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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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快的速度,乔暮把他的外套上几块污渍给弄干净了,并且为了怕他挑刺,特意拿了电吹机吹干了叠好才走出洗手间。

公寓占据了整个顶层,因为平常她几乎很少有时间在家,一回来就困得不行,直接洗澡上床睡觉,一大早不是赶去片场就是赶飞机去别的城市赶通告,所以整套公寓既空旷又没多少生活气息。

顶层和整个大楼风格一体,朝南的一面是整片的落地窗,乔暮转动脑袋四周看了看,很容易在落地窗前看到他的身影。

男人俯瞰高楼下的繁华夜景,低头有些慵懒的点燃一支烟,淡声问:“衣服弄好了?”

一扇窗被他打开了,夜风倒灌,她捧着的西服外套看到他身后,递上:“嗯,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傅景朝挑了挑眉,盯着她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乔暮见他闭口不提,把西服外套硬要往他手里塞:“傅景朝,你要说话算数,别让我看扁你。”

“你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我,所以我说话算不算数有什么关系?”他讥笑的声音低缓中夹着控诉。

乔暮好看的眉头拧紧,没接话。

今晚,他接二连三的怼她,她承认,有时候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天不早了,你把衣服拿好,不送!”她下了逐客令,衣服索性胡乱往他屈起来抽起的手臂里塞。

傅景朝上前一步,对外套视而不见,放任其滑落在地,夹着烟的大手很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颊,青色烟雾蔓延,他的嗓音暗哑:“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打发?”

乔暮知道躲也没用,直接踮起脚尖凑近他,在距离他的脸仅有两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下:“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留下你过夜?我今天是喝了酒,可我没醉到像那天一样,所以,你占不到我的便宜。”

满鼻腔都是女人身上的淡香,男人喉咙滑动,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薄唇与她仅有半公分左右,呼吸纠缠,箍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手掌隔着薄薄的蕾丝面料不怀好意的摩挲:“那我身上的伤怎么办?”

乔暮伸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少来这套,你不是能走能说话像个没事人一样吗?我告诉你……”

拳头落下后一秒便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脸色微变,喉咙里发出抽气声。

她低头顺着他的衣襟往下看,他上身穿着质料上乘的黑色手工衬衣,之前没看出来,这会离得近,她一下子看清他腹部衬衣上有粘粘的一滩液体。

他……伤口在渗血?

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去扶他,他就势把手臂搁到她肩上,把一半的重量交给了她。

“慢点,我扶你到沙发那里去。”她吃力的把他往沙发那里引,等他坐好,她慌手慌脚的开始在满公寓找医药箱。

这套公寓当初装修的时候,她在外地拍戏,交给江曼负责,那时候韩樱子刚签约进来,没什么通告,自告奋勇过来帮忙盯着。装修完毕,里面所有物件和摆设也都是韩樱子帮忙弄的,她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医药条摆在哪儿。

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大圈,她也不管这会半夜了,抓起手机给韩樱子打电话。

在国外的韩樱子这会正在工作,助理接的,一听是老板的电话,不敢怠慢,和那头的导演打了招呼,把手机交给韩樱子。

“樱子,医药箱在哪儿?”

韩樱子一秒反应过来:“在客厅西北角的柜子第三个抽屉。”

“哦,好。”乔暮赶紧往西北角走。

“乔暮你受伤了?”

“不是我……”乔暮已经拉开抽屉,嘴里本能的回答。

“不是你,那是谁?现在国内已经半夜了吧?这会谁在你公寓,是靳总?”

乔暮头疼,说不是吧,韩樱子肯定要追问到底是谁,说是吧,又显得撒谎。

她与傅景朝的事早已是过去式,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他再有什么,于是含糊其词的说:“一个朋友,受了伤……”手上飞快的从抽屉里抱出医药箱,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摆,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边找药边问韩樱子:“樱子,我怎么没找到止血的药?是不是你没准备?”

