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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他开玩笑!不放心大哥不会替他保管好,等大了娶媳妇地再给他!”

“那……”

“那什么呀!我们拿出了手还能收回来么?还不快替他收好!”

“兄弟你这份情,我不说什么啦!”

“废话!自己兄弟有什么说的,嘻嘻!”

大伙被他逗得又是哈哈大笑!哨官忙收起两颗钻石,郑重交给小花旦道:“这东西太珍贵了,替玉娃子保管好!”

小花旦准知必是价值不薄,忙贴身藏好,这才与火凤凰姐妹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题。

酒宴上来了,大牛夫妻俩成了今天的佳宾。

大家全冲他们夫妻俩来了!大牛一抱拳道:“各位大哥,酒一一我能喝,不过你们要把我灌醉了,咱们今晚这场一一”他做了个看小牌九的动作,道:“咱们就别玩了!”

大伙一想,对呀!上次跟他结交时,他那一夜就输了五六千两,谁不想杀他几分?敬酒的动作也就意思意思了。

哨官一面敬酒,一面叹了口气道:“你们哥几个,真是财神爷,上次遇上你们,大家发了个小财,可是你们一走,我们的财运,又全被你们绐带走了!”

“大哥,您这话怎么说?”

“咳!是这样的,本来在关上每月丝客过关有五六拨,大约可收个二三千两外快,可是扣你们走了之后哇,越来越少,有时一两个月只过一拨,由去年到现在,一年多了,一拨也没有啦!”

“那你们怎么办呢?”

“你知道,你嫂子唱了几年戏,手头攒了几分,平时在关上他们又多分给我几两,就这样贴着用!”

“大哥不能在他们那百货大车上动念头么?”

“咳!百货大车那能有几文哪?一车东西也值不了二百两,现在我们每车收十两税,个月才不过二三十辆车呀!”

“吆呀!大哥呀!你真拿百货车不当财神哪!”

“啊!他们会是财神?”

“大哥,你只知他们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连一百两全不到,可是你要叫他们运往天山南北地方,那一车呀一一”

大伙全惊奇的问:“怎么样?”

“怎么样?最少可以卖四五百两!”

“啊?有那么好的利水!”

“不信?大哥你把这条路包给我!”

“怎么包法?”

“大哥,你做二百面小三角旗,盖上你们军中关防大印。每面我出一百两,大车出关一辆,交还一面,没有了,我再向队上去买,每月我最少可以去关三百车!”

一个哨长叫道:“乖乖,三百车那不是三万两啦!”

“二哥我们三万两,我最少也赚三万两,弄好了说不定我可以赚五六万两呢!”

哨官问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哥你要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三万两白银拉到你队上去!”

哨官一拍桌子道:“行!兄弟咱们一言为定!”

大牛当时找来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明天一早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提三万两现银送关上!”

“是!梅少东!”

“大哥,这行了吧?”

“好!兄弟,你真干脆!”

大家又闹了回酒。

这时小花旦到后面带来两个丫环,搬着两个托盘,每个上面放了八个五十两的大元宝,来到厅上。

大家知道,这是今天最精彩的节目了,发寿礼!寿星高高兴兴的每人领回一个。

实际今天来了三十多位,只有一半是寿星,另一半则是栅头。

大牛心说,我今天再给他们来个高潮,当时对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每位寿星我再奉献五十两,每位栅头孝敬一百两,两位哨长孝敬五百两,明天再算帐!”

好!没多久,水掌柜带着伙计把银子抬来照数分了。

哨官笑道:“大伙全有,就老哥哥我没有哇?”

“大哥要银子,那儿不是给您放着三万两么?”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其中有人提议大牛赌钱。

哨官笑骂道:“你们他妈有钱赌,谁敢跟他赌?他连老婆都是赢来的,你们自己玩玩小的还可以!”

其中一位哨长问道:“兄弟!弟妹真是赌赢来的?”

“当然!不信咱们现场表演!”

