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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楔子

楔子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转过所有经轮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

只为贴著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信徒何训田

“百里,你虽荣登仙班,但修行仍需,你知否”

“弟子,知。”

“为师方才为你算了一卦,算出你大劫将至,对此,你有何想法”

“可是死劫”

“非也。”

“弟子愚钝”

“情劫。”

“情劫弟子六根清净,情丝未生,何来情劫之说”

“哎你尚为妖时,曾为修行,体味人间情仇,而与一女子交好,你可还记得”

“弟子记得。”

“那女子,本也是一心向佛之人,但因你而情根深种,深陷情苦。你离她而去後,她为寻你,而踏遍千山万水。往生之时,从地府孟婆处得知,你本是石驴化身,无爱无欲,一心修行,只为仙道。她不甘,於奈何桥上发下重誓,以三世孤苦换你一根情丝,世世寻你,只为与你重逢如今,已是她第四世了。”

“”

“她因累世执念过深而心魔生,百年善德具毁。这一世,她注定孤苦寂寥杀戮无数而你,也必会因她之故,饱受牵连。”

“弟子”

“百里,你本是女娲补天所遗的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白驴,吸收天地之精华幻化而成的精妖,虽然万年修行让你得道,但是,毕竟在这天地之间,无论人神还是妖魔,总免不了历劫经难”

“弟子知道了。请师尊指点迷津。”

“嗯,且听为师慢慢道来”

02

天灾不断,人祸接连,统治者却不思朝政,只顾骄奢淫逸,纵情享乐。民间哀鸿遍野,皇宫大院淫声浪语酒色淫靡看来,这大燕国,是真的气数将近了

“公主殿下,陛下召见。”

门外传来大内总管李得宠尖细刺耳的声音。

颜倾城轻轻合上手中的史册,旋身,任水蓝色的丝纱裙摆,在空气中盛开一朵雅致的莲。

“主子,要更衣吗”贴心的丫鬟兰心迎上来,问。

墨黑的羽睫半敛,让人看不见那墨蓝妖瞳下旖旎的风景,朱唇轻启,字字清脆若玉珠落盘,“不必,走吧。”

“这”兰心为难,虽然主子颜貌倾城,可是晋见皇帝,一身朴素的水蓝儒裙,总是随便了些吧

可惜,不等她忠言出口,那纤弱风流的人儿早已若一缕青烟,飘飘然出了“倾城殿”。

大燕上下,自太祖皇帝当政时,就时局日下,这上层官宦贵族之间,腐朽颓败之风凸显,时至今日,已经演变到罔顾伦常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最为显著的,就是这淫奢之风。

父女母子相奸,叔嫂手足互淫,这样天理不容的勾当,在如今这黑白颠倒的大燕王朝,不引为耻,反以为荣。各大贵族官僚,更以攀比自家娈童男宠数量容貌为潮流。京城重地,青楼倌馆更是鳞次栉比

这大燕国,此时,就像是一坨腐烂招了蛆虫的烂肉,到处散发著淫欲腐朽的恶臭。

倾城抬起蒙了面纱的脸,望一眼依旧湛蓝的苍穹。

人在做, 天在看。

马上,马上这块腐肉就要化作一滩臭水,渗入这哺育了大燕子民千百年的中原大陆了

金銮殿门前。

“殿下,您请。”容貌豔丽犹胜女子的大内总管谄媚地向她微微弯下了腰,即使这样,他倾长的身材仍是高了她许多,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却自上而下,毫无尊敬可言地俯视这位大燕国第一美人。

倾城微微颔首,提起裙摆,欲进。

一只大手却突然在她臀上抚了一下,便听李得宠用那刻意压低的尖细嗓音贴著耳廓道,“今个儿陛下心情好,殿下可要口下留情啊。”

倾城紧咬牙关,这就是大燕国啊一个奴才都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调戏生为公主的她若不是还指著他忍住想要将那咸猪手剁碎的冲动,垂眸,面若娇羞“谢公公指点。”话落,再无任何停顿,径自进了那本是议政宣科的金銮大殿。

03

金銮殿上,一如往日的这个时候,没有一丝不同。

酒池肉林,受邀而来贵族官僚裸奔戏期间。他们有的是五六岁的孩童,有的是七八十的老朽,有的是亲生父母手足,有的是陌生侍卫鸾宠。

这样的世界,这样污浊的世界,她究竟还要在这里生活多久

呼气,吸气,压下那胃中翻涌的恶吐,莲步轻移,风华绝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整个大殿,因她的到来,静了下来,只闻人们渐渐浓重的呼吸和呻吟。

这就是颜倾城,大燕王朝最後一朵纯洁的白莲,也是最美最豔最让人垂涎的白莲啊

她目不斜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缓缓靠近王座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大燕国君,锦华帝,颜峥。

“倾城见过皇叔,祝皇叔万岁万”话未尽,一双蜜色大手已揽上纤腰,眨眼间,柔若无骨的人儿,已经侧坐与皇帝怀里。

“倾城,出落的真是越发美豔了。怪不得次次见朕,都要薄纱覆面,否则,朕可守不了那成年之约”说著,大手肆无忌惮的在人儿身上游移。

颜倾城腼腆一笑,不语。

反倒是皇帝脚下跪趴的裸身女子,抬起一张豔丽异常的小脸,似羡似嫉道“倾城公主薄纱覆面都如此风流韵致,若是除去那面纱,恐不止是陛下,整个大燕都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闻言,众人大笑,皇帝更是笑不可抑。

隔著面纱在怀中人儿唇上啄了一下,“豔妃所言极是我倾城花容月貌,真真到了倾城倾国的地步了”

那豔妃轻叹一声,嘟起红唇“可惜啊”

皇帝挑眉讶然,“可惜”

豔妃美眸轻转,吐气如兰“可惜,如此妙人儿终是难逃嫁人之命,到时候,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儿呦”话落,真真面容悲戚的掉下泪来。

众人见此,亦纷纷效仿,一时间,大殿之上啜泣饮泪无数。

颜倾城不悲不喜不声不语,像一只精致的瓷娃娃,静静地在皇帝怀中坐落。

皇帝突然大笑,状若恍然大悟,“众位爱卿爱姬实在是多虑了不久之前,我梦中得见先祖,先祖告知朕,我大燕倾城公主面貌不凡命格奇异,若是嫁与常人必定多灾多祸”

皇帝话未尽,有人兴奋的问“那公主岂不是不需嫁人了”

