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你在自取其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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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宸冷眼旁观到这里,轻笑了一声,“我说,傅芷荨,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撒下这弥天大谎,你就不怕被拆穿,从此以后再无颜面待在傅家?”

“司宸哥,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把三嫂误撞进海里的事,我不会生气,但是我要说明的是,我以上说的都是真的。”傅芷荨牙齿将嘴唇咬的青白一片,眼中痛苦,低头抽噎:“景朝哥对我真的很好,他是真心想要娶我,给我和睿儿一个家。是我不好,是我害怕,怕你们所有人责怪于我,是我太贪心,我既想当傅家的女儿,享受你们对我的宠爱,又想完成学业,以后走上社会做个独立的人,然后再和你们摊牌。我想嫁给景朝哥,我做梦都在想,是我一次次让景朝哥失望,这才让乔暮抢先钻了空子,耽误了我们一家三口相认的最佳时机。”

傅策和傅母不免动容,尤其是傅母拉住傅芷荨的手说:“孩子,你受苦了,你早该告诉我们的,你要是早告诉我们,我们就做主给你们把婚给结了。”

“二伯母,你们……你们肯同意我和景朝哥……我以为你们会反对,不会同意……你们……你们太好了……”傅芷荨语无伦次,喜不自禁。

傅母慈爱的笑着拍傅芷荨的手:“行了,你也别夸我们了,我们这也是为了睿儿,他想妈妈想了这么多年,要是他知道他妈妈还活着,肯定非常高兴。你呢,不要有心理负担,下面的事我们来想办法解决,你们只管一家三口团聚。”

“那乔小姐……”傅芷荨小心翼翼,有所顾虑的开口。

傅母没说话,看向傅策,傅策哼了哼道:“我已经表过态了,我永远不可能同意那个女人进咱们傅家的门。”

“就算她又怀了傅家的子孙,你们也不同意?”傅司宸突然插话进来。

客厅内瞬间没了声音。

傅策与傅母面面相觑,傅策厉声道:“傅司宸,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又怀了傅家的子孙?”

傅芷荨脸色微变。

傅司宸看了一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傅景朝,面上一派平静,但那双眼睛却如夜空般幽暗阴晦。

傅司宸低头整理了一下西服钮扣,手指点着额头,笑得玩世不恭,若无其事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用紧张。”

“你……”傅策气坏了,瞪向傅母道:“看看你把你的好儿子惯成什么样了,居然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出去,让他马上给我滚出去!”

“别生气,司宸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调皮,再说你跟他置什么气,他今天不是挺听话的嘛,已经亲口答应了你要和温骁骁订婚。”傅母拍着傅策的背,帮他顺气,悄悄朝傅司宸使眼色,让他趁傅策大发雷霆之前赶紧走。

傅司宸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就算他妈不给他眼神,他也该撤了,因为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哥今天这是不打算拆穿傅芷荨了,再等下去他自己倒有可能引火烧身。

他可没功夫听傅老头唠叨,他有的是正事要忙。

傅司宸的身影走出了客厅,傅芷荨把楚楚可怜的目光转向了傅景朝,心中暗自得意,她料的没错,他根本不会拆穿她,乔暮怀了二胎又怎么样,照样是缩头乌龟,不敢站出来承认和傅丞睿的关系。

傅策气得够呛,在傅母的劝说下上楼午睡去了。

客厅内,傅景朝面无表情的离开,他没走多远,身后跟过来一道身影,他没回头,收住脚步,冷冷的吐出寒气:“傅芷荨,你在自取其辱!”

傅芷荨痴迷的看着男人的背影,高大伟岸的身躯包裹在笔直的纯手工定制黑色西服之下,五官立体完美如雕刻,那双黑沉凌厉的鹰眸如碎冰,使人胆颤心惊的同时,又如同毒药,那么令人深深着迷。

这样人中龙凤的男人,注定生来被人俯视,她曾经有机会能当他的妻子,可她偏偏却因为年轻,因为不懂事,生生错过了。

想想那时候,她真的好傻,好傻。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她一定不会再犯这个错误,她会在他还没有认识乔暮之前,在他提出结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马上答应。

可笑的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呵呵呵……”傅芷荨突然发出癫狂绝望的笑声,“我知道你和我不会再有可能,所以这次我豁出去了。你说我蠢也好,说我自取其辱也罢,我只想问你的是,傅景朝,你为什么刚才不拆穿我?”

