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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芳琪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

“谢大状,我肯定没有!”我非常肯定的说。

“若莹,快记下这一点,外面的人要到了。”芳琪说。

“是的,大状。”若莹点头说完后,马上记下我说的话。

果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芳琪说。

庄警长陪同肩膀上有三粒花的总督察,和一位肩膀有花的警官走进房间。

“谢芳琪大律师。”芳琪递了一张名片给三粒花的总督察。

“我是尖沙嘴、重案组、第三队副指挥官,黄军总督察,他是陈炳文督察,也是负责这宗案件的警官。”三粒花的总督察说。

“谢大状,你好!”陈炳文督察礼貌的向芳琪打招呼说。

“嗯……”芳琪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我心想这可怪了,黄军和芳琪两人怎么不认识的呢?

开始我以为芳琪认识黄总督,原来他们不认识,但她却做好准备了。刚才她还说不接此案,看来芳琪是有意在我面前耍手段,想吓唬吓唬场面,让我对她有信心和说真话,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准备好一切,实在不简单。

“黄总督,这位是东南三院永久名誉总理、良保局永久名誉董事、全球妇女保青会永誉会长、防止青年犯罪协会名誉主席,邵一夫太平绅士,这位是邓鸣天爵士,这位是李若莹律师。”芳琪介绍众人给黄总督认识。

“幸会!幸会!这是我的名片。”黄总督即刻掏出名片说。

这回我可更加佩服芳琪,除了佩服她的记忆力,还逼得黄总督即刻掏出名片,刚才黄总督接过芳琪的名片的时候,根本没有做出要交换名片的动作,而今他肯自动掏出名片,表示友善兼摆下官威,芳琪可真会利用地利、人和……

“谢大状,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黄总督笑着说。

“我要指控在日航酒店里,向我当事人录口供的警员。”芳琪说。

芳琪这一说,可把我吓了一跳!

“哦?不知他们犯了什么事?”黄总督神色凝重的问。

“我要指控他们,蓄意伤害我的当事人之外,还要加控他们,在我当事人不清醒的情况下,没依足法律程序套取口供。”芳琪咬文嚼字的说。

“陈督察,你知道这件事吗?”黄总督听后问身旁的陈督察说。

“黄总督,我还没看见报告,不知情。”陈督察说。

“庄警长,是你带队到日航酒店逮捕罪犯的吗?”黄总督问庄警长说。

“等等!第一、龙先生不是罪犯;第二、是你们强行无理的逮捕;第三、龙先生是以合法的市民身分,到警局协助调查,以上我保持追究的权力。”芳琪说。

“黄总督,事情是这样的……”庄警长陈述在酒店发生的一切。

众人仔细聆听庄警长的陈述经过。

“谢大状,庄警长没做错呀!”陈督察说。

“黄总督,我的当事人中了迷烟,他还强行作了二十多次的口供,不管我当事人的安全问题。加上房内有血渍,没有把我当事人送到医院检查,还趁我当事人不清醒的情况下套取口供,这两条足以构成蓄意伤害我当事人的指控。还有他无理的逮捕我当事人,构成对我当事人,严重性的名誉毁谤,我保留追究权利。”芳琪说。

“谢大状,有受害人指证龙先生,我们是合法逮捕。”庄警长不满的说。

“这是你们没有依照法律程序,做出对我当事人不公平的认人手续,我提出严重的抗议,若莹,帮我记下这一点,并用红笔圈上。”芳琪说。

“记下了!”若莹说。

“你的当事人没说身体有受伤害,何必到医院检查呢?”庄警长驳回说。

“庄警长,房间内出现血渍,凶器何在?他说中了迷烟,身上又没有伤痕,万一床上的血渍,是我当事人吐血呢?”芳琪说。

“怎会猜到你的当事人会吐血?”庄警长不满的说。

“对!那你凭什么认定床上那滩红色的液体会是血?既然不能认定是血,又凭什么把我当事人扣上手铐,且带上黑头套逮捕呢?我保留你对我当事人,做出不合理的逮捕,兼滥用职权,导致我当事人名誉上受严重损害的权利。”芳琪冲向庄警长面前,狠狠的指着他说。

