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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暂飞千树丛,等闻候又送郎归。

毕竟次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两人至妓家,一云:「吾一晚,可十一度。」一云:「吾一晚,只一度。」妓云:「十度不如一度之妙也。

」识者以为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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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史奇观卷之叁

●浪史奇观卷之叁

●浪史奇观卷之叁

第二十一回 潘卿巳识郎君意 浪子难收玉女情

集唐五言律: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颜;

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

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 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

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春药来暗算我。」

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

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着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

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

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

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

妙的,凭他甚的春药,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麽就知我吃了春药,把这冷水来弄我。」

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

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竖起双股,露着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

那浪子全倚着药力被他解了,已有叁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着叁浅一深的法儿,抽了叁千多回,怎

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 了。

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

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着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

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後便退,却 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经 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

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後便退,又 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

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 透了。

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 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

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

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

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於今,已二

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後日之悲,丧节随

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

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

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

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

言讫,钟呜。

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

各道珍重而别。自後无晚不会,无晚不乐。

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後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又要弄死自家,又要弄死男子。这是快活难当,不舍得轻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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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梅生这番得计 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

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

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

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

东西便了。」

当他算计已定,等天晚不题。

却说素秋在家,不见浪子来到,恼恨不胜。自叹道:「好个薄幸人,这时分过了不见他来,莫不是有了别的。」

却听更鼓已经一下,素秋越添烦恼,道:「这时分就来,也不能够快活几时了。好个负心冤家,吾便十分对

他,他倒冷淡。」

恨了一回,只见浪子来了。素秋含愠应言,也不采他。

浪子陪着笑脸道:「姐姐,莫非怪小生来迟麽?」

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个名份儿,不能自守,如今反受人轻贱也,这不是自家有差。」

言讫,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早晚间就是这般,还望日後终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

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个,道:「今後再不敢了。」

那素秋是热心肠,不见他便有些恨,一见他来,也有几分喜。只是外面恼他几句,看见他跪了苦苦求饶,心

里便爱惜他。

素秋扶起道:「今後再不许如此。」

浪子道:「再不敢了。」

素秋带着笑颜道:「你可用过晚间来?」

浪子道:「用过了。」

言讫,就去拥定,亲了一口道:「你几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儿便是正经。」

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麈柄儿推进去。你道这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

相济,麈柄便胀起,牝户也过了药味,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

只见那妇人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着实闪,不顾闪断了腰,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素秋手足虽动,瘫在

席上,凭浪子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

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有馀,却要抽出去,那里抽得出,这妇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妇人过了药气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椅已 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罢, 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却不送你性命。」

素秋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

浪子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

浪子却慌了对着丫鬟道:「你快去钱婆家里,悄悄里唤他进来。」

不一时,钱婆来了,把他心头一按,只见不住的跳道:「没事,这是久旷了,要干得紧.被你弄透了,心花

点了筋脉,他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着,实力尽根再干他,却又要快活醒哩。」

浪子依着,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只见钱婆也在房里,

对着钱婆道:「婆婆,吾须不得弄了。」

钱婆道:「看你这个模样,前日怎的守了许多时的寡,我把个标致小官儿奉承你,你却不要忘我。」

素秋道:「吾自谢你。」

说话间,不觉户中又痒痒者,对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

浪子正还动火看着他两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这妇人又死了。

钱婆道:「快些接气,人番栖迟了,气便不醒也。」

浪子便接一口气,只是不醒,户中阴精流连不止。

钱婆道:「想是你服了春药。」

浪子也不敢瞒,即便实言。

钱婆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再用气力,重重抽送。」

浪子却便用力抽送,这妇人方 活了。

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动, 里只是有趣。」

当下钱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 ,麈柄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

