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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奴不由轻轻探手到老和尚的鼻孔下,却是一点点气息也没有。

轻轻抚上老和尚慈祥而又长满皱纹的面孔,发现已经冻住了,跟冰块一样硬!将他这个慈祥和内疚的表情,定格在永远。

老和尚死了,而且在死的前一刻,他还在赎罪,为今天晚上杀那么多人赎罪。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为自己赎罪,或许是为他疼爱的梦君奴!

梦君奴内心一酸。眼前一黑,顿时泣不成声!

“君奴!”忽然,唐绰兮过来轻轻拉了一下梦君奴,接着用手指了指前面。

梦君奴抬头一看,果然是重骑兵。

两千四百个重骑兵,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一个方阵。如同一道坚固无比的人墙一般。站在前面的骑兵,每个人手上点着一只火把。将整个军阵照得亮如白昼。

重骑兵地气势,是非常骇人的。它给人的感觉,就彷佛一个无坚不摧的杀人机器一般。

通常,一直千多人的重骑兵队伍,奔跑的气势,就彷佛是上万大军一般。

面对这样地部队,不要说消灭!看着那股杀气,就连上前的勇气也没有。

梦君奴和唐绰兮互相看了一眼。接着轻轻勒马,让速度慢了下来,缓缓地朝面前地重骑兵阵跑去。

“这其实,就是方剑夕所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唐绰兮微笑道:“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突破了!”

“那怎么办呢?!”梦君奴微笑问道。

唐绰兮微微一笑道:“你来决定,你说怎么做,师叔就怎么做!”



梦君奴顿时撅了撅嘴巴。道:“我不愿意动了!现在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我们整整跑了一夜!等下到了重骑兵面前五十丈,我就不愿意动了!我就骑在马上,等着天亮!整个方剑夕后面的大军冲上来,和前面的重骑兵将我们夹成了肉饼!”

“好!”唐绰兮微笑道:“我同意!”

接着,唐绰兮和梦君奴二人,带领一百多骑来到重骑兵面前五十丈处,停了下来!

“锵!”梦君奴猛地抽出腰中的宝剑,顿时她身后一百多人同时抽出兵器。

顿时,前面的那两千多重骑兵猛地一惊,也连忙抽出兵器。

不料梦君奴格格一笑后,竟然懒洋洋地拿起那支宝剑,修起了小手上的指甲!

而同时,她身有一百多人,也同时修起了指甲!



“哎呀!”几位仁兄毕竟没有修过指甲,加上手臂酸麻无力,没有修到指甲反而修到手指了,刀刃将手指割破,不由轻轻惨叫一声。

那两千多重骑兵看到后,不由尴尬地将兵器放下!

修好了指甲后,梦君奴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方剑夕骑兵大部队!

此时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是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有些雾,但是方剑夕骑兵部队地轮廓可以看到了!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还是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大概还有四里距离!不过,梦君奴彷佛已经看到人群中,方剑夕得意的冷笑了。

“护!”随着唐绰兮一声令下,这一百多骑顿时分散开来,惹得前面的重骑兵部队又紧张地抽出兵器。

但是,这一百多骑只是稍稍分散了而已,并没有散开逃走的意思。

紧接着,这一百多骑围绕着梦君奴、任夜晓、辛忆和楼绛玉四人奔跑。



一圈又一圈!最后,这一百多人将梦君奴等四人牢牢护在中间!虽然每个人都显得疲倦而又无力,但是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可以读出一种意思,想要取出他们中间的珍珠宝贝,先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看清楚了这边地情景,方剑夕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到东边的天际,已经有一点点金黄色。太阳却是要升起来了。

骑兵大队奔驰到梦君奴的那个圆圈五十丈处!方剑夕一举手,喝道:“停!”

顿时,数千骑兵很快停住了马蹄!接着,许多传令官从队列中冲出!用旗帜和口号,让这近万骑兵排列成为四个整齐的方阵。

和对面的两千多重骑兵遥相呼应!