“谢大状,这样吧!我把你当事人之前所做的口供作废,现在重新做份口供,至于你要指控我的警员或投诉,你可以使用你的权力,好吗?”黄总督说。

“可以,但我要求先送我的当事人到医院检查,确保我当事人,在清醒情况下才作口供。记着,我当事人是协助调查,并非罪犯,如果遭到无礼的对待,我连你也一起告。”芳琪不留情面的说。

“我们警务人员是讲人权法,现在我安排你的当事人到医院做检查。”黄总督说。

黄总督说完后,脸色不悦的把陈督察和庄警长都叫了出去。

“琪儿,做得不错呀!”邵爵士上前拍手的说。

“干爹,情况不是很乐观呀!”芳琪神色凝重的说。

我看了芳琪和黄总督的交手戏,原以为胜卷在握,内心正感高兴的时候,听到她说情况不乐观,马上又惊慌起来。

“谢大状,情况真的那么糟糕吗?”我小声的问芳琪说。

“一切要等到验身报告书出来后,才能判断前景。”芳琪说。

“师傅,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真话,还有什么可怕的!”邓爵士说。

“干爹,现在我们回去吧!让他们尽快带龙师傅去检查,等验了身之后,我们再回来替他争取保释。”芳琪说完后,便转身和若莹在文件上指指点点的说。

“嗯……既然这样,先到我附近的别墅坐一会,龙师傅,别担心。”邵爵士说。

“谢谢大家替龙生操心了,谢谢。”我说。

邓爵士一行人离去后,没多久庄警长和两位警探带我到医院验身,这次,是我同意带上黑头套到医院,但手铐却由不得我说。

抵达医院后,我被安排在拘留病房候着,面对空白的四面墙,加上一只手被锁在床架上,此情此景,不禁感到心酸泪流。

“你有什么事或需要,可以按这个掣,我们有人会在外面服侍你,别投诉我们无礼对待你呀!”庄警长嘲讽的说。

“嗯……谢谢。”我小声的说。

“走!我们出去吧!记着你们没钱请大状,做事就要小心点,别得罪那些有钱请大状的罪犯呀!”庄警长向他身旁的警员说。

“警长,放心,我们以后不吃、不穿、不花,也会把钱留下请大状做我们的护身符,以后,每当我们接到什么案件,会先找大状询问法律意见再行动的。”警员们边走边说。

警员的对话,目的也是想嘲讽我一番,不过,从他们的谈话中,使我明白有大状庇护的好处,也更佩服芳琪的能力,起码我不会遭受毒打和有公平的对待。

医院派来的服务人员,可真是令我大失所望,竟然派来一个男护士,也许我是强奸犯,所以院方有所防备吧!最后,医生替我检查身体,并抽了我的血和尿液后,便把我带回警署。

回到警署,邓爵士一行人已在等候,警探也马上进行为我录口供。

“谢大状,这张是医院证明,你当事人龙先生处于清醒状态,现在我们要和他录口供,你没意见吧?”陈督察出示证明书向芳琪说。

“只要我的当事人同意,便没有意见。”芳琪看过陈督察出示的证明书说。

“我没问题。”我说。

“那我们现在开始。”陈督察向庄警长说。

女警开动房间预备的摄影机,并向镜头说一大堆的言词后,开始录取口供。

“龙生,你说你接到一个邮包后,师母便约你到日航酒店珍珠酒廊见面,请问有什么人可以做证,邮包里面是什么?”警探问。

“这……我的职员巧莲可以做证,但邮包的礼物……就……”我不好意思说是内裤,实在尴尬,况且还是师母的内裤。

“我当事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芳琪说。

幸好芳琪及时替我解围。

“龙生,你说被侍应生带到一位从不认识的女人桌前,那你为什么还会坐下呢?你不是约了你的师母吗?”警探问。

“当时我看见对方是全身红色的装扮,脑海不停的想,她怎么会装扮成这样怪异的模样,这时候,她嘴巴喷出一口烟雾,接下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也完全没有印象,我说的是真话。”我说。

“那你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怪异的事吗?”警探说。

“什么是怪异二字,请你清楚的说明。”芳琪截止我回答。

“我指的怪异,是问他清醒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警探说。

“龙生,你可以选择回答或不回答。”芳琪对我说。

“我清醒后,感者说半清醒之间,发现床上有滩血渍,吓得我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当时不停的想,怎么在这间房里?”我说。

