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没人能懂(1/1)

阳光从雕花窗户射进来,房里一暗一明,柳依依的翠花脚正好踩在太阳光里,此时的阳光已没有了中午的毒辣,柳依依跺了跺脚左手扶着椅右手捂着肚站起来,笑弯了腰道:“世子世子,别跳了,依依不行了”没想到吴世子还有如此童真的一面,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net

齐良跑过去,诡笑道:“依依姑娘小心,可别笑倒了”他伸手却不去扶,而是恶作剧地去挠柳依依腰间的痒处。

柳依依更是不堪,娇嗯一声便扑到了齐良身上。软玉在怀,齐良就若寒冬里抱着了一团温火,舒服得直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体中。

“世子你闪着奴家的腰了”柳依依吐气如兰,讶然吴世子的大胆,却并不感到讨厌。

“依依姑娘快请坐下”齐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后世的经验告诉他适可而止

柳依依粉腻酥融娇艳欲滴,嗔眸一眼,齐良犹如电击,强忍着保持清明道:“依依姑娘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柳依依顺口而出:“什么游戏”

齐良道:“老虎杠子鸡”

柳依依颇感新鲜:“什么老虎杠子鸡”

齐良解释:“这是一个四种东西循环相生相克的游戏:杠子打老虎,老虎扑鸡,鸡吃虫子,虫子蛀杠子”

“哦”柳依依贝齿一露,“怎么玩法”

齐良从酒桌上拿起两根筷子,边做示范边道:“就这样筷子起落碗盘叮当,嘴上叫老虎杠子鸡、老虎杠子虫、老虎杠子杠子,前面老虎杠子是口令,后面出的是比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柳依依冰雪聪明一讲就透,迫不及待要求:“世子我们快来试试”以前玩的都是诗词,这俗气的新鲜玩法反激起她莫大兴趣。et

齐良狡黠道:“试试可以,输了的怎么办既是游戏总得有些彩头吧”

柳依依照惯例道:“输了的罚一杯酒”

齐良摇头:“我输了罚酒,依依姑娘输了就得”他故意停顿了下来。

“就得怎样”柳依依追问。

“就得刮一下鼻子”齐良炯目瞅着柳依依,他没有说“就得脱一件衣服”像是很文明的了。

“啊”柳依依可爱地捂上自己的玲珑秀鼻,嗔眸:“世子就会欺负奴家”

“依依姑娘可是准备好了”齐良优哉游哉地问。

柳依依丹唇轻咬:“不行,世子输了我得拧一下耳朵”

“好”齐良爽快答应,只要对方答应玩这个游戏就是胜利,至于惩罚方面,他混迹后世夜总会多年有的是经验,对付柳依依这种雏儿到时耍赖就是。

答应后柳依依又觉后悔,寻思人家贵为世子都愿意被拧耳朵,她便不再言语。

游戏开始了,齐良在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刮鼻子拧耳朵这是多么暧昧的惩罚啊何况对方还是一名美得不可芳物的大美女。

“老虎杠子老虎”

“老虎杠子杠子”

第一把齐良输,齐良爽快喝了一杯酒,柳依依轻轻地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得意地瞟笑,齐良夸张地轻叫:“唉哟”

“再来”

“老虎杠子鸡”

“老虎杠子虫”

“啊”柳依依尖叫,这回她输了,捂着鼻子欲逃。

齐良欲哭无泪,耍赖的居然是柳依依,人家才是真正地混迹欢场,早打算好了保证只赢不输

齐良岂肯放过你追我赶,笑闹间,外面足音跫然,柳红急急进来道:“小姐孟公子要进来见你”见两人欢天胡地甚是吃惊。et

柳依依停下身,红潮未褪,娇喘吁吁:“他不是回江南了吗”讶然中带着欣喜,美目瞟向齐良,毕竟现在是齐良的时间,就像后世夜总会包了钟点一样。

“哪来的孟公子他是谁”齐良思忖,“像是与柳依依关系不一般。”

柳依依见齐良不作声,轻叹一声,道:“让孟公子先回吧”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让孟公子进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欢乐”齐良接话了。

柳依依异样的目光望了一眼,揖身道:“多谢世子”

进来一位白面书生,身材修长,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眉如翠羽,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后面桂明与小六子也跟着进来,一个陌生人进来他们不放心。

