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事不堪回首（1/1）

那真的是中学时代的事情了，女孩叫苏慧。 　　我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高中一年级我们还同桌了半个学期那时候她挺懒的老爱叫我替她写作业。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但还没有发展到男女朋友的程度。用她的话说我是她的铁哥们，特瓷实。 　　可我却默默的喜欢了她很多年。高二的时候，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已经是中下游了，过完寒假下学期一开学她突然就不念了，辍学。我爲她伤心了好一阵，还去她家找过她。 　　後来听说她父母离异，父亲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母亲後来去了深圳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两年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年底的时候奶奶忽然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她说自己成绩不好考大学没啥希望，倒不如早点退学，这样能照顾奶奶而且还能早点挣钱减轻下家里的负担。 　　其实初中和高一那会苏慧的成绩是很好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不好好学的，好让自己辍学的变的没有遗憾。那时候我也只是个高中生，什麽也帮不了她。也只有在下晚自习後给她打电话说说学校里的情况，她也会给我说些她的事情，今天遇见什麽人，认识了新朋友，工作的不开心，老板的刻薄，想换工作等等…… 　　不知不觉的，好像每天我都要和她打上一通电话才能安心睡觉。我向她道，晚安，她回我，要好好学习。有好几次我想对她说，我好喜欢你。可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就这样一直拖到高三的下学期，距离高考还有100多天。 　　那天刚好是周六，两个星期才能休息这麽一天好想约她出来。那时候她在一个服装厂上班，经常会出差去外地，听说这个周六她刚好会出差回来。 　　晚上八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问她回来没有。她说今天活太多没有忙完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去。本来想和她多聊会儿但她说她在宿舍里姐妹们都睡了，自己也很累想早点休息。不得已我也只有挂了电话，好奇怪才8点就要睡觉吗？虽然有点闷闷不乐但也不好说什麽，好不容易明天不上课我可不想怎麽早睡。 　　那个时候小镇上唯一的娱乐场所就是网吧，结果我在网吧遇见了一个熟人，我们的初中同学她现在的同事杨静而且她们是在一起出差的。从她嘴里我得知她是今天下午回来的，她们一起出差的几个小姑娘都回来了。只有苏慧和她们的主任没回来，说是还剩下点尾活不过据她所知活都忙完了。只是听说外地厂的老板要请她们的主任所以主任才没有走。 　　听完她说的这些，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炸了。她爲什麽要对我说谎？强忍着要爆炸的情绪开始给苏慧打电话，结果从九点到十点就一直没有人接。我又给杨静打电话让她帮忙找找苏慧。于是杨静把她们住的宿舍的电话号码给了我，打过去一问苏慧根本就没有回宿舍。 　　那时候的感觉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快十一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苏慧打来的，我的手一直在抖而且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去哪里了？怎麽一直不接电话？” 　　“本来都睡觉了，结果有个姐妹过生日就叫我们去唱歌了，刚回来看见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有事吗？”苏慧的声音压的很低，声调有点起伏，听上去怪怪的。 　　“你回来了就好！”明知道她在说谎可我连拆穿她谎言的勇气都没有。可又不知道说什麽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有一分锺，静静的。 　　“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她的娇喘。 　　“你怎麽了？”我听上去声音有点不对劲。 　　“没事，不小心磕到膝盖了，哎呦，嗷……！”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娇喘。 　　“没事吧你，怎麽这麽不小心？磕破了没有？”我关心的问。 　　“没事。可能太累了。”她解释。 　　“那你早点休息吧，别……”我话还没有说话。 　　“嗯，那就挂了啊。拜拜……” 　　接着就听见——duang的一声。我以爲她把电话挂了，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又听见苏慧说话的声音，“你轻点，弄得我电话都掉了。” 　　我知道那句话不是对着我说的，难道她还在和别的人在一起？我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喘，我屏着呼吸把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仔细听着那头的声响。电话那头开始传来粗粗的喘气声和肌肤撞击时噼噼啪啪的响声。 　　“啊——”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像是实在忍不住才发出来的呻吟，低沉销魂。 　　“你还挺能装，刘总这麽弄你你都能跟没事一样。哈哈，看来火力不行啊！”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一直哧哧啦啦噪音。 　　“咦？手机没挂吗？”男人的声音，很大像是冲着话筒说的。接着“———嘟！嘟。”然後手机那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即使是再傻逼的人也应该知道电话那头在干什麽了吧。那晚我躺在床上，感觉天旋地转的，我凄惨的躲在被窝里痛哭了整整一晚上。 　　“後来呢？”薇问我。 　　第二天，我给她发了条短信，就发了四个字，“我看不起你！”五个字。 　　薇真的在很专心地聆听，眼神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 　　“好吧，败给你了。”我表示无奈。 　　短信发过去以後，没想到苏慧立马给我打了过来，而且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什麽神经病，自作多情，说老娘喜欢和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谁特麽也管不着。反正话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像泼妇一样，这麽多年来的好一下子全毁灭了。 　　从那以後我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再联系我，我们可能都明白这辈子我们是不会再见面了。就在我以爲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时候，她又打来了电话，那晚刚好是高考的前一天。 　　“对不起！”电话那头是她一直抽泣的声音，而电话这头的我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是不想说也是不敢说。 　　她说她一直知道这些年我对她的情谊但却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缺点什麽？可能是两个人都缺少走出那一步的勇气吧！上学的时候总觉得大家年纪都小，时间还很长，有你在身边这样打打闹闹的也挺好。可是天不遂人愿，将来的事根本就是我们能做主的。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年的陪伴，可是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我不是来祈求你原谅的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有我不得以的苦衷。 　　那是我和她的最後一次联系。从那以後她就消失了，後来听杨静说，她和那个主任的事情败露了，主任的媳妇一直闹到了厂里，厂里把他们都开除了。再後来听说苏慧去了南方，找她妈妈去了，给我打电话那晚就是她要走的时候。 　　那次打电话我有告诉她我有多麽的喜欢她，也告诉她那晚我是有多麽的心疼。可她告诉我一切都晚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还坐同桌，保证不走，慢慢的等你追，那怕天荒地老…… 　　哎——我叹了口气，漂亮的女孩都是这样任性，喜欢怎麽样就怎麽样，临了了还在玩弄男生的感情让我的心里有多了许多歉疚。 　　我讲完了，回头注视着薇。她好像明白我刚才话里的意思但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是一个翻身调整了下姿势双手一摊平躺在了床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在玩弄你？”薇的话隐约地刺痛了我。 　　“不是这样子吗？”极自然的我就顺着话接了下去。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妙说的太直了，说话从上不经过脑子真是白痴啊！ 　　薇愣了一下然後像是失神一般望向天花板「哼哼」的轻蔑的笑了两声就不在理会我的问题。也许在她看来根本就不用给我任何明确的答案，两人间的对话就这样陷入到了沉默的僵局里面。 　　“那你呢？”爲了避免这样的气氛继续恶化下去我忍不住先开口了。 　　“我什麽？”她像是在赌气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生气了？情况不妙我赶紧道歉，“刚才就随口一说我是无心的，主要我对你太不了解了你神秘的就像谜一样，关于你的一切我太想知道了，可我也明白要一下都了解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的来。” 　　“那你想了解我什麽呢？”她扭头看我。 　　“那你就和我说说你的初恋怎样的？譬如说，你的初吻啊，初……初夜啊什麽的。” 　　“哈！知道你就会先问这些？”她出现一种神秘的笑容，“真的这麽想知道吗？” 　　“当然！”我也调整了下姿势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于是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将我带进了另一个神秘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