素秋道:「你姐今 了麽?」

浪子道:「你 了几次,吾 得一次,可不是我赢也。」

素秋道:「吾十七岁嫁了丈夫,他爱我生得美貌,日夜干个不休。虽不能如今日,当时也作尽兴,将及二年

,丈夫死了,守着叁年孤寡,熬了许多时候,不意撞着心肝。这般妙卵儿,世上女子有得几个,尝着这滋味。」

钱婆道:「两个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尽了,乐极生悲。自古有之,如今这番,两个都伤了神

了,可停一晚。」

浪子道:「正是。」

素秋道:「你须时来而不干便了。」

钱婆道:「你两个都是少年心性,那里保得,还是依我停了一晚。」

当下两人依允,叁人即分别不题。

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毕竟後来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水玄子曰:「你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这个便是弄到死去活来了。」

童痴云:「半夜里爬起来打丫头,牢夜里爬起来,皆个枕头儿,打得粉碎,怨天尤人,不能自己,潘卿!潘

卿!可谓自养性者矣。」

童痴又云:「不知甚麽日子相逢也,又只管把今夜的凄凉讲。」

余云:「还好还好,只恐没日子相逢也,只是把今夜的欢娱讲。悲哉!」吾以此言,赠素秋然乎否。

对西风,愁清夜,灯儿挂罕,壁明灭,窗儿外,铁击呵,监题风击,凄凉玩味,对此者,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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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叁回 俊卿两路尽归伊 陆珠历遍桃花径

集唐:

闻道闺门绿萼华,昔年相望向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内苑花。

蝴蝶飞来过 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无限客愁今日散,双眼慵开玉筋斜。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每日出来,与这素秋云雨。不想这妹儿俊卿,也被陆珠弄惯了。

一晚,陆珠走进房里来,两个吃了几杯酒儿,眉来眼去,情兴如火,即脱了衣服,便紧紧抱定,把麈柄插进

去。戛然而入,并无痛楚,这女子情兴发狂。凭着陆珠浅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减了。

俊卿抱定陆珠道:「不许抽出去,就放在 里。」

陆珠道:「心肝,只依着你便了。」

俊卿道:「心肝,闻作与相公有一手儿,果有此事麽?」

陆珠道:「有的。」

俊卿道:「相公与你怎的弄?」

陆珠道:「吾便像你扑在下面,相公像吾扑在上面,卵头擦些津唾推进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 了,那

时相公却又将吾捧住,重重再抽,这卵儿又硬起来,硬卵又着了许多精儿,滑腻无比,抽进抽出,我便有趣

得紧,却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

俊卿道:「相公这卵儿,是怎的模样?」

陆珠道:「比着吾的还大叁分,白如玉,温润有光彩,放在 里,有趣得紧里。」

俊卿便十分着了兴,牝户却又发狠,把麈柄紧紧的箍定,道:「可惜,这张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

