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这说明我没给别的女孩吹过头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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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朝将车停在齐霜家楼下,车子熄了火,不下车,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乔暮之前扶齐霜费了不少力气,这会两只手臂酸疼酸疼的,看他坐着也不帮忙,轻声说:“傅先生,你能帮我把她弄上去吗?”

“……”

前面没动静。

乔暮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把齐霜弄上去,换了更温柔的口气:“傅景朝,你帮个忙好不好?”

“咯哒”前座安全带解开了,男人下了车,绕过车身过来,乔暮以为他要抱齐霜,所以让开了。

傅景朝却蹲下来背对着齐霜,抬手示意她把齐霜弄到他背上去。

齐暮费了一点功夫把齐霜弄好,看着他背着齐霜的身影,她莫名的觉得他这样背着齐霜的做法非常绅士。

齐霜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在六楼,傅景朝脚步轻松,一口气背上去站在门口等她。

乔暮气喘吁吁的跑上去,在齐霜包里翻了会找到钥匙,打开门。

几分钟后,齐霜被放到床上,乔暮帮她把鞋脱了,调整睡姿,这样会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不由自主的在床边上坐下来,乔暮感叹的看着齐霜的睡颜,她们才认识两天,齐霜两次拼了命的在帮她,一次是在片场,一次是在酒吧。

“唔……喝……喝……”齐霜躺着也不安分,翻着身,嘴里一直嘀咕。

乔莫有几次看她快翻下床,手忙脚乱的把人拉回来,忙出了一身汗。

外面响起手机铃声,铃声过后是傅景朝接电话时低沉的嗓音。

乔暮把齐霜推到床中间,确定暂时安全,拉上房门,走出去刚好傅景朝讲完电话。

“今天真的谢谢你。”她走出去,想了想如此表达。

傅景朝伟岸的身影立在空间窄小、天花板不高的客厅显得有些逼仄,安静的听她说完,伸手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他下巴指了指裤兜,意思是让她帮着拿东西。

她忍不住问:“做什么?”

他抓住她手缓慢的放进自己的裤兜,过了会她伸出来的手里握着打火机,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她笨拙的用打火机打出一簇火苗,小心翼翼的拢着火苗伸到他面前,点燃了烟。

烟草的味道在狭窄的空间散开,男人的脸被拉得朦胧,他眯眸,骨节分明的手把烟夹到指间,吐出一口烟雾侧眸看她:“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他这么说,她的直觉没错,他真认识齐霜。

“什么人?”她顺着往下说:“她说她家在帝都,其它的不肯说,说是明天到了汉皇递上简历自见分晓。”

“她这么跟你说的?”

“嗯。”她观察他的神色:“你们是不是认识?”

傅景朝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说她明天要到汉皇递简历是什么意思?”

“我想选她当经纪人。”她直言不讳,撇去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提到过工作内容不谈,光是齐霜帮了她这么多,看上去齐霜非常想要这份工作,她无论怎样都要替齐霜争取:“不知道傅司宸答不答应,之前他给了我好多有名的经纪人资料,我没选,把他气得够呛,现在我又自作主张选了齐霜,能不能入职还是个问题……”

她声音中的求救嗓音显而易见。

傅景朝英挺的眉宇皱着,淡淡的说道:“汉皇建立的最初我只提供了启动资金,它实际上是司宸一手创办起来的,创办以来我就没插手过,以前如此,以后如此,所以这件事你自己跟他沟通。”

她微微垂了头。

他看她这样仿佛有点于心不忍,转而用宽慰的口吻说道:“不过照我看问题不大。”

她本来黯淡的小脸瞬间像看到了希望,“你确定吗?”

