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肉文心慌慌第16部分阅读(1/1)

☆80、安晓晨成婚

赵景云最近比较忙;古净暖明显感觉到了。自从她怀孕之后,他一直都很清闲,总是陪着她。即使是出门,也是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最近他倒是经常早出晚归了。

不过古净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家伙,自然也就没在乎这些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初夏了。她每日都在院子里散步,小萱宁对她的肚子似乎是很感兴趣;每日都过来陪她,然后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小娃娃是从肚子里出来的?”他疑惑的打量她。

“是啊。”

“可是;二姑姑说;小孩子是从山上挖出来的。”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就说不对嘛!

噗!赵婧媛这理由;好土啊!看吧;人家小孩儿都心存怀疑了。

“那你可以再去问问她哦,也许,她的理由又变了呢?”

“呼!那她一定是骗了我。这个骗子,你们女的都是骗子。”他可没有忘记她也骗过他。

她呼呼的捂嘴笑。

“小皮猴子,又来干嘛!”赵景云直接就把小萱宁扛到了肩上。

“我来陪小婶婶。我父王说了,小婶婶会生一个小弟弟。我要每天都过来,以免她什么时候偷偷生了,我不知道。”

梁风跟着赵景云从外面进来,低声询问:“王爷,胡志鑫大人过来了,要求见您。”

“不见。”

梁风听完应声离开。

对于赵景云的公务,古净暖向来都是不掺和不过问。

几人进屋。

刚一坐下,他就说:“乍暖还寒,你除了正午阳光足的时候,别往外面去。”

古净暖笑答:“好。”

“今天饮食怎么样?”她已经不像当初,从怀孕初期的慌乱紧张,到后来的难受反胃。但是也是偶尔有些不舒服,胃口不好。他每日可是关心极了。

他揉揉眉心,最近睡眠不足,头疼,精神哪能好得起来。上次宫里的事儿,他是被她吓着了,一有风吹草动就心跳加快,生怕再出点什么事,那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半夜里她哼一声他都能惊醒,醒来就瞅着她看半天,看没什么动静才浅浅睡过去,时间长了身体还真受不了。有时甚至后悔不该让她那么早有孩子,看把人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我还好。你很累?”她见他揉着眉心。

赵萱宁见两人不搭理自己,连忙开口检举:“小婶婶今天吐了。”

“吐了?”他连忙紧张起来。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受苦了,暖儿,你受苦了,宝贝,宝贝......”大手不断抚着她的背。

小萱宁看两人如此,刮了刮自己的小脸蛋儿,“羞羞脸。”

可爱的样子让两人都笑了起来。

虽然他是一个小霸王,很多时候都不讲理,但是却也是一个单纯的好孩子。

“那吐过之后有没有吃东西?别吐过了就不愿意吃东西。不吃你的身子哪儿能吃得消?看你这小脸,人家怀孕都胖了,但是你就不是。眼见着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人却越来越瘦,真让我担心。”

“你呀。就爱瞎操心,我不是好好的吗?”她其实能感觉到他的忧心,原来不知道原因,现在她倒是在想,是不是因为曾经的往事,胡敏莹不要他的孩子,原来的六王妃也是因为小产最后丢了命,所以他才会这样,紧张过度。

有时候她也在想,会不会是只因为孩子,因为他特别喜欢孩子,才对她好,才说喜欢她。毕竟,没有孩子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没多久她就释然了,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

就算他喜欢孩子,可是对她的那些好,也并不是假的。她何必妄自菲薄,就觉得他一定是只为了孩子呢?其实,她自己虽然算不上什么聪慧的好妻子,但是一个像样的妻子该做的,她都做到了。

他将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你还嫌弃我爱操心,我对你好,爱护你,你不感动还嫌弃我。我伤心了。”他近来发现她特别吃他这一套,他就可着劲来。

她被他弄得不好意思,推他:“瞎说什么,孩子在呢!”

果然,赵萱宁小朋友直直的盯着他们二人。

“你走开走开。”她推拒赵景云,这让孩子看见了,多不好啊。

他笑呵呵的放开了自己的小媳妇儿。

他有多久没碰她的小媳妇儿了,自从她有了身子,那么多些的日子,可是前几日,他问过了大夫,大夫说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其实夫妻敦伦,只要略加注意,是不会有问题的。

看着她红红的耳朵,他知道,这是害羞了。

这赵景云没按什么好心,就等着赶紧天黑,想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媳妇儿。好不容易给小萱宁糊弄走。

他连忙拉着古净暖回内室。

......

一番云雨过后,古净暖连捶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知道她怀着孩子还放肆的乱来,他是怎么回事啊。存心气她么?

见她不高兴了,他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

“这做男人真不容易啊,费尽心力的给媳妇儿伺候好了,人家还生气不搭理人了。”

见他又说这不三不四的话,古净暖白了他一眼,照他不规矩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

“哎呦!”他夸张的喊疼。

古净暖对他的幼稚无语。

“我要洗澡。”

“啊?哦,好。”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净暖拿出自己因为怀孕特制的白色睡袍,将自己赤裸的身子一裹就爬到上床休息去。

他随后也爬上了床铺,将她揽进怀中:“暖儿,等咱们的孩子满月了,正好也天凉了,我带你去南方吧,咱们在那边游玩一番,正好把这寒冷的季节避过去,等新年的时候再回来,好不好?”

“去南方?好。”她自从穿越过来,还没有出过京城,能出去转转,她觉得还是挺开心的。“你没骗我?”