陆珠也十分动兴,硬着麈柄一边抽动,一边叫道:「心肝,不打紧。你要这个卵儿放在 里也容易。」

这女子情兴极浓,闭着眼也不开口,凭着陆珠抽送,这陆珠是晓得运气的,他运了气,便难得 了,当下陆

珠运着气,把小姐一对脚儿,捐在肩上,逞着势,狠命抽送。

这女子被他抽浑了,似死不死,似活不活,也不叫定,也不叫止,只凭陆珠便了。那个陆珠抽到叁更有馀,

欢娱得意,自家却也不能禁止,不觉误送了尻里去了。

女子笑道:「错了!错了!。」

陆珠却 抽出,己抽了百有馀次,依旧推进牝户,着实抽了一会。方  得,两个抱定。

陆珠道:「小姐,你怎麽这样动兴。」

俊卿道:「你说相公卵儿好,便不觉动兴,怎的放在尻里,搂一会,便死也罢了。」

陆珠道:「这事不难,吾便做个计儿,使你两个干一下。」

俊卿道:「羞人答答的,吾两个虽是中表,也是姊妹。」

陆珠道:「不打紧,吾与你计一个,也不知连着,相公与小姐干了,也不知是小姐哩。」

俊卿道:「怎般妙计,这也使得。」

陆珠道:「如此如此。」

俊卿点头应允道:「若是得相公这卵儿放在吾尻里搂了一回,那时要吾甚的,都凭你了。」

陆珠道:「吾不要甚的,吾也要心肝这尻儿,弄了一回,吾愿足矣。」

两个话到浓处,兴又动起,女子道:「吾尻忍着痛儿,与你弄一回。」

陆珠道:「好心肝,难得这个好心也。」

当下陆珠就待 来的精儿,涂了一身,轻轻的把麈柄留将进去,不想柄儿又硬又滑,尻儿又嫩,不觉的直突

了进去,那女子虽有些痛,却也爱惜陆珠,自家动兴,只得忍住,凭这陆珠抽送,陆珠抽到妙处,快活不可胜当。

道:「心肝,你这尻儿比着你这你 儿,更浅更小,迭一迭便死一死,好快活也。」

那女子也不应,只凭他抽了,那陆珠起初也是浅浅的抽,抽到後来顺风儿,却直到里头去,你道这是甚的所

在,这便叫做尻根,若是麈柄到了此处,便垂首丧气。尻内也是快活难当。

当下陆珠直干到根头,间不容发。

这女子起初也但觉臀口有些疼痛,干到这个所在,却到不知痛了,那陆珠抽到良久, 儿却举愈加施威,道

:「妙哉!此境界,吾死在心肝尻内,也着实猖狂一回。」却便  怡然,久之方 抽出,只见蘼妻前後

的,不知许多。

当下陆珠把帕儿揩了,俊卿也起来便了,也把帕儿自家揩了尻门,疼痛倒在床上睡了。陆珠分别而去不题。

正是:

无端隋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毕竟後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一人恶龙阳,曰:「此粪门也,安用尔尔,由此言之,可谓谤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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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佳人暗把宁王管 玉郎偷入销金帐

集唐七言律:

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却上高枝;

秋风动地黄云暮,竹户云窗暗有期。

峡听暗来将伴侣,不烦鸟唤斗雌雄;