光线从窗户照进来,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傅芷荨紧紧盯着他投在走廊墙壁上的影子,清晰的看到他的下颌处紧了紧。

傅芷荨笑的苦涩:“景朝哥,你何时变的这么怕一个女人,你变得有点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傅景朝了。你不拆穿我,是因为你害怕拆穿了我,告诉你父母她才是傅丞睿的妈妈,等她知道了,她会生气对吗?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做有没有顾虑到你和傅丞睿的感受?难道她更愿意看到我和傅丞睿所谓的相认?”

傅景朝没有说话,背影却散发出一股寒意。

傅芷荨挑起细长的眉头说:“景朝哥,我今天是在帮你试探乔暮,看她在危急时刻肯不肯承认你们父子俩。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她乔暮的心目中,你不是第一位,傅丞睿也不是第一位,她爱的只有她自己。如果你不信,那么你大可以把今天所有的事告诉她,你看她是什么反应。”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傅景朝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傅芷荨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怔怔的收回视线,好一会才开始拨电话。

那头,乔昕怡的声音传来:“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很顺利。”

“很好。”乔昕怡笑的不怀好意:“傅小姐办事果然事半功倍。”

傅芷荨冷笑:“乔昕怡,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联手,等这件事过去,你我从此再也不要联系。”

“傅小姐,你怎么了这是?”乔昕怡假意关心道:“得不到傅景朝的爱,你就这么心灰意冷?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以你傅小姐的地位和美貌,要想挑个像傅景朝这样的应该男人简直易如反掌。”

“乔、昕、怡!”傅芷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少在这里给我画饼,这次我是拿自己当雷去引爆他俩的关系,你觉得不管是成或是败,我以后还可能在傅家立足吗?”

乔昕怡咯咯笑了起来:“傅小姐,你想多了,我敢保证,乔暮不会站出来承认。”

“你用什么证明你的保证是对的?”

“有啊,乔暮发现了她那个短命鬼的爹的死与傅景朝有关,你想,她能和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下去吗?”

“傅景朝……杀了乔暮的爹?”

乔昕怡得意而笃定的口吻:“换成别的女人,钓了这么一个金龟婿,别说是杀了她那个没什么用的爸了,就算是挖了她家祖坟,恐怕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都死了,追究那么多干嘛,自己开心,享受荣华富贵最重要。乔暮不同,她骨子里倔强得很,在感情这方面她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既然发现了苗头,等于就在她的心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她会不遗余力的查下去。越往下查,她只会越失望,到时候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取代乔暮,当上傅太太。”

傅芷荨丝毫没有心动,木然道:“这次不管他们两人能不能再在一起,我在傅景朝面前都会成为彻底厌恶的对象。我了解他,他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会置对方于死地,我在傅家是待不下去了,我要远走高飞,你答应的五千万只给了我一千万,剩下的你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傅小姐,我承诺过的会算数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乔昕怡,你最好现在就把钱打给我,否则你休想我继续当箭靶!”

乔昕怡好言好语,“傅小姐,你要的全是现金,四千万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大老板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得要一两天的时间,傅小姐,不如你给我两天的筹备时间?”

“不行,我等不了,明天你必须给我。”

乔昕怡狡黠的笑:“傅小姐,你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天后我保证四千万现金一分不少,现在嘛,真的没有。”

“你……”傅芷荨知道乔昕怡吃定她了,咬咬牙:“好,两天后就两天后。”

……

傅景朝来到三楼卧室,脚步自然放轻,他推开卧室的门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按下手边墙上的开关,一室的灯光下,床上本该躺着的人儿不见踪影。

他到洗手间找了找,没有找到。

黑眸中掠过一片阴影,他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她的手机号码。

此刻,乔暮已经在飞机场,她准备登机,手机在一分钟前关掉了。

傍晚,飞机降落在帝都。

乔暮下飞机戴上墨镜,出了机场,一辆宾利车开过来,停在她面前,她想也没想拉开车门坐进去。

“我给你在酒店订好了房间,现在先带你去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如果没有的话,有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不错。”

