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十里长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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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步封魔阵!”那带头的黑衣人一声大喝,所有黑衣人顿时围成一个圈,呈九个方位,同时发动攻击。

九个方位上,每个方位都有两人,唯独一个地方,只有一个黑衣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刚才不当心,被砸死了呢?只见他们同时往前踏了一步,内力迸发之下,形成一个囚笼!

“快踏!这怪物力大无穷,不能给它反应的时间!”白凛纪在一旁大喝,神情极为紧张。

黑衣人听到号令,纷纷连踏五步,离这野人,已不到五米!

野人狠戾的仰天一声咆哮,双掌上出现极为锋利的指甲,朝着白凛纪的方向冲去,因为它知道,这个男子才是发号施令之人。可是它只走了一步,便被一股足以和它相抗的能力逼回!

黑衣人此刻再次连踏三步,同时掐诀,口中轻喝:“封!”

一个宛如囚笼般的光圈笼罩在野人的四周,最顶端,一个黑色的光球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维持着这个光圈。

野人面露不屑的神色,指甲收拢,一记重拳朝前挥舞,带着破空之力,力可开山!但是打在光圈上,只是出现一个涟漪,随后就被一股大力反弹,撞飞回去。

白凛纪心中暗松口气,长剑一挑,对着野人道:“你这怪物,再打啊!怎么不打了?”

野人的双眼顿时变成了血红之色,仰天一声怒吼,极为凶悍的把拳头捶在自己的胸口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宛如天雷!接着,朝着白凛纪的方向连打数拳,每一拳都有可怕的破空声传来,但始终没有打破这个牢笼,反而被反震力震得半死。

“没用的!九步封魔阵,是打不破的!你有多大的力道,它就会反弹多大的力道。即便你是神,也不行!”白凛纪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对着黑衣人说道:“我们走吧,别在它身上浪费时间了。”

殊途家

殊途墨道:“今早我已经把于老板革职了,他的一切事物交给我暂替,等过些日子由紫筱接管。紫筱,这些日子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认识人,结交人。混迹在京城各大商铺里,不管是殊途家的还是别家的。懂了吗?”

顾紫筱点头,继而摇头。

殊途墨道:“怎么了?”

“我想要一个人。”

殊途墨明白了,不等顾紫筱说完他便应允道:“长情,你陪紫筱吧。有你在我也放心。”

殊途长情微笑:“不辱使命。”

……

马车飞速行驶着,车轮在地面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痕,蜿蜒流动,如命运的齿轮生生不息。

殊途晏打开顾紫筱赠的锦盒。

凤兮凑过来一看,道:“东西会不会不注意掉了?”

难怪她有此一问,因为锦盒里——空空如也。

殊途晏摇头,把锦盒的盖子合上,目光看向窗外,飞速后移的景物,叫人看不真切。

轻叹一声。

紫筱,你在告诉我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春天就像一场残梦,如母亲温柔的抚慰。可游子终必离家而去,浪迹天涯。含笑花开了,以潜移默化的姿态,向人们展现独一无二的博览群芳。

荷风别院没了二公子,旁人却似乎习惯了,顾紫筱反倒觉得枯燥了些,每日频繁的循环着账目浏览,预算推算,物资输出以及盈利额数等等的数据工作,身体不会疲劳,精神也会萎靡。顾紫筱有时候会想,殊途墨十年如一日的做着这些工作甚至更多,那是怎样坚持的呢?

夏季多雨,可今年有似乎是个旱季,多灾多难,庄稼减产是肯定的了。

顾紫筱放下手中的簿册,揉了揉眼睛,然后盯着暗上一封信笺发呆。

那是殊途墨亲笔书,讲顾紫筱的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去处做了详细的安排,以及,靠这封信,能让顾紫筱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顾紫筱起身,把窗子关严,然后去屏风后把外衣中衣都脱了下来,只着一件白色里衣,丝绸缎面,光滑细致。因是丝绸,故而如若不着寸缕。春光无限,浮想联翩。

“来人,送水。沐浴。”

不一会,外屋应道:“姑娘稍等,马上来。”

顾紫筱拿起岸上的信笺,掖在了梳妆台抽屉中的红纸下。

然后把屏风后的帘子拉上,绯红色的帘子圈出了一方不小的天地。

不一会,两个中年妇女抬着热水进来了,把水放到帘子里,然后弯着腰离去。顺道把门带上,顾紫筱从床帐里走出来,拔下发中的簪子,三千青丝如瀑,顺着某种轨迹滑下,向是瀑布自高而下。

玉足拭温,在水里轻划了两圈,然后回到原处,芊芊玉指捧起浴桶边盘子里的紫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在空中荡着旋儿,最后漂浮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

