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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311章 寡妇想打什么主意

安铁看了白飞飞回的这条信息,摇头笑笑,刚才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这个白大侠,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社么(什么)药,等吧,看她明天说什么。

安铁又在竹床上翻腾了一会,最终还是满怀心事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安铁就被村庄里的**鸣声唤醒了。这时天刚蒙蒙亮,远处的山峰雾气蒙蒙的,安铁躺在竹床上看着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峰,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在自己身上,空气里的清新味道让安铁的神又振奋起来。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甩了甩头。就在安铁闭目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冲进安铁的鼻息,安铁睁开眼睛一看,曈曈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安铁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丫头,这么早就起来啦?”

曈曈在安铁身边坐下,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挽着安铁的胳膊说:“我睡得早啊,叔叔,你怎么睡在院子里啊,沒着凉吧。”

安铁宠溺地了一下曈曈的头,刚想把曈曈搂进怀里,犹豫了一下,看看屋子的门,把手垂了下来,说:“大夏天的,着什么凉,昨晚睡得好吗?”

曈曈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昨晚喝的那酒也太厉害了,我一躺下就晕晕乎乎睡着了,连梦都没做,呵呵。对了,叔叔,昨天你和她说我要回大连的事情了吗?”

安铁顿了一下,说:“昨天她喝多了,我一会就跟她谈,你一会顺着说,别把她惹急了,好不?”

曈曈柔顺地靠了一下安铁,说:‘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烦死了。”

安铁心事重重地笑了一下,着曈曈的头说:“别担心,丫头,相信叔叔。”

曈曈仰着头,对安铁乖巧地笑着说:‘好,我去做早饭。”

安铁问:“你妈起床了吗?”

曈曈淡淡地说:‘她还睡着呢,我估计一时半会起不来。”

过了一会,曈曈麻利地把早饭做好了,安铁正坐在院子里抽烟,曈曈走过来笑着说:‘叔叔,我们先吃,还是叫上她一起。”

安铁一听曈曈说周翠兰,脑袋立马就大了,经过昨天晚上,安铁实在对周翠兰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这时,安铁看曈曈正纳闷地看着自己,道:“叫上她再吃吧,我们在院子里吃。”

曈曈点了一下头,进周翠兰的屋子去叫她起床。

安铁把曈曈做好的早餐拿进了院子里,放在树下的那个小桌上,然后坐在那等曈曈和周翠兰出来,这时,早晨的阳光散散漫漫地洒在安铁身上,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可安铁的心情很沉重。

在贵州的这几天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安铁搞得心情忽上忽下的,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周翠兰这里,安铁还没有搞清楚周翠兰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烦就烦在周翠兰又不明说,安铁非常茫然。

安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白飞飞那边还没有消息,虽然安铁没对远在大连的白飞飞抱什么希望,可能够听到大连那边的一丝信息,安铁也会感觉很踏实。

正在安铁看着手机愣神的时候,曈曈先从房门走出来,坐在安铁旁边,看着安铁说:“她起来了,正洗脸呢。”

周翠兰梳洗完以后,走到院子里坐下,安铁看到周翠兰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但丝毫没有看出她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安铁稍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周翠兰说:‘嫂子,你那坛酒真是后劲太大了,我昨天晚上怎么睡着的都忘了,不过真是好喝,美酒啊,呵呵。”

周翠兰瞟了一眼安铁,妩媚地笑道:“可不是,我也不记得我啥时候回屋睡的了,哎呀!好酒也不能多喝呀,现在我的头还直疼呢。”

曈曈看看周翠兰和安铁,然后给安铁使了个眼色,安铁立即就明白了。

安铁干笑着说:‘嫂子,我想跟你说个事。”

周翠兰看了一眼安铁,笑着说:‘叔叔,你说吧,跟嫂子还这么见外啊,呵呵。”

安铁又看了一眼曈曈,道:‘嫂子,昨天我和曈曈都说好了,曈曈决定跟我回大连。”

周翠兰一听安铁说曈曈已经答应回大连,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睛转了转,道:“叔叔,曈曈真答应回去了?”

安铁看了一眼坐在那正看自己微笑的曈曈,笑着说:“是啊,我都曈曈跟说好了。”

周翠兰立即扭头看看曈曈,问:“曈曈,你怎么又想回去啦?”

曈曈道:“你不是说你养我有困难嘛,再说,我在大连也习惯了。”

周翠兰顿了一下,说:“曈曈,我的好闺女,你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妈怎么会不养你呢,虽说咱家条件不好,可我这个做妈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会让你过得比别的孩子差。”

安铁皱着眉头,听了周翠兰的话,她这是又变卦了,这个事情也太挠头了,好不容易把曈曈说服,周翠兰就变卦了,安铁静静地观察这周翠兰,只见周翠兰在不到几分钟内变换了好几种神色。

曈曈看了一眼安铁,对周翠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啊,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也就不是我家了。”

周翠兰丹凤眼一横,娇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里不是你家?你别忘了你的户口还在这里,在你没成年以前,我就是你妈,你不承认我也是,我要是不让你走,看谁能把你带走?!”

安铁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嫂子,你别生气,曈曈年纪还小,再加上她爸爸的去世对她打击挺大的。”说完,安铁给曈曈使了个眼色。

周翠兰看看曈曈,脸色又变化了一下,笑着说:‘叔叔,你看这孩子,我能跟她一样的吗,来,咱们吃饭,不说那些了,曈曈,不是妈想强留你,可咱家就剩咱们母女俩,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这日子过得没个奔头啊。”

曈曈刚想说话,安铁又给曈曈使了个眼色,曈曈就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安铁想了想,说:‘嫂子,曈曈如果回大连,也不是就不回来了,我这也是跟曈曈正商量,曈曈回大连对曈曈的学习和以后的发展都有好处,还有,曈曈在大连认识了一个国际绘画大师,正教曈曈学画画呢,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如果曈曈错过了,会抱憾终生的。”

周翠兰看看曈曈,说:‘是吗,还有这事?那曈曈可真是福分大了,叔叔,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你想啊,瞳瞳要是走了,我又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破院子,还得被别人欺负,听人家闲话,唉!虽然这些我倒是可以忍受,可曈曈走了那么多年才回来,刚呆几天又要走,我这个当妈的舍不得啊!”

安铁道:‘嫂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曈曈的教育和以后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啊,你想想,如果曈曈有了出息,能忘了你这个当妈的吗,她可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你要是想她了,你也可以去大连看她,或者我让曈曈定期来看你,寒假暑假不是好几月呢吗?”