“嗯。”

她抿唇而笑,有他这句话,她彻底把心放到肚子里,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傅司宸是他弟弟,他应该最了解。

傅景朝指间的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她开心得转头去找垃圾桶,没想到在茶几上发现了烟灰缸,里面还有一点残留的烟灰,没想那么多替他拿过来。

他将烟灰弹进她手里托着的烟灰缸里,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嗵”,她暗叫一声不好,把烟灰缸放回茶几,快步进了房间。

台灯柔和的灯光下,齐霜不出所料摔躺在地上,睡得倒挺香。

乔暮无奈的叹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齐霜弄回床上,抹着额头的汗观察了一会,这才又出去。

“你回去吧,看来我今晚要留在这儿。”她气喘吁吁的从房间出来。

他不愠不火的看她一眼,吸着手中的烟,一言不发。

她仰着脸瞧他,小手轻轻揪住他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点乞求:“齐霜今天救了我,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然后男人低下头,她看着他的脸渐渐在眼前放大,僵着背脊站着没动。

他的俊脸离她仅有两公分的距离,就这么闲适的站着,唇角绷得有点紧似笑非笑:“我今天也出了不少力,这样就把我打发了?”

她粉唇微微嘟起,声音渐渐低下去:“反正我的伤还没好,又不能做什么。”

他黑眸转到自己的衣袖上,纤白的小手小小的揪着尽是撒娇的意味,抬起她的下巴,“那今晚谁陪我睡?”

她眨巴着杏眸:“就一晚上,明天我早点回去。”

他手指抚上她的腮帮:“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她有点懂了,没过两秒就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好了。”

“嗯。”他勉强算是满意,“明天见。”

她抿唇,点着小脑袋。

随后,她送他出门,亲眼看着他的身影和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老旧的楼梯口。

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双唇,曾经,她那么讨厌他的触碰,自从知道他默默花了那么多钱帮她签进汉皇之后,她莫名不那么厌恶他了。

时间慢慢过去,一开始被他触碰的羞耻感早就不知去向。

一分钟前,她还撒了娇,那么自然流露,连自己都没想到。

用她曾对他说的话来说,是不是她真的适应和习惯了,如果是的话,那么,习惯这个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

-

房间,床上除了床单弄得很皱,没有人影,齐霜蜷着身子在床下呼呼大睡。

乔暮头疼,再次把人弄到床上。

怕齐霜再乱动,她想了一个办法,到外面搬了几张椅子进来,一字排开放到床的一侧,她自己刚睡在另一侧。

即使这样,齐霜还是一会滚到椅子上去,一会又翻身压到她身上,对她又搂又抱的,拿她当成了毛绒绒玩具,这一夜乔暮也记不清自己醒了多少次。

折腾到早上,乔暮累到沉沉睡过去。

齐霜却醒了,像是想起了什么,起床发出很大的响声:“乔暮,你怎么在我家?”

乔暮正犯困呢,嘴里回了一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

齐霜看她这样,再看看旁边的椅子明白了什么,抱着宿醉后发痛的头:“我夜里发酒疯了?”

“嗯。”乔暮翻了个身,眼睛闭得很紧。

齐霜不再打扰她,下床蹑手蹑脚把椅子一张张搬出去。

乔暮醒来眯眼看到卧室里挂钟,十点多了。

幸好今天不用拍戏,她抓了抓头发出去,齐霜已经洗过头和澡,一身整齐的坐在电脑桌前,转头看她:“我把简历都弄好了,那个录音我也听过了,你要不要听?”

“好啊。”乔暮睡眼惺忪的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忍不住打着哈欠。

霎时,从齐霜电脑里流出喧杂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啊,我超喜欢乔昕怡,她完全就是个大赢家,出生名门,人红,戏好,还有一个家世好的未婚夫……”这个声音是齐霜的。

接着是酒杯碰撞的声音,有道嗤之以鼻的男声响起来:“你说白牧之?我呸,乔昕怡要不是哥几个哪能钓得上白牧之那个金龟婿……”

“你就吹吧……”齐霜使出激将法。

“嘿,你锤子哥我是说真的,不信你问哥几个……”

接下来响起一阵得意的附和,另有一个男声嘟嘟嚷嚷道:“锤子说得是真的,哥几个做证,当年……乔昕怡找到了哥几个,她让哥几个陪她演一场被流氓调戏的戏,地点就选在白牧之经过的地方,哥几个呢配合着演流氓,她呢就演被欺负的角色,那白牧之是个豪门少爷,好骗得很,不费吹灰之力就上当了,自以为英雄救美……哥几个事后拿了一笔钱,一人小十万,够哥几个快活好一阵子……你说,她乔昕怡能有白牧之那种未婚夫,是不是得感谢哥几个?”