“这位想必是孟公子吧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材。”齐良迎向门道。

柳依依甜甜一笑,介绍道:“正是孟群君孟公子”秋波睐睐,瞟向孟群君的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见柳依依粉腮潮红,衣衫不整,鬓云乱洒,春情动动,妩媚如画,孟群君妒恨道:“世子好兴致啊”

齐良洒脱一笑:“不知孟公子何处高就”

孟群君睥睨:“无意苦外春,一任群芳妒”

酸不拉叽的,齐良不知所云,却也不生气。

孟群君不屑再理会齐良,转对柳依依道:“依依你岂能什么人都相见”语气中带着亲热还带着几份责备。

齐良色变,柳依依亦愠,生硬道:“孟公子不是回江南了吗”以前她称孟群君为子瑜,子瑜是孟群君的字。

孟群君惆怅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会试不中,群君心灰意冷,唯一牵挂的便是依依,在京踟蹰不回,就是想多见依依一面。”

原来只是个落第秀才,有什么了不起的齐良容忍不发。柳依依见孟群君眉带愁丝,衣襟处还烂了一个小口,想是长期滞留京中,盘缠用完,生活贫苦,不由又感动道:“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子瑜苦了”

人家郎情妾意互吐衷肠,齐良不甘做个电灯泡,道:“不若孟公子坐下来,大家共饮一杯,慢慢再谈”

“谁跟你共饮一杯”孟群君早已恼恨,“汉逆篡臣”后一句放小了声。

桂明箭步上去,单手掐住孟群君的脖子顶到墙上,怒瞪:“尔敢辱骂世子”

孟群君双脚离地,被掐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惟一味挣扎,连眼泪水都出来了。

突出骤变,柳依依大急,担心道:“子瑜”旋又向齐良求助:“世子快让人把子瑜放下”

齐良反倒不气,本以为对方因妒生恨,原来人家讨厌的是吴家汉贼身份,倒是有点骨气,慢悠悠道:“桂明把孟公子放下来吧”

“对世子放尊重点”桂明松开手,瞪一眼孟群君。

孟群君下来咳嗽不断,柳依依代为道歉道:“子瑜只是会试遭遇不公心里有恨,所以才冲撞世子的,世子大人大量请宽恕子瑜的不敬”

齐良勉道:“试第不中,好好努力还可以重头再来。”

孟群君刚缓回一口气,仍硬道:“连对对子都不会的白丁,懂什么重头再来”。

桂明又欲动作,齐良也动了真怒,但仍阻下桂明沉声质问:“百无一用是书生,你除了懂点文章还懂什么你懂五谷杂粮,救死扶伤吗你懂排兵布阵,钳焊车铆吗”这时,韩红儿与易英听到闹声也来到了房中,易英多瞟了齐良两眼,而韩红儿却是连正眼也未瞧齐良,径直挨到了柳依依身边。

大家都没听懂钳焊车铆是什么意思,但齐良把孟群君与低贱卑微的农夫相提并论,孟群君肺都气炸了,指着齐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汝个纨跨子弟,只会花天酒地,知道什么”

齐良反唇相讥:“你以为你知道很多吗你知道苹果为什么从树上掉下来吗你知道我们脚踩的大地是什么形状吗你知道怎样使人天上飞,海底游吗不,你不知道,你除了懂得点四书五经,背得点唐诗宋词外,就知道风花雪月”

“你”孟群君气得语塞。

“世子人真的可以天上飞,海底游吗”不韵事的柳红好奇地问。

齐良踱到窗前,转背身仰望蓝天,想起自己原来的世界,无不深深地思念,喃喃:“只要有了飞机,不仅可以上天,还可日行万里只有有了潜艇,不仅可以下海,还可以经年不出”

“飞机是什么潜艇是什么世上有这种东西吗”众人露出向往之神,却是不信。

齐良道:“现在没有,以后社会发展了是一定会有的”

孟群君嘲讽:“胡言乱语,妖言惑众”韩红儿嘟着红艳艳的嘴认同:“就是”

齐良疲倦地转过身,寥寂道:“桂明、小六子我们回吧”说罢却是不再理会任何人,径直走了。

易英深深地望着齐良落寞的背影,发现没人能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