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师尊在黑化道路上一去不返(1)(1/1)

正派深沉冷静师尊x拿起点剧本的傻得冒泡小徒弟

玄霄派最小的内门弟子虞时岚在宗门试炼中越级斩获了玄级异兽,在各大门派的优秀参赛弟子中拔得头筹,是这届试炼的一段佳话。

虞时岚作为佳话的主角,此时正在师兄师姐的严加看管下窝在宅邸内养伤。

那妖兽虽说没有要去她半条性命,但折了手臂,全身上下还受了大大小小的皮外伤,她自己不觉得有多严重,刚碰到佩剑,就被众人强押着进了屋。

“师妹好生休息,莫断了我挟云峰的根。”

这是严肃认真说话却奇奇怪怪的大师兄。

“虞时岚,你要是再乱动弹我就亲自帮你折断你的骨头!”这是冲动泼辣还自诩温柔可人的大师姐。

“小师妹,你可要好好呆着呀!”这是曾经当了数年小师弟惨遭压榨后终于解放的小师兄。

望着师兄师姐们真挚无比的眼神,虞时岚只舍弃抢过小师兄抱在怀里的属于自己的佩剑的想法,随手拿起一本书佯装认真,表示自己会安心修炼养伤。

窗外是苍青色的山林,高大雄伟的山间有数条细小的溪流,薄雾萦绕,配上窗边身姿绰约的女子,领如蝤蛴,恍若人间仙境。

“真是个乖孩子。”师兄师姐们如是说,离开前顺便在她的房门上贴上了数个价值不菲的防御法阵。

试炼的榜首躺在窗边的椅上,善执剑的手翻开辨别不出名目的封面,陈旧的质感触碰起她久远的记忆,飘逸灵动的墨字间夹杂着她儿时稚嫩拙劣的字体,看上去格格不入又格外和谐。

她翻看了好几页,对于不喜看书的她算是极为罕见了,满是傲气的清亮眼眸在回忆中变得眷柔,她怀念似的用手去摩挲书脊。

微风轻轻翻动她抱在怀里的旧书,靓丽的少女与落满了灰尘的书籍格格不入,却被她视如珍宝的护在怀里,风中传来规律的呼吸声,虞时岚竟已经睡着了。

“师尊…”她像迷途小鹿默念着,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纯白,师尊的形象逐渐在她心中勾勒完整,无暇的梦境霎时改变。

一身玄色衣袍的高大男人带着笑意将她揽进怀里,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如儿时一般将她搂在怀中闷闷的笑。

“沅沅…”他唤她的小名,亲密的打笑,呼吸落在她的肩头,她早已不是孩童,缩手缩脚的依在他的怀中,白净的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师尊?”她疑问,尾音带着软糯的埋怨,只能看清眼前的一片玄色,受着师尊身上伴着的那股温凉。

虞时岚的师尊,也是玄霄派的掌门,为人方正不阿,容貌虽在修真界实属上乘,却是一片不苟言笑的傲雪凌霜,这样轻松快意的笑容,恐怕只能在幻境中一窥了。

她晓得自己只能在梦境中以下犯上,攀着他的肩自下向上的看他的喉结,肖想师尊朱色的唇和精致的眉眼。

转眼间迷雾遮挡了梦境,男女的面目模糊不清,躺在椅上的女子眉目舒展,嘴角微弯,满是笑意。

虞时岚醒来时竟已经到了第二日清晨,她身上染上了潮湿的雾气,就连书本也被山雾打湿了,泛黄的纸张皱巴巴的贴在一起。

她到底是个修仙之人,倒不至于患病,只是一夜未换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黏在皮肤上难受得不行,便起身放了些热水打算沐浴。

脱下褶皱的衣衫,一眼就能看见洁白平坦的腹部上一朵灼红的花印。

花色艳丽肆意,花瓣却娇俏的裹在一起,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安静又嚣张的驻扎在虞时岚的腹部。

她诧异了一瞬,回忆起自己斩杀的那只妖物,那是一只伴生妖兽,一条身长二丈有余的青色巨蟒,她斩下蛇首后就累到昏厥,印象里没有看到伴生的药物。

想来应该就是这位了吧?

已经习惯了阴差阳错的得到各种奇珍异宝的虞时岚立刻将这朵花印抛之脑后。

若是出了问题,大不了过几日去问问师傅。

她梳理完毕,换上一身洁净的装束,还未想好要如何突破门外的重重禁制,就有人率先闯了进来。

“师妹!”来人不止一个,几乎立马挤满了虞时岚的内室,一时间虞时岚的府邸热闹非凡。

“大师兄?怎么了?”她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作为弟子中的主心骨的大师兄都如此慌张。

“你的修为如何?”反倒是大师姐更加冷静,压着声音问她,虞时岚看见大师兄手里攥着一枚通讯玉碟。

一探,多年来修炼出来的凝实浑厚的金丹居然不翼而飞。

她惊得噤了声,这一探仿佛晴天霹雳,前几日还是天纵奇才的少女,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废人。

见平时傻乎乎的师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师兄才推出那枚玉碟,赤色的断纹玉碟,看起来便恶意横生。

“我们一早便接到这枚玉碟,说你被人把住了心结,修为全无。”

“想不到…竟是真的。”

众人注视这枚玉碟的眼神更加复杂起来,仿佛要从蛛丝马迹之间找到害人的罪魁祸首。

“师妹,你还未养好伤,好生休息,我们去禀告师尊。”

他人不知道,虞时岚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自己是如何中了招的。距离试炼结束有多久,那晦涩大胆的梦境就持续了多久。

她想起试炼前她曾拒绝过合欢宗宗主的美人计,惹得对方恼羞成怒,只是想不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后辈下手。

只是…她是羞于也惧怕告诉师尊自己如何在以他为引的幻境中迷失了自我的。

修为…重新修炼就是。

她正想着,自屋外飞来一道流光,识海传来师尊冷硬的声线:“速来。”满怀羞愧的少突然撞上了正主,慌的险些叫出声,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