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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也不用再掩饰自己了。」

嫣狐疑着看我,又看苏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穿衣服吧,我不习

惯这么说话。」

晚上回来再见到嫣,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静,看到

我回来问了一句:「今天医院忙吗?」我边换衣服边回应:「不太忙,就一台手

术,下午做的。」她「哦」了一声,继续收拾折叠收回来的衣服。一切好像又回

到了从前的安静日子。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嘉嘉今天干了件可笑的事:她学妈妈洗衣服,把衣柜

里我和嫣的干净衣服全泡了,还把整整一瓶的洁厕灵和一袋洗衣粉倒了进去……

嫣当时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没发现,等她去厕所的时候,才看见盆里满满一

盆的衣服和溢出来一地的泡沫。

我抱起女儿,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哇!我的宝宝真能干呢!都会帮

妈妈洗衣粉了……」嘉嘉郑重地点着头,骄傲又得意。嫣在一边用半是无奈半是

嗔怪的语调说:「你就惯着她好了,这么夸她,保不齐下次她还干……」我顺口

回了一句:「小孩子知道什么对错?大人还有被惯坏的呢,什么都清楚明白,保

不齐还会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呢……」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正端着的饭碗放

到了桌子上:「你话里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被你惯坏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还是特

委屈,还记恨着那件事?什么叫一错再错?难道怀疑我还会找他?」

「别当着孩子说这事……」我轻描淡写地说:「是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随口

说说,没特别指谁……以后有什么想法等孩子睡了再说,你在我眼前不用装,在

女儿跟前还得装,不能跟以前不一样!」

「我装什么了?」嫣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

我把女儿的脸藏进自己怀里,探头去嫣脸上轻吻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轻声

地说:「装正经……」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马上指了指女儿,竖起手指在嘴边做

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提高了一些声调说:「没事了没事了,吃饭吧……嘉嘉吃

饱了没?来……爸爸喂你……」

嫣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之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好像

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我若无其事地用手敲了敲桌子:「你还愣着干嘛?坐下

来吃饭啊!别跟个爱斗的母鸡一样的,怎么?打算当着女儿吵架啊?」

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还不相信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从认识她以来,

我的确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看上去她的确很不适应。我没再说话,

安静地吃饭。她看了看儿女,终于妥协地坐了下来,但脸色仍旧很难看,不声不

响地也吃饭。

直到嘉嘉睡觉,她都没再和我说话。以往,只有很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用这

样的方式和我赌气。每每这种情况下,都是我先承认错误,然后费尽心机去哄她

开心。这一次,我没理会她,只陪着女儿看动画,看到好笑的情节,故意笑得很

大声。女儿丝毫没有感受到家里隐藏了的气氛,开心地在我和嫣之间跑来跑去,

缠完了我又去缠她的妈妈。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点了一只烟。等嫣洗完澡出来,烟还没抽完。她最讨