“怎么会?等孩子一满月咱们就走。让咱们的宝贝儿一生下来就四处周游一番。”

“可是孩子还小,这样舟车劳顿,没有关系吗?”

“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和咱们的儿子只要享受就好。”

“你又知道是儿子了。”

“酸儿辣女,这胎一定是儿子。不过是女儿我也高兴啊。反正都是我的孩子,可是我想,还是先生个儿子比较好,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小妹妹啊!”

古净暖锤了他一下,笑。

“睡吧。”

“恩。”

古净暖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隔三五日,赵婧媛和苏意如就会来看看她,而据说,苏意如要在一个月后嫁进安家了。

古净暖想,让安晓晨配苏意如,会不会有点亏待苏意如了,不过这样的话她倒是没有说出口。可苏意如不是傻子,从她的表情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状似无意的说:“在一段存续的婚姻里,如果没有相互的爱,那么,付出少的那个,一定是不会受伤害的那一个。”安晓晨与古净涵的事儿,她略有耳闻,不过,她相信,自己不爱安晓晨,所以做不到妒忌。也不会付出什么。

古净暖没有多说什么,苏意如真心爱慕过的,是赵景云。如果她说了什么,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免得让她以为自己炫耀。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时间过得飞快,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苏意如真的就是轰轰烈烈的嫁给了京城有名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安晓晨。

看着一身大红,意气风发、喜气洋洋的安晓晨,沿途酒楼里的一名白衣女子泪流满面。

中年男子擦拭着女子的泪。这二人正是古家父女俩。

“自古男子皆薄幸......”她喃喃自语。

“涵儿。”古文远连忙抱住她。“不,涵儿,为什么你就是要对我的感情视为不见。”

这幸好两人是在包间,不然的话,这爆满的酒楼会让他们的关系一日之间传遍大江南北。

“你是我的父亲,我们怎么能有别的关系,怎么能?”她略带激动。

“怎么不能?你看看你选的那些男人。司徒平抛弃了你,安晓晨也抛弃了你,唯有我,唯有我全心待你。”

“他们,他们......是我所托非人。”她痛苦闭眼。

古净涵没有想过,她今日的遭遇完全都是她咎由自取,反而,她觉得是自古男子皆薄幸,觉得自己遇人不淑。

“司徒平休了我,安晓晨另娶他人,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皆薄命么?”

“不准这么说,我不准。什么薄命,我的涵儿命最好了。如果不是涵儿的聪慧,古家怎么会如此。”古文远抱着她,呢喃。

古文远全心的爱护古净涵,丝毫不管她的身份。而古净涵则是面色痛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爹,我想见见司徒平。”她想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涵儿,你......”古文远愤怒的抬头,不过却在她哀伤的小脸上看到了绝望。

“好,我帮你。”

如今的司徒平仿若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永远面带笑容的年轻大夫,他冷漠,淡然。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古净涵,他曾经发誓,永不见她。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不好,没有想到,她会找来。

“司徒平,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古净涵,我记得我说过,我们此生都不会想见。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你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恶心的女子。”

他的话让古净涵后退了几步,仿佛承受不住。

“如果,如果我发誓,以后会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妻子,你,你还会要我吗?”

后面不远处树后的古文远因为她的话攥紧了拳头。

他定睛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啊~~~”

“涵儿。”古文远适时的出现扶住古净涵。

司徒平冷笑:“滚。”

“你......”古文远还想说什么,却被古净涵打断。

“算了,算了,覆水难收,覆水难收......咱们走吧......”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身影,司徒平摇晃了一下,吐了一口血。

“如果,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发誓,与你永不相恋。如果还有来生,那么我发誓,与你相见不相识。”

两人并未走远,古净涵似乎是很受打击,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她哼唱着曾经听过的一首很喜欢的歌,笑红尘。里面的歌词,唱出了她的心伤,哽咽着唱到最后,她终于无法忍受,泪流满面,飞奔离开。

(歌词摘自陈淑桦《笑红尘》)

《番外之难如意》

听着外面吹吹打打,苏意如坐在大红的轿子里,面色如常,并无半点高兴。其实对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这个相公还是相公显赫的家世?

冷笑一下,其实对于她而言,这一切都不是她在意的。而安晓晨这个人,她并没有觉得很好,且不说他与古净涵的那些肮脏之事。

就说他的为人,就为她所不喜,一个大男人,不想着建功立业,每日只会玩乐,十足的纨绔子弟,这样的男子,哪会儿是她苏意如喜爱的?

她常常在想,自己不是男子,若是男子,定是要跟着表哥建功立业的,并非虚荣使然,只是,她想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的人。

她的母亲自幼早亡,父亲懦弱。如果不是她有两个身份显赫的好姨母,怕是还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生活。

后来两个姨母相继过世,二表哥三表哥六表哥还有表姐都和她同命相怜,对她处处维护,更是让她在苏家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六表哥的,好像,好像就是从他对她处处维护开始吧?二表哥三表哥那个时候更加的忙,对她照拂也有限,只有六表哥,即使是千里迢迢,也会因为她的委屈而登门兴师问罪。

继母不是个好女人,她常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慢慢的,她知道,自己必须也强硬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不为他们拖后腿,才不会累及表哥。

她性子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她甚至和祖母说,我的事儿,我自己做主,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别想左右我的人生。

祖母脸色青黄不接,她知道,祖母最是偏心,也对她多多不耐。

狠下心肠,她说,即使我没有能力,别忘了,我还有母亲那边的亲人。

从此,她才在苏家清净下来。

就在她满心的期待成为表哥新娘的时候,表哥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叫胡敏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适合表哥,她的眼睛里有着和继母一样的光芒,那是野心和不安分。

