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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淑美似乎也欲火高涨了,一伸手握住华云龙的宝贝。

“哎呀……龙儿……你的好大……好硬……”程淑美的手碰到华云龙的宝贝时,低声的叫了起来。虽然如此,但她的手仍然引导着它指向穴门。

华云龙感觉程淑美的**有点紧迫,于是抽出宝贝,挺起身子,再一次进去,就很顺利的深入了,温热的肉璧包裹着华云龙的宝贝,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兴奋刺激不断的升高、再升高。华云龙慢慢的来回抽动,程淑美的脸涨的通红,双手用力抓住华云龙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嘴里一声声不断的淫叫:

“哎……哟……龙儿……你的……太硬了……哎……哟……好硬的宝贝……哎……唉……美……好美……哦……爽死了……”

渐渐地,华云龙增快冲刺的节奏,程淑美也更加淫荡的叫着:“哦……哦……龙儿……你好大的宝贝……太硬了……喔……爽死了……喔……好美……哼……哼……**好涨……舒服……娘被干得……太舒服……快……快……又顶到花心了……我……爽的快死了……哎……唉……”

华云龙的宝贝在程淑美的**里,不停的**着,感觉到它是越来越湿。程淑美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忽然,程淑美双手紧紧的勒着华云龙的背部,仰起上身不断的颤抖:“龙儿……不行啦……要泄……泄了……喔……喔……”

华云龙感觉到**中一股湿热喷向自己的**,紧窄的**剧烈的收缩着,宝贝就像是正被一个小嘴不断地吸吮着似的。看着程淑美脸颊泛红,人无力的倒在床上,华云龙忍不住又是一阵猛烈的抽送,一边捻着她的耳垂,一边揉捏着她的**。

渐渐的,华云龙感到一股热流急欲冲出,**愈凶,**愈快,倒在床上的程淑美,呻吟声又渐渐地高亢:“龙儿……不行了……我又要泄……哎哟……不行了……又泄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哎……唷……喔……”

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布满全身,华云龙顿时感觉全身发麻,滚烫的精液像火山爆发般的,用力的射进她的体内,一次又一次的激射。程淑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华云龙也飘飘欲仙,舒服的趴在程淑美身上……

一阵休息后,华云龙睁开双眼,仔细的看着被压在身下沈睡的程淑美。白皙中带点粉红的艳丽脸庞上,那俏丽的黑痣,在微微上翘的嘴边,显得更加挑逗,伴着均匀低微的呼吸声中,半球状的丰满**上、葡萄大的**,骄傲的起伏着。

华云龙的欲火又起,宝大贝仍然坚硬的塞在程淑美**里,**的宝贝又开始顽固的跳动着,本能的,华云龙两手又开始抚摸着程淑美丰满的**,舌头埋在乳沟中慢慢地舔着,下体也再开始慢慢的上下抽动。

“龙儿……,哦……你又要了……哎……你……太强了……哎……唷……喔……”程淑美从睡中醒来,虚脱的又开始低声的呻吟着。

她的叫声逗得华云龙、像头野兽般的,欲火更加高昂,华云龙起身跪着,将她的双腿分开高架在肩上,提起宝贝,全根尽没猛力插入。程淑美眯着双眼、长喘了一口气,轻声哼着:“龙儿……我的龙儿……喔……唔……天啊……太美了……我……痛快死了……我……我又……要升……天了……”

这时的程淑美面泛红潮,娇喘浪声哼叫,嘴边俏皮的黑痣,透露出淫荡春情,胸前丰满的**,随着华云龙一次次用力**,不断的上下晃动着,看的华云龙欲火更旺,**速度也越快。

“啊……啊……龙儿……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我……舒服……死啦……可……重一点……快……我……又要泄了……”

平常如长辈般的程淑美,随着华云龙次次尽底的抽送,变的如此风骚入骨、娇媚淫荡,挺着屁股,恨不得将华云龙的宝贝都塞到**里去。华云龙次次到底、奋力的**推送,但由于刚泄了一次,所以这次可以**得更久。程淑美被华云龙插的死去活来,似乎有些承受不了。

“龙儿……喔……我爽死了……好龙儿……求求你……你快泄吧……我已经……不行了……我……要泄死了……哎……唷……要泄死了……”

**声渐渐低微,人似乎陷入昏迷,**里连续阵阵的颤抖,淫液不断的喷流着。华云龙的**被热滚滚的阴精,喷的猛地感到阵阵快感袭上身来,人不禁也一抖索的,热烫的精液又由**急射而出,直射的程淑美又不断的颤抖。当充分满足后的宝贝,滑出程淑美下体后,华云龙也迷迷糊糊的,躺在程淑美身边睡着了。

