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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哥哥很爱演

“湄湄,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跟著你二哥就行了,以後要好好学习,别给干爹丢脸啊。”早餐桌上,白启文亲切地对白子湄说。

“是,干爹。”白子湄小声而乖巧地回答。可心里却老大的不情愿,她偷眼看了一下身边的白子况,白子况转过头来鼓励她:“去吧,没事的,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你们的班主任是我大学同学,她会照顾你的。”

白子湄心里安定了一些,转过头,正看到白子洌那双闪亮的眼睛,他嘴角似笑非笑,白子湄心里打了个突,不敢再看他。

“你二哥平时大大咧咧的没个正形,把你交给他我还有点不放心。”路平蓝笑著说,又转向白子洌,“洌,把你妹妹照顾好,要是湄湄有点闪失,我和你爸可拿你是问。”

“妈。”白子洌撇撇嘴不满地嚷,“你就会说我,我有这麽差吗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她一点委屈都不会受的。”说著他看向白子湄,脸上带著万分宠爱的笑容。

“你看啊。”路平蓝对白文启说,“你应该早把湄湄接来的,咱们家阳盛y衰就缺个女孩儿,现在湄湄一来,最高兴的还是你三个儿子。”

白文启开怀大笑,白子湄却在一片祥和笑声中食不知味。

饭後,白子湄拎著略有些沈重的书包跟在白子洌屁股後面下楼,白子洌人高腿长、步子迈的又大,没几步就把她甩後边了,个子瘦小的她像个小跟屁虫,风箱一样捣著自己的小短腿。才下了楼就见白文启和白子况站在厅里正讨论什麽事。

“干爹,哥。”看到了他们,白子湄像看到了救星,小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白子洌听到她的叫声,微微皱了一下眉,他一把扯下她肩上的书包:“来,妹妹,二哥帮你拎著。”他把包甩在肩上,对白子湄来说大大的书包,挂在他肩上却小巧的像个玩具包包。

“来,二哥领著你,别走丢了。”白子洌伸出了左手。白子湄一脸的戒备,但面对白子洌“宠爱”的目光,她只得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白子洌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白文启看到白子洌这麽照顾妹妹,脸上现出赞许的笑容。白子况又嘱咐了白子洌几句,白子洌才拉著她走出大厅,白子湄心中惴惴,感觉就像把自己交到了一个恶魔手里,後果未卜。她回头向後张望,眼睛里充满无助,白子况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向她挥手。

白子湄以为白子洌会坐在副驾上,没想到她刚一上车,他随後就打开门钻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白子湄一脸紧张,她一点一点向右边挪,直到缩进角落里离他最远的位置。

看到她蜗牛一样挪动,白子洌不禁勾起唇角,他随手一抛,手里的书包就飞向白子湄。白子湄只觉得一个紫色的东西向自己飞过来,下意识地张开手。

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书坚硬的边角撞到她的小腹,钝钝的疼痛。然後她就闭紧嘴闷声不吭了,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书包。

“这个也是你的。”白子洌又把自己的书包扔在了白子湄的座位边,巨大的震动让白子湄打了个激灵。

白子洌拍了拍手:“以後我的书包你替我拎。”

白子湄向左边又大又沈的书包看了看,鼓起勇气问了声:“为什麽?”

“为什麽?”白子洌怪叫:“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让你替我拎下书包还委屈了?要知道白吃别人家的饭会变白痴的哦。”

白子湄闭嘴不说话了。白子洌翘著长腿,头靠在靠枕上,斜瞥著她。白子湄浑身不自在,她又向里缩了缩,抱紧怀里的书包,头扭向窗外。

可是仍然摆脱不了白子洌的目光,她终於忍不住扭过头,轻声问:“你干嘛总看著我……”

白子洌伸出一g食指向她指过来:“一身排骨有什麽好看的?我在看那个小妖j呢。”

原来他指的不是她,白子湄顺著他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一摇三摆地从他们车旁经过,白子湄虽然年纪小,也知道什麽是指桑骂槐,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白子湄没想到这车不是仅仅只他们两个“乘客”,车开到中途,接二连三地上来四个人,三男一女。那个女孩儿一上车就小鸟依人的靠进了白子洌的怀里,白子洌大喇喇地揽著她的肩,样子非常亲密。

白子湄对白子洌的朋友g本没兴趣,她谁都没看,扭著头一直看窗外,在她心里觉得既然都是白子洌的朋友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洌,她是谁啊?”坐在白子湄对面的男孩儿问道。

“你们猜猜。”白子洌斜了白子湄一眼,卖著关子。他怀里的女孩吃吃笑了两声。

“没听你还有个妹妹啊……”刚才说话的男孩抚著下巴说,目光又在白子湄身上转了一圈。

“肯定是亲戚呗。”另两个男孩异口同声。

“错!”白子洌摇了摇食指,故意拖长声音,“她──是我们家新请的小女佣。”

不声不响的白子湄通地一下胀红了脸,对面的男孩儿有点兴趣盎然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家女佣规格挺高的呀,还有学上?”