再后来,果然一切都被她猜中,胡敏莹又选择了二表哥,甚至变成了宠冠一时的皇妃。她冷笑。而这个时候六表哥也成了婚,六嫂她只见了一次就听闻了她离世的噩耗。

那个时候,她想,自己与六表哥兜兜转转,是不是还是有缘分的,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不是。

六表哥再次成婚,娶了并不贤良的古净暖。

她匆匆忙忙赶到。

看着没什么心机的古净暖,她觉得,自己也许是输给了自己的性子。

再后来,古净暖被刺,她被劝说假扮凶手,可是很奇怪,似乎古净暖并没有怨她,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个凶手是她?想到古净暖对她的热情,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古净暖就不是看起来那么傻气软弱?

看着表哥越来越幸福的样子,她想,原来,最适合表哥的,从来不是她。

☆81、勾结

虽然古净暖基本不问世事;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原来,这两个月,朝里的不少胡家的人都被六王爷收拾了。宫里的事儿,也不是一点风声就没传出来,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有一个说法;六王妃是因为太后动了胎气,最起码在京中的富贵人家;是不少人都相信这个说法的。

看着六王爷对胡家连根拔起的劲;分明是拿人泄愤。

人人都道;这古净暖;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当初谁也不看好的草包女,不仅嫁进了六王府,还得到了六王爷的宠爱,任谁都不敢招惹,她就是六王爷的逆鳞,只要是惹了六王妃,别说六王妃自己,就是六王爷,怕是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不过这六王妃倒是对古家并没有过多的照拂,人人都在背后嗤笑古家,最不受宠的孙女嫁的最好。最倚重的,反而被人休弃在家。

有时候有些事儿,真是不能看表面啊。

古家是蠢,已经抓不住这个机会了,可是其他的人家,却是不这么想了,已经开始有所动作,这女孩儿,真是没法看。可不能厚此薄彼,弄成古家这个样子。

怕也是天下的笑柄吧。

其实这个时候,赵景然已经开始对古家动作了,古家有一些铺子已经易主了。

古世杰坐在书房,看着老二媳妇的拜帖被送了回来,他授意二儿媳周氏去见古净暖,结果却被六王爷驳了回来。六王妃已经七个月了,六王爷说,不会让无关人等见她,以免,动了胎气。

他冷笑。

在古世杰的心里,是没有爱情的,他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三丫头怀了孩子,不然,六王爷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他感叹,自己这次要抓不住这个机会了。

他年纪大了,现在已经心力交瘁了,而老夫人又瘫痪在床,只剩一口气,老大,老大那个孽畜竟然与涵丫头关系暧昧,混蛋,这一切都让他心力交瘁。

周氏没有能够去六王府,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这古家的众人,谁不知道古文远与古净涵那点龌蹉事儿,也对他们不齿极了。

“娘......”古净仙等在那里,略带激动的站了起来,看周氏缓缓摇了摇头,她一屁股坐下。

“六王府拒绝了。”

“娘,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上次三姐姐见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说......”她哭。

“别哭了,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娘是越来越信命了,不信,不信不行啊!”她为自己的女儿难过。

“娘,我是真的挺喜欢云表弟的。云表弟最听三姐姐的话,只要,只要三姐姐肯帮我,只要三姐姐肯帮我......”

古净仙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喜欢上萧云,喜欢上那个曾经爱哭鼻子的小男孩,比她小两岁的萧云。她从小就爱慕表哥,结果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年少无知,后来她终于死心。然后她遇到了已经离开了古家的萧云,离开了古家的萧云变得厉害,他睿智,聪敏。那个时候是她的人生低谷,她见到这样的萧云,忍不住就开始关注起他来,却发现,等看到最后,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自拔了,自己喜欢上了他,她喜欢上了他。

她曾经大胆的修书给他,却被他退了回来。

他只有五个字:“我们不合适。”

古净仙哭,她知道,她知道,萧云一定是喜欢三姐姐,一定是的,他自小就跟着三姐姐。后来,三姐姐嫁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变了。

她想,他们古家的女孩儿是不是都受到了诅咒,每一个人都不快乐,都不幸福,都不能守着最爱的人。

哦,不。三姐姐很好,她嫁进了六王府。可是,那是她最初想要的吗?

看着女儿无助的哭,周氏倚在了椅背上。

“仙儿,娘帮不了你,本来,娘想趁着这次你祖父让我去见六王府的时候和她提一下你的事儿,结果这事儿却被六王爷挡了回来。我们没有办法了。”

古净仙见赵景云的次数不多,不过她却是很怕他的。他给人的感觉,是冷酷的,她不知道,三姐姐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她怕赵景云,听到赵景云的名字,都有些不安。

曾几何时,那个任性的古四小姐也变成了小可怜。

是的,她怕,原来,他们古家,一点都不强大。

她听说了,连胡太后的亲眷都被六王爷一个个撵回家了,可见,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做的。

金碧辉煌的皇宫,太后寝室。

礼部左侍郎胡志鑫坐在小几边儿。

“妹妹,这六王爷是对咱们家下手了,你可一定要帮哥哥啊。咱们家如今也就剩我还在做官了。如果这次你帮不上我,那么,咱们家可就没有一人在朝为官,妹妹,你也知道,这样对你也是不利的啊。”

“大哥,你觉得如果能帮上,我会不帮吗?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我这寝殿,守卫都换成了新面孔。”胡敏莹将茶杯“碰”的放下,神情很是不悦。

