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董启设(1/1)

抱着我的人离开他们,朦朦中觉得出了客厅,到了走廊,又进了房间,应该是我住的客房。   被放在床上後我看见站着的是老四,他把浴巾盖在我身上。王秘书站在他身後。   「您累了,休息一下吧。」老四低声说。   我抓住他的手,紧紧抓着,不知为什麽。   「要不,您喝点葡萄酒?」老四弯着腰问,没拿开手。   我点点头。王秘书端过酒来,我侧身接过,一饮而尽,浴巾脱落,胴体毕露,我没在意。「再给我……」   松开老四的手,我坐起,又是一口乾掉,把杯子递给王秘书後站起。   「老四,抱抱我……」我面对着想一面高墙的他,不顾一切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身体使劲儿拱着,摩擦着……   「林老师,请您好好休息……」他尽可能轻但又狠坚决的推着我。   我在床上,王秘书为我盖好被。老四出去了。   酒精带给我平静和睡意,我吐出一口长气,闭上眼睛……   口乾舌燥使我醒来,房间灯火通明,董启设坐在我身边,被子早已掀在一边,看来我一直这样赤裸裸的躺着。   「您醒啦,喝点水。」他和蔼的说。   我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喘着气。「你在这儿干嘛?」我冷冷的问,没介意裸体。   「您睡得很香,真好看……」他轻轻说。   「去你的!」我背过身。「几点啦?」   「夜里三点,您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你干嘛不睡觉,坐这儿发呆。」我叹息道。这麽晚他还没睡,在这儿陪我。   「知道您夜里会醒来,我就……」   「你傻坐了多会儿?」依然背对他。   「结束派对,送走客人,又办了点儿事就回来了。」   想起羞耻的派对,不禁脸红心跳。   「对不起,林老师,後来,後来有些过分了……」   「哼,过分?你说的轻巧!」   「他们对您也非常抱歉呢,让我转达歉意,还说改日赔罪……」   「去他们的吧,再也布想见到这些家伙……」   「……嗨,怎麽说呢,他们也付出了代价。」   「什麽?岂有此理,占了便宜还卖乖吗?」   「我和老四把宋黎辉和谢局长送到医院了,都是心脏出点儿问题,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很吃惊,要是他们出了事,该多麻烦哪。   「他俩没事了?」   「放心,躺在贵宾病房,有医生护士监护,睡着了,没事儿。」   想起用书法灌他们喝酒,有些内疚。「不该让他们喝酒写那狗字儿。」   董启设笑笑:「要是最後那四杯真的喝下,保不齐得出人命的。」   「什麽?他们不是喝了吗?」   董启设有些胆怯的告诉我,那最後四杯是矿泉水。   「你,你怎麽这样?你坏,你混旦!」我脱口骂出,全然不顾斯文。   「别生气,听我说,我知道您想用灌醉他们解脱,可这几位被您曾记得要色不要命了。如果他们真喝了出了事儿,麻烦可就大了,不但您和朋友的事不好办,就连我今後也很被动。总得来说还算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这是你说的?你不是没看见最後他们……」後面的我说不出口。   「让您难堪受屈,我都知道,再次表示对不起!」   我没理他,不接受道歉。   「事情已经谈妥,解决了。」董启设见我依然不理不睬,迳自接着说:「林大可让我表弟放弃诉讼,协商解决。我表弟也同意了。明天,不,是今天上午李永利就会被释放,其他人自然也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转身看着他。   「不是说我一言驷马难追吗,真的,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至於协商和所谓赔偿事宜由他们去谈。我要求表弟不提任何要求。」   「你表弟会同意?」   「他从来对我言听计从,没有我和那些官场的朋友,他只是个小混混。」   我相信董启设,他确实解决了麻烦,心里轻松许多。   「林大可这个人……」我犹豫的说。   「此人可交。如果说你和着四个人交朋友,最可靠的就是他。」   