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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洁对她丈夫说的侄女儿什么的不太明白,只要你们复习一下儿张、冯两家到底什么关系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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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2003…9/28/2003

“你知道什么叫得到的越不容易就越珍惜吗?”等菜都上来了,田东华才边吃边讲。

“你是说让我 play hard to get?”玉倩皱了皱眉,“你傻啊?现在是他不要我。”在她心里,侯龙涛的行为无异于抛弃自己。

“不不不,不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关于你的,”男人摇了摇手指,“净化器是‘东星’的主打产品,是利润最丰厚的一块儿,占了全部盈利的九成儿以上,但你给侯总创造了太好的条件,你帮他把路都铺平了,平时他基本就不管净化器的事儿,从来不为生产销售的问题劳神,因为有了红头儿文件,他完全不需要为销路操心,坐等收钱就是了。”

“废话,现在‘东星’已经上轨道了,根本就不再需要我帮忙儿了,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不能碰那个净化器吗?”

“是啊,我不让你碰净化器,除了刚才说的那个宏观原因外,还有一个微观原因,从头儿至尾,这个净化器没有多少侯总的心血在里面,但钱他一点儿没少挣,而且侯总这个人啊,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你把净化器掐了,虽然他肯定是心疼的,但他还真不一定就能到受不了的地步。”

“那什么能让他既受不了又不会恨我啊?”

“哼哼,”田东华搓了搓下巴,略显阴险的一笑,“‘东星’除了净化器之外,在北京还经营着很多网吧、饭馆儿、歌舞厅、酒吧、保龄球馆、台球儿厅一类的娱乐性场所。那些地方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天天被公安、工商、税务的查,就算根本没问题,也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更何况还不是根本没问题呢。”

“你是说…?”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在这些东西上的投资有多少?一年的利润又有多少?全加在一起,撑死了不过一个亿吧?我肯定我还说多了。哪怕是全封了,全倒闭,不过是一亿的损失,”玉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你说他连每年少挣几个亿都不在乎,他会为了一个亿难受?你自己说说,是你白痴,我白痴,还是他白痴啊!?”

“等我说完你再骂,不行吗?侯总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娱乐场所上,你去看过吗?‘东星’的每家网吧、酒吧,等等,都已经初具规模,都是上档次的,都是他心血的结晶,但每个月一结帐,那些地方都只是略有盈余,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在人力资源上的开销出乎寻常的巨大,光我知道的,仅仅是那几家网吧的工资单上就有三百多人的名字。现在‘东星’在北京和上海各有一个工厂,里面所有的员工,加上销售、行政职员,也不过五百多人,其中还包括北京厂子里的一百名保安。”田东华在说“保安”两个字的时候,用双手做了一个引号儿的手势。

“这么夸张?三百多人?”

“冰山一角儿,不过他养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能保持有盈利,一方面说明他确实有头脑,另一方面更说明他真是把自己全部,至少是大部分的才华、心血都倾注在上面了,不论是在管理理念、经营方式,还是在市场运作方面,他都尽了全力。”

“我怎么不知道他对生意那么用心啊?”玉倩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于侯龙涛了解得并不全面,可每有一点儿新发现,就越觉得他多一点儿值得自己喜欢的。

“侯龙涛这个人,我还没彻底的琢磨透,他永远都不把自己的全部暴露给任何人。”田东华这话像是在回答玉倩的问题,却也像是在跟自己说,他有点儿走神儿了。

“侯龙涛?”

“侯总,呵呵。”田东华脸上的肌肉极其轻微的一抖,尴尬的笑了笑。

“哼,他养那么多人干嘛?想造反吗?”

“你知道外面的混混都叫侯总什么吧?”

