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只要一个你这半年冷落我的理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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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乔暮不信。

车祸发生得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在乔昀回来的时候?

乔元敬夫妇一出事,乔昕怡逃过一劫,受益人又是乔昕怡,很难不让她怀疑这件事与乔昕怡有关。

但是,乔昕怡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在结婚当天给自己的父母制造一场车祸。

难道,这场车祸真的是意外?

……

抢救的结果出现了,乔元敬夫妇伤得一个比一个严重,双双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乔暮和乔云深从医院出来,乔昕怡在白牧之的搀扶下迎面过来,外面聚集了大量记者,被白牧之带过来的保镖挡在外面。

乔昕怡哭得妆都花掉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云深哥,对……对不起,我来晚了,爸妈怎么样了?伤……伤得重不重?”

闪光灯不停闪烁,记者举着相机密切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乔暮抿唇没说话。

乔云深眉头紧锁,陈述着:“推进了icu病房,医生说能不能挺过来就看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

“呜呜呜……怎么样会这样……出门前还好好的……”乔昕怡瘫软在白牧之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记者们疯狂的拍着乔昕怡流泪的画面,有些病患和家属在旁边看了不免动容,不停的议论着。

“乔昕怡真是个孝顺的女儿,父母车祸重伤,她哭成了这样……”

“你看乔暮,她怎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算是养父母,也养了她这么多年,真是铁石心肠。”

“什么明星,连普通人的怜悯之心都没有,电视剧《五月花开六月雪》里她演的倒挺好,没想到现实中是这样的人。我听说乔老爷子死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我早就看到网上说乔暮和乔昕怡不合已久,说不定这是真的,今天乔昕怡大婚,嫁给了乔暮的初恋,那个车祸说不定就是乔暮指使的……”

“我看像……”

“我看也像,乔元敬死了,乔昕怡的婚礼肯定举行不下去,乔暮心里应该笑得最开心……”

刺耳难听的声音钻进耳朵,乔暮没想到这些人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乔云深难色难看,想上前一步制止那些胡言乱语的人,被她拉住了,轻轻摇头。

乔昕怡躲在白牧之里呜呜的哭,耳朵竖着听周围人对乔暮的讨伐,唇角冷冷的牵了牵。

……

乔暮头疼,乔云深送她到酒店后陪她坐了会儿,便驶车离去。

她在床上刚躺下,手机震动,有条微信。

“有时间过来一趟,关于乔元敬的车祸我有重要线索。”

发这条微信的人是傅景朝。

乔暮盯着这行字只犹豫了几秒,翻身下床换衣服,戴上口罩出门。

中午十一点多,乔暮搭网约车赶到医院。

在等她下车前,司机满眼羡慕的瞄了一眼私人医院的大门:“这里可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医院,你有朋友住这儿?男朋友?”

乔暮戴着口罩,司机没认出来,她敷衍的笑了笑,推开车门下去。

罗泉不在,袁云煦一身戾气正和几个保镖在走廊入口处抽烟,见到乔暮远远的走过来,瞬间变了一个人,像看到救星似的殷勤得很:“乔小姐,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乔暮陌生的看了袁云煦一眼,对他表示不熟。

“我叫袁云煦。”袁云煦嘴里叼着烟,收起脸上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

乔暮点头:“我是乔暮。”

“我知道。”袁云煦咧着嘴笑,指着病房说:“老大在里面。”

乔暮抬脚准备进去,突然停下来,转头问道:“傅景朝是怎么受伤的?”

袁云煦没想到她会直接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眼中杀气腾腾:“老大遭遇了伏击,幸好老大身手好,要不然还真着了他们的道。”

伏击?

他们?

怎么听上去有人要对傅景朝不利?

乔暮未及开口再问,病房门内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什么餐具之类的掉在地上的声音。

袁云煦怂恿道:“老大在里面吃饭,不允许我们进去,乔小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乔暮蹙眉点头。

“老大,乔小姐来了。”袁云煦动手敲了两下门,随即替乔暮把门推开。

乔暮进去。

傅景朝坐在床前的移动桌子前,面前摆着饭菜,他手中空空,地上有只不锈钢勺子,可以看出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来的。

“吃了吗?”傅景朝掀眸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乔暮没回答他,弯腰把地上的勺子捡起来,拿去水龙头下清洗干净,再递给他。

傅景朝左手接过勺子,乔暮看到切成长条形的茭白好几次从他勺子中溜走,抿着唇一把抽走他手中的勺子,硬梆梆的说:“你手怎么了?伤口不是在腹部吗?怎么连吃个饭都不行?”

