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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18章

外面很亮,雪地的反光把黑夜照得如梦如幻,那种梦幻中透出来的彻骨的冷,让安铁正在沸腾着的心清醒了许多。

安铁掖了掖衣服,把领子翻起来挡住雪花飞进衣领里,慢慢走到了小区花园里。花园里的灌木和一些花草此时已经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四周白花花一片,黑夜仿佛也被大雪清洗得洁白纯洁起来。

想着瞳瞳美丽的脸,温柔的气息和柔软暖热的身体,安铁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冲动。安铁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最近,自己对瞳瞳的思想越来越不单纯,虽然安铁不认为自己对瞳瞳的感情肮脏而龌龊,但自己身体上的反映明明告诉自己在对瞳瞳动歪心思。

以前,安铁总是用男人的正常反应做为自己的挡箭牌为自己辩解,加上每次总是喝了太多的酒,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种冲动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连不喝酒的时候安铁也经常会有这种冲动。

安铁在心里极端鄙视自己的这种动物一样的冲动,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难以自制的冲动并且付诸行动,难道这不是鲜廉寡耻道德沦丧的禽兽的行为吗?

和一个13岁的尚未成年的小姑娘经常的带有意识的身体接触,肯定会对女孩子产生很大的心理影响,如果瞳瞳的心里越来越扭曲,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瞳瞳表面看起来温和平静,可她格倔强,比其他女孩子更容易走极端,这种关系如果持续下去,可能对瞳瞳的影响是致命的,自己的情感的放纵很可能就会毁了瞳瞳的一生。

现在这种后果已经开始有迹象了,可是要是自己断然与瞳瞳变得生疏起来,如果态度掌握不好,也会对瞳瞳造成伤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更加要命的是,自己与瞳瞳在一起总是掌握不了分寸,每到关键时候,总是会自乱阵脚,方寸大乱,安铁在雪地里转来转去,心里七上八下地翻腾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

这时,深夜的小区花园异常安静,安铁踏在雪地上的脚步上听起来动静非常大,雪地上留下了安铁许多凌乱的脚印。

看着天空飘动着的美丽的雪花,片片飞扬着落在地上,刚刚把安铁踩出来的脚印盖上,然后又被安铁潦草地弄得十分凌乱。此时,夜晚安宁,雪花美丽,可雪地上的安铁却感觉异常的孤独而痛苦。

安铁觉得此刻的自己,才是真正碰到了自己心灵上最大的危机。以往的每次挫折和磨难,安铁总是会把心里的积怨发泄出去,总有许多理由让安铁相信,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社会的扭曲和人心的暗造成了自己的痛苦。

可是,这一次,他再也找不到外部的理由,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自己和瞳瞳畸形关系的发展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种畸形关系的心里背景只能是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心灵质量和道德标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安铁现在面临的最大痛苦和危险是,他觉得自己在心灵和道德上走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反面,而做一个心灵和道德干净的人是此前一直是安铁的坚持和理想。

而现在这一切,他不得不自己清醒地告诉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心灵素质低下的没有社会正面的道德价值观的人,通俗点说,自己就是那个心灵肮脏道德败坏的人。

满怀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安铁现在站在这个洁白的雪地里,觉得自己如同一粒污染环境的尘埃,一个可耻的流氓,一个下流坯子,一个不可救药的道德败坏的人。

回想自己这么多年,大学的时候李晓娜离开了自己,他把这归咎于物质对人们灵魂的强*奸,也是物质对于一个不强大的男人的强*奸,后来碰到了白飞飞,并和白飞飞在发生一夜情之后,他还是认为女人天生的懦弱和缺乏坚持,实际上他在骨子里认为当时的白飞飞跟李晓娜一样并不爱惜自己,导致这么多年,一直跟白飞飞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在认同和怀疑中小心翼翼地相处;后来遇到秦枫,他想与秦枫好好相处,后来的事实却同样嘲笑了他,似乎在一系列的事情里,都是别人的问题,而没有自己的事情。

可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内心里埋怨别人,在混乱和怀疑中冷冷地看着这个世界,可是,我真的相信过别人吗?答案是:没有!我相信过自己吗?答案还是:没有!

对李晓娜来说,一个少女是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爱情的,除非李晓娜真的不爱自己,自己既然爱李晓娜是不是有责任满足李晓娜的需要?秦枫与自己想爱多年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加宽容和信任?尤其是白飞飞,自己是不是更应该主动去了解和认识,而不是逃避和犹疑?

可是,这个时代,人们真的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吗?

一个不相信别人,又不相信自己的人会是一个什么人?

在深夜的雪地中的安铁似乎突然才发现,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中,他一直忽略了一个人,忽略了最应该谴责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自己!

他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站在雪地里,他似乎完全看清了自己灵魂中的邪恶,和格中劣质的部分。这与他活着的原则相悖,他不允许自己是这样的人。

没有一种痛苦比自己彻底否定自己最痛苦。

安铁在雪地上蹲下来,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许多,他就那样蹲着,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地静止了下来,雪地上那个蹲着的人仿佛成了一个剪影。

良久,那个雪地上的影终于动了动,在孤独和痛苦中,他突然想起了他一直在路上行走着的朋友。

这时候,安铁从口袋里出手机,拨了李海军的电话号码,一阵长音,李海军的声音才睡意朦胧地传来:“喂!安铁啊,这么晚你发什么神经?”

安铁用疲惫的声音说:“哥们,我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李海军也许正在一个甜美的梦里,听到安铁的话,一时没回过味来,迷迷糊糊地道:“出什么事了吗?”

安铁顿了一下,感觉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道:“没出什么问题。”

听到安铁这么说,李海军好像清醒了过来,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不会有太大的生活问题,多半是脑子出了问题。”

安铁沉默了一会道:“我是脑子出了问题。”说到这里,安铁感觉到了冷,感觉身上有些发抖。

李海军想了想道:“感情问题别问我,我没有建议。其他问题可能你也不需要问我,如果是需要钱,酒吧有我的股份,你可以去飞飞那里拿。”

安铁说:“不是别的问题,是我与秦枫分手了。”

安铁说完,李海军并没有惊讶,沉默了一会说:“我能预料到。”

安铁说:“我们怀了孩子,但流产了。”

李海军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过了一会说:“那你是比较麻烦。”

安铁又说:“现在我碰到了更大的问题。”

李海军这次没有沉默,马上问:“是关于飞飞和瞳瞳的问题?”

李海军说完,这次轮到安铁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李海军是怎么知道的,于是嘴里冲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李海军笑了笑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你自己看不清的事情,别人看起来却很清楚。”

这时候,安铁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感觉身上越来越冷了,听了李海军的话,马上问:“那你说我和飞飞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奇怪?

李海军清了清嗓子说:“你和飞飞互相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两个人都太敏感,对有些东西要求太完美,要求太高就会过于小心翼翼,然后有些东西就在这种敏感中更加脆弱了,你和秦枫本来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秦枫又不是很了解你,可以说,秦枫在乎你却不了解你,飞飞了解你,却无法面对你,因为你们太像了,其实,我们三个人都挺像的,还有瞳瞳,唉,反正我觉得你比我要复杂,你还是把瞳瞳送去学校住再说吧,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东西以后再说,我现在在一个农村的一户人家借宿,明天我还要翻几座山才能够赶到一个小镇,要不就明天傍晚之前就赶不到了,等过些日子,我路过一个大一些的城市的时候,我回去看看你们吧。

挂掉李海军的电话之后,安铁在雪地里发了半天的呆,一种刺骨的冷透进了安铁的骨头里,此时,站在雪地里的安铁,如同雪地里的一团黑影,在飘舞的雪花里,纷繁杂乱的思绪比雪花更加纷乱,一明一灭的烟头,在雪地里亮着,仿佛雪地上的那个黑影在一寸一寸地燃烧。

过了一会,雪地上的那个黑影慢慢移动起来。安铁在雪地上走动了一会,感觉心头越来越澄明,虽然一想起瞳瞳,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倏忽掠过,但这时心中的安铁似乎已经理智了许多,一种清晰的秩序已经回到了他的心中。

像李海军一样,不管前面要翻几座山,还是要趟过几条河,他都得用心地一步一步去走,去趟。他决定,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看清自己和找回自己。

安铁回到家之后,把电热器打开,坐在旁边烤了一会,等身上暖和了,就回到了卧室里,躺到床上,他知道瞳瞳还没睡,躺下后,安铁伸出手,着瞳瞳的头说:“丫头,睡了吗?”