周翠兰想了想,说:“说得容易,我倒是想去看她,大连离贵州这么远,我这条件,连路费都出不起,还怎么去看曈曈啊,我都活了这么大了,连大连到底什么样都没见过。”

安铁总算明白了周翠兰的意思,道:“嫂子,这好办,路费我给你出,什么时候你想去大连看曈曈你就给我打电话,还能顺便在大连玩几天,再怎么说,在曈曈这边论,嫂子不就是我的亲戚吗,这都好说。”

周翠兰一听,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愁眉苦脸地叹口气,说:“叔叔是为我们母女俩着想,这我知道,可我这心里啊,真是舍不得,叔叔,要不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安铁无奈地说:“好吧,嫂子考虑一下,这关系到曈曈的将来,希望嫂子能尽快决定下来。”

周翠兰笑道:‘那是当然了,曈曈,你也再想想,妈会尊重你的意思,可你年纪小,好多事情还得大人做主。”

曈曈咬着嘴唇,看了周翠兰一眼,说:‘嗯,我知道了。”

吃完早饭,趁周翠兰收拾碗筷的时候,安铁跟曈曈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树地(底)下乘凉,曈曈闷闷地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安铁看看曈曈说:“丫头,我不是说了嘛,别发愁,相信叔叔,会把事情办好的,只要你别再反悔就行。”

曈曈对安铁说:“叔叔,你说这事好办吗?我怕她不让我走啊,要不叔叔还是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偷偷溜走,她也管不着我。”

安铁坚决说:‘那可不行,要走咱俩必须一起走,不能留下后患。”

曈曈叹了口气,说:‘她到底要怎样啊?我看她就是想为难叔叔,估计我要是真留下来,她还不要我呢,叔叔,你不能被她骗了,我看她就是想让你给她钱的意思。”

安铁听了曈曈的话,突然间茅塞顿开,高兴地说:“对呀!丫头还真是提醒我了,钱好办呐,一会你去早点睡,我跟她说,要是就因为钱,那就好解决了。”

曈曈欲言又止地说:“那她要是不光要钱呢。……”

安铁满不在乎地说:“那她还想要什么,她要是想去大连,也行啊,给她找分(份)工作不就完了。”

曈曈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我看没那么简单。”

安铁了一下曈曈的头,笑道:“丫头,你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看叔叔的。”

曈曈担心她看看安铁,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先回屋画东西去了,最近一直想画点东西,可一直画不好。”

安铁笑着说:‘静下心来就好了,去吧。”

曈曈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看安铁,进了屋。

曈曈刚走到门口,周翠兰就从屋里走出来,对曈曈说:“曈曈怎么不在外面乘凉了?”

曈曈看看周翠兰,说:‘我进屋画画。”

周翠兰举着手上装着水果的盘子,说:‘拿个水果吃吧,昨天妈去果园里买的,新鲜着呢。”

曈曈道:‘你和叔叔先吃吧,我进去了。”

周翠兰看着曈曈的背影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扭头对安铁笑笑走了过来,把那刚刚洗好水果放在树下的小桌子上,笑着坐在安铁身边,说:“叔叔,你吃呀!”

安铁一看,里面是杨梅、李子和鲜桃,贵州的杨梅和桃李是出了名的,有许多杨梅园和桃李园,素有“春赏桃花,夏品鲜桃”的说法,安铁在来贵州之前就在网上搜集了一些资料,了解到这里的水果很有名。安铁看着盘子里艳红的杨梅和鲜桃,金色的挂着一层白霜,上面还带着水珠的李子,笑道:‘嫂子,这水果真新鲜啊,行,我尝尝。”

周翠兰递给安铁一个娇艳欲滴的杨梅,道:‘叔叔尽管吃,咱们这边的果园子多的是,喜欢吃哪种水果咱们明天摘去,而且一点也不贵,估计比你们大城市那些高级商场的贵水果好吃多了。”

安铁接过周翠兰递过来的杨梅放进嘴里,感觉这杨梅清凉凉,甜丝丝的,特别好吃,安铁赞叹道:‘嗯,是比超市里卖的好吃,我向来不爱吃水果,都有吃了一颗还想吃的感觉,呵呵。”

周翠兰娇媚地对安铁笑道:‘那叔叔就多吃点,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对了,叔叔,刚才你说曈曈在跟个什么人学画画?”

安铁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一个国际上的绘画大师,水平不一般,嫂子,这个机会简直太难得了。”

周翠兰琢磨了一会,说:“嗯,叔叔,即便这样我也得再想想,闺女可是妈的心头啊,我跟曈曈又好几年没见着面,我原来还以为她凶多吉少,哭了好几个月呢,现在她一回来,你说我能舍得她走吗?叔叔,你要理解一下翠兰的心呐。”

安铁焦灼地看了一眼周翠兰,暗自提醒自己,现在不能表现得过于心急,否则周翠兰又该出岔子了。

安铁低头沉吟一会,想起曈曈说的,钱的问题,现在即使给寡妇钱也要给得不着痕迹,不能让寡妇看出自己的用意,至于曈曈回大连的问题,更不能再这样与她纠缠,得让她自己提出来才行。

第一部 第312章 讨寡妇欢心

这时,安铁灵机一动,道:“嫂子,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吗?”

周翠兰眼睛一转,道:“我能有什么事啊,叔叔想让我干嘛?你说。”

安铁道:“我想着嫂子和瞳瞳去市里转转,上次瞳瞳就发现那些小店里的衣服很是好看,我想给瞳瞳和嫂子买点衣服什么的,也顺便感觉一下兴义市的风土人情,嫂子看怎么样?”

周翠兰面露喜色,可还是说:“哎唷!这不太好吧,老是让叔叔破费,我们母女俩也不安心啊。”

安铁摆摆手,说:“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现在就准备一下,我去告诉瞳瞳一声,咱们说走就走,争取早点回来,省得晚上走山路危险。”

周翠兰脆生生地答应道:“哎呀,叔叔真有心,那我就进屋换身衣服去。”

周翠兰进去后,安铁走到瞳瞳房间的窗户旁,看见瞳瞳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把画夹支在床边,正想着什么,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像个怀春的少女,在思念自己的情人一样。面纸上大致有一些轮廊,具体画的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

安铁看着坐在那笑容恬淡的瞳瞳,发了一会愣,在窗边轻轻咳了一声,瞳瞳扭头一看是安铁,妖憨地对安铁笑道:“叔叔,你想吓我呀?”

安铁说:“想偷偷看看你在画什么,丫头,一会咱们带着你妈去兴义市逛逛,你用换个衣服啥的吗?”

瞳瞳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声说:“叔叔,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呀?”

安铁环视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得让她高兴,买几件衣服什么的,她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你想回去,咱们必须得让她同意才行。”

瞳瞳怏怏地把画夹放在床上,站起来,趴在窗台上,看着安铁,歪着头想想,说:“那好吧,又得让叔叔花钱了,都是因为我!”

安铁刮了一个瞳瞳的鼻子,轻笑了一声,说:“没事,买几件衣服也花不了什么钱,再说上次你也没买什么东西,在那转转,有喜欢的就买几件,再回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呢,我看这里的衣服也挺好看的,一些有民族特色的东西大连还没有呢。”

瞳瞳低头想了想,想起什么似的,说:“那好吧,对啦,我得给卓玛和白姐姐买点礼物,嗯,还有泰姐姐。”

安铁看看瞳瞳,笑了一下,说:“对啊,那就收拾一下走吧,咱们早去早回。”

瞳瞳对安铁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趴在安铁耳边说:“要是不带她就好了,嘻嘻。”

安铁说:“鬼丫头,去啊,你看看她收拾好了没有?”

过了一会,周翠兰打扮了一番走了出来,说实话,周翠兰这么一收拾还真是挺漂亮的,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只见周翠兰穿着安铁从大连带过来的一件暗红色的连衣裙,这件连衣裙是白飞飞带瞳瞳买衣服的时候选的,安铁也没注意,现在看,这件连衣裙还真是挺适合周翠兰。

白飞飞选的这件暗红色连衣裙是那种**心领,蓬蓬袖的,有种雍容的贵气,既洋气又端庄,使周翠兰看起来像个城市里的温柔少*妇,可一看她那转来转去的眼神,就与这件衣服不太相称了。

周翠兰看安铁打量自己半天,对安铁妩媚地笑道:“叔叔,我穿这件裙子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太洋气了,呵呵,叔叔眼光真好,我估计市里的衣服都没这件好看,看来啊,还是大连人会打扮。”

安铁对周翠兰笑了一下,说:“嗯,嫂子穿挺好看的,咱们出发吧,瞳瞳,有没有忘记带东西。”

瞳瞳说:“没有,我们走吧。”

安铁带着瞳瞳和周翠兰走了一段山路,周翠兰小心翼翼的拎着裙摆,生怕路上的树丛灌木把那件新裙子#坏了,安铁和瞳瞳走在了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周翠兰,这时,安铁觉得周翠兰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

这时,瞳瞳拉了一下安铁的衣角,对安铁俏皮小声地说:“叔叔,一会咱们给她买双高跟鞋吧,让她穿着高跟鞋,她就更不会走路了,嘻嘻。”

安铁难得见瞳瞳这么开玩笑,对瞳瞳眨了一下眼睛,说:“嘘,小声点。”

瞳瞳忍着笑意点点头,周翠兰这时已经赶了上来,对安铁说:“叔叔,咱们做什么车走啊?要是等车得等一会呢。”

安铁说:“嫂子,咱们走到大路上打个车去,前面是不是就要到了?”

