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卿第5部分阅读(1/1)
惑这十年音讯全无,是因为他早就忘了她。
“原来是靖桐,真是许久不见。”她强撑起笑脸,“这十年你去了哪里,怎么未说一声就离家了”
关于十年前那不堪的记忆,靖桐不想再提起,他淡淡一笑,不答反问,“姑娘要去哪”
他叫她孟姑娘
明明小时候是青梅竹马的两人,怎么会变得那么生疏
“别叫我孟姑娘,又不是现在才认识,你直呼我名讳即可。”
“是,雍茗小姐。”
雍荔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他竟然将她跟雍茗认错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啊
这么说来,他会过来打招呼,是因以为她是雍茗
“这位少爷,您弄错了。”小敏连忙解释道:“这位是雍荔小姐,不是雍茗小姐。”
“是我认错了”靖桐一脸恍然大悟,笑拍额际,“许久不见,两位姐妹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雍荔小手紧抓住衣裙,制止那难以克制的微颤。“常常有人将我俩弄错。”
圆环突然失踪,原来是暗喻着两人情分的消失,她这才终于明白。
他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她。
“雍荔小姐要去哪需要靖桐送一程吗”
“怎好意思劳烦。”雍荔勉强撑起笑脸婉拒,“华公子许久未返家,必有许多事同父母聊,实在不该打扰一家团圆的时光。”
若是在半个时辰前,她或许会欣喜的与靖桐一起死回生乘车前往织厂。
她有好多疑惑想问,好多心事想说,可当她明白两小无猜的情分早就成为过往去烟时,相处,反成了一种折磨。
“昨儿个晚上已与父母畅谈,今日想来见见青梅竹马。”
说话的当头,靖桐的眼儿直勾勾的盯着一直不敢抬眼直视他的雍荔。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是雍荔,故意说错是想观察她的反应,她惊讶的表情多少宽怀了他对她的恨意。
在他的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候,她是压夸骆驼的最后一g稻草。对父母的恨、对她的恨、世界的不公,是支持他离家在外那段艰困的岁月中,咬牙撑过来的力量。
此次回来除了要让父母明白他现在近况,让他们知道荣华富贵的儿子是不可能让他们沾到半点好处,下半生只能在懊悔中过活,除此以外,最重要的目的是她。
他要得到她,以报复当年的恨。
“那”雍荔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想念他想念了十年,可当她发现原来他早已将她记忆记,甚至还将她与双胞胎妹妹弄错时,心中溢满了酸楚的她只想找个地方独自哭泣 ,哀掉这十年的牵挂。
可不管他如何绝情,他的平安归来仍让她感到宽慰。
至少,他还好好的活着,健康平安的活着。
“这是谁呀”远远的,刚自天香院花魁的软玉温香不甘不愿归来的孟老爷一眼就见着家门口围着人。
除了他熟识的女儿与家仆外,还有一名背对着他,身材伟岸的男子。
“呃,爹。”雍荔连忙向还宿醉未醒的孟老爷介绍道:“这位是对街华家公子。”
瞧见在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数日才归家的父亲,雍荔心中不免有怨慰。
母亲过世方过百日,父亲就迫不及待上天香院坐拥美人香,可身为女儿的她又不好当面指责父亲,只有为一生替孟家c劳生子的母亲深深感到不值。
“华家”孟老爷眨眨惺松双眸,“他儿子不是死了十年了”
“爹。”雍荔连忙扯了扯脑袋还混沌的孟老爷,“人家活得好好的,别诅咒人家。”
“喔原来还活着啊”孟老爷哈哈大笑,这才忆起昨晚在花魁的寝居处,的确曾听闻此小道消息。
前朝中叶之后,由于西去的“丝路”受阻,海上的“丝路”便成了主要的对外贸易渠道。
沿海的几座城市因此迅速发展起来,明州为其中之一。
明州河密布,有三江六塘河,其船舶几乎全属船王江家所有,可说明州的交通命脉掌握在江家手中,其财富势力不可小觑。
他一双j明利眸忽地清醒,毫不修饰的直接打量,“你这几年必是飞黄腾达了这身衣料是上等纱罗所制,质料轻薄,非寻常人家可得。”
孟老爷虽然经常流连花丛间,不管家里生意,可毕竟是绸缎世家出身,打小耳濡目染,练就一双锐眼。
“托孟老爷的福,还算过得去。”
“都继承了船王的千万家产,还这么谦虚。”孟老爷笑着横了靖桐一眼,“贤侄晚上有空吗没事的话要不要过来与老头子共饮杯酒”
“爹”守孝期间怎能饮酒作乐
雍荔小手刚伸出,又黯然收回。
若爹真的重视母亲,又怎会连丧期都未过,就往花街柳巷跑
这个爹爹真教人寒透了心。
“孟老爷的邀约,在下不敢不从。”
“好个不敢不从。”孟老爷乐得大笑,大手拍着靖桐的背,“席设酉时,务必准时入席。”
“那在下先告辞了。”
“好。”孟老爷颔首。
船王啊孟老爷拨弄下颔处短短的胡须。
若是与明州船王攀上关系,对他绝对有利,说不准孟家的产业可扩展到东南去,如此,他就可拥有一生一世享受不尽的财富了
雍荔痴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对街方悒悒收回。
“爹,那荔儿先过去纤厂了。”
“去织厂干啥”孟老爷如铜铃般的大眼一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