“……”

“这个乔昕怡还真是无耻。”齐霜干净的脸上尽是温凉的冷笑,移动鼠标把录音暂停。

乔暮听到这里,睡意全跑了,那次在酒吧白牧之无意中透露当年从流氓手底下救出乔昕怡的事,白牧之还说那些流氓是她指派的,当时她就知道是乔昕怡搞的嫁祸那一招。

这个录音一听就是当时那几个流氓,完全称得上是证据。

“现在怎么办?”齐霜征求她的意见。

乔暮把思绪收起来,“我会发给白牧之,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就这样?”齐霜显然不赞同这么温和的作法。

乔暮看了她一眼:“嗯,就这样。”

别小看这个录音,白牧之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听到这个录音不可能无动于衷,山呼海啸都有可能。

“那你告诉我白牧之的邮箱,我匿名给他发过去。”

乔暮摇头:“不用匿名,就用我的邮箱。”

齐霜咧了咧唇,也没问为什么,敲击键盘,很快发送出去。

看她发送完了,乔暮想起自己昨晚忙到流了一层又一层汗,这会衣服粘在身上极不舒服,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关上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齐霜隔着门说:“你没有换洗衣服,要不穿我的?我看你我的身材差不多。”

“好。”

十一点半,两人在小区门口的中式快餐店点了两份快餐将就着吃了。

十二点准备出发,齐霜整理着一叠简历放进包里,乔暮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傅司宸说一声。

她临时给傅司宸打电话,很多声都没接,坐进车里,齐霜系安全带的时候问她:“你别告诉我,你事先没跟你老板打招呼。”

乔暮心虚的吐吐舌头,继续打。

打到第七遍,傅司宸的电话通了:“哈啰,我刚开完会,有什么事?”

听上去傅司宸心情还是不错的,乔暮笑着说:“小傅总,是我,是这样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傅司宸警惕得很:“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说。”

乔暮故作轻松随意的说:“也没什么,你不是嫌我不肯用经纪人的吗?我现在决定听你的。”

“你想通了?”

“对,想通了。”

“那好,你赶紧过来,我在公司等你。”

乔暮忍着笑,收了线,对齐霜说:“出发。”

路上齐霜格外沉默,乔暮只当她在紧张,没太在意。

到了汉皇大楼下,齐霜双手不停的离开方向盘,一张一握,好象是手心出汗。

乔暮觉得奇怪:“你有这么紧张吗?”齐霜平常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非常冷清冷静的女孩,想不到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齐霜绷着面孔,看她一眼,将车停在停车场。

乔暮带她来到傅司宸办公室门口,齐霜的脸色就绷得更紧了,悄悄做着深呼吸。

“乔小姐,小傅总在里面等您。”傅司宸的漂亮女秘书过来招呼乔暮,在看到齐霜之后问道:“这位是……”

乔暮拉住齐霜:“这是我朋友。”

齐霜奇怪的看着乔暮,小声说:“你没介绍我……”

乔暮笑眯眯的朝秘书摆了摆手,不由分说的拉着齐霜跟在秘书后面进办公室。

“小傅总,乔小姐过来了。”秘书恭敬的向傅司宸汇报,乔暮和齐霜刚好被秘书的身影挡住。

“知道了,你出去做事吧。”傅司宸一本正经的声音吩咐着秘书。

女秘书弯了下腰,踩着高跟鞋离开,乔暮和齐霜的身影这才看到坐在办公室后面的傅司宸,一手拿着文件,嘴里咬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笔,帅气的脸色严肃的在研究一份文件。

“那边坐,稍微等我五分钟。”傅司宸没顾得上看乔暮,用笔指着沙发方向。

齐霜复杂的眼神从傅司宸身上移开,乔暮带着齐霜往沙发那边去。

五分钟后,傅司宸扔了手中的笔和文件,伸了个大懒腰,一胎头看到沙发上两个身影愣住了,目光死死的盯在齐霜身上:“你到这儿干什么?”