“龙生,当时你想报警,刚好警察这时候来到门口了,对吗?”芳琪向我说。

“对!对!”我y刻点头说是。

“请记下这一点!”芳琪对写口供的警员说。

写口供的警探向芳琪瞪了一眼。

“当时,你看见你师母出现在现场吗?”警探问。

“对不起,你指的当时是清醒前或是清醒后?”芳琪问警探说。

“当然是指清醒前或清醒后啦!”警探不耐烦的说。

“我的当事人只能回答你清醒前的事,所谓的清醒后,他仍属于半醒之间,所以不能作供。”芳琪说。

“清醒前的时候,我没看见师母出现过。”我说。

“肯定?当时酒廊有多少人?”警探问。

“我当事人拒绝回答后面的问题。”芳琪抢着说。

“我肯定在酒廊里,没有见过师母。”我说。

“清醒后,感觉有做过爱吗?”警探问。

“我当事人提出严重性的抗议,何谓感觉?有误导性的用词。”芳琪大声的说。

“我意思是问,你清醒后,有没有发现曾射出精液,或身上有没有遗留精液的状况?”警探问。

“抗议!严重侵犯我当事人的私隐,选择不回答。”芳琪说。

“这个问题龙生必需回答!”警探说。

“抗议!这是误导性的用词,这宗是强奸案,精液是主要的关键,若是我当事人有梦遗,或习惯性流出精液,又或者身体构造问题,导致轻易或不留意流出精液,那样对我的当事人,是极为不公平,坚决选择不回答。”芳琪指责的说。

“我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我说。

警探无奈的把问题移到假钞票上。

“能解释你身上为何有假钞票吗?”警探问。

“抗议!目前钞票还未证实是假钞票,我当事人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芳琪说。

“那好!等化验报告出了后,再录取口供,警长二一一三八,庄智昌报告,档案编号一八三三四,于二零零四年五月六日,二零二三时,终止口供,完毕!”庄警长向摄影镜头前说。

“我申请为我当事人,办理保释手续。”芳琪站起来说。

“这点我要请示上司。”庄警长不高兴的说。

“好!谢谢!”芳琪很有礼貌点头的说。

庄警长离开房间后,我马上追问关于保释问题。

“谢大状,你看能保释的机会大吗?”我急切的问。

“龙师傅,情形不乐关,希望我看错。”芳琪收拾桌上的文件。

没多久,庄警长和陈督察走进房间。

“谢大状,抱歉,你的当事人不准保释。”陈督察说。

“笑话!为什么不能保释?难道外面的爵士和太平绅士不够份量?请解释为什么不能保释?”芳琪生气的说。

“因为很多证物化验中,况且你的当事人涉嫌强奸和假钞票两案,所以不能担保外出,必要时还会做认人手续。”陈督察解释说。

“这简直是无理的要求,证物化验中,表示目前没有证据指控我的当事人,为何不能保释?”芳琪大声的问。

“我们警方有权扣留四十八小时,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把他带下去拘留所。”陈督察直接向庄警长发出命令说。

“是!”庄警长兴高采烈的说。

“我要求警方在当事人有律师监督下,才进行认人手续。”芳琪说。

“好的!”陈督察说完后,转身和庄警长带我离开房间。

临走出房间的一刻,我听到芳琪和若莹说,就是怕警方用扣留四十八小时的藉口,不准保释外出。

我深深感受芳琪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内心十分感谢她,但踏上拘留所的阶梯,内心实在难受和伤痛,其实我也算出无法保释,必定会进入牢房,要不然卦中怎会道出“孤星探穴,白虎临门”呢!

进入拘留所,办理好简单的手续后,便关进拘留室内,里面简直是臭气薰天,分不清楚是屎的臭味,还是尿的臭味?