「可他……」想起那些摸在我身上的手,打了个寒战。   「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林大可不但没伸手,而且还拦着他们,您也得理解,当着那三个人,他也不好太过分。」   想起林大可那浓眉大眼的脸庞,觉得挺忠厚。   「您知道就行,最起劲儿的是彭主任和谢副局长,简直发狂了。甭看他俩寡言少语,心挺邪性,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哇。」   我跟他一起笑了。「宋书记呢?」我想知道这个写字家伙的表现。   「他……还凑合……我觉得此人最放肆之举是在您的三角上盖章,这家伙挤压您那儿那麽使劲儿,我差点拉开他。」嗨,盖章还算不得太坏,谁让我答应书法呢。我的心松快了许多,很想同他说话,说派对,说每个人。   「你今天把我弄惨了。害得我第一次在这麽多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说完脸红,不是害羞,是因为对他撒谎。和铁麟他们不仅裸体,还口交剃毛sm呢,还有金主任那些……   回想和比较起来,今天的事到显得不那麽要死要活。   「我算是出尽了丑了……」嘴上还是抱怨。   「从另一个角度看,您的佛洛依德展示了女性至尊至贵光芒四射的美,您震撼了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我想还有老四和王秘书吧。   「你不该让王秘书来,这让我很窘迫……」   「我理解,对同性暴露少有性感,多是羞耻,除非是同性恋。」   「我可不是同性恋哪。」   「这还用说,您是标准的异性恋,从在男性面前表现的坦荡大方最清楚不过了。」   「去你的。」他讲得我害羞。「要是只有佛洛依德,没有书法就好了。」   「我理解并同意您的想法。但您在书法中也奉献了绝伦绝顶的美艳。」   「他们不就是想看我的性器官吗。」我大胆追问,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彩绘是我目睹了您的一切,您的那里,就说性器官这词吧,竟出奇的秀丽,无论是色泽还是线条,都向您身体一样是巧夺天工造就的。」   他津津有味绘声绘色描述我的阴毛、阴唇、阴蒂、会阴和肛门,像教师一样不厌其详的讲述,比喻。好一番长篇大论,搞得我心境荡漾。   「真像你说的?他们也会这样想?」   「当白嫩的大腿勇敢地敞开,娇滴滴的密肉彻底展现时,人们看到得到了伟大的性感,给男人的愉悦当在性交之上。」   「伟大的看点。」我想起张铁麟的话。   「是啊……」我有些气喘的说:「被他们看,也挺刺激的……先是舞台灯光下亮相,接着一丝不挂被围观议论,当然最厉害的是……被书法……」   「很正常,真的很正常,您是真正的女人」   「嗨,启圣。」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就是最後被摸,我……也很……刺激……算啦,我谁也不怨啦,他们是男人,到那份儿上起性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是对的,你心情见好些吧?」见我点头他又说:「我也可以逃脱罪责了。」他第一次使用了「你」。   「你休想!」我几乎是蹦下床,赤条条对着他,让他一惊。   「看你把我弄成了什麽德行样儿?你剃掉我的毛,在我羞处图来抹去,你让别的男人看我的色相,你让我丑态百出,弄的我在他们面前不自禁的发情,你让他们吃我的豆腐,占便宜。为什麽啊,你这混蛋!让你看让你画不就的啦嘛,干嘛叫别人分享……」   「什麽?你说什麽?」董启设狠狠抓住我肩头:「你说可以给我,不让被人分享吗?是吗?……」他激动的发抖。   「去你的!」我「啪」的给他一耳光:「滚你的!谁给你,你这性无能的东西……」   「什麽!?我,我性无能?」他瞠目结舌望着我。   「性无能,就是性无能。」我用手捶打他的胸脯。   黑暗中他的眼睛射出异样的亮光。「说我性无能,你敢说我是性无能!」说罢将我拦腰抄起,狠狠地扔在床上。   我趴着,嘴里依然细声细语哖哖说着:性无能,性无能……   两只手紧掐我的腰,抬起我的屁股。   「干什麽!」我使足劲挣脱开,转过身体。   