“是啊,这麽小的女佣,这不是雇用童工吗?”有一个男孩附和。

“洌,你别开玩笑了,你看湄湄都快哭了,明明是你妹妹,你非说人家是女佣。”窝在白子洌怀里的女孩娇嗔地说。

“哭了?我看看……”白子洌放开了女孩儿,上前抓住了白子湄的下巴抬了起来,“竟胡说,好著呢。”

白子湄扬起眼睫,愤恨地看了一眼白子洌。白子洌哟了一声,不过小女孩儿马上就像驯服的猫儿一样低下头去了。

“那就介绍一下吧?她叫湄湄,至於哪个湄,随便啦,煤球的煤也行,倒霉的霉也可以。”白子洌恶作剧地说。

“她全名白子湄,湄是三点水加画眉的眉,很好听的名字哦,她是白伯伯新收的干女儿,现在是洌的妹妹。湄湄,我叫裴颀,也在圣玛学园上学,是洌的学妹。”女孩儿大方地介绍。

白子湄抬眼看了裴颀一眼,看女孩儿看著她笑,她不禁也轻轻对她笑了笑。她心里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听她的声音柔柔的,没想到长得也很漂亮,圆脸、长发、大眼睛,很是清纯的样子,白子湄不禁对裴颀有了些好感。

第9章 小抱抱出场

“湄湄……果然名字起得好。”对面的男孩眸眼含笑地看著白子湄,他向她伸出手,“嘿,小家夥儿,我叫易子抱,和你哥是同学。”

白子湄抱著书包,瞪著易子抱,不伸手也不说话。易子抱有点尴尬地弯起手臂搔了搔头发,哑然失笑:“喂,洌,你妹很酷。”

白子洌切了一声:“她是不知好歹,白痴一个。”

易子抱不笑了,看了看白子洌,又看向白子湄,小女孩儿脸上有受伤的神情,再掩饰也看得出来,她紧紧抿著嘴,垂下眼睫,倔强地把头扭向窗外。

另两个男孩长相一模一样,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差异就是肤色,一黑一白,白的那个g本没有发现气氛不对,咧嘴笑著说:“哎,小女佣,我叫庄羽,这是我哥庄非,学校给我们的绰号叫黑白无常。”庄羽的音调非常轻快,就像天生的乐天派,听他说话就能感染到他的快乐。

白子湄毕竟是10岁的孩子,对这个声音和这个介绍她充满了好奇,不禁扭过头看了庄羽一眼,庄羽向她比了个大鬼脸,白子湄怔了一下,然後噗的一声笑出来。白子湄又看向庄非,庄非坐在哪儿严肃的像个铜像,再比较一下诙谐的庄羽,兄弟俩的形象看著就让人欢乐。

“哎,庄羽,我妹才10岁,你勾引我妹妹干什麽?”白子洌踢了一下庄羽的脚尖。

“谁啊?是你妹在看我。”庄羽撇嘴。

“你不看她怎麽知道她在看你啊?你们兄弟俩勾的女人够多了别打小不点的主意。”白子洌说。

“没我的事儿。”庄非终於开口说话。

白子湄偷看他,越看他黝黑的肤色越像铜像。

“洌,你说话悠著点,湄湄还小呢。”裴颀推了白子洌一下,白子洌看向白子湄,小家夥儿果然一脸的懵懂。

车子在校园门口停下,白子洌跳下车,裴颀说:“书包……”,话没说完就被白子洌揽住肩向前走去,几个男孩也早跳了下去,浩浩荡荡的一群走向教学楼。

只有白子湄被剩了下来,她自己的书包还好,白子洌的书包太沈了,她连拖带拽非常吃力。

“等等我……”她的声音淹没在校园的喧嚣声中,男孩们早就走远了。她小小的身子拖著两个大大的书包,在校园当中很是惹眼,校园里的同学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还对她指指点点。

白子湄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而且是一只孤独的怪物。她站在教学楼门口,看著高高的楼梯,开开合合的电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白子洌。

“哥……”她小声叫著,低头呆呆看著手心里被书包勒出的红印。

“哎,小家夥。”易子抱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过身来仰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戒备。看到她眼中小动物般戒备的神情,易子抱心里竟涌上酸酸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对这个小不点产生兴趣,可能是她那小小的身子和倔强的神情吧。

他弯身拎起两个书包:“跟我走吧。”可刚一挪步,身後有点发滞,回头,看到了小女孩紧紧拽著书包带子。

“把我的书包还给我。”小女孩语气硬硬地说。

易子抱微微张开了嘴巴,想他易子抱从一生下来就万红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哪里有他上赶著的时候,而且拍马屁还拍在了马腿上。

“你这麽小,两个哪儿拎得动,我帮你拎上去。”易少爷恐怕人生第一次这麽有耐x地做好事还要解释。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小女孩冷冷地说,伸手拽书包。

易子抱愣了,等他反应过来,白子湄连同那两个大书包都不见了。

“不认识我?真的……还是假的?”易子抱自言自语地走进电梯。

白子湄坐在四层的楼梯台阶上,她已经走不动了,此时,她心里有些恐惧,害怕自己又一次被遗弃在人海里再也找不到家了。

“嗨!”猛得有人从她身後蹦出来,还故意大叫一声,僵尸一样蹦到她眼前,白子湄吓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惊魂甫定後,看到庄羽咧著嘴向她笑,牙齿洁白,能代言牙膏广告,而且居然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这应该是他和庄非第二个不同点。