皇帝摇头,“嫁,还是要嫁,只不过非常人”

“非常人那就是王公贵族喽”有人又插话道。

皇帝又摇头,“我亦以此问先祖,先祖说王公贵族富贾官僚,乃至朕,都脱不了肉体凡胎啊”

“那驸马要何许人也”

皇帝一脸郑重,“非人。”

“非人”

“对。先祖说,倾城之夫命定非人,乃是一头世间罕见的──”

众人屏息,静待下文。

皇帝深吸口气,掷地有声“白驴”

就这样,堂堂大燕国公主的夫君被“先祖”定为一头白驴。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颜倾城冷笑著,褪尽衣衫。

这便是今天皇帝召见的目的了吧

他以为,将她嫁於畜生,夺了她正常婚配的权力,就能永远留住她了吗

纤臂轻扬,云絮一样的纱裙飘飞身後。

做梦

04

“哗啦。”投身浴池,扑面而来的沁香温水,将她吞没,一如她黑雾弥漫的命运。

可惜,她不认命从来都不

挥舞四肢,在浴池中畅快遨游,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她就满了十六,到时候

“哗啦”又是一阵落水声。

蓦然回头,高大强壮的男人步步向她逼来。

是锦华帝。

其实,颜峥身高九尺,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桀骜不驯,若不是眉眼之间那过於浓重的淫邪之气,他会是英挺阳刚的大好男儿一名。

“倾城,怎如此磨蹭,让皇叔等的好苦”颜峥似真似假的嗔道,同时伸手,将娇颜半掩进水中的人儿提抱起来。

“呀”颜倾城娇呼一声,瞬间被男人铁臂包围,“皇叔不可”

“不可什麽”颜峥呼吸沈重,痴迷的看著那即使惊慌失措也美丽不可方物的小脸。

黛眉星眸,琼鼻樱唇,面前这张脸,是穷尽了人类所有语言也无法形容的极致魅惑。

他该怎麽办怎麽办他爱死了这张脸,这个人儿哪怕是穷尽天下,他也要得到她

颜峥眯起与她一般墨蓝的眼,提气一纵,带著人儿跃上岸,又是一跃,躺上那铺著厚厚兽皮的超大玉床。

“不你不能”颜倾城无措地握住那分开自己双腿的大手。

颜峥大手一翻,挥开那柔若无骨小手,粗喘著,柔声诱哄“乖,倾城乖,皇叔看看,只是看看”

说著,不容拒绝的一把将两条纤长玉腿分开,得见那粉嫩诱人的绝色幽地。

颜倾城面上又羞又狼狈,心中却是滔天的恨意在翻涌。

感觉男人粗粝的指尖在那密实的缝隙上刮了一遭,难以抑制的酥麻传来,她惊呼“皇皇叔你说过,只是看看的”

男人就像魔怔了一样,盯著那里一个劲儿点头,“对对对,只是看看,只是看看”手指却刮了一遭又一遭。

05

颜倾城难耐的弓起身子,挣扎著欲逃。

“倾城”男人大吼一声,一把握住她纤腰,脸也迅速压了下来。

“啊”倾城娇声惊呼,“皇叔皇叔你不能嗯~不能啊~”

男人不管不顾,任人儿小手在他头顶推拒,脸埋在那幽谷,像是饥饿了许久的兽,如饥似渴的在那处吸吮咬啜。

巨大的快感让倾城浑身颤抖,推拒的小手改为牢牢揪住男人墨一样的发。

突然小腹剧烈抽搐,眼前泛白,在高潮来临的霎那,她无数次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今日之辱,他日定将用血来偿

“倾城,倾城,我的倾城你看,你流了好多水,好多皇叔都喝不过来了”男人几近疯狂的欺上来,俊美且带著淫邪的脸,洋溢著痴狂的笑,他半张脸都被爱掖打湿,低头吻她的时候,也粘了她一脸。

她不躲不闪,身体是她目前唯一的武器。

状若羞涩的婉转承欢。

她知道,现在他还不敢。

“怎麽办怎麽办”男人与她唇舌纠缠许久,气喘吁吁的在她耳侧呢喃,“我等不及你毒解了,等不及了”

颜倾城心中冷笑,他如今谨守最後一道防线迟迟不越的原因,就是她体内继承自母亲的蛊毒,此蛊毒极为诡异,平日对她并无多大伤害,但对与她第一次交合的男人却是致命的以他急於占有她的欲望来说,找个男人替她解了毒就是,可是,颜峥对她的占有欲极强,不许任何男人碰她一下,所以才想出了“白驴相公”的荒唐想法

一想到自己初夜,竟要献给一头畜生颜倾城心中恨不得将颜峥剥皮拆骨

但面上却娇怜不舍道“不行~倾城舍不得皇叔”

颜峥闻言一震,大喜,低头在她酥胸上又啃又咬,疼得倾城小脸煞白,“是是是倾城舍不得皇叔,皇叔也舍不得倾城等倾城解了蛊毒,皇叔定与倾城日日欢好,时时不离”

颜倾城勉强将痛呼化成娇吟,扭动身躯迎合他几近残暴的燕好。

06

抹去嘴角流下的精掖,颜倾城冷冷地看著床上累极睡去的男人。

须臾,起身。

门外,早有等候的李得宠和一干婢女。

见她出来,婢女们忙上来替她穿戴,李得宠则是立在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身体。

穿毕,李得宠微微行礼,在“杂家送公主回殿。”

颜倾城懒懒瞥他一眼,点头。

他立马弓身,抬起一只手臂。

倾城小手搭在那手臂上,随著他,缓缓出了皇帝寝宫。

从皇帝的寝宫到她的倾城殿,有三条路可走,可是,李得宠偏偏领著她走了最远的一条,这条路绕过御花园,走外城路,还要经过一处冷宫。一路上人烟稀少,尾随他们的一干婢女侍卫也在李得宠的示意下,落後他们一大段。

“看来,皇帝陛下,是真是豁出去了,竟然将我们倾城公主许配给一头畜生。”李得宠尖细的嗓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颜倾城微微蹙起眉,沈声问“大金国可有消息”

李得宠低笑,也随之降低了嗓音,“就算有消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您的婚期就在三日之後,您觉得,这三日之内,大金就能打过来吗”

颜倾城扭头看他,见他作为男子美丽地过分的脸上挂著嘲弄的笑,也冷笑起来,“不劳李公公的费心,本宫再草包,一头畜生还是应付得了的。”大不了一剑刺死,说它冲撞了自己,一头畜生而已,颜峥还能降罪与她