总之,嗅到便想吐……

无奈的我走进去,面对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说是心惊胆跳,我低着头轻步走到墙角蹲下,除了不敢发出声音之外,刚才走路也担心发出声音,会触犯他们。

今天也真是够累的,除了头痛之外,最要命是我心理的伤痛,无形的伤痛是最要命,偏偏我龙生就遭逢此痛。

晚上,我被吵叫声惊醒,原来那些嗜毒者的毒瘾发作,大声喊着痛苦的呻吟声,有的要自杀,有的要发泄,甚至有的性冲动……

这时候,庄警长满身酒气的带了一个女人到拘留所,看守拘留所的警员,上前招呼他,并把一些钱交到他手上,全部的道友对他的来临,发出热烈的呼叫声,我还听到道友说,他私下放高利贷,现在是来收帐和送宵夜。

庄警长很在乎我的存在,特地跑过来瞪了我一眼,接着,捉起身旁一位约四十多岁的道友,猛然的欧打,果真是拳拳到肉,最后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

“没有人欺负你吧?没有人打你吧?有的话告诉我,昨天他就是打新押来的罪犯,所以我前来教训他。”庄警长大声的说。

“庄警长,目前……我还好……”我小声惊慌的说。

“嗯……你们听着,千万别……打他呀!要不然我会生气的,明白吗?”庄警长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说。

“明白!明白!”牢房内所有的人一齐欢呼说。

“嗯……开饭吧!”庄警长丢了两包白色的粉沫在地上后,便拖着女人离开。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安静入睡,可是我却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庄警长打人的一幕,也侥幸自己有大律师看着,才不致于成为庄警长的拳靶。

疲倦的我,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突然,迎头掉下一张被子,接着眼前黑漆漆一片,无数的拳头和脚踢,如下雨般的降在我身上。

“啊!啊!痛……呜……”我护着脸部衰痛的哭。

没多久,有位警员闻声而至,那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回到床上,而他快步冲过来保护我,并将我带到一间**的仓房。

“你放心,有我看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人打你的。”警员说。

我不知道警员是说风凉话,还是当我刚好没被人打着,但我不敢出声,更不敢说要验伤,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待在这里,只能忍痛的闭上眼睛流泪。

第七卷第五章龙生清醒了

第二天,朦朦胧胧中,被强劲拍打的铁门声惊醒,这次的惊醒,吓得身体又猛然颤抖。

睁眼一看,发现刚才响亮的铁门声,原来是狱警送早餐的呼叫声。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不再是昨天惊醒般的恐慌,也不是蒙面毒打的降临。

昨晚遭全身毒打的我,拖着疼痛的身躯,慢慢拾起抛在地上的早餐。是一块冷冰冰的面包、冷冰冰的鸡蛋、一杯半温的白开水,面对这份早餐,我不知道是丰富,还是……

当冰冷的鸡蛋放进口里,心想往后这类早餐,不知还要吃上几份?心酸的痛,一阵阵涌上心头,想起当日和静雯吃肯德鸡,我竟说是无品味,真是报应呀!

此刻,面对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凄凉凉的,唯独冰冷的心,能专注参透事物的真相。

回想有钱时的我,脸上挂起不可一世的嚣张、色淫无度之余,更为名和利,不管他人死活,拼命往上捉、向下踩的,不禁感到惭愧和内疚。

也许大自然真有报应这回事,我为了得到邓夫人的**和金钱,结果被人打。为了性感的师母,结果遭人陷害入狱。虽然我也曾做过捐款的善举,但那些只属名利上的买卖,然而现在仅有的名和利,恐怕付了律师费之后,也全数缴清于大自然的报应……

我开始慢慢觉悟并对天发誓,若我踏出这道牢门,一定要重新做人,做一个大善人,做一个有功于社会的人!

但……我还有机会踏出牢门吗?

“不对呀!等等!那我被人陷害这笔帐……又该怎么算?”我自言自语的说。

不!我现在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这次的大劫?如何将孤星探穴的我,冲出白虎星的利爪,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此刻,我需要冷静,需要透彻的心,洞察一切,静坐是我眼前最需要的早餐。

我即刻抛掉手上的面包和鸡蛋,双腿盘起,闭目静坐……

可是丢下早餐不吃的我,仍是愁绪万分,无法静坐入定,最后,集中精神,并有次序的一呼一吸,直到午饭送来之后,我才可以入定。可是偏偏这时候,警探又把我带了出去,上天好像要和我龙生过不去似,但我仍保持内心的平静,有次序的一呼一吸,慢慢以平静的心,一步一步很镇定的走出去。