相逢相识尽如梦,暗上莲舟乌不知。

却说素秋自与浪子相别,不想素秋因着肯次,精神消减,淹淹成病。浪子得了这个消息,忧闷无己,只得自

在家中消遣不题。

一日又与陆珠歪缠,陆珠道:「小姐房中红叶他到秀媚,相公何不干他一下。」

浪子道:「吾也有意,但碍着小姐,恐小姐得知不好看相。」

陆珠道:「此去暗来,小姐那里知觉。」

浪子道:「倘他不肯,却是怎的?」

陆珠道:「十六七岁的女子,春心正动,又见相公这个好半仪,有甚不肯。」

浪子道:「便依着你,只是没有门路。」

陆珠道:「不瞒相公说,我到与他有一手儿,约吾明晚再去。如今相公假装着我,到晚溜进去,只顾与他干

,不妄言语,这事便成了。」

浪子道:「小奴才,你早不说来,却是如此。」

当下两个缠了一会,等至明晚行事。不题。

却说陆珠次早叫红叶与小姐打了关节,红叶倒睡在小姐床上,小姐倒去外房安歇,倒晚火都灭了,浪子走到

房中去,轻轻的都脱了衣服,你也无言,吾也无语,两个拥住便将麈柄送进去,那小姐久慕浪子这柄儿,当

日又动兴久了,临晚又捻着这柄儿,越发难禁,拥定浪子,凭浪子抽送。

那浪子意中,也不想红叶话儿又小又浅,况见他动兴,也不能禁止,把小姐舌尖儿紧紧合住,下面只管乱抽

,抽到二更有馀,不能得 。

那女子初然经这大话儿,便觉爽利无比,神魂儿都荡了。瘫着手足,凭这麈柄抽送,又抽到叁更时分,自觉

快活难过,忽然将浪子拥住,道:「啊呀,吾的好哥哥,好快活也。」便不住的迎上来。

那浪子也弄浑了,只道是红叶叫陆珠,正不知是妹妹叫哥哥,浪子也不应他,但见情意浓厚,兴儿越发,把

些津唾儿 与小姐吃,小姐也把津唾 与浪子,两个思思切功的,你也不顾性命,我也不顾性命,抽到四更

时分,方  了许多。

那时两个定了身儿,只听得里房丫鬟叫道:「红叶,小姐叫你。」

吓得浪子两足不沾渥土,向外便走。自忖身险些露了风声也,当下小姐便去自家床上睡着。

叫这红叶闭了门,也去安置不题。

次早起身,浪子见了红叶,不住的暗笑,小姐见了浪子也不住的暗笑,红叶与陆珠也不住的暗笑,只道都是

龙华会里的人,却不知令表兄榻了令表妹也。

那女子自从这次,便日日想这麈柄,但恐哥哥识破,不敢再举。浪子自经这次,也日日想这话儿,但恐妹妹

识破,也不敢再往。

後来小姐自嫁了丈夫,红叶也陪嫁去了。陆珠虽有心意,也不能再会了,浪子却与陆珠同眠,同睡如夫妻一

般,不忍轻离。正是:

楚王偏爱巫山女,汉主官中忆寿儿。

毕竟後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每见王仙客有古押衙,便得无双;梅彦卿有陆闰儿,使得俊卿。二子可谓奇计;二女可谓奇情

;二生可谓奇缘,中表符合之机,世或有之,必无此数奇也。虽然押衙闰儿,已无优劣,若无无双之难合,

不如俊卿之易合,而彦卿乏合而离,又不如仙客多离而合也,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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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这一个白骨将秋 那一个红雨重春

集唐七言律:

云暗山横日欲斜,舞榭敉台处处遮;

黄鹤楼中吹玉箫,江城五月落梅花。

佳人一见寒珠箔,鸳鸯熟睡晓晴沙;

