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69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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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到他们的身上，皆瞬间被内力挡住，片衣未湿。

“文彦。”裕惜赐率先开口，露出少年时的微笑，“你还好吗？”

“我还好。”巢文彦点头，面色平淡如常，出于客套他也问道，“你呢？”

“我不好。”裕惜赐淡淡笑着，“因为你抢走了我的妻子。”

巢文彦也笑了，但更多的是讽刺，“那也许是因为许多年前，你先将她从我的身边抢走。”

“我什么时候爱上她的？”裕惜赐问。

“不比你晚。”巢文彦答。

“我并不知情。”裕惜赐说。

“难道你知道就不会同我争了？”巢文彦挑眉，问道。

“会公平竞争。”裕惜赐答。

“那时我们的身份就决定了不可能会公平。”巢文彦冷冷一笑，说道，“你为君，我为臣，如何公平？”

“我一直把你当手足。”裕惜赐发自肺腑地说道。

“手足？”巢文彦爆发出一阵大笑，讥讽不已，“正是因为你把我当‘手足’看待，巢家才会家破人亡！”

“对于巢家的遭遇，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不应该将过错归咎在我的身上，我也被静安流放了。”裕惜赐叹了口气，辩解道。

“无论是你还是静安，都是姓裕的。”巢文彦冷冷说道，“一朝为臣，终身为臣，这个道理我从那时起就透彻的懂得了。巢家为裕家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到头来还不是铡刀一斩，落了个死无全尸。而我为你做过多少事情，你能数得清吗？从幼儿时，我就以你马首为瞻，你让我做的事我从未拒绝过。我也曾经以为我是把你当做手足才会甘心效忠你，到了攻入京城时，我才明白，不是因为情同手足，只是因为你是君我为臣。为了生存，为了讨好，我不得不听你的差遣，不得不放弃自我，你想要的我通通都得让给你，包括我最爱的女人。”

巢文彦的话让裕惜赐脸色微变，他从没把他当做手足？只是因为君臣名分而不得不听命于他？

“那么多年，你竟是这么看待我？”裕惜赐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泛寒。

“难道你敢说你是真心拿我当兄弟对待？”巢文彦眸子微眯，露出一丝狠辣，“若你是真心，那现在就拿命来证明吧！”

说着，他拔出利剑，朝裕惜赐冲了过去。

裕惜赐立即拔剑回击，“叮”的一声，两柄宝剑在空气中击撞出数枚火花，真气相撞瞬间便让空中的水珠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像一帘水雾被劈开，晶莹的水珠子便倾洒而下。

“文彦，只要你让我接走如是，我们还能做兄弟。”裕惜赐仍不想放弃多年的情义。

“如果我说只要你放弃，我可以确保你平安离开，你能放弃吗？”巢文彦反问道。

“如是是我的妻子，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不管你怎么强求，她都不会属于你。”裕惜赐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在巢文彦不断的猛攻下，他也有些动怒了。

“她与我也拜过天地了。”巢文彦故意将没完的仪式说成已经完成，故意想激怒他，“若说是谁的妻子，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