“你!干嘛!”白子湄有点恼羞成怒,对白子洌的哀怨都化成一股怒气,一股脑地冲著庄羽嚷出来。

庄羽捂住耳朵,故意缩起身子装害怕,他一这样,白子湄心里的怒气倒消了,只觉得庄羽这人很好玩,无来由得就对他不排斥。

“姑nn,我是来帮你的。”庄羽拎起了两个书包,把她带到了她的新教室。他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字条递给她,严肃地说(其实g本不严肃):“洌特别交待,让我把字条交给你,因为圣玛学园的规矩,新生第一天都要自我介绍,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如果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那就糗大了。”

白子湄半信半疑地展开纸条,看到上面有三个大字。白子湄……她在心里轻轻念道,难道这三个字就是她名字吗?她抬头看庄羽,庄羽重重地向她点点头,庄非轻咳了声,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白子湄这才发现原来庄非也在,她这才发现他……还真是很像黑无常……

同学们一个个做著自我介绍,轮到白子湄了,她走上讲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怵场,这个优点应该遗传自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天生就是舞台上的舞者。

她悄悄展开小纸条,一笔一划把它们誊到黑板上去。

“大家好,我叫白子湄……”

“轰──”所有的同学都笑了,连老师都惊讶地愣住了。在一片轰笑声中,白子湄孤独而无措地站在讲台上。

“小叫花,她怎麽把自己名字写成小叫花……”

“小叫花……她是捡垃圾的吗?”

“她到底叫小叫花还是白子湄啊?”

白子湄的脑袋嗡嗡直响,面对同学的讥笑、嘲讽,她快哭出来了。白子洌又一次胜利了,他又一次成功捉弄了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难堪!

第十章 坏哥哥

放学後,几个人在校园门口会合。白子湄一走过来就听到嗤嗤的笑声,转脸看到庄羽捂著嘴双肩不停地抖动著。

白子湄怒瞪过去,庄羽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腰还扬了扬头,不过小家夥愤怒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发虚。

白子湄的目光从庄羽脸上移到庄非脸上,最後停在白子洌脸上,她咬著嘴唇瞪著他。

裴颀看不过去了,轻轻推了白子洌一把:“洌,你是不是又做什麽坏事惹湄湄生气了?”

“什麽鬼话?我亲爱的妹妹我疼还来不及呢。”白子洌言不由衷地向白子湄看过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然後他随手把书包扔了过去,沈重的书包掉在白子湄脚边,少年潇洒地说:“我们走吧。”

“把你的破书包拿走!”白子湄对著白子洌的後背嚷道。

庄羽打了个机灵,庄非诧异地盯了眼白子湄。白子洌停住脚步转过身挑眉看著白子湄,气氛好像凝住一样。

庄羽一蹦三跳地跑到白子湄跟前:“不就一个书包吗,我来背,我来背。”,他利索地把书包甩到背上,俯在白子湄耳边,“要怪就怪洌啊,那事儿是洌指使的,我充其量也就是帮凶嘛。”说完还向白子湄挤了下眼。

白子洌目光移到庄羽身上,怪声怪气地说:“庄羽,你喜欢背今後我们的书包都叫你背好吧?”

“我……那个……还是算了吧。”庄羽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把书包又放回了白子湄脚边。

白子洌哼了一声转身向前走。

“我不会帮你背书包的!”白子湄又向著他嚷。白子洌头也不回,说了句:“随便。”

白子湄瞪著地上的书包又看看走远的白子洌,再看看书包,她咬著嘴唇,心里犹豫不定,不过最後她还是拉起了书包带子,拖著书包向前走。

车停在不远处,大家都在等她。她走到车前的时候稍稍有些气喘。司机林子想下来帮她拿书包,被白子洌制止,他自己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孺子可教也。”他伸手拍了拍白子湄的脑袋。白子湄立刻跳开来,嫌恶地瞪著他。

“不要碰我。”

白子洌脸色一变:“不许碰?谁规定做哥哥的不许碰妹妹了?如果我是况,你巴不得让我碰吧?还整天‘哥’‘哥’的,叫得那叫一个腻人,好像一百辈子没叫过一样。我也是你哥,你怎麽不叫我?”

白子湄闭嘴不语。白子洌来气了,上前一把掐住白子湄的小下巴:“叫声哥来听听,就像叫大哥一样的,只要你乖乖叫哥,以後书包也不用拎了,怎麽样,快叫声试试?”

“我不叫,你是坏蛋,不是我哥哥!”胆小的白子湄已经被白子洌惹毛了,所以童言无忌、不管不顾。

“哈哈哈。”车里传来一阵笑声。好面子的白子洌面色变得很难看。

“今天你就非叫不可,不叫就不许上车。”他威胁。

“湄湄,别强了,你叫声哥哥吧,今天虽然是洌不对,但怎麽说他也是你哥哥啊,你叫他哥哥,以後他就不会欺负你了。”裴颀劝道。

“叫吧。”

“快叫吧。”庄羽、庄非帮腔。

白子湄却倔强地抿著嘴,死活不叫这声哥哥,气氛僵得不能再僵了。

“再给你最後一个机会,我数到三,你叫声哥,今天这页就翻过去了,你要是不叫可别後悔。”白子洌说完停了一会儿,开始报数。

数到三时,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空气里连g针掉了都能听到,白子湄仍旧紧紧地闭著嘴,瞪著白子洌。