方剑夕目光落在那个圆圈上!那个一百多人围成的圆圈,距离自己五十丈,距离重骑兵五十丈。虽然是被这两边包围在中间,但是给人感觉。就彷佛这个圆圈是一个中心一般。而被护在圆圈里面的梦君奴,更是中心中的中心。

“会不会有人,用真心围绕成为一个个圈,将自己牢牢护在中间呢?”方剑夕淡然地看了一眼那圆圈中间的梦君奴,淡然一笑,嘴里喃喃自语道:“哪怕是市井小民。哪怕是乞丐流氓!”

接着,方剑夕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地那些奴才。还有忠心的手下们!

“不是!不是!”方剑夕自嘲笑笑,接着仰起头,闭上眼睛道:“利益,利益!”

随即,方剑夕眼睛猛地一睁,哈哈一笑道:“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那是弱者的真心,那是弱者的骄傲!我宁愿不要!我宁愿要强者的虚伪,我宁愿要强者的冷漠!”

说罢。方剑夕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顿时飞驰而出,朝梦君奴地这个圆圈跑来。

跑到这个圆圈后,方剑夕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围绕着这个圆圈一直跑。

跑了六圈后,方剑夕一阵冷酷的微笑!接着,转过马头,返回到骑兵大队中!

冷漠地举起手!

“猎杀开始!不要活口,不要全尸!“方剑夕指着护在梦君奴外面地圆形人墙。轻轻地一挥手,淡淡说道。

顿时!大地颤抖,马匹轰鸣!

两边的骑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中间的那个圆圈冲去。不用骑兵,就凭着两股的气势,也将它撞击成为粉末。

五十丈!

四十五丈!

四十丈!

三十丈!

……

忽然,太阳猛地冲破浓雾!将天地撕开一道口子,金黄色的光芒猛地冲射进来,洒落在圆圈中间的梦君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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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忽然,一阵清澈的马嘶声,虽然只有一匹马叫,但是顿时响彻了整个天地。

转头一看,一匹雪白的骏马正在北边地山头上,沐浴在阳光中!浑身上下,雪白无尘,彷佛刚刚从天上的仙境踏足而来!

箫径亭骑在雪白的骏马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看不清楚他淡然的面孔!

缓缓举起手中的宝剑,猛地一挥!一列整齐的骑兵队伍齐齐上前一步,站在箫径亭身后三尺处。六奴手中举着一面气质,年纪大地人都认识,那是显碧国的气质。

“去!”箫径亭一声清喝。

顿时,山顶马嘶鼎沸,刀剑呼啸!

数千骑兵,穿着整齐的显碧军服,如同潮水一般,从山顶上倾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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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去!”梦君奴顿时美眸一亮,本来疲倦无比的身躯,顿时彷佛充满了力气,举起手中的兵器,一声清喝。

整个圆圈顿时化成一支长剑,迎着山上冲下来的队伍,热烈地迎了上去。

“轰!”三边的人马,顿时猛地撞击在一起!

顿时,刀剑飞舞,马嘶人嚎。

箫径亭在山顶上淡淡看着远处的方剑夕,嘴角轻轻一笑,脚下一点!

雪白的骏马轻轻一叫,从山上飞快奔驰而下!快得如同一道风一般,转眼之间就跑到了平地上,隔着正在大战的数万大军,和大军另外一边的方剑夕遥遥相望。

终卷:第九章:萧君天下

“萧,先让我去!”正在马上,看着中间混战的箫径亭手中拿着宝剑正要上前,不料边上的六奴却是走了上来,眼睛望着方剑夕对箫径亭说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朝六奴道:“六叔,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六奴点了点头!箫径亭一把提起六奴的身躯,猛地朝对面一扔。

六奴顿时彷佛腾云驾雾一般,朝大军另外一边的方剑夕飞去。

中间大战真激烈,梦君奴身边一百多人刚才虽然没有了力气,但是忽然之间有了转机后,浑身便彷佛恢复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而方剑夕所带的一百多高手正是以逸待劳,如同一支利剑一般撕开整个军阵,一直冲到最力量,朝梦君奴等人扑来,转眼就战在了一起。

梦君奴本来苍白的脸蛋,此时变得红润动人。嘴角抿着俏皮的微笑,看到盈盈和尉迟宵雪等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打架的心思,眼睛一直朝人群外的箫径亭瞥去时。梦君奴反而转过娇躯,抿着小嘴一眼也不朝箫径亭望来。然后耍出最帅气的剑招,每一剑出去,就要了敌人的一条性命。

远远看去,倒不像在打架,彷佛在跳舞一般。

“哎呀!”梦君奴出剑依旧讲究美观而不讲究杀伤力,不料忽然玉臂一麻,却是有一股力道凶猛的袭击而来!