开车的是苏璇,白滑紧致的皮肤,玲珑饱满的身段,一身香奈儿当季最新款的米白色连衣裙,v领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袖口与下摆均是流苏设计,这样的一套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仅没有不适时宜的装嫩,反而显得年轻而时尚。

好象,无论何时,这个女人总是那么精致年轻,光彩夺目。

乔暮收回视线,落在前方的某处:“我今天来不是来享受美食的,你找个适合我们谈话的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说。”

车子在帝都川流不息的车道上行驶,乔暮顺手开了机,意料之中的看到手机里进来两个未接电话,以及微信中也有他的留言。

她低头回复微信过去:“我在外面,今天不回去。”

电话瞬间打过来,她犹豫了一下,接听。

“不在卧室里好好的睡觉,你乱跑到哪里去了?”傅景朝的声音又冷又沉。

“我有事,回去再跟你说。”她淡淡的道。

那头静了几秒,似乎对她所处环境有所察觉:“别告诉我,你在外地。”

“嗯,我就是在外地,不跟你说了,我真的有事,先挂了。”她飞快的切断电话。

苏璇多看了她两眼:“傅景朝的电话?”

乔暮没理她。

苏璇自顾自的笑:“你这次主动来找我,好象心事重重,你和他之间出什么问题了?是因为你我的关系,傅家长辈拦着不让你们在一起?”

乔暮抿紧唇瓣,扭脸看着窗外,没吱声。

……

傅景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诅咒一声,猛的一脚踢向橱柜,动作过猛,橱柜上的摆设转眼掉了一地。

他转身正要往外走,手机又响了。

惊喜的双眼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其它人之后,冷了下来。

“喂,老大,我在曼陀山庄守了好几天了,姓仲的人一直没出现,我看他们这是知道我们在守株待兔,不会再出现了,现在要怎么办?是我继续盯着,还是……”

“这点小事,自己决定。”傅景朝不耐烦的挂掉电话。

“哎,等……”袁云煦话没说完,发现电话真的断了,无语的仰头望着苍天,他这会在离曼陀山庄十公里外的地方,特意跑这么远才找到信号打了这通电话,老大却给了他这么一句话,到底他要守还是撤?

袁云煦挠挠头,咬牙跳上了越野车,算了,再坚持一晚,如果今晚再没有收获,他就撤。

越野车刚启动,袁云煦手机进来一个电话,一看是老大,他立马接起来:“老大,你有什么指示?”

“我要你去查一件事,今天在漓城市中心乔暮经常坐的奥迪车爆炸了,你查下炸弹来自于何处,明天一早我要知道答案。”

五十分钟后,帝都,某茶馆。

二楼包厢幽静雅致,空气中飘着茶的香气。

乔暮看着苏璇一系列熟练而眼花缭乱的泡茶工序,“想不想见仲思缈?”

苏璇的手一顿,惊喜的看着乔暮:“你肯让我见缈缈?”

“想见你女儿,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告诉我,乔一年是怎么死的?”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苏璇继续手上的泡茶动作,笑得风轻云淡:“乔一年的死间接是与我有关,但是他死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的死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你是说,他是死于醉酒冻死在河边?”乔暮眼皮未抬,盯着面前一整套散发着热气与茶叶香气的茶具。

“当然。”

“那这是怎么回事?”乔暮突然从桌子下拿出一叠资料摆到苏璇面前,苏璇狐疑的接过去,看了几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乔暮微抬起下巴,嘲弄道:“想好了怎么编故事吗?”

苏璇哗哗的翻着手中的资料,这是乔元敬上次给乔暮的,乔暮一直懒得去看,但是近来乔一年的死因反复在她心头盘旋,于是她翻开了这份资料,才知道那天乔元敬交给她的用意。

“这些……这些你是怎么得到的?”苏璇翻看着这叠关于她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十三年前离开乔一年之后,乔一年其实辗转找到过她。

“怎么得到的重要吗?”乔暮拿起一杯茶,一口气喝掉,犀利的眼神看向苏璇:“重要的是,乔一年死之前你们见过一面。”

苏璇把资料扔到桌子一角:“是,我和他是见过一面,但这又怎样,这能证明什么?”