大伙全围了过来。

大牛叫伙汁洗了个大海碗。

掏出四个色子一掷,居然是四个六一一天豹子!

火凤凰接过来一掷,居然一样,四个六一一天豹子!

二人每人掷了三把,结果全一样。

大家轰雷似的叫起好来。

哨官道:“你们二位全一样的技艺,她怎么输给了你呢?”

大牛一拱肩、缩头、做鬼脸之后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机关!”

火凤凰接口了:“我上了小宝一个大当,可是他也吃了我二妹一个大亏,把二秃子输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原来这赌鬼们赌的全是活人。

大牛道:“咱推牌九,我保证没假!”

大伙道:“你推,我们压!”

“好!我们两口子分两桌推,大家押!”

结果分两桌赌上了!大牛叫水掌柜又送来五千两白银当庄。

大家赌了一夜,大家或多或少全赢了几十两。

最后是大家乐收场。

第二天!威达客栈水掌柜一大早就把三万两白花花用车送到了关上。

哨官也用黄绸剪了三百面三角旗,盖了印,当作通行凭证。

就这样,天山所要的千万白银,无数物资,就在每车百两的通关费用之下,不到五个月,全进了天山。

小宝六凤第十二章准噶尔反大军剿

北京城!

八百里边报到了,直达宫廷军机处。

别看和坤和中堂,平时跟皇上搞七念三的,可是身兼军机大臣的他,见了边报却没敢玩忽,寅夜见驾!

第二天上朝,文武百官全在猜这位边报内容。

乾隆来了!

众大臣除三跪九叩,高呼万岁外!

乾隆传旨一一平身!

大家这才分文东、武西肃立殿前。

乾隆当殿宣旨道:“蒙古盟旗准噶尔反了,他们要独立,诸卿有何见解,现在提出廷议!”

伊犁将军出班奏曰:“小小准喝尔兵马不足三万的一旗蒙古军,何足怪哉!臣愿领一旗兵勇,前去平叛!”

“兆惠!”

“臣在!”

“你可真有把握?”

“启奏皇上、天兵到处,指日叛贼水消瓦解!”

“好!朕现在命你为帅,带兵十万出征,你将如何打法,当殿奏来!”

“启奏皇上!由北京到准噶尔只有丝路可通,丝路共分南北两条,而在天山黄蘧冈又合而为一!”

乾隆道:“取皇兴图来为朕详细奏明!”

“喳!”

不一会,皇兴图由军机处抬来了。

兆惠将军指导皇兴图{中国大地图)道:“启奏皇上,如走北丝路到准噶尔,约有五千里,从大同出关,经呼和浩特,到包头,再往王昭君的青冢,过陕西入沙漠到黑城,过苏鸟拉锡到黄蘧冈,再沿大路经哈密、七角井就到准噶尔了!”

“嗯!南丝路呢?”

“启奏皇上,南丝路,路是远一点,约六千五百里,由北京出发,经西安。兰州出嘉峪关,到黄蘧冈,再沿大路过哈密、七角井进准噶尔!”

“你打算走那条路呢?”

“臣愿走南丝路经西安前往!”

“那不是绕远路,多走一千五百里么?”

“启奏万岁,虽然多一千五百里,但可以早到一个月!”

“哦!为啥?”

“启奏万岁,北丝路虽然近,但全是沙漠,我军兵马不习惯,每日最多日能行军四五十里,而南丝路路况良好,每日人马约可行七八十里!”

“好!如卿所奏,准由南丝路进兵,至于后勤粮草、官兵薪饷如何运补,诸卿奏来!”

和坤道:“这是兵部的事,两位尚书奏报皇上!”

汉人尚书道:“启奏皇上,自圣土登极以来,国泰民安,从未对外用兵,今日准噶尔造反,大军既将出征,这后勤支援么,只有照圣祖时惯例为宜!”

和坤道:“你这是满篇废话,干脆奏明皇上怎么办不得了么!”

汉人尚有又奏道:“启奏皇上,粮草军运,官兵薪饷由镖行承保!”