白子洌比了个“算你狠”的手势,跳上车关上车门,吩咐:“开车。”

众人面面相觑,看白子洌脸色谁也不敢替白子湄求情,车子发动起来,很快白子湄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白点。

白子湄很想把白子洌的书包扔掉,可又怕扔掉後找不到了对白子洌的学业有影响,她吃力地拖著书包向前走,感觉汗从脸颊上淌下来,双腿越来越沈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再也走不动了,站在宽阔而空荡的公路边,她孤独而无助,那种心情比在孤儿院时还要惶恐,想哭,可她知道哭也没用。

这时,身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她有点木然地抬头,看到白子洌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小小的女孩儿清澈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那样沧桑的神情,白子洌愣了愣,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抓了一下,为了忽略掉这种不被他了解的情绪,他大声说:“喂,你傻啊,只是叫声哥而已,好像要你命一样,既然寄人篱下,就要学会嘴甜一点,嘴甜点,才有r吃,我不过是给你个教训,你可别告状。上车。”

白子湄站著没动。

看著那倔强的小样儿,白子洌心里的火气不禁又窜上来。他瞧了瞧他那只狼狈不堪的书包,又开始挑刺:“凭什麽我的书包被你这麽虐待?你是对我不爽是吧?不爽就冲我来好了。我的书包可没得罪你。花仙子?幼稚死了,大哥买的书包就这麽宝贝,待遇还真是天壤之别呢,我倒要看看这书包和别的书包有什麽不一样。”说著他一把扯过白子湄搂得紧紧的花仙子书包,扔在地上,踢了两脚。

他没料到白子湄会扑过来挡住书包,有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白子湄身上。

白子湄哭了,紧紧地抱著书包,扬起带泪的小脸儿:“你不要碰我的书包!”,说完,她一发不可收拾地哭起来。

身上很疼,可是心更疼,那个花仙子书包是哥买给她的,她宝贝的紧,它脏了,摔了,比她自己挨打还难受。

“喂,哭什麽……是踢疼了吗?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跑过来……”白子洌面对著哭泣的小女孩儿完全慌了手脚。最後还是庄非和庄羽连拖带抱地把白子湄弄上了车。

她缩在角落里,紧紧抱著自己的花仙子书包,不停地抽噎著。一路上只听到女孩儿低低的抽泣声,没人说话。

白子洌悄声对裴颀耳语了几句,裴颀闻言坐到了白子湄身边,轻声问:“你二哥踢到你哪儿了?有没有踢坏了啊?还疼不疼?”

白子湄不理她,身子扭向车窗外。裴颀无奈看了白子洌一眼,白子洌做了个崩溃的姿势。

第11章 二哥欺负姐姐了

白子湄下楼吃晚餐,晚餐桌上白文启、路平蓝和白子况在座,就差白子洌和白子冰了。白子湄看到白子况在立刻绽放了笑脸,一天的憋屈似乎在看到他那张脸时全都散了,她坐在了他身边,扭脸向他甜甜一笑,一一打过招呼。

“学上得怎么样?”白子况扭头问她。

“对啊,第一天上学感觉好不好?”路平蓝也语带关切,而白文启更是慈爱地向她看过来。

一道y影移上她的心头,她的脸稍稍僵了一下,可还是说:“嗯,挺好的,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好。”她扭头看了一眼白子况,白子况温淡一笑。

说道:“适应就好,你们的班主任是我大学同学,我特地关照她了。”

怪不得……白子湄看着眼前那双咖啡色眼眸,心头酸酸的。她想到了————

当大家都在嘲笑她是小叫花,她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时,班主任老师站了出来。

“大家看,湄湄小同学多有幽默感啊,她在和大家开玩笑呢,大家是不是被她唬住了啊。”

“哦,原来是玩笑啊。”

“她好有幽默感哦。”

老师的一句话,瞬间解除了她的窘状,反而迎得了同学们的好感。现在她才知道那位温柔的班主任老师原来是哥的同学,是哥一直在保护着她。

“怎么了?”白子况看白子湄一直看着他发呆,轻声问。

白子湄摇摇头又傻傻地冲他笑了笑。

“湄湄,你二哥有没有欺负你?”路平蓝笑着问。

白子湄迟疑了一下才温吞吞地说:“没有,干妈,二哥很照顾我……”说完,她吞了一下口水,心里问候了一下白子洌。

“那就好。”路平蓝对白文启说,“我就说别看洌平时没个正形,在外边还是有个当哥的样子的,能知道照顾湄湄。”

白文启嗯了一声,脸上浮上赞许之色。他看了眼空着的座位,问白子湄:“你二哥怎么还没下来?”

干爹怎么偏偏问她?她一点都不希望白子洌下来吃饭。上楼后,他们就各自回房间了,谁都没理谁。不过她还是小声回答:“我下楼的时候没看到他。”

“是他带同学回来了,肯定聊高兴了,忘了饭点。”路平蓝解释,看向白子湄,“湄湄,你去叫一下你二哥。我们叫都不管用,你这唯一的妹妹去叫他肯定来。”

白子湄听到低低的笑声,一脸的窘迫,不过面对路平蓝的和声细语她不敢拂她的面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上楼去了。

走到白子洌门口刚要敲门,她就隐隐听到了裴颀的叫声,那叫声好奇怪,又痛苦又尖利,听得她心里一揪。

“啊……啊……洌,太重了,好疼……啊……”

啪啪啪……一阵剧烈的拍打声传来,白子湄捂住了嘴,小眉头也皱了起来。白子洌怎么这么野蛮,裴颀姐姐这么好,他为什么要打她呀?是不是裴颀姐姐总是替自己说好话,所以白子洌才这样?难道是自己连累了裴颀姐姐?