“龙生,你的大律师来了,她会在场后监督这次认人手续,你站在六号的牌子上,记着,不要做出任何眼神或身体语言动作,对你十分不利的。”警探说。

“明白!”我点头小声说。

走到六号牌子的位置上,虽然眼前是一片茫然,但内心却十分清静,不再惊慌、不再惧怕,此刻,冷静是我精神上最大的食粮。

认人过程完毕后,再次被带进口供室。

口供室内,邓、邵爵士、李若莹律师都在,唯独不见谢芳琪大律师的影子。

“师傅,你怎样了?谢大状在签办认人手续。”邓爵士和邵爵士上前慰问说。

“我……没事……”我坐在桌前,面对一盒香喷喷的鸡腿饭。

“龙生,我知道你午饭没吃,这是我们警员私下出钱买给你吃的,你要茶还是咖啡?要不,汽水香烟也行。”庄警长说。

眼前所见、耳中所闻,原来有人比我更奸狡,真是天外有天。

“若莹,快拍下龙师傅身上的伤痕!”谢芳琪踏进房内即喊着说。

“哎呀!刚才我怎么没看见,快点拍!”邓爵士怒气的说。

邓爵士拉起我身上的衣服,若莹马上拿起相机,不停的拍。

“这些伤痕,听说是龙生,昨晚和同房的罪犯打架造成的。”庄警长即刻说。

“哼!我当事人保留追究你们警方的权力。”芳琪怒气指着庄警长说。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哼!”邵爵士愤怒甩手的说。

“龙生,先吃点饭,然后告诉我,整个受伤的过程。”芳琪说。

“嗯……”我开始动手吃饭,当咽下饭的一刻,突然,口中的饭全给吐了出来,接着晕倒地上,不醒人事。

我虽然闭上眼睛,但耳边却听见众人叫喊我的名字,此刻,我不能笑、不能动,一定要继续晕倒,因为我想起,庄警长昨晚脸上阴险的样子,实在不敢想像今晚还会有什么待遇?

所以我不能不晕倒,没到医院的病房……更不能清醒。

目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自己保护自己,可幸的是,龙生那副冷静的脑袋,终于回来了。

清醒且冷静的我,领悟了一件事。此刻的我,不该回想过去发生的事,更不该想昏迷前发生的事,这样我会容易迷失眼前的方向,甚至让人摆布或让人牵着走。我应该想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如何先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上策,毕竟我是名相术师,也是时候运用我的天赋本能。

此刻,我坚持一个信念,要骗得了别人,先要骗得了自己。我不管到医院后,医生会对我做什么,我只知道怎么自己骗自己!

成功的假昏迷,终于坐上医护车,虽然手仍被手铐扣着,但我终于成功踏出牢门。抵达医院后,医生替我做了很多检查,当然我是慢慢的苏醒,终于,我得到医生口中那句“留院观察”四个字,这正是我的目的。

现在,我不会想之前所发生的事,也不再是惊慌的笨龙生,而是清醒的龙生,是身处于清悠环境养息中的龙生,我可以冷静的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邓爵士一行人前来医院探望我,并带了一个坏消息,走进这个病房。

“龙生,现在你涉嫌两宗案件,一是强奸罪、二是身上怀有假钞,警方已通过律致处对你提出控诉,而所有环境证供,对你十分不利。”谢芳琪大律师说。

“嗯……是吗?”我冷静的说。

“师傅,你不是说中了迷烟吗?”邓爵士紧张的说。

“我确实中了迷烟。”我说。

“那验身报告怎么说没有呢?我还急着要你替我办风水和护命夫人之事,现在你不能出事呀!”邓爵士焦急的说。

“我知道……”我瞪了邓爵士一眼。

“你知道!龙生,那你为什么要骗说中了迷烟给假口供呢?”芳琪不满的说。

“我没骗你,谢大状!”我眼角打斜向上,朝芳琪的胸部,瞄了一眼说。

“还要骗我!以我见过许多犯人的经验告诉我,对方若是说真话,他必定对验身报告很紧张,而你却不紧张、不追问,显然是早已知道会验不出什么。”芳琪说。

“谢大状,邓爵士走进房间,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还会有什么好消息?而你道出我不利的环境证供,脸上愁云不散,看得出你三日以来,不曾有好事发生,若没破财,已属不幸中之大幸,怎还会有好消息呢?更别说是我能翻身的验身报告了。”我对着芳琪说。

