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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子，做的几乎是二、三年级的基础题，但能够细心地做到差不多一题不错，这也是极难得的。顾炎现自己突然能感觉到上辈子那个老教授的心情了，像是看见了一块闪闪光的金子。

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鼻尖，顾炎淡定地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哥，不继续了么？”终于现自己不再是“废材”的林轩做题做的正高兴，却突然看见顾炎开始收拾东西了，一下子不乐意起来，“为什么啊？我做得正起劲呢，哥，再做一会儿吧？再做一会儿呗？”

顾炎好笑地看着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林轩，转过身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哥知道你正高兴，但是你也看看，现在都快八点半了，明天你还要上学不？”

“哦。”林轩瞥一眼钟，瘪瘪嘴应了一句。

“我说过，我家幺儿是最聪明的，下一次考试，给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看看，嗯？”顾炎拍拍林轩的头，哄着道，“好了，现在幺儿先去洗澡，嗯？学习什么的，要循序渐进，幺儿已经做得很好了。最主要的，是把身体搞好，知道么？”

林轩点点头，挥舞着小拳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哥丢脸的。”

顾炎笑眯眯地掐着林轩的脸，“傻宝！”

等顾炎洗好从浴室出来，林轩已经被张婶用电吹风收拾好了头，正乖乖地坐在被窝里等顾炎了。

顾炎让张婶冲了两杯牛奶，用个托盘端着就进了屋。屋里没开灯，但林轩那乌溜溜的眼珠在黑暗里好像能光一样，让人一眼就看得清楚。

“啪”地一下开了壁灯，柔和的灯光洒了下来，顾炎坐到床头，拿起一杯牛奶递到林轩手里，“给你。睡前喝一杯牛奶，会睡得好一些。以后也容易长高。”

林轩点了点头，乖乖地喝了下去。

顾炎看着林轩乖巧的样子，内心柔软成一片。

帮林轩擦了擦嘴，然后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对上林轩错愕的眼，顾炎才心情颇好地眨巴着眼，道，“goodnight kiss，晚安吻的意思。”

林轩也眨了眨眼，儿了吧唧地应了一声，“哦”，随即，顾炎感觉到一股牛奶的甜香靠近，然后自己额头上也被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嗯，晚安吻。”林轩笑得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这样一个孩子，为什么别人都不喜欢呢？顾炎叹息着，轻轻抱住了林轩，“好了，睡觉。”

“嗯。”林轩闭上眼，乖巧地应了一声，也轻轻地用手面对面地环住了顾炎。一时间，顾炎突然想到了一个特文艺的词儿。岁月静好。

张婶晚上起夜，来顾炎房里看看两位小少爷有没有踢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两个小娃娃互相拥抱着，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对方一样。同样白皙可爱的小脸轻轻抵着，可爱的像是玩具店里精致的洋娃娃。

这两个孩子，倒像是本来就是一体的一样。张婶蓦然又想起阳光微醺的午后，自家小少爷一脸认真地问，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恍惚了一下，张婶嘲笑自己也开始这么不切实际起来。小少爷这么大说这种话，还能算做童言童趣，自己都快半百的人了，再想这种鬼力乱神的东西，就是要不得的了。

将放在床头的空杯子收走，又轻轻地走出了卧室，将房门也小心翼翼地关了起来。

考了个满分

林轩今天的心情倍儿好，因为啥？嘿嘿嘿嘿，不告诉你。

“幺儿，不就是数学小测验你得了一个满分么？至于高兴成这样？”顾炎看着林轩傻乐了一节课了的脸，忍不住扑凌着林轩的脑袋打趣儿。

“边儿去！”林轩一巴掌打掉顾炎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儿卷子上鲜红的分数，笑得牙不见眼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拿满分哎，第一次懂不懂？”

顾炎叹气，“哎哎，你这军功章有你的一半，可也还有我的一半呢。要不是我这一个月天天给你补习，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怎么，这就准备过河拆桥啦？”

“哪能啊。”林轩一听这话，赶紧凑过来贴到顾炎身上，谄媚地笑，“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可不能抛弃我。”

顾炎斜着眼看着林轩，哼哼地笑，“哥就知道，哥养的是头小狼崽子。哥给你一分钟时间说十个夸奖哥的成语，说齐了就饶你不死，否则，哼哼，家法伺候。”

林轩闻言耷拉下脸，“那你还不如直接说罚我什么。”

顾炎被林轩给气笑了，用指头戳着林轩的脑袋，“我说，哥就那么差劲儿？让你一个夸奖的词儿都想不出来？”

林轩笑嘻嘻地摇头，“非也。”

“怎么？”顾炎吊着眼问。

“非吾不愿，然则实为不能。”林轩一本正经地道，“哥的好，任世上最华美的辞藻也不能描述一二，用词语的描述，实在是对你的亵渎。所以……哥，你应该要明白小弟的苦心。”

顾炎这回是彻底没脾气了，摇头叹气，“就你这张嘴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