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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基本上没影响到你的本职工作。”

“明年一月份我要去一趟德国,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最近‘东星’那边的事情越来越多,田东华一个人大概很难兼顾,我也得适当的盯盯。”

“好,我接受你的辞职,你很让我满意。”

“茹嫣我要带走的。”

“哼哼,你不带她走她也得干啊。”

“我还想把你和月玲都带走呢,只可惜我的庙太小。”

“那你就填砖加瓦啊,”如云摸了摸男人的脸,“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我会的。”侯龙涛点了点头,脸上突然出现了坏笑,“我辞职之后,要是天天都往这儿跑,不会有问题吧?”

“干什么天天都往这儿跑?”如云斜眼看着男人,已经觉出他没安好心了,拉住他的领带,把他揪了起来,亲了他一口,“你有什么企图啊?”

侯龙涛的手一直也没离开女人的腿,双手往上一托就把她的双腿抬了起来,分开架在了大转椅的扶手上。

如云穿的是窄裙,腿一劈开,裙子就自己缩到了腰上,露出了肉色丝袜的宽花边儿和半封闭半蕾丝的银白色高级内裤。

侯龙涛的手伸到了女人的胯下,手掌握住了被光滑内裤包裹的热乎乎的**,伸着的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口,“当然是回来在办公室里和嫦娥姐姐**了。”

“我可不是天天都有时间招呼你。”

“今天有吗?”

如云没说话,只是把双腿举起来放在了男人的背上,轻轻的向下压着。

侯龙涛顺从的蹲了下去,双手在上面解着爱妻的衣服,舌头舔着她的内裤,一股股成熟女人的肉香直往鼻孔里钻。

“呼…”如云仰头枕在转椅的靠背儿上,闭着眼睛,双臂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一幅很放松很舒适的样子,但随着男人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大**,在下面舔得也越来越用力,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便硬了,最里发出的声音也丰富了许多,“嘶…嗯…嗯…嗯…啊…”

有了女人的“伴奏”,侯龙涛“唏溜唏溜”的舔得就更带劲了,连内裤一起都压进了她的屄缝儿里,略微有点儿发咸的女体精华是那么的爽口,尝过就上瘾。

“嗯…啊…”如云直起了上身,双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基本上是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胯下。

侯龙涛用手指把女人湿透的内裤拨开,舌头在她湿腻的**间飞快的上下、前后活动。

“老公…”如云重重的倒回椅子里,然后又立刻直起上身,然后又倒下去,再直起上身,还左右的扭动着屁股,一幅难耐之极的表情。

侯龙涛不再折磨爱妻了,又把她的两条美腿劈到了转椅的扶手儿上,起身掏出**,双手扶住扶手儿,往前一压身子,大**“嘶”的一声插入了她的**间的小肉孔。

“啊…”如云发出一声充实的呻吟,两手托住爱人的脸颊,紧紧的嘬住了他的双唇,“嗯…”

侯龙涛吮着美人的舌头,开始拼命的摇动转椅。

“啊…啊…”如云又跌回了椅子里,脖子都仰得发疼了,双手死死的攥住男人的手腕儿,“老公…啊…你**死我了…**死我了…”

侯龙涛低着头吸吮着女人的奶头儿、舔着她的乳峰,双腿不住的撞在转椅的边缘上,“姐姐…嫦娥姐姐…你美死了…”

如云低下头,看着男人的粗大**在自己的**里进出,不光自己的红嫩的媚肉被向外翻出,一**的**儿也飞溅而出。

侯龙涛双脚在地上猛的一蹬,转椅像是安了推进器一样的冲了出去,撞在屋子旁边的沙发上,椅子支架上粗大的弹簧都稍稍的弯了一下儿。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侯龙涛走出了如云的办公室,伸手在月玲的下巴上挑了一下儿,“晚上补偿你。”

月玲似笑非笑的瞟了男人一眼。

侯龙涛回到自己的投资部,站在房间的中间,向坐在自己办公室门外的茹嫣招了招手。

“有事儿吗,侯总?”茹嫣走了过去。

侯龙涛突然一把抱住了长腿美女,压着她的樱唇吻了起来。

“唔…”茹嫣一点儿都没反抗,揽住了爱人的脖子,虽然他的行动很反常,但他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自己亲昵,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儿的。