“我右手臂上也有伤。”傅景朝瞥她一眼。

原来如此。

乔暮拿过勺子:“我喂你。”

傅景朝挑了挑眉,跟上次擦身体一样没拒绝,侧了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床头,一副等着她喂饭的架式。

乔暮急于知道他发微信的答案,顾不上跟他计较,看到旁边有筷子,遂拿起来准备夹菜:“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乔暮夹了他刚才没吃到嘴的茭白和肉丝,又往勺子里放了一些米饭,递到他唇前。

傅景朝吃进嘴里,慢慢咀嚼。

乔暮耐心的等他吃完。

傅景朝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乔暮没理他,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饭,一份米饭外加三个菜他吃了个精光。

看他胃口这样好,乔暮拿着空碗问他:“还要饭吗?”

“行了,我再吃真成饭桶了。”傅景朝唇畔溢着笑,吩咐她说:“给我拿张面纸。”

面纸就摆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偏偏要她拿,乔暮没说什么,顺从的抽了面纸递给他。

傅景朝拿着纸巾擦脸,乔暮无事可干,这样看着他,想到刚才和袁云煦在外面的对话,不禁问道:“谁把你伤成这样?”

“你关心吗?”他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反问。

“你不是我长辈吗?我关心问一句不应该?”乔暮歪起头笑。

傅景朝俊朗的脸沉下去。

病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没过一会,傅景朝嗤笑:“难道你真要叫我爷爷?”

乔暮看出了他眼神中的警告,她要是敢叫,他绝对会翻脸。

算了,她不想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惹怒他。

“能说说乔元敬车祸的事吗?”乔暮不想跟他正面冲突。

“替我倒杯水。”傅景朝抬起下巴又吩咐道。

乔暮依言倒了水过来,他微微仰着脸,喝水的时候喉结有节奏的滚动,流露出属于男人的性感魅力。

傅景朝将一杯水喝完了,递给她,她以为他会再指挥她这指挥她那,没想到他很快回答她的问题。

“有了一点线索,那两个卡车司机最近家里各自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在市中心买了并不便宜的房产,据初步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手中来历不明的巨款均来自境外汇款。”

这说明什么?

乔暮咬唇思考,起码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目的就是置乔元敬夫妇于死地。

会是谁想置乔元敬于死地?

“还有吗?”她不死心的追问。

傅景朝眸底敛着一抹暗芒,摊着双手说:“目前就查到这么多。”

乔暮有点不相信他的话,这个男人他在黑道上有背景,既然有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个线索,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发现,只不过是捂着藏着不肯告诉她。

见她不说话,傅景朝黑眸温和的看着她:“别担心,暮暮,我已经让人抓紧时间去查。”

乔暮直接将这句话解读为,他要她待在这儿等消息。

当前的形势是交警那边已经结案,她无凭无据也不能让警察介入调查,只能等傅景朝这边的结果。

“我出去一下,一会过来。”乔暮抬脚往门口走。

“出去做什么?吃午饭?我这里还有一份饭菜。”男人的嗓音低低笑道。

乔暮顺着他的视线果然看到沙发旁边的柜子上有个桃粉色的保温筒,她走过去打开,共有四层,一层一层拿出来,菜色与他不同,都是她喜欢的菜色,最后一格是米饭,菜饭都是热乎乎的。

这些显然是为她提前准备的。

乔暮盯着饭菜犹豫了一瞬,咬唇对他说:“那我开动了。”

傅景朝懒洋洋的靠在床上,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暮默默在沙发上坐下吃起来。

在琉璃湾住了那么久,她一吃就吃出来是琉璃湾大厨的手艺,每一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就像多年以后重吃奶奶给她做的饭菜,曾在琉璃湾度过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二十分钟的时间,乔暮吃完了午饭,她收拾了一番,把保温筒搁到原来的位置上,站在沙发那儿看他,试探道:“你这边暂时没什么消息的话,我先走了。”

傅景朝伸手吃力的放在肩膀上:“我背后痒,替我挠挠。”

乔暮:“……”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乔暮走过去,弯下身伸手到他背后,手指碰上他灼热的体温,指尖情不自禁的蜷了蜷:“这里吗?”