乾隆问道:“那官兵薪饷为啥不由军中自行押运?”

“启奏皇上,先皇在世时,青海曾有叛乱,由年大将军平之,当时是自行保饷,可是常有延误!”

“常有延误?误多久?”

“经常三五个月!”

“经常三五个月?”

“是!”

“啊!那他还能打胜仗?”

“启奏皇上,年大将军,军纪森严,如今军队已无法与年大将军时相比,依臣之见,官兵薪饷还是由民间镖局承保为宜!”

“朕听听你的理由?”

“启奏皇上,薪饷全是银子,量小而值高,每月又必得发饷,镖局子镖师人人可算武功高手,要是军中自运,光运饷就得十位八位武功好的将军押运,那将影响战力!”

“嗯!有理!谁可承保?”

额尔泰道:“当年圣祖时代打蒙古叛军的时候,是兴德保的,打西藏时,也是兴德保的,年大将时候,梅少东死了,才自己派将军押送,可是现在兴德又出了小梅少东,这正是主人洪福,还是叫他们保为宜!”

“嗯!这事谁去跟他说?”

额尔泰道:“兵部,他不答应时,老臣亲自再去一趟!”

和坤道:“额大人,用不着兵部,由我跟他说准成!”

“你们认识?”

“当然,我们是亲戚!”

“你会跟梅小宝是亲戚?”

“皇上,不行么?”

“什么亲戚?”

“皇上,散朝之后我再跟您一个人说吧!”

君臣相视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最后乾隆对兆惠将军道:“兆惠!”

“臣在!”

“你得选个副帅呀?”

“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嗯!我看傅桓大学士的四子,福康安弓马闲熟,武艺出众,我叫他跟你当个助手,你可愿意?”

兆惠当时明白了,皇上是要福康安立战功,回来好赏宗籍、哪能说不愿意,忙跪下道:“臣遵旨!”

退朝后!和坤把他跟双凤的事向乾隆说了。

乾隆道:“我这次游江南没带你去,本打算给你带两回来,可是玩来玩去没遇上出色的,没想到你居然弄了梅小宝的两个养妹,朕给你道喜了!”

“皇上,你光别忙着给我道喜,我告诉你,我正想把她们姐妹介绍给你呢!”

“她们姐俩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除漂亮不算,光紫凤那话儿的功夫,我保证你到现在没尝过!”

“我不信?”

“不信?咱可以试啊!”

“好!我现在就跟你去试!”

“嗯一一不行!”

“怎么?”

“你要一试认为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把她弄到宫里,来个某佳氏,我怎么办?”

“放在你府上还不是跟宫里一样,何况还免了敬事房太监们的躬噜嗦!”

君臣相视,哈哈大笑!乾隆皇上随和坤一起到了中堂府。

乾隆在和中堂府,比在宫里还随便,根本没接驾这一套,二人在后堂摆酒。

和坤的小老婆全出来陪洒,每人手中还抱着乐器。

乾隆儿其中两个生面孔的,心知是双凤。

和坤有意叫她二人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首先叫金凤唱个曲儿伺候皇上下酒。

于是众姬人奏乐,金凤来了一曲李后主的菩萨蛮: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衫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书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选这阙词,最对了,因为在皇上面前唱曲儿,只有选与皇上有关的词儿才贴切。

不但词好,唱的更好。

真可说是声振屋瓦,绕梁三日!

乾隆不住叫好!

金凤忙上去陪酒。

乾隆这时手就不老实了。

和坤看了哈哈大笑,道:“紫凤,来段荤的,咱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儿!”

紫凤来了下面一阙。

听:洒扫清枕席,芙芬以狄香。

重户结金局,高下灯光华。

鲜衣御巾粉,列圆张陈枕。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众夫所希见,天老教轩皇。

斯夜乐莫乐,没齿难忘焉。

乾隆对汉学造诣颇深,当然懂词意,连连叫好!