投资部里的其他人可就有点儿目瞪口呆了,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也早就觉出这俩人有一腿了,但实在想不到他们会就这么公开的违反公司的规定。

侯龙涛在娇妻的双唇了哚了哚,搂着她的肩膀儿转过身,“各位,我刚刚向许总递了辞职信,她也已经批准了,从明年开始,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头儿了。”

一群人都傻呆呆的望着侯龙涛,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连茹嫣都有了吃惊的表情。

侯龙涛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们才是这里的支柱,有没有我都不重要,有什么伤感的话等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打扰我。”他说完就拉着茹嫣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真的辞职了?”一进屋儿,茹嫣就挡在了男人的面前,表情有点儿忧郁。

“傻宝宝,”侯龙涛抚了抚爱妻的长发,“我会把你留在这儿吗?我现在就炒了你。”

茹嫣皱着的柳眉一下儿就舒展开了,扑到男人身前,抱住他的脖子,“哥哥,你到哪儿我都跟着。”

侯龙涛把美人横抱了起来,将她平放在了办公桌儿上。

“哥哥…”茹嫣抓住男人西服的领子,把他的上身揪得弯了下来,香嫩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嘴里。

侯龙涛扭着腰,左手撑着桌面儿,一边和女人接吻,一边解着她的上衣。

茹嫣也开始帮爱人解衣服。

侯龙涛制止了美女的动作,摇了摇手指,咬住她的耳朵,“让我伺候我的小宝宝,翻个身。”

“嗯…”茹嫣跪了起来,双肘撑着桌面儿,裹在短裙里的美臀撅了起来。

侯龙涛把爱妻的裙子推到了她的腰上,然后向后退了两步,盯着她圆鼓鼓的屁股,轻纱般的裤袜裹着雪白娇嫩的臀丘,t -back的内裤勒进深深的臀沟里,美的无法言表,“宝宝,自己摸摸。”

“坏哥哥…”茹嫣把脑门儿压在了左小臂上,右手从小腹下伸过双腿间,修长的玉指按在**的部位,轻轻的揉搓起来,“哥哥…嗯…哥哥…”

侯龙涛用力咽了口吐沫,右手拉松了自己的领带,左手从裤兜儿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儿,“喂,东华,我侯龙涛,通知德国那边,我带三个人过去。”

他说完就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纵身扑向了爱妻的娇艳美臀…

第一百七十八章 北杜南金

编者话:上一章中和玉倩好的男人是不是侯龙涛?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想气死我吗?中国足坛我无意多写,但郝志毅的事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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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003…1/5/2004

侯龙涛双手捏着茹嫣的屁股,闭着眼睛,用脸在她的臀丘上磨擦着,裤袜的触感带给他极大的享受,“宝宝,你的屁股好香,好美,好想就这样每秒钟都抱着它。”

“哥哥…”茹嫣的小嘴往外喷着热气,手指继续在自己的胯间活动,已经能感觉到有湿气从内裤和裤袜里透了出来,“哥哥…我的屁股是你的…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的…”

侯龙涛咬住了爱妻的裤袜,猛的向外一甩头,“呲啦”一声,在上面撕出了一个大窟窿,“宝宝,把身子直起来。”

茹嫣挺起了身子,螓首优雅的扬了起来,放慢了呼吸的速度,双手扶在自己的后腰上,慢慢的滑到臀峰上,揉动了两下,轻轻的把屁股蛋向两边掰开,她跟了侯龙涛这么久,又有如云的言传身教,对于如何博取爱人的欢心,如何让爱人为自己神魂颠倒已有了一定的心得,她并不是要玩什么手腕,她只想让心上人从自己身上获得最大的快乐。

侯龙涛伸出右臂从侧面揽住女人的身子,右手捏住她的右乳,左手托住她饱满的**,两根手指插进裤袜的破孔里,拨开小内裤,慢慢的捅入了她的**里,一旦手指完全被滑腻的**壁裹住,就开始飞快的搅动、抠挖。