周翠兰望了望前面的山路,说:“哎呀,你早说呀,我知道一条小路离柏油路很近,走,我带你们走那条路。”说完,周翠兰走在安铁和瞳瞳前面带路。

正如周翠兰所说,这条路离柏油马路很近,他们三个没一会就到了马路边上,安铁拦了一辆车,然后三个人前往兴义市。

周翠兰坐在出租车上,用手在脸上扇着风,对安铁:“叔叔,从这里直接打车多贵呀,真让你破费了,不过还是坐着小车舒服,呵呵。”

瞳瞳看一眼周翠兰,然后把脸转向窗外,看路边的景色,一直没说话。

安铁说:“没事,出去玩嘛,嫂子今天和瞳瞳多买点东西,我就给你们拎包付钱就行,呵呵。”

周翠兰正好坐在司机身后,从两个座位之间两眼放光的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安钱,说:“叔叔,你看看,你对我们母女俩这么好,哎呀,我这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瞳瞳你可真是好福气,这些年你叔叔一定没亏待你。”

瞳瞳看了一眼周翠兰,然后又把脸转向窗外,安铁道:“嫂子,你就别客气了,对了,你经常去兴义市吗?”

周翠兰说:“唉!村里人哪有时间到处跑,我倒是去过几次,那也有小半年了。”

三个人到了兴义市以后,安铁带着瞳瞳和周翠兰直接进了一家大型的综合市场,周翠兰一进去就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些商品,安铁一见她喜欢哪个,就直接开票付钱,把周翠兰整得非常兴奋,一会去试衣服,一会去看化妆品,大有那种都市里女人钓凯子的风范。

安铁和瞳瞳跟在周翠兰后面,看着周翠兰疯狂大购物的样子,瞳瞳皱着眉头,一副非常厌恶的样子,安铁倒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看来周翠兰在某种意义上还有都市里女的一些优点,本书转载16k文学网16k.cn对好东西的追求绝对是一个女人有活力的体现。

其实无论城市里的女,或者农村的村妇,对衣服和首饰的看法是大致相同的,拿周翠兰来说,也许她的审美睛光差点,可对于漂亮衣服,高级化妆品的确定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从价格上看也看得出来。

这时,安铁突然想起秦枫逛街的样子和泰大台长的至理名言“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女人的花钱方式你永远也琢磨不透。

在商场里转了一个钟头,周翠兰已经是大包小裹了,脸上神采奕奕的,叫安铁的声音都有些发嗲,可能是她自己意识到买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对瞳瞳说:“瞳瞳啊,你也买几件啊,别辜负了你叔叔的一番好意。”

瞳瞳淡淡地说:“我就不买了,我现在的衣服也够穿,咱们逛得差不多了吧,我饿了。”

安铁说:“丫头,你真不想买了?”

瞳瞳说:“以后再说吧,叔叔,要不咱们去吃饭好吗?我也不想去饭店,我想吃点小吃。”

安铁暗想,估计这丫头怕周翠兰再花钱,笑道:“嗯,嫂子,你什么意见,去吃小吃还是去饭店。”

周翠兰正在美滋滋地看着她买的那一大堆东西,含糊的说:“听瞳瞳的吧,兴义的小吃确实不错。”

出了商场以后,安铁带着周翠兰和瞳瞳找了一条小吃街,然后要了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诸如**汤圆、刷把头、杠子面、卷粉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都非常好吃,三个人还算比较融洽,周翠兰在吃东西之余,还忍不住恭维几句安铁,看得出此行很对周翠兰的胃口。

吃完了小吃,三个人又找了一家茶楼坐了一会,在茶楼里,周翠兰翻看着她买的那堆东西,与安铁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起来,过了一会,安铁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给刘芳打了一个电话。

安铁:“刘总,我是安铁。”

刘芳:“哎呀,安铁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大连?”

安铁:“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我现在在外地遇到了点变故,大概还要请三天左右的假。”

刘芳:“我想想……嗯,三天倒是可以,可是你不能再晚了,老马签证可能要提前了,你得尽快回来才行。”

安铁:“嗯,我知道,先麻烦刘总那给我撑几天,回去我请你吃饭,呵呵。”

刘芳:“嘿嘿,那我可等着啊,不过你不请吃估计也要请别人呢,好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记得早点回来。”

安铁:“好的。”

安铁给刘芳打完电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在这关键时候自己还真是有点不像话,想到这里,安铁又给大强打电话问了一下公司的近况,然后才回到座位上。

周翠兰拿着腔调在那品茶,瞳瞳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机,估计无聊地玩里面的游戏,周翠兰见安铁回来,说:“叔叔,要不咱们回去啊,我今天打算好好给你做顿饭,感谢感谢你。”

安铁说:“嫂子别客气呀,嗯,现在回去也行,时间没那么赶,那咱们就走吧。”

回到童村,周翠兰就开始忙活着做饭,瞳瞳要帮忙周翠兰也不用,安铁和瞳瞳坐在院子里面乘凉,瞳瞳看着安铁,说:“叔叔,她让你花了不少钱吧?”

安铁说:“没事,都是小钱,对了,你怎么在市里的时候没买几件衣服啊?都不喜欢?”

瞳瞳说:“跟她一起我没心情,叔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就是没什么印象,你说我是不是很小气啊?”

安铁乐了,说:“这很正常,在你童年的印象里她的形象已经深蒂固了,一时半会没办法改变,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她,不为别的,就是一想到她在你小时候经常打你,我就浑身不舒服。”

瞳瞳眼睛发亮地看着安铁,对安铁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很是感动,道:“叔叔,没什么,我现在觉得小时候受的那些苦,都是我遇到你的机缘,现在又叔叔对我这么好,我就很知足了。”

安铁看着瞳瞳,心里翻腾了一下,说:“丫头,别老觉得叔叔是你的救星,让你变得有福气之类的,这些都是扯谈,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字很好,“机缘”,你不是也是叔叔的机缘嘛,呵呵,怎么搞的,咱俩像参禅似的。”

瞳瞳抿嘴笑着说:“嘻嘻,我觉得挺好玩,我也看过一些佛书的,叔叔。我觉得那上面的东西有一些很有道理。”

安铁惊讶地看看瞳瞳,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你还看过佛书啊?丫头不会是想信佛吧?”