华云龙半夜时忽然醒来,发觉程淑美已不在身边,只听到浴室传来冲水声。华云龙起身走向浴室,发现门是虚掩的,并未上锁,随手开门后,原来程淑美正在洗澡。她被华云龙突然闯入吓的愕然呆住,瞬然脸泛粉红,转身含羞的低下头:“龙儿……是你……”

程淑美仍然溅着水滴的背部,看起来非常细腻滑润,也许因为正在洗澡的缘故,在日光灯下雪白的皮肤中有些微粉红。华云龙眼便看见程淑美胸前两颗肥嫩的胸脯,而丰乳上两点粉红尖挺的乳蒂更是娇艳欲滴。由下一瞧,那整理乾净的茂盛阴毛覆盖在程淑美幼嫩的肉穴,显得格外的淫猥性感。此时的程淑美因受了温水的滋润,她那雪白的**宛如是被泄上一层粉红色底,更是被衬托得娇媚。

程淑美的脸蛋、姿色,宛如是天仙般的美貌,她的姿色充分的显示出少妇的成熟抚媚,而程淑美那肥嫩硕大的丰乳,并未因年纪增长而下垂,她那高耸柔嫩的**依然足以令男人痴醉。华云龙再往瞧着,自己下半身仍维持着那水蛇般的细腰,而在细腰小腹之下的三角地带,有着一排茂密的黑色嫩草,正覆盖着足以使男人疯狂的肉穴。而往後一看,形状美好的肥硕臀部正丰满的挺立着。

华云龙觉得程淑美并未因岁月的摧残而显衰老,反倒是经历了时间的美饰,变成一个风姿卓约的性感少妇,这份成熟娇媚的美更是年轻女子所比不上、学不会的,何况程淑美今年芳龄也只约莫三十五、六岁左右,而她受尽多年苦难的折磨,使得程淑美在气质上更有着一股令男人忍不住想要怜要她的特殊气息。

华云龙得血脉贲涨,刚刚熄灭的欲火,又熊熊燃烧着。他伸出双手,从程淑美的腋下穿过,握着她丰满的**,轻轻地捻着,他的宝贝又兴奋勃起的贴在她的臀部上,轻轻跳跃着。

“不要……龙儿……不要了……”程淑美颤抖地、轻轻的挣扎着:“不行了……龙儿……我们这样不对……我是红玉的娘……这样不行的……龙儿……你不要了……”

“我要你,娘,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女人,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会给你快乐……”华云龙温柔地在程淑美耳边说着,手指捏着她两个**、慢慢地捻着,宝贝顶在程淑美两腿间跳动、摇摆着。

“不要这样……龙儿……这样不好……哎……唷……你不要……啊……我……哎……龙儿……你又……喔……”程淑美乏力的一手按着墙壁、一手按着浴桶,华云龙膨胀坚硬宝贝,从她两腿间,熟悉的顶进温软的肉穴中,又开始慢慢的抽送。

“哎……哟……龙儿……你又硬的……好大……娘……不要……喔……太硬了……龙儿……我……又荡了……龙儿……你……害了娘……喔……我……又要……淫荡了……”

“快点……用力……重一点……喔……哟……我……太……痛快了……你快把……我干死了……啊……啊……娘又要……丢了……又丢了……喔……娘……今晚……太爽了……”

程淑美**内**在泛滥着,口中大气直喘,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扭摆著,股股的淫液不断的延着大腿往下流,人也无力的滑到地上。华云龙已是欲火高烧,干的正起劲,于是,华云龙将她抱到房内床上去。双膝翻入她的双腿内,把她的双腿分开,华云龙跪着身体,挺着火热的宝贝,屁股猛然用力一沉、猛力直插。

“哎呀……冤家……好龙儿……你真……会干……娘……我……我痛快……干的……我……舒服极了……哎……唷……又要泄了……”

“哎呀……插死我了……我要一辈子……让你插……永远……让你插……我……今晚……要被你……干死了……你干死我了……太痛快了……哎……唷……又泄了……”