第一部 第519章

安铁见瞳瞳躺在那没动静,于是躺在床的一侧,抬眼看看天花板,轻轻出了口气。过了一会,安铁再次扭头看瞳瞳的时候,这一看不要紧,安铁发现瞳瞳正抖动着身子,好像在那闷声地哭,安铁深吸一口气,把床头柜的台灯打开,拍拍瞳瞳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说:“丫头,哭什么?”

瞳瞳扭动一下肩膀,鼻音很重地说:“没事!叔叔,你睡吧。”

安铁顿了顿,突然轻笑道:“你在旁边哭,要我怎么睡啊?别哭了,要不叔叔给你讲个故事?”

瞳瞳的啜泣声停了下来,扭头看看安铁,眉头深锁着,腾地坐起身,一字一顿地说:“不用了,我回屋继续哭!就不打扰你体息了。”说完,瞳瞳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安铁头大地拉住瞳瞳,道:“丫头!”眼神痛楚地望着瞳瞳,瞳瞳一下子被安铁的目光震住了,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床头,口一起一伏的,仿佛有万分的委屈说不出来,眼泪也扑簌着往下落。

安铁呼了口气,用被子把瞳瞳裹紧,抱在自己身边,给瞳瞳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瞳瞳,柔声说:“听我给你讲个笑话你再哭,好不?从前有一个小丫头,总是喜欢哭鼻子,可有一年冬天,那个小丫头在下雪的时候又开始哭了,她哭啊哭,慢慢发现自己的眼泪被冻住了,这时,她害怕了,哭得更厉害了,结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瞳瞳撅着嘴看看安铁,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安铁轻笑道:“结果小丫头的鼻子被冻成冰棍了呗,哈哈。”

瞳瞳扑哧一声,然后看一眼安铁,故作严肃地说:“一点也不好笑,叔叔本就不会讲笑话。”听得出,瞳瞳的情绪好了很多。

安铁打趣道:“你还别不信,你要真是去外面这么哭,你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外面现在特别冷,还起风了。”

瞳瞳看一眼,说:“瞎说!你身上一点凉气没有,我才不信呢。”说完,顿了一下,说:“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吧?你别冻感冒了。”

安铁笑道:“不用,我刚才在客厅里烤了一会,手脚暖和多了,现在空调温度正好,丫头,我刚才出去给你海军叔叔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瞳瞳一听,盯着安铁的脸看了一会,似乎想在安铁的脸上捕捉到什么,看安铁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瞳瞳垂下眼帘,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然后叹了一口气。

安铁道:“怎么叹气啊?还在担心你海军叔叔啊?他没事,现在在外面高兴着呢,还埋怨我打扰他休息,这家伙!”

瞳瞳不自觉地抚上手腕上的铃裆,哗啦一声,安铁也把目光盯在瞳瞳手腕那串铃铛上,就听瞳瞳幽幽地说:“我刚才突然想起卓玛了,叔叔。”瞳瞳的声音有些发飘,目光也变得恍惚起来。

安铁搂着瞳瞳的胳膊,收紧了一些,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瞳瞳缓缓地说:“叔叔,你说卓玛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啊。”

安铁“嗯”了一声,想起卓玛去世的那天李海军的绝望,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低头看一眼瞳瞳,赶紧道:“丫头,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瞳瞳对安铁微笑了一下,盯着安铁,像第一次看安铁的脸一样,看得安铁的嗓子有些发干,目光也躲闪起来,这时,瞳瞳柔顺地把头抵在安铁的脖颈里,缓缓地闭上眼睛。

第一场雪下得很大,安铁记得和瞳瞳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瞳瞳兴奋地催促安铁一起到楼下踩脚印,安铁欣然跟着瞳瞳一起在楼下疯跑起来,零星的雪花还在从天上往下连绵不绝地飘落着,瞳瞳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夹袄,脸上却红扑扑的。

自从这天早上之后,安铁的心境平和了许多,与瞳瞳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像往日那么难以自制,还私下里看了许多关于瞳瞳这个年纪的心理成长的书籍,与瞳瞳说话的时候,尽量用一个父亲的口吻,瞳瞳似乎在安铁这种笨拙的父亲式的语气里发现了什么,慢慢地,瞳瞳也变得沉默了起来,话也越来越少,与安铁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安铁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既为自己的能成功和瞳瞳保持距离而庆幸,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一个周末的下午,安铁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拿着一本《少女青春期心理》的书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看,一下子被刚从厨房里洗碗出来的瞳瞳撞了个正着,安铁把书塞在自己的身后,笑道:“丫头,今天你还去学架子鼓吗?”

瞳瞳盯着安铁塞在自己身后的书,并没回答安铁问题,道:“叔叔,你在看什么书啊?”

安铁干笑道:“哦,一本挺没意思的书,随便翻翻?那什么?我下楼给你买点水果去吧?咱家是不是没水果了?”

瞳瞳目光闪烁地看着安铁,然后诡秘地笑了一下,一伸手把安铁身后的书就拿在了手里,接着,安铁就看见瞳瞳看着书,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安铁说:“叔叔,你觉得我心理有问题是吗?”

安铁尴尬地说:“不是,我随手翻翻,看看。”

瞳瞳把书本上崭新的腰封撕下来,眼睛闪了一下,道:“这个应该是新买的吧?”

安铁张了张嘴,干涩地笑道:“是啊,觉得这些研究心理的书挺有意思就买来看看,丫头,你有空也可以翻翻。”

瞳瞳深吸一口气,对安铁挤出一丝笑容,把书递给安铁,声音却有点发颤地说:“不用了,叔叔接着看吧,我去音乐室。”说完,瞳瞳就快步进了自己房间。

没一会,瞳瞳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才说:“叔叔,我出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要是回来晚了,我会自己打车。”

门嘭地一声关了起来,安铁缓缓地盯着门叹了一口气,把书放在自己的脸上,仰躺在阳台的椅子里。

过了一会,安铁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也出了家门,打算跟白飞飞商量一下圣诞派对的事情,顺便跟白飞飞聊聊,几日来跟瞳瞳无声的“战斗”搞得安铁身心俱疲,这种“战斗”跟瞳瞳初来时的不一样,现在,安铁一看到瞳瞳暗淡而略带委屈的眼神,安铁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安铁觉的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得心脏病了。

到了过客酒吧,安铁看到正站在吧台里的白飞飞笑了笑,然后兀自走到老位置坐了下来,接着白飞飞就跟着安铁一起坐下,看看安铁,似笑非笑地说:“又搞突然袭击啊?”

安铁笑了笑,说:“过来坐一会,现在天冷了,一个人在家呆着觉得凉嗖嗖的。”

白飞飞看看安铁,皱着眉头说:“瞳瞳不在家啊?”

安铁愣了一下,说:“那丫头,去音乐室了,呵呵,以后你要是请个乐队,她就能帮你办了。”

白飞飞道:“我说瞳瞳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我那也少去了,原来真迷上敲架子鼓了,不过也挺好,想起瞳瞳柔柔弱弱的样子敲架子鼓我就觉得瞳瞳挺酷,嘿嘿。”

安铁笑眯眯地说:“是啊,第一次见还真把我惊住了,之前她跟我说学乐器,我以为她会学点琴啊、笛子啊之类的玩意,没想到选了这么个火爆的家伙。”

白飞飞招呼服务生拿过来几瓶啤酒和一些小吃,然后跟安铁说:“瞳瞳聪明,学什么都挺上心,这是好事。”

安铁点点头,不想再继续瞳瞳的话题,环视一下酒吧,说:“最近生意怎么样?”

白飞飞也看看酒吧,说:“还那样,比前一阵子人少了点,对了,你上次跟我提的圣诞派对计划得怎么样?你要是不办我自己也得办。”

安铁道:“办!怎么不办,这几天我就让赵燕在报纸上发广告,你就准备吧。”

白飞飞笑道:“行!下个周末我就着手准备一下。”

安铁和白飞飞又聊了一会关于圣诞节派对的事情,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今晚没看见周翠兰时不时地窜出来,安铁低声对白飞飞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啊?周翠兰呢?”

白飞飞皱着眉头,道:“别提她了。”

安铁赶紧道:“怎么回事?她又闯祸了?”

