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媪媛是谁,心蛊折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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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吧?

因为在她眼里,她就只能够看得到她的师兄!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却又是为了什么?

放下了那么多,就只是因为一个她。

心下隐隐很是不悦,甚至是很生气的,但是他为她做过什么,却是不想让她知道。

如此,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您好,请问两位谁买单?”

恰在这时,一个女服务员上来了,笑容满面地将账单放到了他们两个的中间。

以为付账这种小事情,薄靳闻会解决的,郁敏秀也就没有去在意。

哪料,薄靳闻却是眉眼不抬,声色淡然地丢出了一个字来,言简意赅地道:“她。”

啥?

但听得这么一个字,郁敏秀错愕了。

他的意思要自己付钱?

她哪里来的钱?

这出门匆匆的,她身上就只带了足够坐车的费用,根本没有多余的。

更何况,她的钱一直是高仁心跟她二叔代为管理,最近被父母知晓了自己的事情后,她才将自己的所有财产交给父母打理的。

起初,对于郁敏秀拥有这么大的一笔巨款,郁文杰夫妇是很惊讶的。

但是女儿出人头地了,成为他们的无上骄傲了,他们再高兴不过,只是叮嘱她,不要因为一时的成功而妄自菲大,要踏踏实实做人做事,力求问心无愧。

因此,虽说身家很厚,但此时此刻郁敏秀身上却是拿不出吃饭的钱来的。

而且这家餐厅,但是茶味费,少说都要一张毛爷爷了。

更别提是那么多变化着花样的菜色了?

“好的,小姐,感谢两位的光临用餐。您目前一共在本店消费了一十二万六千零八百块钱,请问您是付现呢,还是刷卡呢?”带着职业性的完美笑容,服务员很是尽责地询问着,话语很是谦逊有道。

正当郁敏秀在摸索着这顿饭要吃多少钱,自己没有带钱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服务员小姐很快就报出了他们的惊天消费价!

哇那个去……

她就知道这顿饭不便宜!

真要一十二万多啊?

她没钱怎么付?

闻言,郁敏秀满眼诧异地道:“我来付?可是,我没带多少钱……”

虽然说付钱的事情,哪一方都无所谓,毕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谁付都一样,但是郁敏秀知道,薄靳闻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就因为她说了师兄的事情?

他是在跟她闹别扭,所以才会这么幼稚地?

“小姐真会开玩笑,看您的穿着与举止,定然就是一个家事跟涵养都极好的人,怎么会出不起这笔饭钱呢?莫非,您是在逗我吗?”

以为郁敏秀是在开玩笑,服务员小姐仍是一脸的笑容可掬,态度优越。

“我没开玩笑,我真没带那么多钱……”看着服务员小姐一脸的诚挚笑容,郁敏秀有些为难地如实说道。

她有钱,但钱不在她身上。

全是她的父母在代为打理……

她总不能一个电话打回家过去说:“爸爸妈妈,我今天在外头吃了一顿饭,一共消费了一十二万多,现在手头上没钱,能先给我打点过来吗?”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吧?

那得有多脑残?

“这……”闻言,服务员小姐为难了,目光游离向了沉默中的薄靳闻。

这个男人,他长得这么帅,英姿飒爽,身姿卓然,名牌衣服加身的,该有钱了吧?

一个漠然的眼神淡淡地回扫向服务员小姐,薄靳闻用用眼神示意她,他也是个没钱的主。

而后,探寻的目光就瞟向了郁敏秀。

挑挑眉,郁敏秀定定地回瞪着他,没好气地冷声道:“看我没用,我也没钱。”

“很好,这位小姐,我们不打算买单了,请你报警吧。”在得到了郁敏秀的答案后,薄靳闻很爽快地给了下文。

然后,郁敏秀风中凌乱了。

接着,服务员小姐笑了。

但听着薄靳闻如此一番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在吵架斗嘴,置气跟开玩笑的趣味很足。

于此,服务员小姐便很贴心地撤回了那张账单,朝着他们两个轻声笑道:“两位请慢用,我一会儿再过来收账。”

语罢,便徐徐退下,末了还是不是地朝着他们两个投过去很是暧昧羡慕的目光。

触及服务员小姐的眼神,郁敏秀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

没好气地白了薄靳闻一眼,郁敏秀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万分无奈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吃饭。”淡淡睇她一眼,薄靳闻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来。

末了,复又说了一句:“付钱。”

眉头抽了抽,郁敏秀将身子往后倾斜过去,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薄靳闻,大有跟他耗下去的意味,白了他一眼,道:“我没钱,你把我卖了也没钱!”