“太子哥嘛,名字倒挺响亮,不过撑死了就是个贼头儿。”玉倩对侯龙涛在黑道儿上的名声并不得意。

“每个人成长的历程不同,价值观也就不同,我想侯总是希望成为地下秩序的维护者,进而制定人,最低限度,他要得到黑道儿的尊重,所以他需要建立势力强大、稳固的地下帝国。”田东华的眼中光华一闪。

“你黑社会的小说儿看多了吧?这可还是**的天下呢,决不会再有杜月笙出现的。”玉倩有点儿不耐烦了,“说了这么半天,就因为他为那些小本小利的买卖付出了大量的心力,我就能用它们使他就范?”

“侯总的那些小本小利的买卖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他达到目的的一样工具,只要在他有生意的地方,那一片的刑事发案量就比‘东星’进驻之前有所降低,为什么?因为他把当地原先大部分的不稳定因素都聚拢了,然后再加以约束,他把工作提供给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给了他们归属感。”

“那他倒是为社会做贡献了,”玉倩用的是一种讽刺的语调儿,“这种有益于大众的事业我应该扶植才对啊,怎么能扼杀呢。”

“哼,”田东华瞟了一眼女孩儿,“你还不明白吗?你能掌握他的梦想,你能让他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泡汤,天天都有警察去搞,那些黑道儿人物就会渐渐的疏远侯总了,使他无法再控制局面,他作为一个已经立了万的大哥,那种情况是让他无法容忍的。”

“你怎么会对这些底层的事情这么了解?”

“我的成长轨迹和你不同。”田东华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又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好,我就试试你的主意,哼,整到他关门儿。”

“别别别,千万别,尺度一定要把握好,让侯总赔钱,却不能真把他逼到关张大吉的地步。”

“为什么啊?怎么这么多这个那个的,也太费脑子了吧?”玉倩想搞定侯龙涛,可真要她下功夫,她又有点儿犯懒。

“你想害人就得用脑子,你以为坏蛋好当啊?”

“谁想害人了?我这是挽救他。行行,快说吧。”

“简单的说,你只要不把侯总手下的人都逼走,他就不会把网吧、酒吧什么的shut down,可是那些买卖已经成了亏损的项目,他就需要用净化器的利润往里填。侯总是天生的生意人,而且他自信,甚至有点儿自负,你让一个自负的生意人做赔本儿的买卖,时间短了他能忍,时间一长,那就是最难受不过的了。”

“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就照你说的办吧。”玉倩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背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华哥,你为什么要帮我跟他重归于好呢?如果是我,我一定会鼓励你对付他的,他死了我才高兴呢。”

“唉,”田东华拍了拍女孩儿的手,“玉倩,无论如何,我要为你着想,你开心是最重要的,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把我私人的感受抛到脑后的。”

“你刚开始的时候说不让我碰净化器,我还觉得是因为你在‘东星’有股份呢。”

“你老不把我往好的地方想,玉倩,你对我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i amalways here for you。”

“华哥…”玉倩弯下腰,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儿,她的心现在处于最不设防的状态,她的感性很脆弱,她真的希望侯龙涛能像田东华这样关怀自己,“你对我好,我会记住的。”

女孩儿转身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田东华仍旧坐在那儿没动,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他的眼神有点儿呆滞,右手死死的攥着茶杯,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半个月的时间,“东星”经营的各种娱乐场所都受到了警方的特别照顾,遭到了比严打时期还要严格好几倍的检查,直接导致了客源的急剧流失,营业额直线下降,甚至连刚开业时的水平都达不到了,就连“东星”的人员都有所流失。

很明显,这都是拜玉倩所赐,但侯龙涛却毫无办法,好在她既没有害自己的娇妻,也没有为难自己的兄弟、朋友,虽然他还不清楚女孩儿是不是要对付自己本人,但心里已经是很“感恩戴德”了。

侯龙涛不止一次的找到玉倩,想要用自己的诚意感动她,当然不是为了要她不再折腾自己的买卖,可每次不是被她顶回来,就是被张玉强咒骂、恐吓。

几天前,侯龙涛冒着一场瑟瑟的秋雨,在玉倩家的楼下站了一整晚,虽然手段比较老套,但也并非全无作用,女孩儿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一天不能把自己作为唯一的爱人,自己就会和他过不去一天,自然也不会和他重归于好。

