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1)

“嘿,别闹。”他嘟囔着。

voldemort见状一下子笑得更让人怦然心动了。

“等等,别睡。记得吗亲爱的?我们昨晚和盖勒特约定好的,今天早餐以后你要亲自去看看阿瑞尔的复原状况。”

“……哦,现在我后悔了行吗?”

“我想不行。你知道的,盖勒特那个儿控……”

“哦好吧!好吧!”

雷尔郁闷地睁开眼睛,在恋人好笑又宠溺的注视下打着呵欠坐起身。

“那个该死的儿控!”

——眼神呆滞地坐了好一会儿,就在voldemort以为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的时候,黑发法师却突然表情凶狠地低咒了一句。

魔王陛下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突然再次轻声笑了起来——

果然,他永远都不用害怕雷尔不会再让他对他更加着迷。

笑眯眯的魔王这样想着,突然拦腰,一把将恋人又按进了柔软的床铺之中……

“嘿等等!voldy你要干嘛?我们会迟到……唔!”

“嘘,现在谁还要去在乎那些?乖,雷尔,我已经很久没能真正亲吻到你了……”

“唔嗯……你撒谎!明明昨天晚上才……”

“嘘,嘘,嘘。听话雷尔,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有闭上眼睛。”

“唔…………”

——好吧,看来这个早上,老魔王恐怕要稍微等上那么一会儿了……

***

这一天的早餐雷尔和voldemort到底没有真的迟到多少,但是走下楼时某法师那红艳艳的嘴唇和眼角带嗔的诱人风情,还是让许多明白个中滋味的圣徒脸上带上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奇特笑意,这让某魔王腰间的某块软肉差点在短短半小时的早餐时间里被拧到烂掉……==

幸好厚道的老魔王没有同样落井下石(?),而是神色如常地对待了两人,不然,voldemort想,他大概要有好几天没办法享受到某些亲亲摸摸的福利了。

早餐结束以后雷尔和voldemort在老魔王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阿瑞尔沉睡的地下宫殿——原谅他们这么称呼它,实在因为这里的装潢比起格林德沃庄园的主体还要来得更加奢华。

红褐色长发的阿瑞尔小少年依然沉睡在美丽的月萤石晶棺中,只不过现在的他脸色看起来比一年多以前红润多了,原本微弱到近乎于无的呼吸也变得非常有力而沉稳,就好像随时都会醒过来一样。

“他的灵魂强度比最初提升了许多。”雷尔站在晶棺旁观察感受了许久,最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他转头对一脸期盼的格林德沃父子说。“我们——尤其是盖勒特你和负责黑暗教会推广的圣徒们——大家做得都非常好,相信克鲁索斯的结论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乐观估计而已,在最多两年以后,阿瑞尔就会真正醒来了!”

看着亚利安和盖勒特满脸激动的样子,雷尔脸上保持着欢快的笑容,然而还有一句话,他却并没有选择在这时说出口——

只是到时醒来的究竟会是一个全新的,如同初生婴儿一样纯净的阿瑞尔,还是一个有着千万年记忆,在另一片大陆曾经封神的阿瑞尔?

这个结论别说是雷尔,就算是系统,目前也无法轻易断言。

“我希望醒来的能是我的主人,但是……如果他不是,那也没关系。”

——在雷尔有一次好奇之下终于忍不住询问过系统君以后,它是这么回答的。

“神殒之战前后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对主人来说太悲伤太难以承受了,如果他失去了有关这些的记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我不知道,分析素材不足,我缺失的感情库资料还没有修复,所以无法判断。”

听着系统君这么说的时候,雷尔突然又觉得有点难过。

它真的在系统受损以后就理解不了,或者说遗忘了许多的感情吗?

或许……谁也无法真正断言吧。

总之无论如何,事情现在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管它到时醒来的究竟是哪个阿瑞尔呢?反正,他是阿瑞尔。

想通了这点,雷尔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了。

在格林德沃庄园的生活是轻松而安逸的。

雷尔兴致来了就钻进克鲁索斯的实验室去和自家巫妖助手鼓捣各种炼金实验,觉得累了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出来和亚利安或者voldemort聊天抑或是四处游玩。

格林德沃庄园占地广阔,不仅只有庄园主体建筑群落和前后的一大片院落,甚至还包括一小片山地丛林和一个湖水湛蓝清澈的美丽湖泊。

雷尔闲不住的时候就会带着自家弟弟和恋人在庄园领地里四处游荡,寻找着各种有趣的发现。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趁着假期的关系跑去黑暗教会总部做做神棍展现展现神迹。

这位神秘又气质飘渺的大祭祀大人只用了短短两次集会的时间,就成为了所有信徒们心中最接近神的存在。

一时间黑暗教会在全欧洲的信徒人数又进入了一个迅猛增长的阶段,这让负责吸纳信徒的几名巫师和哑炮们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不过,这生活么,有舒心的事情自然也会有糟心的事情。

雷尔优哉游哉地晃掉大半个暑假以后,某一天,这位对感情的灵敏度简直低到令人发指程度的黑发法师,在无意之中竟然撞见了路德维希将亚利安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要去亲吻他的一幕情景!

别说亚利安当时的反应究竟如何了,法师大人可是当场就震怒了!

