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1)

樊芷兰若是知道空梦仙子的想法,说不定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即使不知道,事到如今,他也隐隐有所觉悟,可能自己真的被自己的母亲给坑了。

他真的是亲儿子吗?确定不是空梦仙子抱养的仇人之子?

这样剧烈的心火,并非是因为心思不良,纯粹是因为功法反噬!

太痛苦了……

他不知道的是,若非他体质特殊,是包容万物的混沌体质,此时早已不必纠结什么痛苦,而是直接心火焚身而死了。

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阳气太盛则焚,阴气太盛则绝,同时孤阳不长,孤阴不生,男子并非纯阳,女子也并非纯阴,人体内的阴阳自成一个小循环,如此才是长寿之象,像是九阳绝脉,九阴绝脉,往往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极少会有例外。

姹女仙诀,说白了,就是利用人体内自然形成的阴气为道基,随着功力提升,需要的阴气也越来越多——由此可见,其实属性越是偏阴的女子,越是适合修炼此法,像是早夭的九阴绝脉,反而是修炼姹女仙诀的极品体质了。

、第059章

相反,男子体内虽也有阴气,却远不如女子来的充沛。寻常的女子尚且不能支撑姹女仙诀的修炼,就更别提男子了。樊芷兰能顺利的修炼到筑基,还好好地活着,完全要归功于他那万中难寻一个的混沌体质,这种体质的人,体内阴气阳气均衡,就像是太极阴阳鱼一般,是以并不会早早的被吸干。

其实他能长成如今这般阳刚,也要拜姹女仙诀所赐,毕竟——阴气少了,阳气多了,必然就阳刚起来了。

按理说照这个理论来看,空梦仙子应该也是个阳刚的女人,怎么她就那般的妩媚多姿,一点都不会因为阴气被吸收而男性化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男子属阳,女子属阴,深层含义就是,阳气之于男子,阴气之于女子,都是源源不断的,而且就如同活水,越用反而越充沛欢快。但相反的是,阴气之于女子,阳气之于男子,则差不多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虽然不至于到了用一点少一点的地步,但补充起来真的挺难的,倒是樊芷兰的混沌体质算是比较例外,比起普通男人来说,阴气补充恢复的要稍微快一些。

但是悲催的是,这仍然不能让他脱离‘他首先是一个男人’的事实,产生的供不上使用,在樊芷兰筑基之后,这种情况终于愈演愈烈,现在就到了造反的时候了。

在此之前,这种造反也是有一系列的征兆的,比如说上火,比如说燥热,比如说喜寒,比如说需要大量的喝水等等,但都被粗心的樊芷兰忽略过去了,反正喜寒怕热就开空调嘛,喝水管饱,还能炖一些清凉去燥的汤水给自己调补,这都不算事儿。

他辜负了身体对他的示警,这才导致事情来时,他完全的抓了瞎,脑子都烧成了浆糊,本来就没有多优秀的智商彻底跌成了负数,只是求生意识还在刺激着他,樊芷兰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那一点清明,不能晕,若是晕了,就一切都完了,他很可能在睡梦中,身体就直接爆炸,不但自己要死的很惨,就连他身边的蒂凡尼,也……

嗯?他身边的……蒂凡尼?

怪不得数千年来,人类总是少不了讴歌爱情的经典之作——爱情这种东西,是的确有使人汲汲于生、并不畏惧于死的魔力的。樊芷兰从来不是一个意志力足够坚定的人,此时此刻,若非诡异的担忧着会连累身边的蒂凡尼一起死,而爆发出了更加强烈的求生欲,在这样非人的折磨下,说不定樊芷兰就再也挺不过去了。

在这一线清明中,他脑海中好似幻灯片一样闪回了许多东西。

比如……阴气。

比如……各种春~宫图。

比如……采~补以及双~修。

比如……蒂凡尼……

很好,这些闪回,终于在他强大本能的糅合下,连成了他目前仅有的那一线生机。

阴气,蒂凡尼有许多!别管是采~补,还是双~修,照着春~宫图做,将他体内多余的阴气,引到自己身上……聪明……完美。

就这么干!