她胡思乱想着,一股使命感趋使着她用小拳头使劲砸门:“开门,开门!裴颀姐姐,你怎么啦?快开门!”

可是门刚从里面打开,她就小兔子一样逃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白子洌和裴颀一前一后走进餐厅。白子洌一脸的神采飞扬,一进来眼睛瞄向白子湄,白子湄躲开他只看裴颀。

裴颀只是脸蛋有些红并没有别的什么异样,她脸上带着笑,还乖巧地和长辈打招呼,可以看出她并不是第一次来白家了。

他们两个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白子湄张着大眼看裴颀,裴颀冲她笑了笑。她心里疑惑,明明裴颀姐姐被打得那样惨,为什么还要替白子洌遮掩?……也许,她也有和她一样的苦衷,对白子洌敢怒而不敢言。可是裴颀姐姐比自己要惨多了……

“湄湄,你看,干妈说得没错吧,现在你二哥就给你面子。”路平兰说。

“妈说对了。”白子洌厚脸皮地顺杆爬,“我现在最疼这个妹妹。是不是,湄湄?”

他居然还敢问她,他看着她的黑眸里带着星星般的光点,她讨厌死了这双会做戏的眼睛。

她鼓起勇气说:“我没事,可是你为什么欺负裴颀姐姐?”

她这句话举坐皆惊。白文启脸变得严肃了,“你看到二哥欺负你裴颀姐姐了?”

白子湄重重地点头:“嗯,我刚才上楼听裴颀姐姐叫得好惨,她说太重了,好疼,一边说一边叫,他——”她指了指白子洌,“正在打裴颀姐姐,我都听到啪啪的声音了。”

餐桌上一阵沉默,其实是尴尬,裴颀更是满脸通红,倒是白子洌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眼觑白子湄。

白子湄看大家都不说话还以为都信以为真了。有些扬眉吐气地瞥了白子洌一眼,白子洌黑眼睛里带着笑,对她说:“你亲眼看到我欺负裴颀姐姐了?要没亲眼看到,那你问问她,我有没有欺负她?”

“洌,你太坏了。”裴颀红着脸嗔道。

白子湄愣了愣,就听路平兰打圆场:“湄湄,你误会你二哥了,你二哥怎么会欺负你裴颀姐姐呢?他们是闹着玩呢,你听错了。”

“我没有……”白子湄想辩解,只听白文启说了声“胡闹”,她就不敢说话了。

“都吃饭吧。”白文启板着脸又说道。白子湄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怯怯看了一眼白子况,不知为什么,白子况淡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些隐忍的笑意,他轻轻m了m她的头,说道:“快吃饭吧。”

第12章 小草莓妹妹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沈闷,自从白子湄告白子洌的状後,餐桌的气氛就有点怪怪的,可小小年纪的白子湄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吃完饭,白子况拉著她上楼,他很贴心地放慢脚步,她一边蹬著台阶一边偷偷地向上仰望,在她眼里哥哥就像山一样高而挺拔。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紧紧地包著她的小手,她喜欢被他这样拉著,感觉舒服而安心。

关好门,白子况把她抱到床上,她坐在床头,两条细腿不停地晃啊晃,白子况把一杯温水递给她,她抱著杯子,晃著双腿,微歪著头想心事。

看著眼前像是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儿,歪著头的样子天真又单纯,白子况的目光变得温柔了许多。

“哥,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听到他欺负裴颀姐姐了,为什麽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话呢?”

看到白子湄委屈的样子,想到餐桌上的情形,白子况的唇角勾起薄笑,他走过去,宽厚的手掌轻抚了下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哥知道你没有撒谎,我的湄儿永远都不会对哥哥撒谎的。”

“可是……”白子湄靠在他的x前,他的x膛很宽很暖,她忍不住用小脸蛋使劲蹭了蹭,“为什麽干妈说我听错了……”

他的x口有种异样的感觉,像个毛茸茸的小玩偶在他x口不停地蹭啊蹭,他觉得他的心在瞬间柔软了,化成了一泓暖暖的春水。

“妈就是护著洌,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以後你就明白了,现在不要去想它了,嗯?”

哥哥的声音柔得像泉水一样,一缕缕浸入她的心田,她用短短的小胳膊抱住他的腰,很乖很用力地嗯了一声,却忘了自己手里的水杯。

“哦……”白子况只觉得自己腰际一温,白衬衣很快贴在了身上,白子湄手里的杯子已经空空如也。

她瞪著圆圆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著手里的空杯子:“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可怜巴巴又无辜的样子,白子况莞尔:“没关系的。”说著他脱掉了衬衫,修长的手指将湿湿的部分聚拢起来,拧干,透明的水从他指缝间滑落,“看,这样就好了。”

他抬起头,看到白子湄张著大眼盯著他看,那黑白分明、天真的瞳仁里透著光彩与神往。小小的女孩还不懂什麽叫人体美和x感,她只是觉得脱掉上衣的哥哥居然也很好看,他的皮肤真好,就像餐桌上上好的瓷器,她很想上去m一m。

白子况扬了扬眉:“怎麽了?”