程淑美被华云龙干的七晕八素,像发狂似的胡言乱语、欲火沸腾,下体急促的往上挺,不停的摇头**,痛快的一泄再泄、全身不断的抽搐着,人像已陷入虚脱、瘫痪。虽然华云龙正干的起劲,但看到程淑美如此疲惫倦态,华云龙抽出依旧昂然竖立的宝贝,放下她的双腿,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程淑美在华云龙温柔的抚慰中,慢慢地从虚脱中醒来,感激般的回应着华云龙的轻吻,慢慢地俩人四片嘴唇紧紧地合一起了。程淑美用她的舌头,在华云龙的唇上舔舐着,她的香舌尖尖的又嫩又软,在华云龙的嘴边有韵律的滑动,华云龙也将舌头伸入程淑美口内,用舌头翻弄着,她便立刻吸吮起来。程淑美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又撩起华云龙的**。她的脸颊,渐渐地变的粉红,她的呼吸也渐渐地急促着。

“龙儿……你太强了……”忽然程淑美翻身将华云龙压着,两团丰满的肉球压在华云龙的胸膛,她低着头用舌尖,从华云龙的脖子开始,慢慢地往下撩动着,她两团丰满的肉球也随着往下移动。

程淑美用手托着她丰满的**,将华云龙**的宝贝夹着上下套动,她用舌尖舔着正在套动中的**,弄得华云龙血脉贲涨、欲火焚身,华云龙两手不自禁的、插到程淑美发中用力压着,嘴里不禁也发出「喔」、「喔」的叫声。

程淑美一手握着华云龙的宝贝,一手扶着华云龙的卵蛋轻轻地捻着,她侧着身低头用嘴、将华云龙的宝贝含着,用舌尖轻轻的在**的马眼上舔着,慢慢吸着、吻着、咬着、握着宝贝上下套动着,弄得华云龙全身沸腾,不断的颤抖,双手猛力的拉着她往上提。

程淑美看到华云龙情形,她起身骑在华云龙的身上,像骑马似的蹲了下去,双手握着华云龙的宝贝,对准了她的穴口,身子一沉,向下一坐「滋」地一声,华云龙的宝贝已全被她的**给吞了进去。

“这次换娘好好服伺你吧……”变的淫荡的程淑美说着,她双腿用力屁股一沉,把宝贝顶在她的花心上,紧窄的**肉壁剧烈的收缩着,夹的华云龙全身麻的发软,真是美极了。

“龙儿……现在换娘插你……舒服吗……”程淑美娘半眯起眼睛,**毕现,一上一下的套着宝贝,看着她春意荡漾的神色,华云龙连忙伸出双手,玩着她那对丰满的**。眼睛看着程淑美**套着宝贝,只见她的两片**,一翻一入,红肉翻腾,华云龙的快感逐渐上升着。

“嗯……啊……我的好龙儿……娘插……得你痛快吗……娘插龙儿……好过瘾喔……你要泄了吧……龙儿……你痛快吗……哎……唷……娘又要泄了……”

程淑美一边**着,一边上下用力套动着,一刻之后,猛地感到她一阵抖索,一股热滚滚的阴精,直喷而出,浇在华云龙的**上。她长喘吐了口气:“啊……娘美死了……”整个人伏在华云龙的身上。

华云龙也被那股湿热,喷的只感到腰身一紧、一麻,火热的阳精,全部射在她的身体内……

窗外的鸟鸣声,将沉睡中的华云龙吵醒,已是午正。正在疑惑,程淑美端着一碗汤进来了,娇媚的看着华云龙、轻声的笑说:“你睡醒了,这有碗汤,你先喝了吧。红玉昨天太过度了,现在还躺着呢,你呀……”她话说完,娇靥一红,含羞的低下头笑着,那神情真像一位新婚的小媳妇,看得华云龙不禁心神荡漾。

“我还不饿……我……”华云龙靠近她,伸出双手将她抱进怀里,她丰满的**顶在华云龙的胸膛,华云龙的宝贝又开始膨胀着。

“你昨晚太累了,年轻轻的,也不知要爱惜自己身体,你先坐下把汤喝了,我有话要跟你说。”程淑美说完,一只手将华云龙正在膨胀的宝贝,轻轻的一捏。一只手轻轻的将华云龙顶开,脸色涨得更红,低着头,人又吃吃地不断的笑着。

程淑美将华云龙推着坐下,将汤放在他面前,人也挨着华云龙坐下,华云龙看是一碗龙眼乾煎蛋煮的肉块麻油汤,于是扭头问着:“娘,这……”

华云龙话没说完,程淑美已低着头,在华云龙手臂上钻,用手在华云龙的大腿上轻轻地拧着,她的脸红得更厉害,口中又吃吃地笑着嗲声说:“傻瓜,不要问嘛,赶快喝了它。”人像软糖般的黏在华云龙身上,她的神情,让华云龙看的真想伸手立即将她抱在怀里消消欲火。