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左师伯一剑劈来!接着楚皱言、任断沧、关岐轩等人一起围堵而来,却是要趁机擒住梦君奴。

“丫头,犯什么花痴?!”唐绰兮一身娇嗔,接着提剑上前,护在梦君奴面前。

就在数万骏马厮杀在一起。而浑身白衣如雪的箫径亭骑着马匹,在一边微笑淡视,那股姿势无比的帅气,彷佛天地之间的一切,只要弹指……;

“箫径亭,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耍什么帅啊?!”不料就在箫径亭最帅的时侯,人群中唐绰兮大煞风景的一声大喝。

箫径亭尴尬一笑!足下轻轻一点。身躯顿时飘过无数人头顶,落身在梦君奴地马背上。

“喂!先生,你谁啊?!”梦君奴也不转身,用力一扭娇躯娇嗔说道,不让箫径亭贴上。接着右手的剑轻飘飘地刺出,彷佛给前面的任断沧挠痒痒一般。

箫径亭一搂梦君奴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道:“奴儿,我们今天先收拾哪一个?!”

“收拾你!”梦君奴躲闪着不让箫径亭亲到。接着闭上美眸道:“那天左师伯让我立下了魔门最毒的誓言,说只要我看你一眼,就要受到魔门最最严酷地刑罚,就连全家三代也不能幸免!”

“左师伯,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没有看到他啊!”梦君奴一边懒洋洋地靠进箫径亭的怀中,一边娇声说道。

“你们两个做什么?我可顶不住了!”就在箫径亭还准备调笑地时侯。唐绰兮又是一声怒喝,转过头来狠狠朝箫径亭瞪来一眼。

只看到她一个人,面对四五个绝顶高手,正显得稍稍有些狼狈。不再是平常绝代风华的样子。

箫径亭刚要出手,梦君奴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哥哥别忙!唐大宗主的狼狈可是难得一见的,再看看吧!”

“有理!”箫径亭轻轻吻了梦君奴的小耳垂一下,接着悠闲地双手环抱梦君奴的小蛮腰,然后手指轻轻在她的下腹处揉弄。

“死象!”梦君奴小手轻轻在箫径亭大腿一掐道:“醋坛子可要打翻了!”

唐绰兮顿时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又丝毫不敢怠慢!转过头来,恶狠狠道:“箫径亭、梦君奴你们两个人听着,日后我定饶不得你们!”

“哥哥!你看看的后面地脖子上,有没有一点血迹,还有后面的头发是不是有点乱了?”梦君奴轻轻问道。

箫径亭伸手拨开梦君奴后脑的头发,眼角只看到一道雪白的冷芒射来,接着一支利剑朝梦君奴的胸前刺来。

箫径亭的手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抓住那支刺来的剑刃,猛地提起!顿时,将那人地身躯提得悬空。

“秀情!”正在微笑的箫径亭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愕,接着看到秀情血红色的眼睛。

稍稍一阵犹豫后,箫径亭手掌轻轻一抖。秀情凶猛的身躯顿时软下,箫径亭接着朝身后猛地一甩,顿时便有箫剑府的几个女子上前接住。

“好了,奴儿,不闹了!”箫径亭从马上跃下,落在唐绰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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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忙吗?唐宗主?”箫径亭落在唐绰兮身后,微笑问道。