“哥。”白子湄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x口,天真地说:“哥和我长得一样呢,我这儿也有两个小红点儿。”

白子况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第一次听见有人把r头说成是两个小红点的,真是童言无忌,他朗声笑了出来,笑看著白子湄,“是吗?”

“嗯。”白子湄认真地点了点头,怕白子况不信,她急急地把身上的小t恤拉上去,“哥你看,我也有两个小红点儿。”

“嗯,我知道。”白子况笑得很开怀,“我早就看到了。这是因为每个孩子出生时,妈妈都会在我们x前种两颗小草莓。”

“小草莓?”白子湄新奇地眨著大眼。

“对,小草莓,湄儿有两颗小草莓,哥哥也有两颗小草莓。不过湄儿的小草莓过几年就会超过哥哥了。”

“为什麽?”白子湄歪著头一脸的求知欲,白子况低头看著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心头却有潮汐涌动,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样的白子湄完全无法免疫。

“因为湄儿是女孩儿啊”他蹲下身来看著她的眼睛说道,她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她g本还听不懂他的话,他接著说:“湄儿知道哥最喜欢吃哪种水果吗?”

“嗯……”白子湄仰头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草莓。”白子况告诉她,“哥哥最喜欢吃的就是草莓。”

“我和哥哥一样。”白子湄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我也喜欢吃草莓。”

小手臂紧紧地圈著他的脖子,小而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她对他完全的信任和不设防,白子况抱起她,“湄儿真乖,一会儿我买草莓给你吃,现在先去洗澡。”

“不……”白子湄扭著身子,抱著他不放,“我要和哥哥一起洗。”

“好……”好字刚出口,手机铃就响了,白子况把白子湄放在床上,接听电话。

“好的,我马上过去。”他收起手机,抚了抚白子湄的头,“公司有事要处理一下,我叫阿香过来帮你洗澡,听话。”

白子湄不闹了,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舍不得哥哥走,但她知道去公司的话肯定是有正事要办。

白子况走後,阿香很快就过来了,看到白子湄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她走过去拍了拍她:“怎麽大少一走,小姐就蔫儿了,阿香陪你玩不好吗?”

“也好。”白子湄点点头。阿香噗哧一乐,“我看在湄小姐心里大少最好了,三少就是费多大的心思都没用。”

“冰?”白子湄一听阿香提白子冰来了j神,“他怎麽了?”

阿香神秘地眨眨眼:“你快起来,跟我过来看看。”

看阿香神秘的样子,白子湄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从床上爬起来,阿香拉著她来到嵌在里面的一整面壁橱面前,她接了下开关,整面墙慢慢打开来,里面满满的一整排衣服,深深浅浅的紫,看得人眼花缭乱。

第13章 紫葡萄j灵

紫色裙子、紫色上衣、紫色裤子、紫色睡衣……白子湄像走入了一个紫色的童话世界,而她变成了白雪公主,在紫色般的梦幻中徜徉。

“好漂亮啊,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吗?”她不敢相信地问阿香。

阿香点点头:“这是三少特地给湄小姐设计定做的呢。”

那些衣服有著她见都没见过的j巧款式,她m都没m过的细软布料,它们加起来也有几百件之多,居然都是她一个人的,而且是冰为她量身定做的。

这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连做梦都不会梦到。冰怎麽会设计出这麽漂亮的衣服呢?冰怎麽会知道她喜欢紫色的呢?这个三哥真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和感动。

接下来是白子湄小姐的时装表演专场,而唯一的观众就是阿香。白子湄不厌其烦地换穿著衣服,各式各样的裙子,各种各样的混搭,每换一身阿香就很卖力地叫好,白子湄最後也兴奋的脸颊红红的。

终於试累了,她趴在了床上,包裹在一团团紫色的柔软当中,她抱住它们大大地吸了口气,幸福地闭上眼睛。

这时房间里传来“扣扣扣”的声音,白子湄警惕地竖起耳朵,这才确定是隔壁有人在敲击墙壁,她赶紧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又什麽声音都听不到了。她也如法p制地敲击了三个,果然隔壁传来三声回应。

刚刚下去的兴奋劲又被勾起来了,白子湄想像成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就在隔壁,正在和她进行著某种对接暗号。於是她敲三下,隔壁就回应三声,然後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阿香看在眼里不禁扑哧一下乐了:“除了三少还有谁能这麽和小姐玩在一起啊。”

白子湄停下来问:“阿香,你说什麽?”

