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10(1/1)

念及此处,书倾墨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自己现在浑身酸痛,稍微动一下下身也是有些微痛,可是为了怕有人怀疑自己只得当做男人一般大步向前走,而且现在还要在老师催眠下坚持上课……

可那厮就能肆无忌惮睡觉,明明昨天晚上自己才是被狠狠欺负那个啊,想想自己遮掩痕迹像做贼一样回房换衣服时身上那青青紫紫痕迹,就更是火大,早知道就该悄悄拿走这个混账衣服,让他光着身子丢脸,哼!只不过他衣服都压在他身体下面,她不能保证在不惊醒他前提下拽走衣服。

书倾墨越想越气,直接举手向先生示意,“夫子,华玺宸师兄在课堂上睡觉,夫子快叫醒他吧!”

“岂有此理,这是读圣贤书地方,你居然来此处睡觉,华玺宸,你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去墙角处站着!”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头埋在书中古板夫子猛地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那不堪教化华玺宸竟然真是在睡觉,气得那白花花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是,夫子!学生知错不该在课堂上睡觉,请夫子原谅,学生这就去站着!”华玺宸在书倾墨出声那一瞬便警觉醒了,可惜为时已晚还是没有躲过夫子眼睛,不过他面上一点尴尬神色也没有,大大方方地抬手移开坐凳,往墙角方向走去。

看着华玺宸阔步走过自己身边时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书倾墨不得不承认他当真风度翩然,奉天那用银丝绣线在月青色衣衫上绣着流云花纹书生服穿在他身上当真有一种别样风姿,精瘦腰间束着同色织锦祥云纹腰带,腰带上还坠着碧色美玉和玄色缨络。

一班学子都目送华玺宸往墙角走去,看着他站定,长身玉立,半分拖泥带水都没有自然之态,仿佛不是被罚站,只是站在那里欣赏风景一般。

虽然书倾墨不想承认,可是那华玺宸却是有种宠辱不惊名士风范。即使被夫子批评惩罚,那丰神俊朗脸上也没有一丝不愉尴尬之意,反而在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经意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之色。

当然,书倾墨明白那衣冠楚楚禽兽脸上应该是就是所谓餍足之态,昨天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哼,果然是个大禽兽,又无耻又下流,当真可恶!

怀着对华玺宸怨念她过完了今天课程,却没想到下课之后却被人拦住了。

华玺宸对她拱了拱手,“倾墨兄你虽同住一间房已有半月,却并无深交,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倾墨兄,班上昏昏欲睡者在下也看见几个,不知倾墨兄为何单单只针对一人,为何倾墨兄格外关注在下一举一动,不会是……”

他拉长了尾音,狐疑地目光对着书倾墨从上而下扫视了一番,“不好好意思,在下并无……咳,龙阳那方面癖好,喜欢是身段婀娜美娇娘,而非倾墨兄这般……弱不禁风,哦,不,这样文弱俏公子!”

书倾墨差点把银牙咬碎,什么叫做格外关注他,什么叫做没有龙阳癖好,什么叫做喜欢婀娜美娇娘,什么叫做弱不禁风,该死混蛋!混蛋!

书倾墨同样拱手鞠了一礼,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温和微笑,她单手握成拳状放在嘴前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凛然正气模样,“玺宸兄怕是误会了,在下并不关心玺宸兄慕女色或是好男风,在下也并未对玺宸兄有特别想法。玺宸兄坐于在下斜前方,正是目之所及处。在下正好见玺宸兄在领悟圣贤之道时会见周公,这才禀告夫子,你同住一屋,也不想兄台因为昏睡错过诗经名篇,今日此举出于一片热忱,玺宸兄也不必特意道谢,举手之劳罢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至于玺宸兄说在下弱不禁风,此话差矣,小弟虽身体单薄,但小弟相信胸有丘壑远胜肩抗千斤,小弟来书院学读圣贤之书,是为了将来金榜题名报效朝堂才是正道,身体健硕强壮,却无头脑,不过只是一介粗鲁莽夫罢了!还有,你同窗才直言不讳,兄台再不刻苦用功读书,整日想些有没,婀娜美娇娘可不会喜欢这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郎君呢!”

“在下就在这里多谢倾墨兄直言不讳谆谆教诲,华玺宸在这里先谢过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有如醍醐灌顶,从今日起必当发愤图强用功读书,希望倾墨兄以后多多指教了。”华玺宸郑重其事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歪头对着书倾墨耳朵低声说了一句,“看来倾墨兄很懂得如何讨美娇娘欢心,希望兄台以后多多指点了!”

那火热阳刚气息轻轻拂过书倾墨耳廓,几个呼吸就弄得她浑身不舒服,圆润耳垂都有些隐隐发烫,她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撞到了背后墙,她尴尬拱手告辞,“玺宸兄客气了,在下还有功开询问夫子,先走一步!”

拿着书本就夺门而出书倾墨脚步都有些踉跄了,这波她又被不要脸这厮打败了,这么自恋,谁对他有意思啊,混蛋!谁要教他如何讨美娇娘欢心!

不过幸好,华玺宸没有认出“他”就是昨夜那个女子,也是,她男装扮相和女红妆还是有差距!还有,他说喜欢婀娜美娇娘,那个美娇娘是不是指就是昨夜她啊!呸呸呸别想了!

华玺宸看着远处那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纤细身影,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这小妖精现在是不是还在暗喜他没有认出来昨夜那个女子就是“他”,不好意思,他认出来了!原来书倾墨不是“他”,是“她”!是那个和他同居一室,仅有一屏风之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