可胡志鑫倒是不像她那样:“换了也好,你这整日的和那侍卫胡来,也难免出事儿。”

见胡志鑫不开窍,胡敏莹冷哼了一声。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胡家的男人,怎么都是你个样儿的,你用用脑子,为什么换人,你不懂吗?那是为了圈禁我。赵景云如今是恨透了我。”她就不明白了,曾经那么喜欢她的男人,怎么就能翻脸无情。

胡志鑫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还说他,事儿还不是她惹的。

“妹妹,不是我说你,你没事的去招惹六王妃干什么,现在外面的王公贵族都在暗暗传,咱们胡家出事儿,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六王妃在宫里动了胎气,不少人都暗示,那与你有关系。妹妹,我真是不明白,你每日都在想什么。老老实实的在宫里,等着我的小外甥长大,独掌朝政,不好吗?”

胡敏莹突然就笑了出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有什么好的?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每日独守空闺,每日见着心爱的男人,却要忍受他的眼神落在别人身上,我就是看不上古净暖,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已经有了赵景云,凭什么还要处处勾着赵景然?”

“六王妃勾引三王爷?”他错愕,没听说啊。

“是,她没有,可是她什么不做就勾了赵景然的魂。还有赵景云,他明明最是爱慕我的,明明是爱慕我的,可是怎么就突然对她那么死心塌地了。我恨她,恨这个贱丫头。”

胡志鑫听了她的话,火气也上来了:“妹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不过都是你的捕风捉影罢了,你真是妇人之见,我们胡家难道要因为你而凋零吗?你做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咱们家族?你明明知道,赵景云为人冲动且做事不计后果。你为什么还要贸然的惹他?如今兵权掌握在他手里,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如今之计,如今之计,你求求三王爷吧,他总是个大局观比较重的人,当初都能全力支持先皇,如今只要你以先皇和他论兄弟之情,说不定,这事儿也就平息了。”

胡敏莹看着自己这个哥哥:“平息?哥,怎么平息?我去求赵景然?你有没有想过,赵景云和赵景然关系那么好。赵景云做这些,赵景然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我如今连出入都不自由,是因为什么?你觉得赵景云一个人就敢对我这个当朝太后做这些事儿吗?他如果没有取得了赵景然的默契,怎么会这么做?说不定,说不定,这些都是赵景然授意的。他喜欢古净暖,他喜欢古净暖的。”

胡志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是皇上的舅舅,我是他的亲舅舅,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咱们家?赵家兄弟,欺人太甚。”

两兄妹陷入了沉默,都好像在想写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胡敏莹抬头,眼神却是一片冰冷,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哥,我给你一个信物,修书一封,你却见一个人。”

“什么?”胡志鑫以为有了生机。

“你去找那个人,找他,告诉他,我会和他合作。如果不这么做,这萱玉的天下,迟早会落在他们的手里,一个傀儡皇帝,不是我的儿子该得到的。”

胡志鑫听了妹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妹妹,你......”

“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胡敏莹握紧手中的帕子,决定孤注一掷。

要知道,他们胡氏一家在憬徽朝也是名门望族,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和赵景然师从一门。虽然是这十几年有些凋零,但是仍旧是一大家族,这赵家兄弟,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是,妹妹,一旦被发现,我们是必死无疑的啊。“这个时候的胡志鑫是真的怕了,他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名字。这是,这是......她疯了,这是与虎谋皮啊!

“哥,难道你就想我们家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吗?他是皇叔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也是皇上的舅舅啊,可是你看,我们家有什么,我们家什么也没有。博一下,也许,这天下,就是我们胡家的,难道,难道哥哥你就不想像赵景赵景云那样权倾朝野吗?”

胡志鑫虽然胆小,但是听胡敏莹描绘的美好前景,狠了狠心,终于点头同意。

“可妹妹,他的身份特殊,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人盯上?”

“没事,我自有办法,你且过来。”

听了胡敏莹的交代,胡志鑫暗暗点头。

郊外的小树林里。

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的胡志鑫与一名黑衣男子见面。

黑衣人看了信物和胡敏莹的信,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告诉太后,我会拿出自己合作的诚意的。”

“那就好。”

“其实,我和太后也算是想到了一起,她要我害古净暖以表诚意,太后还是高见。古净暖对赵景云来说至关重要,而如今她又有了孩子,那更是赵景云不能触碰的逆鳞,呵。只要古净暖的孩子没了,赵景云必然心态大乱,这样更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对,是这个理儿。不知你可有好的计划?毕竟,现在赵景云将古净暖看顾的很好,想下手也未必容易。”

黑衣人再次诡异的笑了笑:“我早就有部署了。放心吧。”

胡志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赵景云近来和古净暖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似乎是像糖罐里的蜜糖。在兵部忙完,他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怎么了?”周总管差了人在门口等待。

“是,是姨小姐过来了。”

“姨小姐?”赵景云不解的看向小厮,有点反应不过来,是古净仙么?不该啊?他是不准暖儿见任何古家的人的。

“是先王妃的妹妹。”小厮见六王爷不解,连忙解释。

温雪的妹妹?