阿香笑嘻嘻的:“整个白家也就是三少和小姐最小,才能玩得来。”

“你是说冰就住在隔壁?”白子湄指指对面。

“是啊。”阿香理所当然地点头。

原来冰就住得离她这麽近,怎麽没人告诉她呀。似乎心里有某种感应,她跳下床就向阳台跑,露台上轻纱飞舞,在一片云一样洁白飘逸的轻纱中,白子冰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的侧脸有著完美细致的轮廓,眼眸带著西湖含烟的愁绪。

白纱轻舞,水仙般的少年,整个场景美仑美奂,让白子湄几乎都看呆了。

两个露台只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断。白子冰转过脸来,看到了几乎傻在那儿的白子湄,西湖水般的眼眸退去了愁绪,向她俏皮地眨了一下。

“冰。”白子湄兴奋地叫著,双手拍在玻璃上几乎想要穿墙过去。白子冰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去他的房间。白子湄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跑过去了。

“冰。”见到白子冰,白子湄从心往外的高兴,眼睛都放著光彩。白子冰慢慢打量著白子湄,她穿著他设计的紫色裙子,再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个寒酸的小豆丁了,现在的白子湄像个小公主,健康、j致、快乐。

“我送你的衣服喜欢吗?”明知道会收到肯定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语气故意收敛平淡。

“我很喜欢,衣服好漂亮啊,冰,那些衣服真的都是你设计的吗?”白子湄眼角眉梢都带著满足和兴奋,从她的表情就能知道,从前她收到礼物的机会肯定格外的贫瘠。

白子冰点点头,唇角绽开了一缕笑意。他执起她的衣服,让她看衣角的设计:“看到了吗,这是我的标志。”

白子湄看到衣角绣著一支白梅,j致又独特,那种傲然的姿态却和紫色的裙子浑然一体。这支白梅真的很有白子冰的韵味呢。

“我知道了。”她很喜欢这件衣服,很喜欢那个独属於白子冰的标志,只是她不知道怎麽用语言来表达,“谢谢你,冰,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喜欢紫色呢?”

“因为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像颗紫葡萄,像个紫色的小幽灵。”白子冰用梦幻的语气说。

“紫色幽灵……”白子湄双眼发亮,她喜欢这个称呼。

“来,吃这个。”白子冰端过来一个水晶果盘,上面盛著一串熟透的紫葡萄,“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哥喜欢吃草莓,冰却喜欢吃葡萄,白子湄想。白子冰摘了一颗最大的塞进白子湄嘴里,白子湄牙齿微微用力,就有甜甜的汁y溢出来,满口的甜香。

“甜吗?”白子冰看著她吃。

“嗯,好甜。”她点头,还是第一次吃这麽甜的葡萄。

“把皮吐给我。”白子冰伸出手,修长漂亮的手指让女人都汗颜,那是艺术家和钢琴家的手。

白子湄迟疑,抬眸看白子冰,白子冰俊美的脸上荡漾著笑意。像白子冰这样的男孩儿一定很喜欢干净,甚至有洁癖,他怎麽会让她把葡萄皮吐在他手上呢?

“没关系,吐吧。”白子冰鼓励。白子湄只得把皮吐在他手上,他随手又喂给她一颗。喂到第四颗的时候,他把她拉了过来。

“看你吃得很香,我都忍不住要吃了。”那张俊美如画的脸凑过来,白子湄吓得躲开了。

“怎麽了?”白子冰问。

白子湄踌躇,也摘了一颗葡萄说:“我喂给你。”,白子冰把头一扭,孩子气地说:“我就吃你的,只有你的才甜,我自己吃一点味道都没有。”

“可是……哥哥说只能和哥哥练吸星大法……”白子湄低头嗫嚅。

“哦?哥哥也吸你的嘴了吗?”

白子湄点头。

“那你喜欢和谁练呢?”白子冰又问。

白子湄一脸矛盾,其实两个哥哥她都很喜欢,可是哥说的话她不想不听,但是冰今天对她又这麽的好,她心里很纠结。

“那你更喜欢大哥对吗?”白子冰转动轮椅独自跑去了露台,只给了白子湄一个後背,看样子好像是生气了。白子湄越想越愧疚,禁不住跑过去。

“冰,我也很喜欢你。”她很很真地更正。

“真的?”白子冰探头问她,她刚嗯了一声,他的嘴唇就捉住了她的,灵巧的舌头舔著她嘴里的汁y,吸著她的小舌头,吸得她舌尖都有点疼。

“葡萄味儿的,真甜。”白子冰轻叹,又捉住她的嘴吸吮,吸得她几乎快断气了才放开她。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包括大哥,知道吗?小j灵?”他逗弄著她粉嫩嫩的小脸蛋儿说。

“嗯。”白子湄点头,她也觉得不能告诉哥哥自己又和冰练吸星大法了,不然哥会生气的。冰对她这麽好,她只能偷偷的和他练了。

第14章 紫玉葡萄

“真乖。”白子冰露出了笑意,他一笑整个世界似乎都亮了起来。他使劲捏了捏白子湄的脸蛋儿。

“啊。”白子湄半真半假地叫了一声,噘起了嘴。

白子冰揪了一下她噘起的小嘴,笑说:“看,都能拴头驴了。”

白子湄又在瞬间笑了出来,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线,仰著小脸儿,笑得没心没肺,白子冰看著她,心里春水一样荡漾开来。

“你这麽乖,我要再送你一个礼物。”

“什麽礼物?”白子湄一听到礼物来了j神,蹦跳地跟在白子冰身後跑到壁橱前。

白子冰拉开抽屉,把一个盒子取出来,白子湄的眼睛一直跟著他的手,现在她目光紧紧地盯著盒子,因为期待小嘴微微地张开,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白子冰心里微微地一窒,他还从没见过这麽喜欢收礼物的女孩儿,她那种期待的天真眼神,让送礼物人的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和欣慰。可以想像的出她原来过著怎样一种妈妈不疼、姥姥不爱的生活。