李得宠也回头看她,二人目光空中相会,谁也不让,“公主说的是。那麽,杂家就放心了。”

倾城挑眉,冷声道“那公公,可以跟倾城说了吧大金到底有何打算”

李得宠步子一转,拉著她拐进路边的一道小门。

颜倾城心头一凉,就被他压制在门後的墙上。

07

他说“公主想知道不难,但总得给杂家些好处吧”

颜倾城心头恼怒,明明是个太监,却淫欲滔天,连她的豆腐也吃得明目张胆

这个人,将来一定不能留

见她只是等著自己不说话,李得宠淫笑著俯下身,豔红的薄唇毫不犹豫的压上她饱满水润的唇瓣,辗转吮吸著,长舌刺进她口中,撩拨勾缠,双手也不甘寂寞,一手扯开她衣襟,握住一方柔软;一手绕道她身後托抱起她娇臀,同时一腿顶进她双腿之间,用大腿摩擦那温软之地。

倾城娇喘著,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的垮下与她的身体保留著一定距离,所以她感受不到他残缺的男性性征。这倒也好,省的她感觉到了,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

李得宠越来越放肆,最後直接将她衣物扯开,让她几近赤裸。唇舌也沿著她的身体下移,然後半跪在她身前,脸埋在她两腿之间,“啧啧”有声的吮吸玩弄。

“小骚货小骚货被颜峥玩儿了一宿,这里都肿了”说著牙齿叼住荫蒂,轻扯了一下。

“嗯~别痛~”倾城娇呼。

李得宠低笑著,又咬了一下,“痛哼哼等你的蛊毒解了,看我不操死你那时候再让你知道什麽是痛小骚货唔啾啾真甜唔滋滋”

倾城低头,视线模糊,勉强看清半跪在自己脚下的人轮廓。

“嗯~啊”娇吟掩不住她声音中的嘲讽“操死我公公忘了自己的不啊”

李得宠突然狠狠嘬一口花唇,惹得风倾城话未尽,叫先闻。

“我就算没那玩意儿,也照样操死你更何况”

更何况什麽

倾城心头一震,她这才发现,李得宠的声音早没了平日里的奸细,虽然仍然荫柔的难辨雌雄,但是绝对是个正常人的声音

李得宠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冷笑一声闭了嘴,起身将她压住,一手探到她两腿之间玩弄,一手抚摸著她完美到极致的容颜,“大金丞相来了密函,说是大金国君已接受咱们的提议,决定五日後发兵,一举歼灭大燕”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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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颜倾城嘴角扬起疯狂的弧度,像是突然放下了什麽,伸手主动揽住李得宠的颈子,在她耳边娇媚的勾引“来吧,李公公,现在就操死我吧操死我吧”大燕颜峥,我终於要自由了

眼见著那倾城容颜瞬间魅惑娇豔,李得宠低吼一声“小骚货”狠狠吻住那欲仰天长笑的小嘴,手上的抓弄愈加用力快速起来

这便是她的“夫君”

颜倾城斜睇著洞房之内,红烛摇曳中的雪白──畜生。

看来,颜峥还真是下了功夫呢,找这样一头通体雪白的驴子,恐费了不少功夫吧

她早早就退了凤冠霞帔,现如今,一袭正红丝绸抹胸长裙,轻飘飘地裹著她婀娜妖娆的身体;及地的长发,若墨云似流瀑,慵懒的垂在她身後胸前,随著她步步生莲,飘逸若飞;一张巴掌大的倾城面,妆容精致,极尽妖豔,只可惜嘴角冰冷的弧度和眸中嘲讽的流光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樽会活动的冰雕,让人亲近不得。

喜娘丫鬟也在伺候“驸马爷”喝过“和仓酒”退了出去。

此刻,只剩她与它。

嘴角挂著嘲讽的笑,步履优雅的踱到白驴身前。

这白驴体型比普通驴子要大上许多,高壮堪比一匹刚成年马驹。

纤白的手,缓缓覆上那雪白的皮毛,丝滑若水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自圆润的臀,到流畅的背,然後是伸的直直高高的生著短短鬃毛的颈,还有那两只只有她踮起脚尖才能摸得到的长耳朵

这就是她的夫君哈

“哼哼哼”喉间翻滚著闷笑,然後低笑,最後终於承受不住那压抑的冲动,“哈哈哈哈哈哈”

红衣雪肤的颜倾城靠著那白驴笑不可抑。

许久,她才止住这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的笑声,摸去眼角的泪,重新正视她的夫君。

她发现,她的白驴夫君,安静的异常,驴这种动物,不是应该时时“昂昂”乱叫的吗

绕到它正前方,双手捧住它硕大的脑袋,原来,竟长得如此俊俏呢

浓密纤长的睫毛,圆大晶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方正的口唇可惜,是头驴

想到这里,颜倾城又想大笑。

09

但想了想,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哭吧

她不是正常人,但也不想不正常,於是,压住喉间的笑,正了脸色。

既然,颜峥决定用一头驴替她解蛊毒,那便是做了准备。

虽然贵族妇人小姐间也有鸾宠牲畜的,可是,这人兽交合之事,她还是头一次经历。

说不好奇,那是骗人。

细细打量这位白驴夫君,难道是被喂了媚药否则,她可不认为这牲畜会对除了同类之外的生物发情,不像人

想著,视线懒懒下移道它胯下,果然,那里,一根头部尖尖的棍状物,正一点一点的变长变粗。

倾城惊讶地捂住小嘴儿,原来这畜生的那处是这般“壮观”,这要真跟她颠鸾倒凤一番,她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突然,那白驴尾巴摇摇,然後迈开修长的四肢,缓步踱到窗口。

倾城讶然,这畜生,莫不是在害羞吧

只见那白驴,头颅低垂,圆目半敛,长长的睫毛在在雪白的驴脸上形成一片小小的荫影还真是

颜倾城难以置信。

难道这畜生还有灵性

这样想著,她再不怀著戏谑的心态去打量它,隔著数丈的距离远观。发现窗前的它,还真有一股飘逸出尘的雅致,特别是一双墨黑大眼,清澈纯粹,若天池之水,仿佛天地间任何污秽在那墨瞳之下都无所遁形。

倾城突然觉得胸口闷痛,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

摇摇头,再看过去,恰好与那双默眸相对,“咯”心蓦地一跳,“你”