厌男人抽烟,以前我偶尔抽一支,都一定要刷几次牙才肯让我上床。不过,这次

她好像没打算制止我,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擦护肤水,擦完了坐在那里没动,似乎

是要等我抽完才过来睡觉。我拍了拍床叫她:「你不是喜欢听我讲故事吗?趁我

还没困,来,给你讲个故事。」她还是坐着没动,也没搭我的茬儿。

直到我又点了支烟,才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伸手从我手里夺过香烟,连

烟灰缸一起端了出去,说:「都睡觉了要,抽什么烟?」

躺上床,给了我个背身。我伸手把她强行扳回来,说:「还早,你有那么快

睡着吗?」边说着,边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她的**。她有些抗拒地裹紧

了睡衣,用胳膊挡住了我的手。这是明显的拒绝信号,如果在以前,我会很自然

低放弃。这一次我没有,坚持地拨开了她的胳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

「我今天不想……」她说。

「为什么不想?」我问。手继续伸过去,捏住了她的一粒**。

可能是我用的力气有些大,她轻叫了一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有些恼

怒地看着我:「你今天不正常,很惹人讨厌!」

我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拉到了胯下,让她的手掌贴着我的**慢慢摩

擦。继续问:「有多讨厌?有没有到你忍受的极限?」

她没有抽回手,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你是故

意气我的吗?以前你从来不这样对我。」

时轻时重地捻动她的**,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口中的烟味儿让她皱起

了眉头,嘴唇也紧紧抿着。我没在意她的反应,用力抓住了她的**揉搓,沉甸

甸的**抓在手里满满的,手指陷进了乳肉里,**被挤得从虎口出溢出来,胀

得紧绷绷的,已经变硬的**挺立在顶端。我低下头,张口含住了,用力吸吮嘬

砸。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说:「轻点……疼……」

她的睡衣已经完全分开在身体两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修长的腿,被剥开的

果肉一样摊开,在灯光下白得耀眼。这具温润丰隆鲜嫩多汁的身体,曾经可以让

我只看上一眼就能够心满意足,曾经让我视若珍宝流连忘返,一想到她曾经被那

样一双猥琐肮脏的手抚摸揉搓,肆意把玩,心就一阵一阵地刺痛。浅红色的内裤

紧绷在皮肤上,透过前面的蕾丝能清楚地看到熨顺的阴毛,两截丰满的大腿紧紧

并拢在一起,饱满的腿肉使得两腿之间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缝隙。我清楚地知道小

巧的内裤下面,是曾经让我无数次沉迷痴迷的花蕊。这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

的禁地,却在不久前给人无数次地占领,毫不怜惜地蹂躏侵略!一想到这里,就

有种压抑不住的焦灼,我明白: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这完美的**,已

经永远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无论如何挽救,都永远不能抹灭他人所留下的印记。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操?」我问得心平气和。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俗……」嫣的话透着不满:「你要是还是心理不平衡就

直接说,再这么说话我真生气了。」

「那个人不是也满嘴都是操吗?恶心你还给他弄……」我往下脱她的内裤。

嫣猛地挣扎了起来,力气很大,这下她真的恼了。

我按着她,有些粗野地继续把内裤往下扯。嫣剧烈地扭动身体抵抗,同时用

力推着我的身体,企图从床上下去。我狠狠地压着她,猛地一用力,「撕」地一

声响内裤被扯破,阴毛从撕破的空隙露出来,本来包住阴部的底部被拉扯得束成

一条,深深地陷人她的两片**之间。

「放手……」她喊。

二十五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牢牢地按着她。能看到她愤怒中夹杂着屈辱——十分熟

悉的表情,就和我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在用尽全力拼命地挣扎扭动。

止不住的心疼!我无法分辨,这心疼是源于过去还是因为现在。第一次看到

我的妻子像看陌生人那样看我,第一次看她在我的身体下抵抗,突然有种恐惧从

心底里升起,我正在伤害她!或者,她会因为我这样的伤害最终选择离我而去!

