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车轮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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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泳衣时,商暖摸向自己的腰身,心,突然一沉。

没有,没有了。

她的枪呢?

面上小有些波动,商暖飞快和老师提了一句,这便朝着自己前来的方向找回去了。

接了通紧急电话的盛承骁,轻轻巧巧将手枪别到了腰上,口中约莫嘀咕了句:“违禁枪支,没收。”

商暖一路找到了图书馆门口,而此时,盛承骁在距离图书馆五十来米外的地方上了车,全然不知自己无意间一个举动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商暖把每一个自己走过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翻查了一遍,可是没有,还是没有呀!

离开工作台时,她明明确认了枪在自己身上的,明明确定了的。

偏偏,这周海大在进行线路改造,除了三个校门附近,其余地方的监控设备,拆了,都拆了!

五指,在背包上掐出了个鲜明痕印,商暖往复走着同一段路,两次,三次,四次。

走到第十次的时候,她不掩难过低落地靠在了一块路牌上,小脸上的委屈叫人看了真心疼。

手枪——丢的,为什么要是这样的东西呢?爹地曾经说过,爷爷的枪给了她,她就必须好好保管,万一在学校里丢了的话,她连报失都不可以的。

现在,怎么办?

缓缓蹲了下去,商暖一手抓着路牌底下的栏杆,眼眶泛了红,像极了只可怜巴巴被人遗弃的小兽。

路过的人不时指指点点,商暖却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信号。

有人猜她失恋,有人猜她做错了事,还有人猜她家里出了变故。想象力这种东西,简直不会少。

乐晓天放学时抱着书本走在了路上,人还没走到路牌那呢,她已经听到不少人在嘀嘀咕咕了。

怎么了这是?

好奇地冲着路牌那地段看去,她的心猛不丁地一跳。

内内内。内丫的,看着有些眼熟啊!

匆匆放好课本,乐晓天一溜烟朝商暖奔去了。

走近一看,果然。

“暖暖,你怎么了呀,好端端的怎么蹲路边了?大家都在看你呢,乖啦,起来,我带你回宿舍好不好?”循循诱导,大灰狼的口吻。

商暖不理,顶着对兔子眼继续沉默。

爪子,轻轻摸到了商暖的发上,乐晓天给她顺了顺毛,“暖暖,有什么事咱回去说哈,蹲在这里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中不?”

这下,雕塑一般的商暖稍稍动了。

隐约听见了道自己还挺熟悉的声音在喋喋不休,商暖怔怔地抬了下头,小脸上的丧气分明得很。

“暖暖,要不我请你吃车轮饼吧,甜的,你很喜欢那个,行不?”接着美食诱/惑,乐晓天不信她还不中招。

商暖反应明显些了。

由着乐晓天将她搀了起来,她一点不看路地任着人家把她拐走。

还没走到卖车轮饼的摊位前,迎面扑来的香气便挑动了商暖的味蕾,她有些心动。

乐晓天牵着她上前,偏头问她道:“暖暖要什么馅的?”

商暖直溜溜地看着卖饼的阿姨飞快整好了一排奶油馅的车轮饼,喉间咽了一下。

乐晓天于是自认了然地道:“阿姨,要两奶油的车轮饼。”

卖饼阿姨惯用的口头禅“晓得了,稍等”才出口,商暖却突然目不斜视地望着乐晓天,喃喃道:“我要红豆的。”

乐晓天败给她了,“小祖宗,刚怎么不说来着?”

“阿姨,再要一个红豆。”毕竟两奶油的已经装包了,乐晓天不好意思让阿姨把其中一个拿掉。

接过馅料丰满的车轮饼的商暖总算有点笑意了,两人坐在一棵法桐树下,傍晚的风习习吹,乐晓天看着身边的女娃一点一点啃着饼,心内实在好奇商暖这样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乐晓天还记得大一入学那年,她赶了个大早来宿舍,本以为自己会是最早到的那一个,结果这只叫商暖的小姑娘已经收拾好床位,怯怯地在自己的铺位上发呆了。