“啊…啊…啊…哥哥…”茹嫣柔软的腰身向边上扭转着弯了下来,跪着的双腿也猛抖起来,她的左臂搂住了男人的肩膀,右手捏着自己的大腿,脑门压在他的肩上,“哥哥…哥哥…别…别抠了…别抠了…啊…”

“不舒服吗?”侯龙涛关切的问,但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舒…舒服…啊…嗯…好…好闷…啊…痒…啊…憋不…憋不住了…哥哥…饶了我…哥哥…”

“不用忍着,宝宝。”侯龙涛抠的更用力了。

“啊啊啊…”茹嫣平坦的小腹猛的产生了剧烈的收缩。

侯龙涛的手指渐渐的停止了活动,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女人的**,手掌放平了举到她的面前,上面有一大滩亮晶晶的透明体液,他的手指上也是嘀嘀嗒嗒的。

“坏哥哥…”茹嫣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羞赧的扭开了头。

“很有力量呢。”

“你坏…你坏…”茹嫣咬着男人的耳朵,声音都带了哭腔了。

侯龙涛把手凑到了嘴边,“嘶溜”一声把女体的精华吸进了口中…

虽然圣诞节不是中国的节日,但在中国的美国公司一般也会在那几天放假,iic 也不例外。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侯龙涛和茹嫣在iic 的最后一天了,下了班之后,投资部的几个人就请他们俩出去吃饭,饭后又一起在景山附近找了一家“东星”的歌厅唱唱歌。

这些职员是真的不希望侯龙涛走,一个好的上司比一份报酬高的工作还难找,更可怕的是,适应了一个好的上司,再去给一个不那么好的上司干活,那可就是折磨了。

一群人一直吼到夜里1 :00多才散伙,因为不是人人都有车,几个人就在路边商量着怎么走。

曲艳把茹嫣往旁边拉了一步,“茹嫣,你今后可要好儿好儿照顾侯总。”

“我会的。”

“我…我有点儿事儿想…想…”

“艳姐,有什么就说吧。”茹嫣早就注意到曲艳的反常了,她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又吞吞吐吐的,完全不像她的性格。

“让侯总送我行吗?”

茹嫣微微一笑,转身拍了拍张力,“老张,你送我走吧。”

“啊?”张力看了侯龙涛一眼。

侯龙涛早就看到两个女人谈话了,他微微点了点头,拉开了sl500 副驾驶一边的车门,“艳姐,我送你。”

几辆车各自开走了,曲艳坐在男人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有点出神的望着他。

“刚才喝了不少吧?”侯龙涛看了看面带桃红的女人。

“一点点吧,比起和你们同学那次少多了。”曲艳撩了撩头发。

“呵呵,多久了?快有一年半了。”

“是啊,再过几天就一年零五个月了。”曲艳突然向路边一条挺黑暗的小路指了指,“拐进去,拐进去。”

侯龙涛一打方向盘,开进了小路里,“这儿不是后海吗?路不对啊。”

“停下吧,陪我走走。”

“好。”侯龙涛把车停在了路边,跟着女人下了车。

今晚是圣诞夜,很多的年轻人都为了凑热闹或是赶时髦而聚在酒吧一类的地方,但侯龙涛他们所在的这边只有一间茶楼,非常的清静,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有,岸边也是又黑又静,对岸的那片酒吧却还是灯火通明、人影憧憧的。

曲艳走到后海边上,弯下腰撑住白色的大理石围栏,有点出神的凝望着对岸,“小猴子,你就真的这么走了?”