又或者,因为今天的事,我们之间将永远失去曾经的浓情蜜意,再也回不到以前

相敬如宾却心有灵犀的融洽。

咬着牙根,让自己的脸上极力表现着凶恶,粗暴地往下扯嫣的内裤。她两只

手拉着自己的内裤拼命往上提,但是因为力气不够大,内裤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扯

了下去,等褪到腿弯的时候,她再也拉不住,一松手,内裤被我褪到了足踝。她

的手改成拍打我,用力推我的身体,想把我从身上推下来。这样的反抗,和她那

时候反抗佟的态度很相仿,只是力度更大,更坚决。她后来是屈服于佟了,今天

我要做的,是同样让她屈服,只是我自己却没有任何征服的快感——她是我的妻

子,我本来不用靠这样的方式强占她,只要换个沟通方法,就可以很轻易地让她

对我温柔顺从。因为她本来就属于我,完全的,从身体到心灵。

她没有再喊叫,也许是怕太大声了会惊醒女儿,只是极不配合地夹紧了腿,

身体弯曲着,表情由原来的不可思议和惊讶愤怒转换成了委屈和伤心,看上去她

很失望,眼睛里含着眼泪,却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对我的态度,她完全不

适应,不明白曾经温文尔雅永远动作轻柔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变得粗暴

蛮横,几乎完全无视她的感受,变得像狼一样自私贪婪,凶残狰狞。

我使劲分开她的两腿,然后把褪向上扳过去,带动着臀部翘离了床面,形成

一幅极其不雅的姿势,然后跪在她腿间,让自己的**抵在她**上。

她的**因为大腿被强迫分开而牵扯着半张半合,**没有任何充血润滑的

迹象,里面能看到鲜嫩的屄肉,**口微微张开,显现出一个小而干涸的洞。整

个阴部很干净,白的皮肤,褐色的阴毛贲起的**,一如既往的丰美绝伦!我曾

经在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无比沉迷,赞叹造物主的神奇造化,这精美无暇的一

切不仅让我陶醉过,更让我激动过满足过感动过。过去,只要我轻轻抚摸,甚至

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和她接吻,都能让这里很快滑腻润泽,仿佛她随时都在准备迎

接我的进入。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张着,翳动着,毫无生机。

她的**被自己的大腿压着,乳肉向两边挤出,让**看上去有种夸张的变

形和扭曲,大腿和**的皮肤一样细腻洁白,堆砌在一起美艳炫目。我第一次察

觉到了女人的身体因为扭曲而产生的美丽:臀部的曲线因为肢体的牵扯变得更加

浑圆丰满,双腿因为高举而显得格外纤细修长,紧绷着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

一种不可思议的顺滑舒展。

第一次兽性的勃起,**不受控制地微微挑动。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泪已

经溢满眼眶,表情屈辱冰冷,嘴唇倔强地紧绷着,眼睛里透着幽怨和绝望,看到

我看她,马上扭过了头,把目光转向了床的一边,就在那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

一下子倾出来,顺着眼角淌下来,一直流下去,隐进了散乱着摊开的长发里。

**里面很干,**插进去的时候很艰难,嫣有些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她的

手掌撑住了我的上身,不让我俯身压下来——那样会插得更深。如果能够做到的

话,我想她会用手推拒我的下身。等到我**了几次以后,她终于放弃了反抗,

只是无声的抽噎,我的抽动让她的抽噎变得断断续续,听上去更加无助凄凉。我

完全成了个强奸者,在合法的强奸我的老婆!

几分钟以后,**才开始渐渐润滑,完全是生理上的响应,之前因为里面太

干,**起来反而加重了对**的刺激,快感迅速地聚集升高,很快就达到了射

精的程度。如果按照我的习惯,会停下来,让自己平稳一下,每次和嫣**,我

都更多的注意她的反应,在她没有到达兴奋点之前不让自己射精。但是这次,在

我发现她的身体开始有反应的时候,马上加快了**的速度,迫使自己很快就射

了出来。

我确认,在我射精的时候,我的妻子还没有任何快感。

没有抚摸,没有喃喃细语,我从她身上下来,自己点了支烟静静地抽。嫣起

身擦拭下体,收拾完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套上内裤,又穿上了衣服,然后

背朝我躺下,扯过床单将自己连头带脸蒙了起来。她的身子在被单下显得单薄而

孤单,断断续续的抽噎还在继续,每一次都牵动她全身,肩头抖动得更是格外厉

害。我想她正在被单下面无声的哭泣,因为倔强,因为自尊,她不肯示弱地压制

着自己不让声音传出来。

我夹在手指间的烟也在抖动,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我认识她的第

一天开始,我就立誓不让她因为我难过哭泣!现在,我亲手打破了我的誓言,那

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让我有种去抚慰她的冲动,让我想抱住她告诉她:如

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来换取她现在的难过。

我强抑制住自己,狠狠地抽了口烟,喷出来,让烟雾在自己眼前弥漫。

早晨起来的时候,嫣已经买来了早餐,正在客厅整理擦拭。她的气色很差,

眼圈儿有些红肿,头发散乱着,似乎起床以后也没化妆,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突然

憔悴了许多。

早餐吃得很沉闷,谁都没说话,嘉嘉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变得

很乖,安静地依偎在嫣怀里喝牛奶。嫣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对视一眼,直到我穿

好衣服拿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问了一句:「你中午回来吗?」

她似乎在示好,有点忍辱负重的感觉。我看了下表,把手插进裤兜,用轻松

之极的口吻说:「不回来。你是想确定我不回来是吧?」

嫣猛地一惊,有些难堪地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笑着说:「既然我睡过苏晴了,那我们彼此已经扯

平,而且……我觉得苏晴不错,谢谢你给我出轨的机会,以后,我和她还会有更

多的接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吧!苏晴是你的好朋友,既

然你肯让她和我在一起,应该是相信她了,所以用不着担心我会因为和她在一起

有离婚的想法。如果你不太放心她,那么你更要和她保持亲密的关系才对,因为

你只有和她越亲密,才有可能对我们之间的进展更清楚……你要是打算再找那个

男人,请千万记住别让嘉嘉看到!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我,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刚才

的话出自我的口。不等她说话,我推开门就走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屋里「砰」地

一声响,好像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下午安排了一场手术,上午只进行了术前一个例行的讨论。在工作的时候我