“哇!真准呀!没想到睡在病床上,且有官司缠身的龙师傅,仍是料事如神,看来我们急的慌,也是白慌了,哈哈!”邵爵士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他第四次拍我肩膀。

旁边的狱警也向我望了一眼。

我知道邓爵士是急躁之人,若是验身报告有好消息,他不会那么忧愁风水之事,因为报告书验出我是中迷烟,一切便好办甚至会没事,然而他的举动已经向我表明一切。

另外一点我发现,芳琪胸前所垂挂的手提电话,不是昨天那个,而是换上旧款式,心想她的电话不是坏掉,就是遗失,所以我用若没破财的若字,就不怕会猜错。

“哦!原来师傅早就算出,看你如此镇定,我心里也踏实些……”邓爵士说。

“怎样?谢大状,我没说错吧?”我望着脸带疑惑神情的芳琪说。

“嗯……是没错,但法律讲是讲证据和供词,你说中了迷烟,严格来说,律政处可以多告你一条给假口供的罪。”芳琪说。

其实芳琪说这一点,正是我昨天惊慌,导致内心乱了方寸所累,无意中再次踩进对方布下的陷阱。试问对方敢到警局报案,怎会没想到我会要求验身呢?想必对方在我清醒之前,早已解掉我身上的迷烟药物,这一点,我倒十分佩服对方。

“要是我早一点冷静的处理,就不会惊慌失措,真该死!”我自言自语的说。

“师傅,你说什么?”邓爵士问。

“没事,我在起一个卦。”我说。

“哼!”芳琪无故的哼了一声!

“琪儿,不可无礼……”邵爵士小声的说。

“师傅,算出了什么?会没事吧!对吗?”邓爵士紧张的问。

“我当日在“孤星探穴”日,中了白虎星临门的道,昨天我假装晕倒,目的就是要躲来医院,因为医院、监牢、屠杀场、傧仪馆,都是白虎之地。我无法保释离开警署,唯有选择这里,起码较舒服,但我必需深入虎穴,才能得虎子,所以我要在此养运,毕竟我被白虎星咬了一口。”我气定神闲的说。

“怪了?师傅,到时候你也会被判罪的呀!”邓爵士说,众人也点头说道。

“不!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这里有人保护,身体不舒服有人看着,而我需要在清静之处,磨出一把利箭,把老虎射死!”我说。

“师傅,那你也要能出去,才能做些什么的,现在没法保释呀!”邓爵士说。

“所以我要利用这段时间磨箭呀!”我喝了杯水说。

“磨箭?”众不不解的说。

“邓爵士,你和邵爵士的身分,就是我的箭,谢大状是射箭之人,而我则是磨箭之人,只要天时、地利、人和,三种因素加在一起,我不怕无法保释候审。最重要是谢大状和我配合,然而整件事的主动权,都在法官身上,但法官也是人嘛!对吗?”我说。

众人听了脸上仍是一筹莫展的,身旁的狱警也朝我望了几眼。

“怎样?谢大状,你能尽量配合我吗?”我望着芳琪说。

“琪儿……”邵爵士拉了拉芳琪的衣角说。

“嗯……好,我就尽量配合,看你如何利用天时、地利、人和。”芳琪说。

“嗯……这就好,听着,我无论如何也要在此多待三天,因为孤星受了伤,孤星是指我的运程,所以三日之后,便能破掉“孤星探穴”日的劫数,将“孤星”带回来。”我说。

“为什么要三天后呢?”邓爵士问。

“我算过,三天之后,是申宫入命,申宫属水,适有红鸾伴太阳,孤辰劫杀已无伤,早幸运是本年红鸾太阳入命,遇龙德、紫微天喜、天听、福星、月德朝拱,纵有孤辰劫、杀同垣、小耗亡、神侵犯,亦能化解。”我说。