和坤道:“不够刺激,来点大荤的!”

乾隆笑道:“还有更荤的词么?我还真没听过呢!”

紫凤又唱道:云雨连峰散,霓裳任零乱。

檀郎轻薄性尤浓,劝、劝、劝!

玉杵高撑,品箫叫玩。

深贯樱桃满,急转丁香软。

箫娘娇弱喘难休,倦、倦、倦!

香唾频生,玉露才泄!

消魂何限!

乾隆首先拍手叫好!

紫凤前来献酒。

乾隆没接,反而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我已玉杵高撑,等下你来品箫叫玩!”说完哈哈大笑!

紫风忙道:“奴婢遵旨!”

和坤看是时候了,忙叫双凤姐妹伺候皇上后堂休息。

到了卧室,乾隆急不及待,搂住了二人,不停的左亲右舔忙个不停。

和坤也跟了进来。

乾隆道:“来,咱们唱对台!”

“甭客气,今儿全归您用,我有的是时问!”

乾隆问双凤道:“你们姐妹谁先来?”

紫凤道:“我妹妹先伺候圣驾,她比较紧!”

金凤同乾隆唱龙凤配了!和坤在边上看看,这君臣二人谁也不在意。

乾隆道:“和坤哪,这金凤的穴比宫里那些全好的多,我要把她弄到宫里去,赏金佳氏!”

“不行,你不是答应过不让她们进宫么?”

“她比宫里那些味道全好啊!”

“你要非叫她进宫也行,可不准再碰紫凤!”

乾隆想了想这里边有名堂,要他不碰紫凤,有点于心不甘,继而一想,和中堂府与他在皇宫有啥区别?也就答应不往宫中弄了。

头一场他尝了异味,稍事休息后,又与紫凤唱二度梅。

他对紫凤一上身,就惊喜非常,本以为金凤已是天下无双,谁知一上紫凤,刚才的金凤,就逊色三分了,紫凤又尽施绝技,乾隆简直乐透了!从今天起,每隔三五天,必定赴中堂府一行,去会双凤。

双凤成了乾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再说戏唱完了之后,乾隆道:“你该找你那亲戚谈正事了!”

“那我就派人去找他,皇上是不是想见见他?”

乾隆道:“见见也好!”

和坤派人找来了小宝。

小宝一见乾隆也在,忙行了大礼道:“草民叩见皇上!”

乾隆笑道:“圣祖玉佩你还没找回来?”

“草民无能,圣祖玉佩还没请回!”

“你这一磕头,我就知道玉佩没找回来,起身吧!”

“谢皇上!”

“圣祖玉佩在莠民手上关系非轻啊,他们要拿玉佩招摇那可怎么得了!”

“皇上放心吧!她们拿着玉佩一点用没有!”

“你怎么说?”

“一点用没有!”

“她们可以凭玉佩要朕低头!”

小宝笑道:“偷儿有多大胆量敢来见皇上?她们不要命了?”

“那是要要协地方官呢?”

“圣祖玉佩被不详身份之人持用,地方官就不上报朝廷么,这一来贼人不就出现了么?”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倒蛮有把握的!”

“当然,玉佩在我老婆手里我怕啥?”

“什么?你老婆?”

“当然,她叫粉蝶儿,现在在大别山!”

“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还没到时候,只要我想要的,跑不了,早晚成我老婆!”

“不谈圣祖玉佩啦!谈点现实的吧!”

“什么现实的?”

“现在准噶尔的反了,要打仗了!”

“打仗就打仗吧,朝中有将,旗里有兵,部里有饷,那怕啥?”

“怕!我倒不怕,我已派兆惠领兵征剿,不过这兵饷么,我要叫你保!”

“既是圣旨,草民有什么好说!”

“这么说你答应了?”

“圣旨下,谁敢不遵!”

“好!你跟兵部去商量吧!”

“草民遵旨!”

小宝告退,回去了。

这趟保饷早在意料中,小宝回去之后,翌日就去了兵部。

汉人兵部尚书道:“梅少东,这趟出兵保饷的事?”