通常都会非常专注,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强迫自己放到一边去,这是我对自己

的要求,既是对病人的负责,也是对医生这个特殊职业的尊敬。在手术台上,我

掌控着别人的生死,所以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神!不在手术台

前的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谁掌控着!人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每个拐

弯过后,都不确定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这在往常是很少出现的。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直接

回房间,坐到走廊旁边的石凳上点了支烟,却忘了抽,对着花坛发愣。

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好像离我很近。我回过头去看,不知道苏晴什么时候

站在了身后,看到我注意了她,冲我笑了笑,却有些拘谨的样子,问:「你在想

什么?」说完之后她的脸红了一下,把目光躲开了我去看地下。这个女人今天好

像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坦然从容,在我面前表现怯怯的,似乎很不安。

「没什么……」我沉吟了一下,也觉得有几分尴尬,看了一眼手表:「我在

考虑下午的手术……你……你这是要下班了吗?」

「嗯……哦……不是,我是回去做饭……」她又看了我一眼:「梁大夫,你

中午回去吗?不回去的话,去我那里吃点儿吧……」

「不了,我在食堂吃就行了。」

她似乎有些失望,转过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问:「你和她谈过了

吗?怎么谈的?你……你……有没有跟她吵架?昨天,你对她那样的态度,让我

有种……有种负罪感……你能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看来这些问

题她早就准备好了要问我的。

我扔掉了烟蒂,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漂亮干净的面孔

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不着愧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清楚

自己在做什么,我相信你,所以相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企图在帮我们,不管

成功与否,我都一样的感激你!如果,你还想帮我,就请你继续守在嫣身边吧!

继续做她的朋友。也许现在要做到这点很难,可是,我真希望,当有一天她万一

无法支撑溃败的时候,能有个人,站在她身边。」

苏晴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些奇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好。路是

你自己选的,我只能告诫你——这条路走下去,只有一线生机!而且,你会走得

很辛苦……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让她离开,有很多种别的方法。」说完,也不

等我回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这个敏感的女人,仿佛洞悉

我心中的一切!不用解释什么,她似乎完全都能明白。

也许,也只有她才能明白。

——过分的追求完整,也许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但是,如果当你爱一个人

到了那种极致的地步,总会愿意为了得到更多,去选择铤而走险。

食堂设在住院部二楼,显然是为了住院的病人买饭方便才这么安排的,不过

实际上病人下来打饭的并不多。正饭点儿,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没几个人。我也没

什么胃口,站在柜前看着里面的快餐盘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自己

是在干嘛!忽然感到腰被人捅了一下,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喂!梁

大医生,你这是选菜啊?我看倒像是在选美……照你这么个选法儿,恐怕到下午

你也吃不了这个午饭!」

一听声音,就猜到说话的人是谁了。在这个医院里,我认识的人有限,医生

护士们又几乎没有到这里吃饭的,除了季然,这么跟我打招呼的人再没有第二个

了。转过头,果然看见她,穿着宽松松的病号服站在我身后不远,一只手拿着饭

盒一只手捏着汤匙边摇晃边边对我笑。

「这么巧……」我对着她笑了笑,低头却看见她脚上依然没穿鞋子,就皱了

皱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又没穿鞋?」

「凉快!」她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看了看我的饭盒,见里面什么菜

都没打,凑过来,小声地说:「是不是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我早就骂过那个厨

子了,炒的菜像是给猪吃的,少盐没油,还不如我自己烧得好吃。」

我拍拍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怜爱。

「你会做什么饭?」

「泡面……」她仰起脸居然还有些得意:「我有独门秘方。」

朝气蓬勃的面孔,丝毫看不出这是个正走在死亡边缘的孩子!现在她还活蹦

乱跳地在这里和我说话,也许明天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生命于她是这么的

无常,脆弱得如同枝头的花朵!突然有种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冲动,我收起了已

经打开的饭盒,说:「就知道你大概也就这点儿本事了,好吧,今天我来做东,

请你吃大餐!咱们来顿丰盛的……你说,想吃什么?」

「好啊好啊!」她促狭地笑着:「今天总算让我逮住一个冤大头,不吃到你

倾家荡产就对不住我这张嘴……」探头对着里面的厨师大声问:「师傅师傅,你

给介绍一下,什么菜最贵最好吃?你可别应付我啊,这位可是有钱的大款!」厨

师被她问得笑起来:「那当然是鱼翅燕窝鲍鱼了,不过咱们这儿可没有……」季

然就嘿嘿地对着我笑,一脸捉弄到人的满足和得意。

我不禁莞尔:「我还怕你给我要猴脑熊掌呢——有钱我也找不到……你先回

去等着,我出去给你买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做做运动,不然一会儿吃不下就亏了……」她可没一