比较奇怪的是,冯云那只女权主义至上的母老虎却一直未对这件事儿做出任何的反应…

这段时间。玉倩的压制还不是唯一让侯龙涛烦心的事儿呢。

方杰又从日本回来了,自称是公司年假,想来北京跟老朋友聚聚,在他的召集下,他在北大的同学搞了一次午餐会,侯龙涛的嫦娥姐姐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如云已经彻底的get over方杰了,因此心怀坦荡,加上自己也想见见老朋友,了解一下儿他们现在的境况,就欣然前往了。

没想到从那以后,方杰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隔三差五的就想请如云吃饭,甚至想约她听音乐会。

虽然如云心里没鬼,但她更是明白男人的心理,为了避免年轻的老公瞎想,也是为了不让方杰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是出于作为朋友的礼貌,应允了两次,好在对方表现的还很规矩,只是聊聊商场上的见闻、生活中的趣事,只字不提重归于好的事儿,完全没有越轨的言行。

这样一来,如云对方杰的戒心也就稍稍的解除了一点点,毕竟作过多年的夫妻,虽然结局并不好,但现在大家都比当年成熟了许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亲切感的。

光是这样,侯龙涛就已经在暗地里醋劲儿大发了,只不过一方面他明白不能逼得太紧,一点儿自由都不给女人,很容易引起副作用的;另一方面,他对如云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所以除了对爱妻更加关怀、爱护外,他并没有采取其它什么行动…

这天晚上,侯龙涛来到了“东星初生”的台球儿厅,因为这里不是“东星”名下的产业,生意上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一段儿时间,他的心情一烦躁,就到这里来待会儿。

“四哥,”二德子扔下球儿杆儿,“楼上办公室里有你一个包裹,是田东华让人送来的,说是不知道什么人留在公司门口儿的。”

“嗯?公司?‘光大’?”侯龙涛皱了皱眉,明显不是熟人留的。

两人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大胖、马脸和文龙正在里面聊天儿呢,“我的包裹呢?”

“这呢。”文龙把桌儿上的一个牛皮纸包裹往外推了推,“四哥,有没有办法对付玉倩啊?这半个月咱们就得赔了上百个吧?老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我**,你丫就别他妈的戳我了,为这事儿我都快烦死了,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么想出来的招儿。”侯龙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文龙,他手里捏着邮包,从大小和感觉上判断,像是盘儿录像带,打开一看,果然是录像带,还附着一封信。

“猴子,文龙说的可没错儿,你得抓紧解决。”大胖把侯龙涛手里的带子拿了过来,往录像机里一插,“这是什么啊?”

“我他妈哪儿知道。”侯龙涛抽出了信瓤儿读了起来,“‘侯老板,我无意中得到了这盘儿带子,觉得很有价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获得独家收藏权,如果有,价格是二百万人民币,如果没有,我就将它卖给电视台或是报社,最后期限是十、一。二百万对于你这种一掷千金的大老板根本不算什么,最好不要为此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已经转录了好几盘儿。我的电话是1368*******,不用查,是神州行的号儿’。干他娘,这是什么啊?”

电视上已经有了画面,是那天在高速收费站前,施雅在车里给侯龙涛**的情景,从角度看,应该是收费站的保安摄像头拍的。

“哈哈,咳、咳、咳,”马脸差点儿没呛死,眼泪都出来了,“四哥,咳、咳,你丫怎么到处儿演毛片儿啊?”

“我**,”侯龙涛把信往桌儿上一扔,弯下腰,扭头看着屏幕,“这…这他妈是什么时候啊?”他一时间都没记起来。

二德子把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四哥,这他妈是敲诈你啊。”

“**,”文龙坐在那儿,用手搓着脑门,“呵呵呵,这他妈是哪个傻屄啊?这不是作死吗?哈哈。”

侯龙涛把带子从录像机里退了出来,狠狠的把它甩到了墙上砸碎了,“奶奶的,偏偏在这时候给我添堵。”

“怎么招啊?”大胖点上烟,“是让宝丁他们处理,还是咱自己搞定啊?”