“小傅总,齐霜是我带来的。”乔暮连忙举手:“她是我朋友。”

傅司宸轻轻哼了一声推开面前的文件,绕着办公桌走过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从齐霜身上闪过,然后在对面坐下来,抬了抬下巴,指着茶几上一叠经纪人资料对乔暮道:“说吧,你打算挑哪个经纪人?”

乔暮看了看齐霜,从进门就觉得齐霜和傅司宸之间涌动着说不出来的暗流,不动声色的笑笑说:“我经纪人已经选好了,就是我身边这位,齐霜。我看中她当我的经纪人,希望小傅总批准……”

话音未落,傅司宸霍然站起来,长身玉立的站在她们面前,那眼神中有不可思议,有满满的震惊,像只炸了毛的动物,气得从鼻腔里冒气说:“乔暮,你这是让我批准的态度吗?你这是直接通知我好吗?你是不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跑我这儿无法无天来了?告诉你,汉皇我说了算。”

“小傅总,您别生气,汉皇当然是您说了算。”乔暮忍着笑给他戴高帽子,调皮的眨眼说:“不过您还没有看过齐霜的简历呢,您怎么就知道她不合适?”

傅司宸哑口无言,抓了抓头发,伸手说:“拿来。”

齐霜连忙递上自己的简历。

傅司宸本就带着气,也没坐下,直接站着翻简历,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就听到他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没过十秒钟就把简历一合说:“齐小姐可是w大学毕业,金融高材生,我这里庙小,请不起这样的人才,另请高就吧。”

说着话,简历就扔了过来。

这种态度像赶苍蝇一样着实令乔暮没想到,她可是见识过傅司宸收起桀骜不驯,巧舌如簧,把叶紫黎的气焰完全压下去,也见识过他精明世故的老板做派,像这种小孩家的处事态度真是没见过。

齐霜脸色难看,把简历紧紧抱在怀里,说了句打扰了,直接快步出去。

乔暮反应迅速的拉住齐霜,犟脾气也上来了,转头对傅司宸道:“小傅总,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认定了她是我的经纪人,你不给她发薪水,我自己给她发。”

傅司宸正往办公桌那走的身影一顿,回头讥笑:“你给她发?你昨天刚接的那部网剧前后片酬才一万,这还不算公司抽成的佣金,你到手最多三千块,你怎么给她发?那网剧要是拍几个月,你俩就指了这不到三千块钱过几个月?还不如喝西北风!”

“这你就不用管了,西北风我也愿意喝。”乔暮拉着齐霜头也没回的走出汉皇大楼。

楼下车内,乔暮冷静下来,吐出一口长气,反省道:“我刚才是不是非常凶?”

齐霜发动车子说:“还好。”

乔暮笑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齐霜说:“你说老实话,你俩以前是不是认识?要不然傅司宸干嘛一见你就跟仇人一样?”

“是吗?”齐霜眨了眨眼,随即皱眉说:“算是认识。”

“算是认识?”

“嗯,三年前他和我订过婚。”

“……”乔暮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你们是未婚夫妻?”这就难怪了,可是又有一点说不通,“如果你们是未婚夫妻,傅司宸怎么对你是这种态度?”

“我还没说完。”齐霜看她一眼:“三年前订完婚第二天我单方面提出了解除婚约。”

噗!

乔暮差点没笑出声来,“你……你把傅司宸给甩了,难怪他看到你摆着张臭脸……呵呵……”

“有这么好笑吗?”齐霜虽是在反问她,自己想想也笑了。

“怎么不好笑?你想想花名在外的傅二少原来被女人甩过,他也有今天……哈哈……”乔暮很不厚道的大笑。

两人笑了一路。

笑累了,齐霜想起来一件事:“傅司宸说你仗着有人给你撑腰是什么意思?”

乔暮收住了笑。

齐霜继续推测:“那天我送你去的是琉璃湾,听说傅司宸和他哥傅景朝住在里面,傅司宸又说那样的话,也就是说,你的靠山是……傅景朝?”讲到最后,她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

乔暮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头,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听她承认,齐霜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她得出来乔暮有难言之隐,这世上不管是多么要好的关系,保留一点的私人空间距离是很有必要的。

过了会,齐霜有很轻松的语气说:“现在还早,我们要去哪儿?”