感君恩重许君命,不许秋乘上海槎。

却说素秋自得病後,日重一日,浪子欲见不能,闷闷不悦,又自思道:「李文妃与素秋俱是我意中人,俱要

娶他,如今素秋一病未能即痊,容缓图之。李文妃许久不会,且去走一遭,探听消息多少是好。」

当日浪子转弯抹角,已到赵大娘门首,却不见赵大娘,立了一回,只见一个小使出来,却不是赵大娘家的。

浪子道:「小哥,借问一声,你可是赵大娘家里的?」

小使道:「不是赵家,是新迁来的吴家。」

浪子道:「赵大娘迁移那里去了?」

小使道:「我们不知。」

浪子快快的走到门首,却过了春娇,便叫道:「娇姐。」

那春娇走来见了浪子,带着笑颜慌忙走来,一同走到後门去。

春娇道:「相公怎久不来,娘娘时常在家想哩。」

浪子道:「自从那日得了病,淹滞了几个月,方才得痊。後闻你相公身故,有避嫌疑,故此久阔。」

春娇道:「主人没了,正好来往,相公须时常来此便好。」

浪子道:「赵大娘那里去了?」

春娇道:「你还不知,真是疏阔甚了。赵大娘把这女儿嫁了一个富商,领他别处去了。大娘因思这女儿,得

病身故。」

浪子听说,叹自不止,不觉流泪襟,道:「不隔几日,许多变动,物是人非,不觉离惨之悲。」

春娇道:「不要烦恼,我去报着娘娘,却来接相公。」

春娇进去。不多时,出来道:「请相公进去。」

浪子便走进去,见了文妃,愈觉姣好,道:「尊府之变,令人惊骇,欲图吊奠,稍避嫌疑,莫云情薄也。」

文妃道:「往事休论,你却如何向久不来?」

浪子道:「一病几月,又闻贤表函讣,恐来乡党之诮,是以久阔别无他意,走宛道言虽如此,却不道想杀了奴也。」

又道:「可有姻事麽?」

浪子道:「前与姐姐已在月下订盟矣焉,敢复寻他盟,贤夫不亡,且无异心,况贤夫仙逝耶,今日之变,实

天作之合也。」

文妃笑道:「可不伤了心儿,我却被他智也。」

少顷,房中排下菜酒,两个剧饮谈心。

文妃道:「吾已决意嫁你了,只恐族人不允。」

浪子道:「这个不打紧,送些金银与族长打了关节,要他立一笔儿,听凭你嫁谁便了。」

文妃道:「粒奁却是怎的?」

浪子道:「吾有一计,预说丈夫痊葬,做些功课斋几万僧道,把些田庄变卖,那时部份也用了些,存些细软

物件,预先运去。」

文妃道:「此计甚妙。」

两个说了许多时,不觉天晚了。

文妃道:「此晚不许回去了。」

浪子道:「我也不肯便去。」

丫鬟撤去肴馔,两个说长说短,话到情浓处,就扯到房里,脱衣上床。

文妃道:「这几日月经见红。」

浪子道:「这是红鸾天喜了。」

文妃把一个白绫帕儿,铺石身上,两个干了一回。浪子兴儿猖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文妃干

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叁更多时,怡然而 ,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

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染了胭脂色。看这文妃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

的臀尖儿,也都染了胭脂色。

两个笑了一回,取水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 席,便俱是红温透过。

文妃道:「原的不是花落水红了。」

浪子道:「这又不是胭脂理数重。」

文妃两个又笑了一回,勾颈而睡。闻得鸡鸣,慌忙起来梳洗,两下含情无限,勉强话别而去。

正是:

曾从建业城边过,蔓草含烟锁六朝。

毕竟後来却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或曰:「监生不死,当之如何?」浪子曰:「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李文妃这冤家,生死不顾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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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潘素秋已死寄真容 梅彦卿遥祭哭情妇

集唐七言律:

夜深闷到戟门边,却饶行廊又独眠;

明月满庭池水绿,疏 相伴宿风烟。

伺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闺中只是空相忆,魂归冥漠魄归泉。

话说这浪子,一日在路上走过,忽有人叫道:「相公,哪里去?」

回转头来,打一看时,不是别个,却是钱婆与潘素秋侍女,道:「正没寻相公处哩,却好在此遇着。」

浪子道:「有甚言语,姐姐可曾好麽?」

钱婆道:「且到相公家里。」

说话者叁人即便走到家里,叁个坐定。

只见婆子拿一副小丙儿道:「是娘子自家描写的真容,特地将此送与相公,叫相公收藏好者。」

浪子接过看时,却与素秋一般的,比着旧时,更觉清媚,带着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着一双飞燕,上面有绝

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丽可爱,浪子看罢。道:「委实好像又好绝句,但是永诀之词,这是怎的?」

两个道:「相公不知,自那日与相公分别,使成此病。不觉日沉一日,忽一日打个镜儿一照,不觉泪下道:

『这般模样,怎好陪着梅郎也。』却便悲哀不止,那时还思陪着相公哩。隔了一日,不觉病体越重,自叹道

:『吾不能够见着梅郎也。』便讨描笔儿对着镜子,画这像儿,又自题这四句,叫吾送与郎君子。此永诀叫

郎君收藏,时常展看,犹如见妾也。」

浪子闻言,泪如涌泉道:「不想一别,便是如此,不知可得一见否?」

两人道:「亲戚盈门,人眼众多,那得去得。」

浪子便放声大哭。这两个也自流泪不止。停了一回,各自分别。

却说两个回家,私自回覆素秋,道:「画儿已与梅相公收讫,梅相公道:『自从一别,不想便是如此。』他

欲又图一见,我说见不得了。他使放声大哭,吾等各自回来。」

素秋闻言,不胜悲哀流泪,连扼连宛而死。

临死对着亲戚道:「吾这金簪是吾平日所爱的,入棺时即将此簪为殉。」亲戚也共依他,殡殓不题。

闻浪子在家,挂着真容遥奠,大哭一回,方 收了。闷闷不悦,在家排遣不题。

一日只见春娇走来。浪子道:「你来必有缘故。」

春娇道:「娘娘叫我对相公说,族长处已打了关节,叫相公到晚领人,搬运物件。」

浪子道:「吾理会了。」

春娇便归去。当晚浪子领着数人,将细软物件尽数搬回。明日叫人到族长处求亲,就送二百锭银子与族长。

族长受了银子,即便快活道:「这节事有吾在内,叁力保成。」

奴人回覆浪子,浪子拣择吉日纳了聘礼,家中没有好卧房,便叫工匠动作,费几万钱,开进个宅第假山,看

他楼台亭榭室中,耍玩无有不备,赛过玉锭禁钱,又买十个绝色女子,又时婢那十个女子名甚:

疏烟、轻雨、  、如云、可人妙人、仙仙、庭道、楚玉、盈盈

不一日,娶这文妃归了。文妃又带着八个丫鬟,这八个丫鬟名甚:

倩倩、英英、风动、春娇、美儿、玉寿、媛妹、清扬

文妃父母又添了许多粒奁。王监生家中物件,族长作主也都送来。当下浪子喜喜献献,打扮做新郎也。正是:

留连城琴时时纲,看雾恰恰帝王相。

毕竟後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水玄子曰:「死的旬把活的自姑,但不知浪子何以谢素秋耳。陆珠还进之後饼谆之耳,叁棒甚坟墓刻。浪子

少缘法耳,诚非无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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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李文妃重婚娇媚 梅浪子愁饶佳人

集唐五言律:

风暖乌声碎,日高花影重;

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

门阑多喜气,女婿近乘龙;

朋酒日欢会,千岁时时逢。

话说当下两个成婚,这些亲戚各自散讫,两个在房中歇息,浪子道:「姐姐前日途中相遇,就与你干一回,

也是难得。如今却做了夫妇,这个不是弄假成真了。」

文妃道:「此乃天缘,实非偶然。」

浪子道:「你这话儿已被吾弄熟了,今日做新人,也要换一个新的,可将後面耍了一回。」

文妃皱着眉头道:「这个却难,後门比着前门小几分,你的比着别的大几分,一大一小,相形乏下,可不弄

坏了。」

浪子道:「顾你不得。」

文妃便跪着哀告道:「千万饶我,我有一法儿在此。」

浪子带着笑脸,扶起道:「心肝有甚法儿?」

文妃道:「吾扑着身子,把臀尖儿耸起,你便爬上来,如龙阳一般,将柄儿斜插 里去,你左右一般,耍子

可不是好。」

浪子道:「便依着你。」

只见文妃光光的耸臀起尖,双膝倒竖,循而下之,便露娇娇的话儿,浪子着了兴,将柄儿望 口插进,抽了

一会,约有一更时分,这妇人把臀儿不住耸动。

那浪子又抽了一千多回,自觉难过,也就住了。

文妃道:「你便尽兴,我却不尽兴,还要仰面干一回儿。」

浪子道:「吾硬却不起。」

文妃笑吟吟的,将柄儿带上出来的精儿,都含吮吃了。

又将龟头含在口中含硬了,挨进牝户着实重抽。那妇人正在动兴,被这浪子抽得有趣,将双臂勾住。浪子颈

项着实乱耸,浪子气也不换,尽数抽了二叁千抽,精又来了。

文妃快活道:「心肝,吾两个今日做了夫妻,便是日日夜夜耍了,不去担惊受怕了。」

浪子道:「正是日夜与你快活了。」

当夜两个睡了,一宿无辞。

次日起身梳洗毕,亲友俱来庆贺。浪子也设席,相欲闹了几日不题。

话说家里陆珠,浪子十分爱他,因此叫他在後房小室里卧着。将他实做侍妾一般,那文妃是爱风月的,一则

爱了浪子,二则见陆珠生得标致,也是爱他。因此不禁说逗小卧房与这大房,只隔得一重隔子,但是文妃与

浪子耍弄,陆珠便在间壁偷看,浪子与陆珠耍弄,文妃也便侧身听他。

陆珠耍弄文妃,又恐文妃不肯,反惹个端,文妃要与陆珠耍子,又碍着浪子。两下都有意,两下多不敢说。

正是:

