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1)

小青年被他堵得大哭起来。

另外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其中就有林啸一个,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还握着马球棒,走过来对小青年道,“施繁,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青年道,“大哥,是他先打我。”

施泽看向被他抓出了血道子的清境,皱了一下眉,看到冯锡已经不高兴,就说道,“这位小兄弟脸上有伤口,赶紧去止血看伤吧。叫医生来,两人都检查检查身体,要是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施繁犹自气鼓鼓的。

清境此时则已经做出了逆来顺受的表情,委屈地在冯锡身边不说话。

冯锡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清境和人打架,到时候你们好好说一下刚才情况,该赔礼道歉的,不能少了。”

施繁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了,“冯大哥,是他先打我,他们都看到的。难道你以为是我先打他吗?他不过是个卑贱的小人……”

他的大哥施泽喝断了施繁接下来的话,说,“施繁,先住嘴,你的礼貌教养去哪里了,在这里哭哭闹闹像什么话。”

清境看着施繁,心想他居然说出“卑贱的小人”这种词,真是的,连吵架也不会吗?多看看电视,没有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清境的眼神对施繁分明带着不屑和嘲笑,把施繁气得咬牙切齿。

冯锡先带着清境进屋去了,休息间简约大气中于细微处透着奢华雅致,冯锡让清境坐在沙发里,医生已经来了,用棉签为他擦拭清境脸上的血迹的时候,清境刚才亢奋的神经一松,马上就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因为没有外人,他就痛得开始叫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冯锡坐在旁边,问道,“很痛吗?”

清境已经痛得心脏缩成一团了,哪里有力气说话,只拿那可怜的小眼神看了看冯锡。

冯锡对他心疼不已,将他搂到自己身上靠着,又盯着他脸上的伤,问医生,“这样会留疤吧。”

医生已经把清境的伤口清理了出来,有一个地方被指甲抠出了一点肉,其他地方则是印子,医生拿镜子给清境看了一眼,清境看后就睁大了眼,哭都忘了,道,“我这是破相了?”

冯锡道,“先处理了,即使有痕迹留下来,以后做一个去痕的手术就好了,你先别着急。”

清境道,“回家被我妈看到了怎么解释,说是被猫抓的吗?明明是个男人,居然留那么长的手指甲,真是太过分了。”

清境泪眼汪汪地说着施繁的坏话,施繁在另外一间房里,脱了上衣,身上好几处被清境打出的瘀痕来,有些痛又不是很痛,因为在他大哥面前,他也不敢大声骂清境,只是生气地道,“是他先打我,都是他先打我。”

医生还在为他做检查,因为施繁不觉得伤处很疼,初期断定并没有大伤,只是有些瘀青而已,用药油揉一揉就行了,不过怕检查不当担责任,还是说,“这样看是没有大问题的,但是还是去医院里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才好。”

施繁道,“要是我有什么内伤,让他粉身碎骨也赔不起。”

施泽就皱眉道,“你先别说了,你们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你敢说不是你看他是冯锡的情人就故意挑衅。你把人脸抓伤了,都在明面上大家都看得到,冯锡对他现在这个小情人很看重,刚才看他已经生了气,你也太不会看人脸色,还不断说话。一会儿去赔个礼道个歉,给出他脸上伤处的治疗费,再送些礼物,把事情好好揭过吧。”

施繁不满地道,“为什么是我道歉,而不是他来道歉。我才不去。他都是活该。”

施泽脸沉了下来,“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施繁道,“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再说,难道不是你故意阻挠我和冯大哥在一起吗?才让他总是有那么多情人。”

施泽被他气笑了,“你才十九岁,你懂什么。冯锡根本看不上你当情人,再说,我们两家世交之家,他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而且,他时常换床伴,你去陪他睡一场,有什么好处。你即使喜欢男人,也给我有个限度。”

施泽委屈地要哭又没有哭,不再说话。

这边清境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抹了药,总算不像最开始那么疼,只是脸上贴了纱布,清境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毛,道,“我要成浪客剑心了。不,我其实是牙龈肿痛,这边包了起来……”

这时间了他还有心思搞怪,冯锡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身上还有哪里伤了吗?”