“给钱。”

“什么!?”

“你丫疯了!?”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缺心眼儿啊!?”

“别吵,别吵!”侯龙涛坐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怕什么,你不用出面,我们帮你摆平就是了。”马脸玩儿着自己的小折叠刀。

“我怕什么?交给丁儿他们处理,就等于让带子落到了警方手里,现在他们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他们手下的人我一个也信不过。你们知道这带子里的女人是谁吗?是施小龙他妈,哪怕陈倩会看到这带子的可能性只有十亿分之一,我也绝不能冒这个险。”

“不是说了我们来处理吗?”大胖残忍的笑了笑,“那样还更有意思呢。”

“我不知道玉倩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也许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如果她抓住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把柄,用来要挟我,你们让我怎么办?一边儿是我的媳妇儿,一边儿是我的兄弟,我能放弃哪一边?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会吧?玉倩不会那么绝吧?”文龙觉得自己跟玉倩相处的还算不错呢。

“她自己是不会,可那小丫头身边儿有不少勾心斗角的高手儿,她现在又不那么得意我,很难说会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呼…”侯龙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哥,那种玩儿敲诈的人可都是贪得无厌的,你给了第一次,他就敢要第二次,你给了二百个,他就敢要四百个。”

“是个业余的,你看他那封信,就是个业余的。”

“那又怎么样?贪是人的天性,职业的还有可能知道见好儿就收,越是业余的就越不知道放手。”

“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侯龙涛知道二德子说的有道理,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可比起另外几种可能性来说,他不得不冒这个险,“只希望这二百个够他挥霍一阵儿的,只要我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好了,哼,搞我?”

“打算怎么办?”

“等会儿。”侯龙涛拨通了信上的手机号儿,以自己助理的身份和对面的男人谈了谈条件,等他结束了“谈判”,他的脸都发青了,“妈的,说我是个斯文败类,是个伪君子,哼,老子是真小人。”

“什么来头儿?”

“谁他妈知道,文龙,把那封信的边缘剪下来,交给王刚,我要知道上面全部有记录的指纹的来源。二十六号晚上交钱,听我布置,我倒要看看那个傻屄有几个脑袋。”侯龙涛的牙根儿都痒痒了…

星期五晚上6:00,侯龙涛、武大、二德子和文龙开着一辆h2出发了,他们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一路上不断被敲诈者的电话指示的左转右转,每次一结束通话,文龙都会用手机通知“预备队”。

快8:30的时候,他们到了进入机场高速前的临时停车带,四人下了车,做出一副抽烟休息的样子。

“四哥,”文龙指了指前面的收费站,“就是在那儿拍的吧?里面的人应该有参与。”

“嗯。”侯龙涛仰头吐出一口烟儿,从兜儿里掏出开始奏国歌儿的手机,“喂?”

“侯老板,你到了吗?”

“到了。”

“款子呢?”

“带着呢,照你说的,全放在一个大书包里。”

“好,你把书包从上面扔到下面的树林儿里。”

“什么?你让我把书包从高速上扔到下面的树林儿里?”侯龙涛用一种难以相信的口气把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从眼角儿的余光可以看到文龙已经在拨电话了。

“别废话,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我的带子呢?”

“我拿到钱,会通知你在哪儿取货的。”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

“你信不过我也得信,我说话算数儿,一定不会再用带子为难你。”

“好,我信你一次,不过我警告…”

“行了,侯老板,赶紧吧,我的耐心快没有了。”

侯龙涛把手机收好,打开h2的后舱门,从里面拽出个鼓鼓囊囊的大书包,看他的动作就知道重量不小。

二德子过来帮忙儿,两个人把书包悠了起来,扔过了一人多高的水泥护栏。

小十分钟之后,文龙先收到了“预备队”的汇报,说是有一个背大书包的男人从树林里出来,上了一辆辅路上停着的奥拓,“给我盯住了他,要连跟三天,确定他的住处、身份,不要碰他,有什么异常的,随时通知我。”