“呵呵,什么意思?”侯龙涛背对着湖水靠在栏杆上,仰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

“你就这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曲艳的声音带着点伤感。

“什么叫再也不回来了?我会经常回公司看看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能天天见到你啊。”

“哈哈哈,以前也不是天天见啊,不是我不在就是你不在,一个星期也见不了两次。”

“还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总之是不一样,感觉上不一样。”

“你老是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侯龙涛扭过头,发现女人也正望着自己,那两颗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留恋,他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热,转身从后面把她抱住了,“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一样是你的小猴子,我不会因为不在iic 了,就把你忘了的,咱们是朋友,i o feel you。 ”

侯龙涛撤去了脖子上的力量,由着女人把自己的头拉了过去,嘴巴和她的双唇印在了一起。

曲艳很热情的回应着男人,“小猴子,now …”

侯龙涛的双手钻进了女人的短大衣里,把她的皮带和裤扣解开,抓着她的裤腰轻轻往下拉着。

曲艳扭动着臀部,协助男人把自己的两层长裤和内裤往下褪,直到自己温热的屁股蛋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侯龙涛抱着女人的腰一举。

曲艳抱住了栏杆间高出的部分,双脚蹬住了围栏的突出,她本身并不高,但穿着一双高跟的靴子,又蹬着高,丰臀所处的位置正合适。

侯龙涛掏出了冒着热气的大**,双手钳住女人的小腰,向前一挺,**捅进了她屁股间湿滑的小肉缝。

“爸爸…”

侯龙涛突然听到女人叫出了他俩第一晚在一起时的对自己的称呼,心里更感激了…

***    ***    ***    ***

新年过了没几天,“东星”的“七巨头”接到了霸王龙的请帖,约他们一起出来吃晚饭。

宴会当天,侯龙涛当然是和司徒清影一起出席了,在这个老婆面前,他可以尽显自己的小混混本色,不必文质彬彬的,就算像嘴里跑火车一样的说脏话也没关系。

在霸王龙的娱乐城外面,侯龙涛碰上了也是刚到的武大,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二哥,郝志毅那事儿怎么样了?”

“小意思,广东那边儿都查小半个月了,再过两天你就看新闻吧。”

“都办成了?那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儿啊?”

“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整个人嘛。”

“挺顺利的?”

“顺利,我跟地税的说是我自己的事儿,他们就当成东星集团的事儿了,牵连到东星集团,他们说什么也得帮忙儿啊。”

“哈哈哈。”两个小伙子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狂妄。

“傻笑什么啊?”清影一下从后面蹿到了侯龙涛的背上,双手勒住了他的脖子,“背我上去。”

“我**,还他妈一层多楼呢。”侯龙涛虽然嘴上抱怨着,双手还是托住了女孩的大腿。

“看咱们谁先到,一万块啊。”武大说着就加快了脚步。

“你丫怎么不去抢啊?”侯龙涛也加快了脚步。

“快,快!”清影就像是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样,拍着男人的肩膀,“臭猴子,你可不能输啊。”

武大虽然没背着人,但也只早了侯龙涛一步蹬上了三楼。

“呼,”侯龙涛把女孩从背上放了下来,夸张的甩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你怎么这么沉啊?有一百六了吧?”

“你要死了!?”清影照着男人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打丫那!”文龙从楼梯拐角的地方追了上来,“刚才在楼下就看见你们了。”

四个人推推搡搡、又笑又闹的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等他们拐弯来到宴会厅外的大厅时,同时都不出声了。

大厅里有坐有站,二十多号人,一水的光头,看长相都是南方人,面相不善。

武大他们并没有停住,只是把脚步放慢了,侯龙涛掏出手机,拨通了之后用日语说了几句,在走入宴会厅的同时就挂了。

“干爹。”清影紧走几步拉住了已经起身了的霸王龙的手。

“好女儿,去跟你哥哥们坐吧。”霸王龙指了指单开出一桌的“八龙”。

“龙哥。”

“龙哥。”

“干爹。”

三个小伙子也都叫了人,侯龙涛已经改成跟清影叫了,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吃亏的。

武大他们是最后一批了,“东星”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和霸王龙坐在一桌,这桌上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南方人。

“龙哥,”大胖捻灭了手里的烟,“我们哥儿几个都在了,您给介绍一下儿吧。”原来刚才霸王龙一直都没公布南方人的身份,说是等人都齐了再说,省得每进来一个自己都得重说一遍。

“你急什么啊?谁让你们不一起来的?”霸王龙瞥了大胖一眼,“我在广东有个老朋友叫麦祖贤,这是他的二把手儿麦祖德,昂,也是省港一带黑白两道儿一手遮天的人物。”