“师傅,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好像又行得通似……”邓爵士和众人傻乎乎的。

“哎呀!总之,那天是最好的天时、地利,加上你们的人和,我相信必定能保释候审,还有,这是我的生辰八字,麻烦你交给我店铺的巧莲,要她明天之内,替我向太阳紫微祈福,她住过庙宇应该懂的。”我交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邓爵士。

“好的,玄是够玄的,就不知道管不管用?”邓爵士接过我八字,自言自语的说。

“龙师傅,那你要我怎么配合?”芳琪不耐烦的说。

“谢大状,尽量用你的面子,安排三天后提堂,可能这是一个难处,但你身上的冷艳之气,往往困境中,会得到贵人扶持,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向芳琪说。

“我……尽量吧……”芳琪说。

其实,我相信芳琪能做到,因为她干爹背后有个胡**官,所谓朝廷有人好办事,排期之事会有何难呢?再说,让身怀奇人奇术痣的巧莲为我祈福,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况且她手上有本“赖布衣秘笈”,既然它已能够算出我的出现,那应该也会算出我的劫数吧!

“嗯……看来龙师傅,早已胸有成竹的……”邵爵士笑着问。

“哎!此刻的龙生,不敢想太远的事了,目前被困于浅水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其他的事还要请诸位贵人相助,只要我龙生一旦脱离此劫,他日必感恩图报,龙生在此先多谢过各位了。”我双手合礼的说。

“龙师傅,别太客气,我邵一夫只能说一句,只要能帮得上忙,你就尽管交待吧!记着,用交待就行了。”邵爵士大声的说。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邵爵士身上,包括他的干女儿谢芳琪大律师。

“对了,师傅,有什么人你想见,或有什么事急需要办的?”邓爵士问。

邓爵士这个问题可问得好,我顾着想自己处身问题,倒把几件事给忘了。

“邓爵士,我需要小刚的帮忙,若能带他前来见我最好,我想他帮我查查,那位擅用迷烟的红衣女郎踪影,对了,我写小刚的电话号码给你。”我念了小刚的电话号码给邓爵士。

“师傅,放心,我明天会把小刚带进来见你,至于那位红衣女郎,我也可以找人打听她的下落,相信不会很难,要是你想到谁是幕后者,就更好不过,我可以找人探个水落石出。”邓爵士说。

“不!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幕后者必需要我保释后,就是破掉“孤星探穴”的劫数后,才可以进行,要不对方会有更多的防范,到时候就更麻烦,记住,是三天后方能进行。”我说。

“噢!看来龙师傅很有信心,肯定能保释候审似的,相信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当事人,比我更有信心的案件,我开始疑自己的判断力,希望到时候,真如你所愿,成功保释候审吧!”芳琪半嘲笑的说。

“谢大状,如果你成功争取三日后上庭,我就很有信心,当然,一切胜卷也操纵你手里。”我说。

我知道一般的大律师很好胜,且喜欢摆架子,更何况是冷艳的谢芳琪大律师,我必需给她一点面子,要她做些容易完成的事,这样她必然为了面子而出力。

“琪儿,这点小事可别办不成,要不然干爹会很没面子的呀!”邵爵士说。

“嗯……我尽量……试试……”芳琪小声点头的应了一声。

邵爵士肯帮我督促芳琪,心中可踏实多了。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的呢?”邓爵士问。

“让我想一想……”我喝了一口水,低着头思索。

眼下最重要是我上庭后,报章一定会大肆报导我的事件,那时候我的事业,肯定是最低潮的日子,不但名利受损,恐怕幕后者还有下一招。何不趁邓爵士,仍视我为师的时候,多捞一笔钱,以防不幸入狱之后的养老金呢?

