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压倒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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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静本无甚感觉,未料见他这般羞涩,心中不由一动,顺势打开筒塞,凑到他鼻下,轻声问道:香么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似蕴了无限旖旎。

挨得近,除了淡淡茶香,隐隐地,他还闻及一丝幽幽暗香,似是自她袖中逸出的。

若是花间老手,得此良机,必然心领神会,赞其玉手生香,然后一亲芳泽。可惜李合洵面皮子太薄,倒退两步,红着脸,魂不守舍地点头道香,至于什么香,香什么,天才晓得。

颜初静是何许人

尽管正儿八经的恋爱,她没谈过几回,但那颠龙倒凤的戏码却玩得多了,所以判断男人有无滚床经验的基本功还算过得去。

李合洵接近她,不论是受人指使还是真心爱慕,至少有一点她现在可以肯定,他没碰过女人。倘若她看走了眼,那就说明他演戏天分太高,她也正好吃一堑,长一智。

其实若在丁兰雪里加入云泉茶,不仅酒香甘淡,而且清热凉血之效也会更显著些。李公子可有兴趣尝尝说话间,她将竹筒随手搁在架柜上,另行捧了只绘有仙鹤长寿图的陶泥褐釉小酒坛下来。

微风卷着雨水的清凉吹进花厅,令人神怡。

泥封一去,酒香四溢。

见她神色自若,似乎并未将自己方才的无心唐突放在心上,李合洵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这几日,书院里的夫子布置了不少作业,他因此一直未再得闲去酒坊。

虽不见伊人,然每每思及那夜与她共泛离江一叶舟的情景,他心中的思慕便更深几分,甚至在课堂上走神了好几回,险些被夫子责罚。

他涉世不深,但并非愚钝之人,自知要娶一个背景不明且年纪大过自己的女子,家中父母断然不会同意

可情窦初开的少年止不住相思意,哪怕是远远见上她一面亦觉心满意足。于是趁着今日书院休课,就寻了个借口出门,打着伞避过对面酒楼伙计的耳目,转到客栈里来看她。

然而,他真的满足于匆匆一见么

眼前拈着酒杯的玉手纤莹无瑕,较之雨中白薇更动人,他不敢久视,又无法忘却那一瞬间的凉软柔滑,以至于两杯酒入了喉,他还浑然不知味。

味道如何她问。

呃,很好。

他心不在焉,她看在眼里,浅浅一笑,道:昨日我试着用莲子粉调南井甜酒,甚是甘美,只是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等下你帮我想想。

说罢,颜初静起身转入内间。李合洵一楞,待见她端着只圆肚宽口瓮及一对碗勺出来,才明白过来,欣喜不已。

因为行有行规,酒师研试新酒期间,为保秘方不外泄,一般不会示与人知,除非那人是自己信得过的徒弟或东家。所以颜初静此举,让他觉得自己备受信任,别说帮忙试这莲子加甜酒的味儿,即便是黄连加苦酒,他也照喝不误

南井甜酒乃取香州珍珠米为原料,以白河甜麦制曲,采用纯净甘冽的南井水加以酿造而成,酒色如乳,甘香馥郁,醇厚绵软。每逢严冬时节,镇里百姓最爱煮热此酒,加蛋而食,滋养补身。而至炎夏,也有不少富裕人家加冰饮之。

而颜初静在酒中加入味带甘涩的莲子粉,减其甜,增养心安神之效。

乳白色的酒液盛在青底粉荷瓷碗里,分不明是酒衬了碗之清丽,还是碗添了酒之可爱。细如绿豆的米粒浸润在酒液里,愈显晶莹,令人纵无饥意亦不禁食指大动。

李合洵不爱甜食,素来不好南井甜酒,这时吃了一勺,只觉米中甜味比印象中的淡些,而酒味倍浓,且多了一分微苦。更未料及其余香带爽,半碗下肚,竟无甜腻之感,实在难得。

嗯,苦中含清意,这莲子用得妙,若酒味再淡些更好正说着,一股夹着丁兰香、茶香及米香的甘甜酒气好似汹涌浪涛般自胃里反涌上喉,带来阵阵晕眩,李合洵顿觉双眼仿佛被蒙上了几层轻纱,目及之处,朦胧不清