“呵呵,”麦祖德摆了摆手,操着一口粤味的普通话,“老沈,你就爱拿我说笑。”

“诶,在小辈面前不用谦虚嘛,哈哈哈,今天就是让他们来见识前辈风采的。”

霸王龙冲大胖他们虚点了一圈,“德兄跟我交情不错的,刚好来北京办事儿,借着今天就请他吃饭,也让你们来,大家亲近亲近。别那么不懂事儿,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儿。”

“东星”的人都照办了,侯龙涛也不例外,不过他敢肯定今天的这顿饭不会光是“见识前辈风采”那么简单的,再看座位的安排,就算霸王龙心里再怎么偏向自己这个“干女婿”,也不会把他的“嫡系”都安排到另一桌的,现在自己坐在他右边,那个广东人坐在他左边,这完全是一幅当中间人调解矛盾的架式。

饭局刚一开始,麦祖德就先站了起来,举着一盅白酒,“来来来,虽然今天大家初次见面,既然你们都是老沈的亲信,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我先干为敬,算是助大家新年快乐了。”他说完一仰脖就把酒灌进了肚里。

“您是长辈,怎么您敬酒啊?这不是让我们折寿吗?”两桌的年轻人都边客气着边把酒喝了。

“你怎么回事?”麦祖德指了指侯龙涛手里装着可乐的杯子。

“我不能喝酒,白酒闻一闻我就会吐的,您见谅。”侯龙涛还是显得很谦恭的。

“这叫什么话?北方人不能喝酒?”

“我有一半儿的南方血统。”

“出来跑江湖的不能喝酒?”

“呵呵,我们不是跑江湖的,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

“做生意不用喝酒吗?”

“我做的生意不用。”

“哎,德兄,”霸王龙把侯龙涛面前的酒盅拿了过来,“这小子是真的不能喝酒,我让他喝他都不会喝的。他这杯我替他喝了,绝对不是不给你面子。”

“哈哈哈,不喝就不喝了,没关系。”既然霸王龙这么说了,麦祖德也不好再坚持。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大家都在闲聊。

“麦先生在广东做什么生意啊?”侯龙涛不想再这么假惺惺的下去了,对方既然还不想把来意说明,那自己就套套看吧。

“都是小买卖,造造房,修修路,做做庄。”

“庄家?”

“是啊,盘口跟着港澳走。”

“麦先生也玩儿足球儿吧?”侯龙涛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麦祖德点了点侯龙涛,转向霸王龙,“老沈,你这小伙子确实聪明。”

“哼哼,我没说错吧。”霸王龙也笑了起来。

“郝志毅对你们很重要吗?”

“东星”的人一听侯龙涛说出那个名字,都停了筷子,也不再互相打岔了。

“他是国家队的,又是俱乐部的主力,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左右一场比赛的胜负,想要找一个他那样的人才是非常不容易的,可能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你说他重不重要?”

“干爹,”侯龙涛看了看霸王龙,“您今天是要做和事佬儿啊?”

“对啊。”

“那就好办了,咱们可以把什么都明着说出来,省去那些拐弯儿抹角儿的东西吧。”

“好,”麦祖德拍了拍手,“咱们就直说。你们找北京的地税,北京的地税找广东的地税,广东的地税开始查郝志毅,我老大非常不高兴,一个电话就让广东的地税打住。郝志毅是我老大的摇钱树,我老大不喜欢别人碰他,你们要整他就得迈过我老大。你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侯龙涛靠在椅背上,叼上一颗烟,“您说怎么办?你大老远的到北京来,一定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的。”

“你和郝志毅的矛盾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以后不再纠缠那个女人就是了。你也说了,我大老远的到北京来,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您是长辈,就冲您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我也不能不给您面子。”侯龙涛皱了皱眉,“不过,如果我不给您面子,外面那二十几个秃子是不是就会冲进来把我大卸八块儿啊?”