乔暮很认真想了这个问题:“你如果不能被傅司宸批准就不能接受公司对经纪人的培训,不如我们找个老师教你。”

“行,哪里有老师教我?”

“顾媛。”

“你上一任经纪人?”

“嗯。”

“她肯教吗?”

“我问下看看。”

乔暮翻开微信群,之前她和顾媛小桃建的三人微信群还在,没有解散,她发了一条过去。

几分钟的时候顾媛就回复过来:“可以。”

“那什么时候顾媛姐你有空?”

“我今天下午在家,我女儿感冒我在家陪她,你们可以过来。”顾媛很爽快。

下午一点十分。

乔暮和齐霜带着玩具和果篮敲开了顾媛家的门。

“顾媛姐,你女儿生病,我们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乔暮过意不去。

“没关系,她吃了药睡着了,我们到书房谈,不影响。”

然后这一下午,顾媛和齐霜在书房,乔暮在旁边看随身携带的剧本,六点多顾媛的女儿醒了,她们没多待,起身告辞。

顾媛约了齐霜下次见面时间,两人从顾媛家出来,乔暮问齐霜:“今天收获怎么样?”

“受益匪浅。”齐霜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

“那就好。”乔暮也挺开心的。

晚上七点差五分,乔暮回到别墅,她正准备进屋,黑色幻影进来了,傅景朝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他揽住她的肩,往屋里走:“结果怎样?”

她知道他问的是她经纪人的事,摇摇头说:“傅司宸看到齐霜挺生气的,直接说不要。”

他睨她一眼:“我怎么听说你当场就跟他发了火,还说非这个经纪人不可?以后你给经纪人发薪水?”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傅司宸跟你告状了?”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揽着她往洗手间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她洗手。

脖颈里他热热的气息阵阵拂过,说不出的亲昵和暧昧,她没有动,忍着痒意低头洗手,洗完后拉了拉腰上男人的手:“我洗好了,到你了。”

“你帮我洗。”他直接把两只大手从她腰旁穿过,伸到水龙头下面。

“傅先生……”小桃突然来到洗手间门口,看到两人亲密的搂着,连忙退出去:“对……对不起……唐婶让我过来跟你们说,开饭了。”

傅景朝一闪神,乔暮趁机从男人手臂下逃出来。

餐厅,几个保姆在上菜,乔暮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个面生的保姆一面上菜,一面东张西望,由于不专心打翻了另一个保姆手中的盘子,导致地毯上弄脏了一大块。

唐婶见到有点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是傅先生的位置,马上要开饭了。”

那保姆有点吓着了,局促的站着:“对、对不起,我马上收拾……”

“怎么了这是?”管家听到动静急忙从厨房里出来查看情况。

乔暮惊喜的开口:“江叔,您回来了?”

“哦,是的,乔小姐。”江叔抬头和蔼的笑:“我昨天下午的飞机,您昨天好象没在。”

“嗯,我住朋友那了。”乔暮一看到江叔就有种亲切感,忙问:“小睿睿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最近都不发微信给她了,她发了几条过去,小家伙也没回,她只能猜想小家伙是在生她的气。

“小少爷挺好的,就是还不是太爱吃饭,为了这件事老爷和夫人没少头疼。”江叔仔细的汇报。

乔暮能想象得到小家伙板着张秀气的小脸蛋不肯吃饭的画面,咬唇想了想,发了微信过去:小睿睿,是不是还在生暮姐姐的气?那天是暮姐姐不好,没有和你说一声就走了,暮姐姐向你道歉。不过你要乖乖吃饭哦,因为暮姐姐说过的,乖乖吃饭会变帅变聪明,再过几天你就要回来了,暮姐姐希望看到一个又聪明又帅气的傅丞睿,加油!

发完乔暮在想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完全看懂,毕竟那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傅景朝出现在餐厅,发现乔暮低头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他倒是很少看到她玩手机玩的这样入神,走过去随口问她:“在看什么?”