“皇上亲口谕旨,草民岂敢不遵?”

“你见过皇上了?”

“昨天在和相府,皇上召见,特下谕旨!”

“既然梅少东知道了,那就好说了!”

“大人,发兵多少,沿那个路行进?”

“大军十万,由兆惠将军为帅,沿西安南丝路前进!”

“嗯!兆惠将军果然是位名将,此去必定马到成功!”

“谢谢你的口彩,莫非你也知兵?”

“草民那儿知兵,可是我知道北丝路近一千五百里,但沿途全是沙漠,南丝路虽远,却全有大路可供行军,到准噶尔包能早一个月到!”

“嗯!梅少东果然不凡,这么说你该通兵法!”

“大人,武学七书坊间有售,读书人大多看过!”

“梅少东看过么?”

“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太公吕望与黄石公等的韬略问对,只不过稍作浏览而矣!”

二人彼此哈哈一笑!谈正事了!

“大人,大军何日开拔?”

“现在正在齐队,一切整理就绪,一个月内就将祭旗出发!”

“我这饷由那天起保?”

“出发之日!”

“到何日为止?”

“大军得胜还朝之日止!”

“大人,这仗要打上个三年五载,我们也得卯上了?”

“你既已接旨,那还有什么话说!”

“好吧!为国效忠吧!”

“对!为国效忠!”

“大人,草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草民这趟保饷,请部里给我套关防文书!”

“关防文书应该给你,但是你保什么什物?”

“大人请想,在前方打仗,统帅要缺点什么,少点什么,叫我给运去,我能不运、敢不运么?”

“嗯!这倒是实情,好!文书我办给你!”

“好!多谢大人!”

“不用谢,这是部里该做的!”

“大人,这次保饷,我想还是向义父学!”

“学什么?”

“先交镖,凭统帅部文书,向部里再提银子!”

“那好哇,这一来皇家占尽了便宜!”

“这样吧!大军开拔前,都裹先发两个月饷!”

“为什么?”

“一者鼓舞士气,再者沿途到处都可花钱,如有恩饷最好一并发给,当官的也可以安顿家小哇!”

“嗯!你说的有理!”

“二个月后到兰州我发第一个饷,到酒泉发第二个月,他们到达哈密,迪化之线,准备交战了,我再发三个月,一者交战前鼓舞士气,再者运补也较方便!”

“好!就依你吧!”

“文书,我叫店里管事向部里来领,草民告退准备了!”

“好!咱们预祝成功!”

小宝回到兴德钱庄之后,把见到兵部的事跟大家一说!

大家全认为这趟跟山上配合好,最少可以消耗他五万人马,对满州八旗实力,将更形衰弱。

小宝道:“大家带上些银子,去搜赎三五十两的廉价珠宝!”

三天下来,居然买了一万多颗。

小宝叫人去皮靴店做了个大牛皮袋子装好。

然后准了三骑好马,他与小癞痢各乖一骑,另一骑只驮珠宝,去了西安。

沈奎一见就问道:“你们京里的事办好啦?”

“大伯,办好啦!您这儿呢?”

“也办好啦!最难得的是大牛已经把嘉峪关摆平了!”

“他怎么摆的?”

“他去的时侯,正赶上丝客断了,关上官兵没了外快发牢骚,只靠运往山上的百货每车十两银子不够喝水的,大牛当时跟他们的约定,百货每车百两,他每月包运三百车去关,这下子一拍即合!”

“他共运了多少?”

“运银子同百货亲到一起,运了好几百车了,西安每天准发十车,三个月了,现在还在运呢!”

“大伯,看样子咱们运几百车就够了,等大军过境,咱们就停下来,剩下的事由我来!”

“你这趟是准备?”

“回山去趟!”

“干啥去?”

“一者给山上送珠宝,再者安排给官兵发饷啊!”

“你一提珠宝,我想起来了,西安一共搜赎了一万多颗,在钱庄放着呢!”