“龙涛,”霸王龙瞪了一下眼,“跟长辈说话,不许这么阴阳怪气儿的。”

“没关系,”麦祖德摆了摆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啦。龙涛啊,你有北京市政府的支持,我老大有广东省政府的支持,大家半斤八两,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大动干戈呢?”

“我不是要大动干戈,”侯龙涛一摊双臂,“您肯定是有两手准备的,我痛痛快快的答应自然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万一我不答应,我是真的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要是不答应,老沈会帮我劝你,要是老沈都劝不动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回广东,你有什么,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问题是那样代价太大,估计我老大不会喜欢;我还可以请你跟我回广东,当面去对我老大说,不过估计老沈不会同意;最后一条路就是我自己回广东,把手下留在北京,摸清楚你的底细,你家人的生活习惯,你女朋友的出入起居,估计这样你不会高兴。可如果你不让我老大高兴,我老大自然也不能太顾及你的感受。”

“哈哈哈,”侯龙涛大笑了起来,冲着已经提拉着酒瓶子站起来了的司徒清影摇了摇手,“您这是威胁我啊?您要是真那么做,就不怕跟我干爹翻脸?”

“老沈是最讲道理的人,你和郝志毅根本就没有值得一提的矛盾,我又仁至义尽了,担心老沈翻脸的应该是你。”

“嗯…”侯龙涛翻着下嘴唇做了一个怪样,他好几分钟前已经感到了自己兜里的手机连续振动了三次,“威胁我?”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宴会厅的门口,双手把两扇门推开了,“就凭他们?”

刚才那二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光头现在是横七竖八的躺的躺、趴的趴,反正都是没了知觉。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美女坐在靠墙的方桌两侧,她们看到侯龙涛出现在门里,立刻站了起来,“涛哥。”

一屋子人都没有说话的,就连霸王龙都感到吃惊,更别提麦祖德了。

侯龙涛把两个美女拉进了宴会厅,“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去喝口茶吧。”侯龙涛指了指墙边的沙发。

“龙涛,”霸王龙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太不像话了!快向德兄道歉。”

侯龙涛走到麦祖德的背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麦先生,真是对不住,我刚才并不知道您的来意,只是看外面的人那么不友好,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就让我的人先动手了,我确实是不知道他们是您的手下。您放心,他们不过是昏过去了,不会有大碍的,一会儿我每人送一个礼包儿,算是道歉加压惊。”

“啊,好,好。”麦祖德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了,刚才的一席话听起来纯出自然,并不做作。

侯龙涛坐回自己的位子,“麦先生,一切都照您的意思办就是了。”

“好,非常好,”麦祖德毕竟是老江湖,一时的失态之后立刻就恢复了镇静,“你不再跟郝志毅过不去了?”

“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

“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嘛。”麦祖德这句话是冲霸王龙说的,“即答应了我的要求,又不丢自己的面子。解放之前有北杜南金,解放之后有北沈南麦,现在有了北猴,还不知道南边会姓什么呢,大概离咱们这些老家伙退休的时候不远了。”

霸王龙微微一笑,“时代在进步嘛。”

“龙涛,”麦祖德转向侯龙涛,“今天咱们这个朋友算是交下了,以后你们东星在南边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找我。”

“我会的。”

“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

侯龙涛扭头看了看在一旁优雅的品着香茶的星月姐妹。

“他们没事,过一阵就会醒了。”

“麦先生,你在什么地方住?一会儿我让人把礼包儿送去。”

“哎,不必了。”

“那怎么行?打了自家人,太过意不去了。”

“不用那么见外,我们今晚就会离开北京。”麦祖德摇了摇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缓兵之计

编者话:有很多读者问“北杜南金”里的“南金”是谁,几大论坛上已给出了答案,我就不再废话了。我个人认为金城跟杜月笙相比还差得太远了,为什么呢?杜月笙是国民政府的人,金城顶多算是一个跟居委会关系不错的个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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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04…1/16/2004

“东星”的人和霸王龙的人一起把麦祖德送到了娱乐城的外面,侯龙涛一个劲的对那些秃子道着歉,一阵虚情假意的依依惜别之后他们才又回到了宴会厅里。

“那个郝志毅到底跟你有什么过节儿啊?”霸王龙扔给侯龙涛一根烟,“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吧?”