在海大,特权主义那套不大盛行,学生公寓都是随机分配的,哪怕你是世界首富的孩子,来了这也得老实听从安排。

高深点说,那就是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也给我卧着。

当然,世界首富的孩子不会来海大这样的地方,虽说海大是华夏985和211工程的重点建设院校。

满心期待大学生活的乐晓天,见到新室友时当然抱以热切的笑容,只是她没想到,商暖很怕生。

应该是,怕生吧?因为那个时候商暖抓紧了床上的扶手,看到她时脸色有些发白。

是个不善和人打交道的小姑娘。乐晓天当时想。

她试图和商暖沟通,可事实上,一连一个月的时间,商暖一句话都没说,在任何场所都这样。排队打饭的时候,亦然。

天啊!那会乐晓天就想,这真的是人么?商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长时间不说话,连梦话都没有的?

宿舍里另外两室友倒是容易相处,诗涵是富商之女,她也是入学过了两周才偶然听人说起诗涵的身份的。

很意外,像她这样家境良好的女生,居然能忍受和她们住一样条件普通的宿舍。她们这幢宿舍是海大本部里倒数第三糟糕的宿舍了,而本部的男女学生宿舍加起来一共有18幢楼。

圆圆则人如其名,身材胖乎乎的,她最大的特长,莫过于一手好厨艺。

一个月的时间,宿舍里另外三人屡屡尝试和商暖说话,有些时候商暖会很不高兴,更多时候,她只是呆愣愣的玩弄着自己手头的任意玩意儿,不吱声。

如果,那时候她们三没有再坚持一下,暖暖该被孤立成什么样呢?

后来辅导员私底下找了她们,她才知晓暖暖得过自闭症,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她们还得再耐心一些。

只是除了自闭这一条,辅导员也不愿意多和她们说点关于暖暖的事了,因而那当头她们对商暖的认识,大约有很长一段日子停留在了自闭症,不爱与人往来这点上。

“晓。晓天,我还想要一个。”馋嘴的猫儿吃完一个饼,眼睛发亮地盯上了乐晓天手里的另外两车轮饼。

乐晓天回过神来,好笑地捏了下商暖的脸,“这会知道高兴了?喏,吃肥点吧,也好让我有成就感一些。”

商暖闻言生生涩涩弯起了唇角,在乐晓天看来可就活/色生/香得很了。本来这丫头就是个小美人胚子,现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两个微甜的饼下肚,商暖也没有多余的胃装晚饭了。乖乖跟着乐晓天回了宿舍,等对方问她为什么在路边一脸失落时,她则是什么都不肯说。

“好吧,我不问了,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了你的话,尽管来找姐姐给你撑腰。”眼看着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是头一回遭遇这事的乐晓天唯有顺其自然。反正再问下去,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商暖一顿,勾勾她的衣袖轻声说:“晓天,你对我真好。”

“嘿,奉承话姐姐不爱听,不过你知道我对你好,以后就乖乖吃饭睡觉上课,有事别一个人憋着,咱都不是乌龟王八,没必要啥都憋着,懂不?”

商暖点点头,悠长一声:“哦。”

“你啊你,好了,我去洗澡。”挥挥手,乐晓天收衣服去了。

“承骁,你又私自离校,刚刚教官过来找人,我帮你遮掩过去了。”

才回到自己在解放军军校的宿舍,身前飞来一件夹带浓重汗臭味儿的迷彩服,盛承骁一个闪身躲开了‘敌袭’。

“小样,还挺灵活。”走前来弯腰拾起自己的上衣,一肤色黝黑的大块头轻哼哼了句:“兄弟,你下回要溜号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成不,你知道我要临时给你憋个理由出来有多痛苦吗?咱教官那眼神盯得我额角虚汗了都。”

盛承骁摊手,“好吧,陆争鸣,能问问你这回又给我找什么借口了吗?”

大块头听此得意一扬浓眉了,“好说好说,亏得我急中生智啊,我和教官说你痔疮犯了,找熟人看病去了呢。怎么样,这理由好吧?”

全然没留意到盛承骁顷刻间黑了一张脸,大块头头脑简单地正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呢!

“好你个毛球啊,老子什么时候长过那玩意了!”丝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了大块头的铁头儿,盛承骁一瞬间真想掰开他的脑门,看看里边涂了多少层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