与此同时,侯龙涛收到了短信,让他去光大大厦的前台取带子,一共六盘。

“走吧,别他妈在这儿耗着了。”武大已经钻进了h2。

“王八蛋,我先让你美一阵儿。”侯龙涛脸色阴沉的上了车…

两天之后,敲诈者的身份就搞清了,是一个叫金小松的无业游民,现年二十八岁,家住平谷县郊,其二十四岁的女友高苗苗在机场高速收费站工作,两人处于同居状态。

从王刚处传回的资料也证明了以上的情况,金小松曾两次因盗窃罪分别在1996年和2000年被判处一年半和两年的有期徒刑,所以警方的指纹库里有他的存档,他在刑满释放后,一直也没有正经工作,在家待业…

同一天中午,也就是十、一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方杰又打电话到如云的办公室,请她吃午饭。

侯龙涛上午并不在办公室,他被叫到工商局接处罚去了,原来昨天工商在查他的一家酒吧时,发现两条儿假中华,其实那是伙计自己买来走面儿的,并非出卖品,可人家本来就是为了找碴儿去的,哪儿还管那么多。

侯龙涛心里本来就正堵的慌呢,一回到办公室又听说如云又被方杰请走了,一股醋劲儿“嘡”的就窜到脑顶儿上了,“你个王八蛋,还没完没了了!”他向月玲问清了如云的去处之后,骂着就离开了国贸大厦…

lg3349 2006…01…11 18:43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抗议示威

编者话:既然那么多的读者问,而且我的构思也确实有一点儿改变,我就再把以后的提纲说一遍,日本东京—》 德国某地—》 美国洛杉矶—》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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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2003

侯龙涛并没有直接去找如云,而是先到薛诺的学校把她叫了出来。

“咱们去哪儿啊?我还有一小时就又该上课了。”女孩儿一上车,先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课啊?”侯龙涛发动了h2。

“两节自习。”

“别上了。”

“那怎么行啊?有什么事儿吗?”薛诺可是好学生,从来都没旷过课,包括无关紧要的高三自习课。

“哼,”侯龙涛把如云的事儿说了,又把自己的打算也告诉了女孩儿,“别上了,给你的同学打个电话,让她们帮你把书包带走,咱们晚上去取就是了,怎么样?”

“好吧,”薛诺噘起了小嘴儿,一副跟男友同仇敌忾的样子,“那个犬之郎真够讨厌的,老缠着妈妈,咱们就去气气他。”

“嗯?什么犬之郎?”

“拳志郎嘛,那还不是犬之郎?”

“对对,你的小嘴儿还挺不留德的嘛。”侯龙涛笑了笑,伸手在女孩儿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方杰和如云是在“顺天食府”门口儿见的面,因为只有两个人,也就没要单间儿,找了一张小桌儿就坐下了。

“你们在国内的现在可美了,五一、十一加春节,一年有三个大假,真是幸福死了。”

“还行吧,也就是这几年才改过来的啊。”

“十一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方杰给女人倒上茶。

“没有,放不放假对我来说都没太大区别,就是能晚起一会儿。”

“也别这么拼命嘛,好儿好儿享受享受生活。”

“呵呵,你倒是挺会说的,不是日本公司最能使唤人的吗?”

“嗨,其实做到咱们这种职位的人,有的事儿该交给手下就交给手下了,不用什么都亲历亲为的。怎么样,下礼拜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什么桂林、苏杭、上海的,咱们去逛一圈儿,有没有兴趣?”

“哼哼哼,”如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

“是吗?”方杰的表情略微的变了一下儿,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他还确实是不知道前妻已经有主儿了,不过一想,凭她的条件,八成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行,有男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朋友一起旅游罢了,你从没跟异性朋友上外地玩儿过吗?反正我心里没鬼,你…”

“我就更没鬼了,不过咱们的历史在那摆着呢,如果不是我男朋友信任我,我跟你单独出来吃饭这么多次就已经很不合适了,但是无论他有多信任我,我心里有多坦然,避嫌的道理你懂吧?”