瞳瞳说:“不!我相信我自己!叔叔,你的那些书里有不少佛书呢,都新新的,估计你都没看。”

安铁道:“哦,可能是以前那些信佛的朋友送的,呵呵,叔叔没丫头有慧。”

就在这时,周翠兰喊了一声:“瞳瞳,把桌子放上,要吃饭了。”

瞳瞳刚要站起来,安铁就说:“我去放桌子,你拿碗筷去。”

菜是陆陆续续上桌的,齐了之后安铁一看,整整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看起来味道都不错,安铁夹起一个菜尝一口说:“嗯,嫂子做的菜真不错。”

周翠兰妖笑着说:“都是些家常菜,叔叔来了好几天我也没做点像样的,今天给叔叔做几道尝尝,叔叔要是爱吃,我下次再做。”

安铁说:“太麻烦了,不过还是谢谢嫂子了,呵呵。”

周翠兰又看看瞳瞳,说:“瞳瞳,你也吃,四年都在外面,多吃点家乡菜。”

瞳瞳夹了一口菜,吃完说:“挺好吃的,谢谢。”

周翠兰说:“看看,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我算看出来了,姑娘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呵呵,叔叔,这个丫头脾气不好,你这么多年也真是心了。”

安铁听周翠兰的口气,似乎对瞳瞳回大连的事情有些松动,心中暗喜,道:“嫂子别这么说,不管瞳瞳在哪,终究也是你的女儿,呵呵。”

周翠兰对安铁笑一下,说:“嗯,不说了,咱们吃饭。”

吃完晚饭之后,周翠兰进屋换了一件上午在兴义市买的衣服,像是去赶集似的打扮了一下,然后对坐在饭桌旁的安铁和瞳瞳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叔叔,我少陪了。瞳瞳,你帮妈把桌子收拾一下。”

说完,周翠兰就扭着腰走出了院门。

第一部 第313章 月光波尔卡

曈曈把碗筷收拾完之后,然后又梳洗打扮了一番,才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安铁这时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的长条凳子上,背靠着这颗大树,嘴里叼一颗烟,眼睛眯着,翘着二郎腿,正在那想着如何把曈曈顺利带回大连的周全之策。

听见曈曈走过来,安铁睁开眼睛,看见曈曈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绸缎裙子站在安铁跟前,眼睛里满是笑意,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好像在等着安铁对她的打扮的评价。

安铁想,这丫头的心情好像不错啊,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于是笑着说:“丫头,这裙子你穿着挺漂亮啊,很迷人。”

曈曈的眼睛兴奋的闪了一下,说:“是吗?我还怕你觉得不好看呢。”

安铁说:“我什么时候觉得过你穿衣服不漂亮啊,你穿什么都很漂亮。”

曈曈的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安铁一眼,笑着没说话,然后在安铁对面蹲了下来,双手托着腮帮,很专注地看了一会安铁,然后随意地问:“叔叔,你刚想什么呀?”

安铁说:“我在想怎么顺利地把你带到大连去的对策。”

安铁一说完,曈曈看了安铁一眼,然后笑着说:“叔叔别总想这个问题了,没事,大不了回头我再跑出去,然后去大连找你,以前我不怕她,现在我更不怕她了。”

安铁看着曈曈,赶紧说:“那样不行,咱们这次来得把你的事情彻底地解决一下,不然,回头还是个事,麻烦。”说完,安铁抽了一口烟,又把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半眯着,仰着脸,把头靠在院子里的树干上。

安铁一烟抽完,发现曈曈没了动静,于是低头看了看,发现曈曈还是蹲在自己对面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安铁笑道:“丫头,你老是蹲在那里干嘛啊,不累啊?”

曈曈对安铁笑了一下说:“不累啊。”说着,蹲着往后退了几步,还是蹲在那里手托着腮帮看着安铁。

安铁看见曈曈蹲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十分可爱,刚想说话,就看见曈曈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撑在膝盖上,笑着说:“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去山上玩会怎么样?”

安铁想也没想,马上说:“好啊。要不要给你妈说一声。”

曈曈说:“不用。”说完,领先跑出了院子大门,等在院门边,然后,等安铁走出院门,把门虚掩了一下,就又从安铁身边跑到安铁的前面去了。

看见曈曈兴奋而快乐的样子,安铁心里也十分快乐,这种快乐无法描述,仿佛曈曈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

两个人来到离村子不远的山路上,一边走,一边闲聊着,逐渐离开了童村的视线。

一离开童村的视线,曈曈马上活跃起来,跑过来目光如水地看了安铁一眼,拉起安铁的手,欢快地往前一蹦一跳地走着。

一会,两个人就来到一个山脚下,安铁一看,正是上次刚刚和曈曈出去玩时路过的山麓。由于晚饭吃得早,安铁和曈曈走到这个山麓的时候,太阳还挂在西天,只是光线比较弱了,站在山脚,山风吹来,甚是凉爽。

两个人沿着山麓茂密的树林朝山上走去,许多的鸟在路两边的树林里唧唧喳喳地叫着,使这个黄昏显得十分欢快。

安铁说:“丫头,这不是我们走过的那座山吗?不知道山那边的村子前还有没有人唱歌。”

曈曈正在安铁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弯腰采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刚想伸手去摘,曈曈听到安铁的话,弯着腰回过头来,说:“一会我们转到那边去看看。”

然后,曈曈把那朵花采了下来,拿在手上,对着安铁摇了摇,灿烂地对安铁笑着,意思是,看,这花漂亮吧。

安铁傻呵呵地笑着,也没说话。

然后,曈曈又把她那头飘逸的长发往后捋了一下,大概是头发太柔顺,刚把头发捋到耳后,头发又重新垂了下来,曈曈再次仔细地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然后把那朵粉红色的小花在耳朵上方的发际。然后对安铁歪了一下头,笑了笑,娇声道:“漂亮吗?”

此时,阳光照在山麓,清凉而明亮,曈曈的姿容娇俏动人,那朵小花在曈曈发际仿佛一只会说话的眼睛,洋溢着满心欢快的无法描述无法出口的言语。

安铁从来没有看到曈曈如此单纯如此洋溢外露的笑容,在大连那个总是有些郁郁寡欢的小女孩子完全没有了,眼前的曈曈是那么开朗,那么活泼,仿佛一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苦难和不幸的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看着眼前曈曈幸福洋溢的表情,你不可能想到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她曾经经历了那么多曲折和磨难,与同龄的女孩子相比,老天对曈曈似乎很不公平,因而,这个黄昏,曈曈比山花更加烂漫的笑容就弥足珍贵,也更加富有强烈的感染力。

看着曈曈,安铁心怀大动,走过去,拉着曈曈的手,低头笑着,脸对着曈曈的脸说:“丫头,你太漂亮了,比天使还要漂亮。”

说着,把鼻子顶在曈曈的额头上,接着说:“没有人比丫头更漂亮。”

然后,安铁看见曈曈皱着鼻子,娇柔俏皮地“嗯”了一声,然后脸红红地说:“痒!”

说完曈曈的脸又红了,安铁看见在曈曈白嫩嫣红的脸庞一侧,在发际的那朵花的下方,曈曈那小巧雪白的耳朵似乎都有些红了,显得晶莹剔透。

安铁实在忍不住,一下子把曈曈抱了起来。

曈曈没想到安铁会把自己抱起来,开始还吓了一跳,随后,看见安铁一直在看着自己,又不好意思的一下子把头埋在安铁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了安铁的脖子。

安铁心里一阵阵发热,把曈曈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曈曈跑了似的。然后安铁柔声对曈曈说:“丫头,我抱着你上山好不好?”