“邓爵士,其实些事我想你替我准备,这对我的官司很重要,但有些难说出口,怕你会不高兴或误会什么的……”我装成委屈的说。

“师傅,这时候你还顾虑什么,不管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的,我都会答应,刚才邵爵士也不是说了吗?”邓爵士激动的说。

“是呀!龙师傅,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邵爵士说。

“邓爵士,我身上另外一件诉讼是假钞案,所以我的户口想多存一点现金,以实物推翻假钞的控诉,谢大状,你认为我说的对吗?”我故意问芳琪说。

“是的,有大量的存款证明你的财力,是推翻使用假钞……最好的供词。”芳琪说。

“没问题,这点我可以帮上忙。”邵爵士抢着说。

“不!不!怎能麻烦你邵爵士呢?我是师傅的徒弟,交给我办就行了,对了,师傅,存一千万够吗?不够就存一亿吧!”邓爵士神气的说。

我知道邓爵士爱面子之外,也是容易冲动之人,一亿不过是他冲口而说罢了。

“不!不需要那么多,邵爵士也不可以帮这个忙。”我即刻补充一句,并坚持不能要邵爵士的钱,我怕他干女儿芳琪不高兴。

“为什么呢?”邵爵士好奇的问。

“这笔存款必需师出有名,户口无故多出一大笔钱,指控官会说我故意摆门面,以求脱罪罢了,所以这笔钱一定要有来由。”我说。

“哦?师出有名?”邓爵士疑惑的说。

“龙师傅说得是真的,法官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现金,而相信他的财力。”芳琪说。

“所以这笔钱只有邓爵士能帮上忙,数目是一百万美金,不可以多也不可以少,原因是我把林老先生的奖金给捐了出去,邓爵士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为了答谢,而将一百万美金,存到我龙生馆的户口,这样就师出有名了。”我说。

“嗯……这说法不错。”芳琪点头的说。

“师傅,这一百万美金,别说我摆在你户口,是我应该给你的,回头我马上去办,还有什么要我办的呢?”邓爵士大方的说。

听见邓爵士一口答应,我可心花怒放的,没想到捐出的一百万美金,竟意外的能捞回袋子里,若是平时弄到这笔巨款,恐怕红酒也能喝上几瓶。

“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我吞吞吐吐的说。

“邓爵士,我保释候审,记者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肯定回不了酒店,毕竟那里人多,所以想你替我找间容身之所,最好能与世隔绝。”我说。

既然邓爵士仍有求于我,干脆趁现在也把别墅弄上手,毕竟我要为碧莲和巧莲两人打算,万一我真的不幸被判入罪,起码她们也有个容身之所,况且,我至今还欠她们两人一个交待。

“师傅,上次我不是要你去看那间别墅,满意吗?”邓爵士问。

幸好邓爵士还记得别墅这回事。

“邓爵士,我当然满意,只不过那么大份的礼物,实在受宠若惊,龙生不敢接受,免得你说我贪而无厌。”我说。

“师傅,你怎么这样说,是我送给你的,我还以为你不满意,现在还忙着为你物色,既然你满意可好了,明天我即刻给你办手续,到时候你便不用回酒店了。”邓爵士说。

“那……谢谢了,谢谢。”我点头道谢说。

这时候,传来几下敲门声,狱警上前查看,原来是可恨的庄警长来了。

“各位,时间差不多了。”庄警长扬起手上所佩戴的贵重饰物说。

“庄警长,四十八小时后,我申请担保当事人外出。”芳琪说。

“谢大状,不好意思,所有的化验报告完成了,律政处已经起诉你的当事人强奸和使用假钞两条罪状,所以不可以保释。”庄警长扬起手上的金表指着我说。

“什么化验报告?我没收到有关文件!”芳琪说。

“谢大状,早上我不是把律政处送来的文件给你看了吗?”李若莹小声的说。

谢芳琪即刻向李若莹使了一个眼色。

原来当大律师不但要懂得法律,还要懂得些演技,这份报告,她早就对我们说收到了,然而此刻她扮起不知情的演技,可真入目三分,我开始怀疑,演技也许是读法律系必修的一门课程──如何令法官相信你。

“龙生,现在警方正式指控你,强奸和使用假钞二罪,我们会尽快提你上庭,上庭期间不能保释,等你病情康复,还押收押所看管,明白吗?”庄警长神气的说。

“明白。”我不想望庄警长那副可恨的脸孔,而把视线对向天花板说。

最后,庄警长目送邓爵士一行人后,向我阴险的笑了一笑,走出病房。

第七卷第六章龙生硬碰大律师

今天,意外中得到邓爵士一笔百万美金和一幢别墅,可说是两天以来,唯一值得开心的事,不过,身处牢狱且面对强奸及假钞两案的我,这种开心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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