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新陈代谢过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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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了硬盘，又跑回床上，将盘装好，佯装什么事也没有的躺下。
龙月的药有安神的作用，但水欣现在的新陈代谢过快，药物在血液中的峰值很快就低下去。早上，那位“保镖”在交给她药的同时也交给她一个移动硬盘，让她有机会插到苏瑾墨的电脑上。
她便一直装在包里，此刻见瑾墨不在，便把这事干了。她回床上不久，瑾墨便上来了。他在她床前坐了好一会儿，静静地不出声。
水欣不敢睁眼，只能一直闭着。他便叹息道：“你醒了吗？”龙月的药，果然也没太大作用。
水欣只能央央睁开眼，那和雪柔无差的容颜让瑾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雪柔，”他握了她的手，低下头去，“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水欣愣了愣，却随即不假思索地回答：“嫁给你。”
这原本应该让瑾墨感到欣喜的话，此刻却让他的心异常沉重，他强压下悲痛的情绪，故作轻松地对她打趣：“看不出来，你这么恨嫁，偏我发誓过终生不娶。”
见她又要生气，他急忙按住她要颦起的眉头：“跟你开玩笑。”他语气柔和地说道，虽然他喜欢逗她玩，但龙月吩咐过不能让她过于激动。
每检查一次，他和她之间的禁忌就越多，时间也越少。
水欣见瑾墨这般温柔，心里也打起鼓来，鬼使神差地问他道：“瑾墨，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没想到他根本不假思索地嘲讽道：“你要能得绝症，那全世界的人早都死光了。”这样的语气才像那个邪气凛然的苏瑾墨，水欣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点。
“我不喜欢薛琴。”她突然又绕到这件事上面去了。乘着瑾墨现在对她还好，她想把心头的不爽都说出来。
没想到苏瑾墨并不以为然，只答她道：“你不需要喜欢她。薛琴本来就不是给人喜欢的。”
“可是她总是针对我。”水欣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她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屑又轻视，而且说的话很难听。上次她还叫我苏夫人，她明明知道我已经不是苏扶辰的妻子了。”
苏瑾墨这次并没有回答她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
水欣拿不准他的态度，从他的表情上并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别想这些了。”他最终架不住她期待的眼神，敷衍她道，“你和薛琴之间，没有什么可交集的。”但转而，他又有些不悦地看着她，“她属于我的事务范畴，雪柔，你不应该有权利干涉我的事。”
水欣只能委屈地低下头，想要依靠“枕边风”扳倒薛琴，看起来是没路了。
苏家的后花园里，雪柔正提着水壶，浇灌着一排郁金香。
花奶奶最近有些伤风感冒，雪柔就承担了照看花房的责任，苏扶辰不喜欢她去见奶奶。她却罔顾他的感受，常去看望她。奶奶还是一如从前，对她十分喜爱。
在奶奶的面前，雪柔勉强可以做回从前的那个乖乖女，繁花绿叶之中，她觉得自己的心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少夫人。”有下人前来禀报，“池医生来了。”
雪柔放下手里的壶，“请他到花园里坐。”
她过去的时候，池飕已经等在那里，雪柔坐下，给他礼貌地笑。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池飕递给她一个硬盘：“最近nj的动向和机密都在这里面了。”
雪柔让下人拿来笔记本，插上以后，当着池飕的面一一细看着。
“我就先走了。”见她认真翻看内容，池飕告辞道。
“等等，池医生，”雪柔抬了一下手，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让池飕等了好几秒，这才抬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可以替我联系一下奥斯汀吗？”
镜片后，池飕的眼神沉寂了两秒：“雪柔小姐，你确定要和奥斯汀联手吗？”
“同样的信息你会给他的话，我就需要和他联手。”雪柔对视着池飕。
“如果你想要和他联手，透露多少资料，是你的事。”他答道，也简介表明奥斯汀并没有这些资料。
雪柔沉默了，奥斯汀也是个危险分子，但也是凶险越是有胜算。池飕没有给奥斯汀资料，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池医生。”有些谜团，令她百思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池飕的态度并不算冷，但回答却没有磋商的可能性：“无可奉告。”
雪柔犹豫再三，决定对他说一些事，她吹了个口哨，见到那只金色的猎豹扭动着优美的身姿缓缓走来，她随手从床上扔了一片培根过去。这豹子像是有灵性一般，最近几天，早已认清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听话得像一只温顺的大猫。
