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奇的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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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裳?用那些萝卜头?”李景楠皱着小鼻子,满脸的不相信。

殷泠点了点头,伸手从刚才拿进来的脏衣服找出一件,指着上面的污迹说道:“严大娘是厨子,她经常要亲手处理一些鸡鸭和活鱼,衣服上除了油污,总难免污上血渍,那些萝卜就是用来洗血渍的。”

李景楠连连摇头,“怎么可能?那白萝卜也就算了,若是用了胡萝卜,岂不是会把衣服弄得红扑扑一片。”

殷泠眨巴眨巴眼睛,“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血液之所以显色为红色,是因为里面含有血红素,血红素里的铁以亚铁形式存在,能溶于水,这时直接用清水搓洗,等到时间久了,血红素里的,亚铁氧化成三价铁,会与血液中的蛋白质共同凝固,所以才会难以清洗,但是只把胡萝卜捣碎之后加盐就可以利用胡萝卜素和氧化酶的作用将血红素分解……”

李景楠头疼,“又来了、又来了!又开始叽里哇啦说胡话了,什么羊啊蛋啊,也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

殷泠也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好心解释给他听,居然被认为是胡话。

于是,她也不多说了,只硬邦邦的丢了一句:“反正,我说能洗就是能洗。”

李景楠见殷泠板着脸,却又来了兴趣,“哎,你一个女人怎么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有人教过你什么吗?”

殷泠白他一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道:“少见多怪,我的老师可是世界著名的艾……”

话音断在空气中,以一种生硬的腔调卡在一半,停顿住。

李景楠正低头穿鞋,嘴里问着:“那是谁啊?你的老师。”

半晌没听到殷泠回答,抬头看去,才发觉殷泠的神情有些不对。

“喂!殷泠?”

殷泠的样子愣愣的,她回过神来,看向李景楠,有些讪讪的笑了。“我刚才……好像想起来点什么,可是又忽然断了……”

李景楠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囔道:“我看你还是歇着吧!每天洗衣裳都洗傻了!”说完话,李景楠便打开门走出去捡起萝卜。

殷泠很是无语,这小子,明明想劝她休息,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这般恶声恶气的。

这时又听到李景楠在院子里叫她:“喂!要白萝卜多一些还是胡萝卜多一些?”

殷泠喊道:“胡萝卜吧!白萝卜留一些我还能漂衣服呢!”

“你这女人,稀奇的名堂真多,麻烦死了……”

看着院子里的李景楠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教训自己,殷泠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屋外冰冷的空气流窜进屋内,适才那因熟悉的记忆片段而陡然激起的心情,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也慢慢平静下来。她心中默默想着: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为什么回忆起越多,心中却越是不安?……还有这种找不到根的无比的孤独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尽管失忆了,心中却隐隐觉得,她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

冬天的夜晚,小小的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炉子里的余火忽明忽暗,透着残存的热气。

殷泠和李景楠两人挤在同一张棉被里,棉被不算厚,但是殷泠将烘干的衣服都压在上面,加上两个人的体温,难得的暖和。

这是一整天里,殷泠最舒服的时候,干燥,温暖,放松……

在最初相依为命的时候,李景楠是坚决不允许她上炕的,更不要说挤在一张棉被里了。

按照李景楠的意思,殷泠就应该睡在地上,最好夜里还要伺候他茶水。可是殷泠的大脑回路和这里的人不一样呀,她没有尊卑之分,第一天就不由分说抓起李景楠挤上了炕,李景楠死活不肯和她睡在一起,可是后半夜实在冷得厉害,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就摸进了殷泠的被窝里,两人一起睡到了天亮,之后,也就这么着了。

殷泠没有让炭火烧得太旺,也不敢让炭火熄灭,就这样半闷着炉子,微弱的炭火能够支撑到天明。这破屋子四处漏风,殷泠倒是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的问题,她只求这炭火别熄了,因为生火对她而言实在太难了……

就这么盯着炉子里的炭火忽明忽暗,困倦之意也慢慢袭来。

被窝里的李景楠却很不安分,他瞧殷泠还没睡,便用手肘顶了顶殷泠,说道:“喂,讲个故事。”

殷泠撇撇嘴,“哪来那么多故事可讲……”

前几天李景楠半夜里做噩梦,醒后一直不敢入睡,殷泠便好心讲了个故事哄他睡觉,没想到,给他惦记上了。

“讲吧、讲吧,讲什么都行。”

借着微弱黯淡的光火,殷泠看见李景楠一双乌黑的眸子闪闪发光,心顿时软下来。“……好吧,那我就讲一个。”

“不过,今天我们不讲故事了,好歹你也是位太子,不如我给你讲讲帕金森定律吧。”

李景楠眨了眨眼,挨着在殷泠身边躺着,特别的乖巧。

殷泠一边回忆着脑海里的那些知识,一边娓娓道来:“帕金森定律,也叫官场病,或者组织麻痹病,帕金森定律阐述了一个这样的现象……不称职的人一旦占据领导岗位,庞杂的机构和过多的冗员便不可避免,庸人占据着高位的现象也不可避免,整个机构系统就会形成恶性膨胀……陷入难以自拔的泥潭……”

…………

这个夜晚,殷泠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她梦见了李景楠,不同于平时在她面前的趾高气扬,梦里的李景楠显得弱小无助,他跪在地上,上半身扑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前,低耸着头抽噎不停。

殷泠走过去想安慰他,可是她喊了好几声,梦里的李景楠却似乎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李景楠一边哭一边说着:“父皇,儿臣听您的话,一定好好念书,再也不惹太傅生气了……父皇,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泠这时才看见,这张大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面相十分憔悴的中年男子,他虽然憔悴,可是服饰和姿容却极为精致,就连下巴上的胡须,也被修饰得很飘逸。

既然李景楠喊他父皇,那么,他就是大齐的皇帝了?

殷泠很好奇的打量他。

皇帝似乎病得很重,气若游丝,但是表情很平静,谈吐间自然而然带着一种人上人的威仪。

“……朕守了大齐十四年,北边辽人步步相逼,西边蛮夷虎视眈眈,东边还有倭寇作乱,朕已是累极……然,朕不甘心啊!……莫州已经失守,那蟠龙山就在莫州边上,若是被辽人发现了那兵器!朕思及此!……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