白飞飞顿了一下,说:“她最近看人不是很多,经常不请假就跑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神秘兮兮的,打扮得跟个小妖似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可她要是再这样,我可忍不下去了,别人都在那看着呢,不管她别的人我怎么管啊。”

安铁头大地说:“你也别顾及那么多,该说就说,要不我跟她说说,虽然她是瞳瞳的后妈,可来这也不能登上天啊。”

白飞飞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现在也不忙,回头我跟她说说就得了。”说完,白飞飞看看门口,给安铁使了个颜色,说:“看看,说曹曹就到了。”

安铁扭头一看,周翠兰带着一个男人进了酒吧,那个男人安铁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好像是那个给周翠兰背古诗词的老教授,安铁咧嘴笑道:“!上次说烦那个老教授,今天怎么还跟人家出双入对的啊。”

白飞飞道:“她的话还能信啊,我找了一个规律,她说的话你就往反方向想就对了。”

这时,周翠兰把那个老教授带到一个座位上坐下,然后望向安铁和白飞飞这边,也不知道跟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过来。

“呦,叔叔过来了?”周翠兰打扮得非常抢眼,脚上穿着皮靴,靴裤和小绒衣,倒是对这个城市的流行风向标把握得不错。

安铁不咸不淡地说:“嫂子有朋友过来?”

周翠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哎呀,你们都见过,就是老缠着我不放的那个人,对了,白老板,我就跟他说几句就去厨房,现在不急吧?”

白飞飞没好气地说:“今天算你请假吧,厨房早有人忙活了。

周翠兰看白飞飞不太高兴,对安铁尴尬地笑笑,然后说:“那也行,就算我请假吧,你们聊,我去跟朋友说话了。”

周翠兰走后,白飞飞道:“看到了吧,没个治了,算了,不管她咱们说咱们的。”

安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对白飞飞挺过意不去,道:“要不你再请一个做饭的吧,我看看再给她找一份工作,她这样勾三搭四的也不是办法。”

白飞飞道:“算了,先这样吧,你别多心啊,我不也就能跟你发个牢骚啊,看你。”白飞飞娇嗔的样子看得安铁愣了一下神。

就在这时,就听见一个女人大声吼道:“老孟,你这个大尾巴的老色狼!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铁和白飞飞同时一转头,只见一个40多岁的家庭妇女样的女人冲进酒吧,朝着周翠兰和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教授奔去。

第一部 第520章

白飞飞看着那个冲进酒吧的中年妇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说:“怎么回事?”

安铁一看这架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赶紧放下手中的酒瓶,静观事态的发展。

此时,正是下午4点左右的光景,酒吧里刚上几个客人,那女人烫着一个时下在这个城市中年妇女中非常流行的发型,头发成淡黄色,由于身材高大、肥胖,走路虎虎生风,看起来就跟个黑山老妖似的。

这女人冲到姓孟的教授和周翠兰身边,停下来大口喘着气,估计由于一时激动,伸手指着孟教授和周翠兰指了好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周翠兰赶紧站了起来,尴尬地道:“孟先生有朋友来啦,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周翠兰起身要走,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大吼一声,把酒吧里的几个客人都吓了一跳:“你给我站住!”

周翠兰愣了一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睛四周瞄了几下,迅速地镇定下来。绷着脸站在那里看着孟教授如何反应。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酒吧之后,孟教授就一直六神无主地坐在那里,脸色煞白看着这个女人嘴张了张,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气急之下,这个女人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看起来好像收敛了点,指着周翠兰,气急反笑地大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骚货,叫什么名字?说!”

女人一开口,孟教授欠了欠身子,一只手抚了一下秃顶上硕果仅存的一缕长发,文质彬彬地说:“淑仪,跟这位小姐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看你像什么话嘛?”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老色狼,我一会再跟你算帐。”女人一听孟教授一开口,转头用手指直指孟教授的鼻子,厉声道。

孟教授脸色通红地又一屁股坐下,再也没敢吭声。

叫淑仪的女人接着对周翠兰冷笑道:“哦,原来是个小姐啊,多少钱一次啊,做**还知道选文化人,现在妓女心眼都多了,知道文化人好骗,都找文化人下手了。我看你土不拉几的,你是从那个农村来的啊?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勾引我家老孟?”

“闭上你的烂嘴,你这个泼妇,你才像妓女,看你烫的这个头,跟个喜鹊窝似的,那么难看,谁勾引你男人啦,他只是经常来酒吧,我们随便聊几句而已。”

说实话,周翠兰此时的打扮比这个叫淑仪的城市女人要时髦得多,周翠兰比这个女人年轻,加上周翠兰本来就长得挺漂亮,往那里一站,眼前这个叫淑仪的女人马上就被比了下去。

周翠兰说完,女人妒火中烧大叫一声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你一个乡下人竟敢到城里来撒野,臭不要脸了你,你以为你攀上个教授你就成凤凰了你,你个臭不要脸的土**。”

周翠兰听女人一通恶骂,脸色十分难堪地往安铁和白飞飞的方向看了一眼,显得无限委屈地说:“大姐,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我只是清清白白地跟孟教授多聊了几句,你就跑到这里像泼妇一样骂人,小心我告你诽谤罪,再说,你有本事就把自己家的男人管好,别在这里丢人显眼。”

那女人一看周翠兰说话突然讲起了道理,倒是愣了一下,接着,女人突然冷笑起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还狡瓣啊,我跟了你们好几天了,你还想让我把你们见面的照片亮出来吧,你还在这里给我装有涵养是吧,你这个骚逼。”

这女人说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扑到孟教授身上,又踢又打地哭喊着:“你这个禽兽,头发都掉光了,你还色心不死,你让我怎么见人啊,我没法活了呀。”

孟教授这下慌了手脚,连忙赔礼道歉道:“淑仪,都是我不好,我跟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事呢?我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回家吧。”

周翠兰一听这个孟教授的语气里对自己充满了轻蔑,一下子就火了,马上跳起来骂道:“你这个老乌,你***头上没长一毛,你以为老娘能看上你,平时装得挺斯文,私下里比谁都色,什么教授,野兽还差不多,你还编排起老娘我来了,你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我周翠兰能瞧得上你,你以为你多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了,告诉你,赶紧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你这不要脸的老色狼,老乌”

一听周翠兰那么骂孟教授,正在踢打着孟教授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周翠兰骂道:“你这个骚逼,我家老孟轮得着你说,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妓女,就当我们老孟嫖妓了,老娘不在乎,哪里轮得着你说话了?闭上你这骚气冲天的嘴,回家找你的野男人去,别在这里丢人,你再骂老娘扇你的耳光,你信不?”

周翠兰正在火头上,那里肯占下风,这女人一说完,马上冷笑道:“想欺负我,你到我们那里去打听打听,你还得回娘胎里重生一次,你敢吗,有胆你试试看?你们这种垃圾我见多了,赶紧滚,不然我到你丈夫学校去,你男人有那一点讨女人喜欢啊?就凭他那只能长几荒草的秃头?和读的几本破书?你们自己在家自己偷着乐吧,我才不稀罕。我不过看他经常来我们酒吧,就跟他多说几句话,没想到给你们几个笑脸,你们就当爱情了?我跟你男人外出几次怎么了?他非要请我吃饭,我一没要他钱,二没跟他上床,怎么了?你再闹,我就到你们学校去闹,到法庭上去闹,告你们诽谤我的名誉,我还是单身没结婚,你们这一闹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说完周翠兰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花容失色,无比委屈。

正在这时,突然从酒吧门口大步流星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瘦凶悍的男人,安铁一看正是上次那个喝多了在酒吧闹事的童大牛,只见童大牛几步赶到周翠兰眼前,问:“我在门口看了一会了,就这种德行的人你还理他,你看他那熊样,什么东西,还教授,我看简直就是一个熊包软蛋”

周翠兰抬眼一看见是童大牛,没好气地说:“不要你管!”