“滚!”就算教养如同唐绰兮的绝顶美女,从她不住娇喘的小嘴里面,也冒出了一句脏话。

“是!”箫径亭随手一剑,便将方府上的一个高手劈成了两半。

“嘶!”只听到一声丝绸裂开的声音,却是唐绰兮后背被左师伯一剑划开,顿时春光大泻,露出洁白如玉的粉背。

“箫径亭,你过来!”唐绰兮一声清喝,接着粉背贴上了箫径亭的后背,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背上的肌肤。

箫径亭顿时觉得背臀处一软,滑腻无比。轻轻挨了上少许,不料后背却是被唐绰兮肘部狠狠一捶。

“楚皱言!”箫径亭忽然一声断喝,使得前面的楚皱言身躯一颤。

“你!”箫径亭用剑指着楚皱言,道:“你和我其实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我讨厌你!”

说罢,箫径亭一剑对着楚皱言狠狠劈出。

楚皱言举起长剑。便要挡住箫径亭的剑。

“叮!”只看到楚皱言的长剑碎裂成无数片,接着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箫径亭上前两步,惹得唐绰兮也要赶紧跟着上前,保持自己的后背贴住箫径亭。

但是箫径亭看来的架势,彷佛要上前很多步地。但是偏偏两步就停下来了。害的唐绰兮后臀狠狠撞了上去。

“哼!”唐绰兮手肘对着箫径亭的后背,狠狠一顶。

“啊!”但是。惨叫的却是楚皱言。

原来在唐绰兮手肘捶向箫径亭的后背时,箫径亭一脚抬起,猛地朝跪在地上的楚皱言胸前踢去。

楚皱言地身躯,如同一团败絮一般,飞出几十丈远。

“隔山打牛!”箫径亭微笑道。

“连邪征!”箫径亭目光射向那个蒙面老者,接着长剑缓缓指向他道:“你!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对自己地连家下手!害的连家家破人亡!该死!”

“不过,我杀过连易昶。我杀过你的儿子!”箫径亭对着连邪征道:“现在我站着不动,给你个机会,你用剑刺我,就这么一次机会!我的剑绝对不会攻击你,你拿剑刺我之前!”

连邪征听到箫径亭的话后微微一呆,接着面目颤抖道:“果真?”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缓缓闭上眼睛。

这下一来,连邪征反倒不担心了。因为在自己这一剑刺出自己。箫径亭是不会动手的,不由细细盯着箫径亭的全身上下,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想着自己该怎么刺出这一剑,全身上下都没有了防守。

“叮!”连邪征这剑还没有刺出,便只感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只看到自己手中地剑已经断成两截了,其中前面半截正好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连邪征用手指着箫径亭,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无耻!”唐绰兮替连邪征说完了后面的两个字,接着娇哼一声道:“你说要成为绝顶高手,我站在所有武者的顶峰,就是这样的吗?简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做高手很累地!姐姐!”箫径亭转过头,对着唐绰兮的小耳朵微笑说道:“人有时侯,可真是不能讲道理的!不能守那么多规矩的!”

“左师伯!”箫径亭刚刚还在和唐绰兮咬耳朵,但却是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望向面前武功最为高强的左师伯,道:“我刚才之所以这么杀掉连邪征,是做给你看的!”

左师伯脸上的冷汗缓缓留下,冷冷问道:“怎么说?”

“你上次,逼迫着奴儿立下了魔门最毒的毒誓!”箫径亭微笑道:“我刚才这样的举措,就是告诉你!我现在变成了不守规矩的人了,变成了无法无天的人了!我不守誓言了,不过师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说!”左师伯冷冷说道。

“这样好吗?奴儿的那个誓言,你就假装当作没有听见!然后等下我和你打的时侯,也放一点水,饶过你的性命!”箫径亭微笑道:“这样,大家你好,我也好!啊!”

箫径亭还没有说完,嘴里便响起一阵惨呼,左脚就被唐绰兮狠狠踩了一脚。而且,唐绰兮还是将她的超级美腿饶过了箫径亭的大腿面前,然后用她的玉足狠狠踩下去的。

“好舒服!再来一脚!”箫径亭转头朝唐绰兮微笑低声道,接着转过头来,看到左师伯的脚竟然朝自己的小腹处偷偷踢来,却是想趁着箫径亭转身一脚踢死他。

箫径亭顿时哭笑不得,干呕了一下,朝左师伯道:“师伯!我不是让你踢,是我唐绰兮踢!你还不收回去?”

