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1/1)

赵蕴一脸懵:“什么?”

林熹突然对自己的阴阳怪气产生了一股自厌,感觉在这个地方这样,实在有失身份,徒惹他人笑话,她不再逗留,抱着赵悦出馆,先一步上了马车。

赵蕴慢一步,因为他要将这些不请自来的人遣了,冯知晓追在赵蕴身后,道:“不知将军晚一点能不能拨出半个时辰给属下,属下有良策要献…”

林熹的马车已经滚动起来,赵蕴哪里有心思听冯知晓说什么,牵了一匹马,就追了上去。

赵蕴这个人的脾气就是一阵风,过了就没了,真要比起来,女儿吐了才是天下头等大事,他处于自责之中,看到林熹就有种自己犯错了的感觉。

两人的态度彻底倒转过来。

抵达府门口时,他甚至快一步下马,冲到马车旁,等林熹抱着赵悦钻出马车的时候,他张开双手:“我来抱悦儿吧?悦儿来,爹爹抱。”

相比会给赵悦立规矩的林熹,赵蕴对赵悦可谓百依百顺,赵悦立刻歪过身子,又转投了爹爹的怀抱。

小小软软的女儿入怀,赵蕴心都满了,眉开眼笑的抱着赵悦往府中走,一边走一边问:“悦儿肚子还疼不疼了?”

赵悦哼哼道:“还疼呢~”

不管疼不疼,都是疼,只要她一喊疼,爹娘就全部疼她,别看她小,机灵着呢。

喏,原本跟在赵蕴身后的林熹一听,赶紧上前摸摸她的小脸:“怎么?胃里还难受?还想吐?是不是刚才坐马车有些晃?”

赵蕴也是一脸紧张:“悦儿忍忍,刚才大夫说这药喝下去,过一会便会有些困,睡一觉醒来,才会没事,爹爹等下唱歌哄悦儿睡觉觉好不好?”

回院后,林熹张罗热水,因为赵悦又呕又吐的衣服脏了,她把林熹抱进净房,帮女儿洗了个澡。

赵蕴止步在净房外,听着赵悦在水里扑腾的声音,和林熹淡淡的“不许乱动”,满心的羡慕和失落,才六岁大,洗澡他就不能进去了,他突然冒出个念头,若能再有个儿子多好,他可以帮儿子洗,还可以和儿子打水仗…

洗完澡的赵悦被等候在外的赵蕴又接了过去,林熹见他拿着块大帕子细心的给女儿擦水珠,便没有上前了,回房将身上这件被赵悦泼湿的衣服换掉。

赵悦的眼皮很快就开始耷拉下来,好像药效发作,要睡觉了,赵蕴把她塞进被子里,轻抬起她的头,把湿发尾捋了出来,捏在手里用帕子慢慢绞,发尾干了,赵悦也睡着了,天真的睡颜可爱至极,赵蕴瞧的舍不得挪开眼睛,女儿眼睛长的像林熹,鼻子像自己,嘴巴和下巴又像自己又像林熹,反正一瞧就是一个他和林熹结合才能生出的小宝贝,他温柔的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又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最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是没有任何挣扎和犹豫的回了房,却没想到林熹却不在,顾嬷嬷看到他吓得一颤,想逃又不敢,平时见赵蕴都是蹲礼,这下扑通变成了跪礼。

赵蕴问道:“夫人呢?”

顾嬷嬷战战兢兢的回道:“吴副将和许主簿过来了,夫人去了前院书房见他们。”

吴一春和许莫。

赵蕴听到这两人表情就不好,因此二人是林熹的心腹,经常会关起书房门,单独会面,许莫到底有一痴迷的女人关在家里,赵蕴对他可以忍受,但是吴一春…

赵蕴不禁加快了前往书房的脚步。

他一到,林熹、吴一春和许莫叁人突然就全部噤了声,让赵蕴有一种自己被孤立的感觉,很不舒服,但他面上没露出一点,从容的道:“悦儿闹着要见你。”

林熹一听立刻站起身:“她还没睡着?”

吴一春挺有眼见的,看出林熹的焦急,主动告退,道:“夫人放心,属下尽量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事情办妥。”

林熹对他点点头:“去吧。”

她还加了句:“自己小心。”

吴一春的睫毛颤了颤,赵蕴的眼角抽了抽。

林熹提着裙摆,半走半跑的到赵悦房里一看,赵悦都在打呼噜了。

她恼怒的回头瞪向某个她走到哪便跟到哪的大尾巴,赵蕴。

他一脸无辜:“难得是我一离开她就睡着了?”

林熹抿着唇绕过他,回房,半个身子歪在榻上闭目歇息。

赵蕴蹲下,握住她一只脚,想帮她除掉鞋袜。

林熹把脚往后挪挪:“这等粗活有顾嬷嬷。”

他只好又站起,找出了箱子里的一瓶老神医留下来的软膏,再重新回到她的榻边,蹲下。

当她的下巴感受到一股冰凉时,林熹又往后退了退:“刚才嬷嬷帮我涂过药了。”

“哦…”

赵蕴收回手,蹲着不动。

林熹掀开眼皮子看他:“你无需如此放低姿态,我不想瞒你,适才我吩咐了吴一春一件事,明日,我们只怕还会继续争吵。”

赵蕴顿时想起了林熹的那句分道扬镳,他紧张的道:“你想做什么?那六万兵马是用来保护你和悦儿的,不可擅动!”

林熹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时,赵蕴紧接着又说话了。

“好好好,我带你一起去,不论是涵儿的婚宴还是京城,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他深情的望着她道:“我…不想和你分道扬镳。只一件事,悦儿婚约一事,你必须听我的,旁的,我全部都听你的。”

林熹有些扛不住他此刻的凝视,微微转开了头。

这么多年的夫妻,赵蕴还是能从她的小表情上看出她的软化,一下子就扑到了她身上,伸出大舌头舔她下巴上自己弄出来的淡淡指印。

“疼不疼?”

她摇摇头,这个动作,跟拒绝似的,使赵蕴的舌头无处安放,一下舔到,一下舔空。

他索性不舔了,启唇将她尖尖的下巴含进嘴里吮个不停。

痒,痒进了心里。

林熹抱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