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三第十节联系自我解析人间情(下)(1/1)

“四川腔”看看左右吼道,看来第一炮还得他来放,暴露隐私又何妨。他这辈子,真正的情爱只有婆娘这一桩。不是没想别的,是搞不拢。下面的回忆全是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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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六年级,同桌女生个头儿与我一般高,年龄大我三岁,劲头儿也比我大。挨得近,处得久,闻到她身上一股味道很特别,总想搞点鬼名堂。几个调皮男生凑到一起,编了一首打油诗。“今天礼拜六,我俩去房后。钻进竹林里,搂着亲个够。你把裤子脱,我把小鸡露。永远作夫妻,说慌扒耳朵”。先抄了前两句,偷偷塞给同桌女生。她愣了一下,跟着到了房后。扯起她手钻进竹林,说出三四句。她不曾表示反对。亲了一阵子,又说五六句。她的脸红得发紫,不说话也不动。我胆大包天了,替她脱下。“露”完以后她说,事情是男生挑弄的,本女生付出了这辈子唯一的东西。从现在起,本女生就是这个男生的婆娘了,最后两句诗绝不可忘。这男生若是耍弄人,女生定要扒他皮,断他根,说到做到。

噢哟嗬!原来我夹在课本里的打油诗,她偷偷看过了,记住了。

我两个一起上初中,有机会就钻竹林。她像姐姐关心照顾我,即便别人在场,眼神也令我温暖。两个单独在一起,免不了告诫我不许忘记最后两句打油诗。我稍不在意,她便扯起耳朵叮咛。她向往当教师,本想考师范。见我喜欢花草竹木,便说婆娘要跟老公走,一起上了林业学校。十九岁那年,有位脸上长俩酒窝儿的女同学,很让我动心,好几宿没得睡好觉。偷偷递了纸条子,“酒窝儿”也跟到房后。刚扯起手要钻竹林,房角那边闪出“婆娘”来,一声不响,揪起我耳朵拉进竹林,扳倒在地倒骑在身上,脱下鞋子把我***打肿好高。边打边问,耳朵该不该揪,我说该揪该揪。又问***该不该打,我说该打该打。还问再犯咋办,我说你就扯下鸡子喂狗。

毕业分配了,她拉我先去登记,然后一道来北方。此后不论到哪里,她都死死盯住我。发现神情不对,立马揪起耳朵考问。我就是有非分之想,也脱不开身。人家真心待我,我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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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白条”说,“四川腔“上小学就瞎捅咕,肯定吃过发qing的东西,他本人就有教训。“四川腔”说四川人成熟早,也爱说真话。八九岁的时候过家家,他就进过“洞房”,搂过女孩儿,亲过嘴。大名鼎鼎的四川伟人郭沫若老先生,只几岁就盯他嫂子胸脯,爬树就有快感,这都写在书上了。他编打油诗、“上房后”,十五六了,比郭老爬树有快感大了好多。自古就有“女十三、男十五”之说,有啥子奇怪嘞。

“浪里白条”:“狗狗儿的,小小年纪就受老婆欺。你儿子也比媳妇小,肯定也怕老婆。本人会相面,见过他一次。”

“他比媳妇只小一岁,算不上怕……我也不怕婆娘嘛。自己干了坏事,人家教训,当然要受得起喽。”“四川腔”说。

“浪里白条”来劲儿了:“反正我说对了。你爸爸也受你妈管,不错吧?狗狗儿的说实话!”

“四川腔”理直气壮:“我父亲十四岁成亲。母亲是童养媳,十岁进我家,比父亲大五岁。懂事早的说了算,有啥子奇怪嘞?”

众人哈哈大笑。“浪里白条”更神气了:“狗狗儿的,你和你爹一个样,都是十四五岁就哑巴插柳条——蔫捅。我给你掐算得明明白白,你们家遗传性早婚,祖传性‘妻管严’。你爸、你、你儿子一脉相承。你孙子将来也没跑儿。就按我说的道儿走下去吧!”

“四川腔”喊道,北方人哪里晓得,四川人不叫“妻管严”,叫扒耳朵。扒耳朵也是一种情趣,一种幸福咧。这是他第一点情爱体会。第二点是不管男女,做错事就得服人管。这不叫怕老婆,叫服从真理。夫妻之间互相体贴,争啥子你高我低嘛。第三点,家里的事,两口子的事,女人比男人心细,手也勤。只要她不像“草花q”,只要一心对你好,让她说算有啥子坏处嘞。她让你吃现成的,穿现成的,还不让人家扯几哈子耳朵?让她骑你,打你***,逗她开心,两个亲热起来那才火爆。那滋味好比吃辣子火锅,火辣辣麻酥酥,刺激一身汗,舒坦得要死。四川人都喜欢那一口。人家拿你当心肝宝贝耍着玩,那是一心一意爱着你。她惬意,你自在,两全其美。两口子恩爱和睦,也免得你犯错误。这种“妻管严”何乐而不为?两心相连,两情相悦,那不是幸福又是什么?

“浪里白条”说,这家伙怕老婆还怕出理论了。过去的传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代讲究男女平等。他这叫什么,既不传统又不现代,叫吃软饭。“娘娘腔”问,你“浪里白条”家喝不喝牛奶浠粥,那是不是软饭。拿小媳妇当宝贝哄着,那算什么饭?法律讲男女平等,从没规定丈夫为主妻子为副。家庭类型各种各样,有丈夫主导的,也有妻子主导的。有夫主外妻主内的,也有妻主外夫主内的。有男人喜欢哄小媳妇的,有男人喜欢川味儿扒耳朵的。同时栽的树有粗有细。同时发芽的草有高有矮。野鸡是雄性的大,雌性的小。风尾鱼是雌的大,雄的小。人间的夫妻不会是一个模子磕出来的。什么事都千篇一律,矛盾就没有了特殊性,社会就成一片没有生气的荒漠了。

“浪里白条”说“娘娘腔”奇谈怪论。哪家的户口本户主不是男人?孩子还能跟妈姓?社会再怎么发展,夫妻、父子,总不能改成妻夫、子父吧。“胶东仙”说,还真有女人做户主的,他的一个熟人就跟妈姓。这个问题他与“大茶壶”探讨过。家庭的联系纽带是血缘和亲情,姓名只是个符号。宋庆龄家族原本姓韩,郑和原本姓马,都是千古名人嘛。夫妻是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的矛盾统一体,双方体力有大小,分工有区别。女人生孩子,男人就不行。说夫妻,夫在前,叫了几千年;说阴阳,阴在先,也叫了几千年。原始社会是母系社会。摩梭人到现在还是知母知舅不知父。家庭事务,应该谁的主意对就谁说了算。那才有利于家庭整体,才是真正男女平等。夫妻相处,应该是谁的思路敏捷谁占主动,那才能情投意合相辅相成。学历一般高,职务差不离,挣钱一样多,说话分量不相上下的夫妻,既难找,也未必和谐长久。丈夫一律是主宰,妻子全都是附属品,女人只做传宗接代工具,那是纯粹的封建主义观念,与人性本质相悖。应该承认婚姻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又要肯定爱情是婚姻第一要素。感情纽带联系着阴与阳——男与女,两者不会是绝对平衡的。有阳亢阴虚的,也有阴亢阳虚的,都是客观存在,也都是矛盾必然性的体现。

“黄的卡”叫起好来,说,争辩明白一个道理,大家的观念就提高一步。大众的观念前进一步,社会就发展一步。“人间情爱研讨”起步良好。大家挺高兴,也该放松放松了。扑克、相棋、围棋、麻将,接续早晨的局玩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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