她抬眸看他一眼,把手机捏在手里,语气平常:“没看什么,就发了个微信。”

“吃饭的时候给谁发微信?”她越是这样,他越是要问个清楚,手臂搁在她椅背上,属于男性的气息压过来,无形中将她困在怀里。

她低头抿抿唇:“是给小睿睿发的,江叔说他不肯吃饭。”

他手指刮过她细嫩滑腻的脸颊,薄茧带着粗糙的感觉,轻笑,“你说的话睿儿肯听,这下我那爸妈不愁他们的孙子不肯吃饭了。”

“让小睿睿吃个饭有那么难吗?还不是你这个当爸爸的不称职。”她不假思索,说完发觉头顶的男人渗透着凉薄冷峻的气息。

他伸手把她的手机搁到桌子上,眯眸扫了两眼她的短信内容,另一只手臂从她脑后扣上来,然后低头吻着她的唇。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保姆们还在上菜,还有保姆蹲在地上清理被弄脏的那块地毯。

她这么一想,脑袋一偏,他的唇就亲在她的脖颈间。

他凶猛的在那里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忽然出声:“你让我儿子叫你暮姐姐,那你和我是什么?乱伦不成?”

她的脸蛋刚才红了一层,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红了,小小吸了口气,狼狈的捂住脖子,恐怕那里已经被他乱种了一颗草莓。

“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又算什么?”她的气息有点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生生变了味,娇娇软软。

他一只手从她后脑勺插进浓密的发间,薄唇堵上她的唇瓣慢慢揉捻,只要她动一分,他就更凶狠的深吻一分,虽然没有深入,但却像是要生生吃了她。

她被吻着吻着,最后没有再动,乖巧安静的任他亲吻,被他亲了好一会儿,听到他低着声问:“喜欢吗?”

喜欢这个吻吗?

她不知道。

似乎并不反感,不再像之前那么反胃,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像是被他吸走了魂魄。

这个男人得吻了多少女人才练成这样炉火纯青的吻技,和他长期分隔两地的傅芷荨肯定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照他这种色狼的本性,说不定暗中早就在漓城有着好几段情史,她悄悄的在心里想。

她这小白兔一般慌张的样子取悦了他,他在她唇上又咬了一下:“睿儿这次回来,你得纠正他对你的称呼,别再让我听到或是看到任何一声姐姐,嗯?”

她粉嫩的脸颊嫣红不已,调整着呼吸轻声说:“我知道了。”

抬起的视线无意中对上餐桌一角,是那个新来的蹲在地上清理地毯的保姆,正大着胆直直的盯着她,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古怪。

她不自在的推了身边的男人一下:“现在能开饭了吗?”

餐桌旁保姆们还在上菜,摆碗筷,尽管大家非常默契的低头忙自己的,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可是她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旁若无人。

傅景朝好整以暇的长腿一迈,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她侧目提醒他:“你有自己的位置。”

“第一睿儿不在,第二我的位置那块地毯脏了,我只能坐这儿。”他挑眉。

她撇撇唇,没跟他争。

三楼,卧室。

乔暮前脚刚进去,后脚傅景朝就跟进来了。

他灼热的眼神令她害怕,幸好这时他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等我。”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皱眉拿着手机接起来。

这是一个工作电话,他足足讲了有半个小时,从阳台进来,她洗完澡正在吹头发。

“我帮你。”他丢了手机过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抽走了她手中的吹风机。

她头发浓密,每次吹头发得很久,他既要代劳,她乐得享受。

然而仅过了十几秒,画风却是这样的,她不停的尖叫:“傅景朝,你弄疼我了?”

“咝……好疼,轻点儿……”

“好痛,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弄。”她到最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吹风机,护着火辣辣的头皮逃进了浴室。

他跟着进来,倚在门框上气定神闲的看她:“你应该庆幸,这说明我之前没给别的女孩吹过头发。”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暗自腹诽他的大男子主义。

生活中处处跟大爷似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苏璇的婚礼上主桌上的情景,傅芷荨在旁边侍候着小家伙吃东西,他呢,跟个大爷似的只知道抽烟,足可以说明他这个人完全就是个大男子主义。

她吹头发多久,他就盯着她看了多久,看得她头皮发麻,加快速度吹好头发,把浴室让给他傅大爷用。

走到卧室,她的手机响个不停。

没想到会是傅司宸打来的,开口问得极小心:“我哥呢?他在不在?”

