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孟后左右为难 宗泽驾鹤西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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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孟后左右为难 宗泽驾鹤西去

话说,孟太后得到康王赵构拿到了大宋国的传国玉玺,已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称帝,是为高宗,改年号建炎的消息。孟氏极为高兴,连忙传太宰商谈易帜大事。

太后愉悦,喝酒庆祝,孟氏没有酒量,醉得不醒人事,张邦昌全身焖热,骚劲难抑。心想,若是错过了今日良机,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邦昌将孟氏用力地抱到了床上,他用尽全力地吮吸着她的身体,孟氏犹如回到了哲宗时代,她完全将张邦昌当作了赵煦皇帝。张邦昌从来就没享受过如此快乐,他痛快淋漓、性福不已。

孟氏醒了过来,看到了张邦昌睡在自己身上,她猛然将他推开,大声呵斥:“怎么回事?”孟氏突然感觉下身粘乎乎,知道发生什么,于是,大声泣曰:“自哲宗皇帝去世,本宫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不想,竟毁在了你的手上。“

张邦昌随即下床,跪在了地上,他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一边倾诉着自己的苦恋。见孟氏停止了哭泣,他劝慰道:”自邦昌入京为官以来,哪天不是想着太后?为了太后,邦昌可做任何事情。”

孟氏有些感动,她含着眼泪说:“本宫是个寡妇,要不是徽宗皇帝的热情帮助,本宫早被刘氏迫害离世。”

张邦昌双膝跪地,说出自己为何会住在孟氏弟弟的府邸旁边的原因所在。孟氏叹道:“这是何苦,本宫既是“大楚”的太后,也是“建炎”的太后,怎能和你保持关系?”

张邦昌急忙说道:“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您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孟氏摇头叹息:“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内人多嘴杂,万一泄露了秘密,本宫还如何过活?”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人的言行被太监灵宝从门缝里,听得明明白白,看得一清二楚。当张邦昌离开延福宫之后,灵宝立刻晋见孟氏,提醒太后此事的严重性。

孟氏慌神,责备灵宝的所作所为。灵宝跪地哭曰:“显肃太上皇后北上了金国,邓应保自杀身亡,承蒙孟太后的关爱,灵宝能留在汴京侍奉太后,太后是灵宝最亲之人,张邦昌的言行举止,延福宫里的太监、丫鬟多有异议,万一泄露了秘密,太后就会身败名裂、名誉扫地。您是建炎皇朝的太后,叫高宗皇帝日后如何处之?难道太后要毁掉自己的名誉及历经磨难所得到的一切?”

被灵宝这么一急,孟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可她一时头脑空白,毫无主见。灵宝洞悉主子的处境,建议道:“张邦昌若是顺风顺水,太后也就不必挂念着此事,倘若他是折哀顺变,太后就必须拿出相应的对策。”

“什么变化?张邦昌如今是高宗的红人,难道还有什么灾难不成?”

灵宝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世事变化无常,今日是皇上的红人,次日便是朝廷的罪人,大宋朝廷历经的岁月,早已说明了一切。奴才有个计策,先将张邦昌与宫女**的话语传将出去,待张邦昌运背时,让宫女们齐去弹劾,叫他有口难辩。”

孟氏一听,摇头曰:“这样做,岂不是落井下石?张邦昌对本宫不薄。”

“别讲仁慈了,张邦昌的存在,始终就是太后的最大威胁。放心,奴才会去搞定一切。”

想想逝去的日子,孟氏于心不忍,没有张邦昌的暗助,自己活不到现在。

哲宗宠爱的是婕妤刘氏,她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孟氏所生之女福庆公主重病,药石罔效,孟氏之姐持道家治病符水入宫医治。由于符水之事向为宫中禁忌,孟氏大惊失色,命将符水藏之,等到哲宗到时,再一一说明原委,本来哲宗也认为是人之常情,并不怪罪。不料公主病逝,孟氏养母燕夫人等人为孟氏及公主祈福,此事恰好落人口实。得到哲宗专宠的刘婕妤趁此机会,将前后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说孟皇后是在诅咒皇帝。

哲宗听说后也开始怀疑起来,命大理寺卿梁从政调查此案。在宰相章惇和刘婕妤的授意下,他们逮捕了皇后左右侍女及宦官数十人,并将这些人刑求逼供,史载“搒掠备至,肢体毁折,至有断舌”。太监、宫女们不愿诬蔑孟皇后,个个被打得体无完肤,割舌断肢者不在少数。最后,梁从政等人不得不伪造供词,才让哲宗相信孟皇后图谋不轨。后位被废,将她安置在被废妃嫔出家所居的瑶华宫,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法名“冲真”。

由于当时北宋新旧党争正烈,孟氏是支持旧党的高太皇太后与向太后所立,高太皇太后去世后不久,哲宗亲政,欲极力摆脱祖母的阴影,改而支持新党,提拔新党的章惇做宰相,章惇也支持哲宗宠爱的刘婕妤,有废孟氏后位之图,遂酿成了这件冤狱。

哲宗病逝,端王赵佶继位,是为徽宗。旧党在向太后的支持下重新抬头,孟氏时来运转,遂被复位,因其封后于元祐年间,故被称为元祐皇后。

不料,次年(1101年)向太后病逝,其后于崇宁元年(1102年)又发生元祐党人复辟事件,徽宗重新任用新党蔡京等人,贬摘旧党(元祐党人),孟氏再受牵连,二度被废,重回瑶华宫,加赐“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之号。