樊芷兰此时已经基本神智全无,像一只兽多过像一个人,他的脑子已经基本不能指挥他接下来的行动了,一切都交给了强大的求生本能。

蒂凡尼就躺在他身边。

樊芷兰扑了上去。他的动作很粗暴,但与之相反的是,他完全不像一个生手,极其的熟练,极其的正规,一举一动,完美的好似教科书……但因为急迫,所有的步骤都显得很潦草,很敷衍,毕竟,他现在最迫切的希望就是能直入主题!

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唇,狂~野的覆上,那种灼热和馨香,就像是点燃空气的一把火,两个人几乎同时闷哼了一声,樊芷兰混沌的脑海中仿佛有千万朵烟花绽放,就连灵魂都颤栗起来。

蒂凡尼感觉到心脏就要跳出胸腔,他只愣了一秒钟,就反应了过来。在事情发生之前,他还在心里预演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以及这种种情况下他该怎么样应对……这些都白琢磨了,因为当事情终于发生,他就再也想不起来曾经琢磨的那些东西了,什么步骤什么应该都统统去死去死……

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以及强烈的征服欲!

两个人火花四射的接吻,都是那般的粗~暴急迫,双方身上那些故作矜持的衣服很快的统统报废成了布片——等不及好好解开脱下了,甚至‘衣服坏了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样的念头都抛诸脑后,蒂凡尼嗅着樊芷兰身上隐隐传来的迷人香气,他甚至怀疑这香气是不是具有强大的催~情效果,因为这种越来越深重的渴望简直都有些不合常理了。

但这些无关的想法很快就顾不上了,蒂凡尼只想着征服这个男人,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贯~穿他,弄痛他!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让蒂凡尼额头上青筋直崩——

他用尽全力,也无法争得主动权……

樊芷兰一直压着他,蒂凡尼一直认为,当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后,再没有谁可以轻描淡写的制服他了……但就是樊芷兰,他甚至没有特意的禁锢着他,然而无论怎么用力,他依然位于下方,只能任樊芷兰对他上下其手——尽管这很爽。

尽管这很爽,蒂凡尼仍旧感觉到被冒犯了,他心里泛起了浓浓的危机感,全身的肌肉紧绷,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清楚的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有侵略感、控制欲的成年男人,他远比自己现在要强大得多!

这种危机感,让蒂凡尼清醒了许多,他甚至连热度都下降了。

不是不喜欢樊芷兰,在蒂凡尼心中,就算再爱一个人,他都绝对不会为对方雌伏的。他的心里、潜意识里永远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这种感觉绝对会让他发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就算再爱那个人,他都会在事后弄死对方或许还要弄死自己!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就没有‘樊芷兰也是个男人他们都有在上方的权利’这种东西——

换句话说,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蒂凡尼都是个绝对,他不会做也做不来下面那个。

在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樊芷兰很可能凭借比他还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强迫他做某件事时,蒂凡尼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他连那处本来昂扬如热铁的部位,都软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蒂凡尼睁大双眼,只能勉强看清樊芷兰那弧度优美的轮廓。

即使只是这一点轮廓,也能窥见这个正陷于欲望中的男人,究竟有多美丽,甚至可以让最禁~欲的人发疯——蒂凡尼也要承认,他依旧被这个男人蛊~惑着,但即使如此,他依旧不可能妥协。

他急促的呼吸着,“樊芷兰,樊芷兰!松开我的手,让我来,让我来……宝贝儿乖一点,不要让我生气,嗯?快放开我……”

樊芷兰早已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所以他置若罔闻。

不得不说,在本能主导身体的时候,樊芷兰往日所学、就算有再多不理解,也早已化为本能的东西就喷发了出来——鉴于他真实身份是个男人,空梦仙子为他精心挑选的春~宫图,其实是没有私~处的具体细节的,但两个人以各种姿势交叠这一点,却是烂熟于心,包括如何挑起对方的欲~念这些,樊芷兰也都做的正确又高效。

当年空梦仙子是如何教导他的?