只见怀里的曈曈含糊地“嗯”了一声,只是把安铁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些。

安铁就这样抱着曈曈在山间浓密的树林里走了一会,来到半山的一个小块的空地上,这时,安铁听见曈曈在安铁的耳边温柔地说:“叔叔,把我放下来吧,别累坏了。”说完,曈曈就在安铁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此时,安铁和曈曈正站在这块植被浓密的空地旁一个开满白色小花的小树下,见曈曈想下来,安铁故意把曈曈搂得更紧了些,曈曈挣脱了一会,发现一时挣脱不开,又在安铁的耳边轻声说:“放我下来吧。”

安铁还是紧紧抱着没放,曈曈还是不断地往下挣扎,脚已经快够到地面了。突然安铁发现自己的一个部位不太对劲,接着就感觉曈曈的肚子正抵着安铁的两腿之间,正压在安铁的小弟弟上,而小弟弟此时正因为安铁内心的激动而不争气地硬着。

安铁身体一僵,接着曈曈也感觉到了安铁的不老实,脸一下子变得火烧云一样红。

安铁赶紧把曈曈放下,然后,安铁为了避免尴尬,赶紧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坐下来,努力使自己笑起来自然些,拍了拍身边的草地,轻声说:“坐下来,休息一下。”

曈曈红着脸,刚才的一个小曲好像也没有影响曈曈的心情,安铁感觉,曈曈如水的目光反而更朦胧了些。

让安铁没有想到的是,曈曈走过来之后,没有在安铁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而是一下子坐在了安铁的腿上,一只手随之搂住了安铁的脖子。

安铁赶紧把腿伸直了些,一只手搂住了曈曈的腰,一只手把住曈曈的腿,看着曈曈柔情地说:“丫头,不愿意坐在草地上,愿意坐在叔叔的腿上啊?”

曈曈娇羞地“嗯”了一声,大胆地看了安铁一眼,然后,大概是为了转头看着这个空地前方的树林道:“这林子里鸟那么多。”

安铁也抬头往林子里望了过去,看不到鸟,只听到鸟的叫声,于是道:“鸟都躲起来了。”

这个人就这样坐在草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兴趣。

这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两个人在草地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就在两个人正在评论一株植物为什么长成衣服锯齿的形状的时候,安铁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只见一轮半圆的月亮已经静静的挂在天上,由于天还亮着,月光还没有显现出来。

正在两个人正准备对月亮评说一番的时候,突然,就听树的后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小伙子、小姑娘很浪漫啊。”

安铁和曈曈一听见有人在说话,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赶紧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在两颗树的后面有一个简单的秋千架子,秋千的旁边放着一把很致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女人。

这是一个说不出年龄的女人,又是一个说不出年龄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40多岁,但你要是说她有50多岁或者60岁好像也行,因为这个女人肌肤光滑弹也很好,在天色渐暗的树林里,她的皮肤还是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但是,她的头发却全白了,满头银丝,白得发亮,而且最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在她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像是刀割的。

看见安铁和曈曈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奇怪的女人慢慢站起来,优雅地走到安铁和曈曈不远的地方站下来,说:“我见你们俩好像不是本地人,口音像是从东北那里来的,又不太像,就是一时好奇,冒昧打扰了你们俩,你们不要见怪呀!”听这女人的声音温柔而动听,竟像是从一个少女口中发出的似的。

“没有没有,我们是从东北来的,只是我们都不是东北人,她的家就在这个地方,这次回家来看看。”

“哦,姑娘是哪个村的呀?”女人慈祥地问。

“童村的,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不害怕吗?天都黑了。”曈曈说。

“哈哈,你一个小姑娘都不害怕,我怕什么呀?小姑娘真乖。”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言语虽然温和,但是神情之间还是流露着一种不怒自威、霸气十足的气质,脸上的那道疤痕有些狰狞。

“我有人陪着呀!”曈曈单纯地说。

“哦,小姑娘有小伙子陪着,我老太太没人陪就该害怕呀,哈哈!”女人说话的方式还有些放肆而乖张。女人说完,突然盯着曈曈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看了一会,然后又看看安铁和曈曈,一副十分迷惑不解的样子。

安铁和曈曈一看这女人的表情,也一下子坠入了五里雾中,不着头脑。

女人径直走了过来,走到曈曈跟前,安铁拉着曈曈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怎么搞的,凭直觉,安铁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一种未知的危险。但安铁也不好太夸张,毕竟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言语也十分温和。

女人看了安铁一眼道:“我只是好奇,你别多心。小姑娘脖子上带的这个首饰是从哪里来的呀?”女人指的是曈曈脖子间带的写着“花会”字样的翡翠小匕首吊坠。

曈曈心无城府地把这个吊坠的来历简单跟这个女人说了一下。

女人听完之后,目光陷入了沉思,然后温和地对曈曈说:“小姑娘,你有慧,你这辈子注定不简单,愿我佛保佑你。”

女人说完,就开始转身向自己的秋千那里走去,女人转身的时候,安铁才发现女人的手上一直拿着一串成色极好的透明的白玉佛珠,总是在手中转来转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曈曈犹豫了一下,说:“阿姨,你不回家吗?我们也要走了,这里就没人了。”

曈曈显然在为这个女人担心,因为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月光开始在树林的空地上隐隐呈现了出来,月光和着剩余的一点天光照着女人的白发,使此时的小树林子显得很奇异。

女人站下身来,慢慢转过身,然后叹了口气,说:“姑娘心地真是善良,来,咱们能见面也算缘分,我送你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说着,女人就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手中那一串白玉佛珠塞进曈曈的手中。

正在曈曈要推辞的时候,树林里突然出现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抬着一幅担架,担架上有一个宽大的椅子,然后,女人迅速坐上担架被两个男人抬走了。走的时候,女人还在担架上转头对曈曈笑着说:“小姑娘,小伙子,我姓刁,再见。”

女人走后,曈曈好像被惊吓了似的,靠在安铁的怀里,轻声说:“这个阿姨好奇怪。”

安铁笑道:“丫头,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奇遇,不管她了,我们往回走吧。”

这时候,天光已经退去,月亮挂瓦蓝的天空,山间的树林显得幽深而清凉。

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候,月光在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像在地上撒着一层碎银子似的,在草地上的摇曳着,仿佛一群白色的灵在空地上跳着轻盈的圆舞曲。

第一部 第314章 白大侠杀过来了

安铁和曈曈相依相偎地走出那片树林,慢慢往回走,回想着两个人在草地相拥着搂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一边心不在焉地讨论着那个白头发的神秘女人,仿佛就跟讨论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事,就像是两个人在草地上谈论的那只鸟,虽然兴致勃勃,但兴趣完全不在鸟的身上。

走出树林不久,月光越来越浓地撒在两个人身上,曈曈抬头看了看月亮,语气朦胧地说:“叔叔,你看,月亮真亮啊!”

安铁搂着曈曈,也看了一眼月亮,然后说:“嗯,是很亮。”

一路上,实际上是两个人心里发亮,两个人的心就像被月光清洗着一样,荡漾着,相互渗透着,相互感知和感动着生命的美好,这样的感动一个人一辈子碰到的机会是不多的,这是生命中深刻的痕迹,这痕迹里洒满了月光,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正在两个人魔魔怔怔地往回走的时候,安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安铁和曈曈吓了一大跳,曈曈依偎着安铁问:“谁呀?”

安铁说:“你白姐姐。”

曈曈高兴地说:“是吗,快接。”

安铁接通白飞飞的电话后,就听白飞飞在电话里说:“晕,你还在地球上吗?电话几辈子都打不通。”

安铁笑着说:“呵呵,没办法啊,这里到处是山,信号不好,我们应该庆幸这个电话终于通了,人还是要学会感恩比较好。”

白飞飞道:“滚,感恩你个头,告诉你个大事,听好了。”

安铁赶紧问:“什么事情啊?”

白飞飞说:“我现在在贵阳。”

安铁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飞飞说:“我跟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明天11点左右的飞机到兴义,你到清水河镇接我吧,我在兴义吃点饭,就打车到清水河镇,大概1点多到吧。”

安铁大吃一惊道:“,真的假的,你怎么跑这来了?”