左师伯微微一愕,接着竟然真的收回了脚。

“我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箫径亭朝左师伯说了以后,目光飞快地朝关岐轩望来。

“关宗主!”箫径亭缓缓说道,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正是在下!”关岐轩缓缓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说句实在话!”箫径亭微笑说道:“对于你,我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敌意。虽然你我曾经对手过!但是,你本来就是魔门的人,一心护着自己的门派,就算坏也坏得光明磊落!我心里,对你甚至有几分敬重!所以……”

“如何?!”关岐轩举起巨剑,抬起高傲的头颅冷冷说道。

“砰!”箫径亭手掌如同影子一般。飞快朝关岐轩头顶一拍。

接着,关岐轩便保持着他最高傲地姿态。直挺挺倒下。

“岳父大人!”箫径亭最后望向任断沧,道:“记得上次交手,我还伤在你手上了!你硬要将夜儿交到方剑夕这个已经不能成为男人的手上!我真的不解,我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什么和你反目成仇?”箫径亭朝着冷漠的任断沧笑道:“难道,方剑夕比你地儿子,还要亲密吗?不会吧?”

任断沧仍旧不语。箫径亭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和你动手,并不因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让你地二哥陆客秋教训你!”

“六叔!”箫径亭朝人群外面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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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不料,外面却是传来方剑夕冷冷的声音。

箫径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脚下一点,身躯便腾空跃起。

此时。左师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长剑朝箫径亭胯下劈来。

箫径亭腾起的身躯忽然停止在空中,脚下刚好升到左师伯的头顶。

“偷袭!”箫径亭脚底猛地朝左师伯头顶踩去。

“砰砰砰!”左师伯的身躯站得笔直,箫径亭每一脚踩下去,直将他笔直的身躯钉进了泥土里面。

箫径亭跃上众人头顶时,唐绰兮一声怒哼,便也跟着跃上去,就彷佛是连体婴儿一般。

箫径亭此时,看清楚了方剑夕那边地情景。

六奴,此时被方剑夕踩在地上。而方剑夕的身后,躺着七八高手,都已经受伤。

这些人,都是刚刚在和方剑夕交手的时侯,被他瞬息之间击败的。

箫径亭身躯缓缓落了下来,站在方家两个士兵的头顶上,接着踩着那些将士的头顶,缓缓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来正在激战,但是忽然之间,彷佛有着无尽的力道从头顶压来,接着便丝毫不能动弹了。

而穿着显碧衣衫地将士看到对手定住不动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颗脑袋再砍!”

“箫径亭,很帅啊!”方剑夕看着缓缓在众人头顶走来的箫径亭,不由冷冷说道:“我以为你从显碧回来时,会有长劲的,没有想到还是那么让我失望!”

“你看着!”方剑夕一脚踩着六奴的脑袋,轻轻竖起食指,然后如同兰花指一般,指向千军万马中的任剑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顿时,方剑夕的身躯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佛凭空消失了。然后,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马东倒西歪,空出一条通道来。

再转眼之间,方剑夕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人事不醒的任剑絮而已。

“如何?!”方剑夕哈哈大笑,声音显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边得到我师傅的指点,没有想到还是那么笨!刚刚上来,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剑夕又竖起手指,缓缓举起,却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个。

“呼!”他的手指刚刚指向任夜晓的时侯,身躯也在原处消失不见。

“啊!”接着,一连串的惨呼声。

方剑夕的身躯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脚踩住六奴地脑袋,手中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任夜晓。******************************************************************************

“妈!替我看住这两个女人!”方剑夕转过头。将任剑絮和任夜晓交给边上的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丽的面孔。不过,此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眼睛里面也没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还有血红色的眼珠。

“萧兄。对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楼竹廷、祝仗乙和萧石等十来位高手齐齐朝箫径亭拜下。每人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流血,手掌捂住胸口。

“夜儿怎么了?”箫径亭目光落在此时正全身颤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晓脸上,朝方剑夕问道。

方剑夕举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长。然后望向任夜晓,手掌缓缓朝任夜晓的胸部摸去。

“噗!”没有等到方剑夕的手靠近,任夜晓娇躯猛地一阵颤抖,小嘴一道血箭喷出。

方剑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箫径亭道:“看到了吧!这三个女人,你碰一个手指头都不行,她们都会死!”

