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板子(1/1)

“妈的!敢咒我!”我一边狠狠的踢着院里的杂草宣泄着郁闷,一边心里暗恨。

不要说我数典忘祖,诋毁先人。如今这世道,连当今圣上都弃自己的父兄不顾,龟缩在临安不敢渡江;我只骂骂族里一个早就作古几百年的老头,又有啥大逆不道的?

不要误会我不懂伦常,是个不孝之子;本人可是很重感情的,起码对已经作古的老爹,松叔他们可是孝敬无比,这一点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相信遇到“举孝廉”之类的事情,我的乡亲们绝对会想到我。

至于我刚才为啥会有那么粗鲁的反应,绝对是因为一种隐隐的恐惧。

至于到底因为什么?

靠!我不是说“隐隐的”了吗?就是说我也不知道啊!

冷静!冷静!我深深的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狂躁的心情慢慢平息下来——这是我小时候开始就用来冷静自己的方法,还是蛮管用的,起码现在我再看身后的祠堂,已经又有了那么一丁点儿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嘘——”我再次长长的疏了口气。

火红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嚣张的蹿到了天顶正中,此刻正兴奋的浑身发抖;让高墙围住的祠堂大院儿也沐浴在一片阳光当中,显得颇有些堂皇的意味。

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不堪嘛!至少还有阳光,还有——我!

我慢慢的步下石阶。“咕咕——”肚子使劲的哼哼着,是啊,该吃中饭了!想到这儿我狠狠的瞟了一眼还瘫在墙根儿上的那堆“烂泥”。要不是因为他们,我早该坐在美女姐姐对面大快哚儿了!想到这儿,我顺手拎起旁边的一个木桶,向着那团“烂泥”泼去——

“啊——”地上的“烂泥”打了个激灵,猛地蹦了起来——在十月天淋上一身凉水可不是件好事。

“你——你想干嘛?”站起身来的大块头,一边抹着满脸的凉水,一边惊慌的看着我;这家伙倒没因为刚才的昏迷而忘记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本以为找到了他们的贼窝,在这儿守株待兔就行了,看来我还是得主动一点儿。

见我一声不吭,对面的大块头显然有点儿摸不清虚实。“这位大哥,我——我们可是素不相识啊!”显然没忘记刚才受到的莫名打击,这家伙机灵的改走绥靖路线,鹅蛋大的眼睛里满是谄媚。

还在跟我打马虎眼儿?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迟钝家伙!我微笑着跨前一步,那家伙马上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冲我直摆手“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嘛!”

没有吱声,我继续向他逼去。

“救命啊!”大块头猛的叫了起来,然后纵身向门口奔去。

我迅速的蹿前一步,右脚在他下盘一勾。倒霉的“被害人”便换了个恶狗扑食的姿势,再次和土地公来了个亲密接触。没有丝毫停顿,一等这家伙摔了个实在,我便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使其不能乱动,一边弯下腰在这家伙的腰间摸索了起来。

“救命啊!”

“杀人啦!”

脚下的混蛋一边尽力的挣扎,一边胡乱的叫唤着,完全没有投入一点儿真实感情;直到我的一双魔爪我无情的扯开了他的腰带、裤带、扒下了他的裤子,他才动了真情。一边发出犹如母猫叫春时被痛打了似的凄厉吼声,一边猪猡般的在地上折腾着——

“——嗯!呀——呀呀——非礼啦!嗷——”

不过这真是他的失误,这犹如公猪般的胡乱折腾,只让我的行动更加方便——我行云流水般地,把从他腰间、裤子上扯下的布带牢牢的扎在了他的双手双脚上;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perfect!大功告成!”看来我捆猪的手法还没退步,我一边夸奖着自己一边欣慰的想着!

等等!这个“泼——泼——”什么的是啥意思啊?莫名其妙!我怎么会发出这么古怪的叫声?奇怪奇怪——

“呜——呜——变态啊!”地上的猪猡一边从嘴里吐着沙土,一边嗷嗷的怪叫着打断了我的反思。

“他以为我对猪***儿感兴趣吗?真是变态的想法!”我慢慢的蹲下身子,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眼睛。

“你要干吗?”

“我不认得你!”

“你别碰我哦!要不——”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挤在人群里摸女人***啦!”

“我——我——也不随地吐痰啦!”

“我——我没得罪你吧?大爷——”

唉!这小子算是没救啦!不识时务!一边听着地上装疯卖傻地的鬼哭狼嚎,一边又想起了被扒去的一万多两银子,我渐渐失去了耐心;随手在这“猪猡”露出的“半边月亮”上拍了拍,地上的嚎叫更加凄厉:“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刚才触手而及的“月亮”上起了一片鸡皮!彼此,彼此——其实我的全身也没能例外,嘿嘿……

“不要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凄厉的声音继续哀号。看来这家伙宁愿被人x***儿,也不愿说实话。

“有种!讲义气!”我大声赞道,“不过跟我来这套——就是他妈的一个‘贱’字!靠!想吞我的银子?试试你有没有这铁肚皮!”

我猛地站起身来,抡起不远处用来的闩门的木杠狠狠的向着地上的***砸去!对付这种贱人就得使用暴力!

马上,凄厉的哀号声“应杠而起”,但我却听出了里边的一丝欢欣的味道。

我知道,不是这个家伙有受虐的倾向,而是见我没“染指”他的*“欢欣鼓舞”罢了;毕竟,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被打***总比被“那个了”来的好。

“嘿嘿——,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想充硬汉,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一边轮着木杠,一边“狞笑”着。

“妈呀!哎哟!——”

“啪啪——”

“爹呀!哎哟!——”

“啪啪——”

……

……

“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呀!哎哟!——”

才二三十下过后,这家伙的诉苦对象就攀上了自己的第十九代祖宗。

“脓包!”我心里不屑道,“才这么几下,这家伙就这德行了?没骨气!”

要知道我这种“打屁屁”的行为,在当代可是标准刑罚;当然,在刑律上有它自己的专业名词——“杖”,就是俗称的打板子啦!但这种“杖”又分两种:臀杖和脊杖;两种当中,前者又要比后者轻上数筹。其实,在严酷的金律《皇统制》中,哪怕是件普通的民间纠纷,败诉的一方也会被判上五十大板,这里用的就是“臀杖”。而一般的江洋大盗过堂前,必定也会被奉送三十大板——叫做立威杖,那可都是脊杖!可那些家伙十有八九还会不吭一声的挺下来呢。同是贼人,才被我这外行打了二三十下“臀杖”就哭爹喊娘的家伙不是脓包是什么?想到这儿,我稍稍歇了会儿手,放缓语气问道:“现在,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您说,您说!”

“首先,请问令堂有八十高寿了吗?”

“呜呜呜——我老娘早就死了!我好可怜啊!”

我顿时眉飞色舞,“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吗?”

“呜呜呜——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我可是三辈单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家也——”

真罗嗦!既然想要的答案都出来了!那么——我继续重重的砸下了木杠!

马上,哀号声恢复了刚才的节奏。

“哎哟——”

“啪啪——”

“爷爷诶!哎哟——”

“啪啪——”

“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 唉哟——”

“住嘴!你娘不是早死了吗?”我手下加了几分力气。

“啪啪——”

“哎哟——”

“我下有——”

“你不是光棍儿一条吗?”我再狠点儿。

“啪啪——”

“唉哟——”

“我说!我说!”

“我还没打够呢……”

“啪啪——”

“别打了!我知道你的钱袋在哪儿——”

“稍等一会儿,我来上几下……”

“啪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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