一个一个宽肩细腰胸肌发达的裸体男人虎视眈眈对着我,双手捧着一只粗大的肉棒,距离我是那样近,可以看见暴露的青筋。   「我是性无能?……好吧,让你知道什麽是性无能!」   他抄起我的腿蛮横的掰开,接着不由分说把那硬硬的东西顶在膣口。   「你干吗?……」话音未落,那粗鲁的异物已经插入。   「嗷!」我厉声尖叫。来了,终於来了!从脱光衣服开始,经过彩绘,佛洛依德演示,裸体被围,无忌的评论,书法,猥亵这长长的几个小时不断燃烧的慾火几经起伏跌宕,现在已到达性慾的顶峰,等到他不失时机的冲入,他来了,勇敢坚定凶猛异常,将我占有了!他是世界上第五个男人进入我身体。我闪电般的回想原来的老公,剃毛的学生,金主任和意大利的保罗。   对不起你们呀,铁麟,永利,汉清!本来在前年我就要和你们水乳交融相亲相爱的,为了我你们婉拒了这进一步的亲密,现在我正在被你们的敌方占有,你们该多麽伤心,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和矛盾吗?我亟不可待的接受了他,希望被他拥有,就像希望被你们占有一样。请理解我的苦衷,为了你们的平安,我亲爱的朋友,我来到这里,做了该做的事,并且接受了这压在我肉体上的男人,请不要恨他,我愿意作他的女人,就像愿意作你们的女人一样。   可是从今天起,我将无法面对你们,因为林雪萍的肉体已经背叛了你们,请记住林雪萍的心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董启设猛烈抽插的强悍刺激使我堕入淫荡的慾海,每次攻击都把我推向高峰。伤心,怀念,忏悔被冲击的无影无踪……   很快我到了高潮,愉悦快感的电波在小腹和後脑来回震荡,越来越强烈。   「嗷嗷嗷!……」我放肆的呼喊,赞美他给我的冲天快乐,太舒服啦,太……我心满意足的松口气。   没想到几秒钟後,第二波快感的冲击又来了,叠加的快活的令我难以置信。还没完,又一波接踵而来,天哪,竟有这等无与伦比的享受。   「啊,啊,啊……」我欢呼,想歌唱,想跳跃,想疯狂……   董启设还是压着我,阴茎像大马力发动机的活塞扑哧扑哧的出入,我开始顶不住了。   「呕……我不行了……」   像是没听见,还一个劲儿没头没脑的起劲干,毫无疲倦停歇之意。   「……启设,我……我不成了……放开……」   「不!」他抬头瞪着我:「性无能,让你说我性无能,给你看看什麽叫性无能.....」边说边恶狠狠地撞击,我的下体涨到极点,简直快开裂了。   「饶了我吧,启设,我不行了……哎,别再弄了,我快死了,饶我吧……」   「还说我性无能吗?」   「不说了,再也不敢啦,我错了,饶了我……」   「光说错不行,得罚你,你这张厉害的嘴,看你今天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我多少回?」   「好好,我认罚,停下吧,快停下吧……」我如溃败之军乖乖的举起白旗。   「行,你就等着挨罚吧!」说着狠命冲了一下,顶的我眼冒金星。   我像烂泥一样瘫卧床上,四肢绵软,没有一丝力气。他那粗硬的东西仍深插在体内,虽然静止,还是很刺激。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坚挺有力,我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保罗比不上他,金主任更不如……突然奇怪的想到铁麟他们会是怎样,出现这样荒唐的想法让我很自责。   「我怎麽罚你呢?」他笑眯眯看着我,缓缓拔出再慢慢挺入:「已经得到你了,还要怎麽罚呢?」   「去去,去你的!」我嘟囔道:「还是小人得志……」   「哈哈,说得对,得志者非我小人莫属哇。」   「瞧把你美的……」 他又开始抽送,虽然速度不快却弄得我直翻白眼。   「啊啊,嗷嗷……」   看见我慾望重启的反应,他再次猛烈进攻,「啪啪啪」的撞击我身体。   「啊呀,呜呜,唔哈,咿呀……」双手使劲儿揪着床单,我毫无顾忌的喊叫。   他至少干了我两百多下,让我三四次登顶,才停下来。   「你真是个猛兽……」气喘吁吁的我感叹道:「看来你真不是性无能……」   「对你来说,应当是前所未有的吧?」他俯下身抓住我双乳,肉棒还插着。   「……不知道……」我把住他的手腕,感觉他的力量。   「告诉我你和你朋友们的事儿好吗?」   