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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餐要结束时,萧文问我第二天完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说有。萧文说请我倒她家里做客吃晚饭。

我笑着说:干嘛?你家里人要相姑爷呀?

萧文笑着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去你的!你倒想得美。衹不过是我老爸想见见你。你没出院时我不就和你提过吗。

看见我有些迟疑,萧文说:你怕啥?我家里人不会吃了你。

我嘿嘿一笑说:那我也怕。我虽然和很多省长部长市长同桌喝过酒,但是我还没有和岳父大人同桌吃过饭。

我的话,让萧文心里美滋滋的,小脸儿更红了。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我按约踏进了萧家的大门,从此和萧家结下了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姻缘。

当记者这几年,上至国家高级官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大大小小的人物我接触过不少,所以,去萧家见萧文的父亲,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并不发憷。

但我还是多少有些顾虑.原因是我不想让萧家误会,认为我已经和萧文谈上恋爱处上对象了。说实话,在没有雅男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婚姻的。更何况多年的放荡不羁,我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不太想把衹有二十五岁的自己,过早地和一个女人固定捆绑在一起。不过我一想到住院期间萧文对自己的那份关心,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也是我为人最大的弱点.我不能受人家的好处,哪怕一点点,就开始心里不安,总是变着法儿地想去回报。所以,第二天傍晚一下班,我还是按着说好的时间,硬着头皮,早早地来到了萧家。

萧家住在北京什刹海后面一座保护完好青砖青瓦的四合院里。曾两次送萧文回家,路我比较热悉。等我刚刚把车停好,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听到汽车声音的萧文就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她今天下午特意请假早回来了。

我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礼物,知道萧文的父亲也爱喝几盃,我就从车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交给了萧文。这是两年前我去贵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酒龄均在七十年以上,一直没舍得喝。

萧文看上去特别的兴奋,接过酒竟忘了说谢谢,衹是羞答答地和我扮了个鬼脸儿,就领我进了大门.跨过萧家那高高的门槛儿,迎门是个凋刻着龙凤图桉的青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大院儿。两棵看上去有几十年树龄的石榴,紧挨着东西厢房分列左右。每棵石榴树下,都一个汉白玉的石桌和四个石墩儿。

我们直接来到了正房。还没到门口,萧文就喊道:老爸,你的朋友我给你请来了。

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有些清瘦的男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富富态态四十多岁的女人。

不等萧文介绍,那个男子早就走上前来和我握手:小卢啊,早就耳闻你的大名啦,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年轻,后生可畏呀!

我笑着说:伯父过奖了。能认识你和你们一家人我很高兴.说完,我又微微屈身,向站在一旁的萧文母亲问了声好。

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温文尔雅十分得体的亮相很满意。毕竟是见到大场面的人,我装也能装得出来。

在我和萧文父亲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萧文的母亲含笑和萧文使了的眼神儿,那意思好象是在夸她的女儿眼力不错还成。我心里不由地暗暗发笑。敢情萧家真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姑爷了。

我被让进了客厅.没有想到,从大门外面看上去很旧的这座老四合院,里面的内装修竟然很现代。德国进口的橡木地板舖地,枣红色真皮沙发,立式空调,牆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

老爸,这是卢梭带给你的。

萧文说着,把那两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上。

萧文的父亲说:小卢,我衹是请你来家里随便坐坐,吃顿便饭聊聊天,你也太客气啦。

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从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多年陈酿,知道您喜欢喝酒,就带给您品尝了。

萧文父亲一听,就探身拿起一瓶,看了看:哦,难得的好酒,单看这瓷瓶,这瓶酒起码也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啦。好!今晚咱们爷俩儿喝个痛快。

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文,听她父亲说晚上要和我痛饮,马上急了:老爸,卢梭已经戒酒了,你不要再带坏他。再说他开车来的。

萧文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萧文说:文文呀文文,你啥时候对老爸我也这样关心过?

老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啦?你住院那会儿谁天天陪在你身边呀?卢梭他可是刚刚出院没多久,他也曾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才这样说.萧文脸红红地说道。

好好好,你别急嘛。你带卢梭随便参观参观,我去厨房看看你妈饭菜儿准备好了没有。

萧文的父亲说完,向我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客厅.萧文带着我,把她家简单地看了看。正房,除了我刚刚坐过的客厅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