“不会,我当时准备了很齐全的药。”韩樱子否认,然后啊了一声:“我记得好象我准备了两个医药箱,另一个摆在旁边柜子的最上面抽屉,你找下。”

乔暮答应一声,把手机挂了搁到茶几上,转身去找另一个医药箱。

傅景朝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在一百多平的客厅内忙碌的身影,低头看了一眼渗了血的衬衣,唇角上翘,看来,他这伤受的还是挺值得的。

一分钟后,乔暮把药全部找齐,坐到沙发上,对着某人大爷似的躺姿道:“你把衬衣脱了,我帮你上药止血。”

“没力气,你帮我脱。”傅景朝双手搁在脑后,结实健硕的四肢悠闲的窝在沙发靠背上,脸上哪有一点受伤没力气的样子。

这人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耍无赖,乔暮虽看出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想早点帮他把药上好了,早点打发他走人。

她放下手中的棉棒,向他身边挪了过去,双手慢慢伸向他衬衣最下面的钮扣,咬唇解开两颗钮扣。

始料未及的是,眼前的伤口比她想象的要大,大约有四五公分细长的伤口,皮肉外翻,正在往外渗血。

她用力捏紧拳头,喉咙发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

“心疼了?”他坐起身,高大的身形转瞬将她头顶的灯光遮住,入目尽是他深黑到像是倾倒了浓墨般的瞳眸。

她努力压着喉咙的吸气声,忽略他炽热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用棉棒沾了消毒水往伤口上擦。

当棉棒碰上外翻的皮肉,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她感同身受,知道这种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不行。”她收回手,“你的伤口太深了,得要缝合,你需要专业的医生,我帮不了你。”

“又要赶我走?”他更快的抓住她的小手,大手跟铁钳一样不肯松开。

他这一副耍流氓的样子引来了乔暮无奈的叹息,低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如果你拒绝的话,你现在就离开。”

大约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好,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唇上漾起笑容:“好,去医院。”

……

他走路明显比来之前变慢,乔暮怕他半路上昏倒,已经快走到车旁再返回去,扶着他慢慢来到车后座。

他坐进去的动作更迟缓,可见他在忍着怎样的疼痛,乔暮一刻不敢怠慢,关上后车门,自己钻进车内,火速发动车子。

一路踩着油门,她顾不得闯了多少红灯,驶向最近的医院。

途中她好象听到他打了电话,到了医院门口,一堆医生和护士等在那里,见到宾利车急忙涌了上来。

傅景朝被抬上了担架,身边围着一群医护人员,乔暮被挤到最后,紧紧的跟着,直到跟到手术室门口。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乔暮没心思坐着,她眼睛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眼前的画面倒退,她好象又回到了爷爷离开的那天,也是在这样的走廊,四周是苍白的颜色,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画面和味道留在了她的记忆中,和死亡的味道几乎划上了等号。

他会死吗?

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在反复想这个问题。

纵使另一个理智告诉她,他不会死,最多是伤口感染,可她仍旧控制不住焦虑的心情。

仰脸看着走廊天花板上更惨白的灯,她深吸了口气,十指交叉放在唇前,暗自告诉自己,乔暮,两年了,你们分手两年了,不要再陷进去,你好不容易把自己拔出来,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有你的精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千万不要再陷进去……

“乔小姐。”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夹着男人的喘息声传来。

她抬头,看到了三个板寸头男人,认出一个是他的司机,另外两个就是那天把费廉拉下去的保镖。

“大老板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摇头。

三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恼恨的说道:“乔小姐,是谁把傅先生打成这样的?”

乔暮看他们这样,像是要找靳言玺算账,为免不必的斗殴,遂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他被推出来再说。”

三个男人点头,认同她的提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里寂静无声。

她盯着地上自己缩小的影子半晌,忍了一会,没忍住,抬头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所顾虑。

“是他下了封口令,不许你们说?”她从他们的面容表情猜测,做了一个大胆的试探,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与aaron有关?”

其中最高个的板寸头快憋出内伤了,此时豁出去,说道:“可不就是和aaron有关……”

旁边,另一个板寸头快速拉住他,防止他说得太多,对大老板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