一度相思一惆怅,水寒烟澹落花前。

毕竟後来他两个,有甚言语,没甚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有步氏、水氏者两姓相好,为刎颈之交,步悦水之妻,然无以入也,乃诱其妻与水通,而己若为不知。一夕

,乘水氏在寝,而归以挟之,曰:「吾两人情如兄弟,今而行若此,面日将安置之,虽然吾终不以一妇人伤

旧日之雅,但使吾为尔以成通家之好,不亦美乎!」水既感其德,复欲永其谊,遂应之,曰:「然。」亦诱

其妻与步过焉。噫!此二人者,互有所利也。浪子与陆珠,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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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梅彦卿开门揖盗 陆闰儿暗里偷闲

集唐五言律:

玉树春归日,飞飞蜂蝶多;

承恩恣欢赏,喜色如相过。

笑出花间语,娇来竹下歌;

莫教明月去,留着醉嫦娥。

话说浪子,一夜对着文妃道:「吾走陆珠房里去便来。」

文妃道:「你去便去,不要被他弄伤了。」

浪子道:「不打紧。」

浪子抽身便走去,那文妃便侧耳听着。说:「浪子走过房中未?」

只见陆珠正脱得赤精了,上床睡着。浪子见他雪白样好个身儿,雪白样好个柄儿,雪白样好个臀儿,十分兴动。

麈柄直竖,道:「你便仰面睡下,如妇人一般的干你,却不有趣。」

当下陆珠仰面睡下,竖起两股超在臂上,将麈柄投进去,闹了一会。

浪子道:「好快活,好有趣。」

引得陆珠这柄儿,也是狠狠的精水微流,道:「相公,如今有了贵人,陆珠不足数也。」

浪子正在兴动,便道:「他终是女人滋味。」

陆珠道:「相公不要不知足,这个强似男风的滋味哩。」

浪子道:「你那里晓得。」

陆珠道:「甚的看不出。」

浪子快活道:「委实这个话儿比你还紧一分哩。」

当下陆珠话到投机,精水即便直流,浪子见他模样十分爱惜,道:「吾两个热闹,你这里可听得些风声儿麽?」

陆珠假道:「没有甚麽声。」

浪子又问道:「你委实听得也不听得。」

陆珠 说道:「也有些。」

浪子道:「你可瞧一瞧麽?」

陆珠道:「你两个是贵人,我便是是使,我怎敢瞧着。」

浪子道:「他是吾妻,你是吾妾,瞧也不妨,你这个好模样,就让你耍,吾也舍得与你。」

陆珠佯惊道:「相公怎说这话儿,陆珠一死犹轻。」

浪子道:「难道你不动兴,不爱他?」

陆珠道:「纵使爱他,纵使动兴,也是没用。」

浪子道:「吾使与你一次。」

陆珠道:「感承相公美意,只是贵人不肯,反惹祸端。」

浪子道:「只是这般便了。」

两个一头说,一头干,乒乒乓乓的闹了一会, 了,浪子起身便走上房来。

说那文妃侧耳而听,只听唧唧嚷嚷,咿咿呀呀,也不觉动兴,但不知两个说甚的言语,想道:「不过说些风

流话儿便了。」

又想道:「这个陆珠,但见模样标致,不知话儿是怎的?」

想了一会,只见浪子拖着粗粗长长的麈柄,满柄滑润,文妃见了一把拉住,含在口中。

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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