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1)

荣启城更是哭笑不得,明显就是个病殃子还硬是往自己身上靠,看似用了十分力的拳头砸在身上就跟捶痒痒似的,一时间,他倒束手无措了,无奈又好笑的摊着手,看这病殃子咬紧牙关的还在使劲捶打自己,荣启城终是忍不住,过了一会,转手轻轻一推一扭,顾枫霎时发出声痛叫。

“哥,你怎么了,荣启城!你这混蛋,不要伤了我哥,快放开他!”顾适焦燥地叫起来,刚想冲上前就被几个男人制住。

荣启城苦笑地揪着怀里这个病殃子,“行了,别在这闹笑话,小心别乱动,一会别断了哪,可不要怪我,啧,就你这身子段,啧啧。”

顾枫憋红了脸,白似雪的脸上绽出淡淡的一抹绯红,他抬眼怒道:“你们这群恶棍!人渣!抓我们想干什么!”

“哟,给你脸你还倒来劲了?”他这一回眸,荣启城突然眼前一亮,有点兴趣地俯近瞧他,唇角弯弯,“那你想怎么着?跟我干一架?呵呵,我要是你,还不如省点力气换个安稳。”

他眼神轻挑,年轻英俊的脸掠过几分戏谑,与荣思城冷冽的模样无半点相似,顾枫挣扎几下,一身冷汗淋淋却是无法动弹,荣启城视线微斜,侧后两个男人见势上前将顾枫架开。

“带他们上车,两位顾先生可以先到我的地方好好休息,之后的事,还是少问。”说罢,荣启城揉了揉手腕,低头瞥见西装领子已皱,顺手理了理,冷不丁,语气慵懒地说了一句:“这病殃子还有点意思。”

加长黑色轿车在雪地里穿行,车窗外,高大茂密的树木挂满冰棱,深深灌林丛随着车辆的行驶,快速从眼前驶过。

车里温暖如春,精致高档的坐椅,舒适的触感,无一不在宣示着主人好奢的品味,放着小型冰箱和桌椅上,几个精致的咖杯,一碟小点心,旁侧还摆了小盆绿色植物,为这个华丽的空间点缀上几分生气。

除去前排的司机和副驾驶位的艾伦,车里只有少数几个人,顾适搂着脸色苍白的哥哥坐在一侧,对座的皮沙发上坐着荣启城,他单手夹着酒杯,翘着修长的腿,神情悠悠,偶尔小啜几口莹黄的酒水,眼睛时不时斜睨他们二人一眼,唇角尽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车里没人说话,气氛令人备感压抑,想不通荣启城究竟想干什么,顾适紧紧握着哥哥的手,严阵以待地盯着这个男人。

这还是顾适第一次真正近距离地打量荣启城,论身材,他比荣思城要略矮一点,但也属于身材颀长的男子,相貌多半是继承了母亲许秀蕊的外表,张扬的俊美里透着股不容逼视的精锐,他身上的气场与荣思城有些相似,但更多的是玩世不恭的戏谑之气。

顾适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位荣二少的所有资料,在前世,娱乐财经报道都不均而同的报道他,荣思城光芒万丈,而长居国外的荣启城也不逊色,在f城里,哪家名媛都想着念着荣思城,而优雅冰冷的荣思城又灭了多少佳人的念想,不少年轻名媛都纷纷转移目标,投向海外的二少爷那里。

荣启城虽长居国外,一年中也有个别节日会返国,他这人偏又不安份,风流潇洒,流恋游戏花丛中,又爱引蜂招蝶,常常被娱乐版爆出与国内哪位玉女明星之间的感情纠葛,俨然似半个明星,风头倒也不输财经天地里的荣思城。

两人在荣家里的地位和对垒,也是圈中人众所周知,早些年,以荣正东对两房太太天上地下的差别对待,外界都以为荣启城会先声夺人的取得荣家产业主导权,不料荣思城突然从英国修学归来,荣正东当即决定将鼎盛荣氏全盘交给荣思城。