“母亲,掀开她的衣衫!”方剑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晓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几道血红的伤痕。

“看到没?”方剑夕朝箫径亭冷冷笑道:“总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剑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剑夕接着指向任夜晓的脖子。

任氏掀开任夜晓玉颈处的领子,只看到粉颈上,又三条深深的伤痕,每条长达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剑夕接着指向人群中的辛忆和楼绛玉道:“她们也一样!三个人身上,总共有四十八道伤口!”

“恨我吗?!”方剑夕对着箫径亭冷冷笑道:“恨吗?!”

“我曾经发过誓!”方剑夕缓缓抽出长剑,道:“我要在千万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晓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将你杀得猪狗不如!我刚才为什么让你耍帅,也确实真地很帅!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会从一个顶级美男子,变成一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没有等到方剑夕说完,他的身躯又在原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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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是一阵惨呼!

等到方剑夕回到原处的时侯,手上多出来了两个女子!一个楼绛玉,一个辛忆。

此时,两个女孩的样子和任夜晓一模一样。嘴角不住流血,却是彷佛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对不起!“方剑夕的手指只是轻轻拈住了两个女孩的衣角,轻轻一放,两个女孩顿时倒向任氏。

“弄醒她们三个!”方剑夕命令道,接着朝箫径亭道:“这三个女孩!之前都是爱你爱得几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现在我弄醒她们后,你看看她们的反应,会很有意思!等到她们用剑杀你的时侯,不要意外哦!”

方剑夕的兰花指不着痕迹地消失!

“停战!”方剑夕一声大喝,顿时声音击得地面上一阵灰尘卷起。

顿时,正在交战的数万人同时停了下来。接着分别站到各处的阵营,泾渭分明。

“这样!”方剑夕指着正缓缓苏醒的任夜晓三人,道:“这三个女子,是我用尽了我门派所有的宝贝才培养出来的三个高手!”

“母亲!给她们服药,将全身的内力全部激发出来!”方剑夕嘴角露出一道残忍。

任氏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放进任夜晓三人的小嘴中。

“箫径亭!我不和你动手,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和我动手!”方剑夕微微笑道:“我派三个美女剑客和你打!你赢了她们后,再考虑和我动手吧!”

“不过。要提醒你的是!”方剑夕微笑道:“这三个女孩!只会攻击,不会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们,就算被你抓住了,她们的最后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杀你,还会一剑杀了自己!还有一点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们。只要碰到她们地身体,她们会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须打败她们!”方剑夕指了指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不然,她们的下场,会非常非常悲惨!”

“不能擒住她们,不能靠近她们!”方剑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剑!用剑杀了她们!因为她们只要没有死。都会拼命的攻击你,不懂得停下来的!”

“怎么选择?你自己看!是要杀任夜晓她们,还是看着梦君奴等人悲惨地结局!由你来选择!”方剑夕用手指着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询在场地人,但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好激动哦!”方剑夕看到面沉如水,没有任何微笑的箫径亭,不由尖声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晓三人猛地站起,举起手中的剑。******************************************************************************

“上去!杀了他!”方剑夕手指轻轻一挥,轻轻喝道。

顿时,任夜晓三人娇躯如同三道红色的影子一般,瞬间便闪到了箫径亭面前!那身法,跟刚才的方剑夕一模一样,只不过修为上弱了方剑夕不知道多少。

方剑夕让人抬了一只椅子,然后坐在宽大华贵的椅子上,脚上依旧踩着六奴的脑袋,显得悠闲而又优雅。

“哥哥,我来帮忙!”梦君奴一声娇喝,便从人群中冲出。

而唐绰兮趁机离开箫径亭地后背,和梦君奴背靠着背,迎向任夜晓三人的剑网。

三人的剑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诡异,更加危险,更加有来无回。

三支利剑,瞬间就编织成一道死亡的网,直朝梦君奴唐绰兮二人拢罩而去。

方剑夕一手撑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着这边的表演,道:“箫径亭你看!现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这边完好地绝顶高手,至少还有几十位!这里面甚至有天剑谷的四位宗师,里面随意一位可都是你师傅吴梦玉的师兄弟,所以现在双边的实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刚才从山上下来的那一会儿显得比较帅而已!”