此刻，它正仰着头，任由雪柔挠着它的下巴。
“池医生，我前段时间发现自己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比较危险，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你听说过这种病例吗？”
她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目光看着他。
池飕与她无惧对视两秒。
“有这种，”他答道，“我最近研制了一种改基因的药物，如果定期给人服用，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一阵诡谲的气氛弥漫在花园之中。
雪柔一时不清楚池飕这般坦白的原因。没错，她是一直都在怀疑他，怀疑他和奥斯汀一伙，为了扳倒苏瑾墨而利用她控制她。但池飕此刻的态度像是撇清了他和奥斯汀之间的关联，而且他竟然不忌讳他曾给她下过药。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问道，“也无可奉告吗？”
“是。”他回答的时候，像是医生回答病人问题一般，客气但带着不可妥协的权威性。
“那种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一些好，自己去猜测或者找其他人研究，或许会走不少弯路。
“任何药都是有副作用的，”能回答的问题，池飕向来也不敷衍，“手术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药可以给你一些好处，也会给你带来一些坏处。”
“坏处是什么？”雪柔问。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减少寿命或者其他伤害她或许都能坦然接受了。
池飕从镜片后审视了她一番：“雪柔小姐没发现，你和从前变得不同了吗？”
雪柔一愣，不同？
确实是的，她似乎比从前精明能干，冷静理智了不少。这样算是坏处吗？
池飕见她一时未能明白，便道：“你之前能察觉出自己有另一个人格存在，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
雪柔刚呆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的，她很久没能感觉到那个“她”的存在了，难道说，她已经和原本的她融合得几乎无缝了？
难怪，最近她总是这么得心应手，任何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
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不是吗？
她还活着，但从里到外都被另一种邪恶的力量所吞噬。
“对不起，”池飕招招手，猎豹却对着他警告低唔了一声，表示不配合，“我的特长是破坏，想要重新给你塑造人格，必须要摧毁某些东西。”
“那我有机会恢复吗？”现在的自己感觉很好，但她依然有些怀念从前毫无心机的单纯日子。
“大概有些困难。”池飕如实交代，说着，他脸上又浮现了一个莫测的笑，“这样的难题，可以交给龙月来攻克。”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雪柔有些心凉，“为了难倒那个龙月？”
“这是顺带做的事，其余的无可奉告。”池飕又这般答道。
“我会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她问，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我不知道。”他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研制出这种药，虽然在不断努力更新换代，但会有什么突然状况，我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还有别的试验品？”她问。
“有。”他也不避讳，“但她们的情况比你糟糕多了。并不是每个人的基因都适合改造。雪柔，你是第一个成功安然，按照我的计划活到现在的人。”
他的话让她心惊。尤其是那个“她们”，还有多少不幸的女人沦为了他的牺牲品……
池飕，为什么从前没有发觉，也是一个冷血的恶魔。
这是一个恶魔横行的世界，她的堕落无可避免……
“苏夫人先考虑清楚吧，”他临走前对她道，“如果需要和奥斯汀联手，你也可以直接联系他，这件事和我无关。不过为了你的安全和稳妥着想，我个人建议你暂时不要惊动他。还有，最近我要离开这里，去国外处理一点事，你急事可以打我这电话。”
池飕，从某个角度来看，似乎还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毕竟，她是他唯一成功的实验品……
nj顶层很快又恢复了从前的格局。
没有水欣的干涉，人事很快招到了四位秘书，薛琴重回第一助理的位置，丹尼的工作也恢复了常态。
水欣倒像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她彻底无缘nj的任何事务。
苏瑾墨现在对她比以前要宠她惯她百倍，但连从前偶尔时有时无的**和亲吻也消失了。从前他还会流露出对她的**，现在却清心寡欲得像是佛教徒。他喜欢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喜欢抚摸她的头发和肩头，带着无限温情和留恋，但绝没有非分之想。更像是一个合格的亲人，而不是情人。