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杀人考察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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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2月9日,两仪式所居住的旅馆附近,两仪式阅读着报纸。

“杀人鬼……杀害四人,身穿和服的人物为关键角色……杀害四人?是指昨晚那四个家伙吧……也就是说,我杀了他们吗?……虽然至今都一直忍耐,但我昨天确实感觉凶暴许多……因为我为了找寻不知是否存在的杀人鬼而徘徊于夜晚的街道上,说不定跟三年前一样,我的意志反而想那样做……可是,我可不记得我有干这种事。”

两仪式在灰暗的小巷中漫步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经是10日的凌晨两点了,街上有如死尸般的安宁,路上没有走路的行人,也不存在吵闹的车声,建筑物挡住光线,是一个月光和星光都被乌云笼罩的夜晚,没有任何人,应该不会发生任何事的街道,但确实存在着异常。

大马路上——远处的路灯下,两仪式看到一个人影。

两仪式停下了脚步。

——人影的举动感觉很可疑。

她以前,曾看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光景。

——不知为什么,两仪式跟踪起那个人影。

一边忍耐涌到喉头的恶寒,两仪式有如被邀请般地走进巷弄内。

往更深的巷弄里走,那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这里不再仅仅是道路,而发挥着密室的功能,握手楼,这种都市中并不罕见但也说不上常见的景观的下面,这个被周围建筑物包围的小路,连白天都不会有阳光,在这可说是都市死角的那个缝隙,平常总有个流浪汉在这度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左右退色的墙壁被涂上了新漆,连路都算不上的小径,感觉很温热,原本一直飘散的水果腐烂味,现在被一种浓厚且不同的味道污染。

周围是一片血海,好像红漆的东西,其实是人血;淹满了道路,直到现在还不断流动的东西是人的体液;刺鼻的气味是粘稠的红色。

在这些东西中心,有一个人的尸体。

式看不见她的表情,那个已失去双手双脚,并且膝盖以下被切断的物体已不是人,而是不断洒血的洒血器。

被切断的四肢不见了,不,尸体的四肢并不是被切断的,而是被比断头台还锋利的嘴凄惨吃掉的。

“咕噜。”

响起了一声让人胃部纠结的咀嚼声,那是吃肉时发出的原始声音。

这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

连血的红色,也被温热的兽臭给逼退。

——某个人在那里。

那个黑色的纤细轮廓,令人联想到蛇的下半身。

对方的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红色皮衣,无力下垂的右手拿着一把短刀。

那头留到肩膀的头发随意剪裁,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若只单看整体轮廓,对方的模样跟她几乎完全一样。

不同的只有一个地方--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头发不是黑色而是金色。

被巷弄**的风所吹动的金发,让人无法不去联想到某种肉食动物。

那是草原上以百兽之王之名而令人畏惧----名为狮子的猛兽。

那是——白纯里绪。

这光景,式以前就已经看过了。

应该已经失去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不停闪烁。

……没错,那是四年前的1995年的夏末。

她曾经体验过与现在一样的经验。

就像今天一样,她在死寂的夜晚街道看到可疑人影,然后跟踪他——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尸体面前。

从跟踪到站在尸体前的这段记忆,她并没有印象。

因为那不是式,而是织所采取的行动。

“你是什么人。”

式在巷弄的入口,看着尸体还有“自己”。

金发的人双肩微微颤抖着。

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喜悦。

“两仪----式!”

翻动着金发,影子慢慢转过身来。

——连脸庞的形状,竟然都跟式很相似。

有如看着彩色镜子一般,式凝望着金色的自己。

那另一个式瞳孔发红到令人感觉凶残,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耳环。他身上充满的各种色彩,有如在挑拔无色的式。

伸展到脚掌的黑色皮裙;用厚皮缝制的红色皮衣;不过,他并不是女性。

他不是两仪式,他只是一个有着白纯里绪之名又有着杀人鬼之名的青年而已。

式:“我认识你,你是-----”

这时,杀人鬼跑了起来。

他一手拿着短刀,身体放低到有如贴着地面一般跑在狭窄的巷弄里。

——直线——他所有的目标,就是冲向两仪式。

式马上拿好短刀,由于惊讶而挑起一边的眉毛。

冲过来的身影,动作并不像人,影子有如蛇一般扭曲蛇行着。

狭窄的巷弄,对他来说是个宽广的守猎场。

影子有如动物一般,快速穿过由式的视线与身体构成的警戒网。

没错——明明看得到,却无法掌握其动向。

当距离缩短到对式还太远、对他却是一击必杀的射程时,蛇的动作顿时转变成猛兽。

有如火花一般喷射出来。

动物跳到式的头上,用短刀刺向她的颈部。

“锵”的一声,短刀与短刀互相碰撞。

瞄准式头部的短刀,与式用来阻挡的短刀相咬在一起。

一瞬间——有如彼比的短刀一般,两人视线交错了。

式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还有杀人鬼充满欢喜的眼神。

杀人鬼“嘿”的一笑,一口气往后远远跳开。

有如要逃离式一般的跳开后,他像蜘蛛一样落在地面。

那个一跳就跳开六公尺的东西,手脚趴在地面,有如动物般地吐着气。

他很明显已经不是人类了。

“为什么?”白纯里绪开口了,“为什么不认真下手。”