她来干什么?她叫什么来着?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的时候,现在正在厅里等着。小的们没有通知王妃,王爷您说过任何事儿都不能惊扰王妃。”

“恩。”

等赵景云踏进花厅,就看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眉眼间颇为娇俏。

“情儿见过姐夫。”少女盈盈一福。

“温,温情?”他终于想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听说圆一大师回京,差了情儿过来求卦,情儿行程匆忙,未先修书,还请姐夫见谅。”少女温情笑颜盈盈,语气温柔,让人怪罪不下来。

“既然来了,就住些日子吧。不过,圆一大师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但是情儿,住归住,有件事儿本王要和你说一下,本王的王妃身怀有孕,身子比较弱,本王不想任何人叨扰她。”

温情错愕了一下,随即点头。

“情儿晓得了。”

☆82、被下毒

家里住了个大活人;古净暖就算是再怎么样都不会不知道的,赵景云也没想瞒她,直接就告诉了她。

不过他也告诉她,不用管她,原本的时候,他与温家就没什么情谊;他这个人一向分的很清,温雪是温雪;温家是温家;温情是温情。

温雪与他虽然没有爱情;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长;但是;她总是因为他而死,这点也是让赵景云有些愧疚的。

“我真的不用见见她吗?”她倚在他的身上。

“不用。你没有必要去应酬她。”

“那好。”古净暖见他这么说,也不多余说什么了,她也是不爱应酬别人的。

不过虽然赵景云说不用应酬,但是古净暖还是见到了这位温二小姐。这温情也在六王府住了三五日了,那日她在花园散步,这温情也来了,主动过来打了招呼,并且主动的跟着她,闲话家常。

当然,在言谈间,也提到了赵景云曾经和她姐姐的感情如何好,甚至还借丫鬟的口说了她与温雪长得是如何如何的像。

古净暖在心里暗暗嗤笑,有没有搞错啊。真是,这也太明显了。演技不能好点么,姑娘。

她没多余的功夫搭理这位温二小姐,直接就回房了。

这是六王府,任何事都逃不开赵景云的眼睛,当天晚上,他就知道了这一切,眼神暗了暗,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这蠢女人是打哪儿来的?

正想过去给她直接撵走呢,就见有人通报。

“姨小姐求见。”

果然,温情袅袅的一袭白纱,端着一盅补品。

“姐夫,情儿今日下厨给您炖了一盅补品,您每日为了公务操劳,该是好好补补的。”她眉眼间都是春情。

赵景云什么也不说,倚到了太师椅的后背上。就这么看着她。

“姐夫,姐夫看什么?”她娇嗔。

“我看你,看你带没带脑子来。”

他的话让她愣住,随即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姐夫,姐夫说什么呢?”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指使?没有。姐夫你误会了。是情儿,是情儿一见姐夫,就一见钟情,姐夫......”她面露勾引,酥胸半露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姐夫,情儿喜欢你,情儿断不敢和王妃相争,只求,只求能得到姐夫的怜惜......”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小手在他的胸上画着圈。

“王爷是要给我找个妹妹吗?”一声清冷的女声儿。

门口站着的,赫然竟是古净暖。

不过赵景云倒是没有吃惊古净暖站在门口,反而捏起了温情的脸蛋儿。

“你说,王妃为什么会过来呢?”

三人就这么对峙着。

转身,离开。

虽然知道赵景云没有背叛她,知道这是那位温二小姐设的一个局,但是,她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知春和夙玉连忙跟了上去。

赵景云并没有着急追古净暖,反而是一个巴掌将温情打翻在地。

“啊!”她惊呼。

“梁风。”

“属下在。”梁风一直都在门外的阴暗处。

“找人假扮温情,明日离开六王府启程回家,至于她,关起来,严加拷问。”赵景云是行军打仗出来的人,对于这样的事儿,如果起了怀疑,就一定要彻底弄清楚的。

他是确实不信,这莫名其妙的,温情就突然来了,而且还勾引他。

处理完一切,他连忙回寝室。

本来他是相信,净暖定然没事的,这么浅显拙劣的计谋,他不信他的小暖儿看不出来。

不过刚走到寝室的门口,就见知春慌张的出门,“怎么了?”他不安起来。

“王妃动了胎气。”

“什么?”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屋里,就见古净暖脸色苍白的窝在那里。

“暖儿怎么样了?”他急忙奔过去,都怨他。

“相,相公,我不舒服......”

“别怕,宝贝儿别怕,知春,连忙去请大夫,叫司徒平,快去叫司徒平......”

司徒平赶来的很快,赵景云叫他,一是因为他住得近,年纪轻,动作快。另外一个,就是因为他是憬徽朝医术数一数二之辈了。

司徒平也不耽误,连忙给古净暖把脉,过了好一会儿,又开了点汤药。

“没事的,王爷请放心,王妃只是略微有些不妥,怕是受了惊,只要安心调养,不会有问题的。”

“她有些见红了,也没事吗?”

“没关系,王妃身子骨其实不错。王爷也莫要太惊慌失措。”

“那就好,那就好。梁风,送司徒大夫离开。”

“是。”

等司徒平离开后,赵景云面带愧疚。

“暖儿,对不起。”都是他的错,让暖儿动了胎气。

其实古净暖对自己也是有点疑惑的,她这身子是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她只是有点生气就见红,动了胎气?

“我只是有点不高兴,没有很生气。”她解释,不过她的解释倒是给赵景云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好,暖儿不生气,放心,事情我会处理好。”

“恩。”

当天深夜,寂静的六王府后门,梁风站在那里,没多久一个一身僧袍的人走近,梁风连忙迎了上去。

“大师。”

“恩。走吧。”

梁风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这位僧人带到了六王爷的寝室,而这位僧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天下的圆一大师。

“大师......”赵景云和古净暖都没有睡,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赵景云刚送走司徒平不一会儿就见朝露寺那边的天空放起了烟花,他知道这烟花的意思,就连忙派梁风等在后门。

“大师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六王妃可好?”