点要阻拦的意思,边喊边往电梯口跑。

附近就有家「燕翅鲍」,只是没外送,自己开车过去叫了两盅鱼翅一盅冰糖

燕窝,一盘六头鲍,让服务员给打好包带回医院。等到了季然的病房,已经是一

点多钟了,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看见我提着东西进来,拍着

胸口说:「我还以为你看见菜单被价格吓跑了呢,算你乖,要是害我吃不到午饭

你就惨了,我手段可毒辣得很!」

虽然说得贪婪,实际上化疗的药物反应令她的胃口很差,东西在嘴里咀嚼半

天就是看不见往下烟。病房的另外两张床上空着,似乎是没有人住的样子。张嘴

想问却猛地想起了她曾说过的,就改了口问:「晚上一个人睡怕不怕啊?」

她看也不看我,用汤匙在盅里搅来搅去:「当然怕了,不过苏姐如果在的话

会来看我,有时候太忙了,也会在经过的时候敲敲我的房门,有声音,我就不怕

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我害怕不害

怕关你什么事。」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表,离手术时间还有多半个钟头,就坐在

床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见床头放着笔记本,就顺手拿过来翻看,还没打

开就被她劈手夺了过去,给了我一个白眼儿:「个人**!」

「哦!还有秘密啊!我看不算侵犯你**,属于领导审查。」我笑着说。

「那让我审查一下你吧……」她似笑非笑地说:「要不,我们互相交换也可

以,总之我不能吃亏!」

「我没有秘密,真可惜,不然就能和你交换了。」

「当我不知道?哼,我对你的底细可是清清楚楚的。」

「哦,真的吗?你倒说说看,都掌握了些什么啊?别是诈我的吧?我可是经

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不吃你这套的。」我戏谑地挑衅。

她瞪了我一眼,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又忍住了,伸出手来,在我胸口用

力推了推。我被推得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正要起来,却被她按住了:「别动,就

这样别动,你等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只见她凑了过来,转过身把头靠在了

我的胸口,又扭了扭身体,让自己的肩膀也靠踏实了,然后用一种很享受的语气

说:「嗯,真不错,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嘛。」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她抬手挡住了我,凶巴巴地叫了

声:「别动。」

她的身子有些瘦弱,很轻,头发摩擦着我的下巴,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洗发

水味儿。我有些发懵,对她的举动完全不明所以,心里有几分乱,强迫自己静了

静心神,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一顿饭就把你感动了?你现在难道是打算以

身相许吗?」

她仍旧靠在我胸前,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你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

啊,真是自作多情!青天白日也做梦……我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你的手可别乱

动啊,乱动我可叫非礼!」

顿了顿,接着说:「我是听一个人说:你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还很有安全

感,所以好奇,想试一试。」

二十六

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恍然了,她指的是苏晴,没想到苏晴会和她说这些!

看起来她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亲密得多。同时也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这小丫头究

竟知道多少?心虚地笑了笑,说:「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小心知道的太多了

我杀你灭口!」

季然没理会我的玩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伤心吧?」

伤心?我现在还伤不伤心呢?在刚刚发现事情的真相时,我的确一直在崩溃

的边缘,可现在我梳理自己的情绪以后,发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正在麻木,取

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身体很结实,强壮到可以跟野兽抗衡,我手

脚灵敏,细心到能做最复杂精细的手术,可是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信心,可以守护

住我和女儿的幸福。

「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你?」季然把我的两只手臂抓住,拉过去圈在了她的胸

前:「可是我不想,因为我比你更惨,如果这次化疗效果不好,我就正式被宣判

死刑了!虽然你很难过,但还是应该你来安慰我。」

「好。」我放轻松了语气:「你要什么样的安慰?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也

不太会讲笑话。」

「跟我接吻吧!」她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我抬起手臂躲离,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很

乐意,不过做为医生,我的建议是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现在你的抵抗力基本

等于是零,一点口水里的细菌都可能通过牙龈让你感染……」我把空气放得尽量

轻松,让她听上去就像是个玩笑。也许她不甘心吧,在生命正该如花绽放的年龄

面对随时的终结,一定会有很多对爱的幻想都没来得及去实现!