杀人鬼背对的尸体,一边滴着鲜血一边如此抗议。

名叫式的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跟自己相似的对手。

白纯:“……你跟四年前已经是不同的人了吗?你明明现在是想杀我就能杀,却还是不越过那一条线。我想要同伴,两仪式,你这样我可会很困扰啊。”

式:“……原来如此,名字听起来那么可爱,我还以为你是女的。不过那时我有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谈话了吧?学长。”

白纯:“——是那样吗?抱歉,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式:“——你杀了几个人?”

白纯:“……你哪,竟然以为狂人会记得自己的行为吗?那是不可能的,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狂人理所当然会做危险的事,所以在这三年间,从没人说过我是杀人犯---我可是就算杀人也是无罪的喔!搞不好还不能有哪那不杀人呢!啊!对了,虽然是这样,我甚至还留下易懂的证据,这都是为了你。我想只要特地留下易懂的尸体,你就会想起四年前的事。虽然因为你一直无视所以无效,但看来是在别地方产生效果了。没错,就是杀人鬼。世间赐予我这无名者的名字——这不是很符合我吗!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所以这一周就去满足他们的期待,杀人鬼得照大家所想的去杀人才行。没错吧?两仪,你应该懂的。所以才十分羡慕地跑来找我。因为你想早点自由,早点找到我这种同类。…没错,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两仪式感到一阵恶心,“——想成为杀人鬼”,这句话令她皱起了眉头。

白纯:“……你看,你在勉强自己了。这种事你早就知道了吧?你之所以做什么都不满足,是因为你抗拒自己的起源。不需要忍耐,去做想做的事就好了啊!”

两仪式还是没有回答。

白纯:“……是吗?如果到这样你还不肯回来,那只有杀掉影响你的原因了。把保护目前两仪式的人杀掉就好。这样就一切都解决了。你可别说你做不到啊,你明明就想杀得不得了……!”

突然出现在白纯里绪身前的两仪式在砍断了他的手,而白纯里绪别说是反应了,连看都来不及。

虽然说两仪式的速度不会超过光速,白纯里绪的眼不可能来不及接收这一刀的光学信号,但是,无论是哪种生物,大脑的处理速度都是有限的,“看到”这个过程,是眼睛接受到光学信号,然后经由大脑处理成感觉信号的过程,如果要打一个比方的话,就好像用摄像头拍摄一段影像,然后利用播放器打开的过程。

而两仪式的那一刀,在播放器打开以前,就已经挥下去了,事实上,就连两仪式自己的大脑都没来得及处理这段影像,也就是说两仪式自己都没有“看见”,而只是想象到自己挥出这一刀的过程。

同样的一刀,作为杀人鬼的白纯里绪也不是做不到,但是,此时此刻,他确实是被这一刀击中了,并且废了一只手臂。

式:“——你说要杀掉谁?”(少女护夫……)

“哇——!”杀人鬼惨叫一声后跳了起来,他跳到环绕巷弄的墙上,然后再更往上跳。这种有如梧鼠般的行动,让他很快逃到安全的地方,像蜘蛛一样,趴在离地约二十公尺的大楼侧面,畏惧地看着下方的光景。

白纯:“……啊啊,你果然是真物啊。”

白纯里绪以超人的速度,越跳越高,然后逃走了。

而我还在艰难地寻找着白纯里绪,在以前读到的作品当中,黑桐干也和两仪式找到白纯里绪的过程都异常地简单,不过似乎在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野兽一样的对于危险的直觉,带给了白纯里绪异常的反追踪能力,黑桐干也和两仪式用过的方法,例如追踪药物的气味我也用过了,不过似乎也不起作用,事实上,使用着这种方式的时候,我的暗杀者不止一次地被引到了毫无关系的地方,而且,药物种植的基地似乎也不止一个,就好像是布置陷阱引导猎物中招的捕猎者一样,白纯里绪事实上是把两仪式和黑桐干也引到他希望他们出现的地点。

而且,在我介入以后,白纯里绪是否还会选择与剧情相同的基地作为陷阱,已经是未知数了。

捕猎者会在确认自己安全的时候才开始捕猎,明明确认了暗杀者们的介入,他却依旧继续着他的猎杀,很明显,失去了英灵体质、固有技能和宝具的暗杀者们,对于白纯里绪毫无威胁,而且,经过暗杀者这样一搅,本来很单纯的局势反而变得复杂起来,如果暗杀者不介入的话,剧情或许会向着原本的方向发展,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就当是为了应对未知事件做演习好了……”带着一丝不忿,我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