那一瞬,她竟然从一头畜生的眼里看到了悲悯

悲悯

颜倾城无声大笑,原来,她已经可悲到要一头畜生来可怜的份儿上了吗

想著,倾城一把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明晃晃的刀锋迎著烛光,寒光森森。

“不管你有没有灵性,本宫今日都留不得你”话落,拔地而起,身若翩鸿,直向那白驴刺去。

白驴自始至终不动不声,睁著一双墨玉一样的眼,淡淡地看著杀气凌然的颜倾城。

10

突然,颜倾城半路陡转,匕首划过台上红烛,两盏红烛应声而灭。

“对啊”翩然落地,倾城一脸恍然,她怎麽忘了这点,若是她现在杀了白驴,颜峥定为了她破身未成再想他法。大金五日之後才举兵来伐,这五日之内,要她心急的颜峥指不定还会玩儿出什麽花样。

墨蓝妖瞳,诡光流转。

旋身,飞上床榻。

若是今夜造成她破身假象,明日颜峥定会迫不及待的“以身相试”,那样的话

勾唇低笑,就让她亲爱的皇叔,死在她身上吧,也算是她对他十六年来“哺育之恩”的报答

说著,纤手一挥,火红长裙悄然滑落,玉般的胴体,水做的人儿。

烛光摇曳,暗香悠然,红罗帐内,春光旖旎。

百里从没想过,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重重红帐之後传来女子自渎的娇吟,室内渐渐充斥著淫媚的甜香。

他被师尊封了仙根,除非倾城记起前生种种,否则他都只能以原形示人。

他知道现如今,人世动荡,人心堕落,没想到堕落到人兽交合血亲相奸的地步

他先前被一据说是“淫兽调教师”的女子调教与女子交合之术,因他本性寡欲,且对此事无意,而多次不举,调教师便给他日日食用的粮草中加了媚药。

这种媚药平时不发作,只有嗅到女子动情之时的体香,才发作。

而颜倾城先前的所喝的和仓酒中加了药物,让她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动情。

现下,那女人竟然当著他的面自渎起来,饶是他有万年修行,也抵不住这媚药的霸道。

胯下之物胀痛难耐,他知道自己再不纾解,就会有性命之忧,而他,又不想以原形与之交合

“嗯~啊”红罗帐内传出女子高低婉转的嘤咛。

11

百里身不由己,身体自动向著那声源靠近。

数百年前,他曾与她一度燕好,那销魂滋味,他至今记忆犹新,可是,他是修道之人,本就不应眷恋红尘,又因他灵石化身,天生少了情丝,对这男欢女爱即便新鲜享受却不沈沦迷恋。那一世,那一月,那一天,是他数万年来唯一放纵的一次

“恩~”这原来就是自己体内的感觉吗

温热的褶皱,湿滑的触感,紧致的纠缠,怪不得要让世间男儿迷恋

颜倾城平躺在床上,分开两腿,一根玉白的纤指刺入尚无人占领的小穴,缓缓进出。

那手指太过纤细,竟然连处女膜都不曾穿破,她却早已被这熟悉又陌生的欢愉抛上极致的巅峰。

“啊~啊”

这个时候,她眼前却浮现出那白驴的物什,那粗长的青筋爆出的锥状肉棒

要是那样的东西插进来“啊~”

她因这个假象而酥麻了骨头,无力的转头,视线迷离的往床下望去,却在下一瞬,骇得一声尖叫“呀”

那雪白的驴子正一动不动地立在床前,高大的身形投下的荫影将她笼罩,昏暗里,她看不清那张在驴子中算是俊俏的长脸,只看见两只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清澈不复,欲火奔腾。

颜倾城因它大喇喇的逼视而浑身瘫软。

她好似知道要发生什麽,又好似不知道,想抗拒,身体却不由自己。

那畜生的硕大的头颅缓缓移动,视线也自她娇媚的脸,到她挺立的丰盈,再到她妖娆的纤腰,然後是被玉手玩弄的私处。

“呀”倾城娇呼一声,蓦地合上腿,小穴却因它越来越直白的眼神而情潮泛滥。

她从没想过要跟一头畜生颠鸾倒凤,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可是,现在,她竟隐隐生出了,做一次也无妨的冲动。

这样想著,身体像著了魔一样,慢慢坐了起来,然後面对白驴,缓缓打开两条修长的腿儿

人兽人兽,哦哦,人兽

我就是制造变态的终极无敌大变态哦吼吼吼吼~~~~

12

百里的意志力,在那微微肿胀的粉嫩花穴在眼前盛开的刹那,尽数瓦解。

粗重的呼吸自鼻孔间喷薄而出,猛的低头,伸出粗长地舌头。

“嗯~”粗粝滚烫的长舌表面磨过花露弥漫的粉瓣,异样的刺激让颜倾城马上情潮涌动,大声嘤咛出口。

一股酥麻的战栗自尾椎流窜而上,脊柱一软,原本勉强坐著的人儿,重重跌回柔软的床褥之中。

白驴上前一步,直到前蹄半跪在床面。

那舌,灵活的翻搅过幽谷的每寸土地,磨得大小花唇血丝豔红,肿胀不堪。

“嗯啊~嗯”倾城揉捏著自己的椒乳,眸光氤氲,娇喘不止“好难受好难受”花道里空虚异常,急待被填满被操弄。

而那畜生,竟傻不拉恰的只知道在外围舔弄,隔靴搔痒也不过如此

“傻畜生还不进来难难道教习的嬷嬷没有训练你吗”

百里大眼灼灼,他当然知道要怎麽做,可是,他原形的肉棒何其粗大,怎是人类女子能承受的

要不是为了她,他又怎会忍著这胀爆之痛,只是为她纾解

“笨畜生一个劲儿的瞎舔什麽”倾城娇语吴侬,墨蓝色的水眸,雾气迷蒙,又嗔又怨地瞪一眼床前的白驴,吃力的坐起身,抱著它的脑袋,把它往床上引。

百里自是不想伤害她,可是欲望之箭蓄势待发,娇媚人儿又是如此盛情相约。

饶是他有千百个顾忌,也身不由己了

待到白驴大半的身体都悬在自己上空,倾城这才看清那完全勃起的肉棒是怎样的规模,跟刚刚所见根本不可同语

“天哪”倾城倒吸口冷气,下意识的後退。

但这动作,恰好让那巨型肉棒尖短与入口相抵。

倾城骇得屏住呼吸,那肉棒有半条手臂长,最细的尖短也有婴儿手臂粗,这样的尺寸,要是插进去,那还不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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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不”