童大牛也没理周翠兰,转身对孟教授也叫淑仪的女人道:“你们听好了,不要以为你是城里人就欺负我们从农村来的,告诉你,老子就是跟她一个村的,老子在这里有建筑队,一般城里的小公司我还没放在眼里,你们给我识相点,赶紧给我滚,以为你们有点文化就随便欺负人,你信不信你们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把你们家都给端了。”

周翠兰和童大牛的一番话,倒真是把孟教授和叫淑仪的女人震住了,一时之间,这个和周翠兰打得棋逢对手的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飞飞看到这里,正准备走过去劝架,被安铁一把拉住,安铁轻声说:“你这时候过去只是火上浇油。”说完,叫过两个服务员说,你们两个人过去,把那对夫妻拉到酒吧外面去,再把周翠兰拉到那个小屋子里去。

两个服务员听了安铁的话,于是分头行动,一个把周翠兰拉进了小屋,一个把孟教授夫妇拉出了酒吧,叫淑仪的女人虽然一边走一边骂,但看得出她一刻也不想在酒吧逗留,服务员很容易地就把两个人请出了酒吧。

等孟教授夫妇出了酒吧之后,安铁和白飞飞一起向着小屋子走了过去,那个叫童大牛的正站在小屋子的门边一声不吭地抽烟,看见安铁和白飞飞骘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安铁和白飞走进小屋一看,周翠兰正在里面伤心痛哭着,本来安铁准备说周翠兰几句,看到这架势,无奈地看了看白飞飞,白飞飞也是一脸无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铁叫服务员出去,把小屋子的门关上之后,站在那里等周翠兰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周翠兰抽抽搭搭地逐渐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安铁和白飞飞,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时用手绢擦擦眼泪。

安铁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这时候该跟周翠兰说点什么。

这时,就听白飞飞开口道:“嫂子,这段时间已经出了好几次事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就不能再留你了。”

白飞飞停了一下,接着说:“虽然我知道你没做什么,跟人聊聊有时候还会对酒吧的生意有好处,但你是瞳瞳的妈,我们希望你注意形象,因为瞳瞳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我们不希望这些事情对瞳瞳在神上造成伤害。”

白飞飞说完,抽抽搭搭地抬头,看了白飞飞一眼,然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安铁,又看了看门外的童大牛,然后说:“妹子,我不会让你和叔叔为难的,等过些日子,这个地方太复杂了,我想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干了。”

听了周翠兰的话,安铁倒是有些意外,安铁本来正在犯愁怎么跟周翠兰说,周翠兰总是这样在酒吧闹事对白飞飞的生意很不好,没想到周翠兰倒是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安铁还没说话,就听到门外的童大牛说:“我早就说了你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干活,你还不信。这种活有什么干的,我给你找个活,保证比在这里收入高。”

听童大牛这么说,周翠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童大牛身边,用手指着童大牛的鼻子道:“我叫你别到这里来,你怎么又来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赶紧给我走。”

童大牛见状,嘴里嘟囔着:“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一来这里跟变了个人似的。”然后,转身出了酒吧。

见童大牛出了酒吧之后,周翠兰才返身进来,在小屋子里扫了一眼,颇为委屈地对白飞飞说:“妹子,给你添麻烦了,本来我以为这样对人热情一些,至少不会对你的酒吧有坏处,没想到惹了这么多麻烦,这城市人的心眼这么多,太复杂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在不在这里干无所谓,只是别耽误你的生意。”

白飞飞说:“嫂子,你也别多心,有些事情你刚来,可能没有注意,反正,跟人聊天还是谨慎点好,工作的事情你还是先干着吧,我们回头再做计较。”白飞飞说完就离开了小屋。

安铁见状,叹了口气,说:“嫂子,这样吧,今天你先跟我回去住,现在酒吧这样子你也没法呆,我去跟飞飞说一声。”

第一部 第521章

安铁带着周翠兰回家之后,周翠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里红红的,看起来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刚才那个叫淑仪的教授夫人的确说话像个泼妇,可周翠兰可谓跟她旗鼓相当也没落下风,看着周翠兰那种气不愤的样子,安铁也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周翠兰跟孟教授交往的多一些,也许私下一起吃了几顿饭,可是刚才自己在酒吧里,看见那女人那么骂周翠兰也没上前阻拦似乎也有点做过了点,毕竟周翠兰是瞳瞳的妈,在她受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说也应该上前去劝阻一下,帮帮腔,况且周翠兰也不可能和孟教授太出格,周翠兰做事虽然随便些,但她刚刚初来咋到,不可能太过份,这一点安铁还是有点数,周翠兰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还算年轻漂亮,不可能那么蠢,最多也就是虚荣心作怪,觉得自己跟教授也能交上朋友,以显示一下自己的魅力和档次。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安铁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安铁有些歉意地对周翠兰说:“嫂子,刚才在酒吧我本来想过去劝阻的,可两个女人吵架,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反正我看你也没吃亏,那个女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嘿嘿。”

周翠兰眼睛红红地说:“叔叔,你不用放在心上,翠兰命贱,骂几句算不了什么?”

安铁一听周翠兰的意思,还是对自己好像有点想法,于是说:“嫂子你看,你这还是对我有想法啊,其实,别看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有时候知识分子比普通老百姓更蛋,胆小懦弱,做事不敢负责任,你那么骂他们骂得对,他们哪是你的对手啊。”

安铁有意哄哄周翠兰高兴,就顺着周翠兰的情绪说。

周翠兰听安铁这么说,这才情绪好了些,对安铁笑了笑说:“叔叔这话对,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瞧不起我。”

安铁看了看周翠兰,小心翼翼地问:“嫂子,你跟那个孟教授没什么吧?”这句话问完,安铁就后悔了。

果然,安铁刚说完,周翠兰就抬头直直地看着安铁一会,眼睛一眨,眼泪就开始流了下来,一边流泪一边说:“叔叔,你这也是瞧不起我啊,我怎么可能跟孟教授有什么呀,他那么大的年纪,我比你才刚大几岁吧,我再贱也不至于刚来就闹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吧,我自己不要脸,我也不能给叔叔和瞳瞳丢脸啊,叔叔,你在心里还是瞧不起我呀,呜……”

周翠兰说着说着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周翠兰这一哭,安铁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他最见不得女人哭,更加不知道在女人哭的时候如何去安慰别人。安铁手足无措地在那里嗫嚅着道:“嫂子,我怎么能瞧不起你呢,你是瞳瞳的妈,我只是希望你在大连能顺当,过得高兴些,唉……”

安铁叹了口气,再往下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周翠兰哭了一会,声音慢慢地平静下来,抬头抽泣着对安铁道:“其实,我也想给叔叔争口气,我来之后的这些日子,发生不少事,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这么倒霉,不好的事情总是找上我。叔叔,你真的不怪我吗?”

安铁舒了口气,赶紧对周翠兰说:“那些事也不能怪你,你在飞飞的酒吧里干活其实做得挺出色的,酒吧那样的地方也是个容易出事的地方,哪个酒吧都一样,不光是飞飞的酒吧,不出这样的事情也要出那样的事,嫂子,你就别总想那些了,今天就暂时在这里住一晚上,平静一下。”

说完,安铁往厨房看了看,刚才这么一闹,晚饭也没来得及吃,瞳瞳又不在家,于是问周翠兰道:“嫂子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出去吃点饭?我给瞳瞳打个电话,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周翠兰问:“叔叔,瞳瞳哪去了?这么晚还不回家?”

安铁一边给瞳瞳拨电话一边说:“瞳瞳最近在报一个音乐班学音乐,有时候下课之后会去上音乐课,今天就是上课去了。”

瞳瞳的电话通了,可是半天没人接,安铁又打了两次,电话终于通了,瞳瞳在电话里情绪不高地“喂”了一声,就等安铁说话。

安铁呆了一下,心想,这丫头,好像还在对自己有情绪,最近似乎所有人都对自己有情绪,于是,有些郁闷地道:“丫头,你在哪里啊,吃饭没有?没吃我等你吃饭?”

瞳瞳在电话里说:“在音乐室,我一会自己买一点吃,你不用等我了。”

安铁愣了一下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去接你。”

瞳瞳说:“不用了,一会要是没有公交车,我就打车回去。”

安铁说:“那你快点回来,别太晚了。”安铁挂掉瞳瞳的电话后,拿着电话坐在沙发声呆了一会,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放下电话,周翠兰问:“怎么瞳瞳不回来啊?这孩子有点不像话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好啊。”

安铁说:“嫂子,我们去外面吃点饭吧,我也有点饿了。”

周翠兰说:“还是我来做吧,外面吃饭那么贵。”

安铁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周翠兰,想起瞳瞳,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小区里有一家小川菜馆,不知道嫂子是不是习惯川菜的口味?”

周翠兰这时的情绪好了很多,对安铁笑笑说:“习惯啊,我们贵州菜跟四川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辣口,只不过我们贵州是香辣,四川是麻辣,不过说起来,吃的还是我们贵州菜的口感好些。

安铁笑笑道:“是嘛。”

周翠兰这时的兴致仿佛高了起来,说:“叔叔,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脸,刚才真是让你见笑了。”

安铁笑笑说:“好的。”

周翠兰拿着自己的小包进了卫生间后,过了好一会才出来。

在安铁抽到第四支烟的时候,周翠兰终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安铁妩媚一笑道:“好了,叔叔,走吧。”

安铁一看愣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的周翠兰竟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浓妆淡抹的,收拾得焕然一新,刚才酒吧的那种泼妇劲头一扫而光,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风韵少*妇。

见安铁愣了一下,周翠兰笑着说:“我跟叔叔出去不会给叔叔丢脸吧?”