那时的决定,陡然间推翻了外界对荣思城的所有观念,谁不知道大太太谭沁从嫁入荣家开始就备受冷落,而二太太许秀蕊从三流模特摇身一变成了荣正东的身边人,嫁进荣家的时候,挺着微凸的肚子,傲气万分的进了荣家大宅的主卧。

而现状却在这时敲醒了每一个人,虽然摸不清荣正东此举是什么意思,但鼎盛荣氏已经易主却是事实。

顾适静静地望着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原以为自己从此可以摆脱与荣思城的纠缠,没想到却突兀的卷进这场豪门恩怨里来,荣启城想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已经成为荣启城要挟荣思城的一枚棋子。

而荣思城,他还会管自己吗?想到那个男人,顾适心口又是一紧。

“顾先生,你以前是不是也是像现在一样,用这种眼神盯着英俊的男人看?”觉察到他的注视,荣启城微微顿了顿饮酒的动作,轻笑着讥讽道:“不过你可别搞错对象了,我不好男色,只有36d上围的美女才是我的心头好,你还是省省吧。”

“你乱讲什么,像你这种无耻阴险的人渣,我弟弟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看上你!”没等顾适开口,虚弱的顾枫倒是气得先说上一句。

荣启城料不到这病殃子还有力气讽自己,他怔了怔,眼神冷蔑,尔后放下二郎腿,双手把玩着酒杯,转而又坏坏地笑着指向他,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人渣?呵,笑话,比起荣思城来说我好太多了吧,再说,我好心请你们到我的私人酒店去享受,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有这么说话的人吗?不怕我真干出什么人渣的事?”

言毕,眸中速掠起一股厉风,狠绝之色霎时浮于眉目间。

顾适心中一紧,他怕口快的哥哥会激发这男人的暴戾,忙道:“哥,你别说话,我有话问荣二少。”

顾枫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焦急,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了下去。

“城少,不管你是请我去也好,另有隐情也罢,怎么说也得告诉我是个什么事,我跟荣少不过就是一纸合同的情人,现在合同废了,人也散了,你要我来有什么用?”

荣启城眉一扬,又是一声轻笑,“想不到大哥对你好成这样,这才多久啊,连几百万合同都不要了,啧啧,他对你可真上心啊!”

怪里怪气的腔调让顾适内心忿怒,但又不好发作,他隐忍地平声问道:“城少你这么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我跟荣少之间的事,昨晚我已经离开他了,当然,如果不是你们的某位先生碍了会事,我可能早就平安无事的离开了荣少”

说到这,他有意顿了一下,目光直指前排的艾伦,而艾伦只侧头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

顾适咬了咬牙,接着说下去:“荣启城,我现在跟你大哥已经没半点关系,不仅没有,而且还可能已经惹怒了他,如果你是想利用我来钓出你大哥,获得什么利益的话,那我可以跟你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唉哟?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你不觉得我大哥他对你已用足了心吗?”荣启城身子探前,轻扬眉峰笑道。

顾适冷笑,昨夜大雪飞扬,在听自己说完那些话后,荣思城黑衣冷面的站在雪地里一言不发,直到自己离开都没有半点回应,或许,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已经对自己怒到极点,那些飘散在风雪中的话,是他最后的底线,让尊贵的荣思城再低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他不指望荣思城来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资本能让那个冷凛薄心的男人对自己尽付深情。

“他不会上当的,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荣少能在鼎盛荣氏独当一面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玩手腕,你是玩不过你大哥,玩心恨,你也玩不过他。”

荣启城却是一笑,淡淡地道:“是啊,我承认在很多方面不如我大哥,不过呢,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眼很毒,什么事到我这,都看的透彻,大哥会不会上钩你说了不准…….”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狡黠地笑道:“我说了才准。”

见此,顾适终于忍不住了,他硬声质问:“荣启城,你到底想用我来干什么?你们荣家的事自己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为什么非得拉上我,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我跟荣思城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你想设计他,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顾适边说边握着哥哥的手,顾枫的手在手心里越来越凉,他知道哥哥手术后身体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对于现在的顾适来说,最重要的是带着家人好好找个地方安静生活,而不是再度扯进荣思城的世界。