“干爹,这次您可猜错了,”司徒清影从后面趴到了侯龙涛身上,打着手里的打火机,给他点上烟,“他还就真是为了一个女人。”

“怎么会?”霸王龙把脸沉了下来。

“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发了誓,”侯龙涛拉着司徒清影的手,“总有一天我要把郝志毅埋了。只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叫郝志毅,是不是,文龙?”

“是,当时要是就知道上哪儿能找到那丫那,咱哥儿俩还不早把他的腿打折了,还轮得到他踢球儿?”

“那你是不打算就这么放手了?”霸王龙用一双鹰眼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侯龙涛。

“当然不了。”

“那你刚才答应麦祖德的话都是扯淡了?”

“不是啊,”侯龙涛撇了撇嘴,“他最开始说要我放手,后来又给了我三条路选,我说照他的意思办,不过是选了其中的一条罢了,从来没说过会放过郝志毅。”

“哼哼,”霸王龙不屑的一笑,“玩儿这种文字游戏管什么用,你得真有实力搞定人家才行。”

“先不说有没有实力,您对我跟他们对着干有什么看法呢?咱们自己人先得统一思想啊。”

“你还不了解你的对手呢。”

“我们是不了解,”司徒清影横坐到了侯龙涛的腿上,“您了解啊,您不会对我们保密吧?”

“那就给你们讲讲,”霸王龙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其实挺简单的,造房修路,一旦靠上政府,那就非常好赚了,所以他们不惜血本儿,在广东建立了很稳固的关系网,上到省委省政府,下到很多县市的领导集体里都有他们的保护伞,警方就更不用说了。你要想在广东扳倒他们,不太可能,至少我是没那个能力。”

“她要是都能爱上我,”侯龙涛搂着司徒清影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您会站在哪一边。”

“你不知道吧,我是广东人。”霸王龙没有从正面回答,“我老家在广州的郊区,是个不大的村子,全村只有两个姓儿,麦和沈,那个麦祖德和他的老大麦祖贤都是我们村儿的,别看他们俩的名字挺像,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我跟他们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

“那就是发小儿了?”大胖插了一句,“龙哥,现在咱们可是自己人,您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

“你急什么啊?”霸王龙不满的瞥了大胖一眼,“麦是广东的一个大姓儿,我们村儿里姓麦的占了七成儿。而沈是个北方姓儿,一直都被当成外来客。两个姓儿的人互相之间非常的不友好,经常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儿的小事儿大打出手,大人之间是这样,小孩儿之间自然也不例外。我十一岁那年,麦祖贤看见我和一个姓麦的小女孩儿说话,愣说我耍流氓,和另外几个大孩子一起把我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他们每见我一次都要找点儿借口打我。”

“**,看来自古流氓都是一个操行。”刘南笑了起来。

霸王龙耸了耸肩,“麦祖贤他爹是村长,麦氏又人多势众,我每次挨了打都瞒着家里,要是脸上有伤也就说是普通的打架。过了一年多,我爹工伤去世,又过了一年,我妈改嫁给一个姓麦的,哼哼哼哼,是麦祖贤的叔叔。”

这回没人搭碴了,这种事落在谁头上估计都得被气个半死。

霸王龙用力的吸了口烟,“我跑到北京来了,几年之后有点儿成绩了,我回广东接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过来,那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妈的,那几个王八蛋还敢跟我称兄道弟,奶奶的。我可是一直想报仇的,所以时不时的跟他们还有点儿联系,知己知彼嘛。没想到双方都是越做越大,我也就越来越没把握能搞掉他们了。”

“咱们回家吧。”侯龙涛把司徒清影放了下来,起身系上了西装的扣子…

麦祖德并没有马上就带着人离开北京,而是回到霸王龙为他们安排在新街口饭店的住处,这个点上火车和飞机都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跟侯龙涛说不过是为了考验对方“化敌为友”的诚意。