颜倾城小脸煞白,手脚并用的往後爬。

可惜欲火焚身的百里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硕大的头颅照著她花容失色的小脸压下来,长舌带著不容拒绝的霸气硬硬喂入她口中,那厚长的舌头,带著青草和和仓酒香,将她小嘴儿撑得鼓胀胀的。

小舌强迫与之纠缠。

倾城感觉那火热的顶端已经撑开穴口,正蓄势待发,准备一进到底

小脸大惊失色,“唔唔唔~”挥舞著小手踢腾著玉腿想要将百里推开。

百里知道自己会伤了她,可是,他已经忍到极限,心一狠,腰臀一沈,一挺。

“唔”凄厉的闷吼自风肆意被填满的小嘴里发出。

那撕裂般要被戳穿一样的剧痛,让她生不如死,她多麽希望此刻自己晕过去,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她感觉白驴浑身颤抖,肉棒在初进入後就再也未动。

这是在等她适应吗

许久,那疼痛终於淡去,瘙痒伴著鼓胀感自下体传来,好难受

百里见她小脸微皱,不像痛苦,知道可以了,这才放下心,缓缓抽插。

他的肉棒对她来说真的过大,处子血流了很多,小穴周围也被撑到极限,冒著鲜红的血丝。

他不敢一插到底,这样的深度只进入了一半,可即使这样,也让他兴奋的欲仙欲死

数百年前的那次,他是以人形与她欢好,虽然欢愉,但却没有这次来的震撼。

颜倾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他一撕两半,反倒在他深深浅浅的抽插中,体味到了渐趋剧烈的快感。

花穴分泌出汩汩的爱掖,内壁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肉棒上那青筋的粗糙,“啊~嗯”

这时,百里已经放开她的小嘴儿,转而进军她胸前的椒乳,听见她娇嗲的呻吟,他浑身一震,腰臀不由得一个深挺。

“啊~”

倾城娇喊,它竟然全进了去,粗大的根部将穴口撑得火辣辣的痛,火热的尖短戳起子宫,在她小腹表面形成轮廓鲜明的凸起。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样的近乎凌虐的疼痛竟让她兴奋异常,双腿不由自主的缠在它腰臀上,哑声嘶喊“快我要我要快”

百里脑中一片空白,也因为那突然深入的快感而失了分寸,下意识的随著她的命令,狠命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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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巨大的肉棒每一次都是完全抽出再完全没入,颜倾城被它插得像是浪尖上的小船,颠颠簸簸,摇摇晃晃。

极致的快感伴随著疼痛一波又一波,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死了吧,死了吧,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颜倾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跟这头畜生做了而且还做了不止一次

她难以置信地看著趴在自己床下的白驴,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荒唐又真实的梦

可是,不是梦

身上床上乃至地上,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自己的小穴至今都红肿著,无法闭合。

身子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痛即便这样,她却没有一丝後悔,反倒觉得竟然合该这样

合该这样

倾城苦笑,难道她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嫁给畜生的命

不,不能再叫它畜生了,它现在是自己的相公

颜倾城又是一晃,她这是怎麽了竟然有种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冲动

她真的疯了要不就是刺激傻了

摇摇头,撑著身子,下床。

可是双腿酸软,双脚刚一落地,就往下倒去。

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睁眼,是一双澄澈而纯粹的黑眸。

心,咯一跳。

“喂──呀~”下一秒,她竟被它驮上背。

这样头脚朝下挂在驴背上的感觉并不好,可是它步履稳健,带著她平稳的出了内室,绕过屏风,拐进被石壁後的浴室里。

倾城睁目结舌地被他带下水,直到身下失去支撑,整个儿沈浸水里,她才恍然,“这驴也太聪明了吧”连她想沐浴也知道

事实证明,这只驴不但聪明,而且还很会享受

偌大一个浴池就被他占去了三分之一,看著对面闭目泡澡的白驴,倾城无语良久。

15

浸了药材的温泉水让她身体恢复大半。

随意穿了件豔红睡袍,便踱到窗前。

推开窗,抬头仰望,皓月当空,群星黯淡。

春风料峭吹酒醒,微冷。

犹带著水光的樱唇轻轻扬起凉薄的弧度,颜倾城对月举杯“敬你,颜倾城。”

百里静静地站在喜房角落,曜石般的眸,注视著窗前对月自酌的淡薄纤影。

突然想起,师尊说她三世孤寂,孑然终老,百年执念,不曾放下,只是为了他。

不知为何,此刻,那颗从不为仙道外之事波动的心,竟隐隐不舒服起来。

窗前传来一声淡笑。

百里恍然回神,望去。

颜倾城若一抹红烟翩然而起,飘出窗外,立上院中那棵百年合欢。

合欢,合欢,一生同心,世世合欢。

百里心跳一窒,身体自有意识地跟著跃出窗去。

她就站在那里,树之最顶端。

夜风吹起她豔红的丝质睡袍,飘飘然,好似下一瞬,她便随风消散,再不复存在。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

百里难受的低下头,移开仰望她的视线。

倾城望向西方,那里有茫茫的草原和浩瀚的大漠,那里有奔腾的骏马和飒爽的儿女,那里有奔放的马头琴和绚烂的大蒙舞,那里是母後思思念念魂牵梦绕了一生的故乡。

纤臂扬,袍袖舞,踏云逐风。

她尽情的炫舞,香汗淋漓。

若一朵绽放的荼蘼,又若一片虚幻的纤云。

墨发飞扬,丽颜含笑,灼灼其华,暗香萦绕。暗淡了日夜星辰,羞煞了百花千娇。

百里闭上眼,他畏惧了,他不敢去看那翩然孤舞的人儿。他怕,再一眼,她便会刻在他脑海里,再也抹不去丢不下

可是,迟了。

那绝望而又高傲的人儿啊,竟然若烟似雾,缭绕在脑中黑暗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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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天旋地转,过往前尘,一幕幕在脑海走马重现。

恨怨嗔怒,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清晰得浓烈,浓烈得汹涌,汇集在胸口,急欲爆发。

真气凝结,汇於右掌,翩跹舞姿瞬间化作索命毒步。

“轰轰轰──”玉手所挥方向,瓦飞墙裂,尘烟弥漫。

百里站在原地不动不惊,片刻,尘埃落定,他缓缓睁开一双曜石黑眸,淡淡地望向断瓦残垣间垂首而立的人儿身上。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他的脚下。