程淑美推开华云龙、挺身坐直,等华云龙吃完汤后,她靠着华云龙坐在床上,轻轻的说:“龙儿……我本想红玉的终身有靠……我就可以放心了……没想到……昨晚……娘……却和你做出这种羞耻的事……”

程淑美说着,眼眶有点湿润润的,声音也渐渐的沙哑。见到华云龙疑疑看她的眼神,程淑美瞬时脸颊又红通通的低下头:“龙儿……你……唉……真是作孽……”

“娘,我爱你。”华云龙将程淑美揽进怀里,她稍微挣扎着,最后还是靠在他的胸前:“娘,我要你,你是我的,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会给你快乐……我会带你回「落霞山庄」,到时候呢和红玉就可以和我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龙儿……昨晚娘也太糊涂了……必竟我是你的长辈……而且是红玉的娘……却和你……发生这种羞耻的事……”程淑美声音嘶哑着:“龙儿,你才十七岁,娘已经三十六岁了,虽然现在还有些姿色,但隔几年后、娘老了会变丑,你会后悔……”

“再说,娘怎么有脸跟你回「落霞山庄」,娘跟你在一起会害了你……”依偎在华云龙怀里的程淑美,声音呜咽着。

“娘,你听我说,我爱你,我要你,你不用担心我的家人,你听我说……”华云龙一只手紧紧的抱着程淑美说着,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将在华家的事情告诉了程淑美。

“什么?”程淑美简直是惊呆了,她不能相信华天虹的早逝,不能相信华云龙和自己母亲、姐妹的恋情。好半晌,才回过神道:“龙儿,你就不怕……”

华云龙声音渐渐地激昂的说:“娘,我既然要你们,我就不信、也不怕会遭到什么报应。娘,我不后悔,就是明天我会死……”

“龙儿,你不要乱说……”程淑美慌张的用手掩住华云龙的嘴,泪眼盈眶的抬起头望着华云龙说:“龙儿,娘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还年轻……这样……娘会害了你的……唔……”

程淑美那梨花带泪的神情,让华云龙忍不住的托起她的脸,激情的吻着,她仰面靠在华云龙的臂弯里,柔顺的任华云龙的嘴吻遍她的脸。最后,当华云龙吻上她的嘴唇时,她也紧紧抱着华云龙,热情地回应着。一阵缠绕对方热烈的长吻后,又勾起了华云龙的欲念,蠢蠢欲动的宝贝,开始不安份的顶在程淑美的背部膨胀、跳动着。

“龙儿……不……不要了……哎……唷……你怎么又硬了……唔……大白天的……哎……哟……冤家……我……羞死人了……你要……害死娘……喔……”

“冤家……哎呀……你……要插死我了……哎……你……太硬了……我……要……哎……我又……痛快……我……美死了……哼……唔……”

“哎……教我心疼的……冤家……我……这滋味……真美……好久……没这样了……唔……我好……好爽……哦……宝贝顶得好深……嗯……嗯……哎唉……顶到花心了……我……”

“哎呀……又顶到花心了……唔……我的冤家……你好坏……快……快……我快忍不住了……哼……喔……爽死我了……唔……我不行了……哎……要丢了……啊……丢啦……啊……我快泄死了……”

程淑美神情放浪,腰不住的摆动着,似乎完全沉醉在**的欢娱中。华云龙被湿热的肉穴包住的宝贝,在程淑美深处变得愈来愈硬,他感觉程淑美的肉穴阵阵的抽搐着。

这时隔壁的阮红玉,又满脸绯红的走进来,她脱光衣服后,就躺在华云龙的身旁。她伸手摸着程淑美的一只大圆球,一面用嘴吸吮着程淑美的**房,这些情景让华云龙的动作更加疯狂,用劲的**。程淑美上面被阮红玉吸吮,下面被我华云龙猛攻,她全身不停的哆嗦着,人像虚脱般的躺在床上。

华云龙正干得兴起,看到程淑美的情形,就把程淑美放下,转身又压到阮红玉身上,把更坚硬的大宝贝塞进阮红玉早已**的**里,然后用力的抽送。

“哎……唷……龙哥……啊……红玉又浪了……我的**……痒……嗯……你……快……大宝贝……太棒了……哼……**好涨……哦……插死妹妹了……哼……再用力……快……我快……忍不住……哼……哼……红玉又丢了……快泄死了……亲哥……哦……”