“当当当当”白子冰嘴里配著音,一下子把盒盖打开。

“啊,葡萄!”白子湄尖叫,眼睛张得又圆又亮。原来是串罕见的紫玉葡萄。

“漂亮吗?”白子冰嘴角含笑地问。

“真漂亮,和刚才我们吃的那串一模一样呢。”白子湄捧著那串凉冰冰的紫玉葡萄爱不释手,“要不是在盒子里放著,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她说著调皮地用嘴含住了一颗,嘴里也是冰冰的感觉,很舒服。

“别硌著牙。”十岁的小女孩儿哪里知道这串紫玉葡萄的价值啊,白子冰知道,却随手就当做了讨好妹妹的礼物,一般人得到那麽串东西绝对地捧在手里都怕掉了,可白子冰却乐见白子湄捧著一串价值连城的东西啃来啃去。

“谢谢冰。”小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大眼睛也一闪一闪就像水葡萄一样。

“怎麽谢啊?”白子冰故意拉长声音,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白子湄人小心却灵透著呢,她爬上了白子冰的膝盖,跪坐在他身上,小手捧著他的脸和他大眼瞪小眼:“冰,你长得可真漂亮啊。”小小的人儿感叹。

“那把我收了吧?”白子冰坏坏地勾引,要是别人看到这种情形,真会大跌眼镜,因为他y柔俊美、柔弱无尘的外表太骗人了。

“好啊。”小女孩咧开嘴一口应允,她哪里知道“收了”的真正含义啊。

白子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白子湄看著他的嘴,那红红嫩嫩的颜色让她想起了草莓果。

“你的嘴真像草莓。”她笑嘻嘻地说。

“那尝尝是不是草莓味的?”白子冰诱哄。

疏不知在白子湄的小脑袋里还没有什麽禁忌、害羞的概念,她抱著他的脖子就亲了下去。

“葡萄味儿的。”她嚷,白子冰哪容许她再多话,他一手控制著她的小脑袋一心一意地吮著小女孩嘴里的蜜津。少年胯间蠢蠢欲动,有什麽东西把裤子都撑了起来,支在小女孩儿双膝间,幸好她膝盖并得不是很紧,并没有发觉这个俊美三哥双腿间的大怪物。

白子湄哼著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白子洌,白子湄吃了一惊,立刻站住脚不动了,全身也都绷了起来。

“你怎麽在我房间里?”她问。

“串串门儿不行吗?”白子洌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地看著她。

“我要睡觉了。”白子湄侧了侧身子,意思很明显,请客出门。

白子洌站了起来,向门边走,白子湄明显紧张起来。

“敢告我的状?”白子洌恶狠狠地盯著她,“可惜爸妈不受你的妖言蛊惑,知道什麽叫偷骗**不成蚀把米了吧,叫你无中生有,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欺负裴颀了?以後再敢告状就有你好看。”“砰”的一声,白子湄还以为他要打她,吓得闭上了眼,他的手却拍在了她背後的门上。白子湄的一颗心犹自在恐惧中飘摇著。

白子洌一偏头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什麽?”他问。

白子湄慌得把手向背後藏,可惜晚了一步,当下紫玉葡萄就被白子洌抢到手上。

“还给我,这是冰送我的礼物。”她急得嚷道。

“哟”白子洌看著眼前小女孩焦急的小模样,心里不知道怎麽的就不舒服起来,“冰送的?冰还真是花血本啊。真是个小妖j,才十岁,就把哥和冰迷成这样了,想不出他们看上你什麽了,难道是一身的排骨?”白子洌深黑的眼睛探照灯一样在白子湄身上照来照去。

他的话白子湄似懂非懂,可她知道小妖j这个词是骂人的,她咬著唇敢怒不敢言,只求他把紫玉葡萄还给她,只求这个瘟神赶紧走开。

“我要睡觉了,把紫玉葡萄还给我。”她只会反反复复说这两句话。

“他们的礼物就这麽喜欢?还是你就是个小财迷蜂?”白子洌看著她脖子上的一截红线,讽刺地说,她脖子上戴著的是白子况在她刚进白家时送她的礼物,她居然天天贴身戴著,还有冰送她的紫玉葡萄,如丧了考妣般,他心里升起一股厌恶。

“我不是小财迷蜂,这是冰送我的礼物,是冰的心意。”她驳斥。

白子洌哼了一声:“那就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吧。”说著他走向露台,随说就把手里的紫玉葡萄向窗外扔了出去。

随著白子湄一声惊叫,紫玉葡萄在天空划了个弧线迅速在他们视线中消失了。

“你讨厌!”白子湄愤怒地看著白子洌,眼睛浸著泪水。

“谁要你喜欢?”白子洌说,“你再在白家兴风作浪试试?让你留在白家就是对你的恩赐了,不要不知好歹,要还有别的妄想就早点给我滚蛋。”说完,他拍拍手轻轻松松地走开了。

白子湄的眼泪掉下来,不是因为白子洌骂她,她更伤心的是冰送她的那串紫玉葡萄就这麽被可恶的白子洌毁了。她没想到白子洌这麽野蛮这麽恶劣。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飞跑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