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1)

民族的老墓地,所以政府才没有拆走,一直保留了下来。峰哥说也许是因为部队的y气太重,他们对这p坟地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战士们早就熟视无睹了。

坟地里有一棵高大的g枯的槐树,j乎没有什么生气,有时大风挂来的白se垃圾会挂在树梢上迎风飘扬,再加了时常出现的一群群乌鸦,如果你的想象力够丰富,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c莽,将军空尔为”的景象。据峰哥说,每年春天,这棵树都能发些芽,但是叶子却非常稀少。

在不远处,有一个树桩,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已经被风化得参差不齐了。峰哥曾听当地的老人说过,当时,两棵大树都很茂盛,但自从这棵树被伐了以后,剩下那棵也就不再兴旺了。

峰哥的生命就是在这里结束的,那个老人们不让后生坐的树桩,浸满了峰哥的鲜血……

那天夜里,收到峰哥的短信以后,我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反复琢磨着峰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越想越是不放心。电话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熬到早晨四点多,我实在躺不住了,起床叫了一辆出租车。时间太早了,环卫工人还没来得及清扫满街的落叶,我们就在这萧萧而下的无边落木之中赶向郊外的那个小镇。

我赶到部队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早c,门卫为我接通了连里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找到峰哥。过了一会儿,文书小曾跑来告诉我,昨晚钱指(导员)回来就躺下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起床号一响,就没见到他。小曾安我:“徐哥,你先别着急,连长他们带人到处找呢。”

“啊!!!!……快来人啊!”我们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凄惨得颤抖的声音,撒腿就向声音来处跑去。

那天,秋y高照,在一p枯h的野c丛中,峰哥斜斜的躺在那个树桩上,脸se苍白,溅着许多g涸的血迹,红得耀眼。

峰哥的手机扔在一旁,右手边有一个刀p,左手腕血r模糊,身下的大衣已经被血浸透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多日来的疲惫和昨夜的失眠,被眼前的场景一冲击,我顿时失去了知觉,晕倒在c丛里。一团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渐渐远去,终于陷入无边的黑暗里……s1();

“到了。”

我被司机的声音从回忆里拉出来,付钱,下车,来到树桩前,从包里掏出红酒,拿出那年生日时买的杯子,满满的斟上,一杯洒在地上,一杯端在手里。

正当我沉浸在与峰哥共同生活的回忆之中时,我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向这里走来,于是急忙收起酒具,躲了起来。

借着营区里传来的光,我看到来人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拿出一包烟,掏出三只,倒cha在树桩上,然后又掏出一只衔在嘴里。火光一亮,来人用打火机点着了三颗香烟,然后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悠悠的说:“钱指,我来看你了,我知道你烟轻,这j颗烟够你chou两天的。”说着说着,乐了出来。“行啊,这一包都给你留这儿吧。”

“小曾。”我从藏身处出来,向来人轻声喊到。

“谁!”一道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急忙用手挡住眼睛。

小曾第一时间打开手电向我照来,摆出了擒拿格斗的姿势。

“是我,徐虎。”

“哦,是徐哥啊。”小曾关上手电,向我打招呼。

“嗯,你还记挂着钱峰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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