她缓缓抬头,绝色小脸无波无澜,墨蓝水眸望向苍穹,空洞而寂静。

她在哭吗

明明双眼干涩,他为何会认为她正在默默垂泪

百里心头一颤,为自己这个想法而稍微慌乱。

他今夜是怎麽了为何频频心绪失宁

恍惚间。

颜倾城已经翩然转身。

一双赤裸玉足踩过一地狼藉,然後来到他身前。

她仰头,他垂眸,四目相对,她嫣然一笑,“白驴相公,以後要多多指教了。”

他心头又是一颤,她唤他白驴相公,他却差点听做“百里相公”。

那一刻,他竟想开口应下她这甜腻的一句。

下一瞬,她抬起柔白的小手缓缓抚上他硕大的脑袋,轻柔的抚摸,然後闭眼,额头靠在它前胸,似是放松一叹又似是无声哀鸣,许久,她说“人心难测,人欲难满。我宁愿一生与一头畜生相依相伴,也不要让自己的身子染上人类的恶腥”

话落,她抬头,又是展颜一笑,“相公,来,咱们就寝吧。”

说著,轻轻牵引著他,进了喜房,关门,灭烛。

17

翌日清晨;李得宠奉锦华帝之命前来公主府接倾城。

一进喜房所在的“合欢院”,便被满目屋舍狼藉惊了一下。

他身後的宫人更是个个目瞪口呆,好似见了鬼一般。

李得宠暗自勾唇一笑,对身後宫人低声“在此候著,待杂家前去请公主起身。”

“是。”众宫人领命,在院门口列作两纵,恭敬垂首而立。

李得宠越靠近这院中唯一完整的建筑物,唇上的笑越发浓重。

待到双手覆上门框,他已不自主地低笑出声。

在李得宠一行靠近院门之时,百里就已感知。

他睡在床下榻上,硕大的脑袋搭在床沿,被倾城抱在怀里。

因昨晚行房过於劳累,又运功毁了一个院子,此时的倾城甜睡正酣。

轻轻将脑袋从她怀里抽出。

百里悄悄站起身,抖抖身,无声绕过屏风,来到外间。

这时,李得宠刚好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霎时隐隐有雷鸣电闪自头顶呼啸而过。

李得宠盯著百里冷笑一声,然後将其视作无物地进了喜房。

“公主,可是起身了”他站在阻隔床榻的赤凤屏风外貌似恭敬地行礼低唤。

片刻,得不到倾城回应。

他扬起唇角,旁若无人地绕过屏风,来来到床前。

豔红锦被,流苏帐,美人横陈,颜倾城。

李得宠痴迷地在床沿坐下,玉雕一样的五指沿著倾城裸露在外的雪臂一路向上。

指腹传来滑腻的柔软触感,让他五指流连忘返。

还有四天,还有四天,这倾国倾城的人儿啊,就属於他了

“嗯~”手下娇肤轻颤,一声女子软糯嘤咛闯进李得宠耳朵,听得他酥了骨头,麻了肤肉。

待恍然回神,身边已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硕大的雪白脑袋。

那脑袋的主人正伸出粉色的长舌亲昵地舔舐倾城娇颜。

眸色一暗,李得宠下意识运气挥掌,却在出手的前一瞬蓦地僵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住那伸臂抱住驴脑袋,一脸娇羞的人儿。

“早啊,相公。”清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头俊秀的驴子,倾城觉得心情万分好,忍不住抱住它,无意中娇态毕现。

百里心头莫名一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

18

惹得倾城娇笑连连,欲拒还迎的闪躲。

“殿下”从头至尾被无视的李得宠,忍住心中翻涌的妒意,沈声冷唤。

倾城身形一震,“李公公”随即想起此刻她衣衫不整,慌忙掀起锦被欲遮。

百里却先她一步,将偌大的身子挤进李得宠与床榻之间,像一道屏障,将倾城密不透风的护在其内。

倾城感谢地拍拍它,一边找衣服穿,一边对李得宠不悦道“公公难道不知宫中规矩吗”

李得宠冰冷的视线与百里相对,闻言,冷哼一声“规矩我以为,在公主这里,杂家就是规矩。”

“你”倾城美眸一瞪,胸中怒气翻涌。

找遍了喜床也没找见一件让她遮体的衣物,又羞又窘,怒火更甚。

李得宠似是知晓她的窘迫,软下了语调,“公主可否让驸马稍稍避让,杂家要伺候您更衣洗漱。陛下那边还等著呢。”

倾城面色一凝,李得宠说“驸马”二字时嘲弄的语气让她心生不悦。

但因有求於他,不好驳他,只好咬咬牙,拍拍百里,“相公,可否去外间”

百里旋身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在它那清澈干净的目光里,倾城竟羞愧地抬不起头。

片刻,百里用鼻尖蹭蹭倾城额头,倾城似是听到一个男人在她耳边低语“莫怕”

她怔愣间,百里早已步伐优雅的与李得宠擦肩而过,绕了屏风,去了外间。

李得宠见倾城望著那白驴眼神恍惚,胸口一窒,猛地上前钳住她下巴,狠声低语,“公主似是对驸马很是满意”

倾城回神,不看他,亦不闪躲,“公公不是要伺候本宫更衣晚了,皇叔恐是要起疑的。”

望著那半敛的绝色容颜,李得宠突来一股虚软的无力感,美丽的凤眸闪过暗淡。

愤愤地松开她,转身去衣柜找出一件大红宫装,手脚利落地替倾城穿好。

又伺候她净过口脸,才引她在妆奁前就做,自己拿起檀木梳一下一下细致又轻柔地替她梳发绾髻。

黄铜镜面里,照射出身後李得宠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豔的脸,表情认真,带著倾城从未见过的祥和和温柔。

他替她绾了个淡雅的流云髻,绕到她身侧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嫣红的唇勾起一抹柔弧。

接著放下木梳,执笔为她画眉。

他认真而投入,动作轻柔而郑重,仿若笔下的她,是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我杀了他,可好”李得宠突然开口,语气柔缓,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什麽”倾城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

李得宠放下眉笔,又拿起胭脂替她点唇,“那头白驴,我杀了他,可好”

倾城一怔,谑地起身,怒吼“李得宠”