“大师,暖儿今天动了胎气。”赵景云焦急的告诉他。想到他此次到来,怕是因为暖儿,连忙说。

“老衲夜观天象,发现属于王妃那一颗星命格变的特别弱,料想六王妃该是有事发生。王妃把胳膊伸出来,容老衲为你把脉。”

“恩。”古净暖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圆一大师仔细的为她把了脉,半响,将手放开。神情严肃。

“果然如此。”

“怎么了?”赵景云追问,在他的心里,圆一大师不是得道高僧,而是一位信得过的长辈。他在他面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像个无助的孩子。

“王妃状况并不太好,我想,王妃一定是因为一点小刺激就动了胎气,对吗?”

“恩,其实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动了胎气。上次也是这样。”古净暖知道赵景云不相信自己没生气,可是她还是要和圆一大师说一下。

圆一大师点头:“其实,王妃之所以这么容易动胎气,是因为有人经常在王妃面前用其香草的关系。”

“其香草?”赵景云与古净暖都不解。

“其香草虽然是一种香草,但是对孕妇却最是不妥的,常闻其味,很容易造成滑胎。”

“什么!”赵景云听了这话忽的一声站了起来。

圆一大师继续说:“其香草不是一般的香草,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很多人会将其作为配料放在香囊里,我查看过王妃的脉象了,她虽然中毒,但是并不十分严重,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其香草并不在王妃身上,而是在一个和王妃时有接触的人身上。”

“混蛋。”赵景云“嘭”的一声将桌子砸成了两半。

不过屋外的人并没有询问,梁风在门外,他自然是有数儿的。

“这下毒的人心思极重,知道放在王妃身上,会滑胎的特别快,不妥当,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圆一大师摇了摇头。

“该死的,究竟是谁?是谁要害暖儿,我就说暖儿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动胎气,原来竟是如此。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赵景云连忙问:“刚才的时候我让司徒平过来给暖儿看过,他说暖儿是受惊动了胎气,并无大碍,您觉得,他的医术,能不能查出来其香草的事儿?”

对于他的话,圆一大师皱眉。

“司徒平的医术在我憬徽朝也算是数一数二,至于这其香草,别人也许会没有耳闻,但是他却不会不知。司徒平师承游医吴静兰,而吴静兰对这些奇花异草最是有研究。想来,是有什么原因致使他并不想说。”

医者却无救人的仁心,圆一大师不喜的摇头。

“混蛋,我看他是活够了,我非杀了他......”

“你冷静点。凡事要从长计议。”古净暖拉住了他。

“景云,王妃说得对。你太冲动了。”两人终于是劝住了赵景云。

“景云,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和王妃讲。”圆一大师开口。

赵景云狐疑的看了圆一大师一眼:“有什么事儿我不能听?”

圆一大师笑了笑:“佛家云,不可说。”

赵景云看了看两人,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赵景云出去了,屋内只有古净暖和圆一大师二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圆一大师开口:“王妃,其实你对其香草已经有了一些的吸入,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保持好的心态,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老衲见您心神恍惚。你要知道,你不光是一个人。你还有自己要维护的孩子。恕我直言,您与这个孩子,息息相关,生死相依。如果他......”

圆一大师没有说下去,但是古净暖懂了,圆一大师的意思是,她与这个孩子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孩子不在了,那么自己......也会死?

她颤抖。

“大师,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怕,虽然我表面上好好的,也很乐观,但是我其实是害怕的,我对这一切都不安极了,我心慌,我怕,可这一切,都没人知道......”她没有办法说,没有办法说自己的来历,没有说自己的担忧。

“既来之则安之。”圆一大师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

古净暖忽的将头抬了起来,呆愣愣的看着圆一大师。

“你,你,你......”她惊讶。

“王妃只需心安就好,慌张,不安那一切不安定的感觉都会过去的。你与景云三世情缘,牵绊至深。老衲当年为你批了旺夫旺子,断不是胡乱为之。王妃,一切放宽心态,随缘便好。”

“放宽心态,随缘就好?”她重复着圆一大师的话,呢喃。

“其实,何必隐藏自己呢,也许,做个最真的自己,你会觉得,那些不安与慌乱都会过去。”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

“你有疼爱你的丈夫,即将出世的孩子,显贵的生活,在这世上,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了......在这世上,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古净暖。”圆一大师是很看好古净暖的,觉得她有慧根,一点就透,果然,她自己想了一会儿,眼神坚定起来。

“谢谢大师指点。”

圆一大师笑着点头。

“王妃想明白就好。”

等赵景云进屋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古净暖的状态似乎是好了一下,刚才从动了胎气到圆一大师说出其香草,她看着没事,其实眼神飘忽,神情不安极了。

感激的看了圆一大师一眼,只见他朝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既然大师安抚了暖儿,那么下一步,就是彻查下毒之人了。想到此人心思如此缜密歹毒,赵景云一阵郁结,不过没有关系,既然敢对暖儿出手,那么,他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即使是挖地三尺,这人也必须被找出来。

首先,要切断暖儿接触其香草的可能性。

“这个香包王妃随身挂着,虽不能救人,却可以避毒。在此时,是对王妃很有用的。”圆一大师拿出一个香包。

“谢大师。”

圆一大师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过多的客气。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下毒之事,那么老衲也该功成身退了,稍后,老衲会四方云游,王爷王妃还要处处小心为上。告辞。”圆一大师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离开。

“谢大师指点。”古净暖在他身后平静的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妃何足挂齿。”