清境道,“他没怎么打到我身上,但是我自己在椅子上撞了一下腿,有点疼。”

冯锡,“……”

48、第四十八章

清境身上果真没什么伤,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要去医院里做一个全身检查。

从休息室里出来,左边脸上包了纱布的清境就遇上了收拾好已经恢复了清新高贵小公子样的施繁。

清境看到他,就故意对冯锡说,“还要打狂犬疫苗才行,到时候不要忘了提醒我。”

冯锡,“……”

施繁则被他说得马上又怒了,“你骂谁是狗呢!”

清境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没有科学常识的人,携带狂犬病毒的,不一定是狗,还有可能是人,当然,也有猫,猴子,老鼠,哺乳动物都可能感染狂犬病毒,甚至连蝙蝠也行。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施繁被他气得面色涨红,清境还又说道,“我是好心解释给你听,毕竟像你这样不学无术连这种常识也不懂的人太多了。”

施繁要气晕过去,连施泽冯锡林啸他们这些人,也对伶牙俐齿的清境侧目了。

施繁和清境一在一起就吵架,施泽过来说道,“冯锡,很抱歉,施繁还是个孩子,刚才和清……境打架,把他抓伤了。现在再去医院里做一下检查吧。”

清境没有说话,看向冯锡,冯锡道,“嗯,好,我也正想带他去做个检查。”

这一天的打球,自然就是泡汤了,冯锡和施泽带着两个问题儿童去医院,另外几个朋友则在俱乐部里玩别的,大家兴致勃勃又好笑地谈起刚才打架的两人。

其中一个就说,“刚看到冯锡带的那个小孩儿,腼腆又纯良,像只小兔子一样,没想到转眼就和施繁打起架来了。”

另一个道,“的确是人不可貌相。不过看冯锡的样子,这次真的很心疼这个。哦,叫清境……这个名字也很特别。”

再一个说,“冯锡哪次带情人来,施繁不这样闹一场,今天是谁告诉施繁,冯锡要来的?”

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林啸说,“可能是他从俱乐部这里知道的吧。”他是前一天就知道清境不好惹了,这些人是之前还被清境的纯良可爱的形象骗了一下,现在才明白,他一点也不是个纯良的人。

又有人说,“冯锡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辣椒了,以前不是喜欢听话又识大体的人吗?”

另一个就说,“也许是想换一次口味。”

换口味的冯锡和清境坐在车里,只剩下了自己人,清境就和冯锡闹了起来,“要说,我这次挨打全是你的错,那施……施繁分明就是喜欢你,然后就看我不顺眼,然后就打我。都是你的错,我现在脸上好痛。”

说着,又痛得要哭了。

冯锡搂着他的身体,道,“好,是我的错,真的痛得厉害。”

清境瞪着他,“你让我把你抓一道试试。”

冯锡皱眉道,“施繁真是不知轻重,把你的脸抓伤了……”

“施繁……施繁……你说得好亲热啊,你怎么不去和他在一起呢,你看他出身高贵,长相俊俏,又很喜欢你。”清境阴阳怪气地说着。

冯锡好笑地在他没伤的脸上亲了亲,像逗孩子那样亲,说,“你这是吃醋呢。”

清境道,“是吃醋吗?你不要想多了。只是他打了我,我现在气不过而已。”

冯锡沉声道,“会让他向你道歉的。”

清境兀自还是气鼓鼓,道,“都怪你,全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打我。”

冯锡只得又劝他,搂搂抱抱,一路到了医院。

检查身体花了一些时间,结果是两人都没有大伤,不用担心。

冯锡一看两人都是体弱无力,能够打得出内伤,那才叫难得了。

之后大家又一起去一家餐厅里吃饭,而林啸他们已经订好了包厢人先到了。

看到他们四人到来,就问,“没事吧?”