阮红玉玩弄的性趣正浓,刚好接着华云龙发飙的疯狂**,次次都碰及花心,强烈的**,使得原本抬起的屁股更高高挺起,雪白的下体一阵颤抖后,跌落在床上,人也不禁的阵阵的颠抖。

华云龙的**受到阮红玉滚烫的阴精一波又一波的喷射、子宫强烈的收缩,我觉得腰部麻酸,禁不住的大力的抽送了几下,**一麻,一股热烫的精液,由**急射而出,直射在阮红玉的穴心深处,人也脱力的趴在阮红玉身上。

华云龙的手伸到躺在阮红玉身旁的程淑美丰满的**上,享受着这雨过天晴、得来不易的幸福……

第廿二章 苗岭三仙送上门

与程淑美、阮红玉母女俩厮缠几天之后,华云龙让她们母女回「落霞山庄」等着自己,因为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这天,华云龙来到了徐州。这日申牌时分,华云龙步入徐州东门。他人是俊逸绝论,轻袍缓带,佩剑持扇,又是贵胄公子的模样。

华云龙先行至徐州首屈一指的「天福客栈」,包下一座独院,盥洗进餐完毕,然后唤来一个店伙,递予店伙一锭银子,道:“你去买一匹白布及与我身上同料同式的衣履来,快一点。”

那店伙接过银子,躬身应是,心头却不住嘀咕,忖道:“要白布干么?难道是作丧事?”方一转身,忽听华云龙道:“伙计。”

那店伙连忙回身,道:“爷台还有什么吩咐?”

华云龙道:“你将帐房的笔砚借一借。”那店伙躬身退出。

不一刻,那店伙已将白布、笔砚、衣履,尽皆送入院中书房。华云龙撕下四条二丈七八长的白布,铺在桌上,然后研墨醮饱,振笔疾书。半晌,四条白布都图写完竣,换过衣履,墨已干燥,他将四条白布,作成一卷,即离开客栈,至于左肩的伤,早已自行治好,倒毋须烦劳大夫了。此时,天色入暮,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如织,夜市刚刚开始,热闹万分。华云龙走遍四门,在万人注目中,施展轻功,将白布条挂于门楼,旁若无人。

他一挂妥,人们立刻蜂涌而上。只见布招上仅有十二个斗大黑字,那是华云龙挑战玄冥教、魔教、九阴教。九阴教与魔教东山再起,知者不多,玄冥教与华云龙鏖战数场,除了当事的人,更是连教名也不知晓,此招一出,更是议论纷纷,不知「玄冥教」究是何物?还有人提议破门而入,向华云龙问个明白,但也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这么做。

匆匆一月,江湖鼎沸。天下的武林人物,无不朝徐州赶来,有的是想助拳,有的是想看热闹,不管为什么,总是来了,徐州突然增多了许多箭衣佩剑,劲装疾服的人。徐州的酒家菜肆,秦楼楚馆,无不感谢这位华家公子,因为华云龙给他们招来了许多顾客,那些顾客们一个个出手绰阔,却也终日悬心,因为那些顾客多是横眉竖目,高头大马的江湖好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则店主人就要遭殃了。总之,正如华云龙所预期,整个江湖,都注目徐州。

外面扰攘不堪,华云龙却清清静静,闭户苦练,饭菜均由店伙送至院门,他自行取用,一切厮役,概行屏退,有时店伙取出饭菜,犹是原封不动,其勤可知。他深懔妖气再起,风雪隐隐,眼下虽方兴未艾,而大有席卷江湖之势,听祖母与父亲语意,似有何难言之隐,不拟再履江湖,则万斤重担,就要落在自己肩上了,岂敢虚度岁月,而不发奋图强。

这日晨间,华云龙正在院中练剑。起初,每剑一出,风雷俱动,院中的假山石上,花草树木,被剑上罡气,毁得一塌糊涂,好在事先言明,全部赔偿,客栈老板,也就不加过问。近数日来,他可以含蕴真力,令威势万千的剑法,悄无声息,进境之速,连他也觉意外。

忽听一阵急骤的敲门声,夹着店伙的叫声道:“华爷,华爷。”

华云龙剑势一收,怫然道:“伙计,我是如何关照你的?因何……”

那伙计隔着院门,道:“华爷,你老挂在门楼的布招,不见了啊。”

华云龙瞿然一惊,暗道:“来了。”当下持剑拔开门闩,启扉道:“什么时候的事?谁做的?”