“您也叫他们做个牛皮口袋,由我带山上去吧!”

“好!你还有什么事么?”

“西安可有现金?”

“金子?”

“对!”

“你要干啥?”

“垫发官兵薪饷!”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万两,其他各地都有几万!”

“大伯,一个月内可否铸一两重的十万个?”

“没问题,因为现在金子一两的锭子有六七万个,只要再铸三四万个,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亲自押运这批金子出关吧!”

十天后,金子铸好了,珠子也买到了。

小宝亲自押运上路了。

到了兰州,见了甘陕大侠元工伯。

小宝道:“元爷爷好!”说着同小癞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由那儿来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问、承问!”

“沈老哥给我来信,说你们几个干了惊天动地的事,真了不起,现在要打仗了,你们又有重头戏唱了吧!”

“元爷爷,跟我师父当年一样!”

“噢!保饷啊?”

“对?”

“好!借机会可以两边供应,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爷爷,除了支援山里的银子外,您这儿还有多余的银子么?”

“有!多得是!这些年下来,除西安,就数兰州了,咱们这次运进山的银子,除金陵三百万两外,西安五百万两,我这儿三百万两就一千多万两了,我还准备了五百万两进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军过境时,晚辈要垫发一个月饷!”

“那要多少?”

“十万人,平均十五两,需要一百五十万两!”

“行!没问题,我这儿还有一百多万五两元宝呢!”

“那更好!”

“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小宝他们在兰州住了一晚,翌日去了张掖。

张掖分号。

掌柜的单鞭尉迟连大侠一见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计你们早该来了,怎么今几个才到哇?”

“连爷爷,为了铸一两重的金锭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锭子,我这儿有哇!”

“我在西安铸丁十万个一两重的金锭子!”

“咳!我这有现成的十几万个一两重的呢,什么时候再要,由我这儿提吧!”

“连爷爷您这儿情形怎么样?”

“本来当初成立的时候,只当转运站,没有跟西安他们一样成立连锁店,可是后来为了安置号兵家眷,才开创了些有关事业,你可知道全国号兵全冒籍张掖?”

“这晚辈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们家眷全接来张掖了!”

“这晚辈也听人说过!”

“那总不能让他们吃闲饭哪?”

“他们子弟为反满复汉大业献身,养他们家眷是应该的呀!”“你不知道,那样一者容易被人发觉出事,再则也是人力的浪费!”

“连爷爷您……?”

“我开了许多家联号、像客栈、饭馆、百货、什货、粮行、槽房,叫他们分任老板、伙计,到现在全那大发利市!”

“这全是连爷爷的心血呀!”

“我这算什么,这仗一打起来,全瞧你们四宝啦!”

“连爷爷看重!”

“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摧前浪,我老啦!”

“连爷爷是长青树,永远不老!”

“你这张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连爷爷,这仗我保的是两边饷!”

“怎么双边保法?”

“准噶尔是山上发动的,我要全部支援他们所需,而且这次咱们山阳牧场的马伯伯兄弟还带着二千名山上兄弟当干部直接跟满虏交锋呢!”

“啊!有这个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兰州调了一千一百万两上山,几百辆百货车上山了,可是我这儿一文也没调!”

“连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钱可调用?”

“黄金十三万两,白银足有九百万,山上用,可以全都调给你!”

“下次就调您的黄金,只要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银子会调光呕!”

“哈哈哈哈!只要打胜仗,别说银子调光啦!就是我这条老命也调去,我也愿意!”

“连爷爷恐怕这个仗打不出个结果来!”

“为什么?”

“这场仗主要是场消耗仗,目的在减弱满虏战力,咱们主要用的是飘忽、游击战法,以收消耗敌人之效!”

“那结果呢?”

“消耗他几年,最后上表称臣,不了了之!”