安铁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怎么会呢,嫂子很漂亮。”

两个人来到小区下面的川菜馆点好菜后,等菜上来的时候,安铁一直不太自然地抽着烟东张西望,看着窗外的夜色想着瞳瞳这会也许正在头发飞舞地敲着架子鼓,想着想着,不禁心里又开始隐隐做痛。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热气腾腾的水煮鱼和毛血旺一上来,在安铁和周翠兰之间马上就弥漫着一片热气。

“叔叔,我们喝点酒?我看你情绪不是很好,是不是瞳瞳这丫头惹你生气了?”周翠兰兴致好像越来越高。

“行,我们少喝点,没有,瞳瞳挺好。”安铁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因为心里郁闷安铁也想喝点酒,瞳瞳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自己怄气,自己一直压抑着装得跟个父亲似的,实在有些累。

“那行,我陪叔叔喝几杯,叔叔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不要太忙了,适当的时候也应该放松放松。”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周翠兰不断地问这问那,安铁一直应付着,陪着笑脸还生怕周翠兰不高兴,喝着喝着,安铁看了看表,一看九点了,于是安铁又给瞳瞳打了个电话,这次干脆电话就一直没人接,然后安铁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是打给瞳瞳的吗?这丫头还没回来?”周翠兰问。

“嗯。”安铁担心地应了一声,然后拿着电话皱着眉头不说话。

愣了一下,安铁看了看周翠兰说:“嫂子吃好了吗?”

“吃好了。”周翠兰脸红红的嫣然一笑道。

“我去接一下瞳瞳,你先上楼回家吧。”安铁说。

“我跟叔叔一起去吧,反正回家也睡不着,瞳瞳这孩了现在怎么这样啊?!”周翠兰有些疑惑地问。

“哦,没什么,可能是上课时间长。”安铁嘴里应着,心里却道,这么多年,除了外出和个别情况,瞳瞳几乎没有在九点之后还不在家里的情况。

安铁和周翠兰一起来到瞳瞳学音乐的那个酒吧后面的音乐室,穿过酒吧的时候,安铁被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有点头晕,周翠兰一直跟在后面,不断地说:“这地方怎么这么吵啊!太吵了!”

周翠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话,安铁也不搭话,径直往酒吧里那个音乐室走去。进了酒吧的后门,在通往音乐室的走廊里的时候,周翠兰大声说:“这是什么地方啊,黑乎乎的。”

安铁一生不吭地来道音乐室的门前,酒吧那边传来的动静还是很响,也听不清楚音乐室里有什么动静。

安铁一把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只见诺大的音乐室里只剩下瞳瞳一个人,瞳瞳一个人坐在架子鼓后面的凳子上,两只手托着腮帮,看着眼前的架子鼓发愣。

看见安铁进来,瞳瞳似乎并没有吃惊,正准备低下头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周翠兰跟在安铁的后面,又重新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安铁,还是没说话。

安铁看见瞳瞳一个人坐在架了鼓后面托着腮帮发愣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古怪的感受在心里开始弥漫,看见瞳瞳看着周翠兰,转头看了周翠兰一眼,对瞳瞳说:“你妈晚上去我们那里了。”

“你怎么这么晚也不回去啊?收拾东西走吧。”安铁本来心里有些来气,但一看到瞳瞳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走吧。”瞳瞳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跟在安铁的身后往外走,也不跟周翠兰说话。

安铁也没多说什么,上车之后,就闷头开车往回走。倒是周翠兰在那里数落着瞳瞳:“你看你这么晚呆在这么个地方想干嘛啊,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真是的。”

瞳瞳看看周翠兰,也没理她,把头靠在车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到家之后,刚进门,瞳瞳就闷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周翠兰见状就想跟着瞳瞳进房间,没想到瞳瞳进房间之后,“啪”地一声就把房门很响地关了起来。

周翠兰回头对安铁尴尬地笑着,说:“叔叔,你看看这孩子,都是让你给惯的!”

第一部 第522章

一直没有落下去

落下去

这是我的颜色

我独爱这种宁静

远的,远得不想走

我看着看着

没有边际

的蓝

到底有多远呢

我看不到

而我也在酝酿一场波涛

想席卷到比蓝更远的地方

可能

那里还是蓝

……薇秋凌白《海的第4章》

安铁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也没心思理周翠兰,心里只是郁闷自己跟瞳瞳的这种冷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叔叔,这孩子最近几天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情了吗?”周翠兰对瞳瞳的表现有些疑惑,犹疑地看着安铁问。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安铁看了瞳瞳的房间一眼,心里颇为后悔今天让周翠兰回来,可是,下午出了那档子事,不让周翠兰回来也不好。

看着周翠兰探究的目光,想着瞳瞳上来的倔脾气,安铁现在感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是不是这孩子最近总惹叔叔生气啊?可不能总是这么惯着她,一个女孩子哪能这样!太不懂事情。”周翠兰道。

“我跟瞳瞳没事,小孩子嘛,可能是最近学校里有事不开心了吧。嫂子,没事早点体息吧,我回房间了。”安铁敷衍了一下周翠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房间习惯地打开电脑,现在是11点多,这个时间一般是安铁神头最足的时候,在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都睡了之后,似乎才是醒着的人做梦的最好时刻,这时候城市还原了她温和的一面,至少这个平静的小区,在某个房间里的某盏灯光下,还有那么一些怀念着梦想和追忆着一些美好事情的人在静静地抽着烟,皱着眉头出神地努力回忆着生命中的那些美丽的时刻。可是,这个时间,也是城市最痛苦和孤独的时刻,因为,许多隐痛也是在这个时候纷纷冒了出来,在喧嚣退下的时候,灵魂中平时没来得及照看的东西也清晰地浮出水面。

此刻的安铁就坐在灯光下,皱着眉头,抽着烟,烟雾在眼前弥漫着,那种深深的疲惫和孤独,如同那些烟雾一样在眼前弥漫,疲惫是深重的,孤独是明显的,刺痛是强烈的。

正在安铁望着眼前的烟雾出神的时候,房门轻轻被敲响了,接着,周翠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茶,神情不自然地笑着说:“叔叔,我给你泡了杯茶。”

安铁愣了一下,然后说:“谢谢嫂子,放这吧。”

周翠兰放下茶杯后,安铁看着电脑屏幕说:“嫂子也早点体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安铁说完,周翠兰不但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安铁身后的床上,低头拉了拉衣角,然后很有风情地一抬头,眉眼含笑仿佛又有些害羞地看了看安铁,温柔地说:“叔叔,今天在酒吧跟人吵架让你见笑了,翠兰有些话本来是说不出口的,只是被那个女人气得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你可不要在心里瞧不起翠兰啊!”

安铁说:“哪里话,打架无好拳,吵架无好言,我能理解,嫂子放心吧,在酒吧工作也怪累的,嫂子早点体息。”

周翠兰妩媚地笑了笑道:“叔叔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说着周翠兰也没有理睬安铁话里送客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道:“我想问叔叔个事情,不知道叔叔能不能据实相告?”

安铁心里有些好笑,这周翠兰现在说话还文绉绉的,安铁看了周翠兰一眼,说:“我跟嫂子不会说谎的,有什么事情你问吧?”

周翠兰犹豫着,终于问:“我知道叔叔跟秦枫妹子分手了,不知道叔叔现在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知道像叔叔这样的男人,喜欢你的人肯定多得不得了。”

周翠兰这一问,把安铁搞得张口结舌,安铁没想到周翠兰会直接问自己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周翠兰讨论过这些问题。安铁抬头看了一眼周翠兰,心里有些厌烦,但周翠兰毕竟是瞳瞳的妈,后妈也是妈,安铁不能不尊重她些。

安铁打着哈哈道:“嫂子过奖了,我一直不太会处理感情上的事情,能看上我的人一直很少。”安铁这句话倒是有一半是真的,他的感情的确一直很混乱,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感情混乱的人,一般他认为是运气不好,因为他总是不认为自己在感情上很混乱,他一向觉得自己在感情上要求单纯纯粹,很明确。

周翠兰眼睛转了一下,抬眼笑道:“飞飞妹子不是叔叔的心上人吗?在贵州的时候,我看叔叔跟飞飞妹子挺亲热的呀?”