“我昨天晚上说过要猎杀猎物,你知道这个猎物是什么吗?”方剑夕眯着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梦君奴她们了,为什么不?因为我要等你啊,等你们这些大猎物,不然好不容易出来打趟猎,可不能只有这么点猎物回去!”

“呓?!你怎么不动手啊?!”方剑夕指着箫径亭惊讶道:“怎么?箫径亭你还躲在女人的身后啊,还躲在她们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箫径亭目光盯着正在对战的梦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晓、辛忆和楼绛玉脸上!却是看到她们眼睛竟然慢慢变得清澈,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挣扎,眼睛盯着箫径亭这边,而双手依旧刺出充满诡异和杀气的剑招。

忽然,箫径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箫径亭忽然张嘴,对着三人一声清喝。

地上灰尘卷起,彷佛在空中打起了一阵响雷。

任夜晓三人美丽的脸蛋忽然一震,美丽的娇躯彷佛被狂风吹过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闭,便生生倒下昏迷过去。

梦君奴和唐绰兮趁机将三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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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夕微微一愕,接着缓缓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着,缓缓站起身子!双手举起长剑,猛地抽出。

“所有部队听命!”方剑夕大喝道:“所有军马,全部撤回到的身后!”

顿时,方剑夕所领的一万多兵马,飞快奔驰到他身后。

“列队!”随着一声大喝。所有的兵马排列得整整齐齐。

“列队!”从一具雪白的铠甲中,传来一声女孩清脆地声音。却是苏莞芷。

顿时,穿着显碧服侍的数千骑兵,也整齐地在箫径亭身后排列成一个方阵。

中间,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但是尸体,却已经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时,又恢复成为两军对垒的状态。方剑夕和箫径亭,就在两个人的中间!

方剑夕一脚踩在六奴的脑袋上,另外一手。握着长剑遥遥朝箫径亭指来,道:“箫径亭!我们就在两军之间决一死战!我也要实现我地诺言了,我要让你象一条死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剑夕接着大喝道:“双方地军队,也以我与箫径亭二人的比武定输赢,谁输了。就代表他身后的军队也输了!”

说罢,方剑夕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接着便有一个方府的高手走过来送上一支毛笔,然后他张开手掌。

方剑夕接过毛笔,在那个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划,那软软的狼毫顿时将那人的手掌割开。

方剑夕等到毛笔沾满了鲜血后,将白纸扔在空中。那白纸笔直张开,竟然不落下。



方剑夕就如此,在白纸上刷刷写下数十字。那张纸定在空中,就彷佛有个人专门用手捧着一般。

写完后,方剑夕嘴巴对着白纸轻轻一吹。将手中的毛笔也朝箫径亭扔来。

顿时,那张白纸飞到箫径亭面前停下。箫径亭一把接住方剑夕扔来地毛笔。

“签字吧!”方剑夕摆了摆手道:“签了之后!你输在我手上就有了证据,之后会流传千古。不会象上次一样,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将你杀得落花流水却没有人看到,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会耍赖!”

箫径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握住毛笔的手掌一松。

那张白纸和毛笔同时掉下去,插进了坚硬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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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方剑夕一声大喝,自己用长剑遥遥指向箫径亭。

箫径亭猛地抽出长剑,也遥遥指向方剑夕。

“方剑夕,你知道为什么你踩住六叔,我却从来不说话吗?”箫径亭忽然微笑问道。

“为何!”方剑夕问道。

“因为!”箫径亭笑道:“因为,他是你亲生父亲!”