(其香草,此乃杜撰。)

☆83、斡旋

圆一大师走后;赵景云就开始行动了,所有王府的人都必须彻查。

首先就是古净暖身边的几大丫鬟,知春,降雪,小花,夙玉;七喜,每一个人都被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其实古净暖这个人对味道很敏感;并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所以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是知道这一点的;从来身上都不用香包什么的。

这次前来协助赵景云查其香草的;是宫中有名的两位太医;王太医和何太医,而这两人,也是赵景云可以信任的。王太医与何太医都是只听过其香草,对如何辨认其香草倒是并不知晓,不过还好,圆一大师留下了一些关于其香草的资料。两人都是自小学医,对此也是很有慧根,很快熟悉起来。

所有丫鬟都被仔细的彻查过了,并没有问题,赵景云这个人特别警觉,甚至将自己的衣物都让两位太医检查了一番。也是一无所获。

“照圆一大师所言,我这是长时间比较慢性的接触其香草,并不是每日接触,所以我想,随身携带其香草的这个人,我一定不是每日都见。”古净暖分析。收起了那些迷茫,古净暖开始恢复本性。

“恩,你说的有道理。”赵景云想了想继续说:“为了防范万一,我就对外说你动了胎气,需要安心静养,任何人都不能来看你。”

“好。”

将府里这一切处理妥当,赵景云来到三王府,他是需要和他三哥商量一下的。

昨晚六王府的动作,三王爷赵景然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过问,是等着景云自己过来。毕竟这是他的家事,只不过,赵景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圆一大师会过来?难道真的是很严重吗?

他眼神暗了暗。

赵景云见了赵景然,详细的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儿,坦言有人要害古净暖,还提到了司徒平。司徒平没安好心,可是究竟是因为受人指使,还是其他原因就未可知了。

赵景然听完所有的一切,仔细的考虑起来,随即开口:“这次的事儿,我总觉得处处透着不简单,如果单纯只是想害古净暖,需要用这种办法吗?花费这个时间与心机。古语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的意见是,将古净暖送走。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静观其变。”

“不行。”赵景然看他如此,皱眉。

“暖儿现在七个月了,根本不适合舟车劳顿,再说了送到别的地方我也是不放心的。我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赵景云不肯。略带倔强的说到。

赵景然就这么看着他,最后终于无奈的摇头:“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这事儿,绝不简单。”

“这我知道。司徒平怎么办?我真想直接弄死他。”

“我倒是奇了怪了,以你的性格,没有在昨晚直接过去杀人,倒是奇怪了。”赵景然调侃了一句。

赵景云脸色可疑的红了一下,随即有些小声的开口:“暖儿不让我去,她说我也不能太莽撞了,放长线钓大鱼。静观其变。”

“哈哈......果然是这样。”赵景然听完他的话,想着那张小脸,这古净暖,真是与传闻的很是不同啊。

其实,他是有些遗憾的,不过看着弟弟日渐增加的笑容,他又觉得,自己的放弃,是值得的。

“三哥,有一件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赵景云正色道。

“什么?”

“就是古家,我打算把对古家的打算告诉暖儿。”他昨晚想了很久,不想让这件事横在两人之间,现在暖儿身子比较弱,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这件事儿一旦从别的途径传到了暖儿的耳朵里。那么,就暖儿现在的身子,他怕极了,深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决定了?”

“恩。”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现在告诉她,她的身体能受得了吗?”他比较客观的说。

“我相信暖儿是坚强的,再说,现在只是讨论,并不是就要对古家下手了,这样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虽然可能不好,但是,我就是觉得这样做才不会将来被她埋怨。”

看来自己的弟弟是真的很喜欢古净暖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在乎她?

“行,你看着办吧,不过小心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可是轻率不得。”

“我知道。”

从三王府回来,赵景云就在想着怎么和古净暖说这件事儿,怎么说才能让她受到的冲击最小,本来他是不想将这件说出来的。等已经尘埃落定再让她知道,但是既然那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暖儿中毒,难保在对她说出这样的事儿。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事儿,赵景云有一种感觉,他怕,他怕她不肯原谅他,而被她厌恶,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看他无数次将目光投向她,又欲言又止。古净暖终于忍不住了。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他见她过来,连忙问。

“没有,是你,你究竟怎么了?你,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他抬头看她,表情纠结。

“是什么事儿?没关系,你说吧。你这个表情,更是让我着急啊?”

他想了想,将她拉进怀里。

“我说了,你别激动,记住,你身体里还有其香草,万不能情绪激动,你还有孩子......”他碎碎念。

“我保证,你可别婆婆妈妈了,说吧......”

赵景云想了想,将打算过三个月对古家下手的事儿说了出来,也提到了原因。

古净暖没有想到,古家的倾覆,竟然是因为古世杰曾经是大皇子党,不管有没有古净涵,古家都是要出事的。她完全没有想到,不过还好,因为她一直都是知道剧情的,所以并不见特别吃惊。

见古净暖状态还好,赵景云放了心。

“没有什么折中的方法吗?”古净暖不知道赵家兄弟俩想怎么做,虽然曾经古家出事,很多人都没事,只有掌权的几位被赐死,但是她却不敢肯定现在也是这样,毕竟,在古家,也许有些人是有错的,但是,大部分还是不是的,她们都是无辜的。古净暖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帮人。

“折中的方法?”