她起势过猛,碰翻了他手中的胭脂盒。

冰凉的脂状胭脂染了手心,漆红漆红的,先是血。

李得宠冷笑,凤眸半垂,上前一步逼近倾城,“怎麽公主难不成爱上了那头畜生”

倾城瞪眼,“你胡说什麽”她倾城再不济也不会对一头畜生产生情爱,只是她非常不满李得宠那种事事替她做主不可一世的蛮横态度。

李得宠咬牙,俯视倾城,目光如炬,片刻,偏开脸,“照那畜生生龙活虎来看,昨夜,公主定是将自己完璧之身保全。”

听他这麽一说,她才想起,按说跟她行房後,她身上的蛊毒应当渡给了白驴,那白驴此刻应当一命呜呼才对,可是

见她沈默不语,李得宠以为他言中了,心情霎那间好了起来,柔声催促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快些点了胭脂启程吧。晚了,颜峥又要找你麻烦了。”

两人都没发觉,李得宠说这话时,带著从未有过的亲密和宠溺,望著倾城的双眸,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倾城纠结於白驴未中蛊毒之事,也不跟李得宠多说什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摆弄,心里却想著:莫不是,那蛊毒只对人起作用

19

今天,锦华帝为倾城在宫中设宴。

百里被倾城留在公主府,她怕颜峥见百里未死,心生杀念。

皇宴自晌午一直持续到日落。

不知出於何种心理,锦华帝整个过程都将倾城遮在屏风之後,不许任何人窥探一步,就连婢女也是一样。

任何酒水吃食,都是他亲自挑拣了送进去。

他这样护宝一样的举动,更将在场的一干贵族官僚皇亲国戚撩拨的心痒难耐。

中间,有人借著酒胆,上前敬倾城酒,借此好窥探一抹娇颜。结果,颜峥一个利眼,那人立马被涌进的侍卫押了出去。

颜峥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去目,分尸。”

霎时间,大殿死静一片。

屏风後,倾城勾起樱唇,端起清酒浅酌一口,轻声道“皇叔,倾城累了。”

颜峥面无表情的俊脸一柔,目放淫光,绕到屏风後,将倾城横抱而起“好,皇叔这就带倾城去休息。”说著,旁若无人的抱著她离去。

留下一殿众人胆战心惊“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於今日所经之事,倾城心中早有预料。

颜峥费尽心思替她解蛊,为的就是这一天。

云雨殿,龙床锦被,红纱漫漫,绮香嫋嫋。

当被放上那张可供十人安卧的至尊床榻之时,倾城有种被当作祭品供奉的感觉。

双目紧闭,仍无法隔绝颜峥那赤裸灼热的眼神所带给她的侵略感。

她有些後悔,昨夜为何一时情动跟那白驴行了周公之礼。若非如此,她是不是就可以身为刃,将颜峥弑於床榻之上

想到这,倾城心中自嘲冷笑。

她怎忘了,自颜峥大权在握那刻,她便时时处於他的监视之下。

恐怕,昨夜的一切早已被他知晓,就连险些杀了白驴那段儿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倾城”颜峥痴迷低叹,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游离。

大手隔著豔红宫装,疯狂且大力的揉捏她的丰盈,享受著那变了形状的豔丽,和近乎残虐的美丽。

痛,好痛。

倾城皱起眉,喉间发出微微的呻吟。

那似绵似蜜的呻吟,销魂噬骨,顷刻间让男人心里的残虐和快感升至高峰。

他低吼一声,猛地低头,撕咬开她衣裙,连带咬破了细嫩的皮肉,渗出血来。

毫无快感可言,只有耻辱和痛苦。

倾城感觉自己像是他手中的玩偶,任他翻来覆去,折磨泄欲。

碎裂的红纱零零碎碎地覆在赤裸的女体上,鲜红与雪白,鲜明的对比,极致的豔丽。

饱满的丰盈上,又浅浅的咬痕,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妖异魅惑。

男人癫狂的大笑,粗重的喘息,分开一双玉腿,对著花心享受的深嗅,“真香,倾城,真香啊”说著,麽指分开那娇嫩羞涩的花瓣,摩挲著刺进干涩的通道。

他似是对倾城的无动於衷很是恼火,故意加大手指的力道,在花道内抠挖辗转,极尽残暴之能事。

渐渐地,终於有掖体流出,鲜红鲜红的,像是绝望的眼泪。

倾城咬著唇,她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会将颜峥彻底激怒。她应该隐忍一些,顺从一些,毕竟过不了多久了可是,一想到男人那肮脏的东西会进入自己的身体,她就恶心恐惧到想要自刎

“怎麽倾城是想补给皇叔一个初夜吗”颜峥笑得面目狰狞,抽出染血的手指抵到倾城唇边,邪恶的低语。

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倾城屏息,羽睫轻颤,缓缓睁开眼,那墨蓝的双眸,染了水汽的氤氲,迷蒙蒙地像是梦幻的深海,美的不可方物“皇皇叔,倾城该死昨夜,那畜生”说著,又羞又嗔的微微侧头,双颊晕红,“倾城的身子实在实在吃不消”

闻言,颜峥面色一缓,轻笑“是是是,是皇叔疏忽了。那白驴再怎麽灵光也是个畜生,来,让皇叔看看,倾城可曾受伤”说著,将最後几抹碎纱扯落,赤裸胴体暴露无遗。

男人眼中欲火汹涌,倾城欲拒还迎,“别别皇叔倾城”一张小脸红的滴血,那娇羞的模样让男人心痒骨酥。

男人以“验伤”之名,将倾城颠来覆去摸遍吻尽,最後发现除了那红肿流血的下体无任何伤处,满意地点头。

他喜欢她的身上只有他留下的痕迹。

男人轻笑著下床,片刻回来,手中多了一只鎏金玉酒壶。酒壶壶嘴儿格外长,好似弯起的天鹅颈子。

“倾城,放心。等三日之後,皇叔定把那畜生剥皮抽筋,替倾城报仇”说著,就著壶嘴喝口酒,垂首哺进倾城嘴里。

倾城心跳一窒,酒很烈,她被呛得咳了出来。

颜峥大笑,又喝了一口要往倾城嘴里哺。

倾城转头躲过,娇嗔地撅起嘴,“为何是三日之後难道今日不成吗”

颜峥也不强她,自己将那口酒喝下,“你身上的蛊毒原本只对人起作用。但为了给你解毒,朕命人寻了法子在那白驴身上下了种了母蛊。用母蛊解蛊虽然管用,但是要费时些。你须与那白驴燕好上三夜方能完全解蛊。”