「什麽事?」   「你和他们的性爱……」他看着我。   「你说什麽?……」简直岂有此理。   「你给他们表演过佛洛依德对吧,就这里有一小块三角布让他们看,难道只是看就没有别的?不可能啊。」   「这问题太无理了!」我生气的要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胸部。   「回答这个问题可能让你难堪,就算是惩罚吧,你不是说愿意受罚吗?我可不想用惩罚肢体的方式,比如打屁股,捆绑,灌肠等,那会破坏美感,影响心绪。」   「你就不怕我的心绪被影响吗?」我反问。   「嗯……也是的,这比暴露肉体更难……算了,我不问,也不罚了。」说罢他将我翻身趴着,扑到我身上,双臂紧紧抱住我,伸手抓住乳房。   胳膊被有力的臂膀钳住,像是捆绑,肌肉发达的坚实肉体重重压着我,屁股沟顶着粗硬的肉棍,乳房被捏的生疼,我闭上眼,醉心於被占有的快感中。   「我还要干,把我干到天亮再到天黑,无休无止的干,千回万次的干……」他恶狠狠地碾压我,令我好不快活!   「……随你吧,傻瓜……我已经是你的……就今天……」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任他发狂的占有享受甚至玩弄,无论用什麽方式……   窗外现出黎明的曙晓,我们疯狂的淋漓尽致的做爱方结束,我不知道多少次登顶高潮,也不清楚他多少次射精,在阴道,口腔,甚至肛门……   被他折腾得零七八碎,周身疼痛,可身心却是无比的畅快淋漓,身体轻如鸿毛长久飘舞在美妙温馨的天堂。我又一次刻骨铭心体验到作女人的幸福和性福。对董启设,这个过去在学校里从不正眼看的男人充满了感激和爱。   我们相拥着深深入睡,没有梦,因为疲倦已极,更因为在他这里的艳丽经历赛过最美的梦。   上午十一时,整整裸体二十四小时的我终於穿上自己的衣服。   我们在卧室外的套间进餐,老四送餐後便离去,就我们两人。   「你想知道我和朋友们的关系,具体说是性关系。」我喝着牛奶对他说:「我拒绝回答後你没坚持,也放弃了惩罚,挺绅士的。」   「我不愿强人所难,所谓的惩罚也只是调侃,什麽还有比我得到你更重要的呢。」他给我几片煎肉:「多吃些,我们消耗太大,而且我想你昨天没怎麽好好吃东西吧?」   「可不是,被一大群色狼围观,议论,写字什麽的,哪儿有功夫吃饭,真饿死我了……」   「在狼群中你也没心思吃饭吧,他们看你看饱了,你享受裸体的快乐也是精神会餐啦。」   「去去去,还说这个……」   「好啦,说点正事。建议你下午去医院看看彭主任和谢副局长。」   「干嘛,我不去!」我实在无颜面对他们,再用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他们眼里还是光溜溜的。   董启设懂得我的心里,看看我接着说:「你朋友的麻烦已经解决,再说也不是他们起的作用,让你去,是希望你同他们交往……」   「交往什吗?多没意思……」   「雪萍,听我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今後无论你在国内或者再出国, 都不排除从事自己事业的可能。市里省里有这样的关系非常重要,我想你未必喜欢他们,但需要他们,或者说可以利用他们。」   「我是个超脱的人,随遇而安,没什麽理想抱负,从未想过什麽事业……」   「今天没想法,可明天多半会有,需要有所准备,储备,听我的,这很重要,而且你已经卖出了第一步,尽管这第一步是处於窘困的原因。」   我的脸又红了。在羞耻的第一步後,第二步是什麽呢?   「他们对你是崇拜的,我清楚。」   「什麽崇拜?我讨厌……」   「还是去看看他们吧,至少处於面子,恕我直言,见到他们时,你也会得到或找回面子。」   「……」找回面子?可能有道理,如果我不声不响的消失,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总是那个赤裸裸的女教师。再说结识了他们,或许会有点儿用?这想法有些庸俗,可挺实在。我甚至心底里想,干嘛让他们光占便宜?……   见我不再拒绝,董启设说:「让老四带你去,你单独见,下午合适,他们住院的事儿还没传出,要是明天拍马的人会挤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