她说,男子有一宝~器,先照着前面这些做下来,在脱衣时同时拂过对方的穴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如此,就可令对方欲~念大炽,然后……

樊芷兰所有关于双~修的知识,都是来源于空梦仙子——郝英俊是一只正经而科学的仓鼠,它不可能教授还未成年的樊芷兰关于两~性方面的知识,而事实上它也不可能会修真位面上的专有双~修技能,这就导致了,提起双修,樊芷兰脑海中只有来自空梦仙子的教导。

然后……就让男子的宝~器,进~入你的身体……接下来,就是采~补了。

樊芷兰熟练而淡定的按过蒂凡尼身上的那几处穴位,然后,他就果然发现了男子身上的那一处宝~器。

懵懵然的找准自己身上唯一可以用来进入的那处,只草草的扩张了几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

……很痛。

但这种痛,已经影响不了樊芷兰的大脑了,他的身体迫使他更快一点,因为他如今太需要阴气了,越快越好,早一分就能少受一点罪,也能更快一点的脱离自爆的危险……

而蒂凡尼,他甚至在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无望等待中,开始想着怎么样与对方同归于尽了。但是——却等来了这样的柳暗花明……

他再一次闷哼一声,然后,他敏~感的感觉到,他们的连接处有液体滴落,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那必然是血。

但上方依然压制着他的樊芷兰,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痛似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极致的快~感,蒂凡尼只狐疑了一瞬间,就沉沦下去,如升云端,也许脑海中唯一还存在的念头,就是——

如果我能在上面就好了。

毕竟,偶尔的‘女上位’是情趣,但一直被压在下面,就是伤自尊了。

蒂凡尼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

这种暖洋洋,甚至比当初绘制了接收信仰之力的阵法之后还要舒服,那时候的暖洋洋,比较类似严冬时节,穿上了一件极为保暖的大衣,虽然舒服了不少,但本质上,外面依旧是天寒地冻,改变不了本质。

但此时此刻,却好似是春暖花开,久违的阳光照下来,就算不穿大衣,整个人也温暖了,不必再担心苦寒风霜。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在那一瞬间,樊芷兰轻哼着,那种声调简直可以让人醉死在里面,他如同一滩春泥一般趴在了蒂凡尼身上,两个人都是出了一身的薄汗,这种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散,其中的种种迷人之处,简直让人恨不得马上提枪再战,不死不休。

显然,他们双方都是这么想的,并且他们也马上感觉到了对方的‘热情’。

樊芷兰却埋在蒂凡尼胸前不敢起身。

是的,他终于在吸收了不少阴气之后,清醒了。

【gtlt~~~天呐现在是什么情况救命!!!】

、第060章

那种清晰地不容忽视得触感,让樊芷兰全身一下子通红起来,幸好此时夜深浓重,他料定了蒂凡尼肯定看不见,这才能够继续埋着头装鸵鸟。

但与此同时,他又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灵气上涨了很大的一截,而且以往偶尔会有的心慌气短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有一种被流水滋润了的感觉,连灵气的运转速度都快了一些,不再有晦涩难言的状况了。

看来,他真的抓住了那一线生机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和蒂凡尼还真的算是天作之合呢,一个是阴气过盛,一个就急需阴气。早知如此,那信仰之力也用不着了,他们俩就是彼此最好的灵丹妙药。

但虽然成功的解决了性命之忧,此时的糟糕状况也无法让樊芷兰开心了,他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自然而然’的解决此事。

蒂凡尼在他僵住的时候,就知道他大概清醒了,他也不知道刚刚的樊芷兰是犯了什么邪,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还埋在樊芷兰体内呢,随着他的呼吸节奏,那个地方也跟着一收一缩,刚刚开过荤的老男人显然还没有太高的自制力——他在樊芷兰耳边低声轻哼,“怎么,还不舍得放开我?”