突然「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然和我都被吓了一跳,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实在是暧昧之极!虽然此前并

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如今在外人看来,那是绝对没法子说清楚的了。正要把

她从自己胸前推开,却听见季然十分惊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随着她那声喊,门已经被完全推开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我目光中。

原本那张脸上还带着的微笑,在和我目光相接的刹那,顿时冻住了。

娜。

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对这个女人,我原本应该极度的憎恨厌恶!如果没有

她,也许就没有嫣的出轨,没有我现在的心力交瘁。可我却曾经和这个女人有过

让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关系——她曾经给我**过!在我眼里,她就像是美

女和蛇的混合体,妖冶、阴冷、柔软诱惑却令人心寒。季然叫她姐姐,那么,她

就是苏晴口里说的季然唯一的亲人了!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把她和身边这个

纯真善良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娜先是惊愕,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但马上她就失控了,疯了一样冲

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没有防备,这一巴掌打得实实在在,脸

庞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感觉她似乎要和我拼命,或者说是要杀了我!她边拉扯

季然边推我,因为太过激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口齿不清地叫着,像个癫

痫发作的病人。

季然刚开始也被吓得呆住,但马上就意识到了她姐姐愤怒的原因,一把抱住

了她,叫:「姐,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娜把她抱在了怀里,几乎不能控制地全身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叫:「我误会

什么?不是什么?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啊……」

我的脸已经麻木,大概已经肿了。可我根本没在意这些,这一巴掌解开了很

多疑问,凌乱的线索瞬间就在我头脑里汇集,很快形成了对娜的注解。她瞪着我

的眼神恶毒又绝望,像是个为了保护孩子做垂死挣扎的母亲,那种强大的气场让

人相信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可透过这些,我看到的,是她的软弱。

季然狠命地把她按在床边,喘息着说:「姐,你冷静点儿!梁医生和我什么

都没做,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她说完,娜就打断了她的话:「傻丫头,你懂什么?他这就是故意的,

是在报复……」

「报复什么?」季然一脸的愕然,不解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搓了搓发麻的脸:「大概是你姐姐认错了人吧,我都不明白

她在说什么?你问她好了。」

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脸变得煞白,当季然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无所适

从地摆着头,用手捂住了脸。

「那么,你是季然的姐姐——应该叫你季小姐了。请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

认错了?」我淡淡地说。

娜在我的目光中溃败了,她的脸颊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良久,才无力地从嘴

中呻吟出来:「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人了。」

「还好只是误会……」季然拍了拍胸吁了口气,转头看见我浮肿的面颊,眼

里显出了歉意:「看你,把人家打成这样了都……」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抚

摸了几下,似乎说不出的心疼。

我很快就离开了病房,之所以没有当着季然的面揭穿娜,是不想让那个纯真

如纸的女孩发现她的姐姐有多龌龊卑鄙,我也恨不起来这个女人!也许她就是一

头野兽,为了生存不计代价,正如她自己说的: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任何人,包

括她自己。经过走廊的拐角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喊,像是娜的声音,不过,我没

有回头——这里不适合争辩恩怨,病房,只关生和死。

从手术室出来,全身发沉,头疼的厉害。也许是站得太久了体力透支,也许

是这段时间想得太多了,老是感觉那隐隐的疼一直在脑子里面盘旋。我掐着太阳

穴,慢慢揉动着回到休息室,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目,希望自己能尽量平静。但很

快就放弃了这种企图,纷沓而来的各种念头挥之不去,鬼魂附体一样缠着我。正

心烦意乱着,突然听到一位护士的声音在门外说:「梁医生,有人找……」

睁开眼,就看见娜走进来,她略显疲惫,表情有些沮丧,反手扣上房门才过

来,在我对面缓缓地坐下。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厌恶她。娜也

没说话,两个人就安静地坐着,空气好像凝固着,说不出的冷清压抑。

「你能不能别动季然?」她终于打破了沉寂,眼睛红红的,充满绝望:「就

算你对我有天大的怨恨,我还是要拜托你,别动她!」

「你在说什么?我不大明白。」我仍旧揉搓着太阳穴:「是谁动了谁?」

「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从小就没了爹妈,如今又得了这病……」娜

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你想报复,都冲着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只要让

