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节(1/1)

第o44节

江惠如站在蔚槐的身后,惊奇地看着围观的人群,惊诧地发现围观的只有一些小孩和老年人,还有一些男人们看得津津有味,就有了回避的意思。

她扯扯蔚槐,蔚槐却不理她,反而转到马哪边去了,她只好转回大院里了。

蔚槐却问好叔:“好叔,这么多人,马和驴还能配吗”

“牲口嘛还有能不能的说它能,它就能。”他胸有成竹地说,又很高兴很爽气地拍拍马背。

赖皮稀却走上来,拍着好叫必驴的肩膀,说:“好糗好糗说不定这一次又能配出一个杂种来。”

好叫驴以为他在调笑自己,笑绵绵地屏着干咧的嘴巴,说:“你老小子少扯淡,总比你那臭糗强。”

赖皮稀干笑两声说:“当家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可没有得罪你”

好叫驴直起身来,笑着推赖皮稀,说:“你这个烂糗,滚滚到那边去”

他挥挥手,驱赶他,赖皮稀却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笑哈哈地说:“青天白日,不让我们看,是你配么”

好叫驴回过头来,气吼吼地说:“配你这个杂种你配你配吧”

两人粗野说笑打闹着,逗得一群围观的老老小小大笑。

蔚槐来回摸着那头骡不骡,马不马的牲畜皮毛说:“这头驴真肥,生个驴子差不多。”

好叫驴却神情焦急地说:“你可要小心”

他的话才说完,那条马不马骡不骡的牲畜一个摞噘子,差点踢在蔚槐的身上。

“怎么这牲口就会摞噘子”

“你以为呢牲口是好伺弄的它造反的本事你哪里知道”

赖皮稀插话道:“当家的,你整日瞎胡闹,骡是不能生骡的。”他看清那头正配着的骡,提醒说。

“什么瞎胡闹我的那头骡子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好叫驴看着他说,“这匹是马,头小面部长,劲部有鬣,而且耳壳直立,四肢看上去有力,但它比驴和骡子都体型大。”

“这匹是驴,比马小,稍窄,毛发为灰褐色,尾部有毛发,但它有一个特点,耳朵长。”

“那头,那头是一匹骡子。”好叫驴咽了一口唾沫说:“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比驴大,黑褐色的皮毛,我们北方一般用它作畜力,还有呢,这骡子呢,是有驴骡和马骡之分,只是你们不知罢了。”

说着,收敛了那份诙谐,看着赖皮稀,说:“你猜猜看,哪匹是驴骡,哪匹是马骡”

赖皮稀围着两匹骡子团团转着圈,看来看去,一会儿说:“这匹是驴骡,哪匹是马骡。”

可他才说完,立刻又否定了自己,他迟疑地指点着那两头骡子,揣测不定地摇着头,说:“不不像大概那匹是驴骡,那匹是马骡吧”

他那犹豫不决的神色里还带有一点小心,怕好叫驴又骂他似的,逗得大家都笑了。

两头牲畜旁若无人地舔着爬着叫着转着,闹成一团。

好叫驴说:“公马与母驴交配所生的杂种,叫驴骡,要比马骡小,听说,古时叫诀缇,哪匹就是。”他指指那头骡。

蔚槐信服地点点头,说:“好叔你说得对。”

好叫驴却又看着赖皮稀说:“这个马骡就是公驴和母马交配所生的杂种,体型较大,耳朵较小,尾部的毛蓬松。”说着,又指着那头正交配的骡子,说:“这是一头不纯的伊犁骡子,能生出一头骡子确实不容易的很。”

赖皮稀“哈”的一声笑了,说:“你看这个世界,都是让你这个当家的搞的,骡子不能生养,倒让你整日瞎搞胡配出一些名堂,你等着吧,哪一天说不定要请你做名人呢”

好叫驴的孙子小头倒提着一根竹竿,歪着脑袋问好叫驴:“爷爷,那你说,猪和羊能不能配呢他们生出的东西是猪还是羊。”

好叫驴搔着脑袋嘿嘿嘿地笑了,说:“我倒让孙子问住了。”

正在这时,石头大爷从门里走出来,他看着好叫驴打趣说:“你这个当家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搞流氓活动,小心孙子当了警察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人哄地笑了。

二爷dui笑地摸着小头的头,说:“真是一个乖孙子,小头啊,问问你爷爷,他刚才没有回答你的话,那猪和羊配起来的杂种叫什么呀不会又是驴吧”

小头看看爷爷,又看看大家,说:“爷爷不说。”

二爷就说:“你爷爷能屙脓下蛋,他让牲口生,牲口就能生,他说能就能。”

小头迷惑又着急地说:“爷爷啊,到底猪和羊配起来能生什么呀你快说呀”

好叫驴笑回头看了一眼孙子,说:“生你个屁就知道整日吃,吃得猪似的,分不出公猪与母猪,还掺进一个羊,要那第三者干什么”

小头不知爷爷说什么,只是跟着人笑了一回,骑着竹竿又溜马去了。

正在这时,好叫驴的儿子大头远远寻小头来,他站在街口一百米处问好叫驴,说:“爹,小头在不在”

好叫驴回头看看两人,远远地说:“正捣蛋着呢你该忙什么便忙什么吧,唉照看他,比照看驴儿还操心。”

大头知道他老头子在干好事,也不打搅,就说:“爹,那你小心牲口踢他。”

好叫驴说:“放心吧,死不了”

大头不满地唠叨:“怎么这样说话呢”

好叫驴直戳戳地说:“你不满意了,就把你儿引回去。我才懒得照看那小子。”

说着,就址着嗓门怪声怪调地喊老婆:“蝶儿啊快照看你孙子,你孙子看你来了”

她老婆听到他吆喝,从屋里走出来,引着孙子要进屋,那小头却坚决不肯,他老婆蝶儿只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回屋了。

赖皮稀说:“瞧你,不要脸的,人家理都不理你。”

好叫驴说:“我老婆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比你清楚她呀,刀子嘴豆腐心,别看我气渣渣地老训她,她可训服着呢”

“吹牛晚上就上不了炕了,老婆会一脚把你揣下地。”

“烂嘴老婆是我用的一把 犁,我想怎样爬犁就爬犁,你管得着吗”

“瞧你说的。”

“不信我敢打保票,即使我死了,我的那个老婆也不会跟了别人,你信不信”

“好糗”赖皮稀说。

好叫驴却心满意足地笑了:“总不是烂糗一个,什么事都干不了,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