听周翠兰提起贵州的事,安铁感觉很是尴尬,怎么说自己那是为了顺利带瞳瞳回来而骗了周翠兰,周翠兰知道之后,也没把这当回事,就冲这一点,这周翠兰也还算通情达理。

安铁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周翠兰笑了笑道:“嫂子,我跟飞飞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现在我也没心思去想男女之间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很多,还是先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周翠兰盯着安铁看了一会,似乎想从安铁的表情里看出安铁的话是不是真的。

看周翠兰这么看着自己不说话,安铁转头假装去看电脑,安铁实在不知道还能跟周翠兰说些什么,又不好直接撵周翠兰走。

安铁刚刚转头,就听周翠兰在背后叫道:“叔叔!”

“嗯!”安铁转过头,不知道周翠兰还想说什么。

就见周翠兰犹豫了一下,突然道:“如果不是瞳瞳太小,我看瞳瞳倒是挺喜欢叔叔的,好像叔叔也挺喜欢瞳瞳,不知道这丫头最近有些奇怪,叔叔没生那丫头的气吧?其实,在我们那里,13岁的女孩子嫁人的情况倒也有,也没什么,就是……”

周翠兰刚说到这里,安铁心里腾的一下,感觉十分别扭,似乎脸都要红了,他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打断周翠兰的话道:“嫂子,我一直把瞳瞳当女儿一样看待的,你这么说话就过份了。”安铁的脸沉了下来。

周翠兰赶紧分辨着说:“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嗯,其实,从法律上讲,瞳瞳和叔叔也没什么关系,父女不父女的就是个态度问题,我是说叔叔如果真的喜欢瞳瞳,不嫌弃我闺女的话,其实你可以等瞳瞳长大……”

“别说了,你的这些想法太荒唐了,去睡吧,嫂子。”安铁面沉如水地站了起来,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安铁一发怒,周翠兰脸上晴不定地迅速变换着表情,也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笑着对安铁说:“叔叔别生气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就当我是开个玩笑嘛。我出去了,叔叔早点睡,别生我的气了啊?!”

这周翠兰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出去了,安铁却一下子呆立在房门后面,心里五味俱全地翻腾着。周翠兰一走,安铁却一惊,刚才自己有些情绪失控地对周翠兰多半是那种隐藏的心思被人说破的恼羞成怒,这事从周翠兰的嘴里说出来的确显得十分荒唐,可安铁现在已经十分后悔了,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对周翠兰把话说得那么绝。

安铁不是为刚才自己对周翠兰不客气而不安,而是觉得自己那么斩钉截铁地回绝周翠兰的提议好像不仅虚伪而且虚弱,因为周翠兰的提议,好像似乎就是自己一直隐隐希望,却又不肯承认的,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好像把自己心里的火苗用手指硬生生地掐灭,那火苗却一直粘在自己的手指上烧着一样,烧得他的手指一直在痛,一直痛到心里。

“不是的,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刚才对周翠兰那么说话是对的,对周翠兰的态度就应该是那样。”安铁又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做法与想法,这个时候,安铁彻底混乱了。

安铁颓然坐在电脑桌子前,垂头丧气地把电脑关了,又点上一支烟,慢慢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外寂静的夜空,相邻的人家大都睡了,零星的几户人家窗户里还有着昏黄的灯光,也像一双暧昧的混乱的眼睛在城市的夜里努力睁着,像安铁现在的眼睛一样,他想看清什么,想想清楚点什么,可是,越想还是越乱。

城市的面孔其实是清晰的,楼是楼,路是路,不清晰的其实是这个城市里人的内心,一个人想要看清别的东西不难,难的是看清自己,一个人要把自己认识清楚需要走过多少艰难的凶险的路途?需要穿过多少城市和城市里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和无穷无尽的街道?也许那个你一直寻找着的失落的自我却是站在你曾经无数次路过的一个普通平常的街角?

慢慢地,安铁平静了一下,他动作很大的摇了摇头,穿着衣服靠在床沿上,再次点上一支烟的时候,安铁看见自己的床头柜上那个特制的闹钟,闹钟壁上镶嵌的是一幅瞳瞳和安铁的一张合影照片,这是安铁和瞳瞳为数不多的合影照片。

这是一张在搬到这个房子以前和瞳瞳一起照的合影,背景是以前租的那个房子的小区里,那天正好下着雪,安铁去接瞳瞳放学,回到小区后看见小区里银装素裹的非常漂亮,瞳瞳一边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着,一边非要安铁回家拿相机给她拍照。

照片里的瞳瞳还穿着校服,笑容甜美而快乐,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没有任何烦恼的灵。安铁的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那时的生活简朴充实而快乐,宁静而又美好。

安铁记得,那时候自己总是下班就回家,然后瞳瞳开始做饭,自己就在沙发上看书,到了晚上瞳瞳写作业,安铁也开始写作或者看书,在安铁写作或者看书入迷的时候,经常,瞳瞳会给安铁泡一杯茶,放在安铁的手边,然后勾着头看一会安铁在写什么和看什么书,安铁对瞳瞳笑笑,也不说话,然后瞳瞳也笑笑不说话,然后在安铁身边转悠一会就去写作业去了。

那时的安铁不喝酒了,烟也抽得少,工作认真投入,工作顺风顺水,生活平静安详,以前那颗总是躁动不安的心一下班就更加躁动不安,整天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游荡,而那时,安铁总是会准时下班,坐着公交车不紧不慢地晃悠回家,然后数着那路公交车沿路的楼房,看着沿途下班回家走进楼道的人们,心里总是感觉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很好,安铁记得那些坐公交车的回家的日子好像很少下雨,天总是很晴朗,天边经常有温暖而艳丽的彩霞。

闹钟里安铁和瞳瞳的合影就是那个时期照的,后来瞳瞳把照片拿去在商场一个制作艺术钟表的柜台上做了两个闹钟,瞳瞳的房间里一个,安铁的房间一个。

这两个闹钟已经有两年一直藏在柜子里,什么时候又被瞳瞳翻出来了?刚才进房间的时候,安铁竟然没有发现。

看着闹钟里的瞳瞳和自己,安铁傻傻地笑了起来,心里充满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安铁不由得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走到了瞳瞳的房门前,站在那里心潮起伏地把手举起了好几次,然后又一次次地放了下来。最后,安铁叹了口气,就在安铁准备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就听见周翠兰住的房间房门响一下,安铁转头一看,周翠兰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安铁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我是不是太神经质了?”

第一部 第523章

安铁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瞳瞳做的闹钟里的照片,心里很舒坦,然后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痛,痛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

安铁索就不去想,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突然,安铁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刚才周翠兰跟自己说的话。周翠兰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起那些?刚才自己一激动都没去想周翠兰的心思,而且周翠兰还说在法律上瞳瞳和安铁没有关系,难道这个周翠兰动了什么心思?为什么周翠兰会说瞳瞳在法律上和安铁没有关系的话?

想道这里,安铁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回想了一下周翠兰从中秋的时候到大连以后的言行,感觉这个周翠兰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思想不太单纯。她似乎乐见安铁和瞳瞳发展男女关系,在安铁和秦枫分手后,经常探听安铁和白飞飞是什么关系,刚才周翠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周翠兰也应该知道,现在安铁不可能跟瞳瞳有什么实质的关系,即使以后有了,就算安铁养着周翠兰,最多也就是个衣食无忧,周翠兰这个人的欲望不会这么简单,她还年轻,她会有什么打算呢?