直接一个束缚魔法过去拘禁了可怜的路德维希少年,雷尔第一次无视了自家弟弟脸红红的求情,一路就这么拖着被无形的术法束缚住的路德维希,来到了老魔王先生的书房。

进去以后发现正好路德维希的父亲尤迪特也在,这下事情简单了,雷尔冷笑一声,将自己之前在花园看到的一幕半点儿也不隐瞒地干脆说了出来,最后狠狠瞪着尤迪特让他给个答案。

可怜的阿斯坎达尔家主一张冰山脸都快被雷尔瞪化了!

然而,无论他表现得再怎么凶残,被束缚住因而形象相当狼狈的冰绿色眼睛美少年,就是坚持着不肯“认错”。

“我爱亚利安!从他出生开始我就一直爱着他了!”

“您也好,王也好,我父亲也好,你们可以指责我,竟然变态到会爱上那么小的一个小婴儿,但是我绝不会放弃!”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请别试图‘纠正’我。”

“我爱亚利安,想和他在一起,这就是我的答案——绝不可能有任何更改!”

路德维希第一次用那么大的声音,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自己的情感。

雷尔气得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然而,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自己曾经所欣赏的,又是盖勒特好友兼最信任的下属唯一的宝贝儿子,他总不能直接一个大招轰杀掉他吧?

恶狠狠地瞪了路德维希一眼,雷尔扭头,看向低着头不说话的自家弟弟:

“亚尔,你是怎么想的?”

金发男孩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神色平静地抬起了头来。

“哥哥,我想试试。”

他伸手拉了拉雷尔的衣袖,软糯糯地轻声说。

“我不讨厌路德维希——当然也不到喜欢的程度。但我知道我在意他,在我曾经的那些幼年记忆里,除了爸爸,唯一剩下的只有他。”

“所以……我想试试。”

“…………”

——好吧,雷尔还能再说什么呢?当他被自家弟弟那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写满祈求地注视着?

黑发法师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格林德沃的书房。

然后从那天开始,雷尔的假期就变得一团糟糕。

早晨起来以后会透过窗子看到院子里路德维希神色柔和地陪着亚利安一起晨练,在餐桌上那个少年会无微不至地全程照顾着雷尔家的小孩,之前兄弟俩快乐的庄园探

寻之旅加入了一个不受欢迎不请自来的傻瓜客人,那家伙竟然还在有天夜里送亚利安回房的时候,在房门口亲吻了亚利安的额头!

哦!该死的光明神!他还只是个孩子!

雷尔愤怒极了!

如果不是开学日很快到来,眼看着那家伙就不能再继续对亚利安骚扰(?)下去,雷尔真想破坏当初“不会插手”的协议,狠狠一道黑暗闪电过去,把路德维希直接轰成渣渣!

“不过想到那小子接下来有半年的时间都不能再继续烦你,我突然觉得舒爽多了。”

——雷尔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变成猫态的他正蹲坐在亚利安肩头,和他一起坐在即将启程的霍格沃茨特快车厢里。

他的话让金发的小少年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却并没有答话。

雷尔见状撇了撇嘴,转而又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也不知道哈利在马尔福庄园过得怎么样了,那地方难道比霍格沃茨更难突破吗?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后来竟然连双面镜联络都几乎没有了。”

——可怜的弟控兄长这时候还不知道,不过只是短短的一个暑假而已,不光是他从小养到大,珍之重之的宝贝小弟弟亚尔快要被人抢走了,另一个大弟弟……其实也差不多了。

哈利怎么能用双面镜联络雷尔呢?在他几乎24小时都被紧迫盯人的情况下。

他又不能直接和德拉科抗议,因为那样做了的话,迎接他的,就会是友人充满悲伤和指责的沉默眼神……

哦梅林!行行好吧!他哪受得了这个!

可怜的小救世主一个暑假下来,根本完全就要被马尔福小少爷攻陷了!

牵手拥抱同床共枕算什么?上一次,在那家伙不惜抛弃形象的色诱之下,他们差一点就要亲上了!

想到这里,可怜的小哈利就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揪一揪自己的头发——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的魅力……不要太大好吗!

坐在被德拉科和布雷斯联手施过静音咒和锁门咒的包厢里,看着德拉科和罗恩习惯性地斗着嘴的同时,放在自己身边的手掌却牢牢在宽大袍袖的遮掩下毫不妥协地握着自己的,救世主少年简直欲哭无泪了。

他怎么好意思对雷尔哥哥和老师还有亚利安说出这种事!

默默扭脸,看着阴云密布的窗外,哈利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无论是坏天气还是包厢里那个疑似新教授的沉沉睡去的中年男巫,都不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情绪了。

***

哈利觉得自己真该收回之前所下的那个结论。

该死的!这倒霉的天气真是糟透了!

在行驶中的列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在发车后不久就瓢泼而落的大雨中慢慢停驶下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然变黑,罗恩在这之前才刚刚说过“看来我们就快到了”,结果不到两分钟,霍格沃茨特快就停止了行驶。

“伙计,我不觉得这是因为我们到站了。”

感受着好像突然寒冷下了一百倍的温度,在车灯不明原因地突然熄灭所造成的一片黑暗之中,罗恩打了个大大的冷颤,皱眉说道。

其余几人刚想点头附和,结果,伴随着一阵更加冰冷阴森的气息,车门猛地被一下推开!

四周漆黑得不见五指,几名小巫师根本看不清闯进包厢的究竟是谁,他们——尤其是斯莱特林的三只小蛇——警惕地拔出魔杖问着“谁?!”

然而对面,却安静得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一直“睡着”的卢平好像终于醒了过来,他的身边伴随着一声小小的爆响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哈利他们借着这些,看清了闯进包厢的来人——

那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

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