笑话!

她会没钱?

神来医馆每个月高达六位数的rmb那是妥妥的!

甚至于,她都连同顾庭开了家药草基地了,最近工程开工很是利索,估计不到两个月可以全数收工,接着就是处理药田、栽种、收割、销售等等的示意了。

那么长远的利益摆在眼前,她跟他哭诉没钱?

嘴角禁不住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来,薄靳闻黑眸噙笑道:“那也得卖得出去才行。”

这话是在损她?

眉头半挑,郁敏秀很是不悦地道:“我卖谁都不会卖给你!”

“那可不行。”薄靳闻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

“为什么?”郁敏秀问道。

秀美轻扬,薄靳闻道:“我薄靳闻的女人,岂是能容许他人来染指的?”

心下一顿,郁敏秀怔怔地看着他。

他眸里的星光点点,却是比任何的烟火都要璀璨的。

斗嘴虽是斗嘴,但他始终都是以对自己好为出发点的……

想到这里,郁敏秀忽然就不觉得心里有梗了。

“好了我,我们不吵架了。”举了双手,郁敏秀算是先示弱了,轻声妥协道。

“知道自己错了?”薄靳闻顺藤摸瓜,顺着杆子往上爬。

挑挑眉,郁敏秀反问:“你觉得呢?”

“那账还是你来付。”一脸的恍然大悟,薄靳闻声色淡淡地道。

“……”郁敏秀明眸善睐地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各不示弱,气势凛然。

但是最后先败下阵来的,是薄靳闻。

妥协了,薄靳闻很是自觉地为自己的幼稚行为买了单。

是他最近处理的杂务多,烦心事多,操心事多……的缘故,而导致自己的行为愈来愈是往回退了吗?

“罢了,不跟你玩闹了。”叹口气,薄靳闻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终是叫来了服务员,自己付了帐。

而后带着郁敏秀,在服务员一脸羡慕的眼神中,缓缓离开了那家店。

**

今天,似乎是个不太好的日子。

从那家餐厅里出来,坐到了车子上后,薄靳闻的身体就开始发烫了。

郁敏秀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这才恍然想起,这是第二个月的一号了!

是发病了?

但是薄靳闻的身体除了发烫外,神智仍然清醒。

既是心蛊,就必须有其源头!

土鳖一钱(烘干)、*、没药、血蝎钱,大半复(生用),当归(酒浸),巴霜、砂、雄黄、香甜瓜子……

脑海里,中医药方现出,但是郁敏秀却是觉得没用。

记忆之中,薄靳闻所中的蛊毒,与一般的蛊毒甚是不同。

他身上的毒,似乎是与身俱来的?

鎏金针在手,郁敏秀犹豫了下,但还是缓缓给他施了几针。

金针所到之处,却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所阻挡……

“我没事。”单扣住她的手,薄靳闻淡然说道,脸色却是潮红一片的。

“可……”张了张嘴唇,郁敏秀方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薄靳闻给嘘声打算了。

“嘘,我累了,让我靠着休息一下就好。”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薄靳闻疲倦地阖上了双眼。

方才在餐厅,他也没吃什么,这会儿只觉得很是累倦,就想睡上一觉。

知晓薄靳闻的身体状况,郁敏秀没有勉强他,只是反手抱着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他可以舒适地靠在自己身上稍作休憩。

心之一蛊,前世之因……

久久地,郁敏秀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了这几个字眼来。

难道,真的是前世今生吗?

自打她重生以来,好像凡事都与‘前世今生’这四个字所脱不了关系呢?

师兄是重生人;

师傅对一切又好似了若指掌;

楚少谦是上神,恢复记忆后,告知她是他让她重生的;

宫魅对自己的态度又一直阴晴不定,好似自己招惹了她一般?

太多太多的疑团,有时候好像要解开了,但有的时候……又好像被另外一团迷雾给笼罩了回去?

到底,自己何时才能给得知一切的始末?

难道,真要等到她修炼成仙的那一天方才可以吗?

带着疑惑,郁敏秀一路陪着薄靳闻,并没有回去学校,而是去了他家。

霭麟锦园里,薄熙妍并不在家。

将薄靳闻给搀扶到了他的房间里,让他倒在床上去睡。

许是因为是在发病期的缘故吧,薄靳闻异常地很是安静,几乎是一沾到床榻就沉沉睡过去的。

但饶是如此,他身体的温度却是异常滚烫骇人的。

她记得小哇曾对她说过,心蛊是最为难以根除的一种毒,当中毒者的身体温度发热到一定的程度的话,那就表示那个人已经是毒素攻心,药石难医了!