“呵,没想到你也顾忌这些世俗的东西啊。”

“不是什么世俗不世俗的,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有一些规矩就一定要遵守的。”如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再说了,你现在应该很忙啊,哪儿会有时间到处瞎转呢?”

“你知道了?”方杰坐正了身子,他知道进入正题的时刻到了。

“你不是以为能瞒过我吧?”

“当然不是了,虽然调查工作才刚刚开始,而且又是在秘密进行中,但像iic这样的大公司还是会收到风声的。”

“咱们俩私人关系的好与坏完全不会影响到我在公事儿上的决定,你来之前没有对我进行重新的了解吗?”

“我这次回来,公事儿并不是主要目的,我对我们公司的实力和信誉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知道只要我以honda信贷部经理的身份正式接触iic,你自然会根据行业准则进行处理的,在这点上,我对你还是有起码的信任的,可……可……”男人的样子有点儿伤感。

“有话就直说好了。”

“可是我也知道,一旦触及了公事,咱们在利益上就有了冲突,我就不可能再和你谈及私交了,也就没机会纠正我十三年前犯下的弥天大错,更没机会找回咱们的感…”

“妈。”一个女孩儿清脆的声音把方杰精心准备的“演讲”打断了。

“嗯?”如云一抬头,看到巧笑嫣然的薛诺已经来到了桌前,“诺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下午没课了?”

“涛哥带我来吃饭啊,下午没课了,”薛诺来到椅子后面,很亲热的抱住了如云的脖子,把脸和她贴在一起,“妈,你有时间也不陪我吃饭。”

“龙涛呢?”

“他去停车了,这的车位真难找。”女孩儿瞟了一眼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方杰,“这是谁啊?”

“我的一个朋友,你叫方大哥就行了。”

“方大哥。”

“你…你…”方杰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呢,刚才一听到女孩儿对前妻的称呼,霎那间,他就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儿,“你…你…”

“我怎么了?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你…你叫她什么?”

“叫她妈啊,她是我妈妈。”薛诺脸上一片茫然,可心里这叫一个乐啊。

“你叫她妈,叫她妈,你是她女儿,你是她女儿,”方杰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遍,看女孩儿的年纪,应该是十六、七岁,就算加上早熟的成分,也绝不可能是在自己和如云离婚后出生的,难道是…怎么算也不对,“如…如云,她…她不会是我的…”

“你想什么呢?”如云看到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差点儿没笑出来,“她叫薛诺,是我干女儿。”

“呼…呼…呼…”方杰像是大病初愈一样,拼命的喘了几口气,抹掉脑门儿上的虚汗,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我说你也不可能生…”他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是放松过头儿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虽然男人已经住口了,但如云当然知道对方想说的是什么,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哼,你放心了?”

“哪儿…哪儿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嗨,许总,你也在这儿?”侯龙涛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

“哼,”如云脸上有了笑容,站起身来,“拳志朗先生,这是iic中国的投资部经理侯龙涛。龙涛,这是日本honda总公司信贷部的经理,拳志朗先生。”

“你好。”方杰起来和来人握了握手,他并不知道侯龙涛和如云的关系,更不在乎他的身份,只是庆幸他的出现使得自己暂时摆脱了尴尬的境地。

“你们也没怎么吃嘛,”侯龙涛指了指桌儿上基本没动过的菜,“一起吧,我刚要了一个单间儿。小姐,”他也不等别人发表意见,就把服务员招过来了,“这桌儿的菜移到包间儿里。来吧,来吧。”他一手搂住薛诺,一手拍了拍方杰的肩膀。

方杰看到侯龙涛和薛诺的亲密样儿,算是明白了,大概如云是认了下属的女朋友做干女儿,可这个女孩儿的年纪可不大,现在国内的社会风气也真是有够开放,实际上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进入单间儿,如云坐在最里面,左边是方杰,右边是侯龙涛,薛诺则坐在侯龙涛的右边。