“恩。”

“如果有折中的方法,你觉得我会冒险告诉你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担心我还告诉我。”她嘟嘴。

“我不敢不告诉你啊,我从这次的事儿里面知道,咱们六王府不是铁桶一块,我怕,怕有别人告诉了你,然后煽风点火,我怕你怨我,怕你怪我,不理我。我受不了那样。”他委屈的说。

古净暖一个反身,抱住了他,将他都头放在她的胸前。

“我不会,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古家会有这种下场了,你信吗?”她平静的说,却感觉到了他的一丝疑问。

“我猜到了古家的下场,却没猜对原因。我以为,古家是天下首富,树大招风却又不懂收敛,这才是他加速灭亡的原因。却没想到,这不是。古家,古家兴起的太快了,空有赚钱的能力,却没有合适的掌舵人,也不懂得藏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预见的罢了。”她的话很理智。

赵景云在她怀里闷闷的说:“媳妇儿,我好高兴你没有因为这件事儿怪我。”

“傻瓜。”

“相公,我想见一见古家的人。”她开口要求。

他不解的抬头:“你知道的,古世杰是不会被放过的。”

“相公,不光是我,还有你,还有三哥,我们给古家下帖子,把古家的几个掌事人都叫来。大家一起谈一谈。我想,古世杰既然是大皇子党,就一定有一些东西是你们不知道的。等价交换。古世杰用他知道的,用古家的家产,来换取古家其他人的性命。不管是以什么罪名灭了古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好听的。何不各退一步呢?”

其实她这也算是折中之计了。说到名声,这两方,可都没什么好名声。

赵景云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发觉她真的和他原来初识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遇事不慌张,还能头头是道的分析。这样的小媳妇儿......更加招他的心。

“好,我马上过去找三哥,看看他的意思,如果可行,我会给古家下帖子。”

“恩。”

赵景云去而复返,听完他的话,赵景然没有想到,古净暖竟然会这么想。这个女孩儿,一开始就与众不同的女孩儿,果然是让人意外。

爽快的答应了赵景云的要求,其实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同意这样的,他们就想看看,这次能谈出什么结果,也想知道,古净暖能怎么做,怎么调和这次的事端。他们,很期待。

古家接到六王府的请帖的时候,不管是古世杰还是古家的三兄弟,都愣了。六王府邀请他们过去一叙?

古世杰其实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的,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特别是这样请柬,这什么事儿也没有,就邀请他们过府一叙,古世杰隐隐有着一丝的不安。

不过不管是再怎么不安,他们还是按照邀约过去了。

毕竟三丫头现在是六王妃,他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

等几人出门了,古净涵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迅速的回房,将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银两,收拾起来。紧接着偷偷的潜出了家门。

古文远不在,她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离开。

可古净涵没有发现,在她出了大门之后,就已然被人跟上。

六王府。

古世杰没有想到,不仅是六王爷和三丫头,就连三王爷都在。父子几人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几人坐下,除了站在古净暖身后的夙玉,屋里就是古家父子四人,古净暖,赵景云,赵景然。

古净暖先开口:“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了,我也希望,双方都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她如此说,赵景云笑了一下,这小丫头认真起来还一本正经的。

古世杰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事。

“老爷,古家当年,是支持大皇子的,对么?”她虽然是疑问句,不过却是肯定的语气。

古世杰的内心却因为她这淡淡的一句话而起了惊涛骇浪。

事情,果然是瞒不住么?

古世杰脸色惨白,刷的跪下了。

古家的三个儿子也连忙跪了下来。他们其实都是知情的,而三王爷对大皇子多么痛恨,这憬徽朝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此时是刚刚入秋,但是他们的心却已经步入了寒冬,一下子那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三,三丫头,不,不,六王妃,老夫错了,老夫真的错了啊!您也是咱们古家的女孩儿,你帮帮古家吧?”既然古净暖能坐在这里,能说出这些。古世杰明白,古净暖还是不希望古家出事儿的。他也只能向她求救。

古净暖看着赵景然和赵景云,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这兄弟俩。

“老夫愿意献出自己全部的家产,老夫愿意将所有的家产充缴国库......”

赵景然品着茶,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如果你结党营私,古家大厦倾覆,古家的家产一样要充缴国库。”

古净暖皱眉。之后转身再看古世杰。她是古家的姑娘,也是六王妃,这个时候,她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古世杰见赵景然与赵景云的表现,突然就明白了,他跌坐在地上。突然,落下了一滴泪。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罢了,罢了,三丫头,你的情,咱们古家所有人的人都承了,是老夫要的太多了。老夫知道,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否则,我们怕是都没有机会来到这里。”古世杰终于明白。

“三王爷,六王爷,这件事儿,都是老夫一人的错,与古家众人是并没有关系的,他们也并不知情。老夫愿意一死,也愿意将当年的大皇子党众人全都交代出来,只求,只求我古家众人,能够平安。”

☆84、大厦倾覆

“你所熟知的大皇子党?是于振河还是林凌?”在楚沂南的帮助下;其实他们已经拿到了名单。

听到赵景然的话,古世杰知道,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怕是如果没有三丫头从中斡旋,他们只会直接灭亡吧?虽然古净暖什么也没说,但是她本身促成了这件事;就是对古家最大的帮助,只有这样;古家还有一线生机;而三王爷和六王爷能坐在这里;也说明;古家;也许不用全部覆灭。

即使是什么也不说,可如同大皇子的死,谁不知道呢?三王妃,三王妃的全家是什么样的下场。

“王爷,我还知道您一定不知道的一件事。”古世杰决定破釜沉舟。

“哦?”这句话让赵景云也感了兴趣,本来,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打量着自己这个看起来不同的小媳妇儿。

“此事,为了保护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