“嗯!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连大侠道:“走!咱们到‘万里楼’吃饭去吧,这家就是号兵眷属经营的,不但有板有眼,全是张掖拔尖呢1”

大家伙去了‘万里楼’。

掌柜的一看东家陪着一大群客人来啦!极尽热情招待之能事。

他们来的人还真不少,整整两大桌。

不一会菜上来了,居然样样名菜。

计有:什锦拼盘。

清蒸鹿脯!

烧酥鸡。

香酥鸭!

清蒸火腿。

桂花翅子!

大鸟参。

长溜千里!

清蒸蹄膀。

百家童子鸡!

外加口蘑鲜汤。

上等的葡萄酿!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伙儿真的大快朵头,吃了个痛快淋漓!

在张掖处住了一晚,第二天兴高彩烈的去了酒泉。

这天到酒泉之后,大伙住进了大漠醉客的兴德分号。

大漠醉客道:“小宝蛙!这回你们可露脸啦!”

“还不全是醉爷爷的教导么!”

“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他妈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醉爷爷,关口还好过吧?”

“大牛现在跟他们穿一条裤子歉肥,把他们整个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们的东西就没法子出关!”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达店里呢!”

小宝向醉爷爷告辞,同小癞痢来到客栈了。

掌柜一见忙迎过来,叫了声“兄弟!”

“大哥辛苦!”

“那里、那里,那有兄弟们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们自个儿去吧!”

二人来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见他俩道:“唷!你俩怎么来了?”

小宝没回答他,忙问玉娃娃是谁?“边城守将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爷,真跟玉雕的似的!”

这时玉娃娃一定要小宝抱。

豁!别看他才两岁,小宝抱在手上还真重,于是用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们这一闹,惊动了别一间的二位女客,二人进来一看是小宝他们,小花旦忙叫了声:“老兄弟!”

小宝好像没听见,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时噤声。

足有一一顿饭之久,他才摸完,说了声“好佳根骨!”

小花旦这才同霍艳芳二人与他相见。

小宝道:“大嫂生了个好宝贝!”

“你看他好,送给你嘛!”

“现在不要,将来再说!”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大牛道:“你现在不要人家将来可不给喽!”

“没关系,你跟火凤凰给我生个嘛!”

除火凤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凤凰臊了个满脸通红。

大家正在玩笑,忽然关上官兵来了五六十口子,每个人都胖得跟小肥猪一样了。

原来,打从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货出关之路,他以申赎通关旗的方式,一次申赎三百面小旗,出关一车交还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运,只十车,关上等于每天收通关费一千两。

就这样他已运了三个多月了,金银百货足有一千车了,可是他还不停的再运,而每天晚上必请一半官兵吃饭,为什么请一半?因为另一半得守关哪,就这样,三个月下来,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财神。

这话怎么说?别看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带人却有一套。

原来他把通商脏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额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长、司务长、师爷分一份。

栅头分一份。

兵勇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连小兵每月均有分脏百两,谁不高兴?何况大牛每天请吃饭,饭后每人还均能赢几文。

小花旦曾问过大牛,“大兄弟你这么花,赚的银子够用么?”

“哈哈哈哈!大嫂,我这一车最少赚一百两,每月就是三万两,每天花几百两有啥关系,这是我小儿科,要小宝在这儿,赚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来了,大家伙等着瞧吧!他大方的紧呢!”

大家都盼小宝快来,今天小宝果然来了。

大家忙着上前跟他见礼。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亲热!小宝道:“大哥近来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们这样财神爷拉着,还能差的了吗?”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玉娃娃这时吵着、闹着要:“嘟嘟抱!”

小宝把他抱起来,他同小宝亲的不得了!

哨官道:“没你就没他,他既跟你这么亲,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接着向玉娃儿道:“嘟嘟说得对不对?”

“嘟嘟不知道!”好,孩子不知道:小花旦笑道:“刚才还想要呢,怎么?你大哥真给你,你反而装蒜说不要了?”

“现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收个徒弟!”

“哦?”