刚才在外面,侯龙涛就已经把菜点好了,在服务员上菜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是把薛诺搂在身边,在她的脸蛋儿上、嘴唇儿上不停的轻吻,手也是在她的腰腹上游移,弄得她粉面也红了,呼吸也不稳了。

方杰心中暗喜,有人负责制造气氛了,他们要是再过分一点儿才好呢,要是能把如云看得欲火攻心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等外人都离开了,侯龙涛在薛诺的耳边悄声说了点儿什么,然后起身走到如云的身后,突然拌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仰了起来,低头叼住了她的双唇,很激烈的吻了起来,舌头插在她的檀口中绞来绞去。

如云“呜呜”的哼着,不仅没反抗,还伸起一条手臂,扶住了男人的脖子,眼睛也闭了起来。

方杰早就惊呆了,他真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抬手揉了揉眼睛,分明是有一道透明的津液从两张热吻在一起的嘴巴边流了出来,他已经确定这决不是幻觉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因为他的大脑一时之间还无法解读刚刚获得的信息,那个男人明明是前妻干女儿的男朋友嘛,怎么会突然又和前妻搞上了呢?

侯龙涛的双手在如云的脸上、脖颈上轻抚着,一点儿没有离开她香甜双唇的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方杰终于缓过了神儿,起身重重的推了一把侯龙涛。

侯龙涛并非毫无防备,但还是佯装不备,一下坐倒在墙边,“你干什么!?小日本儿,你有毛病啊!?”

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是轻轻的一声惊叫,离座去搀扶男人。

“你…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儿?你是她的男…你怎么又去亲…这…这…这…你女儿的男朋友…你干…干妈…这…你女朋友的干妈…这…我…”

方杰思绪混乱,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他是我老公。”

“那…那你…”

“他也是我老公。”

“这…这…这…”

“他们俩都是我媳妇儿,”侯龙涛已经站了起来,搂住两个美女,“没听说过二女共侍一夫吗?”对方那种瞠目结舌的表情真是太让他有成就感了。

“如云,你…你怎么会甘愿…甘愿这样呢?”方杰气喘吁吁的坐了下去,他原以为能让前妻心仪的不是个超级大老板,也得是个家世显赫的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是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恋情,没有什么能比一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更折磨人的了,“唉,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无权过问的。”

出乎侯龙涛的预料,方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而且还居然坚持着把这顿饭吃完了,无论自己怎么在他面前“调戏”如云,他就愣当是没看见,只是问东问西的打听自己的情况。

午饭过后,侯龙涛提出送方杰回酒店,他婉言谢绝了,自己打了辆车走了。

“哼,我还以为他会死赖咱们一天呢。”侯龙涛叼着烟上了车。

“耍他耍高兴了?”如云坐在后面,轻轻推了爱人的后脑勺儿一下儿。

“我又不是故意的,碰巧儿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嘛。”

“哼,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诺诺见到我可一点儿也不吃惊。”如云的语气里可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

“你没按我说的办啊?”侯龙涛扭头瞪了一眼身边的薛诺。

“我……”女孩儿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我给忘了,再说我也不能骗妈妈啊。”

“对,你跟她是一条心,就不用帮我了?”侯龙涛伸手在美少女皱着的鼻头儿上刮了一下儿。

“怎么了?信不过我?”如云身子前探,把双臂搭在了男人的椅背儿上。

“不是,你知道我一贯信任你的,可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啊,那个家伙伤害过你,现在又打你的主意,不找机会整整他,我心里难受。”

“以前的事儿,我都不怀恨在心了,你干嘛老耿耿于怀的?”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侯龙涛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呀,”如云用长长的手指温柔的在男人的脸颊上蹭着,“他另有目的,不过是把我当个bonus,充其量是个工具,我心里只有你,用不着管他。”

“他有什么目的?”

“eron之后有world com,world com之后有tycho、xerox和martha stewart,现在轮到honda usa了,虽然honda的问题没有其它几家那么严重,而且调查工作也还处于初期状态,但你也能想到,这个消息迟早会发布给general public,到时候,honda的股票可就要惨不忍睹了。”

“你能救honda?”