白飞飞说:“你不是说村里人怀疑你和曈曈嘛?寡妇难对付嘛?我来给你们洗刷清白和对付寡妇啊,嘿嘿,再说你不是说清水河那地方是人间仙境嘛,我要搞摄影展正好还要补拍照片,正愁没地方找景呢。”

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既感动又惭愧,嘴里却说:“你真是个大侠。”

第二天,安铁和曈曈到了清水河镇,到电话里约好的地方去找白飞飞,白飞飞大老远就跑过来,一下子把曈曈搂进怀里,然后又给了安铁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臭小子,你不是说这里景色美吗?我还特地带着家伙来的,你看这里污七墨黑的,也没你说那样啊?”

安铁笑道:“你刚来就叫唤啊,这里是一个烧焦炭的镇子,我们住的地方是山村,原汁原味的大山深处,呵呵。”

曈曈也开心地看着白飞飞说:“白姐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过正好,这里的景色可美了,你正好可以玩玩。”

白飞飞宠溺地捏了一下曈曈的脸蛋,笑道:“是啊,要不是美丽的地方,能养出你这个小美妞吗?呵呵。”

曈曈看看白飞飞,说:“白姐姐,你就别夸我了,走,咱们回童村吧,你一去就知道了。”

安铁连忙接过白飞飞的行李,白飞飞的行李沉甸甸的,安铁说:“!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

白飞飞啐道:“美景当然要保存下来啊,我正愁影展的景物组不太丰富呢,这次正好,还有曈曈这么个土生土长的小向导,我哪找去呀,嘿嘿,走吧,我现在特想见见翠兰,哈哈。”

安铁头大地笑笑,看了一眼曈曈,说:“对了,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赶紧说说。”

曈曈也紧张地看着白飞飞,道:“是啊,白姐姐,路上我听叔叔说你有办法,到底什么办法啊?你不知道,她做事一点原则都没有,总是变卦,我和叔叔都愁死了。”

白飞飞神秘地笑笑,说:“赶紧找辆车,我上车跟你们慢慢说,哈哈,好玩!”

安铁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带着白飞飞和曈曈就上去了。

白飞飞和曈曈坐在后座上,白飞飞亲昵地搂着曈曈的肩膀,说:“哎呀,可算见到你们了,你们不知道,我跟你那天晚上联系完,一大早起来就往这边赶,沿途那些东西我啥也没看,一到那个镇子就看见黑乎乎的一个小破地,冤死我了。”

安铁扭头道:“谁让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搞突然袭击啊!快点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白飞飞故弄玄虚地清了清嗓子,说:“办法吗,就是我喽,哈哈。”

安铁和曈曈对视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飞飞,安铁说:“你?你当你是黄大仙啊,周翠兰见你就告饶,!”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哼!我这回就是黄大仙,你给我听好了,从进村开始,我就是你未来的老婆,曈曈,你也要改口,就叫我婶婶哈。”

安铁和曈曈错愕地看看白飞飞,安铁仔细琢磨了一下,突然间茅塞顿开,拍着脑袋大笑道:“好!这主意太好了,不愧是黄大仙啊,嘿嘿。”

曈曈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看看安铁,然后又看看白飞飞,皱着眉头说:“白姐姐,叔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安铁看了一眼白飞飞,笑着对曈曈说:“你白姐姐的意思是假装成你秦姐姐,这样叔叔带你回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白飞飞打了一个响指,道:“对头,还有一条,曈曈我要在你后妈面前表现出不太喜欢你的样子,你们不是说如果曈曈真留下,她还不想收留嘛,这样一来,她会赶紧说出她的想法,想方设法让你叔叔带你回去,哈哈,多好玩啊,就是有一点,我可舍不得给我们的小美女脸色看,对不起啦,曈曈,我现在是你的恶婶婶了。”

安铁道:“白大侠不愧为白大侠!曈曈,你听明白了吗?”

曈曈琢磨了一会,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了,咱们要开始演戏了。”

白飞飞搂着曈曈,在曈曈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聪明丫头,来,现在就演演,叫我什么?”

曈曈看了一眼安铁,甜甜地叫道:“婶婶!”

白飞飞拉长腔调“哎”了一声,然后看着安铁,恶作剧似的笑笑。

安铁赶紧道:“老婆大人,小的现在听您吩咐,嘿嘿。”

白飞飞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然后大笑道:“靠!你这声老婆叫得我浑身直麻。”

这一路上,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聊着,安铁这几天的霾也随之散去,白飞飞就像一阵舒缓的清风,吹倒贵州,吹倒安铁的身边,让安铁的心里热乎乎的。

安铁带着曈曈和白飞飞走了一段山路之后,才进了村里,一到曈曈的家,就看见周翠兰正跳着脚在院子里张望,院子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村长周大山,一个是那天请客时来帮忙的王大婶。安铁想,估计是周翠兰一听安铁的未婚妻来了,就赶紧叫他们过来探听虚实。

周翠兰一见安铁和曈曈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走进院子,赶紧迎上去,说:“哎呀,叔叔,你们终于回来了。”

安铁笑道:“嗯,嫂子,路上耽搁了一会,老婆,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翠兰嫂子。嫂子,这是我的未婚妻。”

周翠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着白飞飞,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色,接着周翠兰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位就是她婶婶啊,长得可真俊,到底是城里的妹子,来来来,快坐。”

白飞飞对周翠兰微笑着说:“嫂子好,真不好意思,听我老公一说你们这里美得不像话,还有你这个贤惠好客的嫂子,我赶紧就跑过来,今天一看啊,他还真是说得一点没错,嫂子,不好意思啊,我也来打扰你了。”

周翠兰面色僵硬地笑笑,道:“妹子可真会说话,难怪叔叔一直夸你,呵呵。”

这时,周村长和王大婶也围了上来,眼睛都盯着白飞飞,只听王大婶道:“那可不,安兄弟的未婚妻还真是标致,听说是电台的,是不是播音员啊,哎呀,那可就是明星啊。”

白飞飞挽着安铁的胳膊,娇声道:“老公,你给我介绍一下呀?”

安铁道:“这位是周村长,这位是王大婶,老婆,周村长和王大婶这段日子可帮了不少忙啊。”

白飞飞微笑着对王大婶和村长说:“王大婶好,村长好,感谢你们帮忙。”

王大婶爽朗地笑道:“哎呀,客气个啥,咱们村里人不比大城市,过得就是股热乎劲头,大妹子,哪天去我家玩去。”

周村长背着手,不时偷瞄白飞飞一眼,然后假装严肃地说:“兄弟媳妇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你们回来就好,刚才翠兰一说兄弟媳妇要过来了,我过来看看,翠兰呐,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先回去了。安兄弟,回头你带着兄弟媳妇去我家玩玩。”

安铁道:“好,村长慢走,哪天一定叨扰。”

王大婶也说:“那我也回去了,翠兰,有事就说话啊。”

周翠兰赶紧说:“我知道了,村长,你慢走,王大婶要不你再坐会?”