她平平安安过了这两个月,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尽到责任了……我真不能看着

她再受哪怕是一点儿点儿的打击!你放过了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杀了佟

也行,要我用后半辈子补偿你也行,总之我都听你的,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

我都会想方设法去给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

波澜,轻轻地转动着水杯,说:「嫣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她还是我女儿唯一的妈

妈!如果能够让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我愿意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割给你,你害怕

妹妹受伤害,这和我害怕妻子受凌辱没什么两样。」

「你不是那么卑劣的人!我知道……」娜的脸一片惨白:「我不想对自己的

行为做辩解,但我可以对你有所补偿!我能让你拥有比嫣更漂亮的女人,而且不

止一个,只要你看上的,我都能让你得到她们——我可以让你报复佟,让你上他

老婆,他的情妇!你失去的一切我都能帮你找回来……」

「季然是我唯一的底线,只要你碰了她,你就多了一个致命的敌人!」娜的

手在膝盖上不安地划动着:「我能帮你,也能害你,我现在没有人格,没有良知

廉耻,你如果继续逼我,我就会成为你最可怕的对手,因为卑鄙,所以我有更多

的手段,我能让你声名狼藉,能让你的嫣万劫不复,甚至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

能把他们伤害得体无完肤……」

她正在崩溃的边缘,再下去我想她一定会歇斯底里。望着那张漂亮精美的脸

孔我觉得不寒而栗,该用疯狗还是毒蛇来形容她?我无力地闭了下眼睛,靠着沙

发没有再说话。对一个摈弃了道德无所畏惧的女人,任凭谁都会有所忌惮。

一阵香水的味道钻入鼻腔,然后一个身体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推了一把,

手掌却正按在一处柔软的地方,睁开眼,娜已经从对面过来,正俯身在我旁边坐

下,我推出去的手掌,竟是在她的**上面。

她也许以为我的表情代表了妥协,眼神又恢复到从前的冷静,有恃无恐地把

胸口迎接上来,同时撩起裙摆分开双腿骑上了我的大腿,用一种极其放荡诱人的

姿势贴在我怀里。修长肉感的双腿微曲着顶住了沙发,大腿上的丝袜因为她这样

的动作变得更加舒展紧绷,她把我另一只手拉过去放在腿上,然后伸手搂住了我

的脖子,用一种近似呓语的声调说话:「现在,是补偿的开始了,我虽然不是那

种纯洁干净的女人,但没人能否认我是漂亮的女人!我的身体,足可以媲美你见

过的任何女性!我对男人了如指掌,清楚你最内心的需要,只要你试过,就绝不

会后悔的……」

她的美丽的确无可挑剔。身长腰细,臀圆乳丰,肌肤白嫩细润,五官精致眉

眼妩媚,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是坏女人!你对坏女人不用怜惜,可以尽情糟蹋蹂躏我,你可以释放出

全部的邪恶和兽性,鞭挞和摧残能满足你隐藏在心底的**!你总是在做好人,

总是抑制自己的邪念,可人都是魔鬼和天使的综合,难道你不辛苦吗?来吧,在

我身上发泄吧!发泄完了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圣人,完全不用有任何内疚,因为是

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粗暴地对我就是你在行使好人的职责,就

像行刑者对待囚犯,主人对待他的奴隶,你理所当然。」

她扯开了衣领,露出里面雪白的**,扭曲着胯部摩擦我的下体,蛇一样柔

软的身体在我怀里蠕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让自己的身体散发出这种无

法抗拒的魅力,淫荡艳丽妖媚。她充满蛊惑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盘旋回荡:「是

我在勾引你,我的下贱应该被你惩罚……」

我的邪恶正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引诱出来,那是种近乎于野兽的残忍,撕裂和

吞噬的**!一股怨气从胸腔往上升腾,想也没想,抬手就抡了一记耳光给她。

「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个手掌印,五指分明清晰可见。娜

没有丝毫意外和惊讶的表情,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轻声地叫:「对啊,就是这

样打我,直到把我打怕,直到把我打得再也不敢做坏事!你再打,别停啊你再打

啊!」边说边用双手捧着自己的**送到我的脸前,抖动着,让**颤巍巍在我

眼前晃动。她的手抓得很紧,乳肉被挤着从指缝间凸出,丰满到了变形。

「犯贱……」我一拳打在她**上,把她从我腿上打得跌到了地上,我的声

音不高,这是在医院,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