那店伏瞠目结舌,道:“这……”

华云龙早料到这些人如何能知?这一问,不过随口说出而已,观状抛去一块碎银,道:“劳你报信,赏你。”那店伙就是讨赏而来,哈腰接过,欢然而去。

华云龙暗暗想道:“若是玄冥教主或东郭寿,必是直接找我,不会一声不响,取走布招,看来是梅素若了。”念头一转,觉得别人既已对自己挑战,则再想清闲,殊属不可,即走出独院,向客栈门口行去。穿过弄堂,全堂的食客,都知他就是落霞山庄的华公子,群皆注目。刚欲出去,忽听掌柜的叫道:“华爷。”

华云龙停足扭头,道:“何事?”

掌柜的弯腰由柜下抱出一堆泥金拜帖,道:“这一月来,不少爷台来拜访华爷,却因华爷吩咐,访客一律挡驾,弄得小店好不尴尬,有些暴躁的爷台,几乎都要将小店拆了。”

华云龙冷冷一笑,道:“贵店包打听,也赚了不少吧。”

掌柜的一脸尴尬,道:“那有这事。”原来这一月来,访客见不到华云龙,又不敢窥他动静,怕被华云龙误会为仇敌,就拿钱叫店伙留心。

这一件事,不要说华云龙刁钻古怪,瞒不过他,以他功力而论,凝神听察,店前的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掌柜的不知他如何得知,心头忐忑,就怕华云龙因此发怒。华云龙接过拜帖,见第一张是几个金字,是「淮南查幽昌顿首」,他略一凝思,记得好像听人说过,算得上淮南一霸,在华家人眼中,则又当别论。

翻开第二张,则是「西蜀杜青山顿首」,暗道:“连川中都已震动,江湖消息,真是快速。”又翻了几张,居然连陕西、福建的都有,不禁想道:“看来我这一举,真是震惊天下了。”拜帖不下二三十张,略略一笑,不再翻阅,当下搁于柜上,道:“掌柜的。”

掌柜的以为他要兴师问罪了,不由面色苍白,嗫嚅道:“华爷……”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代我将每一封拜帖,都送帖回拜,帖中写明,翌日午时,我在城西「旷观楼」设宴,务请必到。”

掌柜的急声道:“是,是。”

华云龙道:“来得及?”

掌柜的心虚胆怯,急道:“来得及,来得及。”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好,漏掉一个,我唯你是问。”说罢举步走出店门。

华云龙将整座徐州,都逛了一遍,见到无数佩刀带剑的江湖人物,都以奇异眼神看他。他暗暗想道:“彼等大概都知有人挑上了我,等着热闹瞧。”其实,徐州城中,知道此事最晚的,怕要算他华云龙自己了。

逛了一阵,所见都是二三流人物,顶尖高手未见,想见的人,也未现身,心道:“三教的人不找我,是山雨欲来的征兆,不足为奇,家中任我胡闹,不闻不问,也在意中,唯有外公、薇妹他们,怎么讲,也该来了,莫非出了事?”

忽见一个淡黄面孔的中年男子,趋前为礼,道:“敢问阁下可是华公子?”

华云龙抱拳还礼,道:“在下正是,兄台……”

那淡黄面孔的中年男子忙接口道:“兄弟杜青山。”

华云龙还记得此人送来拜贴,道:“原来是杜兄,杜兄远自蜀中,迢迢万里,兄弟未曾接待,尚请海涵则个。”

杜青山听华云龙知道自己,喜不自胜,连道:“哪里哪里。”语音一顿,道:“今日得观华公子丰采,真乃……”他似想说几句奉承的话,无奈突然间口拙舌笨起来,呐呐难言。

华云龙见四周那些江湖人物,都围了上来,忖道:“不妙,如每人都来搭讪两句,今天怕唇焦舌烂了。”思忖中,截口道:“兄弟明日午时在「旷观楼」设筵接待各路朋友,杜兄请赏脸。”

杜青山连声道:“兄弟必到,兄弟必到。”

华云龙微微一笑,周围一揖,道:“诸位前辈、英雄,如若有暇,亦请拨冗光临。”四周的人,皆哄然答应,百十人一齐开口,又个个中气充沛,声势惊人,如晴空打了个霹雳。

华云龙又四方一礼,朗声道:“有劳大驾。”抽身走了。他至城西「旷观楼」,抛下四颗珍珠,包下整座酒楼,可上一百桌流水席,然后溜回客栈。回至独院书房,却见檀木大案之上,搁着一大卷白布,纸镇下压着一张花笺,不禁掀眉冷笑。

那一卷白布,他不必看,便知是先后悬在门楼的布招。抽起花笺,一行墨迹犹湿,龙飞凤舞的草书,那是「传言失实,不过尔尔」,并无上下款。华云龙见字,反而怒气全消,暗道:“若是梅素若,仅会去取布招,决不会再来这一手,嗯,难道除了玄冥教、魔教、九阴教外,还有他敌?”

