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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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腻歪了一下午,小二中途来了一趟,“这午饭是不是可以当晚饭吃了?还是晚饭要另外准备?”拜月便说:“你回去候着,没叫你,别过来。”不得不说,主子们真是好体力啊。

傍晚时分,花千凝饥肠辘辘,饿得啃了啃公孙梦未的脸蛋,耳朵,还咬她的手指,轻微的疼痛,之后就是痒和麻,公孙梦未忍俊不禁。花千凝含糊地嘟囔了句,“好饿。”公孙梦未传饭,拜月没敢让小二进去,自己低头进去,低头出来,进进出出几回,饭菜都端进去后,拜月说:“主子,卑职去给祭月送饭。”公孙梦未抬手挥挥,示意她去吧。

这顿饭,自然吃得也是极为腻味,你喂我一口汤,我喂你一口饭,又或者,共吃一块糕点,公孙梦未满足的连连感叹:真是此刻死了都无憾了。

“阮儿的事了结后,我们别再插手任何事了。”花千凝坐在床边,公孙梦未正在给她挑鱼刺,公孙梦未手里的动作一顿,微微低头,从下向上看花千凝的表情,认真地说:“好,都依你。”公孙梦未挑起鱼肚子柔软滑嫩的肉,“来,先吃这里,没有鱼刺的。”花千凝眼角含笑,乖乖地张嘴吃了鱼肉,公孙梦未低头继续戳肉,边问:“那个傅仁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花千凝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你还想找她麻烦?”

“不是,”公孙梦未叹了一口气,颇为幽怨,“你不是答应和她一起去扬州城了么?”

“哦。”花千凝淡淡哦了一声,没了动静,公孙梦未筷子戳着鱼肉,还等花千凝说点什么,见她一副漠然的样子,公孙梦未催不得,可心里又郁结,故意鼓起腮帮子哼哼两声。花千凝暗笑,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很孩子气地说:“我要吃鱼。”你想听,我偏不说。

公孙梦未无奈,晓得花千凝存心的,花千凝小嘴咀嚼得很来劲,还不忘赞赏:“好吃。”等吃了几口鱼后,公孙梦未也没有再问,花千凝自己才说:“我跟她说过了,我们是一起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分开,如果你不去扬州城,那我也不去。”

“那凤姑娘呢?”公孙梦未心生感动,低着头记继续问,她想听花千凝说出那些在意她的话,每一个字,都能让她心潮澎湃。

“我是想见凤姑娘,但,”花千凝语气一顿,“你是最重要的,我想见她,也还是想谢谢她,当日要不是她,我们都会死。”这倒是,公孙梦未对于凤姑娘并无感,但终究欠了她一份厚恩,若是有机会偿还,那最好不过。

“对于傅仁姑娘,她绝不是那么简单,”花千凝抬手勾起公孙梦未的小下巴,呼了一口气,说:“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傅仁怕是这杭州城里最强的地头蛇了吧?她肯定没有伤我之心,至于你说她对我有意,或许有吧……”花千凝语气低下去,想起那日,她和傅仁的对话。

“傅仁姑娘,事出双方,你们会动手打起来,我想,绝不是我朋友一人的错。”

“你倒是真偏袒她。”傅仁垂首,无奈地笑道。

“不,不是偏袒,我只是信任她。”花千凝深深地呼吸后,说:“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是一起的,我不会离开她,方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气她。”花千凝盯着表情变得不自在的傅仁,笑了笑说:“纵然,她和你比武真的输了,我也不会随你去扬州城。”

“为什么?”傅仁发现,这位小公子,看起来柔弱,却又透着坚韧。

“没有为什么,我只会和她一起,没有她,我哪都不会去。”花千凝坚定地说道。

“那,琳琅仙台,你不去了?”

“对,她不去,我便不会去。”花千凝说罢,傅仁咬了咬唇,似是在纠结,花千凝抿抿唇,“再直白一点,她不喜欢的人,我不会接近,我不管你如何看待她,她不喜欢你,我便不会再见你,所以,今儿个,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

花千凝再次将银票掏出,“她伤了你,我也不想去追究太多,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银票,算是我们的歉意,你可以不收,扔了,撕了,送人,都随你。”花千凝把银票塞进傅仁手心里,笑了笑,淡声说:“我走了。”傅仁盯着手心里的一叠银票出神,再次抬头时,那个人,早已没了影子。呵,真是输得彻底呢,傅仁将银票揣好。

“就算全天下的人对我有意思,那也没用,”花千凝含笑望着公孙梦未,“我是死心眼的,认准了你,你没有抛下我,我便不会离开。”花千凝就是这样的人,认准了,便会一头扎进去。当初,若不是如意负她,许是,她今日情深的对象会是皇嫂。可人生,最荒谬可笑的话便是“如果”二字。

公孙梦未突然低下头,因为,有泪水滑下来。花千凝似是知道,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低低地说:“所以,别傻乎乎地因为别人吃醋,我会难过。”花千凝全身心都信任这个人,她希望,公孙梦未对她也是全然的信任,公孙梦未紧紧抱住花千凝,隐忍地嗯了一声。这一世,她最为英明的决定,便是追着花千凝不放。

亥时刚过,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公孙梦未竖起耳朵,很快,便是一阵敲门声,拜月压低声音道:“主子,出事了!”花千凝刚要入睡,被惊醒,猛地坐起身,下意识问公孙梦未:“怎么了?”公孙梦未抚摸她的脸揉揉,安抚道:“没事,别慌。”随即高声问:“什么事?”