“我只想知道,乔一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当年那么爱你,为了你他肯做一切,是不是他去做了别的事,死于非命?”

苏璇镇定自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你可以不告诉我。”乔暮双手抱胸靠在椅子里:“那么这辈子你别想见到仲思缈。”

苏璇嘴唇苍白:“缈缈是你妹妹,她那么小,你忍心吗?”

乔暮笑了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她那么小,你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吗?”

“她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狂躁症发作?她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是不是不肯乖乖吃饭?”苏璇放下茶杯,双手紧张的交握,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原来你还知道关心她,你不是只关心你傅太太的身份吗?与傅太太的位置相比,什么都可以牺牲。”

苏璇眼眸里隐隐泛起一层水雾,喃喃着:“暮暮,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年少时经历了什么,现在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归宿,但起码是个可以帮我挡风遮雨,能护我一世平安的地方。”

她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与害怕,仿佛曾经经历过可怕的事。

乔暮静静打量着对面的苏璇,乔元敬给她的这叠资料其实并不完整,只有苏璇离开乔一年之后的资料,至于以前苏璇的种种是一片空白。

乔元敬那天给她资料时的眼神和动作,她还记得,有所暗示,似乎希望她来找苏璇。

“我对你以前的事没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乔一年死之前找到你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他有没有透露他要干什么。”

苏璇眼神游移,“他没说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他被人发现冻死在河边,但是他的尸体并不完整,衣服里面他的腹部破了一个洞,殡仪馆的人说是被什么东西炸开的……”

“什么?”苏璇整个人吃惊到站了起来:“不可能!他不可能真的去做那件事,那只是他的一时气话,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匠怎么可能有胆子带人去找大毒贩。”

乔暮面色冰冷的看着她:“大毒贩?你终于肯承认了。”

苏璇自知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的坐下,良久苦笑着讲述起来:“那天他找到我,要带我回家,我不肯,我们当时大吵了一架。我说我嫌他穷,说他丑,配不上我,他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赚钱,赚大钱给我过上好日子,我不信,他就说现在黑市上有人在找向导。”

“什么向导?”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当时所住的是个小镇,旁边几十公里外有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那里地势复杂,听说长年有瘴气,很多人进去都中毒死了,当地人都不敢去,还有传言说是最大的毒袅aaron就藏身在里面。乔一年称黑市上有人在花重金请熟悉地形的向导带他们进入森林,乔一年在学校是教地理的,他对地势比较熟悉,他告诉我,他已经联系上了金主。出发那天,对方会直接给他现金五万,你要知道,十三年前的五万可是个天文数字。乔一年沾沾自喜的对我说,等他回来,他就把所有的钱给我,可……”苏璇噤声,突然间说不下去了。

“可什么?”乔暮听到关键处,不甘心的追问:“是不是那是你见他的最后一面?”

“对,最后一面,那天之后,他再没出现,他说过第二天会过来找我,但是他没来。我以为他吹牛骗我,于是我一气之下重新搬了新的住址,也是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他死了,在几天后被人发现冻死在河边。”苏璇脸上没有多少悲痛之色。

“那你记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那个金主叫什么?”

苏璇头都没抬,“记得,姓傅。”

“是傅景朝吗?”乔暮双手抓住盖在膝盖上的裙子。

“是。”

乔暮唇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你还知道什么?”

“乔一年的事也是我很多年之后认识傅瑾唯的时候偶尔想起来的打听的,我听傅瑾唯说过当年的事情,那年傅景朝还在部队,他接到命令要围剿贩毒集团,当时他很年轻,已经是不小的官,上级对他很是器重,把他当成首长人选在培养,但是部队里流言蜚语比较多,很多说他是靠当首长的父亲的关系才受到重用的。傅瑾唯还说,傅景朝很想做出一番成绩,打破那些流言蜚语,所以他很重视这次的行动。花钱找向导,正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