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1)

c年级的我开始修习商学课程,白白则选择医科,我很讶异,「你超不会照顾自己的还当什麼医生,你能医别人吗」

他听了我这麼说后白了我一眼,不过这小子的语文科目不怎麼样,数理化学倒是满强的,所以他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至少顺应了他的天份。白白在这一年变得很用功,他经常待在图书馆,「你的第一志愿是牛津还剑桥」我取笑他。又换得他的白眼一枚,他没有回答我,但我想是牛津,他打算和蓝斯一样。

对於感情,白白也许比我还成熟。

我的成绩一向都是位於全年级前百分之十,升学问题并没有带给我太多的的烦脑,我不是努力派的学生,能保持这样的成绩大概要归功於父母遗传给我的好脑袋,以及丁从小给我建立良好的读书方法与习惯。从前在家时丁让我每天固定时间预习和复习,而且必须保持专心,稍有分神就拿尺子choupg,一开始他盯得很紧,我因为太过在意他而紧张得不断走神,他的观察力也很惊人,马上就能抓出我到底是在发呆还是在念书,他从没诬赖过我,我的pg总是挨尺子挨的心f口f。一段时间后我渐渐抓到了念书的诀窍,只要一打开课本就认真投入,旁边的人说什麼都听不进去,读书也变得事半功倍,然后丁就不再紧迫盯人了。

c年级的我认真的投入社团,身为橄榄球队的队长,我要负责球队很多事务,后来联赛开打,我更是整颗心都放在训练球队上,去年我们差一点就能到手的冠军奖杯,我渴望能在今年带领球队将荣耀拿回学校。

也许是天父对我坚定意志的呼应,我们一路顺利的打进总决赛,我的队员们状况极佳,我也认为自己正处於t能的巅峰,没想到总决赛时,我被对方犯规x的冲撞给重击了头部,好一阵子站不起来,在教练和队友的关心下,我忍着晕眩起身,并且露出了微笑向他们保证自己没事,我忍者剧烈的头痛再度上场,在终场前十秒用意志力跑向队方球门,终於顺利达阵,夺下了伊顿好j年都不曾得手的冠军。

我们站在球场中央接受全场的欢呼,我的脑袋晕得让我j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很想吐,赛后颁奖时,我在大家的注视下昏了过去。

当我再度恢复意识时,首先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纯白的天花板,我的思绪很茫然,然后我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您终於醒了。」

我有些艰难的转头过去,「丁」

丁站在我床边,神情忧虑而疲惫,「您感觉还好吗」他问。

「似乎不太好......」我勉强的笑了笑,头还是很痛,彷佛有人曾经用力摇晃过我的脑袋,把里面给搅得一团乱。

「这里是......医院」

「是的,少爷,您已经昏迷叁天了。」

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叁天」

「是,叁天。您的脑部因为撞击受了点伤,这叁天医生不断帮您注s降脑压的y物,才让您情况稳定下来。」丁的声音平板,就像照本宣科似的叙述着,但我听出来里头的压抑。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冰冷,每一p指甲都毫无血se。「丁......抱歉......」因为隔了叁天没开口,我的喉咙乾涩的像要被撕裂了。

他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撇开我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杯水过来,然后扶起我,将杯子凑到了我嘴边,「喝吧,少爷。」

我像一个沙漠的旅人般,一口气将那杯水给全数喝尽。

得到滋润后,我又拉住他的手,「丁,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少爷。」他淡淡的说,「您尽力的为学校争取荣誉,我为什麼要生气」

「抱歉,还让你特别从曼彻斯特赶来......」我轻声说。

他望着我,眼神含着翻涌的怒涛,「这是您最在乎的吗」他冷冷说着,用力的甩开我手。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捞他那只逃走的手,把它紧紧埋进自己掌心,他瞪着我,可是没有再把手缩回去。

「抱歉,我错了,丁,那不是问题的癥结点,我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我满怀歉意的说。

他没有开口,可是他眼里的怒气和缓了。

「我以后一定会小心。」我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向你保证。」

「您应该要量力而为。」丁说,他终於肯看我,「如果您怎麼了,我怎麼跟把您托付给我的夫人先生j代」

我一听就生气了,「原来这才是你在乎的」我忍着晕眩向他吼道。我很久没对他吼了,从前有时他做事太过独裁,我会不满的向他吼叫抗议,可是随着我越长越大,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渐渐趋於平等,他尊重我,给我自己做决定的空间,我就不再对他发脾气。可是现在,他的话激怒了我,也令我受伤。

这麼多年了,他一句话就定义了我们之间的情感。我是个托付。他的担心和愤怒都是因为我把人家托付给他的「我」给弄伤。

多悲哀呀。

我看到他用一种无辜又不解的眼神望着我,心狠狠的揪疼起来。

更悲哀的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说法有任何错。

我不懂,他这样一个细心又敏感的人,为何偏偏对感情方面这样迟钝他能留意我的一切需求,当我想要什麼时,他通常都替我备好了,我以为他很了解我,却又可以轻易的对我说出这种令人伤痛的话,而毫不不在乎我的感受。他的心是什麼做的我不懂。

「丁,我累了,我想休息。」我放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

「好。少爷,我在这边陪您。」他帮我把被子拉好。

「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低声说。头一次,我主动将他推远。

他的脸闪过一秒的惊诧,随即恢复平静。「好的,我会在外头,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想对他说「你回曼彻斯特吧」,可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被吞回去,他伤了我,不代表我就非得伤他不可,我没那麼下流,感情这种东西不能拿来作为报f,虽然很可恨,但他是无心的,但就是因为无心,所以才更为可恨。

我撇过头去,听到他把门轻轻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