“你找他打他的电话,打我电话干什么?”

“谁说我找他……咳……”傅司宸咳嗽了两声嘀咕:“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好事,我哥揍我么?”

乔暮:“……”

她看了一眼浴室:“他在洗澡。”

傅司宸清了清喉咙,开始公事公办的样子:“今天呢,是我态度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也低头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就好,那误会解除,我下面说正事……”

“等等。”她叫住了他:“你除了跟我道歉,是不是还忘了跟另一个人道歉?”

傅司宸上一刻还和和气气,下一刻轻哼一声:“过分了啊。”

“小傅总,我怎么过分了?”她装无辜道:“今天是你的态度有问题,一上来就怼人,而且你怼的人不是我,是齐霜,你未婚妻……”

“打住!”傅司宸跳脚道:“是前未婚妻。”

“行,不管是前未婚妻还是后未婚妻,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欠风度,你得向我的经纪人道歉。而且你还向你哥打了小报告。”

“我没打小报告,我以为你回去就跟我哥说这事,我一时情急就赶紧先招了,结果我哥却说你压根没说。”傅司宸越说声音越小。

乔暮狡黠一笑,心想你傅二少也有心虚的时候,理直气壮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跟齐霜道歉,我就不听你说话。”

“乔暮,你这是在耍无赖!”

“我就耍无赖,怎么滴?”

“你……”傅司宸卡了半天,顿时泄了气:“好好,我答应你,跟你谈完工作上的事打电话跟她道歉,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那现在谈正事,我丑话说在前头,汉皇录不录用她要先经过层层考核,等一个月之后的最终考核通过她才能当你的经纪人。一句话,她要端这碗饭,得凭本事!”

乔暮想起顾媛偷偷给齐霜开小灶的事,拍胸脯保证:“没问题!”那头傅司宸要挂电话,她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参演那部网剧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放心,我门儿清,你是怕席英轩那小子再跑到你那儿演男主角是吧?”傅司宸嘿嘿的笑。

她想到那个画面就有点恐怖:“你别乱讲。”

“切,真当我看不出来?他在北京的时候在媒体面前强行和你炒cp,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你去试镜那部《暗猎》通过了,我哥那儿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俩演不成男女主角。”

乔暮无语抚额:“谁要跟他演情侣,倒贴我钱我都不会跟席英轩那个神经病演,听到了吗?”

“那就好,你拎得清就行。”

结束通话,乔暮像吵完一架似的,累。

整个人呈大字倒在床上,想她搭错车认识了齐霜,两人一见如故,相约以后一起共事,想想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谁曾想齐霜会和傅司宸认识,两个人以前还是未婚夫妻。

这以后有种火花四溅啰。

希望她夹在中间不要太为难。

胡思乱想着,床铺一角陷下去,抬头就见一个黑影罩下,男人将她整个压到身下,低哑的嗓音往她脸上吐气:“现在继续,嗯?”

继续?继什么续?

她迷茫的眨眨眼。

“明知故问!”他低头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子,“刚才是谁在楼下被我吻得伸出了舌头。”

“你乱讲,谁……谁伸舌头了,我没有。”她脸红起来,气息有些急有些乱的否认。

“嗯,既然如此,那说明我的努力还不够,我得继续努力。”他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固定让她动弹不得,薄唇轻轻磨着她饱满的唇。

实际上他说得有一点没错,在楼下那个吻就有如电流从身体穿过,现在再被他这么一吻,她的身体更麻了。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他一次次热吻的强烈攻势下,她的身体好象越来越经不起挑逗,到达失控的边缘。

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不想去深想,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她想了也没用,得过且过最快乐,最没烦恼。

她睁大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的,她主动伸出手臂环抱住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解锁了他所有的自制力,当即捧住她的脸再度吻了下去。

房间内渐渐交织着吮吸与轻喘。

这是一个意乱情迷的吻,也是一个意乱情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