“赵大爷死了。”拜月声音依旧很轻,花千凝只觉后背一凉,公孙梦未也是微微愣了愣,死了?是阮儿干的么?公孙梦未开门,拜月进来后,几次看向花千凝,似乎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公孙梦未敛眉道:“不妨事,说罢。”

“戌时三刻,龙泉镖局门口忽然多了一群人,还有几个轿夫抬着木板,是赵大爷的尸体。”

“怎么死的?”公孙梦未不得不感叹,阮儿下手还真快。

“听他们说,原是在青楼喝酒,突然就不行了。”拜月瞥了一眼目不转睛的花千凝,压低声音说:“死相十分惨烈。”

“哦?”公孙梦未挑眉,“怎么个惨烈法?”

“额……”拜月再次瞄了一眼花千凝,公孙梦未把花千凝揽在怀里,拜月才垂头说:“七窍流血,且有怪异的虫子从他身体里爬出来,那些虫子都是黝黑粗胖,好似吸食了……”

“呕~”花千凝一脑补那画面,直接干呕出来。拜月适时停止,不太好意思说:“总之,就是那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是把人吃掉了。”拜月没敢再仔细形容那画面,抬着赵大爷的轿夫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虫子落了一地,一扭一扭地爬着,速度十分快,用火去烧的时候,还会发出细微刺耳的嘶鸣声。

“小东西,我现在出门,可以吗?”公孙梦未询问,拜月在一旁颇为不自在,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也变得如此低声下气了,为情折腰。花千凝紧了紧手心,抱住公孙梦未,说:“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孙梦未说:“好。”

“主子……”拜月迟疑,“那地方,实在不适合……”不适合去,光是听听都能恶心地干呕,到了那还不直接吐出来,再者,花千凝不会功夫,行动太不便。

公孙梦未同意了,拜月劝阻也无用,趁着花千凝换衣衫时,拜月还想劝阻,公孙梦未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那里不适合她去,但她一个人在客栈,我不放心。”不能让花千凝离开她的视线。

龙泉镖局门前已经收拾干净了,除了还有残留的血迹,看不出异样,祭月嘘声说:“阮儿被捆起来,估计现在被揍的半死不活了。”公孙梦未凝眉,问:“那个傅仁呢?”

“那个小姐么?”祭月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继续说:“她正在准备丧事,看不出有何异常。”公孙梦未低声问祭月,那虫子具体是何等样子,怕恶心到花千凝,两个人都是耳语。公孙梦未眉头听得直皱,怎么听都像是旁门左道会用的功夫,很有地域的特色,难不成湘西蛊毒么?要是屠苏在,就好了,那一片,屠苏很熟。

阮儿并没有被打死,甚至没有被打,翌日,丧事上,公孙梦未没看出任何异常来。龙泉镖局也没有报官,好像是私了了,赵大爷一死,傅仁正式接任龙泉镖局的总镖头。阮儿被囚禁起来了,她只能在自己的庭院里活动,傅仁有时候会过去,时常是晚上进去,天亮才出来。公孙梦未越发地怀疑,难不成她们有一腿?合伙把赵大爷害死了?好家伙,傅仁可也真狠。

“这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花千凝想着,若是再深究下去,肯定要惹上麻烦。公孙梦未端着酒杯,没作声。花千凝突然说:“不知道,阮儿的包裹里到底放的什么。”是的,公孙梦未也在想这个问题。或许,她可以趁机进去瞧瞧,一探究竟。

夜深,公孙梦未让拜月回来守着花千凝,她借着夜色潜入龙泉镖局。傅仁还在外忙,没有回来,阮儿应该是一个人。阮儿确实只身一人,坐在庭院里发呆,公孙梦未突然出现,她也没有惊慌,连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漠然地望着她。公孙梦未到了跟前,嘘了一声,问:“需要我救你么?”阮儿摇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公孙梦未忍不住问。

“你来这,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阮儿歪着头看她,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我想解了心结,你若需要,我救你出去,你若拒绝,那我亦是可以安心离开。”公孙梦未轻轻喘着气道,刚才一路过来得急。

“呵,”阮儿轻笑,“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你对我有意呢。”

“……”公孙梦未没接话,转而说:“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可是,不想说呢,阮儿低头不语。

“阮儿。”公孙梦未叫她,阮儿微微仰头,下巴轮廓的曲线延伸至脖子,锁骨,深入进去,“你对我,真的没有意思吗?”阮儿问。

“我不想隐瞒你,之所以救你,一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公孙梦未早年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没少做,那时候想的是,她的天下,她的家,她的子民,所以,她要维持正义,“二来,你的眉眼很像我喜欢的那个人曾经青涩的样子。”阮儿的眉眼之间的倔强,桀骜和冷漠,和曾经的花千凝神似。

“呵,”阮儿忽而笑起来,眼眸发亮,“是那位祖公子么?”

“……”公孙梦未抿抿唇,“嗯。”

“你想问什么,问吧。”阮儿嘴角依旧含笑,公孙梦未开门见山,“赵大爷是你杀你的么?”

“是。”阮儿比公孙梦未料想的还要坦诚。

“那傅仁怎么没有把你送去官府?”公孙梦未疑道,“或者,她和你合伙杀死他的?”

“不,是我自己杀的。”阮儿说完这句,便没了动静,公孙梦未不得不追问:“那为什么傅仁没有追究?”阮儿微微偏过头,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哼笑了一声,“这个问题,你得问她吧?”

“……”公孙梦未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那就是傅仁和阮儿肯定有一腿,哦,没准不止一腿的关系,“既然你们是你情我愿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

“不你情我愿又如何呢?”阮儿似笑非笑,“公子对我又不动心。”

“……”公孙梦未被噎住,“阮儿,这个玩笑,开了一次便好,次次都说,不好笑。”

“我没有心思跟你说玩笑,”阮儿笑意敛去,站起身,几步到了公孙梦未跟前,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