲在那里没动,就这么看着它,这只狗观察了一会,一看安铁没有什么恶意,眼睛里的悲伤似乎慢慢消失了,摆了摆头,眼睛里竟然有了暖意。

安铁伸出手,想去它一下,这狗本能地往后一退,安铁又把手缩了回来,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开始跑步离开了海边,回到了家中。

回家的时候,张生已经起床了,看见安铁跑步回来,张生道:“大哥,这么早啊?我刚买了早点,赶紧吃吧,一会凉了。”

安铁问:“买的什么?”

张生说“包子和火腿,还有油条豆浆。”

安铁说:“你找个塑料袋给我都装起来,你自己坐车去上班吧,我有点事。”

张生猜疑地看了看安铁道:“好吧!”

安铁下楼后,把车开出来,然后直奔海边,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拎着装着早餐的塑料袋直奔那条狗而去。

在那两个岩石之间的乱草丛里,这只金毛猎犬有些落寞而绝望地趴在那里,这回看见安铁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身体动了动,眼睛里的神色也活跃了许多。

安铁从塑料袋里拿出包子和火腿,然后轻轻放在这只狗的前面,这只狗警惕地看着安铁,没动。

安铁又伸手拿起地上的包子掰开,热乎乎的包子里的馅翻开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安铁把掰开的包子和火腿小心地放在这只狗的脚边,金毛猎犬看了看安铁,终于开始低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只狗低着头,没有再看安铁,仿佛已经认命,也好像是信任了安铁。

趁着狗吃东西的时候,安铁伸出手在金毛猎犬的背上轻轻地着,这只狗扭头看了安铁一眼,又开始低头吃东西,任由安铁的手在它的背上来去,最后竟然在一边吃东西的时候,还舒服地看安铁一眼,友好地哼哼几声。

等这只狗把东西都吃完了,安铁还在不停地抚着,这时,这狗已经完全信任了安铁,不躲不闪,而且还不是把颈项主动在安铁的胳膊上蹭两下。

最后,安铁慢慢用双手去试图去把这只狗抱起来,这只狗轻轻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激烈的举动。安铁大喜,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这只狗抱进了车子的后座。

安铁拉着这只狗找到一家宠物医院,把狗抱进去,问:“帮我看看这狗得了什么病?”

这家宠物医院的医生是一个60来岁的老头,一看这只狗,皱了皱眉头对安铁说:“年轻人养狗就应该对狗好一点,你怎么把这么好的狗搞成了这副样子,这本来是一只很漂亮的金毛猎犬。”

医生一边说一边开始对狗做检查,一会,又皱着眉头医生对安铁说:“这狗没什么大病,腿受了伤,不严重,主要是饿的,恐怕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你要是不喜欢养狗就把狗送给一个好人家,我还没见过把一只金毛猎犬糟蹋成这样的。”

安铁赔笑道:“前些日子我把它弄丢了,今天才找到,医生,我给你留一千块钱,不够回头再补,你帮我照看几天这狗,好好调理一下,你可一定要给我一只健康活泼的狗,行吗?”

医生看了安铁一眼,用手了这只金毛猎犬道:“这倒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有治疗和寄养的服务,你这狗叫什么名字?”

“克林顿!”安铁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冲口道:“它叫克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