施泽和冯锡都说还好。

吃饭的时候,清境头也不抬,冯锡坐他旁边,帮他夹菜,都是捡清淡的夹给他,谨记医生的嘱托,怕清境脸上伤口愈合不好。

施繁看到,就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愤愤难平,又很痛苦伤心。他明明喜欢了冯锡那么久,不仅从来没有得到回应,而且没有任何人支持他。

施泽让施繁去给清境道歉,施繁在他大哥的威势下不得不端了酒杯到清境身边去,对清境说,“今天不好意思,是我莽撞,和你打了起来,还伤了你的脸,你的脸上,没问题吧。”

清境心想你没看到我的左脸腮上都被包起来了吗,真是假好心,说,“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伤,不能喝酒。”

施繁抿了抿嘴,心里不高兴,但还是说,“那你以茶代酒吧。”

清境于是端起了鲜榨苹果汁,说,“我不是记仇的人,就这样吧。一笑泯恩仇。”

和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苹果汁,就又转过身继续吃菜去了。

大家都想清境此时还挺大方的,被人抓破了脸也这么容易就原谅了施繁,大约是冯锡有交代过他这个小情人吧。其实他们不知清境只是不想因为和施繁多说话,耽误了他吃菜的时间。

之后大家还有活动去夜店坐坐,冯锡就说不去了,带着清境先离开,走时搂着清境的肩膀,很是爱怜的模样。

有人就故意在施繁面前说,“冯锡这样,是坠入爱河了吗?”

施繁就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走开了。

回到家,清境很不高兴地道,“脸上有伤,怎么洗脸呢,洗澡也不方便了嘛。”

冯锡道,“我来帮你洗吧。”

清境眼神奇怪地打量他,“我才不要你洗,淫棍!”

冯锡拉住他的胳膊,捧着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说,“再淫棍淫棍地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将他抱了起来往楼上走,清境道,“我现在是伤员,你要干什么。”

冯锡道,“洗澡而已。”

清境这样,也只能由着冯锡帮他洗脸了,用小毛巾沾了水一点点地擦拭脸部其他地方,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

清境说,“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门晒太阳了。”

“嗯?”冯锡轻声问。

清境闭着眼睛,被冯锡擦着脸,眼睫轻颤,肌肤雪白,嘴唇粉嫩,冯锡抬着他的头,就控制不住地又在他的唇上亲了好几下,清境低声道,“我现在出门去晒太阳,有纱布遮盖的地方就不能晒到,过几天,脸上别的地方变黑了,只有纱布这里是白的,就像是在脸上打了一个补丁。”

冯锡被他逗得笑起来,总算是把他的脸洗好了,又要帮他洗头,清境躺在搬进浴室的床尾凳上,冯锡一边为他洗着,一边盯着他漂亮的眉目看,清境闭着眼睛,感受着头顶的光亮,说,“其实我去理发店里洗就行了,你何必这样殷勤呢。”

冯锡道,“你不是说是我的错吗,这个就当是我在将功折罪了。”

清境嘿嘿笑着,抿了抿嘴唇,道,“你可以出师去做洗发小弟了,哦,不,是洗发大哥。”

冯锡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我这么卖力,你还来揶揄我。”

很快就洗好了,冯锡把清境的头发擦干,才扶着他坐起身来,清境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赏赐了一个亲吻,说,“这个是赏你的,刚才做的不错。”

冯锡笑着看他要退开去,就搂住了他的肩膀,和他深吻起来,好一阵,才把他放开了。

清境刚才还很多话,此时则安静了下来,面颊泛红,眼睛水灵灵的。

冯锡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洗澡吧。”

清境“嗯嗯”两声,从长凳上下来,没有拒绝冯锡的提议。

洗澡也只是草草了事,在床上,清境被冯锡进入的时候,开始有些痛,皱着眉难受地抓着冯锡的胳膊,慢慢地才放松一些了,感受着冯锡的欲根的冲刺,慢慢有了快感,低低地呻吟,冯锡抱着他,在他耳边亲吻,说,“清境,你爱我吗?”

“啊啊……呃……”清境被他做得神智迷糊,手指在冯锡的背上抓挠,冯锡不断攻击着他的敏感点,又问他,“你爱我吗?”

“嗯嗯,爱……爱……”清境精神迷乱地喘着气,也不知道自己在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