半晌,他眼前一黑,伏首在桌,晕了过去。

李公子颜初静伸手轻轻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李合洵毫无反应,似已醉如泥。

见状,她笑了笑,轻啜一口云泉茶,然后起身将他扶至凉榻躺下。

窗外,雨声滴答,间或有鸟雀轻鸣,仿若在尽情享受着空气里的清新凉爽。

碧竹制成的凉榻上,少年的醉颊,粉里透红,宛如秋季初熟的冬桃,让人看着心喜,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而事实上,她已经尝了好几口。

方才,她也曾想过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诱他吃禁果。

只是,他毕竟不是她那世界里,看着爱情电视剧或涩情电影长大的男孩,更不是萧潋之那种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

肌肤相亲,对于他与她而言,意义截然不同。

她不想招惹麻烦,情债最难还,倘若他是真心,她就难洗罪孽。因此,在酒里下药,悄悄将他吞解入腹,不遗痕迹,断绝后患,方为上策。

即使打定了主意,但解其衣扣时,她的动作依然带了几分犹豫。

一件,一件。

轻软布料带着体温,褪了一半,露出少年白皙瘦削的身体。

胸膛上虽无结实肌肉,却也未突现肋骨之形。

凉风拂过,那两点淡褐渐渐变成两只青涩的小小果实,被一葱白似的指尖轻点两下后,又隐隐鼓胀了些许。

与之呼应的,是他下身的稚嫩。

她的手指,划过他腹间小涡,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下而去,最后,隔着一层白棉布料,轻轻揉弄男儿能柔能刚的那处。不多时,指间的柔软仿佛被什么注入了坚强的力量,胀直成朝天的刚硬,散发出烫人的灼热,好象一只饿了肚子又不懂猎食的小兽一般,无声叫嚣着急欲进食的渴望。

她却在此时松了手,取来一方干净的棉巾,倒上一种烈酒,然后解开他的裤带,将湿润的酒巾覆在那处,细细擦拭。

顺便看清那处色如粉琥,铃口紧闭,十分可爱,令她直觉自己正在饰演摧花折草变态大叔的角色,哦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么想着,手上动作立即快了许多。

三两下,擦干抹净,她便将棉巾扔到一边,接着坐到他大腿上。

他是兴奋了,可她还没呢。颜初静哀叹一声,闭上眼,专心回忆起那种水融的快感,直至腿间深处泌出湿意,才慢慢挨近他的直灼,一点一点,将他缓缓含入体内。

唔这时,他忽然蹙起了眉头,逸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神色既似痛楚又似满足。

她吓了一跳,止住动作,等了半晌,才确定他仍在醉梦中,自己不过是虚惊了一场,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他胸前的褐点解恨。

再动时,便觉自己干涩了几分,她咬咬牙,忍着轻微的辣痛,沉下身子。

全然充实的瞬间,最敏感的那点儿被他意外触及,一股熟悉的酥麻随即自深处如烟花般绽开,沿着尾椎而上,弥漫周身。她轻喘了口气,一手按着凉榻,一手贴着他的小腹,不紧不缓地动了起来

雨,不知何时已停。

小径旁,一根根竹枝清翠欲滴,宛如水中碧玉。

墙边几株白薇吸足了水分,有十数朵花蕾迎风笑开,舒展出片片洁白花瓣,露出其中嫩黄色的蕊,犹带晶莹。

屋里,少年半裸着上身,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褪落在身旁的衣衫,双目紧闭,呼吸紊乱,似乎正沉溺在一个不同寻常的梦境之中。

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衣裙整齐,只是面上红晕胜霞,细密的汗水顺着她上下摆动的姿势,沿着纤纤皙颈流入襟内,渐渐,锁骨边的缎纱呈现透明之色,衬出内里肌肤莹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终于,随着她这一声低回婉转的暗哑,在那不为人见的地方,两人紧密相合之处,溢出了几丝如水似蜜的乳白。

她颤抖着身子,将少年喷薄出的初阳之气尽数吸纳入体。

这股阳气不同于大自然里的至阳之气,它更纯净,更磅礴,蕴着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入她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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