王大婶说:“你们聊吧,我还得回家喂牲口呢,走了。”

周村长和王大婶走后,周翠兰赶紧招呼安铁和白飞飞进屋坐下,然后重新泡了一壶茶,端出一盘水果,白飞飞说:“嫂子,你就别忙了,我和我老公来这里打扰你都很不好意思了。”

周翠兰看着白飞飞笑了笑,坐下来,这时,四个人都围坐在堂屋的桌子旁,周翠兰又打量了一下白飞飞,对安铁说:“叔叔,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也好给妹子准备一下,备点水酒小菜,跟妹子喝两杯。晚上吧,晚上我准备几个菜,给妹子接风。”

白飞飞道:“嫂子,你看你,直说让你别客气,没事,我在路上都吃过了,反而是我,太匆忙,也给你带点见面礼。”

周翠兰眼睛转了一下,说:“哎呀,看你们小夫妻俩,都那么多心,这里是曈曈的家,你们抚养了曈曈这么久,来这里住两天还这么破费干嘛。”

这时,白飞飞故意皱着眉头看看曈曈,说:“曈曈啊,你跟你妈好久没见面了,这回总算是找到家了吧,以后多孝敬你妈,我听你叔叔说了,你妈也挺不容易的。”

曈曈愣了一下神,然后很快就柔顺地说:“我知道了,婶婶。”

安铁看着三个女人各怀心思,拿腔拿调的样子,心里都快乐出内伤了,可脸上还是装得很平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周翠兰看看安铁和白飞飞,若有所思地笑笑,没说话。

白飞飞接着说:“嫂子,前两年我就催着他赶紧给曈曈送回来,可曈曈就是不说她家在哪里,闹得让你们母女四年后才团聚。”

周翠兰看了一眼安铁,安铁装出一副妻管严的样子,把头低下来喝了一口茶,而曈曈也非常配合地低下头装做很难过的样子。

周翠兰观察了一阵之后,干笑道:“哎呀!妹子,别这么说,曈曈遇到你和叔叔这样的好心人是她天大的福气,妹子,咱们先不说这些,我一会给你做碗面条,你先吃点,然后睡个午觉休息一下,一路上肯定挺辛苦的。”

白飞飞说:“那真是太谢谢嫂子了,老公,你这几天住哪啊?带我看看去?”

安铁对周翠兰笑了一下,然后曈曈瞟一眼曈曈,只见曈曈正低头在那偷着乐呢,安铁用一只胳膊揽住白飞飞的小蛮腰,对周翠兰说:“麻烦嫂子了,我先带她进屋看看。”

周翠兰道:“哦,你们去,我去下面条。”

安铁带着白飞飞进了曈曈的房间,白飞飞往床上一坐,忍不住笑道:“靠!简直太好玩,还有曈曈,没想到这丫头比我想的还机灵。”

安铁忍着笑,看了一眼门口,说:“嘘!小点声,别穿帮了。”

白飞飞赶紧捂住嘴,眼含笑意地压低说:“小子,我看这个翠兰不错啊,挺贤惠的,我看你就从了吧,哈哈。”

安铁坐在白飞飞身边,啐道:“!你还取笑我,那天短信的时候你还没取笑够啊?!郁闷!”

白飞飞把胳膊往安铁的肩膀上一搭,道:“郁闷啥,就凭你安公子这风流倜傥的小模样,一个俏寡妇就把你难住了,咱们给她来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从了,咋了?你不吃亏!嘻嘻。”

安铁看看白飞飞,道:“我说大姐,你就别闹了,你别看周翠兰看着挺客气的,翻脸跟翻书似的,你可得小心啊,否则被她看出来你是个冒牌货,麻烦大了。”

白飞飞点了一下安铁的额头,说:“你呀,怜香惜玉过头了吧,对付女人你得先靠边站,嘿嘿,看我的。”

这时,安铁听到厨房里的忙活声停止了,安铁道:“嘘……她好像过来了。”

白飞飞赶紧搂住安铁的腰,与安铁黏糊在一起,随后周翠兰就推门进来了,白飞飞故作慌乱地与安铁分开,走过去接过周翠兰那碗面,对周翠兰笑着说:“嫂子,太感谢你了。”

周翠兰连忙说:“哎呦,你看我,也没先敲敲门,妹子,你吃吧,你们小夫妻俩也好几天没见面了,你们聊。”说完,周翠兰就走了出去。

白飞飞把那碗面放在桌子上,闻了一下,说:“嗯,挺香的,看来是练家子,嘻嘻,怎么样?吃点不?”

第一部 第315章 白飞飞

安铁往床上一倒,看着白飞飞说:“老婆!你吃吧,嘿嘿。”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夹起碗里的荷包蛋回身塞进安铁嘴里,安铁张嘴一接,叫道:“!烫!”

白飞飞笑嘻嘻地不理会安铁,吃起了那碗面,一边吃一边说:“嗯,味道确实不错,安公子你可以考虑哦。”

安铁看看坐在床边吃面的白飞飞,道:“不闹了,飞飞,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又要麻烦你,还专程来了一趟贵州。”

白飞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靠!你以为我在帮你啊?!臭美吧你,我是不希望曈曈留在这里,刚才我都看得出来,这个周翠兰不是省油的灯,曈曈要是跟她在一起,那还有好嘛?!”

安铁道:“是啊,还幸亏你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放到曈曈身上,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整了。”

白飞飞看看安铁,说:“这不怪你,本来这里就是个新环境,再加上曈曈对你来说太重要了,越是这样,就越会小心翼翼,再说,对手还是个俏寡妇,嘿嘿,我就不同啦,起码她对我用不上美人计。行啦,我也不是光为这事来的,我真的打算好在这里拍一组风景照,你可得给我做苦力,当助手啊,知道不?老公……”白飞飞的那句老公叫得甜腻腻的,把安铁一下子逗乐了。

安铁坐起身,揽着白飞飞的肩膀,道:“是!我的老婆大人,快吃面吧,一会我就带你串门去。”

白飞飞兴奋地说:“好啊,去那些大叔大婶家,我跟他们唠唠嗑。”

安铁看着白飞飞一副活泼好动的小女生的模样,眼含笑意地说:“好,让那些大叔大婶看看我老婆是个俊俏的东北妹子。”

白飞飞捏了一把安铁的胳膊,然后接着吃那碗面,这时,曈曈笑眯眯地走进来,然后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说:“叔叔,白姐姐,她出去买东西去了。”

白飞飞看着曈曈,说:“曈曈,刚才你装的受气样,都绝了。”

曈曈吐了一下舌头,说:“白姐姐,你才逗呢,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刚才我看她脸色特别不好看,还直问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嘻嘻。”

白飞飞说:“那你怎么说的?”

曈曈说:“我就说,婶婶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次回来就是婶婶让叔叔带我回来的,叔叔虽然对我很好,可他都听婶婶的。”

安铁看曈曈在那绘声绘色地学自己当时讲话的样子,笑道:“丫头,你撒谎都不打草稿啊,不过值得表扬。”

曈曈对安铁笑了一下,说:“她还说呢,让我好好跟白姐姐处好关系,说山里没城里好,劝我跟你们回去。”

白飞飞道:“太好了,咱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曈曈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白飞飞说:“白姐姐,谢谢你,还麻烦你过来帮我和叔叔的忙。”

白飞飞捏了一下曈曈的脸蛋,说:“小丫头,跟你叔叔一个口气,你们俩听着啊,还都跟我客气,我还得让你们带我玩呢。对了,安铁,你单位那边请好假了吗?快一个星期了,没事吧?”

安铁说:“没事,都跟刘芳说好了。”

白飞飞吃完东西之后,周翠兰已经回来了,安铁跟周翠兰说了一声带着白飞飞和曈曈去了一趟尤大婶家。途中,安铁带着白飞飞和曈曈特意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大圈,那些老太太、小媳妇都看着三个人议论纷纷。白飞飞穿的是一件黄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挎着安铁的胳膊,与安铁一副非常亲密的样子,安铁注意到,那天请客吃饭时的两个议论安铁和曈曈的村妇也在家门口坐着,看安铁带着曈曈和白飞飞,交头接耳地说了些什么,安铁心中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谣言就快平息了。

三个人就到了尤大婶家,尤大叔不在,尤大婶一见安铁领着白飞飞和曈曈过来,热情地招呼三个人坐下,泡了一壶茶,又端上了一些水果。

安铁问:“尤大婶,大叔呢?”