其实这些广东人并不了解侯龙涛的底细,这也难怪,就连霸王龙都不知道侯龙涛的关系网有多大多宽,更别提他们了。

快到11:00的时候,侯龙涛带着文龙和星月姐妹来到新街口饭店,在歌厅里和麦祖德见了面,送上了三十万现金的礼包。

麦祖德自然是在一阵“谢绝”之后还是把钱收下了,“小侯你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

“咱们客气话就别说了,我有点儿生意想和您谈,”侯龙涛坐在麦祖德身边,用手挡着嘴,好像很机密的样子,“您的手下…”

“噢,”麦祖德挥手让手底下的人把一群小姐都带了出去,他并不担心侯龙涛会在这里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有什么事就直说。”

“您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吧?”

“知道。呵呵,你是想我为你和广东省政府牵线搭桥吧?”

侯龙涛往后一仰身子,拍了一下手,“不愧是前辈,您觉得怎么样?”

“具体说一说。”麦祖德可不会白做联系人的。

“简单,省里肯定会要一部分的,剩下从广东得来的利润,我给您那边半成儿,至于您和您老大怎么分配,”侯龙涛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儿,“我就不管了。”

麦祖德没有说话,捏着下巴深思了一阵,“半成是多少啊?”

“咱们保守的说,广东省有一千万辆机动车,那每三年的利润就有五十亿,省里收四成儿是我的底线,也就是说我这边每年是十亿,您每年能收五千万,这还算合理吧?”

麦祖德听完那个数字,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几分钟之后才用力的咽了口吐沫,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你小子是做大买卖的人,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一般人的嘛。”

“那您是答应了?”

“没人会拒绝。”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我马上要去一趟德国,”侯龙涛站了起来,“您如果把事情搞定了,一个半月之后通知我,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麦祖德跟着站了起来,和对方握了握手,“这么着急走?留下玩玩嘛,这里有不少不错的小姐呢。”

“哈哈哈,”侯龙涛扭头瞟了瞟星月姐妹,“我看不必了吧?”

“噢噢噢,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了。”麦祖德这才明白那两个“女煞星”是侯龙涛的姬妾。

侯龙涛他们四个人上了s600,离开了新街口饭店。

“四哥,你到底是要搞他们啊,还是要跟他们合作啊?”文龙有点不明白侯龙涛的用意。

“当然是要搞他们了。”侯龙涛的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那刚才是去干什么啊?”

“送那三十万啊,虽然他认为我在吃饭的时候已经答应了不再找郝志毅的麻烦,但我估计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我,如果我不送钱去表明诚意,他很可能会留在在北京对我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广东那边大概也会加强防范。”

“但是你送钱去了,又会显得有点儿过于殷勤,还是会引人怀疑,是不是?”

文龙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

“嘿嘿嘿,”侯龙涛笑着点了点头,“你快练出来了,接着说。”

“你一下儿扔出一笔你自己每年能赚九亿五的买卖,而且还需要他们牵线搭桥儿,他就没有理由儿不信任你了,再加上那五千万,他不把你当亲兄弟都不合理了,没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小十年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而扔掉十亿元儿的。”

侯龙涛把头仰到了后座的头枕上,闭上眼睛,“没有人会吗?”

“**,除了你。不过我看那老丫那是真的想合作,他真能把咱们进军广东的路铺平了,搞掉他们,每年十亿啊,你就不觉得可惜?”

“钱?光你现在挣的钱,你这辈子,你儿子,你孙子都花不完,现在咱们已经是在做数字游戏了。他敢欺负我心爱的姑娘,我倾家荡产也要让他后悔。”

在前面开车的两个女孩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她们知道爱人的话也同样适用于自己身上。

文龙点了点头,“那咱们就搞他。”

“哼哼,”侯龙涛坐了起来,“那十亿应该是跑不了的。”

“怎么讲?”

“我现在是报仇心切,所以我希望连广东的官员也一起搞掉,但这需要求人,如果我做不到这点,我就真的去和麦祖德做这笔生意,他们从郝志毅身上榨的钱会比我给的多?”侯龙涛一瞪眼,“万一他们要是死保那小子,广东的官员是要我还是要他们?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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