樊芷兰闻言,仿佛被蝎子蛰了一般的弹起来,他们俩极快速的摆脱了‘连体’的状态,两个人又是齐齐的一声闷哼。

樊芷兰是个和他娘三观截然不同的好孩子,从来都立志‘一生一代一双人’,如果他是现代男人的话,那就是典型的秉承‘新婚之夜才能入洞房’的古板传统男人。在另一方面,他又深受空梦仙子影响——空梦仙子是个典型的女强派中坚,早年不知道同时豢.养多少男.宠,所以理所当然的,樊芷兰虽不想和她一样大开后宫,却同样有着‘女人才是男女关系中的强势方’这种思想。

再加上郝英俊也一直教育他,成为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

这个时候,樊芷兰就怀着深深的负疚,老实的跪坐在一旁,像受害者蒂凡尼忏悔:“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刚刚算是练功走火入魔,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的……要不然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总之是我做错了事,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请一定要给我弥补的机会!”

蒂凡尼:“……”

等了几秒钟,见蒂凡尼只是喘粗气,却迟迟不肯开口说话,神色间(作为筑基期修士,黑暗中也可朦胧视物)极其古怪,樊芷兰更加沮丧起来,懊恼的简直就要落泪。

因为全过程中他几乎失去意识,现在就算清醒过来,樊芷兰也对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没太大的印象,但那种极端快乐的余韵还残留着。等到他现在陷入了沮丧的心情中,快.感散去,这才感觉到了疼痛——做的太急,那里伤的不轻。

唉,更痛一点才好,就是连自己都受了伤,也不知道被自己强迫的蒂凡尼有没有事,都是自己将这一切搞砸了,也许只要再好好地相处几天,他们就能两情相悦呢!不知道蒂凡尼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其实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状况是缺乏阴气造成的之后,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倒不一定非得需要和蒂凡尼双修才能活命,他可以寻找一个合适的阴穴,在那里巩固修为……就是以后都不敢到处跑了,偶尔离开一下,也要寻找材料,炼制一些相关的法器随身佩戴才行……

樊芷兰垂头丧气的想着。他虽然喜欢蒂凡尼,但就算蒂凡尼因为此事恨上了他,永远不原谅他,他也万万不会想着以命相抵啥的,最多就是他伤心远遁,离得远远的,走之前给蒂凡尼留下丰厚的补偿……后路都想好了,总之绝对不会拿着小命开玩笑。

蒂凡尼过了十几秒,才将额头上的黑线消去,这才能维持着平静的开口问道:“你说,你刚才是走火入魔?”

樊芷兰老老实实地点头,后来意识到蒂凡尼看不清他的动作,才又‘嗯’了一声。

蒂凡尼又问道:“因为需要阴气?”

樊芷兰惊讶的挑挑眉,“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体内的阴气明显减少了啊笨蛋!

被足足折磨了十几年,对阴气的敏.感性,估计谁都比不上蒂凡尼。在做完之后,突然发现体内积郁的阴气少了一部分,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还知道,除了阴气少了这一点之外,他还同时获得了莫大的好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再次看到了童年时莫名消失的那个青铜鼎了,就在他的‘丹田’处,滴溜溜的缓慢转着,散发着并不算太过明亮的微光。

在认识到樊芷兰的神奇,并身体迅速好转之后,蒂凡尼第一时间找来了许多道家名著研究——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中文水平不差,但因为生长环境的问题,理解那些晦涩的古文十分吃力。所幸他有钱,请了这方面的专家直接给他解释,这才勉强弄了个似懂非懂。

不过至少,一些常识和重要的名词都差不多了解了,比如丹田,比如法力,比如修炼功法、大周天什么的,还有那些传说中具有翻山倒海威能的法器,例如盘古斧、混沌钟、山河图什么的。那个时候,他就猜想过,小的时候消失的青铜小鼎会不会也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但虽然这么想,他却没有多当真,毕竟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谁也不能保证真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就撞了大运。

但他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青铜鼎。

随着他们两个的交.合,阴气流出去,返回来的是另一种温温的能量,这种能量有些熟悉,这么多年来,每当他在夜以继日的凌迟中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的体内就会自动生成这样的能量,这会让他好受一些,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撑了下去……但他从来都无法控制这种能量,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何时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