将那花笺上字,再一揣摩,觉得虽是龙飞凤舞,依然有种娟娟秀气,似是女子手笔,沉吟半晌,猜不出究是何人,蔡薇薇自然不会,「倩女教」的,也不会杀他威风,连那不知名的玄衣少女都想过了,亦不可能,且笺上语气,似是初会。

他想了又想,最后哑然一笑,自语道:“水落石出,我想他干么?”欲待揉碎花笺,心头一动,忽又凑近鼻端,但觉一股淡淡的幽香,改将花笺收入怀中,暗暗忖道:“何方大胆丫头?竟敢藐视你家华大爷,日后逢上,不让你哭笑不得,你如何知道,华家的大爷,是否不过尔尔?”

略一思忖,将那卷白布,付之一炬,又将整座独院大略一查,见无被翻阅移动的情形,即往椅上一坐,以手支额,计议着下一步细节。

次日,午牌时分,城西那座宏敞高大,金碧辉煌的「旷观楼」,筵开百席,谈笑风生,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上下两层,聚满了上千位江湖好汉,有那来迟的,都设席街上,溽暑挥汗,可是来者络绎不绝,那份热闹,为徐州近十年来所未有。楼上宴客,半数都是递帖拜访的人,一个不缺。

华云龙主座相陪。由于事情发展,顺利之极,故他一切按步就班,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大有搅响中原,顾盼生姿之概。那雍容之度,衬上俊逸之表,见者无不心折。

忽见客席首位上一个长髯及腹,相貌魁伟的老者,执杯而起,道:“华公子,老朽久居徐州,勉强算得半个主人,此宴本该老朽作东,替各路欲瞻华公子丰采的英雄,一洗风尘,不料让华公子破费了。”此人正是淮南一霸的查幽昌,今日之宴,他还不配坐在首座,一则强龙不压地头蛇,二则外路英雄,谁也不服谁,因此这座位,顺理成章,由他坐了下来。

华云龙站起身子,朗声笑道:“区区小数,谈不上破费,查老英雄如果看得起在下,就请勿言此事。”这几句话,声音不高,只是无论楼上楼下,直至街口的人,无不清晰入耳,好像华云龙就在身畔。

人群中够得上一流高手的,无不刮目相看,不敢视他为一个倚仗父亲的声威,无真才实学的纨绔子弟。二三流人物,虽觉有异,却不惊奇,原因是他们对华家出来的人,有若神明。查幽昌拂髯一笑,道:“将门虎子,华公子寥寥数语,豪迈绝伦,大有令尊当年风范,老朽敢不从命。”

语音微顿,扫视四座一眼,道:“云中山华家,久为武林泰斗,令尊华大侠,更是江湖定海之针,不是老朽阿谀,江湖上这二十年来的太平局面,完全是拜华大侠之赐,老朽的话,在座各位高朋,想来皆有同感?”此语一出,所有的人哄然应是,连有些未曾听清的,也同声附合,人声如雷,震得酒楼簌簌震动。

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胁肩谀笑,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几百人的喊声,竟压不住这几句话,人人皆闻。

顿时,桌椅一阵响动,刷的站起一大群人,个个怒目四顾,只是那声音骤起骤灭,嘈杂中,任谁也没留意,竟寻那说话人不出。华云龙自始至终,神色如常,未露出骄矜自得之色,也未现出忿怒之容,不少人暗暗点头。

忽听一个中年壮汉,冷声说道:“华公子,各位前辈英雄,这位说话的朋友,藏头露尾,分明是见不得人之辈,诸位又何必介意?”

华云龙也是摸不准声音来源,但他心思敏捷,那中年壮汉一出口,他功聚双耳,果听一声冷笑,由对街一座酒楼传来,那冷笑极其轻微,换成常人,丈外便已难闻。他身形一动,即欲飘身过街,擒住讽语的人,忽又想道:“听那声音,多半是名少女,她一个妇道人家,被我捉住,众目睽睽,岂不难看,何苦为了这点小事,令她羞愤欲绝。”

心念一转,想起那摘招留字的女子,猜是一人,暗道:“她既一再挑衅,这次宴会,必至终席始行离去,我待散宴之后,再找她理论也还不迟。”

