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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钻着,这么做是防着有追踪有后援,一念至此,他高高地举起了手机,吧唧一扔,然后人“扑通”声,跳进河里了。

哎呀我操,又是条污染的臭水河,水又冷又急,过胸了,他扑腾了几下,冻得真打战,跳进去了才想起来了,杜立才总不可能在河里等着,肯定是怕他身上有追踪,一进水直接都哑炮了。想到此处,再看看四无人声的环境,气得余罪扯着嗓子大吼骂着:

“老杜,我操尼马!”

骂了两句也没有应声,连狗刨带走,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齐膝的於泥中爬到了石头岸上,呸呸呸吐了几口臭水,刚觉得环境不对劲要爬起来,哎哟喂一声,脑袋被套住了,本来还有两下反抗能力的,被冻得实力大减,还没挣扎几下,手就被捆住了。

“喂喂,老杜老杜,你别这样,我对你没恶意。”余罪求着。

拎着余罪走的杜立才根本没说话了,就这么拽着,拽回了宝马车前,搜出余罪身上的钥匙,手机扔了,人也进水泡了一遍,他确认确实没有追踪,直接把余罪扔进车后备里,嘭声关上门了。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里面在骂着:“老杜,我操你全家。”

“这小流氓,就特么没长进。”杜立才嘭声擂了声车厢,吓得里面不敢吭声了,他转到车前,上了车,以他的专业素养知道这类车可能有gps定位,枪托砸了车前储物箱边的塑料,扯了两根线,一动,飚着车迅撤离了这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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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路,砂石路、上坡路、下坡路、坑坑洼洼的路……

余罪虽然不知道方向,可浑身疼痛绝对能准确地感知走得是什么路,他在心里骂了一千一遍,可是疼痛和怒火,扔然盖不过对杜立才的好奇。

一个从警十几年的警官,突然间拔枪杀人……尽管已经查到是家人被绑架的原因,可仍然让余罪有点心生凛然,毕竟走出杀人那一步,对谁来说也很难。对了,这是他的底线,这是他心里最重的地方,余罪感同身受地想了想,如果谁动了自己最亲的人的话,估计他做出选择不会比杜立才更强。

他凌乱地想着,想着曾经在羊城的那桩案子,那个经常不苟言笑,走路说话都很刻板的组长,从来就看他不顺眼,一直说余罪当不好一个警察。可转眼间,那位警察成了被通缉人员,而他这个当不好警察的却步步高升……特么滴,这叫什么事吗?

坏了,余罪一想到家庭之于杜立才的重要性,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自己在外面编排人妻儿被绑,老婆被轮,不会传到这家伙的耳朵里吧?这家伙不会抓我泄愤吧,反正已经杀人了,不会破罐破摔吧?

哎呀,希望老杜品格高尚点,千万别和我一样是个小人啊。

余罪暗暗祝祷着,关心自己的安危胜过这个案情了,时间不算很长,车厢开时,余罪只觉得自己被一把拎了出来,直随着拎他的人上了几个台阶,又下了几个台阶,咣声门响,应该是个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嘭声,被踹倒在地上,灯亮时,邵帅吓了一跳,这警察还是训练有素,出去这么大一会儿,又抓回一个来,头盖布刷声一抽,哎哟妈呀,把邵帅笑得,直呲牙咧嘴,浑身哆嗦。

那湿漉漉地像个落汤鸡,全身一股子臭味,可不是余副局长是谁呀?一看邵帅没事,余罪瞪着他:“笑个逑,不是关心你安危,老子能落到这种地步?”

“活该,让特么你骗我,他是谁?”邵帅问。

“他是……”余罪估计两人应该交流过了,杜立才对他有恶感,对邵帅绝对不会有,他嗫喃着,然后笑了:“你知道了,还问我。”

“下面该我问你了啊。”杜立才阴着脸,解下了腰里皮带,余罪一看吓得头皮麻了,直缩着道着:“喂喂,老杜,有话好说。”

“让特么你胡说……”

杜立才吧唧一皮带就抽上来了,抽在余罪的肩上,疼得余罪打滚,旋即他就被杜立才踩住了,叭叭叭皮带声不绝于耳,直抽在脚下余罪的臀部、腿部,看得邵帅直吸凉气,他甚至有点怀疑,不是余罪对人家老婆做什么了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狠涅?

“哎哟,疼死了,老杜,你轻点。”

“哎哟,别老往一个地方打,换换。”

“哎哟哟,要不换个姿势……”

“哎哟哟哟,………”

皮带响着,挨揍的余罪惫懒地求饶着,十几皮带过后,杜立才也泄气了,放开了余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趴在地上的余罪,阴沉地问着:“你怎么知道用这种方式找我?”

“非要回答吗?”余罪翻着眼道。

“我现在已经不受规则约束了啊,你不回答吗。”杜立才不屑道。

“好好,咱好好说话,这样多好。至于找你用这个方式吗,我是这样想的,咱警察这圈子就这么大,特别是缉毒警圈子更小,除了自己人认识的大部分就是嫌疑人,你在基层干过,应该接触的嫌疑人不少,如果出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