“think,老公,think。”如云点了点男人的太阳穴。

“嗯…”侯龙涛陷入了沉默,十几分钟之后,他自觉得有了答案,“投资者已经对big corporation的这种问题深恶痛绝了,honda的问题再小,也会让他们失去信心的,对于corporation来说,那无异于灭顶之灾了。你先告诉我我的方向对不对。”

“很不错,接着说。”

“就honda本身来讲,因为它丑闻的性质,无论他们怎么做,在短期之内都是难以挽回bondholders和stockholders的那份信心的,它需要借助外力。iic,全美,乃至是全世界最大、最具实力的投资公司,如果iic对它有信心,还有谁会怀疑honda重整旗鼓的能力?人人都会对honda重拾信心的。”

“impressive,impressive。”如云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心爱的男人没让她失望。

“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你说。”

“honda usa要投资,不找iic总部,找你?”

“方杰是日本总公司的信贷部经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honda总部在寻求投资,而不是honda usa,我主管亚太区,他自然要找我。其实我也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不用急,慢儿慢儿就会明了了。”

“他要多少?”

“他还没正式提出投资的意向的呢,我估计不会少于三十亿美金。”

“家伙。”侯龙涛一撇嘴,自己的“东星”和世界级的大公司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啊,人家就算是借钱,听着都那么牛屄。

h2停在了如云的小楼前,三个人下了车,侯龙涛扭头看了一眼薛诺,“干嘛噘着个嘴?”

“哼,半天也没人理我,还不许我噘嘴啊?”

“呵呵,小丫头,”如云过来搂着美少女进了客厅,她这才意识到刚才光顾了和爱人谈生意上的事儿,女儿又听不懂,难免会觉得被冷落了,“你还怕你的涛哥会不补偿你啊?”

“就是。”侯龙涛把西服扔在了沙发上,走过来站在女孩儿的身后,左手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右手食指从下面插入带粉花边的白色v型小内裤的边缘里,向外一挑。

“啪”的一声,有弹性的布料打在了美少女圆圆的小屁股蛋儿上。

“啊!讨厌。”薛诺一下儿跳开了,双手伸到后面压住裙摆,转过身羞答答的看着男人,脸蛋儿微红,爱人些许的性表示就让她有点儿兴奋。

“哈哈哈。”侯龙涛笑着坐到沙发上,他真是太喜欢和这些女人在一起了,有她们的笑脸在自己面前,什么烦恼都能忘记。

“喜欢吗?我昨天和小曦姐姐逛街时买的。”

“哼哼,你要一直穿着吗?”

“讨厌,随你了。”薛诺明白爱人的意思,他指的是他跟自己合为一体的时候。

“你可真够可以的,她好歹也还是个小姑娘呢,说的委婉一点儿不行啊?”

如云从洗衣房里走了出来,她也已经把上装脱了,剩下一件绸子的纯黑色低胸吊带儿内衣,上边缘是蕾丝镂空的镶边儿,一部分圆硕的雪白**露在外面,奶头儿在轻柔的质料上顶出两个小圆点儿。

她的下身还是刚才的装束,枣红色的单侧高开衩儿短窄裙,肉色裤袜,她没像平常那样进屋就换鞋,她知道爱人喜欢自己穿着黑色的bump高跟儿鞋。

“委婉?我和诺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委婉呢。”侯龙涛突然探身抓住了如云的手腕儿,猛的往自己怀里一带。

如云没想到男人会用那么大的力气,脚下一个踉跄,正好儿跪到了爱人劈开的双腿之间,幸好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并没有磕疼,她抬起媚眼,“你想怎么样?”

“嘿嘿,你不是小姑娘了吧?”侯龙涛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把身子往下蹭了蹭,双臂架在沙发背儿上,变成半躺的姿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今晚不走了?”

“跟我讲条件吗?”

“对啊。”

“你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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