婉约如画,温情如许。

花香渐渐弥漫开来,顾紫筱轻嗅。

是蔷薇,四月的花,竟还有保存的这么好的花瓣。

花香冷艳,人比花艳。

顾紫筱抬腿迈进浴桶里,一身白色丝绸随即飘了上来,在水里荡漾,一片微波。

绯色纱帘遮住,从外面看来朦朦胧胧,更添诱惑。

纱帘半透明,顾紫筱纤长的玉臂高伸,浴巾滑倒后颈。

有的人,自无心艳丽了眉目,却不知,旁人早已为之倾覆。

站在窗外的人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句。

他嘴角牵动了一下,微微一笑。

“非礼勿视。”自言自语。

于是他不在敛眸,而是转身,他的声音很好听。

“来的不是时候……”随即一阵嘲讽的轻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意味,不知是类似调戏的漫不经心,还是欲言又止的风流古琴。

……

下人再次进来,搬走屋里的浴桶,顾紫筱身披绯色绸缎,打开西窗,一阵夏风弗来,别样的凉意透彻。

“咦?”

西窗下,泥土里,有新脚印。

顾紫筱脸色微变,下意识紧了紧衣服。

月光倾斜而下,淡柔的月光照在静静印在泥土里的脚印。还有……

顾紫筱一撑窗柩,翻了过去,蹲下来,芊芊素手被水泡的有些白,指甲碰到泥土,捡起一颗珠子。

白玉而制,小指甲一般大小,通透明亮。

这种珠子,顾紫筱只在有一个人的衣服的刺绣上看见过。

她的面容阴在窗柩的阴影里,看不清怎样的表情。

竖日。

顾紫筱带着信笺站在荷风别院的门前,与清晨归来的殊途南宁相遇。

殊途南宁看见顾紫筱,微笑道:“原来是顾姑娘,这是在等人吗?”

“殊途叔叔,大清早,这是去散步了吗?”顾紫筱不答反问,语气天真。

殊途南宁一噎,然后缓缓迈步,与顾紫筱擦肩之时,他道:“顾姑娘,姓顾。”

而不姓殊途。

顾紫筱微笑。

殊途南宁冷哼一声,走进荷风别院。

“紫筱?”

“嗯。”顾紫筱看向来人,意味深长的道:“长情起晚了?”

殊途长情温温地笑,手指捋顺鬓角的发,这才开口,空谷幽邃。“嗯,夜来风重,辗转难眠。”

顾紫筱轻笑,率先向前走,殊途长情自然跟来。

殊途长情见顾紫筱沉默不语,注意到顾紫筱手中似乎赚着什么东西,手指不断的动着,不禁好奇。但也涵养极好地忍住探寻。

十里长风。京城有名的酒肆,这里有一种特别的酒——长风束。

品者不无赞不绝口,故而酒肆老旧,门庭若市。

顾紫筱和殊途长情的第一站,就是这十里长风酒馆。

顾紫筱和殊途长情站在酒肆前,顾紫筱叹了一口气:“到是不怎么喜欢吵闹了。”

殊途长情侧目,看着顾紫筱的目光如一池微波。“身处闹市,方可静心。”

顾紫筱摇头:“理是这个理,却是道家的理。长情莫不是要去修道?”

殊途长情听出了揶揄之意,耸肩:“上善若水,于我而言,还不如做鬼。”

顾紫筱大笑:“长情啊长情,原来你的幽默,与你的眼睛一模一样!”说着,塞给他一个东西,跨步走进酒肆。

殊途长情张开手掌,那是一颗玉石珠子,指甲盖大小,珠子温热,静静地在他的手掌上。还残余顾紫筱的温度。

殊途长情不动声色地看着玉石珠子,慢慢的,把珠子收进袖子里。

他眼睛……一样的温度……?

呵,他的眼睛,是冷的。

他知道。

当以后的某一天,顾紫筱无意识的问起他,那夜到底怎么回事。

那时的殊途长情只是无奈的表情,道:“我深夜来访本想奉上一套舞乐谱子的。当时不知怎么,竟然忘了男子不该深夜造访姑娘闺阁。”

“那是什么谱子?”

“昙花现。”

“原来是前朝遗乐,据传此舞最妙之处在于最后舞袖的动作。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带着无与伦比的苍凉和惊心动魄的唯美。”

十里长风果然生意兴隆,历久而不衰。

每天来买长风束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是名酒,却不贵,普通人家亦能买得起,口风自然好的很。

顾紫筱和殊途长情,是带着殊途墨的信笺来的,其实就是介绍信,没表露二人的身份,只说了凭借此信可在殊途旗下任意一家店中任职。老板看了信笺自然不敢怠慢,大有讲二人奉为上宾之势,只是顾紫筱不是来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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