安铁想了一会,心里逐渐警惕起来,对周翠兰的心思盘算了一番,最后,安铁笑了,又觉得自己把人想得太复杂太不堪了,生活很复杂,但还不至于这么不堪,人心很复杂,但也不至于如此糜烂,安铁总是习惯批判自己,却对生活和别人抱着善良的态度。

想了一会,安铁又躺了下来这次他不久就睡了,这一晚安铁无梦,早上起来的时候,神头也很好,生活要继续,该来的总要来,我们唯有用美好的愿望去祈祷,用一颗善良的心去等待,不管风雨或者晴天,我们总是要去经过。

早上安铁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时,瞳瞳已经走了,早餐已经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桌子上没有留纸条。安铁苦笑着坐在桌子旁开始吃早点,心想,瞳瞳现在虽然在生气,但过段就会好了。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想起瞳瞳以前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安铁就笑了,这丫头这些日子一直和自己别别扭扭的,安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铁必须装着不知道。其实,瞳瞳的表现,除了让安铁心痛,也让安铁的内心感觉到一种甜蜜,一种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甜蜜,其实这是一种如梦如幻的美好的感觉,只不过,安铁觉得这种感觉不是属于自己的,如果自己想要拥有并享受这种感觉,就跟盗窃一样,是犯罪,是不光明正大的。

安铁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着心思,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安铁见周翠兰从她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很感的睡衣,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之后出来,安铁还在那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叔叔,起这么早啊,瞳瞳走了吗?”周翠兰也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就坐在安铁的对面,笑眯眯地说。

“哦,是啊,瞳瞳刚走不一会,吃饭吧。”安铁回过神来,看见周翠兰的睡衣领口很低,丰满雪白的**在前挤出一个很深的沟。

周翠兰笑着看看安铁,仿佛对安铁注意到她的前的沟比较满意,颇为风骚地瞄了安铁一眼,娇声道:“哦,昨晚睡得有点晚,做梦还梦见叔叔了呢。”说着,周翠兰羞涩地低了低头,然后再抬眼看着安铁说:“梦见叔叔生气的样子,我觉得很伤心,晚上还醒了两次。”

现在周翠兰的说话语气已经非常接近一个城市白领的感觉了,虽然有些生硬,但的确能在她身上感觉到很大的变化,现在的周翠兰跟那个安铁记忆中的贵州农村的悍妇很难再对上号了,周翠兰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适应环境的能力。

有时安铁很疑惑,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只能说,女人比男人更能适应环境,男人总想着改造这个世界,而女人多想着适应这个世界。世界是坚硬的,所以男人多数的时候满身是伤,而女人总是肌肤细嫩满面红光完好无损。

“叔叔在想什么呢,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周翠兰眉眼含笑着问,眼睛里仿佛能滴出水来。

“哦,听到了,我吃好了,你慢慢吃,上午你可以在家休息,下午再去酒吧上班吧。”周翠兰的话让安铁很是尴尬,赶紧站起来,就想离开餐桌。

“叔叔等一下。”安铁正想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周翠兰叫住了安铁。

“有事吗?”安铁重新坐下来问。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周翠兰道:“酒吧那个环境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叔叔你看有没有其他工作我能干的帮我留意一下,我没别的想法,我怕再有什么事给叔叔带来麻烦。”

安铁想了想,说:“你暂时先在酒吧呆一段时间,我回头想想办法。”

吃完饭,安铁就匆匆赶到了公司,安铁前脚刚进办公室,赵燕后脚就跟了进来。赵燕今天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羊绒衫,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显得神清气爽。

“赵燕,这么神啊。”安铁呵呵笑道。

“神什么呀,再神我也没见你多看我几眼。”赵燕开着玩笑说,看起来今天她的心情也不错。

“谁说的啊,我现在不就一直在看着你嘛,我看你今天情绪也很好啊。”安铁笑道。

“你不是情绪也不错嘛,最近我们公司好事多啊,自然心情就好了。这些日子我们代理的产品在商场超市卖得非常不错,你选的两个产品真是选对了,销售额一天比一天猛增,昨天我统计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前天我们的销售额还是3万,昨天的销售额就是5万了,照这样子发展下去,你很快就成大富翁了。”赵燕笑靥如花地对安铁说,看着安铁的眼神满是欣赏。

“我要是成大富翁,那你也是大富婆了,哈哈。”安铁大笑起来,然后又补充道:“对了,我们不是还在谈几个产品的代理吗?你赶紧跟厂家定下来,趁着年前的这两三个月,还能好好的卖一些。”

赵燕说:“我知道,这几天就能定下来了。这几天广告公司这边正在抓紧实施那个圣诞节方案呢,形势也不错,很多客户都感兴趣,现在大家讨论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在圣诞节的活动上请一两个明星过来捧捧场,因为圣诞节的活动算是我们以后长期商业运作的真正序幕,如果请明星声势是要好些,我做了一个预算,请大明星不行,请一两个过气的明星还行。”

“你跟演艺经纪公司联系过了吗?”安铁问。

“联系过了,你觉得行吗?”赵燕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安铁。

“行,请吧,第一次商业运作这个活动只要不赔钱就行,算是给我们公司做宣传,对了,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我们代理的产品好好宣传一下。”安铁道。

“这个早想到了,回头我让欧阳振声把宣传策划的系列方案送给你看一下。”赵燕道。

“好的。”安铁舒服地往后靠在老板椅子上,看着赵燕转身往外走的袅娜的身影,心里实在是对赵燕做事情的认真和效率大加赞赏。

忙了一天,下班之前,安铁接到瞳瞳的一个短信,说是跟同学一起去上音乐课。

看着瞳瞳的短信,安铁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瞳瞳上这个音乐课竟然上出了麻烦,好像从瞳瞳开始上这个音乐课开始,安铁感觉麻烦就越来越多了。

其实安铁也知道不是瞳瞳上音乐课带来的麻烦,而是,本来就有麻烦,瞳瞳选择上音乐课程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铁琢磨了一会,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俯瞰着这个城市。安铁公司所在的楼层很高,办公室是落地窗,视野非常广阔,目力所及几乎能看到大半个城市。

站在窗前,安铁感觉自己现在离这个城市越来越近,但心却好像越来越空了。

看着那些高高矮矮的楼房,安铁觉得很无趣,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白飞飞的电话号码。

“飞飞,在干嘛?”安铁问。

“干活,刚忙完,正体息呢,对了,告诉你个事情,昨天我把瞳瞳在海边照的那幅照片挂到我们影楼橱窗里了,就是照片里有你那只手的那幅《穿婚纱的少女》,本来准备昨天跟你说的,昨天周翠兰一闹我给忘了,没像犯瞳瞳和你那只手的肖像权吧?”

“你得给瞳瞳形象代言费啊,我那只手就借你用用,无所谓了,请我吃顿饭就行,你晚上有空不?我们去吃顿川菜?”安铁开玩笑说。

“行,请你吃,吃不死你,去哪里?”白飞飞问。

“去延安路上的那个天府之国吧,那里环境挺古典的,还喜庆,我来订包间。”安铁说。

“还有别人吗?”白飞飞问。

“没有,就我们俩。”安铁说。

“就俩人要什么包间啊,你心里有鬼啊?在大厅吃得了。”白飞飞说。

“行,那就大厅里吃。”安铁说完放下了电话,放下电话之后,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以前不都是在包间吃饭吗?怎么现在喜欢在大厅吃饭了。”

安铁到延安路天府之国大厅的时候,白飞飞还没到,安铁好容易在大厅里找到一个空位。川菜在大连总是很火,好像任何时候来总是人满为患。

服务员倒上茶水之后,安铁就一边喝茶,一边不断望着门口,等着白飞飞的出现。

就在安铁第30次回头的时候,就见门口一个穿着火红的大衣,头上也是带着一顶大红的毛线帽子的美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顿时,安铁发现,大厅里大半男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着门口望去。

第一部 第524章

安铁看着门口进来的穿着火红大衣戴着红毛线帽子的女人,马上就笑了。

除了白飞飞,安铁不知道谁还能一出现总是能够引起一阵骚动。白飞飞不愧是学艺术出身,不管是摄影还是穿衣服,视觉冲击力绝对能让人瞪目结舌。

与秦枫不同,秦枫是那种出现在哪里,就会让哪里发亮的女人,而白飞飞是那种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燃烧的女人。就是说秦枫是夺人耳目,而白飞飞是让人热血沸腾。

恰好安铁就是一个喜欢热血沸腾的人,不过安铁的这种秉现在一般人看不出来,现在的安铁成天一副没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总是那种熬夜写公文第二天整天打着呵欠的年轻的机关职员,实际上,安铁内心的热血总是被在暗处沸腾着,只不过,总是被他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心思压制着而已。

白飞飞进门之后,扬着头,在大厅里搜寻着,很就就找到了安铁的座位。

白飞飞走到安铁的对面,刚坐下就问:“菜点了?”