但是她解决不了他体内的蛊,他的身体好像有意识的一般,很是抗拒她的各种治疗。

她的针,连近他的身都是异常艰难。

给他盖好了被子,调好房内的冷气,再给他服用了几颗护心丹与降热丸后,郁敏秀这才出了他的房门。

进了一趟空间,郁敏秀取了一杯水出来。

但是,当她再回去的时候,薄靳闻那厮……居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喂,薄靳闻,你在哪里啊?”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郁敏秀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薄靳闻的身影。

心下一个焦急,郁敏秀便打算跑出去房间找他,喊道:“薄靳闻,你在吗?在的话哼个声啊,我找不到你。”

“嗯……”

角落里,忽地传来了嘤咛一声。

郁敏秀心下一惊,步伐一个迅疾便循着声音的来源处跑了过去。

然,窗户边的一个小角落里,薄靳闻正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成一团,眉头已经凝成了一簇,模样甚是痛苦。

“薄靳闻,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快让我看看……”被薄靳闻的样子吓坏了,郁敏秀心下一惊便想去把他的脉,但却是被他死死地用手扣住。

郁敏秀动弹不得,一脸的焦急。

“薄靳闻,你别闹了!快让我看看你的脉!”但见他仍是不肯松手,用劲还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捏碎,郁敏秀顿时就急了,赶紧腾出另外一只手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后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但,无论她怎般尝试,薄靳闻就是不肯撒手,就是不让她给他把脉。

这一刻发病,是他最为脆弱的时候。

不能看,不能让她把脉,一旦她看到……那么,自己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的确,他中了心蛊。

早在前世就已经被种下,无解。

睁了睁眼,薄靳闻想去看看郁敏秀,但是一睁开眼睛就是毫无征兆的一片黑暗笼罩了下来,让他很是晕眩。

“你听话点好不好?让我给你把脉看看啊,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不要逞强了,乖一点让我给你诊下脉好不好?”全然拿他没辙,郁敏秀只好软下语气循循善诱,试图让他松开钳制住自己的手。

“媪媛(阿鸢),撇酒(别走)……”揽着她的腰身,已经陷入了昏迷的薄靳闻口齿不清地呓语着,整颗脑袋都埋在了郁敏秀的脖颈间,毫无意识地细细蹭着她。

他掌心的温度,烙铁般熨烫着她的腰身,惊得郁敏秀很是惊诧。

但,他低喃的话语却是让她晕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虽然薄靳闻的低声呢喃,话语很是不清楚,但是她听出了‘媪媛’,定然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什么媪媛?

……媪媛,却又是谁?

全然不知道那个‘媪媛’是自己听错了,但看薄靳闻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又如此痛苦的样子,郁敏秀的心下忽然很不是滋味。

去你的媪媛!

鬼才是你的媪媛呢!

好心好意地尝试着要帮你解开蛊毒,你倒好,不愿意就算了!

居然,还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却是让她情何以堪?

有些烦躁地抬起了手,扬起了却又缓缓放了下去,蹭到最后,郁敏秀终是不忍,还是动作轻盈地去将他给扶起来。

而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让他缓缓躺回床上去。

方才许是因为她出去了下,他一个起身找不到他,又因为全身发热头晕目眩的,所以才会一时找不到方向感,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窗户那边的偏僻角落里去了吧?

身体一沾到床榻,薄靳闻一个凛然翻身,郁敏秀便已经一个不察就被他给掀翻了。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板,身上又扣着一个短暂性失去了意识的男人,郁敏秀一个凛然喘息,差点就要被薄靳闻给泰山压顶死。

意识恍惚之余,薄靳闻那张薄凉柔软的唇,忽地不经意间摩擦着的她细嫩敏感的脖颈,引得郁敏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打了好一阵颤栗。

那末,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引得她全身都在发抖,在感觉到薄靳闻那一连串下来,很是不安分的举动后,郁敏秀陡然打了一个机灵,在他未有下个更明显的动作之前,赶紧三两下就脱离他的钳制。

也亏得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全身无甚力气,她才能够轻而易举地逃脱出他的包围圈。

“媪媛(阿鸢),媪媛(阿鸢)……”

无所意识地浅声呢喃,薄靳闻的身体滚烫得像是要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