方剑夕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而脸色一直没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变。

“怎么?!”箫径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给你时间接受并且消化这个消息。免得你激动发挥不出最好地水平,说我占你便宜!”

“不用!”方剑夕哈哈一笑,接着脚底对着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箫径亭道:“失望吗?我几乎没有反应!”

“是比较失望!”箫径亭郁闷道:“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动手吧!”方剑夕道。

“动手吧!”箫径亭道。

顿时,千万人的眼睛同时睁大。

场中的箫径亭和方剑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着,两人的身躯,忽然消失。

化成两道白色的影子,卷起一阵尘土。烟雾滚滚地靠近,带起的风,刮得两边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高手可以看出!

箫径亭的速度,比方剑夕慢了少许。

“砰!”彷佛两颗星球相撞一般,带起的气息也撞在一起,响起一阵轰鸣。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后。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看到卷起的尘土慢慢落下,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看到两个笔直站立着,两个人的剑也已经收到胸前,双方身上,谁也没有伤痕。

顿时,站在两个人身后的数万人。面色变得无比的紧张,因为他看不出,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箫径亭的身躯缓缓向前弯去,梦君奴等人脸蛋一白,与此同时,她身边的数千显碧骑兵心下一沉。

箫径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弯下腰,伸手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呼!”箫径亭身后的数千人,顿时欢呼开来。

但是同时,方剑夕的身躯,也活了过来!

做出了和箫径亭一模一样的动作,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方剑夕身后的数万人,也一阵欢呼大喝。

不料,方剑夕刚刚弯下腰的时侯。脚下一点,飞快转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军逃窜。

箫径亭身躯凭空弹起,长剑随手朝方剑夕后背一划。

顿时,长袍裂开。鲜血飙起。

方剑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转身,只是飞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剑谷的四位高手见之,飞快地从人群中冲出,朝箫径亭扑来。

“嘶!嘶!嘶!”箫径亭的长剑又轻飘飘地在方剑夕背后割开四道血口。

“还有四十三剑!”箫径亭紧紧贴在方剑夕身后,如同他的影子一般。无论方剑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剑,都能够割开他背后的血肉。

“夜儿等人的四十八剑,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来,我一剑也不会落下!”

终卷:第十章:长安皇宫

方剑夕一声尖喝,却是不再逃窜。猛地转过身子,举起长剑便要朝箫径亭反击,手中利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朝箫径亭全上上下点去。

看到方剑夕长剑刺来,箫径亭身躯飞快爆退。手中长剑轻轻一点,剑尖顿时丝丝作响。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一直将方剑夕身上衣衫击个粉碎。头上束发的金冠,也被箫径亭射出的剑气弹射裂开,掉在地上。

披头散发的方剑夕,陪着雪白俊美的面孔,红色的眼珠子显得尤其亮硕,整个气息显得诡异而又妖气。

看到箫径亭退开,方剑夕尖声大喝,如同疯狂了一般。手中的长剑更加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一层层卷着尘土朝箫径亭压来。

箫径亭飞快后退的身躯忽然止住,目光落在方剑夕刺出的斑驳剑影上。手指缓缓伸出,接着猛地一夹。

顿时,方剑夕所有的攻势停止。箫径亭手腕一转。

“叮!”顿时,方剑夕手中的宝剑裂成粉碎,正在方剑夕疯狂错愕间。天剑谷四位绝顶高手已经冲到战圈内,便要去将方剑夕抢回去。

箫径亭右脚对着方剑夕胸口猛地踢出,直将方剑夕身躯踢上半空。

接着,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追上方剑夕的身躯,手中长剑飞快朝方剑夕身躯劈去。

“嘶!嘶!……”箫径亭手中的长剑化成一团光影,空中的血雨迷漫,顿时将下面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四十五剑,四十六,四十七……”箫径亭嘴里微笑,雪白的长袍啪啪作响,一点也不让血雨沾到。

四名天剑谷的高手脚下一点。腾空而起。

这下他们不过来抢方剑夕了,四支长剑撕开空气,朝箫径亭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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