他脑海突地跳出一个人,旋即说道:“你找我根本就是个错算,你大哥心里头爱的人并不是我,而是………”

“常凡对么?”荣启城抢先说出那个名字,他悠闲地靠着沙发,重新架起长腿,对着顾适竖起两根手指轻轻地晃了晃,“不不不,曾经是这样,现在已经不同了,顾适,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究竟你有没有用,明天就知道了,现在多说无益,既然都上了贼船,为什么不好好参观参观呢?”

“荣启城,你想对你大哥做什么?”顾适忍不住问。

“呵呵,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啊,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这事呢。”荣启城小啜一口冰酒,很享受地叹了一声,对着虚无的空中,道:“因为权和利啊,这些事我不说你也猜得出来吧,荣家两房太太之间的相争,荣家仅有两个男丁之间角逐,谁能坐上鼎盛荣氏的首把交椅,谁能笑到最后,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和利,而且,也只有一个人才能上去。你说,我不用点心,行吗?”

“荣启城,据我所知,你手上已经握着荣家的股票权,数额不小,足够你尽力发展,为什么非得要拼得你死我活,他到底也是你大哥。”顾适紧紧地盯着他,而荣启城轻挑唇角,不置可否,依旧是用玩世不恭的神情以对,不过一会,便淡淡笑着,“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步棋我是必走不可,而你,顾先生,你很荣幸的做了这枚棋,我很期待你的作用噢!呵呵呵!”

顾适心下一颤,咬着唇微微别过头,搂紧了怀里喘着气的哥哥,他知道这一趟必险恶无比,如果单单是自己就算了,最令他操心的是,还有自己的哥哥,而顾枫这时也安静了,一路上,车里再度陷入可怕的沉静中。

眼看车辆拐进一条山道,看到不远处巍然屹立的高大建筑时,顾适更为吃惊,这里竟是荣思城那晚带他来看灯笼的春落山庄。

难道这里就是荣启城所说的私人酒店?竟敢在荣家自己旗下酒店要挟荣家首席执行官,这不是笑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死了, 收益睡了, 留言君好似也快翘了, 这是要扑的前奏啊有木有! 各位亲, 还有谁活着的, 恳请出来冒个泡吧, 潜水太久会憋死哒!!

、43·囚禁中的惶乱

难道这里就是荣启城所说的私人酒店?竟敢在荣家自己旗下酒店要挟荣家首席执行官,这真是个笑话!

不过很快,顾适就感到另一种不安,靠着自己的顾枫太过安静了,他以为他睡着,不料低头一看,竟发现顾枫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微乎极微,顾适忙碰了碰他,“哥,哥,你怎么样了?”

摇晃数下,顾枫才睁开眼,他脸色苍白如雪,一对黑漆的眸子更显灼灼晶亮,他微笑道:“没事啊,我很好,就是有点累。”

顾适紧张地问他:“哥,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硬挺。”他转而又对荣启城道:“城少,请你放过我哥哥好不好,我可以跟你去,但我哥哥他刚做完手术,能不能放过他,他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城少你也不想搞出人命吧。”

荣启城听他一说,眉头挑了挑,眼睛狐疑地看了看他肩旁的顾枫,苍白似雪的容颜似乎如水晶般莹洁易碎,眉眼过于秀气,此时更添一股楚楚怜色,幽暗的车内,就像颗带着水气的暗夜珍珠,光彩夺目,看久了竟无法移开视线。

荣启城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的不舒服,他移开目光,轻咳了几声,晃着长腿,闲闲地道:“没这么麻烦吧,反正来都来了,这会时间放走他,保不准又给我出什么岔子。”说着,他又对前边的司机道:“开快点啊,通知酒店医务过来,啧,真他娘的多事!”