倾城恍然,随即一喜,但面上不露声色,反倒带著些许懊恼“那倾城与皇叔岂不是”

颜峥闻言,心情大好,“无碍无碍,这许多年皇叔都等得了,更何况区区三日况且,这云雨之事并非只有那一个法子”说著,一把将倾城双腿扛上肩头。

倾城惊呼,“呀~皇叔您”

“倾城莫怕,”颜峥邪笑,“你看,皇叔欲饮琼浆而无杯,岂不扫兴不如倾城替皇叔做杯可好”

倾城疑惑,“皇叔何意”

颜峥淫笑不语,将那玉壶长嘴儿对准倾城花穴入口,轻轻插了进去。

“嗯~”冰凉的与壶嘴儿撑开细密的褶皱,齐根没入花穴最底,随即,热辣辣的酒水灌入,不一会儿,小腹便传来又冷又热的鼓胀感。

颜峥双目不眨,尽情欣赏粉穴吞露的美景。

20

疼,热辣辣的疼。

像是千万条虫子在那肉壁上撕咬,极疼

倾城咬紧牙关,她知道自己必须装作不那麽疼的样子,因为她的疼痛会让颜峥更加兴奋,随之加诸到她身上的凌虐会更加残酷。

昨夜与白驴欢好,白驴那对人类而言大的致命的分身在她体内翻江倒海,脆弱的内壁早就伤痕累累,再加上刚刚颜峥不带怜惜的搅弄现在

每一次呼吸,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那冰冷又热辣的掖体一点一点灌满她的身体,渐渐地,她感觉到那弯长的壶嘴儿染了她的体温,在她体内拨弄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疼痛让她腰椎以下虚软麻木,可对身体内的感触却越来越明显。

她意识恍惚,模糊的视线中,颜峥的笑越发狰狞可怖,他在说著什麽,“满了”

有清澈的酒水自红肿的穴口溢出,带著淡淡的血丝。

颜峥舔舔唇,他饥渴的像是一头饿了好久的豺。

他抬头,看到倾城苍白汗湿的小脸,笑了,笑得邪恶又快意,带著癫狂和偏执大吼“娜娜,你没想到吧你没想到吧你的女儿也有这一天,这一天这全是因为你因为你”

倾城一怔,娜娜母亲的闺名

颜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身体神经质地颤抖,在自己怀中翻找一阵,华丽的明黄龙袍被他扯得大开,露出健硕的胸腹和仅著绸裤的下身,巨大的阳物撑起裤裆,隐隐露出尖端黑红的颜色。

“哈,找到了”他突然兴奋的大叫。

倾城睁眼,看到一枚雪白的麽指大小的雕兰玉坠儿被他捏在两指之间,迎著烛光,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知道这是什麽吗”颜峥将那玉佩拿到倾城面前,引诱的低语。

他突然迫近的气息,让倾城一阵战栗,下体收缩,一股水流汩汩冒了出来,紧接著疼痛翻江倒海的席卷而来。

颜峥竟然把酒壶就那样插在她的下体

她愤恨又羞恼,心中对他的恨意竟然顷刻间压过了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起来。

倾城的回答根本对他可有可无。

见倾城小脸忽白忽红,他只觉得异常好看,一边亲吻她的脸,一边玉坠儿在她身上滚弄,“这是我从你母亲的尸首上拿下来的,知道这是什麽吗这是你母亲的命”

倾城喉头一紧,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挥向他丑恶的头颅

她终是忍下了。

颜峥曾是大燕“神勇将军”,手握大燕兵权,战功赫赫。武功更是大燕第一,无人能及。

她就是他一手交出来的唯一“徒弟”。她苦学十四年,本事堪比大内高手,却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女儿家的技艺。

所以,要杀他,仅靠她一人,还不够,还不够

“倾城,你恨我吧”

颜峥突然这样问,望向倾城的眸,幽深幽深的没有尽头。

他们是叔侄,有著同样的大燕皇室的象征──墨蓝的海一样的眸色。可是,这两双相似的眼眸下,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南辕北辙的灵魂。

倾城不知他又要搞什麽花样,心因为他的话提到了嗓子眼儿,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微张著小嘴儿,木讷地与他对视。

美人们,等急了吧

嘿嘿,一会儿还有一章~

咱说话算话,只要有时间,就尽量码字,码完就传~

所以说,咳,今天投票了吗

投了吗嗯

21

颜峥缓缓扯开笑脸,语气像是一位疼爱晚辈的长者“你该恨我的,你该的。否则”他突然拔出插在她下体的酒壶,弯曲的壶嘴儿像是尖利的锋刃划过内壁,割裂开一条剧痛的伤口。

“啊──”

倾城嘶哑的痛呼,夹紧双腿,身体因著疼痛而痉挛。

颜峥猛地将她压住,“我怎能忍心继续这样待你”他咬住她的耳肉,说完未尽的话,然後不顾倾城挣扎,像是要将她一撕两半一样分开她的腿,手中拿著那玉坠儿,狠狠塞进那血流不止的小穴,紧接著掏出烧红的铁杵一样的肉棒,对准倾城菊穴狠狠一刺

纤细的身体像是濒死的鱼儿,猛然弓起,肌肉绷紧。

她已发不出任何可以发泄的叫声,气流冲破涩痛的喉咙,发出似是“哈”又像是“呃”的沙哑的声响。

颜峥像是发情的公狗一样在她撕裂的菊穴内驰骋,身体被他冲撞地上下颠簸。

yd内,那冰凉的玉坠儿随著他的抽插忽进忽退,摩擦伤痕累累的内壁,疼痛已经无法形容。

倾城大睁著双眼望向华丽的帐顶,墨蓝的瞳仁空洞洞的死寂。

颜峥突然抱紧她,一边疯狂地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像是悲鸣像是愤怒的吼叫。

渐渐地,疼痛变得麻木然後消失,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漂浮,模糊中她觉得有雨水打在她脸上。

她知道,此刻,不可能有雨水。

是什麽呢

也许是她的泪水,也许是颜峥的汗水,也许

“倾城倾城”隐隐约约,她听见颜峥这样喊她,那声音不想平日里那般带著淫欲带著戏谑,低哑缠绵,像是饱含绝望

哈,绝望恶魔也会绝望吗

“倾城,倾城”他继续那样唤著她,锲而不舍。

她觉得厌恶,不再去听。

放空自己的思绪,在意识完全空白前,她想,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