徽宗其实是无奈之举,他为了巩固皇权就要利用新党去对付旧党,孟氏虽然是旧党之人,但是徽宗对孟氏的个人品格极为尊重,想尽办法保护孟氏。

靖康初年,孟氏先因瑶华宫失火,移居延甯宫,后来延甯宫又失火,孟氏只好出宫,居住弟弟家中。,徽宗故意将宠臣张邦昌的府邸安排在孟氏弟弟的私宅近旁,且授意关照。张邦昌常常出入孟府,日久生情。靖康之难后,张邦昌做了金人的儿皇帝,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留下元祐皇后。

想想过去,孟氏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名节和情理上,她难以抉择。

“别忧虑了,奴才不想太后出事。”太监灵宝再次警言。

和赵构、黄潜善、汪伯彦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宗泽为代表的主战派,当高宗他们想要南逃的时候,宗泽就力谏高宗移师汴梁,启用李纲,按照李纲的军事部署,奋力抗敌。赵构哪里听的进去,一心只想往南逃跑。宗泽只得做好汴梁的防守,希望高宗能回心转意移师汴梁,他首先从整顿社****秩序、安定民心入手。他下令逮捕勾结金兵、为虎作伥者,然后就地正法,以清除金兵的内应,同时严禁盗窃,严惩奸商,采取限价政策,并发动群众疏通汴河,使各地货物源源不断运到卞梁。同时恢复“税盐制”。由于宗泽理财有方,汴梁很快重现了商旅云集、货物充盈、物价平稳、人心安定的繁荣景象。

与此同时,宗泽加紧重建开封防务。他发动群众修复楼橹,加固城墙,开浚濠河,修造守御之具。并把散在开封内外的宋军组织起来,与正规军协同作战。为了对付金国的骑兵,他制造了“决胜战车”1 0辆。宗泽在加强城防的同时,极力扩大防守范围,在城郊选险要之地,建了24座坚固的堡垒,派兵数万驻防,沿黄河修筑纵横相联的连珠寨,分兵把守,同时把开封府濒河72里,平摊府属16县负责防卫,令挖掘深阔各丈余的壕沟,沟外密植鹿砦,以防金国骑兵的冲击。这样,从开封至黄河南岸建立起纵深的防御体系,这是有宋以来开封最强固的防卫设施。宗泽又接连上了二十几道奏折,希望高宗还都汴梁。奏折经三省枢密院转呈,都被黄潜善扣住不发,并且每见宗泽奏折,都嘲笑他狂妄痴想。

宗泽与李纲一样充分认识到义军在抗金斗争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当时的义军蜂起云涌,不下百万之众。因此宗泽力主高宗下旨招抚两河义军,共破敌军。他曾以逾花甲之高龄,单枪匹马去拥军七十万的王善义营中,劝服王善归附宋营,为国家立下赫赫功勋。他还派人招抚了杨进三十万之师,遣王彦的“八字军”渡河取关。他把这一无比巨大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以成中兴之业。黄潜善又一次从中作梗,他诬蔑义师是盗贼,诬蔑宗泽功高盖主,还派亲信监视宗泽的行动。

宗泽治军严明,体恤将士,有功必赏,有才必举,对各路宋军一视同仁,流散在河朔各地的宋军残兵迅速团聚到宗泽的旗下,并涌现出许多杰出的将帅。岳飞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

岳飞投奔宗泽,宗泽见他英勇无比,又有谋略。给以500骑兵,要其奋勇立功。岳飞听命而行,歼灭了敌人。从此岳飞就在宗泽部下南征北战。建炎二年正月,金人大举入侵,宗泽又大破之,金溃不成军,尽弃辎重。自此宗泽威震天下,金人畏惮宗泽,都称“宗爷爷”。由于李纲被高宗驱逐,高宗不移师卞京,在加上奸佞当道、陷害忠良。他悲愤交加,终因忧愤成疾,背上长了个碗口般大的痈疽。

宗泽明知自己病重,在世的时间不长,却还是念念不忘地请求赵构回銮开封,誓师北伐。建炎二年七月癸巳(十二)日(11(年7月)日)临终前,他对前来探望的将领沉痛地说:“我以二帝蒙尘,悲愤至此,你们多能歼灭敌寇,那我死而无恨!”他又拉着前来看望他的岳飞深沉地说道:“我死之后你和张所、傅亮要带着队伍保护好汴京,一定要陛下移师汴京啊”。岳飞含泪地点下了头。宗泽又不停地念诵杜甫名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闻者无不泣涕。直至断气,无一语及家事,惟连呼“渡河!渡河!渡河”而逝。岳飞和张所护柩至镇江,与其夫人陈氏合葬于京岘山麓。后赠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赐谥忠简。

在国难深重的时候,宗泽的死无疑是南宋巨大的损失。他去世当天,东京人士无不痛哭流涕,千余名太学生慰问哭奠。有人叙述当时的情景,宗泽去世,刚入棺,士兵便蜂拥而入,吊祭三日不绝,大厅也摆满了无数祭品,如此深得军心民心!李纲在贬谪途中闻知伤心欲绝挥笔写下挽诗:“梁摧大厦倾,谁与扶穹窿”的哀号。而高宗获悉此事,却得意洋洋地表示,黄潜善与汪伯彦分任左右宰相,国事何须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