安铁看着白飞飞笑道:“等你来点啊。”

“川菜还不就是那些,服务员,来一个水煮鱼、回锅、上汤豆腐、香菇油菜,剩下的你点。”白飞飞一边脱大衣,一边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

安铁笑道:“我们俩人,四个菜,还点啊,就这些吧。”

安铁转头对服务员说:“先点这些。”

刚对服务员说完,安铁就听见邻桌传来一个猥亵的声音道:“你看这妞,挺拽哈。”安铁看了一下那几个人,发现他们眼睛竟是盯着自己这桌,而且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白飞飞。显然,他们说的是白飞飞,而且,不在乎安铁和白飞飞是不是能听到。

安铁看了一眼邻桌,是四个人,说话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看什么呀,你好奇心这么重啊?!”白飞飞也注意到了这伙人对自已的评头论足,一副司空见贯的表情,压没有在意。

那家伙见安铁看他,压没把安铁放在眼里,瞪了一眼安铁,继续跟他们的同伴讨论白飞飞:“哎,你们看看,盘也不错。”

“别理他们,给我倒点茶。”白飞飞照样笑眯眯地笑着对安铁说。

安铁拿起茶壶给白飞飞倒了一杯茶,放下茶杯之后,不屑地盯了邻桌一眼,努力压制住心里的冲动,这些日子心里本来就有一肚子的闷气,出来吃个饭还碰到一帮小混混的挑衅,郁闷的安铁又开始郁闷起来。

“喝茶吧,我说整个包间吧,你不肯,召疯子了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太漂亮,不让人看看不舒服啊。”安铁笑着说。

“当然了,美是公共资源嘛,就算我给人上美学课了。”白飞飞开心地道。

安铁和白飞飞声音不大不小地谈笑风声,也没把邻桌的四个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都望眼欲穿了。”安铁道。

“不好意思,临出门有点事,耽误了一会,你等我一会不行啊,这么啰嗦。”白飞飞娇嗔着说。

“等人的滋味太难受了,我跟个傻子似的,眼巴巴地看着门口,!看了几十次了都,眼睛都成斜视了。”

“哈哈,斜视好,看起来很酷啊.跟周杰伦似的。”白飞飞大笑起来。

白飞飞刚说完,就听邻桌的一个人道:“漂亮个吊啊,跟个**似的。”

看样子这几个人好像是有意挑衅,看来今天不整出点事情似乎收不了场。

安铁转头一看临桌,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一脸戾气的男人,这男人说完还直盯着安铁看,一看就是个挑事的主。

黑皮肤的男人刚说完,另外三个人还连声附和道:“就是,***跟个**似的。”

显然,这四个人在向安铁桃衅。安铁头脑一热,转过身,盯着那四个人看了一眼,然后道:“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厕所。”

安铁说完,那四个人腾地同时站了起来,那个黑皮肤的男人脖子一梗,眼睛里露着凶光道:“怎么着,你想找事情啊?”

白飞飞见状,赶紧按住安铁道:“算了,别理他们,跟这种人较什么真啊。”

安铁忍住怒火,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时,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朝着安铁这边看着。

“靠,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碰上鬼了,这饭没法子吃了,安铁,咱们换一家。”说完,白飞飞站了起来,拉着安铁就往外走。

安铁和白飞飞往门外走的时候,这个饭店的服务员有好几个都在一旁看着,一个也不敢上前说话,安铁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太想跟那四个小混混一般见识,跟着白飞飞一边往外走时,还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我们点的东西别做了。”然后,走到门口还忍不住转头朝那几个人骂了一句:“垃圾。”

以安铁以前的格早就冲上去和这四个人打起来了,安铁很怕这种面对面的对抗,他希望自己能够头脑冷静,这种面对面的对抗却常常让他失去理智,他已轻吃过很多不冷静的亏了。

白飞飞拉着安铁迅速走出饭店,很快就走到了挨着饭店一条街的拐角。安铁挣脱白飞飞的手说:“行了,放开吧,难道他们还敢追上来啊,光天化日,还真反了他们。”

安铁的话音刚落,就听背后一个暴的声音道:“我们就是追上来了,你刚才说谁是垃圾?”

安铁一转身,看见四个人齐刷刷地站在自已对面,有的眼睛直往白飞飞的身上瞄,那个黑皮肤的男人眼睛直直地盯着安铁。

“大哥,别跟他废话,把这小子收拾了,把这娘们搂过来两把。”另外一个家伙翻着白眼猥琐的说。

安铁笑吟吟地看着这几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几个人见安铁没说话,黑皮肤又重复了一句:“小子,回爷的话,你他妈说谁是社会渣滓?”

黑皮肤的话音刚落,安铁推了一把白飞飞说:“你站远点。”

“我说你们就是社会渣滓!”安铁突然身休变得异常灵敏地欺身上前,面对这黑皮肤,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竟然正正地踢在黑皮肤的面门上,黑皮肤一个没注意,他做梦都没想到,安铁就站在自己对面,个子跟自已差不多高,脚居然能轻松地抬起来迅猛地踢在自己的面门上。没有过渡,没有起势,这黑皮脸上猛被这么一踢,面门着力,直直地往后一趟,一下子躺在地上,后脑勺与地面的撞击发出了一声脆响。

安铁身形一动,一侧身又斜着踢出一腿,又正正地踢在旁边那个翻白眼的家伙的脯上,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蹬蹬蹬地后退十几步,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说是迟,那是快,安铁一转身,双手抓过离自已最近的男人的双肩,把还没落地的脚缩回来,然后提腿曲膝,用膝盖狠狠地往这人胃部一顶,等安铁的脚落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呻吟着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安铁只抬起了一只脚,等那只抬起的脚落到地上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剩下一个人一看眼前的情形,一下子呆住了。还没等那个人反应过来,安铁抬起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腮帮子上,顿时,一股鲜血就从那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那人身休往后一晃,正准备转身要跑的时候,安铁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胳膊,用手一拧,然后,跨上一步,抬起脚往那人的小腿上猛然一脚踹下去,只见这人被安铁的这一脚踹上之后,脚一软扑嗵一声单膝跪在地上,然后,就见安铁再抬起一脚踢在这人的下巴上,这人刚刚跪下,又遭着一踢,于是也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等四个人全部躺在地上的时候,整个过程大概用了10多秒钟的时间。一旁的白飞飞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张着嘴,瞪着安铁,半天没说出话来。

安铁拍拍手,平静地对躺在地上的四个人说:“以后长点记,出来混,别随便惹事。”然后拉起目瞪口呆的白飞飞钻进一俩出租车扬长而去。

进了出租车后,白飞飞才反应过来,双手扳过正在观察着窗外的安铁头,然后兴奋地拍打着安铁的脸道:“安公子,你太牛逼了,今天第一次开眼界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安铁喘了几口气笑道:“不行了,现在打几个人都开始喘气了,嘿嘿。”

白飞飞笑眯眯看着安铁,脸兴奋得通红,拍着手高兴地说:“哈哈,今天太爽了,你很了不起啊,英雄。”

安铁说:“我晕,你今天也很可爱啊,美女,看来女人骨子里都崇尚武力,我不是逼得没办法嘛。”

白飞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着急地说:“对了,你的车还在那个饭店门口呢。”

安铁说:“我们等一会再回去取,别让他们看见了我的车牌号。”

说完安铁又对出租车司机说:“对了师父,你再把车开回去,在我们刚才上车的那个街上来回开几次。”

司机看着安铁和白飞飞,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声不响地又把车调头开始往回开。

白飞飞担心地问:“现在就回去干嘛啊,他们可能还没走呢?”

安铁在白飞飞耳边小声说:“回去确定一些情况,刚才我听见我第一个打的那小子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地上了,那可是水泥地,别死了。”

白飞飞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马上说:“不会吧。”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刚才上车的地点,安铁一看四个人已经没有了踪影,于是叫司机停车。下车后,安铁取了自已的车,然后和白飞飞换了一家海鲜馆吃饭。

这次安铁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堆螃蟹、对虾、海砺子等海货,菜上桌之后,白飞飞还惊魂未定地问:“你说的那个后脑勺撞在地上的家伙不会有事吧。”

安铁说:“跑那么快,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要真死了,哪能走那么快,吃饭吧,别担心了。”

白飞飞拿起一只螃蟹,一边用手扳开螃蟹壳,一边看着安铁,说:“真没想到哎,你小子居然这么能打架,我记得你以前打架也不厉害啊,前几年帮李海军打架还被人扎了一刀。”

安铁看着白飞飞说:“那次多少人啊,今天才四个嘛,还有今天我也是突然龚击,不然也不能这么利索,肯定要费一番手脚。”

白飞飞疑惑地看着安铁道:“不对,你小子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以前是不是练过?而且得是专门练过,否则今天你不可能这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