“左边。”

“这里?”

“上面。”

“这里?”

“偏右一点……就,就是这里。”

乔暮轻轻的给他挠着那块地方,两人的距离靠的极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和浓烈的男性气息。

“好了。”他的声音说道。

她手慢慢抽出来,中途被一只温热的大掌不容置疑的握住,她的手背上印上男人的一个吻:“乖。”

乔暮被烫伤一般把手抽出来,脸蛋绷紧后退了几大步。

傅景朝心满意足,愉悦的眯眸看她,轻挑下巴:“我让袁云煦送你。”

乔暮莫名松了口气,她已经做好了被他以线索要胁留下来陪他的准备,他这么一说,她怕他反悔,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

袁云煦送乔暮回去的路上,乔暮深刻的体会到袁云煦和罗泉性格完全不同,一个话唠,一个惜字如金,几乎她提什么问题,袁云煦都是有问必答,有些答案虽有所保留,但好歹也回答了一些,总比罗泉不回答或是回避得好。

乔暮也看出来了,以她的份量问一些关键都不会得到回应,索性问一些比较打擦边球的,更容易得到一些答案。

比如,她问袁云煦:“伏击傅景朝的人抓到了吗?”

“没呢。”

“跑了?”

袁云煦摇头。

接下来不用问,乔暮也推测出来,不是抓到了,不是跑了,那就是死了。

习惯于生活在简单明朗的法制环境,乔暮第一次听说这种灰暗地带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不习惯,后背发凉。

但围绕在傅景朝身上的谜团很多,乔暮好不容易有机会,总想弄个明白。

“那你以前是跟着傅景朝一起退伍的吗?”

“不是。”袁云煦握着方向盘:“罗泉是和老大一起退伍的,我是在他们后面两年才从部队上退下来,在部队里我就知道老大的名字,但不认识,退下来后是我主动找过来的。”

乔暮看袁云煦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痞痞坏坏的感觉,猜想他既是混黑道的,也是替傅景朝掌管漓城黑道的左膀右臂。

这样性格的人在电视剧剧本里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正的时候讲义气、两肋插刀、不惜以命相护,邪的时候翻脸无情、杀人不眨眼,桀骜的脾性很不好掌控,大约这样的人也只有傅景朝那种强势手腕的人才能降得住,为其所用。

就这样过了约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简佩在车祸的第二天醒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乔元敬还在抢救。

随后乔昕怡召开新闻记者会。

乔昕怡眼睛红肿,素面示人,哽咽告诉大家:“相信大家都清楚车祸的发生,我人微言轻,交警方面公布这是一场意外,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大家表面中看到的那样,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报了警,剩下的交给警方处理……

另外,因为父母出了事故,我决定暂停婚礼,对我的未婚夫,对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带来的影响我真心的表示歉意,对支持我关心的粉丝表示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演戏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和梦想,但我父亲至今没有脱离危险,我决心暂时息影一段时间,为他们祈祷祝福,祈求他们早日醒来!”

短时间内,乔昕怡为了父母暂停嫁入豪门的机会,暂停一切演艺事业,瞬间上了热搜。

网上所有人都在交口称赞,至此,乔昕怡又一“国民第一孝女”的人设光辉灿烂的立了起来。

相反,乔暮又招来一波骂声,说她与乔昕怡不能比,还说乔元敬夫妇的车祸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当然,乔暮如今的粉丝也是千万级别的,自然也有粉丝给她发声、力挺。

暮宝我爱你:“我靠,乔昕怡这话看着没毛病,但句句听上去意有所指,引导舆论对我暮宝进行谴责,阴险!”

漂亮可爱萌翻天:“能有什么交给警方处理的?要是有什么阴谋,她早说出来了,何必等到警方处理?”