车辆很快就开到酒店门前,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从酒店里小跑着出来,顾适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竟也是那晚迎接自己的男子,而那男人看到顾适后,也不由地惊了一跳,但很快便垂首拉开车门,恭敬地迎着荣启城,“城少,里头都准备好了。”

顾适没来得及推开车门,坐在前排一直没出声的艾伦突然回过头来,对他轻蔑一笑,身子探前,怔然间便被捂上口鼻,一股异味飘进鼻子里,顾适身体一软,朦胧中,他竟看到走下车的荣启城又转身回来,轻轻从他手里抱走哥哥。

睁开眼时,只看到一扇宽大无边的落地窗,窗外是浩瀚无垠的大海,白雪厚积的山林在海岸线边,蔚蓝天空与茫茫白雪相衬映辉,景色迷人。

而顾适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番美景,坐在他床边是刚才迎接荣启城的西装男子,他一身黑色正装,神情平静,正淡淡地望着他。

顾适一怔,坐起来本能地往后挪了挪,盯着那人一会,见男人没说话,他又转移视线,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房间极大,全采用纯手工制作的白木家具,台上精致闪耀的银器,造型动人的小天使陶瓷摆设,雪白的地毯、色彩斑斓的油画、大束盛开的淡紫色鲜花,整个房里都充斥着浓郁的欧洲风情。

可唯独没有哥哥的踪影,顾适张嘴刚想问话,那个男子便先出声了,“顾先生,另一位先生被启城少爷安排在其它房间,你不必找了。”

低醇又不失清润的声音缓缓入耳,顾适这才注意到一直垂首的男子容貌竟十分清俊,相貌毓秀,看上去约莫二十六七岁,只是身上那身黑色笔直的让他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顾适还是焦急,他掀了被子下床,又问:“荣启城把我哥带到哪里去了!?我要去见他!”

男子淡然的摇了摇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启城少爷交待过,你跟另一位顾先生暂时还不能见面。”

“为什么?叫荣启城出来!我哥要有什么事我绝不饶他!”

男子还是从容地道:“如果顾先生是担心他的安全的话,那我可以向你保证,启城少爷绝对不会伤害他,他身体不好,启城少爷应该是给他请医生了,顾先生,你不如冷静一下,等会吃晚饭时,我再来领你出去。”

他这样说顾适听了更急,哥哥身体是不好,可荣启城会好好请人照顾他吗?那个花花公子还不知道安什么心呢!他越想越急,见男人转身要出去时,忙一手拉住他,“我见过你,你知道我跟荣思城之间的关系,请你帮帮我,我自己可以留在这里,可我哥哥不行,求你想办法带他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男人俊眉微拧,似是犹豫不决,但很快便恢复常色,道:“顾先生还是不要多想了,这里边的事,绝不是我能办的到。”

末了,他又道:“我叫秦允,顾先生有事可以唤我,不过也只限于我能做的事而已。”

夜幕渐渐降临,暮色四合中,顾适无措的呆坐在沙发上,心里乱蓬蓬的,他想起昏迷前荣启城转身抱走哥哥的场景,那样风流轻浮的花花公子在彼时却是眉眼深凝,一付充满兴味的神情。

顾适越想越不安,他打开房门,左右望了望,空旷的走廊上静悄悄的,立下就跑出去。

原以为这只是家私人酒店,没想到竟是荣家独有的春落山庄,而高高低低的附楼又较多,纵使来过也全然没了印象,顾适走到长长的走廊上,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身边繁复华丽的墙面,柔软的地毯,他只觉得脚步如踏在云之上,浮浮沉沉的令人眩晕。

走了几米远,面前也出现几间房间,他不知道哥哥在不在这里,只能一间间小心地去拍打,轻声唤着:“哥,哥,你在吗?”