大伙同声“哦”了一声,“收徒弟”?这时一位哨长说了:“梅兄弟,我们哨官可是边城第一勇将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将,那只是马上长枪大战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会武,但不知到什么程度?”

“庄家把式啦!不过掷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伙儿哄堂大笑!哨长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赢来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掷骰子工夫已经顶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赢了火凤凰,除非一个骰子能掷出七个点?酒菜上来了!大家就坐。

小宝、大牛夫妻,哨宫夫妻与两位哨长同师爷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宝抱着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们爷俩真有缘哪!”

哨官笑道:“幸亏这几年你不在,不然我还会误会他是你的呢!”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小宝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吗?”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给大哥变个戏法!”

“变啥希奇哈儿?”

小宝取了一个酒杯,平放在掌心,叫哨人倒满一杯酒。

在内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锡酒杯或银酒杯,可是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没听过一首诗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个回。

就是形容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盏共的时间,就像水开锅一一滚啦!一一满杯酒滚开了,可就是不洒出来。

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惊呆了!半天之后,才在叫起好来。

别桌不知么回事,全望了过来,大家看清之后,只震天价的鼓掌叫好!接着小宝一运功,立时降温、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马上叫这杯酒冻成冰块,但他没有太炫耀,酒温即止。

哨官一竖大拇指道:“你这‘心火开莲’的内功已然登峰造极啦!来!我为你浮一大白!”

说着干了一大杯酒。

小宝吃惊道:“大哥也懂内功?”

“当初在京里。跟个护国寺的喇嘛学过几天,可是一结婚就完啦!所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个哨长,一干好多年,幸亏七弟拉了我一把,才当上了哨官,提起来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梦!”

“大哥,愿不愿意回京当差?”

“头发都想白了,可就是没门路哇!”

“大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谁?”

“八大胡同,迎龙书寓的三姑娘!”

“啊!迎龙那三位姑娘不是让当今皇上给……”

“您放心,这里有我还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几个脑袋?”

“您听我说呀!我虽没本事,可是我有个至亲罩得住哇!”

“你有个什么至亲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全得看他颜色,就连皇储嘉王爷,也不例外!”

“你的亲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么?不许我跟他是至亲么?”

“你真跟中堂是亲戚?”

“我两俩养妹做了中堂夫人,我这大舅子还能假么?”

“啊!”大伙儿闻言全惊呆了。

他!居然是和中堂的大舅子,大家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他们在关上所做所为要叫和中堂知道,那还得了!

小宝端起一杯酒道:“哥儿们,咱们结交在先,我是跟各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大家干!”

这大伙儿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大伙一起干了杯!小宝道:“大哥既有内功底子,可愿在京各府供职?”

“想是想,可是年龄大了!”

“大哥若想,我保证可以给你荐个护衙大领班,一者您是八旗出身,身世没问题,再者你这边城守将多年,没功劳也该有苦劳啊!”

他说完,掏出肃王府那五品大领班腰牌递给他道:“大哥认得么?”

哨官接过一看道:“唷!兄弟,虎头银腰牌,你是那个府的护衙大领班哪?”

“大哥,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是王府大领班?”

“当初我跟年爷的时候,见过各种腰牌!”

“怎么分呢?”

“是这样的,皇上待衙是龙头腰牌,分玉、金、银、铜、铁五等,玉是护驾,金是统带,银是大领班,铜是领班,铁是待衙。虎头腰牌是王府护衙,银的也是大领班,铜的是头班,铁的是护衙!”

“大领班数几品?”他是明知故问。

“五品!你可别小看这五品,到了外府,连提督,将军都得买帐!”

“唷!有这么大的权势阴!”

“当然,主多大,奴多大嘛!”

“这是肃王府的,对肃王府大哥有兴趣么?”

“老哥哥纵有兴趣也不能夺你的饭碗哪?”

他倒还有义气!“大哥,豫王府如何?”

“好像京里王府护衙由你挑似的,你要知道,这护衙领班,全是各府王爷的心复!”

“大哥难道认为我不够各王爷酌心复?”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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