尤大婶说:“哦,你大叔下地干活去了,我也刚回来。”说完,尤大婶笑眯眯地看着白飞飞说:“小伙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标致的媳妇,姑娘,你啥时候来的?”

白飞飞笑着说:“尤大婶,我今天下午刚到,他说尤大婶这段日子帮了我们不少忙,我就来看看大婶,认个门。”

尤大婶笑着说:“客气个啥,你们也是好心人,养了童家丫头四年,姑娘一看就是个热心肠的人,说话也爽快,哎呀,今晚就在我这吃饭吧?”

安铁说:“不了,大婶,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和大叔,曈曈她妈已经在家准备晚饭呢。”

尤大婶看看曈曈,又拉着曈曈的手,说:“童家丫头,你妈怎么说的,是让你跟你叔叔婶婶回去?还是留下呀?”

曈曈说:“尤大婶,她本来是不想留我,可一听叔叔要带我回去,她却说她要不同意就不能让人把我带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尤大婶啐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后妈,一点也不为孩子着想,哎呀,你亲妈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作孽呦!”

尤大婶的话音刚落,三个人一起看向尤大婶,曈曈赶紧问:“尤大婶,我妈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回来啊?”

安铁也说:“是啊,尤大婶,我听曈曈、周翠兰和村长都这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尤大婶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把头缩回来,叹了一口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曈曈妈没死,可她在哪大家都说不准。童家丫头也真是个苦命的娃娃,小伙子,姑娘,我看你们就把她带回大连吧,以后有了出息,一个人过活,那个狐狸你就别管她了。”

曈曈的眼神暗淡下来,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泪盈盈地说:“就算我亲妈活着我也不会认她了,她把我和爸爸都丢下了,估计比后妈也强不了多少。”

尤大婶了一下曈曈的头,慈祥地说:“好丫头,有骨气!小伙子,你们也别管周翠兰那么多,就她那点破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啊,她那里的野汉子就没断过,为了曈曈着想你们怎么也得收留她,要实在不行,你们就给她点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曈曈摊上这样的后妈了呢,唉!”

安铁坚决地说:“嗯,尤大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曈曈带回大连。”

这时,白飞飞揽住曈曈的肩膀,也说:“就是,本来我们曈曈就不是想回来,也就是办办户口的事情,曈曈,坚强点,还有我和你叔叔呢,咱们过两天就回家。”

安铁看了看忍住眼泪的曈曈,心里抽痛了一下,拍拍曈曈的肩膀,然后对尤大婶说:“尤大婶,谢谢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先回去了。”

尤大婶笑道:“没事,看着你们一家三口过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记得走之前再到大婶家坐坐,大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安铁和曈曈、白飞飞回到曈曈家,周翠兰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正在院子里等他们,吃饭的时候,白飞飞故意流露出想跟安铁回去,把曈曈留下的意思,周翠兰默默地看在眼里,倒是没表什么态。

曈曈在尤大婶那边得知自己亲妈的事情,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坐在那不用装也泪意盈盈的,周翠兰自从白飞飞来了以后,话不是很多,眼睛转来转去地探究情况,安铁则保持常态,在三个女人间偶尔句话,这顿饭吃得气氛有些诡异。

到了晚上,周翠兰又给白飞飞拿了一床被子,暧昧地看看安铁和白飞飞,然后说:“妹子,估计你在大城市住习惯了,咱们这里简陋了些,你把这被子再铺一层,省得你这细皮嫩的觉得不习惯。”

白飞飞接过周翠兰手里的被子,笑了一下,道:“嫂子,没事,你回屋歇着吧,也忙活半天了。”

周翠兰眼波流转地看看安铁,然后说:“叔叔,那我就先回屋了,妹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呵呵。”

周翠兰出去以后,白飞飞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小声道:“哎呦,这演戏也不好受啊,我算发现,在周翠兰面前,我就是个菜鸟,你看人家演得多自然,啧啧。”

安铁在旁边的竹床上坐下,道:“那是,演员不好当吧?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周翠兰也快说出自己的意思了。”

白飞飞见安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看从尤大婶家回来你就不怎么说话,是不是还想曈曈亲妈的事情呢?”

安铁说:“嘘……周翠兰的耳朵灵着呢,是啊,我在想,曈曈的亲妈现在到底在哪?”

白飞飞说:“你别想了,人海茫茫,她即使活着也不知道她在哪啊,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这个后妈,亲妈的事情,等曈曈长大了她自己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安铁对白飞飞笑道:“嗯,老婆大人说的是,现在你的意思她估计也明白,但可能不太准,咱们必须得让她听见你的意思,你说咱们是演场戏好还是直接跟她明说?”

白飞飞想了想,说:“当然是演戏啊,这个女人很明,现在咱们俩就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安铁说:“嗯,看来我们得设计一下这戏到底怎么演,既能传达咱们的意思,又能不露痕迹。”说完,安铁躺在竹床上沉默下来。

白飞飞听完安铁的话也坐在竹床对面的床上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安铁听到窗户那传来一声:“叔叔……”

安铁猛地坐起身,白飞飞纳闷地看看安铁说:“怎么了?”

安铁“嘘”了一声,扭头看一眼窗口,只见曈曈正站在窗子旁,安铁小声道:“丫头,怎么回事?有情况?”

曈曈赶紧指了指房门,安铁和白飞飞立刻明白了曈曈的意思,对曈曈压低声音说:“知道了,你回去吧,丫头。”

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下,然后打算就在这时演一出戏给门口的周翠兰听听。

接着安铁和白飞飞就一起躺在了床上,白飞飞故意娇声说:“老公,你这段日子想没想我呀?”

安铁说:“想,怎么不想啊,你呢?”

白飞飞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调皮地对安铁笑笑,又发嗲地说:“哎呀,这还用问吗?我一看你就说谎,那个翠兰还挺漂亮啊,你没打什么鬼主意吧?”

安铁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对了,我跟曈曈商量了一下,想带曈曈回大连,你没意见吧?”

白飞飞故意提高声音不悦地说:“那怎么行,她都找到家了,你就让她留这吧,怎么?你还舍不得那个小丫头啊?”

安铁辩解:“你看你说什么话呀,曈曈也跟咱么这么久了,有感情了嘛,再说,她都在大连生活习惯了,我们又不缺那份钱,就收养她呗。”

白飞飞道:“我说了,不行,咱么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想过二人世界呢,再说,人家她妈也不见得同意咱们把她带走啊,所以,你也别为难,我看那个叫翠兰的想把曈曈留下。”

安铁说:“唉!你说的也对,看看情况吧,要是曈曈的妈妈不想让咱们把曈曈带走,曈曈也只能留下了。”

白飞飞道:“嗯,好老公,咱们不说这些了,人家想死你了,嗯……”

这时,白飞飞和安铁互相使了个眼色,在床上开始折腾起来,只见白飞飞假装轻声呻吟,而安铁则摇晃着那张破木床,耳朵留心地听着门口的动静,折腾好还一会,才听到周翠兰轻微的脚步声。

周翠兰走后,安铁和白飞飞双双倒在木床上,大口喘气,安铁越想越有意思,道:“!这他妈比来真的还累人!”

白飞飞扭头看了一眼安铁,说:“是啊,她再不走,我嗓子都快哑了,呼!”

安铁嘿嘿笑道:“白大侠,你也太投入了吧,我刚才还真是挺冲动,看你那小声整得,销魂!”

白飞飞坐起身,使劲捶了一下安铁,安铁伸手抓了一下白飞飞的胳膊,白飞飞一个重心不稳,栽进安铁怀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