米哩小姐:“弄的自己出身有多高贵的,乔昕怡不过也是个养女,不是乔氏集团董事长乔元敬亲生,我听说亲生的那个小儿子回来了,乔元敬夫妇以前为了求子才领养了两个女儿,以后这家产什么的估计和乔昕怡也没什么关系……”

不光是乔暮的粉丝,就连路人粉也加入讨论:“对啊,无凭无据怎么能暗中把矛头指向乔暮呢?阴谋论什么的要是有证据,警方早就抓人了,可见这个说法不可靠。”

当天下午,乔昕怡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疑似回应质疑的微博:“真相什么的交给时间,交给公正。”

与网上的热闹讨论相比,乔暮没有发微博,她最近属于全面停工状态,每天都会往两家医院跑,一家是傅景朝的医院,一家是乔元敬夫妇的医院。

前者,她是光明正大去的,后者是她跟着乔云深哥身边去的,乔云深进去看简佩,她就悄悄在外面张望两眼再回到车上。

简佩醒来后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吃东西和坐起来,乔云深把乔昀带到医院,简佩看到失散多年的儿子,激动得不行。

奇怪的是,乔昀闭口不提是谁把他拐卖走的,只说是自己走散的。

简佩找到亲生儿子,哪管追问以前的事情,急急忙忙出院,并让人把乔昀的房间打扫出来,想弥补这些年和儿子之间空白的时间。

乔老夫人看到失散多年的孙子,也是大喜过望,整个乔家顿时笼罩在喜忧过半的气氛中。

这天,乔暮早上醒得早,决定去私人医院。

早晨的医院人烟稀少,傅景朝所住的这一层整个都被他包下来了,空旷无人。

乔暮到的时候,站岗的几个保镖一阵诧异,想不到她会这么早。

门内,传来说话声。

“……老大,我要是你我早就告诉乔小姐你的苦衷,总不能让她这么一直误会你。”

“你废话太多!”

“废话我也要说,老大,谈恋爱不是你这么谈的,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就喜欢什么敞开了说,像老大你这样什么都不肯说,她只会对你的误会越来越多……”

听上去是袁云煦和傅景朝的声音。

乔暮很想听下去,保镖却要替她敲门,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别出声,为了能听到门里面的交谈内容,她甚至把手中拎着热乎早餐,豆浆和生煎包贡献出来。

几个保镖早饿了,一闻到香味就受不了,拎着早餐跑到旁边的椅子上一阵哄抢。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门内再也没了交谈声,只能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乔暮象征性的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进去。

袁云煦不当电灯泡,自动出去了。

傅景朝坐在病床上,朝乔暮招手:“暮暮,过来,我要去洗手间。”

乔暮闻言过来扶他,一路送他到马桶边站好,前几次她也是这样,没想到她一转身,身后响起男人的“咝”声。

“你怎么了?”她不敢回头,怕看到不该看的:“你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

“嗯,我站不住,过来扶我。”傅景朝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她侧脸走过去双手摸索着扶住他的手臂。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他方便的声音,乔暮羞涩的咬唇催促:“你怎么还不那个啊?”

他似乎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男人和女人不同,不是说来就来。”

两人的距离贴近,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她不自觉的把脸往另一个方向又别了好几度。

乔暮面对的位置刚好是面镜子,镜子里他立在马桶前,她紧靠着他而站,说不出来的暧昧姿势。

“哗——”

一阵水声袭来,她脸上浮出大片的红晕。

傅景朝洗漱完,乔暮扶着他出了洗手间。

袁云煦送来了早餐,是琉璃湾厨房熬的菜粥。

乔暮照例先喂他,舀了一小勺粥递到他唇前,忍不住嘲讽的问:“对我,你有什么苦衷?”

傅景朝听出来她是听到了他和袁云煦的谈话,抿唇没接话。

乔暮又喂了一勺,继续道:“袁云煦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人伏击的,伏击你的是什么人?”

傅景朝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她喂的粥,眸色深幽如井,并不出声。

乔暮手上的动作未停,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盯着他的眼睛道:“傅景朝,不管你是脚踏两只船也好,或者你又想吃回头草也罢,我只要一个你这半年冷落我躲着我的答案,就这么难?”

“不难。”傅景朝紧闭的薄唇终于开口。

“那是什么?”乔暮说完屏住呼吸,她有种直觉,这个答案会超乎她的想象。

傅景朝大手骤然拉住她的小手,柔软的薄唇亲吻着她的手指,黝黑的眸定定的盯着她,哑声回答:“那次夜皇会所爆炸事件不是偶然,是对方给我的警告,我不想你有事,不想你受牵连,我想查出那件事的主谋,没想到这一查就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