唤了数声后,几个房间里都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顾适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几个房间的门不约而同地打开,顾适愣住了,站在面前的都是清丽妩媚的年轻女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她们见到顾适后,也都微微一怔。

“你是谁?走错地方了吧。”其中一个美艳灵秀的长发女子轻斜凤眼瞟着他,眉眼间尽是风尘之气。

“我,我是来找我哥的,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深棕色毛衣的男人吗,他身体不好,脸色有些苍白,你们谁有见过他?”顾适焦急地问。

“噗,找你哥?你开玩笑吧,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这是荣家的私人山庄,前面那两栋酒店是荣家公用的,后面这几座别墅庄园则是专属启城少爷名下,你别说你走错了门啊,小帅哥。”

顾适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见她们脸色一变,方才调侃他的女子也瞬时收敛了戏谑的脸色,人人面露畏惧。

顾适顿感不妙,急忙一回头,果然见几米外,黑衣笔挺的秦允正静静地站在那,几个女人见了他,竟都微微点头,“秦先生好。”

秦允淡淡地回了个微笑,算是回应了,姿态却是说不出的清傲,那几位女子见了他,人人都像矮了几分,不一会就都纷纷关上门,悄无声息地仿佛没出现过。

顾适又急了,他大步走到秦允面前,再次问道:“告诉荣启城,我一定要见到我哥哥,如果他不让我见,信不信我把这砸个天翻地覆!”

话落,顾适转身就一记猛拳击裂了墙上的油画,色彩斑斓的碎块霎时铺了一地。

秦允平静地看着他一会,眼梢略动,而后轻轻转身,“想见,就跟我来吧。”

顾适迟疑了一下,见他兀自转身脚步轻稳地向走廊尽头走去,便赶紧跟上,虽然摸不清这个叫秦允的人为什么同意帮自己,但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跟着走了七八分钟,悠长的长廊才走到尽头,秦允侧回头对他道:“顾先生,他们在那里,我劝你最好就站在这里看,不要过去打扰他们。”

顾适怔了,打扰他们?荣启城究竟对哥哥做了什么?

他快走几步,扶着露台栏杆向外眺望,这里是二楼,并不高,楼下是个树林密丛的大花园,若此时不冬季,可以想像花团锦簇,郁郁葱葱的美景,而这时只留树杈枝头只留着层薄薄积雪,诺大的花园雪白一色,正是这一抹雪色与不远处蔚蓝色的海岸线连成一线,清清蓝蓝,煞是好看。

不过一会时间,顾适的目光很快被花园中央的两个人所吸引,荣启城双手插着风衣口袋,姿态优雅中透着痞气,他正微歪着头,伫立着望着坐在石椅上的人,那个人正是哥哥顾枫。

花园正中的欧式石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热茶,大概是刚喝了茶,

顾枫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他披着米色毛领长大衣,随风微微飘动的毛领衬着他如玉般脸庞,更显得楚楚可怜。

荣启城站在他面前凝着他,少顷,或是凝的时间长了,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焦燥不耐烦,而后踏前几步,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左右打量几眼,不耐烦的眸中闪过几丝邪魅。

没多长时间,他竟俯身去吻怔然的顾枫,顾枫一闪脸,气愤地用尽全力推开他,自己也气喘吁吁地倒着退后几步,撑着石桌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披在肩上的毛领长大衣也随之落在雪地。

顾适心中一急,单腿敏捷一跃,直接从二楼露台稳当当地落在花园雪地上,顾枫听到响声,看到顾适来了,惊喜地道:“小适!”

顾适挡在哥哥面前,将顾枫拉到身后,荣启城挑了挑眉,有点意外,不过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神情,双手抱着胸,一付与我何干的模样。

“荣启城,你究竟玩什么花样,你要威胁你大哥,我一个就够了,我哥你放他走!”顾适怒道。

荣启城撇了撇嘴,笑道:“我不是在车上说了吗,既然来了,就好好住下,什么走不走的,说了也没意思。”

他一对好看的眼眸眯了眯,露出一抹笑,眼神却在转瞬间从顾适身上移到他身后的顾枫那处,唇边笑意更甚,下巴一扬,对着顾枫道:“哎,你病还没好呢,跟我回去吧。”

顾适闻言握紧顾枫的手,道:“我哥跟我一起,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