转念至此,朗声笑道:“各位前辈英雄,这位兄台之言甚是,想来出声的人,敢作而不敢当,左右不过是个三绺梳头,两截穿衣之辈,欲出风头,故作惊人之语,咱们如大惊小怪,正让她暗中得意,不如置之不理。”他既然这般言语,那些站起的人,重又落坐。

忽听华云龙道:“查老英雄,似是言有未尽,还请继续见教。”

查幽昌暗道:“我先前见他在徐州胡闹,以为不过是纨裤子弟,意在炫耀,如今看来不是。”哈哈一笑,道:“华公子雍容大度,老朽钦佩之极。”

华云龙暗道:“你们以为我不过膏梁子弟,倚仗我父势,岂会不知。”微微一笑,道:“在下自知少年气躁,涵养毫无。”

查幽昌端起酒怀,道:“天下英雄首睹华公子丰采,由老朽做代表,敬公子水酒一杯,聊表仰慕之诚。”

华云龙笑道:“不敢,在下年轻识浅,武功肤薄,岂不折了在下的福,理当由华云龙敬诸位前辈英雄一杯。”举杯仰面而尽,然后四方一照,算是向所有的人敬酒了。四座的人,也齐说「不敢」,饮干一杯。

忽听查幽昌道:“华公子悬招门楼,挑战三教,豪情胜慨,更令天下英雄敬服。”

华云龙暗暗忖道:“他不会仅吹嘘我几句而已。”微笑静待下文。

但听查幽昌道:“魔教与九阴教东山再起,又欲施虐江湖,诚足以令江湖震惊,而那玄冥教,又是什么门派,可否请华公子一开矛塞?天下英雄,皆欲同听调度,共驱妖人,但来路不明,则不知如何着手了。”

华云龙暗道:“看来他们都对三教意存轻视,焉知如今三教,声威虽未如昔日「三大」,实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念电转,含笑道:“诸位心存侠义,欲共襄盛举,在下无任感激,想在下不过一介未学后进,主其事者,理当为前辈高人,怎么说,也轮不到在下……”

忽见下首,一个劲装持剑的少年,站起高声道:“华公子何必谦虚,想华大侠当年,也是在华公子这等年龄,便领导天下英雄,与群邪周旋,这主持全局的人,是非华公子莫属了。”这劲装少年一嚷,少年喜事,在场年轻的,登时纷纷叫好,乱成一片,上了年纪的,却默坐不语。

华云龙暗暗皱眉,忖道:“这些人徒然激于意气,既无通设计划,又欠高强武功,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华云龙沉吟有顷,扫视四座,道:“诸位谅已知晓,敝司马叔爷又称「九命剑客」,已遭不幸的事。”

查幽昌惋然一叹,道:“司马大侠的死,江湖同道,无不扼腕。”

华云龙道:“此事即玄冥教所主谋。”

楼中的人,闻言大哗,公孙平脱口说道:“华公子请言其详。”

华云龙暗道:“此事九阴教也牵连在内,凶手未缉,细节不明,暂不能言,好在经此一说,他们也当将轻视之心收起。”心念一转,道:“司马家的命案,不久便可以水落石出,彼时必当明告武林同道,此时言出过早,公孙兄请恕方命之罪。”顿了一顿,不待别人问话,又道:“在下有几件极重要的事,就此通知各位同道。”众人本欲追问司马长青命案的事,闻他所言,又凝耳倾听,静待他一人讲来。

只听华云龙沉声道:“而今九阴教主,由前代教主之徒接任,也是女子,名叫梅素若,年事虽轻,武功却高,此其一。魔教已大举而入中原,东郭寿有个名叫申屠主的师兄,功力犹在东郭寿之上,此其二。至于玄冥教,则神秘莫测,教主是谁,犹未探出,只是高手如云,已知者,有总坛坛主端木世良,天机坛主孟为谦,徒弟皆名仇华,显然是冲着寒舍来的,总坛在沂蒙山中。”语音一顿,环视众人一眼,道:“诸位如有疑问,尚请提出切磋。”

忽听一个黑衣劲装少年道:“那梅素若的武功,比之华公子如何?”

华云龙暗忖:“她而今功力,当逊于我了。”口中却道:“兄弟与此女曾于金陵较量过,武功约略相若。”

忽听那杜青山道:“华公子,那东郭寿的师兄申屠主,武功究有多高,九曲掘宝,因何未见此人?”

华云龙道:“武功高不可测,诸位如是遇上,还是避之为上。”语音微顿,道:“九曲掘宝未见之故,据在下所测,恐那申屠主正在闭关也不定。”楼中的人,多感不服,有的还打算找上申屠主,斗上一斗,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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